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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凌云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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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月二十乡试开考,满打满算只有一个半月时间。不仅要与陆续报到的新任官吏见面,还要安排衙役迅速把朝廷开恩科的旨意传达到临山府下辖的五座县衙。同时,与新任长史朱鸿明一起协助主考官章几道为即将开考的乡试命题,整理贡院,安排好考场。
最头疼的还是临山府历年积下来弊案冤案,好在新任的典史、推判等官员都已到任,倒是减轻了吴峥不少压力。
府学继任学政是五月初十到达府衙报道的。吴峥一看,竟然是熟人,正是同科的榜眼褚存明。虽然两人是同科进士,不过褚存明已经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了。
由于吴峥到任后,府学事宜一直有生员邹荣代理,所以褚存明到来后,依然交代邹荣暂时代理,而他则被吴峥安排到贡院,负责整理考场,接待前来报名的各地生员,为其办理相关下场手续。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来到了六月十五,还有五天便是开考的日子,府衙再次迎来了吴峥始料不及的访客。
上午,与章几道、朱鸿明三人最后一次斟酌好试题,并封存入库后,正要回转永临巷用饭午休的吴峥,却在府衙门前遇到了一个人。
“段叔叔?!”
正是铜锣城县学旁边书肆掌柜段其昌。
“草民段其昌拜见府尹大人。”
“段叔叔切莫如此,折煞吴峥了。”
刚要开口邀请段其昌到家里做客,于衙前街背东向西而立的吴峥,就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本没有在意,拉着段其昌的手就要抬脚离开,却被身后传来的噗通声,尤其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时,吴家猛然转身,伸手就把跪在地上向他磕头的花甲之人拉了起来。
“学生甄庆义叩见府尹大人。”
“先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
甄庆义的突然到来,并突如其来的叩拜,顿时让吴峥手足无措起来。
简单交谈后得知。甄庆义竟然是奔着这次恩科前来。吴峥看看他花白的头发,也只能是内心暗叹一声,当即拉着两人前往永临巷的家中走去。
刚进门,甄庆义突然看见院子里的罗旭东时,眼睛里差点就要流下眼泪。
好在甄玉儿听闻大伯到来的消息。急忙从后院跑出来相认,才分散了甄庆义的注意力。
吴峥焉能看不出甄庆义的神情变化,也约略能猜到此时甄庆义内心的深深悔意。
换做任何人也都会后悔的。
原本在后坡村的时候,见少年吴峥憨厚聪明,读书上更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便萌生了替吴峥说情,让他以工代读到村里的私塾跟随自己读书,当时的甄庆义多少已经有了那么一点为女儿青莲着想的意思。
哪里想到投奔到顺天城二弟甄庆深府上后,竟然顺利考中了秀才。顿时眼界升高的甄庆义,尤其是经历八月十五夜里那次变故。了解了吴峥真实身份后,哪里还看得上无家无业四处流浪不说,还被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放牛郎?所以才会有意外相逢时的冷淡表现。
若是早知道当年的流浪少年能够有今天的成就,甄庆义怎么会不死命把吴峥拉到家里,怎么会不把女儿许配给他呢?
本来女儿青莲得以嫁入王家,嫁给二十岁不到就考中秀才的王金龙,甄庆义很是欣喜了一段时间。可是,突然听闻朝廷要在老家顺天府特开恩科,而副主考官之一,正是新晋府尹。新科探花吴峥时,一颗心顿时悔恨交加。
反倒是听闻这个消息的青莲,真心实意劝即将赶回临山府参加恩科的父亲道:
“爹爹如今已是花甲之年,何必还要风尘仆仆赶回去?如今家境也还过得去。并无衣食之忧,爹爹何不留在家里颐养天年呢?”
“莲儿哪里懂得为父的抱负。爹爹自幼苦读,无非就是要金榜题名,好光宗耀祖。谁知命途多舛,已过知命之年仍不能进学,当时难免心灰意冷。哪知来到这里之后。竟然顺利得中。可见时运有早晚,谁又能说不是爹爹鸿运已通呢?”
“爹爹既然执意要千里奔波,不如让女婿陪着吧。万一路上有个好歹,也有人照应。”
把女儿错嫁给王金龙,甄庆义已是后悔莫及,又怎会同意带着女婿王金龙到临山府,让吴峥看着碍眼呢?
