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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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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如见连他也如此神秘,不由地更洛un奇,问道∶“红大哥,到底出了什麽事?夫人她怎麽会┅┅”
红逖微微一笑道∶“让妹夫告诉奶吧!”
听到红逖称叶歆为妹夫,紫如惊呆了,直直地看著他,一脸地不相信。
“紫如,里面坐吧!”叶歆的身影出现在书房的门口,含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大人,你没事吗?”紫如虽然知道消息是假的,但见叶歆一脸微笑,忍不住问道。
红逖笑道∶“进去慢慢说,还有事要奶埙uㄐC”
紫如木然点了点头,她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弄晕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离奇的现象。
随著红逖走进书房,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叶歆身边的“叶夫人”,而且脸带微笑,根本毫发无伤。
红见她的眼神古怪,知道她被惊呆了,走上去拉著她的手含笑道∶“姐姐,坐吧!”
紫如呆呆地看著她问道∶“夫人,奶没事吧?”
“没事。”红拉著她在身边坐了下来。
叶歆微微一叹,朝著她道∶“紫如,有些事情奶不知道,以前不告诉奶是不想把奶卷进来,不过现在没办法,只好请奶埙uㄓF。”
“大人有什麽事尽管吩咐。”
“事情是这样的┅┅”叶歆看了红一眼,简略的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次,当然其中某些事并没有细说。
紫如从一开始就如入梦中,直到故事说完,人已经完全呆住了,没想到叶歆的故事会是如此的离奇。
再次说到这段往事,叶歆也是感慨万分,轻叹道∶“往事如烟,不堪回首,幸好有了救人之法,我也松了一口气。”
紫如回过神来,再次回味故事的馀韵,不禁怆然泪下,看著叶歆道∶“夫人一直都在笼子里吗?”
叶歆点了点头伤感地道∶“真委屈她了,两年了,她过的真苦。”
紫如不解地问道∶“大人,你为什麽不现在就去见那位凝心姑娘,然後把夫人救出来?”
叶歆无奈地道∶“我也心急如焚,方法虽有,但没有试过,为了万全,不得不先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万一方法不成,我们还有退路,可恨高虎在这个时候出来闹事,我才耽误这麽久。”
紫如能理解他的苦衷,又明白了洛u兼g常彻夜难眠,想起这段日子的勤劳和辛苦,越发敬重他,怜惜地劝道∶“大人之苦,紫如终於明白了,不能为大人分忧,实在是紫如的不是。”
叶歆笑道∶“呵呵!奶过谦了,若不是奶的一曲仙音,这段日子就难过了。”
红见两人如此亲密,心中猛地一跳,但看著叶歆清澈的眼神,跳动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紫如转头望了一眼身侧的红,眼神十分复杂,这位假夫人的痴情非常令她感动,但又觉得夺人丈夫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实在无法判定。
红被她的目光一灼,微微地低下了头。
紫如轻叹了一声,目光转向叶歆,问道∶“大人,有事要我做吗?”
叶歆点头道∶“不错,如今消息传开,我不便出去,因此会一直留在院里,外面的事就交给奶了,对外只说我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我明白怎麽做。”
“奶以我的名义下令辖地卧牛城中举丧一个月,让夜寒大举发丧,在城东的草地上搭建一座大灵堂,让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去拜祭。”
紫如点点头,知道他是要把假的当成真的来演,城中的十几万人一起拜祭亡灵,必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定然会传到京中,也会成为“叶夫人”已死的旁证。
“再以我的名义召唤辖地内所有的官员都来拜祭,包括高虎、姚跋等六位将军,不来的人以大不敬之罪处置,高虎他不敢不来,来了就能对付他。”
紫如恍然大悟,难怪当日叶歆说有办法,却没有明言,原来是要藉此事引他前来,想到他竟能将一件事情利用到如此地步,不由她不佩服。
红逖兄妹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叹之色。
悬河城将军府的廊檐下,一个瘦削的中年人正拿著一封文书快步走著,经过三间房间後,前面的一间房子有灯光射出。
中年人走势不停,一直走入房间,躬身禀道∶“将军,卧牛城来信了。”
桌案後,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正拿著一把小匕首玩弄著,此人正是悬河将军高虎,听到声音後抬头瞟了一眼,不经意地问道∶“南伏,怎麽一脸担心?出了什麽大事吗?”
