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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录-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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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看皇上刚才的意思,似乎看中了妹妹,如果把炽儿的事说出来,就是对先皇的欺君大罪;若是不说,皇上必然会招妹妹入宫,可她心系叶歆,绝不可能答应,但若不答应又会激怒皇上,同样会对红家的未来造成极大的冲击。’
思绪中,他不知不觉来到红緂所住的院落。
锦儿正捧着食盒走过屋下长廊,见红逖低着头慢步而来,不知在想甚么,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大少爷,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不用陪皇帝吗?’
‘哦……是锦儿啊!’红逖苦笑一声,问道:‘妹妹在卧房吗?’
‘嗯!小少爷嚷着肚子饿,所以我去取食物。’提起小红炽,锦儿的脸上染上浓浓的笑意。
‘是吗?我去看看她们。’红逖急匆匆地走向主卧室。
锦儿见素来文雅的他居然失去了平时的沉稳,神色间焦虑紧张,似乎有甚么大事,急忙跟了过去。
红緂正陪着儿子在屋内玩耍,听到推门声,抬头一看,见是哥哥,不禁有些诧异,问道:‘你不是为皇上设宴吗?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红逖忧心忡忡地看着妹妹,忽然长叹一声,在她身旁坐下。
‘哥哥,怎么了?是不是皇帝他……’
红逖转头望向刚进来的锦儿,沉声道:‘把小少爷带到里面去,我和妹妹有话要说。’
锦儿不安地看了看他,又转眼望向红緂。
‘去吧!’红緂抱起儿子交到她的怀里。
‘是!’锦儿一手抱着红炽,一手提着食盒走入内间,边走边回头望向两人,凝重的气氛让她着实感到不安。
‘到底出了甚么事?说吧!’红緂经历的事太多,心里的成熟度已远远超乎她的年龄,表现得极为沉着。
红逖苦笑道:‘皇上要召你去参加晚宴。’
‘晚宴!’红緂皱了皱眉头,诧异地问道:‘不是有你们陪着吗?怎么会说起我呢?’
红逖不好意思说出口,支吾了一阵,苦笑道:‘妹妹,这你还不明白?’
红緂愣了一下,脸色骤变,玉润的面颊染上一层薄霜,冷笑道:‘原来他打这主意,你又不是不知我现在的身分,就算皇帝也别想逼我,逼急了,我的剑可不饶人。’
红逖见妹妹动了真怒,连忙安抚道:‘妹妹别生气,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别做的太绝,毕竟红家的人都在这雪狼关,万一皇上大怒,满门抄斩,我们连跑都来不及。’
‘总之我不去。’红緂气得把头一撇,连哥哥都不理了。
红逖劝道:‘我怎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可那是圣命,你我身为臣子,怎能抗旨不遵?’
红緂拍案而起,冷冷地回应道:‘我早已不是铁凉之臣,我儿子的父亲正在与铁凉交战,若说杀头,早已是灭门之事。’
‘你……’红逖早已知道她会如此回应,但亲耳听到还是愣住了。
‘夫君虽然远在异乡,但我生是叶家的人,死是叶家的鬼,绝不可能再委身他人,除死方休。’她言语发自肺腑,语气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令人无法再劝。
红逖见她执着,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地道:‘皇上此次轻车简从而来,一是为了巡阅边关重地,其二也许正是为了你,父亲身为北路军大将,又是多年老臣,手握雄兵,皇帝虽然重用,却一直放心不下,想纳你入宫除了美色之外,想必也是笼络红家的手段之一,他希望结下亲事后红家就会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来劝我?杀了我,我也不会从他。’红緂一脸刚毅,不容半点亵渎。
‘事发突然,我一时间没有想好该怎么办,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唉!这事真是头疼,要不你出去应酬一下,大庭广众,皇上不会说甚么。’
‘不!到了那种地方就由不得我说话了。’红緂伴随着叶歆在官场中混了几年,对于其中的厉害早已是洞若观火。
‘可你总不能公然抗旨吧?’