“无妨,爹爹虽已年近花甲,身体还硬朗得很。倒是莲儿可有话带给峥儿?”
听到这里,青莲看着父亲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期冀之色,只是淡淡地说:
“仇峥哥哥在后坡村的时候,没少给家里送野味,莲儿也因此得以满足一时口福。若是爹爹能够见到仇峥哥哥,就代女儿问个好吧。”
不是不明白父亲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可是青莲并不是那种不知进退的女孩子。想当年吴峥落魄来到顺天城,曾经与父亲在街上意外相逢,父亲都未曾约其来家,如今见人家发达了,却要前去求人。别说自己已嫁为人妇,即便还是待字闺中,怕也难以说出爹爹内心期冀的话来。
所以,无需特意回绝父亲,只是一口一个“仇峥”,而不提什么“吴峥”,已经是表明了心意。
甄庆义自然也能听明白,所以并没有再要求女儿什么。
在永临巷吴峥的家里,午宴之上,虽然有同乡故旧罗旭东,也有侄女玉儿在场。而吴峥对其并没有流露出分毫不敬之色,比起当年在后坡村时的态度,反而更显恭敬有加。可甄庆义总有些拘束,有些讪讪的样子。
当从吴峥与段其昌的对话中了解到,对方只是一个在铜锣城无意中帮助过吴峥的书肆掌柜。如今一样被吴峥待如上宾,这让甄庆义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比起罗旭东对吴峥的救命之恩来,也许略有不如,可也是自己亲手为吴峥配的药,才医好了当时吴峥身上的高烧。明显吴峥留罗旭东在府上就是为了报恩。
若是比起段其昌对吴峥的帮助,自己则又强了许多。
心中暗暗比较一番,甄庆义越是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谁会想到吴峥能有今天?
谁会想到吴峥竟然是一个如此重情重义之人?
如果当年……,唉——。
甄庆义只能在心里不停地暗自叹息。
一百五十三 呜呼哀哉
尽管甄庆义时常流露出一丝对过往的后悔之意,吴峥只当什么都没看到。留其住在永临巷的宅子里,****有罗旭东,以及侄女甄玉儿相伴,而吴峥也始终是以师礼待之。
至于甄庆义话语里偶尔透露出来,希望乡试能得到关照一二的意思,吴峥同样装聋作哑给糊弄过去。
不同于甄庆义,段其昌的到访纯属是念在铜锣城结下的情义,专门来看望吴峥的。所以只是住了一夜,见吴峥异常忙碌,第二天一早便执意要离开。
“大叔这次来就是想看看此吴峥是否彼吴峥,如今放心了,待以后不忙的时候,大叔再来。”
除了见面时礼节性地叫了吴峥一声府尹大人外,段其昌也就没有再弄那些虚情假意。
“本来前段时间想打发四哥到铜锣城看看,不想因为其他事情给耽误了。既然大叔已经不再经营书肆,待我忙过这段时间,便前去府上拜望。”
“切莫如此,身为一府之长,须臾离不得府衙。还是大叔前来比较方便。”
“也好,那就让四哥待我送大叔回去,顺便认认家门。等闲下来的时候,好让四哥前去接大叔大婶来府城游玩。”
送走段其昌的当天傍晚,从府衙回到家里时,却发现罗依依正领着儿子隋旭,女儿梦儿,站在前院与甄玉儿说话。当发现翠柳正怯生生站在旁边时,吴峥紧走几步上前,先是与罗依依见过,便急忙与翠柳打招呼。
“翠柳妹妹来了。”
“民妇拜见府尹大人。”
吴峥赶忙虚扶一把,而极有眼力的甄玉儿早已把翠柳拉了起来。
“看翠柳妹妹的气色,果真如依依姐所言。”
自然不好再称呼少奶奶,吴峥也只能称之为姐姐了。
好在有能说会道的甄玉儿在,要不吴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待两位女客。简单寒暄几句,又摸了摸隋旭的头,问问他有没有进学。都是读的什么书。随即便把梦儿抱在怀里问道:
“梦儿还记得我吗?”
