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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录-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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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有其人,吴凯只是率众来降罢了,不能算是他弑主吧?”
“对啊,对啊!我没有杀屈复清。”吴凯躺在地上大声为自己辩解道。
“赤温,把他嘴堵上。”叶歆瞪了一眼,转头对着尚武狠狠斥道:“糊涂,无论是不是他杀的,可他身为主将居然把故主的人头割下去送给敌国,这种行为比畜牲还不如,生性凉薄至此,岂能留他,他日对你我也许还会如此。”
尚武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没想到这一层,经此一提才意识到人头的事情,脸色刷的就变,欠身道:“是属下贪功心切,考虑不周,请大人责罚。”
叶歆脸色稍霁,温言安抚道:“你也不必自责,以后小心就是,两国交战,各为其主,就算败了也没甚么耻辱,不必做此小人行径。”
“属下受教。”
“好了,我们进去吧!”叶歆看都不看地上的吴凯,跨步便进入了正厅。
尚武心里也是窝火,原本是大功一件,被吴凯闹得面子全失,脸色都气得青了,转头狠狠瞪着剩下的将领,轻喝道:“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小心点,再惹出甚么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都猛打了一个寒噤,相互对望了一眼,神色却都轻松了许多,尤其是那些看不起吴凯的将领,都觉得新主公为人不错,是个值得追随的英杰。进了屋子,他们看到了叶歆又是另一副神色,面带微笑,看上去平易近人,没有一丝架子。
“各位与吴凯不同,都是因为战事才不得不降我天龙,如今都是自己人,我虽无官无职,但我可替朝廷说句话,各位的官位暂时不变,等到收复昌、凉二州后再行封赏。”
降将中突然闪出一名文士,大约五十余岁,个子较矮,身材也很瘦弱,昌州降将都认出是行军司马杜成。
杜成朝叶歆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道:“屈大将军突然身亡实属意外,我们投降也都是为了保全妻儿的无奈之举,说起来实在丢人,不过我们不希望与屈家军交战,希望叶公另行安排。”
“大胆!”尚武大喝一声,正想斥责,忽见叶歆摆了摆手,这才闪身退开。
叶歆微笑道:“昌州和肃州本就是天龙属地,我也不愿意再战,我已命人缝合屈老将军遗体,再以上好的棺木相载,然后送往昌州城,希望老将军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哦!大人要议和?”
“不,是劝降。”
杜成猛吸了口凉气,发现叶歆的话虽然简洁,但其中透出的气势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呆了半晌才有反应,屈复清一死,军心必然大受影响,原本已是士气不振的大军只怕转眼间便土崩瓦解,再打下去的确没有任何希望,但想到屈家五子,又觉得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你叫甚么名字?”
“小人杜成,原任行军司马。”
叶歆温言道:“嗯!屈老将军的遗体就交给你了,明日随我前往昌州阵前。”
“是!”在叶歆的强势之下,杜成连一丝反抗的意愿都没有。
叶歆扫了一眼在场诸将,扬声道:“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卖主求荣绝没有好处,你们要以吴凯为戒,千万别自己洗乾净脖子等人下刀。”
巡视完巴塘一带的军营,叶歆知道昌州的战事真正完结了,敌方如今最多只有五六万士兵,连病带伤,精锐不到三万,以四十万对三万,实力悬殊,昌州战事基本上已经平定了,只等夺取青狼关的消息传来便可以从容地打扫战场了。
