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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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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身边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叶歆——居然有人不愿中状元?!
叶歆轻咳了一声,道:“我们这些一甲虽然荣耀,但仕途远不如他们。他们二甲分发到各地去当知县,或者六部主事、中书,不但有权,还有钱,过了三年五载,便能高升。而我们只能待在翰林院中,运气好的,将来分发到六部做主事;运气不好,只能一辈子在翰林院里读书,这又有什么好处?”
这些平民出身的人都是十年寒窗,不明白朝中之事,现在听了叶歆的一席话才恍然大悟,而那些原本因为只得三甲进士而感到不愤的人,则都暗自庆幸。柳成风和海承思则默然不语。
叶歆又笑着安慰道:“柳兄、海兄,不必担心,我们平民出身的进士只要团结,就不怕没有出头的机会,你们两位年长,老成持重,必然是朝廷的栋梁,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进士还指望两位带着大家为朝廷和百姓多做点事。况且今科的主考内阁学士林大人就是平民出身,他是清流的重要人物之一,有他在朝中,我们多少也有点希望。”
在场众人都赞同叶歆的意见,一群朝中新人的关系因此就亲密了起来。柳成风本来就喜欢大胆直言,因此没有推辞,甚至安排众人去他家议事。
叶歆自柳成风出头之后便不再说话,因为他要的就是这种势态——朝中的政局不明朗,用清流去刺激一下,也许会驱散朝堂上遮眼的烟雾。
※※※
“宣新科进士进殿!”
叶歆淡淡的笑了笑,整了整新换上的官服,沿着汉白玉的台阶缓缓走向金銮殿。柳成风和海承思在后面跟着,后面还有二甲和三甲的进士。
大殿中金碧辉煌,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海承思和柳成风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场面,心惊肉跳,背上已经被汗浸湿,身体微颤。
而叶歆看似神态自若,但若细心看,却能发现他牙关紧咬,双目透出一闪即没的阴霾。
百官们见到叶歆的气势和神态都不禁暗暗点头。皇帝江明宸,史称明宗,端坐在龙椅上,看到叶歆也是暗暗点头,觉得此人气度不凡、潇洒飘逸、与众不同,很喜欢这个年轻人。
叶歆第一次看到明宗,他觉得这人外表祥和,虽是满头白发,但全身散发一种王者的威严,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否让明宗察觉出来。
虽然自己并没有篡位之心,但夺权谋政、扰乱朝纲、挑起内乱,都是灭门的大罪,只要被察觉一二,便死无葬身之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歆等人行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刚起身,海承思突然一下子晕倒在地,口吐白沬,身体不断的颤着。众人一见就知道是惊喜过度所致,虽是平常事,但在此朝堂之上却有失体统,又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之罪。
明宗乃爱才之人,见探花如此模样,心下疼惜,急传太医。
叶歆跪在地上,禀道:“禀皇上,微臣颇晓医术,能否为探花一治?”
明宗大喜,连忙准奏。
叶歆伸出右手,贴在海承思的命门,借助藏在内衣的雪藤施展道力。片刻间,海承思便苏醒过来。
明宗见了龙颜大悦,赞道:“叶爱卿的医术如此高明,我看与太医不相伯仲,不知从何而学?”
“谢圣上夸讲,微臣自幼学医,曾得‘天龙医圣’指点一二,故尚可一用。”
“哦,你竟然有缘得到那神医指点?!机缘不小啊!既有这等医术,为何来考科举啊?”
