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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录-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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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骑兵。剩下的十二万人暂时充作后援,由夜寒亲领。
叶歆虽然没有统辖部队,但身边有五千近卫骑兵,还有潜伏已久的河帮势力、数千战船和两万余河帮弟子,可以成为一支奇兵,当然,这些是编制之外的军队。
听完安排,将领们大都满意自己的归属。
尚武却有些意外,忍不住起身抱了抱拳,问道:‘大帅,此番我大军南征,目标是昌州,然后扫平凉州与平安州,应该以攻为主,但看大帅四路分兵的安排,又指定了驻扎的范围,似乎着重于防御多于进攻,不知为何如此安排?’
夜寒暗暗感叹他心思细密,这么快就察觉到军力布置的特性,微微笑道:‘敌人也是四路合攻,再加上银州的赵玄华也在南侵,近期必然是风头正锐,士气正盛,必定四处寻事挑战,我们若是与之对攻,死伤太重,怕挫了锐气。屈复清的大军早已布置妥当,清月国也进入了攻击的范围,暂时不会有突袭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一战必须胜利,否则会影响到整个肃州的未来,所以我选择了最稳重的战法。’
人群中忽然有人嚷道:‘拼他个你死我活,这才叫打仗。’
夜寒摇了摇头,正色道:‘不然,用兵之道攻短避长。如今已近初冬,眼见严寒将至,而凉州、肃州之兵久在北地,寒地作战的能力比那些南方人不知要强几倍,当他们冻得缩手缩脚之时正是我军进攻之日,因此我打算守到隆冬之际再转守为攻,一是让士兵适应气候,以免水土不服影响战斗能力,二是避其锋锐,三是等时间一久,敌人内部必然产生矛盾,甚至反戈相击,到时候我军便有机可乘。’
尚武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眼角瞟了瞟坐在门槛上的叶歆,然后起身微微一鞠,含笑道:‘大帅安排极妥,末将未能领悟大帅的用意,请大帅见谅。’
此战十分依重尚武的统兵能力,因此夜寒刻意笼络他,含笑道:‘尚将军客气了,西路军正面面对昌州守军,若要发动攻击也是将军为先锋,所以是最紧要的所在,也是全局的关键。’
尚武躬身应道:‘末将自当竭尽全力,只是大帅以十二万人去抵挡苏家的二十万大军,似乎有些危险。’
夜寒笑道:‘不妨,我与黄将军互为犄角之势,一处出现险情,另一处自然会发兵增援,而且我不相信苏家与旷国雄能合作无间,再加上有眠月大河这道天险相助,封堵苏家军的去路不算太难。’
尚武隐隐察觉他言犹未尽,似乎是还有别的安排,只是主帅未曾明言,做为下属也不便相问,因而不再询问。
见诸事安排妥当,叶歆这才收起书本,笑咪咪地站了起来。
次日,各路大军再度开拔,漠城很快便冷清下来。夜寒虽说亲领大军,但他需要坐镇中央,因此依然留在漠城。岳风以副帅的身分领着十万凉州兵向东南方移动,处于中路军与东路军之间,防备随时出现的苏军。
叶歆这次的角色其实是军师,自然不用领兵出征,因而也没有随任何一路大军出发,他知道战争之事应该交给将军,自己若是次次伸手去管,不但会引起将领的不满,也会引起朝中非议更甚,留下不良的后果。
夜寒本也是才华横溢之士,只是被叶歆这颗大星挡着,因此显不出自己的光芒,这次身为主帅领兵出征,了却平生夙愿,内心着实很高兴,所以终日都埋头于军务之中,一会儿看看军报,一会儿研究地形地势,一会儿又询问水源,忙得不亦乐乎。
叶歆对于平常军务从不插手,每天早上与凝心一起到深山密林之中修炼,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
七天之后,四路的军报开始陆续送到夜寒手里,无非都是前线无战事之类的话,一切显得十分平静。
夜寒心里有些不安,敌军之中不乏能人,应该知道四路诸侯各怀异心,若不能及早进兵,日久军心必然涣散,至今还没有动静,似乎与想像中大为不同,连忙找到叶歆。
听了情报之后,叶歆沉思了很久,削瘦的面部渐渐透出阵阵寒意,夜寒看在眼中微感诧异,心道:‘莫非其中真的有阴谋?’