夺取青狼关的日子已是四月,关内的三千守军几乎把所有的箭都射了出去,可谓是弹尽粮绝,然而昌州的援兵迟迟未至,而凉州的援兵也不到,无奈之下守将晁汉只能带着手下献关投降。
当关门打开的那一刻,夜寒和黄延功都长长地舒了口气,更令他们高兴的却是凉州的战况,原来朴哲的十二万大军经过了一冬的休整,开始向凉州发起猛攻,由于压力太大,所有的士兵都被派到前线,然而凉州内部接二连三的暴动与刺杀事件使屈家军的将领们无法控制各地,救援之事也就被一拖再拖,否则青狼关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陷落了。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各处,此时各地的战事都停了下来,因为叶歆不想再有无谓的伤亡,因此下令全境停战,各部只围不攻,等着招降屈家各部。
带着承载屈复清棺木的车子和罪人吴凯,叶歆从巴塘到了屈显武所在的昌州城,屈家诸子中只有屈显武与他有过交情,因此决定从此人入手,劝降屈氏一族。
战场永远都充斥着血腥与死亡,几番战败,代替父亲出面指挥军队的屈显武只能退守高大的昌州城负隅顽抗,主攻的岳风攻了几次城,成果并不大,正琢磨着如何取城之际,叶歆便到了。
当载着棺木的马车来到昌州城外之时,大部份人都感到纳闷。
屈显武一直披着战甲,手提兵刃守在城头,几天的停战使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却也知道这不过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罢了,因此脸上看不见一丝喜色,反而有一种临死时的宁静。
望着驱车而至的叶歆,他奇怪地笑了。当年第一次相见时,叶歆还只是个赶考的书生,无权无势,如今却是置他于死地之人,人生的际遇实在很奇妙。
看着身旁紧张的士兵,他微微笑道:“生死由命,到了这一步,已经与你们无关了。”
“大人!”士兵们不解地看着这位年轻的主帅。
屈显武摆摆手,轻笑道:“叶歆既然到了前线,说明一切都该结束了。”
众人都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只觉得他神色古怪,说话也很古怪,一点也不像往昔的那个屈家五少爷。
屈显武在宦海的日子不短,负责外交联络,眼光有其独到之处,从战争初期开始,叶歆就一直没有控制军队,如今却出现在阵前,必然有特殊的原因,联想到近来青狼关已没有了消息,心里便明白了二三成。
“叶大人,久违了,想不到还能在这昌州城见你一面。”
叶歆仰头望着城头看了片刻,扬声唤道:“屈兄请下来一谈。”
屈显武潇洒地笑了笑道:“又有何妨,你等着。”
周围的士兵都吓了一跳,连忙劝他不要下城,小心叶歆的诡计。
屈显武却豪爽地笑了笑,扔下一句“将死之人无所惧”便下了城,然后一人不带,独自骑着心爱的红色战马出了城门。
叶歆一向不爱骑马,因此到了战阵之前也是驾着马车,坐在车头朝屈显武拱了拱手,问候道:“屈兄别来无恙。”
“无恙?”屈显武低头看了看自己,笑道:“能活着也算是无恙吧!”
“叶某今天来此是有事相商。”
“叶兄请说。”
叶歆脸色一正,右手朝后一扬,唤道:“把人带上来。”
说话间,赤温带着四名大汉抬着一个被捆的人而来,走到阵前看也不看,把人扔在地上就离开了。
屈显武大感好奇,低头看了地上被捆的人,只认出是个男的,其他都认不出。
“他是吴凯,你应该认识。”
“吴……叔叔!”屈显武脸色大变,吴凯是他父亲的亲信,此人被俘,说明巴塘的战事有变,心头猛跳,眼神也锐利了起来,目光扫视了片刻,忽然落在棺木之上,一丝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叶歆神色一沉,用略带伤感的语气说道:“棺材之中正是令尊屈老将军。”
“啊!”屈显武感觉整个头都快炸开了,麻痹感传到身子,身子像冰封般僵直不动,颤抖的目光愣愣地盯着棺材,半天没有反应。
叶歆又朝后招了招手,早已准备好的杜成急忙冲了上来,伏倒在屈显武马前,大哭道:“少主,大帅死得好惨啊!”
屈显武木讷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依稀认出是杜成,神智稍微清醒了些,沉声问道:“父亲是怎么死的?”
