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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录-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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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帐经过了很多部族的居住地,但都是小部族,像是帖儿部,长兰部,诺云部等等,这些小部族有的两三千人,有的只数百人,散落在宽广的大草原上。
叶歆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扰任何一个部族,一是带来的士兵有限,不想招来无谓的损失,二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天马草原将会是私人的地盘,因而不想以官员的身分来管理这一地区。
对于叶歆的到来,沿途的牧民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好奇地看着车帐经过眼前随后消失在北方。对他们而言,官府的影响力远不及部族的影响力,因而谁都不把这一群人放在心上,确定他们不是到处抢劫的流寇后便不再理会。
由于马贼一直没有出现,亲兵们的担心逐渐减少,除了不喜欢寒冷的天气之外,他们都显得很愉快。
然而叶歆知道这只是假象,事实上他们根本分不清谁是马贼,谁是牧民,正如余树青所说,草原上的马贼其实就是部落。
唯一能分清的便是那些耀武挥刀的流寇,但流寇都是小股作案,自然无法威胁他。叶歆所能做的只是严令士兵不许扰民,使队伍所到之处秋毫无犯,这也使人们对他这位名义上的长官有了不少好感。
七月底,叶歆的车帐终于进入了东北区,一座不高的秃山成为进入东北区的标志,因为草原平坦,所以这座银灰色的山峰便显得格外显眼,远在几里外便能看到。
这一区也就是朴哲和脱虎所在的区域,比起其他地区,这里的势力强弱并不太明显,尤其是几个大部族,几乎是势均力敌,任何的挑衅都代表着大火拚。
紫如站在车帐前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回头问道:“这座山就是银鸽山吗?”
叶歆眺眼望去,立时被山的颜色所吸引,从软床上站起来走到车门。
“嗯,应该是银鸽山,过了此山,我们很快就要面对脱虎和朴哲,当然还有其他几个部族。”
“他们会对付我们吗?”紫如眉尖微蹙,一副担心的样子,这一路虽然平静,但她总觉得心有不安,毕竟只有一千亲兵护送,与人马众多的马贼或者部族相比实在是少了些。
叶歆知道她的心事,含笑道:“危险哪里都有,如果我连自己的辖地都不敢来,又如何控制这里呢?”
紫如嫣然一笑,但心里还是不能释怀。
叶歆很喜欢这座山,于是吩咐士兵在山脚休息一夜,明日再起程,而他自己则兴致勃勃地带着紫如和周大牛往山上爬去。
山风凛冽,爬到半山,紫如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是在飘似的,晃晃悠悠,仿佛随时要被吹走,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呼了起来。
叶歆久在山中居住,见惯了这种情况,一边接着她的手臂稳住身形,一边笑着说道:“小心别被吹下去。”
周大牛走在前面,当他攀上一块大石后,忽然回头惊呼道:“大人,好像有什么声音。”
叶歆倾耳细听,呼啸的风声之中果然夹杂着几缕渺渺之音,不禁有些愕然,心道:“难道山上有人居住?”
紫如含笑道:“听说山中常有隐士绝尘而居,此山傲然独立,俯览草原,不愧为一方名山,就是有人居住也不足为奇。”
“此言极是。”叶歆想起自己的心愿,不由的点了点头。
他仰起头再次打量这座银鸽山,正如紫如所言,山势峻秀挺拔,傲然于茫茫草原之中,却带着一丝秀气,也许是它的名字所致。
回头望去,四野皆平,绿色的草原如一张巨大的绒毡般覆盖在大地上,虽然没有南边草原那种风吹草浪如海的景象,却有着一种苍劲的意味。
“大人,我们还要继续往上走吗?”紫如见叶歆神游草原,笑着打断了他的思路。
叶歆含笑道:“为何不上?既然有仙音相伴,正是登山的好时机,此处虽是我的辖地,但重临此山的机会只怕不多,若不能尽兴,岂不可惜?”说罢便牵着紫如沿着难行的山路继续往上攀去。
越往上风景越美,气候也越冷,连叶歆都有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然而悠扬的笛声吸引着他继续往上走去。
又走了个把时辰,山路已没,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平台。平台的西面和北面各有一块极高的山壁,北面的山壁中有一个山洞,笛声便是从洞内传来。
“好地方。”叶歆扶着一块大石停下脚步,看着平台的布置,确定山中的确有人,扬声道:“在下冒昧闯入,请洞主见谅。”
洞中笛声骤止,接着传来一把温柔的声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三位请到洞中。”
“洞内朋友既然盛情邀约,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叶歆转身向身后二人道:“你们随我入内,大牛,不可造次。”
“是!”