“孝仁公主遇刺。”被中年汉子称为南伏的是高虎的亲信幕僚。
“孝仁公主?好熟的名字啊!”高虎一时想不起来这个名字,虽然有些惊讶,但脸上并没有紧张之色。
“将军,孝仁公主就是叶歆的妻子。”
“什麽?”高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皆是震惊之色,催问道∶“她怎麽会遇刺呢?不会有诈吧?”
“将军,这种事谁敢说谎?消息是从平安州传来的,这几天城中隐隐有人在谈论此事,我也没放在心上,这份是刚刚收到的,由西北安抚使衙门送来的文书,叶歆下令辖地之内举丧一个月,来使说卧牛城尽是白衣白幡,铺天盖地,而叶歆在城东设了灵堂,等著众人去拜祭。”
高虎满脸惊异地呆站了一阵,嘴里嘀咕道∶“孝仁公主不是在京城吗?怎麽会遇刺呢?”
“将军,您忘了吗?叶歆可是得罪了全天下的武人,据说他们为了报复叶歆才杀了他的妻子。”
“武人,原来是他们,想不到啊!这些人还真够狠的,连公主都敢杀,看来都是亡命之徒,叶歆这是自讨苦吃。”高虎说著竟然笑了起来。
南伏笑道∶“没有了公主,他这个驸马算是有名无实了。”
“他的成功并不是靠公主,而是他自己,我做为皇上的眼线监视银州西部,本以洛u_安抚使这个位子应该是我的,没想到皇上竟然派他前来。我已经为皇上在悬河守了十五年,可还是一个领兵的武夫,这也就罢了,这个叶歆年纪轻轻竟然骑到我的头上,这是我无法容忍的。”
高虎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妒忌之火,灼的南伏一阵心寒。
高虎拿著匕首又摆弄了起来,边玩边幸灾乐祸地道∶“听说此人有个天下第一情痴之名,这回死了老婆,嘿嘿!他不会殉情吧?哈哈!要是如此倒也不错。”
南伏见他居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完全不像他一贯的沉稳作风,不由地感到惊讶,但转眼一想又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一直得不到升迁,如今又被一个青年压在下面,心中的那种妒意再难压抑了。
苦笑了一声,他又道∶“将军,您别太高兴了,我们的麻烦来了。”
“麻烦?”高虎侧目盯著他问道∶“为什麽?”
南伏指著手上的文书道∶“叶歆下令所有官员都要到卧牛城拜祭。”
“去卧牛城?”高虎的眼睛立时瞪大,嚷道∶“他居然下这种命令?”
南伏无奈地道∶“叶歆是皇亲,又是地方大员,此举符合礼制,就算是皇上听了也一定会赞同,将军只有服从,没办法拒绝。”
高虎被“服从”这两个字激怒了,一脸不悦地站了起来,骂道∶“该死的叶歆,居然指喝我向他老婆下跪拜祭,可恶!”
“将军,我们的打算只怕要落空了。”
“我们辛辛苦苦地摆下了苦肉计,好不容易引他上了钩,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死老婆,白白的让他逃出了我们的圈套。”高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恨地道∶“我的奏章想必也快到京城了,有三皇子相助,一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南伏摇头道∶“将军,还是先想想如何面对此次危机吧!此去卧牛城只怕危险极大,要三思啊!”
高虎的脸十分阴沉,沉声道∶“为公主举丧是大事,不去岂不是自讨苦吃,大不敬之罪是灭三族的大罪,我若不去正好给了叶歆一个机会。但我若是去了,叶歆那小子只怕会对付我。”
“听说他与妻子恩爱非常,现在恐怕也无法理事了吧?将军不如称病不出,这样岂不是可以避开危险?”
高虎摇头道∶“不行,无论如何推托,他若是以此治罪,我也无可奈何,该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可是去了就会落入他的掌握,情况不妙啊!”