“微臣年少学医,乃心存救人之心,而后微臣苦思救人之法,医人者只能救一二,为官者可以为千万百姓造福,其中大小,微臣深知。故弃医而入仕,只想为皇上解忧、为万民造福,此乃微臣之宿愿。今蒙皇上恩点,赐状元之殊荣,微臣定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明宗听了连连头点,道:“好!你有这等想法,朕心甚慰,朕相信你一定能够为江山社稷做出贡献。你写的那篇‘武德赋’,朕看过了,写得很好,是朕多年仅见,与苏爱卿那篇‘民论’不相伯仲。”
接着,明宗手一摆,身边的一个中年太监走了出来,张开圣旨,读道:“眠月四百一十七年,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第一甲第一名叶歆,授翰林院修撰;第一甲第二名……”
大监读完之后,明宗站了起来,道:“朕很高兴,又多了这么多贤良之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只要有才,朕一定会破格录用,就像是这次的柳成风,从他的文章里,朕看到了他对治国的热忱和能力。柳成风,朕升你为翰林侍读。”
“谢主隆恩!”柳成风大喜过望,刚入朝堂便升官,而且这翰林侍读是跟在皇帝身边的人,有更多的机会向皇上进言。不仅如此,这个从五品的官,还比原来的正七品翰林院编修升了三级。
朝臣们和进士们都对柳成风刮目相看,觉得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叶歆也暗暗高兴柳成风成了新科的领袖象征,自己这状元便显得不起眼了,免得这些偏好谈论国事的翰林们将自己推出去做代言人,那时自己就左右为难了。
明宗没有再说什么,便退朝了。
之后,由礼部颁下金银、绸缎,给状元、榜眼、探花递法酒、簪花披红,请他们上马,然后由鼓乐彩旗导引,从东北方向出发。至京府官衙,府尹迎于阶下,三人下马入堂,即开乐宴,宴罢叶歆这才回府。
※※※
一进书房,岚便闪了出来,道:“你怎么了?”
叶歆笑了笑,道:“没有什么,我们走吧!”
去到文城,叶歆把岚带到翰林院对面的一间小茶舍。
茶舍有两层楼高,十分古朴典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些竹帘木雕之类的小摆设。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小酌,都是些文人学子。
岚跟着叶歆绕到楼后,从那里的楼梯登上了二楼。
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丫鬟从门内走了出来,道:“参见公子!”
叶歆指着岚道:“秋儿,这位是岚小姐,你以后要好好的服侍她,我会有重赏。”
“是!”秋儿向岚福了一福,道:“秋儿见过岚小姐。”
“你要我住在这里?”岚实在不明白叶歆要干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叶歆笑道:“正是,这里不好吗?”
岚转了一圈,道:“是挺舒服,不过我总觉得下面是酒馆有些怪。”
“下面的茶舍是我让人开的,所以想吃什么,叫秋儿去弄,屋里面有几千两银票,是给你用的,其他的开支也都算在我的帐上。闲来无事,可以叫秋儿陪你到处走走,或者去下面的茶舍坐坐。好了,我该走了,你休息吧!”
说罢,叶歆转身离开。见天色已昏暗,他没有回府,迳往雪竹庄遁去。
※※※
晚上,马怀仁设宴为叶歆庆贺。欢声笑语中,只有叶歆愁眉暗索。酒过三巡,丁才匆匆赶来。
“公子,苏剑豪亲自登门拜访,见您不在,留着帖子,请您过府一叙。另外,柳成风也请您过府。”
“哦!”叶歆对于苏剑豪如此举动微感吃惊:“还有什么人拜访?”
“不多,只是些翰林。柳成风府上却是宾客众多,连阁老和要臣都派人庆贺。”
马怀仁愕然道:“一个状元如此受冷落?”
叶歆笑道:“马老,这正是我要的。俗话说,旁观者清,如今的朝局不能不看清楚再走。柳成风虽然有机会在皇上身边办事,但没有实权,只能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官虽然不小,但风险也不小,而且他又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一定会大数众臣的不是,不用几个月便把人都得罪光了——他那种官,我不想做。等我看清了局势,再行动也不迟。”
马怀仁心神领会,笑道:“公子说的是,言官无用,可是这翰林院也做不了什么事,公子怕是要有什么行动吧?”
“马老不愧是老谋深算,我正有计划要跟你们说。丁才,你也坐下。”
看着身边的人一眼,叶歆的眼中射出慑人的精光,道:“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叶歆知道诸位都是胸怀大志的人,叶歆虽不算大才,却也希望成为权倾朝野的重臣,希望诸位助我。”
众人心中一紧,随之暗喜——叶歆有如此大志,正是他们想要的名主。
大伙都起身举杯道:“愿助公子成就大事。”
春风畅然,屋外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然而室内的人正策划着一场推动朝局的阴谋。牵涉之广,影响之深远,历史也为之咋舌。
※※※
散席之后,红緂特地把叶歆请到“披云榭”。
红緂担忧地道:“大哥,这事是不是太危险了?若是让人查出,将是灭门的大罪,我觉得大哥在玩火。”
叶歆沉重道:“妹子,这条本就是险路,在险路上再加些危险,并没有什么。这事就算有人怀疑,也不可能有证据。况且,我已经找好了挡风避雨的地方。”
“谁?”