三人步入山洞发现里面并不深,长度大约只有三丈左右,宽也只有二丈,洞的深处有一张天然的灰色石台,石台之上坐着一人,观此人面色红润,似初生的婴儿,花鬓斑斑,又是花甲老人。
叶歆见此人身上穿着竟是灰色的道袍,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微微欠身道:“在下叶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路过此地见此山奇特,因而上山一游,不想道长隐居此地,实在冒昧。”
中年道人此时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合上了,淡淡地道:“洞内无椅,恕贫道失礼了。”
“道长不必客气,我们看一看就走,不会打扰道长的清修。”
“道友请随意。”
叶歆对他颇为好奇,此人一眼便能看穿自己修炼道术,道力只怕不差,因而转身吩咐道:“大牛,你陪紫如随便走走,我与道长聊几句。”
紫如知道他有话要问,盈盈一福,然后便走出了洞中。周大牛行了一礼后也跟了出去。
“道友有话想问吗?”
叶歆含笑道:“在下一直在寻找修道之人,然而天下太大,如大海捞针,想不到在此处遇见道长,也许是有道缘,不知道长因何在此?”
道人再次睁开眼睛,温和地道:“道友小小年纪便已练到如此境界实属罕见,可惜练之有误,不能进入化境。”
“道长之言一针见血,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修道之人心不清,由道而入魔,以至病邪入身,只怕此病颇难根治。”
叶歆愕然问道:“此病乃肺木尽伤所致,只需调和五行便可慢慢去除,道长为何说难以根治?”
道人摇了摇头道:“肺木之病在于体,但只是病之末,而本源之病在于心,体病易治,心病难医,而且是由魔而入病,更是难上加难。”
叶歆见他说的振振有辞,面色略整,躬身问道:“道长既知弟子之病,可否指点一二?”
“你现在心中有魔,戾气贯顶,故而不可强治,只能以五行相生之术缓缓化解,但这能治标,而不能治本,待你完成心中之事再来见我,到时候我再指点你。”
叶歆对道术也算是颇有见地,见他越说越严重,心中既信且疑,而今他却不指出明路,更是感到怀疑,但还是礼貌的行一礼谢道:“多谢道长指点,不知道长是五行中的哪一行,弟子道学浅薄,无法察觉。”
道人含笑道:“道学广大,何必在乎五行。”
叶歆惊讶地看着他问道:“难道道长竟能通达五行,练至太极?”
道人摇头道:“非也,若能练至太极,我也无需在此修炼了。”
叶歆略加思索,又问道:“听说数百年前道派众多,莫非道长修的不是五行之道?”
“想不到你也知道当年之事。”道人惊讶地瞄了他一眼,点头道:“不错,贫道练的正是八卦之一的干道,正是天之道。”
“干道?”叶歆又惊又喜,原以为五行之外众道派都已灭亡,想不到竟在这北疆之地见到一个八卦道派的修道者,心中的激荡再难压止,急声问道:“不知这天之道修的是什么?”
“天之道自然是修天,干道八华,干为天、讼、履、否、同人、无妄、遁、垢。”
“干为天、讼、履、否、同人、无妄、遁、垢。”叶歆喃喃地重覆了一次,觉得这八卦之学比起五行要繁杂的多,其中变化无端。
“修此八华必要修地、坎、离、震、巽、兑、艮其余七道,因而修此八华而入干道,由干道而至大成。”
这一番话在叶歆的脑中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令他心向往之。
道人见他低头沉思,含笑道:“你也不必太过在意,道学之路殊途同归,修炼五行也未尝不可,当年五行教是天下最盛行的一个道派,因为五行教的修炼方法比较简单,尤其是道术方面的使用,这让修炼者更快的看到修炼成果,所以导致大部分修道者都选择了五行教,其他的派系自然开始没落。我这八卦除了起始的八个卦之外,其余的都需要两卦相合,这就给修炼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叶歆颔首道:“修炼五行的确可以很快使用道术,但也因此出现术士和道士之分,虽说殊途同归,可修炼道术之士并非一心修道,有的只是想修道术行凶。”
“各人自有各人的缘份,何必在意太多,你将来要是有兴趣,我们倒也可以切磋一下道学。”
叶歆想起朱雀上师曾在银州修炼,却从未提起此人,好奇地问道:“道长一直在这里修炼吗?”