‘大人,敌军没有动静,尚武的西路军是不是可以尝试着发动小规模的进攻,以骑兵压制昌州兵?’
叶歆似乎没有听到夜寒的话,呆呆地看着地面,微白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像是在说着甚么。
夜寒没有再问,也尝试着从全局的观念思考这次战争,屈复清想的是守住领地,而苏家、清月以及旷国雄都是想从战争中分到一些利益。
‘莫非他们在等我军主攻,让昌州之兵与我军厮杀疲劳之际再发动攻势?嗯,很有可能,这三家并不在乎屈家的死活,他们要的是同时削弱昌州、肃州两处的实力。’
想到此处,夜寒抬头望向叶歆,却发现叶歆在看他,微微一笑,问道:‘大人是不是认为他们在等我军主攻?’
叶歆笑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道:‘也许我该出去走走了,这里有你在,我很放心。’
夜寒倏的一愣,惊问道:‘大人要去何方?’
‘闲着没事,索性出去逛逛,反正这场仗还要等些日子,到时候我再回来。’
夜寒见他一副神秘的样子,心里着实纳闷,却没敢多问。
这天晚上,叶歆便悄悄地离开了中军行辕,连近卫骑兵都没带,弄得赤温惶惶不安,还是夜寒一再安抚才稍微冷静下来。
昌州上空战云密布,带着二十万大军进驻平安州南部的苏方志也正踌躇满志。在他的眼中,双龙城远比昌州的战事更加重要,那是横跨眠月河的重要枢纽,有了这座城就不必再受大河天险的阻碍,可以率兵攻击任何一方,因此他才答应了屈显武的请求。
看着身边站着四员虎将,苏方志不禁笑了起来,指着北方,豪气冲天地道:‘双龙城才是天下的中心,我若得此城必迁都于此。天龙朝把都城建在东平州实乃最大的失误,军政中心偏向东面,以至西面沦为次要地区,才会出现我和屈复清两个手握雄兵的大将,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们,你们说是不是?’
四将跟随他已久,深切地了解他的脾性,知道这种时候只需要听,不需要插嘴。果然,苏方志不等四人回应,傲然又道:‘叶歆虽然是旷世奇才,威胁甚大,但只要剑豪夺下东平州,我这里拿下双龙城,便再无后顾之忧,即使叶歆击破三方势力取下昌、凉二州,也必然元气大伤,还要应付银州赵玄华的威胁,定会疲于应付,我以精锐之师攻彼疲弱之军,岂有不胜之理?’
四虎将之一的党元亢忍不住插嘴提醒道:‘皇上,叶歆此人诡计多端,前番攻打铁凉竟然收了三十万大军,若是重施故计,再从屈家或是旷国雄那里收编军队,只怕实力会再度增强。’
苏方志笑了笑,若有深意地看着他,问道:‘元亢,你觉得他会有这个机会吗?’
‘微臣不知。’
苏方志傲然一笑,道:‘屈复清这个人我了解甚深,此人才智过人,唯一可惜的就是自视太高,性格又刚毅,经常目中无人,因此他身边没有甚么良臣良将,这是他的弱点,幸好他的能力足以成为一方诸侯,否则早就被淘汱了,不过他刚毅的性格却是优点,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绝不轻言放弃,断然不肯把手中大军白白交到叶歆手中。’
党元亢躬身赞道:‘还是皇上有识人之明,臣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部下的吹捧令苏方志很舒服,虽然他不是个喜欢别人献媚的人,但登上皇位后自视极高。
‘此次为何不让太子殿下领军前来?’
‘太子虽然聪颖过人,但对叶歆留有心结,做事不如平常那样洒脱,我怕他一心要与叶歆决一死战,误了国家大事,因此朕才亲自领兵前来。’苏方志微微一笑,又道:‘何况朕还没老到打不了仗,天下还是亲手打下来比较好,免得子孙后代又要受战争之苦。’
‘皇上,您真要去会见旷国雄吗?这小子心怀叵测,恐怖会对皇上不利。’
‘迟早是我刀下之鬼,见见无妨,顺便探听一下双龙城的虚实,上次去双龙城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不知现在的防务如何。’苏方志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四个部下都不敢再说甚么。
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昌州之时,叶歆却与凝心一起到了眠月河边,坐着魏劭安排的快船顺江而下,很快便来到双龙城。他与苏方志一样,都看重双龙城的地理优势,同样是志在必得,因此亲自前来查看双龙城的防务。
有河帮相助,他的大军可以不受任何阻拦,一直冲到双龙城下。只是南城北城各不一样,要想完全占领这座大城就必须清楚了解城中一切,如今他有遁术可用,正是探查情报的最佳时机。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天下第一大城,但当叶歆站在船头,望着河上那座雄伟的宫殿时,还是不免因为它的雄伟而感慨。
‘真是一座好城啊!’