红緂默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凝望着窗外的夜色,俏丽的眉宇间煞气凝重,双手捏得卡卡作响。
红逖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揽她入怀,感慨地道:‘唉!你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可惜路上太多荆棘了,妹妹,现在是新的抉择,虽然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那边也不容易。’
‘哥哥,这事我来应付,你就不必操心了。’红緂忽然冷笑一声,走到墙边摘下宝剑系在腰上。
红逖一把按住她的手,惊问道:‘你要干甚么?’
‘你别管。’红緂轻轻一推,然后甩臂就走。
红逖很清楚妹妹的脾气,见她如此举动,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站了片刻,接着急奔了出去……
大厅。
红緂提着佩剑踏入宴会大厅,满脸煞气的姿态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赵和已经多年没见她了,记忆中的红緂仍是个美丽的妙龄少女,此时再看却发现玉人已非昔日的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娇鲜欲滴的肌肤,秋波暗流的眸子,一切都是那么的诱人。
‘好一个妙人,红将军风姿更胜当年,真是才貌双全的佳人。’
红緂冷冰冰地道:‘谢皇上夸奖,皇上难得前来,请多喝几杯,微臣身子不适,不能奉陪,请您恕罪。’
赵和满面春风地站了起来,含笑道:‘既然身体不适就在我身边坐坐,来人啊!给红将军设软座。’
红緂回绝道:‘臣身体乏弱,请。’说罢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赵和对她的态度极为不满,但看着她飒爽的英姿、娇人的玉貌,心里痒痒的,笑道:‘将军且慢,朕要封你。’
‘臣未立寸功,不敢受赏。’
‘朕封你为贵妃,随同朕出游。’
在场的人虽然早知道皇帝的意思,但直到此时才敢议论,都起身恭贺。
红緂脸色铁青地看着厅中宾客,心里像是火滚似的,冷喝道:‘我都还没说话,你们凑甚么热闹?都给我坐下。’
经此大喝,整个厅堂顿时鸦雀无声,看着神凝色厉的红緂,众人都大吃一惊,不曾想到她竟会是这种反应。
红逖一颗心像是悬在悬崖边,随时会沉入深渊,偏偏脑子里像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
‘皇上,我来敬你一杯酒。’红緂突然拔剑挥向身侧,从桌上挑起一杯水酒,然后将剑尖送到赵和面前。
赵和的侍卫们无不大惊失色,都斥喝着冲了过来。
‘退下。’赵和伸手从剑上摘下酒杯,笑容满面地道:‘银羽将军风姿更胜从前,真是让朕心动不已啊!’
红緂淡淡地道:‘不敢,残花败柳之姿怎能入皇上圣目?’
赵和脸色微微一变,含笑问道:‘红将军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我赵家未过门的媳妇,长兄既死,我这个做弟弟的也该照顾一下寡嫂。’
红緂一脸不屑地扫了他几眼,冷笑道:‘不劳皇上记挂,红緂已是有主之妇。’
赵和没想到红緂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扫他的脸,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残暴的目光扫过美丽的身躯,冷冷地道:‘朕既然下诏封你为贵妃,你还是乖乖地跟朕走,否则便是抗命之罪,要诛九族的。来人啊!把贵妃娘娘送到行宫去。’
‘你不能这么做!’红緂脸色大变。
赵和轻笑道:‘朕是皇帝,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你也一样。’
‘我和你同归于尽!’红緂突然挥剑直刺赵和。
赵和冷笑一声,右手抓住身边的太监往剑上送去。
‘啊──’
惨叫,血光,红緂的长剑穿透了太监的心脏,却也给了赵和逃开的时间,当她抽出长剑想再刺杀时,身边已被一群铁甲卫士挡住。
‘妹妹,不可动手!’红逖吓得面色惨白。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没想到如此一件好事竟变成了叛逆,如今红緂剑刺皇帝,已等于把红氏交上了断头台。
随皇帝而来的人无不大叫道:‘皇上,红緂行刺,实属大逆不道之罪,请治红家满门。’
赵和躲在几名卫士的身后,冷冷地看了红緂一眼,又扫向红逖,冷冷地道:‘红逖,朕本是有意抬举红家,可惜你妹妹不识抬举,居然还要行刺,此事就交给你来处置,朕希望子时之前能给朕一个答覆。’
红逖一听就知道他在威逼自己,虽说如此,但也逃过立斩的危险,他抹了抹满额的汗珠,应道:‘是,微臣一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覆。’
红緂刚才一时激愤,因此不顾一切地要与赵和同归于尽,此时想起父母兄长,还有年幼的儿子,心里一阵慌乱。
‘红緂,想好了,要生还是要死。’赵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在卫士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在场的宾客们都不敢再留,害怕被红家牵连,在他们的眼中,红家已在悬崖边缘,不是大富大贵就是满门抄斩。
不到片刻,偌大的厅中只剩下红氏兄妹,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脸上都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哥哥,对不起。’红緂把剑往地下一扔,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红逖苦笑道:‘别说了,一切都是命吧!’