“我只是偶然来此,不日便要离去。”
“道长既然不在此处修炼,可否告知住处,他日弟子登门拜访时也有个方向。”
“你放心,现在你还不会见我,等到你需要见我的时候,我一定在这里。”
叶歆笑了笑,欠身道:“既然如此,弟子日后再来请教。”
“去吧!”道人怜惜地看了他一眼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步出洞口,叶歆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想不到竟然遇上这种事,还是等见了凝姐姐再说吧!反正现在死不了。”
紫如见他脸色有些不安,好奇地问道:“大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歆含笑道:“没事,天色不早了,等一会儿天气更冷,我们下山吧!”
银鸽山之行使叶歆的心头多了一根小刺,虽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往东北方走了一百多里路,他们来到了一个叫朵儿寨的地方,这里也是一个部落的扎营地,沿着朵儿河而建。为了不打扰居民,叶歆命人于离寨一里的地方扎营。
安顿完毕之后,叶歆携同紫如在朵儿河边散步,看着眼前如画的风景,忍不住赞叹道:“同样是草原,这里的风光却与南面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紫如被冷风一吹,顿时觉得身子发软,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身子,颤声道:“好冷的风呀!”
叶歆解下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笑道:“叫你穿多点,你说不方便,现在怎么样?冷了吧!”
紫如刚想说话就连打几个喷嚏,连泪水都流出来,揉着鼻子道:“好厉害!”
叶歆帮她把披风系好,然后抓起她的手腕号了一阵脉,正色道:“你病了,寒气入体,立即回去休息。”
紫如顿时噘起俏嘴,一脸不甘心地道:“这么好的风景,不看岂不可惜,我不回去。”
叶歆瞪了她一眼,轻声喝道:“这是命令,等你好了再陪你出来看风景。”
紫如娇笑道:“再留一会吧!反正已经病了,坐一会儿我们就回去。”说着就跑了出去,然而刚跑几步,脚一软就摔在了草地上。
叶歆摇了摇头,走上去扶起她柔声劝道:“还逞强,跟我回去吧!”
紫如根本不想回帐,故意让他为难,娇嗔道:“我走不动了,要坐着歇一会儿。”
叶歆看着她笑了笑,弯下腰一手抄着脚弯,一手拥着后背,然后抱起她就往车帐走去。
紫如被叶歆的举动吓了一跳,躺在叶歆的怀中怔怔地看着他。
叶歆笑道:“我的主事大人向来温柔可人,今天怎么变得像个小女孩似的,看来是病糊涂了。”
紫如见他大大方方,也就不以为意,嫣然笑道:“反正又没什么军务,现在我只是普通的女子,不是什么主事。”
这一阵子,紫如与叶歆相处多了,见他为人随和,因而在没人的时候也抛开了身分,甚至拿他开玩笑。
第二章
走进营寨,士兵见叶歆抱着紫如进来都不以为意,还笑着打招呼,弄得紫如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放我下来吧!”
叶叶呵呵一笑道:“清者自清,何必在意。”
紫如一听就不乐意了,嗔道:“什么清者自清,我看是浊者自浊,我是怕大人的清誉被我这浊物影响了。”
叶歆笑了笑,把她抱上车帐之中,然后轻轻地放在软床上,柔声道:“这里比大帐暖和,你就住这里吧!”
紫如问道:“大人,你呢?”
叶歆耸了耸肩,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道:“没办法,这次没带个丫鬟来,只好我来服侍你。”
紫如吓得坐了起来,惊道:“这怎么行?”