“记得,娘说了,叔叔是世上最有出息的男人。”
俗话说童言无忌,小梦儿怎么可能会记得吴峥。那时候还襁褓之中呢,不过是从罗依依口中听来的几句话罢了。
看看三人脸上,以及裸露出来身体部位上的伤痕已经变淡,甚至有些看不出来了,吴峥也放心了许多。
毕竟都是有夫之妇。晚饭时吴峥不好同坐,只能由甄玉儿代劳,陪着一起用过晚饭。临走时,罗依依才抽空向吴峥说:
“这次是专门来谢谢吴大人的。铜锣县那边只是训诫了夫婿一番,功名是保住了。如今正在二叔家用功苦读,性情已基本恢复如初。”
“这次恩科报名了吗?”
“没有,不要说已经荒废了近一年时间,即便没有荒废也未必能中。所以,大家都劝他苦读几年再起心不晚。”
专门从街上雇来一辆马车,让甄玉儿陪着把四人送回去。在翠柳上马车时。吴峥发现其行动多有不便,猜测应该是有身孕了。俗话说母以子贵,即便是填房,只要有了自己的骨肉,翠柳算是在夫家站稳了脚跟,也就不用再为将来的日子犯愁。
站在门前目送马车渐行渐远,吴峥心里却在想:如今曾经有恩与己的人基本上都有了着落,比如罗旭东,比如吴刚,比如青莲。比如罗依依,比如翠柳,包括甄庆义与隋兴,还有早晨才告辞离开的段其昌。顿时便有一种轻松感袭上心头。再不用像逃往顺天城时那样自怨自艾,总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以至于所有与己亲近者都要跟着遭殃。
转眼来到二十这天,天刚黎明,吴峥与甄庆义便在甄玉儿的亲自服侍下用过早餐,并亲手替甄庆义拎着下场的文房四宝。以及三天所需吃食等来到了贡院门前的大街上。
“先生入场之后,万一要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千万不可勉强。”
这已经不是吴峥第一次如此叮嘱甄庆义了。毕竟已是五十九,近六十岁的人,三天下来,在那个小小的号房里肯定十分煎熬。
如往常一样,甄庆义总说自己身体如何硬朗,绝不会有事。
并没有把甄庆义送到入口处,不然势必会影响在那里负责搜检考生是否有夹带的褚存明。所以,吴峥只是目送甄庆义通过入口,一步步走入贡院中。
不出所料,虽然甄庆义坚持到了最后交卷的一刻,人却彻底累夸了。是吴峥派人把他给抬回了永临巷的家中。
连夜请来郎中,又是诊脉又是熬药,吴峥衣不解带整整服侍了一夜,到黎明时分破例没有练武,而是稍微迷糊了一会,便草草用过早饭,嘱咐甄玉儿和吴刚好好在家侍候甄庆义,这才前往府衙投入到更加繁忙的事务中。
“吴大人,病倒的花甲学生是何人?”
“实不相瞒,乃是下官的授业恩师甄庆义甄先生。”
章几道看了吴峥一会,若有所思地说:
“年近花甲还贪图功名利禄,……。”
只说了半截话,章几道摇摇头便打住了话头。
“人各有志,甄先生五十五岁才得以进学,其精神让学生敬佩。”
吴峥是诚心诚意说这番话的,绝无半点取笑之意。
章几道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誊卷阅卷。
所谓誊卷,是为了防止考生的笔迹被阅卷者认出来,从而徇私舞弊。所以,收卷之后,必须先安排人手把生员答好的墨卷全部用红笔誊写一遍,才能交到阅卷官手中。
几乎每天都要忙到天黑,终于到六月二十六一早如期张榜。
毫无意外,甄庆义名落孙山了。
身体稍有起色的甄庆义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埋头大哭一场,以至于病情加重,大有一命呜呼的意思。
心急如焚的吴峥不得不请甄玉儿火速赶回顺天城报信,同时又派吴刚赶回易县后坡村,查访到甄庆义的大女儿翠莲的地址,把其父病倒在临山城的消息告诉他们一家。
等青莲的姐姐翠莲带着女婿赵诚,在吴刚陪伴下赶到临山城永临巷时,甄庆义已经口不能言,神智也渐渐不清楚起来。
就在翠莲夫妻二人到来的第二天,甄庆义便一命归西,呜呼哀哉了。
一百五十四 莫名的弹劾
由于时值盛夏,吴峥不得不先买来棺椁把甄庆义入殓,而且不能让棺材停在家里,只好在东城门外一处空地上简单搭起一座席棚权当灵棚,等待远在两千多里,近三千里之外顺天城,先生甄庆义亲人的到来。