杜成眼睛一睁,指着吴凯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混蛋卖主求荣,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为甚么大帅突然离开巴塘,这个混蛋正巧在城门上,说大帅弃下将士们要逃,结果煽动了军心,不知是谁突放冷箭,大帅躲避不及,当场被射死在地上。”
屈显武早已是欲哭无泪,眼睛涨得通红,死死地盯着吴凯,牙齿咬得喀喀作响,拳头也紧紧攥着,随时都会像猛兽一样冲上去撕碎了杀父仇人。
杜成见他神色异动,担心他惹了大事,身子连忙挡在他的前面,沉声又道:“还有,这个混蛋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伤害大帅的遗体,居然把大帅的头割……割了下来送到尚武军中求降。”
“父亲……啊!”屈显武气得肺都要炸了,大叫一声仰天便倒。
杜成吓得心惊肉跳,连忙冲上去扶住屈显武。
这一变故惊动了所有的人,城上的守军都吓得面如土色,都准备出城抢人,而肃州军这一方也有许多人蠢蠢欲动,要保护还在阵前的叶歆。
叶歆动也不动,像座石雕般坐在马车上,强大的气势竟压得无人敢动。
“五爷,您先请节哀,叶大人此来是专程奉还大帅的遗体,以及把吴凯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交给您。”
屈显武怒极昏倒,但很快便已苏醒过来,看了看杜成又看了看叶歆,强压着心中的悲痛,拱手道:“叶大人的用意屈某明白,无论如何先谢了。”
叶歆平静地道:“屈兄今日忧伤过度,情绪不佳,我们日后再谈,棺材与吴凯你带回去,如何处理,屈兄自行决定便可。”
屈显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吴凯的身上,冷冷地道:“吴凯你等着,进了城我再一刀一刀剐了你。”
“五爷,我们回城吧!一会儿再慢慢处置他。”
杜成扶着屈显武坐上了载着棺材的马车,又把吴凯扔到了马背上,感激地回望了一眼漠然不动的叶歆,驾着马车缓缓驶入城中。
由始至终叶歆都是一脸淡淡的,直到城门关闭才拨转马车往自己阵上行去。
阵中的将领都很纳闷,平白无故把尸体和凶手都送给了屈显武,手上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威胁之物,若想劝降实在不易。
叶歆并没有解释,只命众人各自回营休息。
将领们的怀疑并没有维持多久,第二天一早,屈显武便穿着一身孝服纵马来到肃州军营前指明要找叶歆说话,守门的将领连忙冲到叶歆的帐前禀告。
“大人,屈显武独自一人出城来找大人。”
“嗯!知道了,不必太在意,我一会儿就去。”
叶歆正在晨练,听了只是笑了笑,似乎早就预料到屈显武会有这种举动,整理了衣服后独自一人踱步走出军营,远远便望见一身白色孝服的屈显武坐在马背上张望。
屈显武见他一个人走出大营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钦佩之色,翻身下马牵着马缰缓缓走到叶歆面前。
“屈兄节哀。”
屈显武曲身一揖,诚恳地道:“我替父亲的在天之灵感谢叶兄之德。”
叶歆笑了笑,却不多问,屈显武能如此平静,吴凯定在昨夜被剐了,解去了他心里的恨意。
叶歆转而说道:“我们两个也算是相识多年,早该坐在一起喝茶听曲,在这种地方实在太煞风景。”
屈显武经历了这些官场与战场的洗礼,早已不是昔日的那个贵族纨裤,灵敏度更高,一听便知话中之意,点头道:“叶兄的意思我明白,事实上你停止攻击,我便已猜到你的用意,只是没想到父帅遭此变故,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也没甚么可说,这场仗不必再打下去了。”
叶歆微微一笑,赞道:“嗯,保全了数万大军的性命,老将军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屈兄之举顺乎天意,可敬可佩啊!”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我如今只有一个要求,请叶兄平等对待昌州兵将,一切战争罪责由我屈家一力承担。”
“屈兄何必如此,战争不过是一场大雨,天总是会晴的,你就安心住下吧!”
屈显武拱了拱手,指着昌州城道:“城里还有两万余士兵,一切听叶兄的安排。”
叶歆沉吟片刻道:“恐怕暂时还是烦劳屈兄领兵,昌州城我也不打算进去,不过凉州的事还望屈兄帮忙。”
屈显武盯着他看了一阵,心里自然清楚其中用意,问道:“叶兄在担心我的几位兄长不肯就此罢休?”
