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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录-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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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上师笑道:“你是想问我那蠢女婿在你的辖区的势力吧?”
“正是,既然那里有不少银雪帝国的余孽,赵玄华不会不利用他的身份。”
朱雀上师惊叹道:“你居然知道我女婿是银雪帝国皇族,不简单,看来我都低估了你的能力。”
叶歆淡淡一笑,心中怨道:“若不是他们表兄弟,自己此时可以一家团聚,逍遥快活,何必在此受这份罪。”
“我女婿的势力在东部,也就是银督总督的治下,西部的势力不大,但大部分资金从西部取来。你要有办法断他财路,也许可以不战而胜,只是他一定不肯就此罢休。”
叶歆把一切资料都暗暗记在心中,然后回想了一遍,觉得没有错漏这才放心。
朱雀上师笑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上师,我有一个请求,请上师应允。”
“说吧!”
叶歆叹道:“我此去银州不能带家小,但不少武林中人对我恨之入骨,我怕有人会对家人不利,请上师代为周全,若是可能请上师就住在府上。”
朱雀上师沉吟了半晌,道:“这事不难,只是我不会留京太久,只怕将来无法顾及。”
叶歆盘算了一下,道:“这样吧!上师只要留半年,过后我自有安排。”
“好吧!反正我也没事干,你这里清静,索性把你儿子送给我做徒弟算了。”
“若是上师不嫌弃就这么定了,只是炽儿年纪还小,恐怕学不了道术。”
“老弟,这你就不如我了,就是年纪小我才要帮他练三昧真火,大了反而困难,你放心,我不会害你儿子。”
叶歆笑道:“夫人在家,你和她说吧!炽儿能有你这么好的师父也算是造化,不过你日后可别后悔啊!”
朱雀上师哈哈一笑,遁身而去。
叶歆信步走出了书房,在庭院中漫步,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自己将来的安排。朱雀上师的一番话使他明白银州之行将会是人生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虽然有诸多问题要解决,但只要解决这些问题,无论军力、财力都能称霸一方,离自己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
眼前最大的难关就是时间,要赶在皇帝死前做好一切安排,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明宗的神态,叶歆不由苦笑连连,心道:“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的皇帝,老谋深算。虽说是提升自己,但也是历练自己,一举数得,实在是阴险,若自己无能也许就死在银州或者屈屈不得志而在银州终老。”
不过这个机会对叶歆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还是很高兴。
“草原、沙漠、冰原,那里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看着窗外的庭院,叶歆的脑中幻想起银州的风光,不禁畅然,心想若是自己能和妻儿无忧无虑地前往一游是人生一大快事。
肺部突然隐隐作痛,叶歆捂着胸口皱了皱眉,靠在院中的一棵大树旁休息,叹道:“看来这个病实在不能拖,银州的情势如此复杂,打斗和战争的机会必然不会少,光是征讨马贼就必然会有连场恶战。现在高明的道术受病体的限制不能施展,将会对计划有很大的阻碍。可是能怎么做呢?难道真要找凝姐姐?”
想到凝心,叶歆又是一阵怅然。
“大人!”
一声呼唤惊动了叶歆,叶歆回头见一名家丁站在身后,问道:“什么事?”
“马大人吵着要见您。”
叶歆冷冷一笑,道:“不必理他,如果过了两个时辰他仍吵着要见我,再来告诉我。”
“是!”
结果,两个时辰之后马昌皓依然在吵,叶歆得到了家丁的禀报,知道马昌皓冲到芙蓉轩,他这才慢悠悠地走向芙蓉轩。
“马老,我来晚了,让您久等实在不好意思。”叶歆一进门就先向马怀仁招呼以示亲密。
见叶歆到来,马怀仁立即喜形于色,迎了上去道:“公子,您终于来了,昌皓冒犯了您,我特地带他来陪罪。”一旁的马昌皓立即又跪了下来。
叶歆瞥了马昌皓一眼,露出惊讶之色,急声道:“马大人,我怎能受此大礼,快起来,你前途无量,说不定以后我要向你请安,你这么做岂不是折杀我。”
马怀仁闻言大惊,知道叶歆震怒已极才会出言讥讽,扑通一下也跪倒在地哀求道:“公子,昌皓不识时务,请您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次,要杀要剐,老朽受了。”
叶歆给了红緂一个眼色,红緂心领神会,立即上前扶起马怀仁婉言安慰道:“马老,你这是何必,你是夫君的良助,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敬你都来不及,怎会要杀要剐,夫君只不过是见昌皓的行为有失检点,所以就说了几句。若是他说错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说着向马怀仁盈盈一福。
马怀仁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这事的确是昌皓做错了,该罚,就算公子不罚,老朽也要重重地教训这个不长眼的畜牲。”
丁才劝道:“大人,既然马老亲自来求情,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叶歆坐在主位上端起茶碗淡淡地道:“昌皓的前途无量,我这个小池子养不下大鱼,还是让他另谋高就吧!”
马昌皓拜倒在地连连叩头,哀求道:“昌皓有眼无珠,不知进退,请公子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叶歆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叹道:“今日我不过是被皇上训斥了几句,你就弃我而去,过几天若是皇上将我打入天牢,你岂不是要落井下石,踩上几脚?!”