‘可是──’
红逖脸色一正,劝道:‘你带着炽儿走吧!其他的事我来应付。’
红緂呆了呆,一把抓住兄长,拼命摇头道:‘不行,皇帝会杀了你和父亲,还会连累红家的亲戚。’
‘妹妹,你的命真苦啊!’红逖当然不希望红家就此灭亡,但也不想看着妹妹痛苦一生。
红緂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狗皇帝!我们早该倒戈去投奔夫君,那里才是用人之处。’
‘现在说这个已没有用了,何况父亲也不会同意。’说完红逖突然一呆,喃喃地道:‘也许这是个办法,家族都在雪狼关,如果可以出城投靠父亲,也许会有回旋的余地。’
正当两人无法抉择的时候,朱雀上师突然现身在厅,看着偌大的厅中摆满宴席,人却只有两个,含笑问道:‘这里怎么会如此冷清?’
第三章
红緂见朱雀上师出现,眼前一亮,急声叫道:‘上师助我。’
朱雀上师愣了愣,问道:‘出了甚么事?’
红緂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番,朱雀上师听了,微微一笑道:‘这是喜事呀!不必这么烦恼。’
红緂不悦地道:‘上师,你怎么也调侃我?’
朱雀笑道:‘我不是说贵妃之事,而是指你的心上人,有了这个借口,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投奔他,那小子是个重情的人,见你如此,不会不收留你,何况还有他的亲儿子。’
红緂何尝不想如此,只是担心父兄和族人的安危,而且现在想出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朱雀上师洞若观火,微笑道:‘你是担心父兄吧?这个好办,全家一起去投奔叶歆就是了。’
红逖叹道:‘父亲是不会答应的。’
‘当全族的性命都在他一念之间时,想必他不会忍心看着灭族之事发生吧?’
红氏兄妹面面相觑,朱雀上师之言无可否认地打动了他们,但这么做一定会引起父亲的不快。
‘别犹豫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连夜出城,否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红緂决心已定,想了想,问道:‘怎样才能出城呢?’
朱雀上师轻笑道:‘很简单,把皇帝挟住。’
红緂喜道:‘莫非上师愿意帮忙?’
朱雀上师耸了耸肩,笑道:‘我总不能让我徒弟丧命吧?放心吧,酬劳我会向叶歆讨要。’
‘既然如此,一切听从上师。’
‘你们回去安排离城事宜,我去见见赵和那小子,听说他也曾召集大量术士,说不定可以大战一场。’朱雀上师身一晃,消失在空气中。
红緂兄妹对视了一眼,一起转身朝外奔去。
自从上次百名术士被叶歆击破之后,赵和对于道术是又喜又怕,然而术士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充的,因此他麾下并没有强大的道士,而这次也只带了两名术士,为的就是探查。
朱雀上师刚出院落,就被两名术士拦住了。
‘站住!’
‘嘿嘿,听说赵和爱用术士,看来的确不假,不过凭你们两个人想对付我,太弱了些吧?’
两名术士都是赵和暗中栽培出来的,只知修炼道术,对于修道本身的含意知之甚少,也不清楚道士与术士之分,因而没有察觉朱雀上师的能力,自以为是地道:‘老头,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是早点回家抱孙子吧!’