每天,吴峥除去回府衙料理政务外,早晚都会在这里陪着翠莲和赵诚夫妻,以及甄玉儿为甄庆义守灵。
也不知是怎么传出去的,满临山城里的学子几乎全都知道了府尹吴峥与死者甄庆义的关系,于是纷纷前来吊唁。当然,府衙各级官吏也全部到场了。出于礼貌,吴峥无法把众人送来的丧仪退回去。不得不造册登记,等待以后慢慢找机会还上这份人情。
罗旭东在吴刚的协助下,作为甄庆义的同乡责无旁贷负责起每天的迎来送往。看其佝偻着身体,每天忙忙碌碌,反倒让吴峥难免暗暗担心。按年龄,罗旭东还要大甄庆义一岁。所以,时常私下里嘱咐吴刚,千万要好生看护罗旭东。
知道吴峥这里需要人手的新晋举人邹荣,也带着两名同年每天早出晚归前来帮忙。还有身体渐已恢复的隋兴,虽然见了吴峥脸上还是讪讪的,不过做起事情来却毫不拖泥带水。
堪堪来到七月十八,顺天城里的甄庆深和甄庆义的女婿,也就是青莲的丈夫王金龙,以及青莲的母亲才赶到了临山城。
当然,甄玉儿也去而复返了。并私下告诉吴峥说:莲儿要不是已身怀六甲也会跟着来的,即便这样,听闻大伯的凶信还差点动了胎气。
甄家亲人到来之后,吴峥无疑轻松了许多。
当甄庆深取出银两要归还吴峥的花费时,吴峥说什么也没要。虽说仅靠那点俸禄银子不足以办理先生甄庆义的丧事,可吴峥不是还有那张花费了不过三四千两,尚余九万多两的巨额银票在,倒也不用为银子发愁。
包括所有前来吊唁的仪礼吴峥也一点没留,全部交给了青莲的母亲。
好在灵柩不是运往顺天城。而是运往易县后坡村的祖坟中安葬,虽说也有几百里路程,比起去顺天城近了可不止数倍。
总算忙活过先生甄庆义的丧事,刚要喘一口气的吴峥。却突然接到了舅舅宁云举的一封来信。
拆开来一看,吴峥都说不上自己此时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情。
只见舅舅宁云举在信中说:听闻有御史在朝堂上弹劾新任临山府府尹吴峥,于朝廷特开恩科之际,徇私舞弊,顾念故旧之谊。私泄考题与其授业恩师生员邹荣等人云云。
吴峥又想笑,又想发火。
也不知是何人向御史告密,竟然把先生甄庆义与邹荣混为一谈。而那位御史也是糊涂,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在朝堂上弹劾自己。若到时候真相大白,他该如何收场?
仔细琢磨一会,最初知道自己与先生甄庆义关系的,不过吏部侍郎章几道和长史朱鸿明二人。
本来在操办甄庆义丧事时,临山府里的学子全部赶来吊唁,吴峥就有所怀疑,是不是两人之中的哪一个故意走漏了风声。现在看到舅舅宁云举这封信。心中就更加确定,一定是他们二人之中的一人所为。
也就是说,之所以要故意泄露自己与先生甄庆义的关系,无非是想混淆视听,让自己无从猜测究竟是谁向御史告密而已。
只是,为何会把先生甄庆义与邹荣给弄混了呢?章几道和朱鸿明绝非如此糊涂之人。
想想先生甄庆义一直住在自己家里,把泄题之罪加到其身上最为合适不过。好在先生没有中,不然还真就说不清楚了。
至于邹荣,从开始就委托其代理府学事宜,如今又中了举人。自然容易引人怀疑。
想了一会,吴峥干脆把舅舅宁云举的来信随手扔到了书案上。
“管他呢,如果朝廷真要听信传言,自己一走了之就是。”
本来走到今天这一步。对于吴峥来说多属于巧合。
逃到铜锣城走投无路之下,想为自己找一条生路,所以才动了要参加府试的念头。若不是结识了书肆掌柜段其昌,又机缘巧合其有一位中了童生,却已身故的妻侄,不然弄不到童生的凭执。也就没有资格下场,吴峥自然也不可能考中秀才。
后来又因为铁凝冒名下场替自己挣回来一个举人,这才有了进京赶考,勤政殿对策封官的后续。不然,在天道门苦心修炼三年多的吴峥,出来后是肯定不会再走上仕途的。
一想到铁凝,吴峥不由心内一惊。
今天已经是七月二十三,眼看距离铁凝留言中约定的八月十五只剩下二十来天时间,是该安排一下,好动身赶往江宁府了。
第二天前往府衙之后,清闲了许多的吴峥突然想起来,自从同年褚存明到来之后,一直忙于各种事物之中,总没有机会与其坐下来好好聊聊。于是当天晚上便约褚存明到临山城一家不错的酒馆内,要了一间临街的包间,点了四五个本地特色菜肴,两人把酒叙话。