叶歆毫不讳言,坦然应道:“的确,要动用大军剿灭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没有再战的必要了,更何况那里是凉州,并非你我的家园,没有必要把无谓的战火引到那里去,这样对你们屈家没有任何好处。”
屈显武不得不承认这番话说得很动人,心里也明白屈家大劫已去,能保住性命便已是不容易。
“好吧,我随叶兄走一趟凉州,这里的事还是交给叶兄处理,没有我在,他们也没有甚么拘束了。”
“嗯……也罢,我让岳风留下,他是个极正统的军人,对上对下一视同仁,绝不会对降兵不公。”
“好,我相信你。”屈显武凝视着他,缓缓伸出右手。
叶歆爽快地握住他的手,放声笑道:“以后可以一起喝酒听曲了。”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西北的两大势力就此融合为一体,经历了一年的昌州之战最终以屈复清战死,叶歆收取昌州全境以及五万残兵为结局。
萧关的云璧听到屈显武降伏的消息已是五月的事情了,他们两父子仍然“重伤”在床,不能理事,消息最后奏报到朝廷,但新任的大将军还未到任,因此两人仍无法离开,因此白天装病,晚上才凑到一起商议着天下局势的发展。
“父亲,叶歆还是胜了,屈复清也死了,大军该撤了吧!”
云璧摸了摸花白的眉毛,慨叹道:“是啊!想不到昌州大战竟会这么快结束,我还以为会维持两三年,叶歆的手腕果然不同。”
云从龙略显兴奋地道:“昌州一定,我朝的机会就彻底断绝了,朝廷大概不会强行进兵吧?”
“难说,昌州新定,民心不稳,朝中那些家伙大概会以这些理论为由,催逼下一任大将军进兵。”云璧深知朝廷对于向外扩张的野心,也不会坐视叶歆的势力进一步强大。
云从龙却已置身事外,脸上看不出半点紧张不安,神色极其轻松,双手抱着后脑勺,轻松地笑道:“无论如何,我们父子以后都不必再受那些人的影响了,嗯,好久没见到妹妹了,不知道生了娃娃没有,真想去看看啊!”
一句话勾起了云璧思女之情,望着桌上闪动的烛火发呆。
几日之后,清月国都的宣旨使到了,云璧和云从龙被免去大将军和副帅之职,调回都城养伤,新任大将军也随即上任,从此曾经显赫一时的云家便退出了清月国的政治舞台。
第七章
北方的雪狼关又是另一番场景,冰柔带着家人急匆匆离开了青龙城赶到此处,才知道青龙城果然发生了政变,紫如和丁旭一日内被抓,若不是营救及时,早已成为刀下之鬼,一方面暗自心惊,真正感受到权倾一国所带来的潜在威胁,另一方面也感叹紫如的政治嗅觉,若不是及时的安排,此刻他们一家只怕已经成阶下之囚。
朴哲听说国都政变,紫如被擒,急得当夜就从前线赶了回来,并点了两万骑兵杀出雪狼关,直扑京城,走到半路才得知紫如、丁旭安然无恙,政局又重新得到控制,这才在途中折返前线,毕竟凉州也存在巨大的威胁。
南面的战报一份又一份传到雪狼关,胜利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冰柔一心要借叶歆的大胜为儿子造势立威,哪肯放过这个好机会,终于坐不住了,急切地催促着朴哲送她回青龙城。
朴哲原本不放心政变之后的都城,但在她一再的要求下只能让手足亲信燕平护送冰柔举家迁回青龙城,随军还带着五千骑兵以防不测,最终平平安安地把这一家人送回了叶府。
紫如早就从信使处得到消息,因此城内城外早就安排妥当,偌大的叶府也重新布置,防卫也比以前森严,见到冰柔安然归来,她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
冰柔已经知道政变的一切消息,对她感激颇深,一见面便紧紧握住她的手,感激地道:“紫如,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一家可就麻烦了,相公若是知道,一定是更感激你的。”
“夫人过奖了。”紫如露出美丽的笑容望向乖乖随在母亲身边的小梦山,摸了摸他的脑袋,亲切地问道:“梦山啊!坐马车累不累?”
“不累,好玩。”小梦山对母亲又敬又畏,对紫如却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觉得这位美丽阿姨就像仙子一样温柔。
冰柔脸色微沉,道:“快去梳洗,晚上还要上课,这些日子你也玩够了。”
小梦山吓得脸色一白,低着头便往内院去了。
紫如看着心疼,却又不便说话,微微叹了一声,笑着又道:“夫人,昌州之战已经结束了,大人正进兵凉州,相信年内就可以回来了。”
“是吗?”冰柔喜上眉梢,兴奋地道:“这样太好了,王师回归之日,我叶家的声望必定更高,到时候看谁还敢说话。”
紫如皱了皱眉,看了看周围,小声劝道:“夫人,拥护皇帝的官员占了朝廷一半,说话不可太张扬,免得授人以柄,这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等大人回来再说吧!”