高虎低著头苦思了半天,眼中忽然精光大露,冷笑道∶“我一定去,不过不能一个人去。”
又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从阴沉的天空中飘飘而下,卧牛城本已是尽是白衣白幡,加上满天的飞雪,更显出一阵凄凉意味。
圆舒轩中,叶歆站在廊下静静地看著院中傲雪的寒梅,心中默默地念道∶“柔儿,原谅我的安排,我心中的叶夫人是永远也不会死的,处理完这些事後,我就会去救奶。”
“大人,在想夫人吗?”
叶歆猛地抬头,发现紫如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正凝视著自己,含笑道∶“我的反应似乎迟钝了许多。”
紫如嫣然道∶“大人想夫人的时候总是这麽入神。”
叶歆笑了笑问道∶“有什麽事吗?”
紫如脸色变得有些凝重,道∶“高虎出城了。”
叶歆早就料到如此,笑道∶“嗯!他不敢不来。”
“可他带了四万大军。”
叶歆沉默,低头想了一阵,点头道∶“他的决定没错,只有这样他才敢来。”
紫如担心道∶“他不会是想对大人不利吧?”
叶歆轻笑道∶“就算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否则他的名声会一落千丈,皇上也不会放过他。”
“可是这四万大军一到,便会引起城中不安,若是其他将军看到大人任由他陈兵示威而毫无动作,只怕会看不起大人,後果可大可小。”
“说的不错,是不能任由他随意在卧牛城外驻扎大军。”他沉吟了片刻道∶“四万大军仓促行军,必然没有白衣白甲,奶发一道手谕给他,让他为大军准备白衣白甲,而大军先驻扎在悬河府内,等待白衣白甲齐备才许进入卧牛城。”
“可他若是随同大军一同等待怎麽办?”
“无妨,祭灵大典定於十二月三日,到时候我会亲自去送一套白衣给他。”
紫如看著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默然退出了院子。
叶歆如此铺张的举动果然引起了四方的注意,当消息传到京城之时,百官为之震惊,尤其是张全,一个公主在他的手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劫出京城,身为京城防务的九门提督,他难辞其咎,因而带著歉意来到皇帝面前请罪。
明宗的身子更差了,而且小病不断,只能用药支撑著。看著跪在面前的张全,他那骨瘦如柴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道∶“朕的京城居然会有这种事情,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身为九门提督,责任难脱,给你三个月时间,务必查出凶手,朕不想让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同时也要还叶爱卿一个公道。”
“是,臣自当竭尽全力彻查此案。”
“去吧!”
“臣告退。”
望著张全的背影,明宗陷入了沉思之中,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过了半晌,他朝著身边的太监微微招了招手,吩咐道∶“宣少詹事丁才进宫。”
第八章
眠月四百一十九年十二月三日,一场名传千古的大骗局在卧牛城中上演了,夜寒等人都被蒙在鼓里,丝毫没有怀疑其中的假象,全当是真事来做,因而办的极尽奢华,更被誉为千古葬礼的典范。
天明时分,吉时已到,全城十万百姓都披麻戴孝,守在大道两侧,由于是叶歆免去了兵税,使得城中百姓的收入增加,生活也大有改善,因而大部份人都是心甘情愿来拜祭。
送灵的队伍从叶府出发,最前面是五百铁骑兵,皆穿白盔白甲,腰配白穗弯刀,连马鞍都是白的。铁骑兵之后,八名素衣大汉抬着一座巨大的铭旌,上面书着“天龙朝孝仁公主之灵”。
铭旌之后是五百哭灵的童男童女,皆放声大哭,哭声震天,响彻全城。
叶歆骑着一匹白马位于送殡的队伍之中,眉头深锁,满面哀容。
官客送殡的有屈复清的次子平襄伯屈华远,新郑侯成凡,昌州总督岳丞义,黄阳将军吕立,昭武将军张信之,明安将军唐鼎生,云麾将军端木青云,悬河将军高虎,圣武将军姚跋,神武将军刘翎,平安州布政使张万举,银州按察使广林柏鸿,以及叶歆辖下府县大小官员。
路旁彩棚高搭,和音奏乐,各有路祭,百姓们见了都跪地相送。
送殡队伍浩浩荡荡出了东门,走了大约半里地,前方的雪地上早已搭起了一座灵堂,全是由巨大的白色帐蓬连结而成,方圆数百丈,就连地上也是铺着洁白的羊毛绒毡,巍然可观。
随行的官员都不禁为之咋舌,就连像姚跋、刘翎这两个富甲天下的人也为之惊叹,没想到一个丧礼都可办成如此,心中大动,觉得这种排场最适合他们的身分和财富。