魏劭笑道:‘公子是想在此建都吧?’
叶歆摇摇头,说道:‘那不是我的事了,我只负责占领,至于用来做甚么,自有后人定夺。’
魏劭呆了呆,不懂他在说甚么。
叶歆不再继续往下说,指着岸边笑道:‘上岸吧!’
由于大船上插着河帮帮主之旗,因此码头的士兵无人敢拦,因为谁都知道这是河上一霸,就连诸侯们也不敢惹,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兵,所以都寻事避开了,任由魏劭引着叶歆登岸。
一踏上实地,魏劭便神色凝重地提醒道:‘公子!到陆地就是旷国雄的天下了,你可千万要小心。’
叶歆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放心吧!天下能抓住我的大概没几个,而且绝不会是旷国雄。’
几人说说笑笑走到城外的商业区,忽然这片最热闹的区域气氛古怪,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把通往双龙城的大道牢牢地封死,不许任何人进入,百姓们都围在大道两侧翘首观望,似乎有甚么重要人物出现。
‘怎么回事?’魏劭看了看刚刚赶来的双龙城分舵舵主。
分舵舵主道:‘听说苏方志亲自前来拜会旷国雄,因此一大早就用清水泼道,黄沙垫地。’
‘苏方志要来!’叶歆有些意外,随即又觉得这事很合理,双龙城是兵家必争之地,天下诸侯无不觊觎,苏方志袭取了海州和宁州后,目标自然会是此地,只是没想到他如此高姿态的出现。
魏劭微感不安,小声问道:‘公子,我们要不要避一避?’
‘我倒是想去看看热闹!’叶歆朝隐身的凝心点点头,然后挤向人潮。
第三章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南面忽然传来一阵乐声,等得不耐烦的人们不约而同探头向大道之南望去,就见一队仪仗举着旌旗,奏着鼓乐,率先走来。
‘来了!’
叶歆伸长脖子向道上望去,很快便见到苏方志在百名卫士的簇拥下而来,胯下一匹枣红马,身上竟是一件黄色五爪团龙龙袍,腰间佩了一把镶满宝石的御剑,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还不时地朝夹道两侧的百姓挥手示意,俨然有一天子气度。
叶歆与他还是早年在晓日城时见过几面,此后虽然同在官场做事,但一个是地方大员,拥兵数十万,另一个长在京城为官,此后又去北国银州任职,相见的机会反而少了。这些年不见,苏方志老了许多,两鬓与自己一样都是皓然雪白。
魏劭第一次见苏方志,见他如此光彩照人,忍不住感叹道:‘果然不是等闲人物,带着一百人就敢来双龙城。’
‘人带多了会引起注意,不便探听虚实,更何况……’叶歆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围观的人群,小声又道:‘人群中定有潜伏者,一是暗中保护苏方志以防不测,二是秘密探查双龙城的情况。’
‘要不要我让河帮的弟子查一查?’
叶歆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又抬眼望向苏方志,此时马队已经过了护城河,往城门去了。进入城门又是另一番景象,旷国雄早已领着手下文臣武将在城门处等候,见一身皇袍的苏方志出现,右手微微一扬,随后便笑脸迎了上去。
后方的一支队伍奏起了迎宾曲,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看苏方志一身龙袍,旷国雄说不出的妒忌与羡慕,他虽曾自称中州皇帝,但随后见叶歆拥立新帝,厉兵秣马,加上龙天行称臣依附,担心被三方夹攻,因而废了帝号,向叶歆称臣,想的是称臣而不纳贡,仍旧占据双龙城,伺机扩张地盘。
这次见叶歆收降铁凉三十万大军,国势如日中天,一发不可收拾,旷国雄又害怕肃州势力坐大,吞下昌、凉二州之后必然东进双龙城,因此再次反叛,与屈复清、清月国以及苏家结盟,希望瓦解肃州南侵之势,乘机北上收取平安州北部,然后进袭银州草原区,扩大自己的地盘。
苏方志见旷国雄含笑迎来,为了表示自己谦恭之态,也下了马,冲上前握住他的手,满脸诚挚地道:‘旷公!’