叶歆把她按下,笑道:“现在我是医师,不是什么大人,你是我的病人,就安心养病吧!”
“可是──”
叶歆打趣道:“若是你不愿,我叫周大牛来。”
“不要!”紫如吓得叫了起来,看着叶歆的笑容这才知道在开玩笑,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还是回帐去吧!”
“别说了,乖乖地躺下,这是军令。”
紫如笑道:“不是说现在是医师吗?怎么又命令起我来了。”
“贫嘴,快把手伸出来,我要号脉。”
紫如乖乖地躺在软床上,大大方方地把右手伸出被子。
叶歆抓住她的手腕又号了一次脉,又摸了摸她的前额,觉得烫手,眉头微皱,道:“病的不轻啊!都怪我,这些日子忙着处理北漠城的事务,没留意你,你为何不说?”
紫如伸了伸舌头,娇笑道:“我见大人事情忙就没敢说,反正又不是什么大病。”
叶歆正色道:“这可不是小事,你的身子弱,又没来过这里,先是水土不服,再受了风寒,不病才怪,早告诉我就不会有今天了。”
紫如眨了眨眼睛,笑道:“现在有大人服侍我,岂不更好?”
叶歆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道:“你休息吧!我去取药。”
紫如觉得脑子昏沉沉地,身子也懒洋洋地,知道自己的病势的确重了,不敢再逞强,闭上眼睛睡了。
睡了一阵,蒙眬中忽然闻到一股异香,她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叶歆盘膝坐着,手中捧着一颗青绿色的药丸,正发着微微绿光。
她好奇地爬了起来,越看越感兴趣,身子被冷风一激,又打起了喷嚏。
叶歆正用道力炼药,听到喷嚏声连忙睁开眼,见紫如瞪大双眼看着自己,不禁笑道:“快躺下,一会儿就有药吃了。”
紫如乖乖地缩进被子,眼睛却直盯着叶歆,好奇地问道:“大人,这是什么药?好香啊!”
叶歆笑道:“自然是好药,还没弄好,你睡吧!晚上就有药吃了。”
紫如点了点头,可她被药香吸引得无法入睡,直盯着叶歆炼药。
叶歆不再言语,专心的炼药。
※※※
时间一刻刻地过去,紫如终于撑不住睡着了。直到下午才被叶歆唤醒,这一觉睡醒,她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大汗,衣服都汗湿了,冷风一吹又是两个喷嚏。
“别动。”叶歆按住了她,然后把飘着清香的药丸放到她的嘴里,柔声道:“把药吃了,明天就能好。”
紫如慵懒地躺在床上,十足一个病美人,懒懒地道:“水。”
叶歆笑了笑,斟了一杯温水坐到床边,一手扶起她的身子靠在自己怀中,一手把杯子放到她的唇边,道:“喝。”
紫如抢着就咕嘟喝了起来,一口气把水都喝完了,笑道:“渴死我了。”
叶歆把杯子放在一旁,然后把药丸塞在她的嘴里,用手在她的背上摸了一把,皱着眉道:“都汗湿了,不换不行啊!”
紫如无力地道:“衣服在箱子里,拿给我。”
叶歆轻轻地把她放平,盖好被子后,找到了那口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些衣裙,令他尴尬的是一些亵衣亵裤。
紫如问道:“怎么了?”
“没事。”叶歆回头笑了笑,然后随手捡了几件衣服,放在紫如的枕边。
紫如勉强撑了一阵,却还是没有爬起来,苦笑道:“一点力气都没有,大人,不如你帮我。”
“我?”叶歆愣了一下,尴尬地道:“这不好吧!”