“姚兄,想不到一个灵堂居然有这种排场,我算是见识过了。”
“论理我们也能办到,可我们却想不出这种点子,真亏他能想到。”
“要是能像这样风光大葬,人生就无憾了。”
看着两位同僚一脸羨慕之色,高虎冷笑着插嘴道:“两位老弟,你们躲在沙漠里,对这里的情况不瞭解,咱们这位叶大人可与众不同,野心大的很,你们还是小心点,免得触怒了他,惹火烧身。”
姚跋丝毫不放在心上,满不在乎地道:“我们可不是看他的面子才来到这里,一个三品官,没什么了不起,怎能与我们两个世袭一品将军相比,我们这是给皇帝的面子。”
刘翎讥笑道:“不过皇上也真是,居然派一个小官来管我们,太可笑,皇上不是老糊涂了就是想和我们开玩笑,哈哈!”就算身在丧礼之中,他也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引得人们纷纷侧目相视,然而他却不以为意,还有些得意之色。
黄延功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监视着,看到他们如此飞扬跋扈,竟不将皇帝放在眼里,还出言嘲笑,完全不顾君臣之礼,不禁勃然大怒,右手猛地按在配剑之上,身子向前移了一步,突然又顿住了,因为他顾忌叶歆的反应,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叶歆也听到了笑声,但他一动不动,安静的坐在灵位之侧,双目紧闭,就像入定似的,充耳不闻外事。
紫如给黄延功施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妄动。
黄延功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
高虎早就知道此二人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看到他们不将叶歆放在眼中,心中大喜,认为自己多了两个盟友,而叶歆则多了两个敌人。
他略一沉思,然后挑拨道:“叶歆虽是小人,但此人有时胆大无忌,犬子是皇亲国戚,可他居然以莫须有的罪名相加,现在还卧病在床。我劝你们还是小心点好。”
“怕他?你不会这么无知吧?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不知道你这将军是怎么做的。”姚跋丝毫不给他面子,当着众人之面便出言相讥,目空一切的性格更加表露无遗。
“难怪老兄带四万大军来,是怕回不去了吧?”刘翎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想都不想便出言附和。
对于他们来说,叶歆只不过是个跳樑小丑,起不了大风浪,相比之下,他们更讨厌高虎,因为这些年高虎把持了悬河走廊,对他们的商人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和不便。
高虎脸窘的紫红,心中早已咆哮了起来,但为了压倒叶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继续挑唆道:“我知道两位都是富甲天下的大财主,可叶歆一来就看上了两位的金山银山,听说他要封锁商道自行经营,还要抽取高额的商税。”
刘翎一直不理会外界的事务,所以不清楚事情真相,愣了一下转头问道:“姚兄,有这回事?”
姚跋摇头道:“不清楚,不过叶歆要是封锁了商道,我们的东西可都运不出去了,老兄在南边还好一些,可我就惨了。”
“不行,绝不能让他这么做。”
高虎冷笑道:“这位叶大人从来都不听人劝,两位只怕是浪费时间了。”
刘翎和姚跋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阴沉的脸色。
高虎见挑拨得逞,心中狂喜,但他不想过火,因而悄悄地退开了。
黄延功听得清清楚楚,对于高虎的危言耸听,心中万分不快,忍不住来到叶歆身侧小声地问道:“大人,高虎他……”
叶歆摇了摇头,示意他此时不要多事。
黄延功无奈地退了回去。
叶歆静静地坐在灵位之侧,此刻他的心中一片空静,只有对妻子的思念和歉意,任何事也无法震动他的心神。
紫如追到黄延功的身边问道:“黄将军,出了什么事吗?”
黄延功看了看四周,然后把刚才的对话说了一次。
紫如听罢秀眉微蹙,略加思索后道:“我看不如派人监视他们,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这里都是我的人,不怕他们闹事,我只是怕他们被高虎说动了,以后联合起来与大人对抗,这样我们就很不利了。”
“大人说过第一个目标是姚跋,只因高虎突然跳了出来才改了主意,我想大人的心里想必早有办法,我们还是静听佳音吧!”