叶歆摸了摸腕上的疤痕,眼中射出凌厉的精光,缓缓吐出了三个字:“苏剑豪!”
第七章
“大人,新科状元叶大人已在门口下轿。”苏府的管家李进站在正厅门口禀告。
苏府屋内有不少,都是四大家族的人,正在调风弄月,只有苏剑豪一人与之格格不入。
苏剑豪大喜,道:“书房设宴,我亲自相迎。”
他正欲离开,却听身边一人傲气十足地道:“剑豪,用不着亲自去吧!他只不过是一个状元,有什么了不起,没有必要如此礼待他。”
说话的是苏剑豪的舅舅颜僖,被削爵之后仍留连烟花之地,丝毫不理正事,架子却很大,以自己出身豪门为荣,干了不少的坏事。
一听颜僖之言,其他的世家子弟也连声附和。
苏剑豪很不喜欢这些只知玩乐的亲戚,这两年不知惹了多少事,全靠自己周旋,弄得自己在皇上面前也不好交代。
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他只好忍着气道:“舅舅,他现在官职虽小,却是有用之人。我在顺州,便已知道此人大材,不可小看。而且,父亲一直交待我,要在京中多建立自己的势力,可我在京两年也没有什么进展,却得罪了不少人。”
颜僖哼了一声,道:“剑豪,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不干事,误了你的大事?”
苏剑豪虽然心里说是,嘴上却道:“怎么会呢?你们都是我的亲戚。”说完就转身出去,不想多费唇舌。
※※※
“叶大人!”苏剑豪笑着走到门口。
“苏大人,别来无恙?”叶歆见到苏剑豪亲自相迎,连忙施了一礼。
这几日在翰林院碌碌无为,这使他意识到要尽早离开,于是提前拜访苏剑豪。
苏剑豪将叶歆引至书房相谈。他对于叶歆被哥哥砍伤一直耿耿于怀,对于叶歆,他抱有深深的歉意。
这次见叶歆安然到京,而且还考中状元,他实在很高兴,因此去叶府邀请他,想不到他真的来了。
苏剑豪略带歉意的道:“叶大人,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我本想去拜会,却因事情太多,晚上才有空,所以请你来,想不到你真来了。”
“苏大人,在京城之中,下官没有熟人,只有大人相识,所以第一个便来拜会大人。这三个月为了科考,在家苦读诗书,未能拜会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别什么大人、下官的,叫我苏兄就行。”
“这如何使得,大人是二品大员,又是候爵,下官怎敢造次?”
苏剑豪假装恼怒的样子,道:“你若是不叫,我可就恼了。”
“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
“叶老弟是朝中新贵,前途无可限量。”
叶歆见他一下便入了正题,笑道:“哪里,怎比苏兄手扫禁军,现又掌兵部。”
苏剑豪见他甚是油滑,话语含糊,似乎对现在的官位有些不满,问道:“听老弟之言,似乎对现职不甚满意?”
叶歆叹了口气,道:“翰林院这个地方,每天抄抄写写,一点作为也没有,还要受到压制,倒不如做个知县痛快。”
苏剑豪哈哈大笑,道:“老弟放着六品不愿干,竟然想去做七品?”
叶歆还是叹道:“苏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虽是新科状元,但在京城中没有背景,很难在官场上站住脚。”
苏剑豪似乎明白了叶歆的意思,道:“老弟第一个便到我府上,莫非是有意表态?”