朱雀上师呆了呆,忽然放声大笑,他这辈子遇过不少修道者,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糊涂人。
两名术士被笑得脸上火辣辣,怒喝道:‘笑甚么,再笑我们就宰了你。’
‘修道者出现你们这两个家伙,实在是悲哀。’朱雀上师摇了摇头,双手一合,指尖幻出七色烈焰,化作一只彩火凤飞向两人。
两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绚丽的道术,都惊呆了,任由彩火凤冲到面前,连痛都没呼一声就被烧成了黑炭。
‘没用的废物,还敢在此大言不惭,下辈子早点投胎吧!’朱雀上师悠然一笑,又遁隐了身子。
面对朱雀上师的手段,赵和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但朱雀上师不愿卷入世俗纠纷,因此只是禁锢了皇帝,又用他的玉玺写了一份诏书,放红氏一门出关。
所有的人都对这张诏书大为疑惑,但玉玺不假,又不敢不遵,因此红逖和红緂得以从容地召唤族人,举族离开雪狼关,投奔悬河城的红烈。
数日后,悬河城外出现了一群风尘仆仆的车队,几天日夜兼程,所有的人已累坏了,但为了活命,都不得不全力奔走,眼见悬河城在望,大家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简朴的马车中伸出一只凝脂般的玉臂,撩开车帘,一名丰满美艳的少妇伸头张望了一眼,眉尖若蹙,灵眸中闪烁着异常的神采,期盼与惧怕交织着。
‘哥哥,我们到了吗?’
‘嗯!快要到了。’
红逖骑马走在马车旁,脸色同样沉重,这次举族出走真可谓危险万分,如果不是妹妹找个了神一般的人物挟持了皇帝,红氏一族难逃灭族之祸。现在接近悬河城,他的心情却更加忐忑,父亲一向以铁凉的忠臣自居,面对全族的逃亡,不知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
‘不知爹会怎么做?’
红逖长叹一声,苦笑道:‘也许他会把我们送回雪狼关请罪。’
红緂大惊失色,急切地道:‘要是如此,我就在父亲面前自尽,相信他老人家会看在我的份上,送你们出悬河城。’
红逖也勃然变色,连声劝道:‘不可,不可,还是看看再说吧!’
红緂沉默了一阵,叹道:‘都是我害了全族。’
‘妹妹不必自责,其实铁凉国的现状很清楚,只怕不到赵和死那天都不会安宁,我厌倦了战争,杀人放火与强盗有甚么分别,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读书写字作画,倒也快乐。’
‘哥哥!’
红逖轻笑道:‘只怕事情由不得你我,一切还是父亲说的算。’
红緂默然不语,即使父亲同意举族逃走,但叛逆之名会是他一生之恨,对叶歆的恨意只怕也更深了。
红烈得到消息后感到异常的惊讶,因为不单是儿子、女儿来了,整个红氏家族都来了,仿佛是家族大迁移一般,因此匆匆忙忙赶到城外。
‘逖儿,緂儿,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为甚么你们把族人都带来了?’
‘父亲……’红逖看了看周围的人,拉着父亲走到一边,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话还没说完,红烈的脸已变成铁青色,身子因为生气而不断地颤抖着,嘴唇也哆嗦着。
‘爹……您没事吧?’
‘没……事?’红烈咬牙切齿地瞪着儿子,如果面前不是这张熟悉的脸,他早就扑上去撕碎了对方。这些年他一直以铁凉之臣为荣,也因此为铁凉的扩张竭心尽力,现在却因为女儿和儿子的一个决定,让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以后还要背上一个叛逆的罪名,永世也无法洗刷。
‘爹!您消消气,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因为昏君无道,表面上是要霸占妹妹,其实是把妹妹当成人质锁入深宫,从而监视我们红家,尤其是领兵在外打仗的父亲……’
‘啪!’红烈气得打了儿子一个耳光,怒目斥道:‘你这个小畜牲,难道没有听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名言吗?’
‘爹,那只不过是书生之见,是迂腐之言,不必当真,若皇上是明主,为他而死自当应该,可皇上如此的奸邪不仁,残杀忠良,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放过,这种人不配让我们尽忠。’
‘你这个小畜牲,还敢胡说八道,我要把你捆了,交给皇上处置。’红烈一拳把红逖打倒在地。
红逖不敢还手,嘴上却不肯松,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丝,硬着头皮辩道:‘爹,您不必如此,我们来之前已经替您向皇上奏上了宣战书,您就算不承认也回不去了。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自主称王,二是归降叶歆的肃州军,我和妹妹都支持第二个选择,为了红家,请您好好想一想吧!’