旷国雄也将姿态放得极低,反握住苏方志的手,含笑道:‘难得国君亲临敝城,真使小城蓬荜生辉啊!’
苏方志闭口不提儿子率兵攻打双龙城的事情,旷国雄也不点破,这两个阴谋狡猾的诸侯一开场便演出笑里藏刀,外人看来几乎以为两人是世交,情如兄弟。
‘旷贤弟,此番能与你协兵同进,真是平生之幸,希望我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苏方志显得越发亲切,竟以兄弟相称。
旷国雄知道自己这座城是天下诸侯欲夺之地,对他不可不防,笑着道:‘国君亲自领兵出战,岂有不胜之理?’
苏方志边走边打量这座大城,街道布置四四方方,治理也算井井有条,到处都可见红砖青瓦,雕梁画栋。长街犹如钢刀,横街又似利剑,在萧索的初冬时节更显出一份刚劲,隐隐有一股霸气凝合,不愧天下第一大城的美名。他心里着实喜爱,发誓要把这座巨城做为自己的皇宫所在。
旷国雄一直在留意他的举动,见他眼光在街道上游移,心里暗暗冷笑,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还指着大街问道:‘不知道国君喜欢此城否?’
苏方志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不愧是天下名城,真是雄伟之极,不过……’
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饱含深意的目光盯着旷国雄。
旷国雄知道他在等自己出言发问,不想扰他的兴致,假装吃了一惊,问道:‘不过甚么?’
‘叶歆对此城一直虎视眈眈,若是攻下此城,便可打通他与龙天行之间的通道,虽说龙天行效忠与否尚未可知,但终究是个威胁。’
旷国雄哈哈笑道:‘银雪大军南征数月,龙天行疲于奔命,已是自身难保,若非叶歆发兵南征,我还想出兵东进呢!’
苏方志轻笑道:‘贤弟若是东进,可中了叶歆的诡计了。’
‘此话怎讲?’
‘我听说叶歆与河帮交往甚密,以河帮之力,数日之间便可将数万肃州兵马送到城下,到时候城中空虚,只怕难以防备。’
旷国雄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苏方志,心里琢磨这番话若是真的,双龙城时刻都处于危机之中,毕竟眠月河是搬不走了,河帮的船只每天都会从城下河道经过,每只船都可以暗藏杀机,令他难以安枕。然而可疑的却是苏方志的动机,似乎有意让他把注意力移向河帮和叶歆,以至疏于对苏家大军的防范。
‘苏方志这头恶狼绝无好心,此话一定别有用心,我不要上了他的当才好。’
想着,旷国雄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道:‘我与河帮交往极密,河帮帮主也是我府中常客。’
苏方志淡淡地道:‘看来是愚兄多言了,贤弟请勿见怪。’
看他这副神情,所说的话似非虚构,原本自信满满的旷国雄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苏方志也用眼角余光留意他的举动,知道这一回合终究是自己赢了。现在开始,旷国雄必然终日不得安宁,时时要提防河帮,以及随时到达城下的肃州大军。
随着苏方志和旷国雄进入河上的宫殿区,南城再度对百姓开放,叶歆和魏劭也混了进来,随意找了一间小客栈安顿,然后便四处游逛。
由于北城是军城,平常人不许进入,现在又逢战乱,因此盘查得格外严密,任何人想进去都要从里到外搜一遍,就连最隐密的地方都不放过,因此女人根本不敢靠近,只有一些送粮送菜的军需商贩每日进出,虽然有了腰牌,但搜身也是必然不可少的事情。不过对于叶歆和凝心来说,通过这些关卡易如反掌。
两人相伴而游,悄悄地来到了北城,却发现整座北城只有少量士兵在操练,算起来不到三千人,因此整座北城空空荡荡。
叶歆并不感到惊讶,因为魏劭早已告诉他大军都在北城外的山地里训练,因而随意在北城闲逛,不时地进出兵营住所,检查任何有用的线索。
凝心见四下无人便现出身影,美丽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你在看甚么?这里好像没甚么人?’