叶歆正色道:“小弟思前想后,只有苏兄可以依靠。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我的手也好了,我不是小器之人,不想因为小事而斤斤计较,也不想为自己在官场中设下一个敌人,因此就先来拜会苏兄,表示和解之意。”
苏剑豪见他意诚,原来的些许疑心已经被一抹而去,歉意使他对叶歆有亲近感,况且,他也很佩服叶歆当时立下血剑之誓的勇气。
他笑着道:“哪里,是我的过失,你不怪我就不错了。我也知道官场难混,连我有父亲撑腰也觉得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这三个月在京城,叶歆已经将官场的情况了解了一二,苏剑豪所说确实是事实。
苏剑豪本身名气太盛,难免树大招风,好在他圣眷正隆,又有父亲支援,没有人敢动他。
然而四大世家剩余的都是些纨裤子弟,不知进取,往往惹事生非、欺压百姓,京中的百姓早就不满,多亏苏剑豪庇护,才没有重罚。而苏剑豪为人正派,官声甚好,在清流中有些地位,因此言官们才无微辞。
这正是自己的前车之鉴,锋芒显露之时必须有强硬的后台支援,否则四面受敌,防不胜防。自己现在的目标是迅速升迁,难免又重蹈覆辙之险。
来之前,他思考了很久,既然各皇子都不能依附,至少现在不能有所表示,剩下的就只有苏剑豪这一个选择,他现在锋芒毕露,正是自己最好的挡箭牌。
苏剑豪本就招人忌,自己在他的阵营之中,就算官升的再快,别人也只会将目标放在他的身上,而非自己。换句话说,只要跟着苏剑豪让他多立大功,踩着他的脚印前进便能力保不失。
叶歆笑了笑道:“苏兄才高八斗、文武全才,六元及第更是前所未有的殊荣,必然千古流芳。小弟万不能及,若有机会还请苏兄提携一下。”
“叶兄客气,我们有同窗之谊,又是旧识,我在京中虽已一年,但所识之人不多,只是与皇上相合而已,有叶兄相助,自是求之不得。我们联手,定能为天龙开创新局面。”
苏剑豪本就想招揽叶歆。父亲一直要求自己力争大权、培植党羽,力保苏家在朝中的局面,而后再图升迁,他至今还未能成事,全因族人所累,所结交之人都是阿谀之徒,不能重用,心里甚烦,此时见叶歆以低姿态相求自是求之不得。
“多谢苏兄,小弟定为苏兄效犬马之劳。”
叶歆渐渐开始了解苏剑豪的性格,知道他虽然文韬武略皆善、聪明过人,只是性格承继了武者的风范,直爽豪迈、不擅权谋之术,此种人办事是良才,但在政治斗争之中,却缺少了点东西,不比自己自幼喜读杂书,对权谋之术了解颇深,虽未曾做官,但亦知官场处事之道,自己和他一起,倒是天作之合。
“来!我带你去见一见四大世家的人。”说罢,苏剑豪便领着叶歆去到正厅。
※※※
厅中的几人仍在那里猜拳的猜拳、喝酒的喝酒,颜僖甚至抱着苏府的一个长得颇为娇俏的丫鬟动手动脚,弄得丫鬟又哭又叫,拚命的挣扎。
苏剑豪见场面如此不堪,面色立即沉了下来,冷言喝道:“舅舅,够了。”
厅中所有人立即停止动作,满脸惧意。有的人的爵位虽然比苏剑豪高,但面对他却自然而然的感到畏惧。
颜僖像是喝多了,醉眼蒙眬地转头看着苏剑豪,嘻笑道:“剑豪,你这丫鬟不错,送给我吧?”
那丫鬟趁他不注意,挣脱了他的怀抱,掩着脸跑了出去。
苏剑豪冷言道:“舅舅醉了。来人啊,送舅老爷回府。”
颜僖怒不可遏,把酒壶往地上一扔,吼道:“不就是一个丫鬟吗?有什么了不起,你以前不也是为了人家的女人,弄得失魂落魄吗?”
苏剑豪的脸窘得通红,抓起身边的一枝筷子就刺向颜僖,颜僖还没看到筷子,已经被点倒,只听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送舅老爷回府。”
后面的两个家丁立即上去抬着颜僖离开了正厅,其他人都一溜烟跑光了。
叶歆看着这一幕,并没有笑,反而感慨良多——世家子弟便是这个样子,没有付出代价的权利和地位只会带来这种问题。
同时,他也为苏剑豪感到可怜,有这些人在身边,难怪苏家至今仍是毁誉参半。
苏剑豪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叶歆倒了杯茶给他,笑道:“颜老只是醉酒而已,苏兄不必如此大动无明。”
苏剑豪叹道:“老弟,你都见了,我就是想有作为,也被这些人给败坏了。”
叶歆知道,如果要依靠苏剑豪,就不能留这些人在京里坏事。
心念一转,叶歆小声问道:“苏兄为何如此忍让?”