紫如噘着嘴道:“我都不嫌害臊,你怕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叶歆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说什么。
紫如这才醒悟到自己说漏了嘴,脸红了一下,默然不语了。
叶歆本想去朵儿寨借了人回来服侍紫如,可想到病势难缠,若是留下病根就麻烦,心里嘀咕一阵,怕她受凉之后病势加重,无奈地坐在床上,先将她扶了起来靠在怀中,然后将被子盖好。
紫如大大方方地道:“谢谢大人。”
叶歆见她坦然大方,自己也轻松了许多,打趣道:“听说京城里的王孙公子想碰你一下都不行,要是传出去,只怕我又多了无数仇家。”说着双手自然地移到了紫如的胸前为她解开衣扣。
“大人怕了吗?”紫如知道叶歆不可能做什么,若是自己紧张反倒显得自己放不开,因而索性软软地倒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摆弄。
叶歆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说道:“我从来不理什么流言蜚语。”然而手碰到肚兜时还是颤了一下,但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衣带尽褪,两人却越发平静,嘴里谈笑不断,并没有任何旖旎风光,若是旁人见了必会觉得奇怪,但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使自己不至于胡思乱想。
“大人!”忽然一声急唤,紧接着周大牛冒失地冲了进来,见两人如此模样,憨笑道:“不好意思,我先出去。”说着蹬蹬跑下了车帐。
紫如尚未穿衣,虽然有被子挡着,但也是羞涩难当,嘤咛一声就把头埋进叶歆的怀里。
原本平静的气氛也因此被打破了,叶歆也是十分尴尬,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帮紫如穿好衣服,然后扶她睡下,一边盖好被子,一边柔声道:“你休息。”
紫如慢慢地把头伸出被子,粉脸依然因为羞涩而变得通红,但神情已经平静下来,居然还调笑道:“大人,这下你可真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叶歆歉然道:“你放心,大牛不会乱说,绝不会坏了你的名声。”
“我一个青楼女子,还会有什么名声?只要不影响大人就好了。”
“我从不计较名声。”叶歆含笑着撩帘走了出去。
周大牛正站在城外等候,见叶歆出来连忙上前,不好意思地道:“大人,我……”
“不必多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大牛急声道:“大人,派出去巡哨的探子来报,西北处的高坡上有数千骑兵集结,来势汹汹,不知是不是向我们而来。”
“骑兵?”叶歆闻言略惊,思考了片刻,出言问道:“可有旗号?”
“草原无法隐身,探子不敢接近,因而没有看清楚。”
叶歆虽然不悦也未斥责,沉吟道:“一路行来皆秋毫无犯,马贼也各自回避,今日突然大军前来,实属怪异,嗯,一里外有朵儿寨,也许这路军马是为朵儿寨而来。”
“大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叶歆抬头看了一眼渐落的黄日,点头道:“那路骑兵必然是要趁天黑偷袭,大牛,命令士卒开锅造饭,天黑之前务必吃饱喝足。”
“是!”
“再吩咐士兵将营寨范围缩小,将木栅贴紧,以防敌人用马队硬冲。”
“遵命!”
“去吧!”叶歆吩咐完了又回到车上。
紫如听到声音睁开眼睛问道:“大人,出了什么事?”
叶歆含笑道:“睡吧!一切有我。”
紫如嫣然一笑,安心地又闭上眼睛。
※※※
星空下的朵儿河静静地流淌着,映照在河水里的月华将朵儿河变成了银色的柔带,在漆黑中飘舞着。军营里燃起的篝火则为漆黑而美丽的夜晚点缀的越发迷人。
就在这寂静的夜空之中,远处的朵儿寨突然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就连在一里外的军营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士兵们早就接到了命令让他们今夜待命,此时听到喊杀声后,神经不由的紧张起来,各自拿起兵器准备上马。
车帐中,叶歆正在喂刚睡醒的紫如吃东西,听到喊杀声的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表情,手里还在撕着刚烤好的羊肉。
紫如不安地问道:“大人,不会是针对我们吧?”
叶歆摇了摇头,含笑道:“不是,应该是马贼在进攻朵儿寨,看来这个朵儿寨也是马贼的老巢之一。”
“原来如此。”紫如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他们竟然敢在官兵面前进攻,我看是有意向我们示威。”
叶歆撕了一点羊肉递到她的嘴里,笑道:“示威这种东西也要分时机,这个时候向我示威岂不是自讨苦吃。”
紫如一边咀嚼着羊肉,一边问道:“我们不去救吗?”
叶歆摇头道:“当日在平河寨我就说过,要把草原让给他们来管,为的就是激起他们的火拚,这把火刚烧起来,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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