冰柔深知丈夫不喜欢自己拥立儿子为帝的愿望,最怕就是他从中阻拦,自然不希望他过多插手,现在这种时机对她而言极其重要,但碍于紫如的身分不便言明,略加沉思后脸色一沉,冰冷冷地问道:“对了,这次政变是甚么人在闹事?居然敢对我们家下手,真是可恶之极,我们一定要彻底铲除这些乱党。”
紫如最担心就是她追究此事,政变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贾安也处置了,但贾安背后潜藏的势力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行动,整个事件都显得扑朔迷离。
冰柔见她一脸难色,心中生疑,紧盯着她追问道:“怎么?有难处吗?”
“乱党的行动戛然而止,再也没有行动了,要想追查其他人实在有些困难。”
冰柔沉思片刻忽道:“无论如何,所有针对我叶家的官员都有煽动政变的嫌疑,反正他们日后也要生乱,不如就趁这次机会铲除了他们。”
紫如心头一震,脸色刷的白了,没想到冰柔的反应与寇子诚一模一样,都想把这次政变事件变成处置异己的机会。
“嗯,你现在就去把寇子诚和丁旭叫来,我们必须在相公回来之前解决一切麻烦。”
紫如见她一脸急色,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在皇权的事情上冰柔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主动积极,而且整个人都会变得很敏感,然而身为下属,除了听命也无能为力,点了点头后转身朝大门走,心里暗暗祷告着叶歆早日归来。
紫如刚走到刑部衙门的大门,却见寇子诚满脸喜容地小跑出来,几乎与她撞了满怀。
“寇大人,怎么了?”
寇子诚抬眼一看是她,笑道:“左丞大人,昌州平定了,昌州彻底平定了。”
紫如猛地一呆,随即也露出狂喜之色,追问道:“甚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快就平定了?”
寇子诚喜不自禁地笑道:“屈复清被部下杀了,军心大乱,屈显武无力再战,举兵降了大人,如今南征大军已控制了昌州全境,相信很快就可以攻入凉州。”
紫如兴奋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原地来回转了几个圈才平静下来,嘴里却还念念有词。
“左丞大人,你到刑部找我吗?”
紫如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连忙道出了来意,“嗯!夫人到了,要找你和丁旭去说事。”
寇子诚更是喜出望外,拍着手兴奋地道:“夫人回来就好,我们可以商议大事了,走,我们现在就去。”
“你先去吧,我还要去叫丁旭。”紫如知道他和冰柔走的最近,许多阴谋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心里既忧且愁。
“嗯!”寇子诚太兴奋了,根本没有留意紫如眼中闪动的阴霾,抱了抱拳便急匆匆走向叶府。
收取昌州的喜讯很快传遍了全城,举城上下无不欢喜若狂,叶歆已经成了战神一般的人物,威望提升到了新的高点,就连冰柔和小梦山也沾了光,无论坐轿还是乘车,每到街上都会迎来无数敬畏的目光,这一切使冰柔找到了满足感。
反对叶歆的势力却是黯然失色,江氏皇族被压制之后一直想找机会翻身,一直寄望叶歆在昌州战败,他们便可以借势夺权,没想到希望最终还是落空了。
柳成风等旧朝之臣也更加担心叶派势力的扩张,政变之事使整个朝廷都人心惶惶,庆幸的是寇子诚并没有刁难他们,就连成泓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提升为兵部侍郎,这一点令他们十分不解。
同时,他们也感到不安,叶歆对待敌人从不手软,政变逼得叶家狼狈出逃,紫如和丁旭几乎丧命,以叶歆的性格绝不会坐视自己人受到如此欺辱,大军凯旋而归之日必然还有一场新的风暴等着他们,因此都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青狼关,号称西北第一雄关,是一座比雪狼关更高大的关城,坐落在群山之口,内城建在一片巨大峡谷腹地中,面积不少,最多可以藏三十万大军,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铁凉国能成功抵抗强大的天龙朝也全靠这个巨关,如今却已成了叶歆领地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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