“贤弟,他们到底是我的亲人,又没有犯什么大错,总不能叫我……”说到此处,苏剑豪叹了口气。
“小弟有一计,可去这些人。”
苏剑豪抬头瞥了他一眼,道:“我不能做出有损家法之事。”
“大哥放心,此计不会害他们,反而会对你和苏家都有利。”
“哦,说来听听。”
“方才所见,其他人都对苏兄有惧怕之心,只是颜僖身为长辈,苏兄不敢教训,是不是这样?”
“正是!”
“苏兄如此聪明之人,难道不知擒贼擒王的道理?”
“你是要我杀了他?”
“不是,只要将他送出京城便可。”
苏剑豪无奈地道:“我也是这么想,几次劝他出京,去父亲那里,他总推辞,说京里热闹,非外地可比,我又不好用强,只好作罢。”
叶歆笑了笑道:“我听说颜老最近又惹了祸。”
苏剑豪立时皱起了眉头,露出烦恼的样子,道:“可不是,为了一个妓女,在大街上和小混混打了起来,让人打得鼻青脸肿,还被巡城御史给抓住了。这事已闹到都察院,还是安泰安大人说情,才暂时压了下来,我正为这事烦恼。”
“这正是好机会,苏兄可以以此为理由,送他去顺州老大人处。”
苏剑豪本是聪明人,一点即透,面露微笑,道:“你是说,我去找安大人,要求公事公办,而这种小事必不会严惩,我再去京兆尹甘大人处,请他将舅舅发送至顺州。”
叶歆有些吃惊,苏剑豪果然是良才,自己只说了一句,他便能将自己所想的估计出来,而且一点不差。看来自己以后说话要小心,免得让他洞察了自己的用意。
“贤弟此计实在是妙,愚兄佩服,就这么办,以后还望贤弟多加提点。”
“哪里,苏兄谬赞,小弟愧不敢当。”
“走吧!书房已经备好宴席,我们痛饮几杯。”
“好,不醉无归。”叶歆虽知自己不能饮酒,此时却也不便扫了他的兴致。
※※※
两人回到书房,边吃边说,说的都是些京中的风情习俗,没有再谈朝事。
叶歆不敢多喝,因为浅尝了几口便觉得胸口发闷,很不舒服。
苏剑豪忽然言辞吞吐,脸上露出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
叶歆知道他想问冰柔,为了避免他多问,主动说道:“冰姑娘托我向苏兄问好。”
苏剑豪强颜欢笑,神色间有些黯然,用低沉的声音谢道:“多谢她的关心,她还好吧?”
叶歆顾左右而言他道:“还好、还好,我喝多了。”
“贤弟和冰姑娘情投意合,为何至今尚未成婚?”
叶歆早已想好,随即答道:“不瞒苏兄,小弟与冰姑娘已经拜过父母,只是尚未行拜堂之礼,只因小弟曾有誓言,要为妻子争一副诰命回来,方才正式成亲,如今小弟已入官场,希望能多为朝廷办事,早日为她争得一副诰命。”
苏剑豪是否真的对冰柔余情未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他要去见冰柔,就成了难题。
自己既然要投靠苏剑豪,他必会拜访自己的府第。不让他去,怕他有所误会;让他去,事情更大。万一他知道了冰柔被关在笼中,一定会大发雷霆,而自己却又无法说清楚。即使说出真相,他也未必会信,而且柔儿再三叮嘱,不能让外人知道。若苏剑豪因此参上一本,自己必定会被处斩。
想了很久,在无可奈何之下,他才决定以誓言为借口,一方面暂时摆脱窘境,毕竟要得到诰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得到了,也有时间再想其他的方法搪塞。
苏剑豪却为叶歆的话所感动,叹道:“老弟对冰小姐的情意,实在令我敬佩。苏某一定鼎力支援,希望你们早成眷属。”
“多谢苏兄!”叶歆也感慨不已,苏剑豪能有如此肚量,不愧为天下第一英才。
又坐了片刻,叶歆便告辞了。苏剑豪热情的将叶歆送出府,他很高兴,身边终于有了一个既可用又相善的官员,而且看上去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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