叶歆知道她不懂,含笑解释道:‘没有人不代表没有东西可看,例如粮仓、军械库,甚至是士兵的住所,都可以看出军队的状态。’
叶歆说着随手指向一处垃圾堆,又道:‘这里有药味,大概是秋冬相交之际,士兵没有及时换冬衣,因此不少人患了风寒。’
凝心听得直摇头,苦笑道:‘这么复杂的东西还是别跟我说了。’
‘我也看够了,该去看场好戏了。’叶歆牵着凝心凝脂般的玉手飘然遁向宫殿区。
宫殿区的某处,苏方志与旷国雄的会面表面很愉快,但暗中却是针锋相对,因为苏方志提出了借道双龙城,北击肃州的建议,令旷国雄大吃一惊。
看着满脸惊愕的旷国雄,苏方志还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微微一笑,问道:‘大家既然目标一致,自然要以大家的共同利益为重,若是可以让我军渡过眠月河,才能对叶歆造成沉重的压力,否则我军虽众,却无用武之处,只能隔岸观火,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军力?’
‘这……这……’旷国雄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老脸憋得通红,眉尖时紧时松,不知怎么摆才舒服。
这个提议太大胆了,也出乎了他的意料。原以为苏家最多也就是要求协防双龙城,使他们有驻兵之权,而后谋夺城池,没料到他这招更毒,要让二十万大军从双龙城渡河。宫殿区就在河上,是必经之路,万一苏方志翻脸不认人,整个城市就会立时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苏方志有意让旷国雄难堪,既不说话也不看他,捧起茶杯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闭上眼睛享受茶的清香,一副悠然自得之态。
旷国雄掏出手巾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眼角偷偷瞟了苏方志一眼,见他如此神态,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拔剑劈了他,可惜苏家的二十万大军就在附近,按捺不住火气只会招来大军压境,只能在心里暗骂苏方志老奸巨猾。
沉吟了许久,旷国雄才硬着头皮说道:‘贤兄此计虽然大妙,但叶歆在银州草原区置下十万铁骑,来如风去如电,朝发夕至,得胜立走,你军皆是步兵为主,实在不堪其扰,而且统领大军的狼牙又是个智勇双全的虎将,压得赵玄华不敢全力南征,我久在此地,熟知其用兵之道,因此才能防住,若是突然换防,唯恐不便,还望贤兄见谅。’
苏方志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随手将茶杯重重地放在小桌上,砰的一声溅出无数茶水,脸上却是满带微笑,道:‘原来还有这种事,是愚兄冒失了。不如这样,北面依然由贤弟防御,愚兄之兵渡河之后沿着眠月河北岸进兵昌州,如此一来,贤弟的大军便可守住要害之处。’
旷国雄见他步步进逼,硬是要借道过河,心里更加愤怒,脸色也青了,瞪着他,片刻后淡淡地道:‘此事有待斟酌,贤兄切勿着急,兵家大事不同儿戏,不可轻断。’
苏方志知道他不可能同意借道,一再进逼其实另有目的,见旷国雄又退了一步,这才抛出自己的筹码,含笑道:‘其实如果贤弟为难,我二十万大军可以不过河,只沿眠月河南岸进兵,只是……’
旷国雄刚刚松了口气,神色立时又绷紧了,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苏方志,心里暗道:‘早知你贪得无厌,必定有求,看来接下去才是真正想要的利益。’
果然不出他所料,苏方志提出要沿河设置兵站和军需库,保证大军的军需粮草供应。这本是合理之事,然而设立兵站和军需库等于变相承认苏家大军在他的辖地内有驻兵之权,就像在家门口养着一只老虎,名为吓敌,却随时有可能噬己。
‘怎么,这难道也不行吗?’
旷国雄倒也找不出辩驳之辞,若是不答应,苏方志必然会要求他提供兵器、粮草、战马。战事不知要拖到何日,二十万大军的给养不是一个小数目,旷国雄的地盘不算太大,虽然土地还算肥沃,也存下不少粮草,但这一战之后双龙城的军需必然紧张,若是再有战事,恐怕无法支持。
‘这个奸贼,像是吃定了我,真是可恶,惹恼了我,老子一刀宰了他,然后再去投靠叶歆,至少也有个总督做做。’
苏方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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