“还是姑娘瞭解大人,一言中的,既然如此我就安心了。”
紫如回到叶歆身后坐下,小声禀道:“大人,把人监视起来了。”
叶歆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应道:“不要多事,让他们去闹,翻不了天。”
“是。”紫如终于放心了,从叶歆的话中,她清楚的察觉到其中的含意在于把敌人聚合起来一次攻击。
过了半晌,叶歆睁开了眼睛,望着宾客们一一在灵位之前叩头行礼,心里的感触颇深,若非自己大权在握,怎会有如此多人前来弔唁?
从高官贵族,名流商贾,到小民百姓,十几万人在一块不大的灵位之前拜祭,权位的诱人之处只怕就在此处,便是死了,也能名动天下。
知道内幕的紫如更是感慨,一个人的影响力扩大到了数十万人甚至更多的时候,一个决定便能左右他们的行为动向,呼风唤雨,那是多么的愚昧和无知。从眼前的景象,她又想到了龙溪城那些仙主堂的信民们,还有那一夜的仓促逃亡。
鞠躬,磕头,行礼,离开。
人们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些动作,虽然绝大部份人的脸上都没戚容,但在权力之下,他们选择了顺从,也许是因为这些动作对他们没有任何坏处,只不过是增添了一点点疲劳而已。
当然,有的人很不情愿,高虎便是其中之一,当跪下的时候,心里有无尽的屈辱,噬人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叶歆,彷彿要吞了他似的,心里也在不断地诅咒着。而姚跋和刘翎连跪都没跪,走到灵位前随意地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他们的行为让许多人都感到愤慨,狼牙和赤温更是拔刀冲了起来,喝道:“磕完头再走。”
刘翎白眼一翻,讥笑道:“你们两个小子敢跟我们动刀子?不想活啦?我们可是世袭将军,爵比公侯,你们这两个小小的亲兵统领敢在我面前撒野?”
姚跋更是直接叫道:“叶歆,你连两个下属都管不好,我看你还是回家读书去吧!别在这儿添乱了。”
叶歆平静的内心早已被他们激怒了,原本温和的眼神中立时混杂了许多的戾气和杀念,但那只是如天上的流星一般,一闪而逝。
他接着从怀中抽出一个黄绫卷交给身后的的紫如道:“放在灵位前。”
紫如双手捧着黄绫卷放在灵位之前,然后扬声道:“这是圣旨,你们敢不跪吗?”说着跪倒向圣旨叩了三个响头。
人们一听是圣旨,刷的跪倒了一片。
姚刘两人见叶歆请出了圣旨,也不敢太放肆,怏怏地跪下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愤然离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高虎笑了,叶歆也笑了,但一个是得意之笑,一个是冷笑。
拜祭活动持续了三天,直到十二月七日的凌晨时分,这场大祭才告一段落,来的人几乎都散了,灵堂里有些冷清。
叶歆一直没有离开灵堂,直到最后一刻,看着众人都散了,他站在灵位之前垂着头,心中默默念道:“柔儿,近二十万人来过这里向你的假灵位下跪磕头,你知道后会怎样呢?会怨我吗?唉!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能平安出来,我会用一生向你赎罪。”
“大人。”紫如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他的肩上,柔声劝道:“该回去了。”
叶歆点了点头,问道:“那六位将军都留下了吗?”
“都安置在云华舍,黄延功带人守在那里,高虎、姚跋和刘翎虽然十分不悦,但没有人敢走。”
“走吧!”叶歆抬头看了一眼灵位,然后转身离开。
紫如快步走到他身边问道:“去云华舍吗?”
“不,青龙山。”
“现在去青龙山?”紫如一脸惊愕地望着他。
叶歆微微一笑,轻声道:“朴哲来了,在那里等我。”
云华舍是南郊的官驿,地方很大,经过叶歆的修缮后颇为不俗。
“黄延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将军,你凭什么软禁我们六个?你到底是何居心?说!”高虎得知驿站外被包围之后便大发雷霆,指着黄延功破口大骂。
其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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