“褚兄切勿怪罪,实在是近来事物繁忙,一直不曾得空为褚兄接风洗尘。”
“大人言重了,下官自然看得清楚。”
闲聊几句之后,褚存明突然话题一转,转到了京城左丞相贾奕身上。
“由于吴大人勤政殿被玉口亲封为临山府学学政后,便匆忙离京赴任。下官却是迟至不久前才得到吏部通知,前来临山府接任吴大人学政一职。行前,特意赶往贾丞相府上叩谢。期间提起吴大人来,贾丞相可是赞不绝口。”
“哦?”
吴峥流露出一脸受宠若惊,多少还夹杂着点好奇的神情看着褚存明。
“的确,下官绝无虚妄之言。在丞相府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内,每每提及吴大人,‘青年俊杰’四字丞相就从未离口。”
“呵呵,过誉,丞相大人过誉了。”
说来说去,吴峥也就明白了褚存明的用意。
——朝廷众臣是要选边站队的,而贾丞相是希望吴峥能够占到他那一边去。
很显然褚存明就是贾丞相贾奕的人。
这不能不让吴峥怀疑,会不会就是褚存明向左丞相贾奕告密,再由贾奕指使御史在朝堂上弹劾自己呢?
只是,怎么也不应该出现把先生甄庆义与邹荣弄混的事情,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无意还是有意?
一百五十五 灭门惨案
江湖,不单单指武林,几乎涵盖了天下所有的角角落落。诸如官场,诸如凡俗市镇,无处不在。
所以才会有如此一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尽管刚刚进入官场没多久,吴峥已经明显感觉到其中的暗流涌动。——拉帮结伙,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蝇营狗苟,等等,等等。
当然并不都是阴暗的,吴峥心中还是相信,阴暗的一面固然存在,但是基本面还是阳光而美好的。
就在吴峥琢磨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请上半月假期,以便前往江宁府,赴铁凝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的戌时之约时,临山城内突然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
一夜之间,城中大户赵林琛一家一百一十三口,无论老少男女无一幸免,全部被砍杀致死。
不错,仵作所报一点没错。吴峥仔细巡视一遍后现,的确都是死于刀剑之下。明显是武林人士所为。
家主赵林琛,六十五岁,一妻三妾,共生育五子六女。儿子均已娶妻生子,六个女儿尚有两个待字闺中,不过均已定亲。赵林琛是做土特产生意的商人,临山城内共有三间铺面。另外在江宁府也有一间铺面,由其长子赵森俊一家经营。
究竟赵林琛得罪了什么人,才招致如此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
命衙役拘来赵林琛的左邻右舍,以及所在街道的保甲,详细询问过后,均说赵林琛虽是商人出身,做生意却向来公平,几乎可以说是童叟无欺。平时待人也算和气,尤其是街坊上有人家遇到难事了,只要求到门上,无不伸出援手帮上一把。也就是说,赵林琛与人结仇招致报复的可能性并不大。
仔细清点被杀的一百一十三口。除去赵林琛长子赵森俊一家六口在江宁府,以及四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外,其余赵林琛夫妻,三位侍妾。两个未出阁的女儿,四个儿子,及其妻妾儿女,即便襁褓中的婴儿也没有放过,共五十四口直系亲人。外加五十九名下人,一个不少。
就在吴峥毫无头绪之时,有衙役从赵林琛一位邻居那里听到一个,听起来似乎无关紧要的消息。那位邻居说,最近一段时间,赵林琛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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