红烈蹬蹬倒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倒在草地上,双目发直,肩头下垂,大帅的气势早已被打得烟消云散,变成一个失魂落魄的老人。
红逖心中万分愧疚,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无回头的可能,只有寻找前方的道路,‘爹,快决定吧,我们只能拖住皇上三天,雪狼关的使者此时大概已出发了,再不作决定,红家就会彻底从世上消失。’
面对两难的境地,红烈感觉到心头像火烧一般,但让他看着儿子、女儿以及族中老小身首异处,他实在做不到。
‘父亲!’红緂抱着儿子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面前,声泪俱下地道:‘女儿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为红家满门带来了天大的灾难,若是父亲不解心中怒气,女儿会在父亲面前自尽,以赎前罪,只请父亲善待族中老小,还有我这可怜的儿子。’
‘你……唉……’红烈到底老了,心也软了,看着儿女跪在面前,心里着实不好受,仰天长叹一声,苦笑道:‘想不到我红烈也有叛国的一天。’
红氏兄妹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红烈的神色极为凝重,正色道:‘为了全族老小,我可以带你们离开铁凉,但要我献城投降,万万不可行。’
红緂早已知道父亲脾性,也知道他一定会有这种反应,听了后很平静,柔声劝道:‘父亲,既然您不想献城,我们也不勉强您,请您随我们一起上路,我们走丹络荒漠,然后到达天马草原。’
‘嗯!这倒是可行之路,只是……’红烈看了一眼女儿,脑海中又想起叶歆的样貌,心里又是一肚子气,总觉得向奸人投降是莫大的耻辱。
‘父亲,有甚么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必须立即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你们继续往北走,我去安排一下。’红烈苦笑着跳上马背。
城中的十万士兵都被蒙在鼓里,就连亲信大将也全不知情,红烈只带着十余名从族中挑选的亲信之士离开了悬河城,与其余族人汇合后往北方丹络荒漠的入口行去。
一日之后,狂怒的赵和领着雪狼关所有的士兵飞奔而至,迎接他的却是目瞪口呆的将领们。
‘甚么!?红烈跑了!你们这群混蛋到底在做甚么?居然让一个叛国谋逆的家族在眼皮底下跑了,都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
赵和并不单单是愤怒,他内心深处还有浓浓的惧意,红烈掌握铁凉大军数十年,对铁凉的山山水水都了如指掌,在军中也有极大的影响力,若是他真的投到叶歆一方,将领们的忠诚度便会受到挑战,军队的士兵也会受到沉重的打击,别说东征,就连保住现有的领土也绝非易事。
‘皇上!红大将军他真的反叛了吗?’
‘当然!’赵和不愿把原因说出来,其实他心中实在感到纳闷,没有想到招红緂入宫竟会引发这么强烈的反应。
悬河城的将领们都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怀疑过红烈的忠诚度,也绝然想不到他会反叛,但皇帝亲口指责,应该不会有假,因此内心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激荡,甚至有人开始怀疑铁凉国的未来。
‘还愣着干甚么,快去把那群可恶的家伙抓回来,我要灭红氏全族。’赵和用咆哮和震怒来压制这群突然失去带头人的将军们。
将领们依然没有从惊愕中清醒,只是无意识地点点头,然后慌乱地跑向各方,就像一堆盲眼苍蝇到处乱飞。
看着这一幕,赵和忽然意识到红烈的作用和影响力,心里又是一阵惊慌,却对自己的决定更加肯定,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十万大军变成红家的私人军队,如今虽然混乱,但只要重整军中权力,对铁凉日后的发展不但没有坏处,反而可以及早去除一些隐患。
半个时辰之后,一张通缉令从悬河城的临时行宫发向铁凉全国,此时的红烈与家人们一起,离荒漠的入口越来越近。
荒漠中的气氛依然平静,人们已经习惯了没有外敌的生活,也不曾想过有人敢入侵这片天险之地、财富之地。然而就在这平静的气氛中,一股风暴正在形成,带领这个风暴的人自然就是叶歆,有了洪宇这个内线,荒漠六十九城的情报全部被他收集在手,经过洪宇的整理之后,变成一份荒漠地理记录,细节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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