马昌皓吓得一哆嗦,立时仰头叫道:“昌皓誓死效忠公子,绝不敢有异心。”
红緂白了叶歆一眼道:“夫君,马老帮了这么多忙,你怎么不看马老的面子,这事我作主,大家喝杯酒,就这么算了。”
马怀仁心里明白,儿子的作法就算是自己遇上也会勃然大怒,若不能安叶歆的心,往后就不可能安然无事,唯今之计只能让儿子辞官,于是一咬牙道:“公子,昌皓明日就递上辞呈,以后去平安州帮东主打理买卖。”
“爹!”马昌皓吓了一跳,他这段时间广结人缘,好不容易才结识了不少官员,此时辞官将会前功尽弃,心中十分不愿,忍不住埋怨了起来。
叶歆闻言冷笑了一声道:“马老,看来昌皓还是想作官,你何必逼他辞官,就让他选择自己的路岂不更好。”
马怀仁连忙陪笑道:“昌皓不是当官的材料,还是经商适合他,您事忙,他在官场反而打搅了您做事。”
叶歆一脸为难地道:“好吧!既然马老坚持,我也无话可说,这样吧!魏劭那里缺人手,还是去那里较好,将来等我在银州安定了下来,再考虑让昌皓去银州。”
马昌皓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定要逼着自己辞官,一脸的不愤,默然低头生着闷气,但叶歆话已出口,只好不情愿地应了。
马怀仁是千恩万谢,又是作揖,又是敬茶。
叶歆见他如此惶恐有些不安,微笑道:“我走以后,京城的事还要仰仗马老和丁才一同处理。”
马怀仁拍着胸口道:“老朽一定尽全力帮助公子。”
叶歆摆了摆手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是。”马怀仁陪了一礼后拉着儿子离去。
出了叶府,马昌皓立即埋怨了起来,道:“爹,我才做了几个月的官,这个时候辞了,岂不是太可惜?我已经叩头请罪了,何必多此一举。”
马怀仁见了儿子的样子就生气,气愤地道:“你这个孽障,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才把你送去官场,还得了这么一个好差事,既没有风险,又有大好前途。可你才做了几个月官,居然就忍不住了,东跳西窜,呼朋唤友,居然与几位皇子的人你都拉扯上了,真是不知死活。”
马昌皓心中不服,辩道:“我只不过是广交朋友,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还不是为了给将来留条后路罢了。况且,那些私下里说的话没人听到,暗探不是一直由你掌管吗?你不说公子也不会知道。”
“我?”马怀仁气得一跺脚,叹道:“你别自作聪明,公子岂能只让我一人管理?况且我总觉得公子私下还有另一系密探,若真是如此,你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而今日你居然见公子势败就弃他而去,谁能忍受得了,连我都忍不下这口气。公子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早就一刀宰了你。别以为公子还是以前那么好脾气,身在官场,有的时候不狠是无法立足的,公子已经完全明白了做官的要诀,现在的他若要杀你连眼都不会眨一下。而你还不知悔改,今天如果不说辞官离京,你就见不了明天的太阳,而我也会陪你一起掉脑袋。”
马昌皓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禁吓得汗流浃背,小眼睛一转,见四周无人,小声劝道:“爹,既然这么危险,不如咱换个靠山,以咱们的财力,必受重用。”
马怀仁气得脖子都红了,手指颤抖着指着儿子,过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垂头丧气地怨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糊涂的儿子。”
马昌皓不明所以,问道:“爹,我没说错,难道他要杀咱们,咱们不跑吗?”
“糊涂,你不会是想找一个软弱无力,任你胡作非为的主子吧?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跟。天下厉害的角色谁不是这样,就算我们去投其他人,结果还是一样,公子与他们不同的地方在于对自己人很好,聚贤池那些庄子,没有一个少于十万两,公子说送就送,你要做官,公子让你做官,还给你最好的差使。唯一的要求就是忠心,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投靠谁都不会受到重用。况且我们在这里是元老,是亲信,其他人根本不能比,若是改投其他人,咱们只有这点银子,不会受到重用,而且一个反叛旧主的人,新主必然不会信任,所以我劝你收回歪心思,全力帮公子做事,日后定有好处,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别这么急功近利。你毕竟是自己人,公子在银州发展,日后一定还用得着你,以后你给我安份点,别再用你那浆糊脑子胡思乱想……”马怀仁一路上唠唠叨叨,说个不停。马昌皓则低着头默然不语。
※※※
芙蓉轩内,丁才却在劝道:“公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昌皓已入了歧路,恐怕回不来了,您还是防着点。”
叶歆点头道:“我知道,所以将他放在魏劭那里,有事用不着我们动手,魏劭会处理。”
“我是怕他四处胡说什么,问题就大了,若是他的野心大到连马老都不顾,情况就不妙了!”
叶歆也略有动容,沉吟道:“其实一刀杀了他最轻松,但马老的位置暂时没有人能替,所以不能动他,只能送他走。好在暂时他还不敢,一则没有实力,二则没有声望,这些日子他与人相交甚密,但大部分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明天他辞官之后,一切都会很清楚,只要他离开了京城,说些什么都没人相信。你这几天去看看马老,再给他点压力让他管严了。”
红緂插嘴道:“夫君,不如让他到银州去,有你看着,更加安全。”
“还不是时候,银州不是安乐窝,情况很复杂,我不想再生枝节。外敌易退,内贼难防。”
“不如下毒。”
“我已经下了!”
叶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吓了丁才一大跳,对于叶歆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他着实感到有点毛骨竦然。
叶歆若无其事地轻笑道:“若没有把握,我怎敢让他活着出去。”
红緂和丁才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一年多前的叶歆与今日的叶歆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哪一样更好,他们说不上来,但现在的叶歆更适合在黑暗的官场中生存。
叶歆见了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并未点破,笑道:“今日算是大喜之日,也该庆贺一下,丁才,把你兄弟叫来,咱们聊一聊。”
※※※
宫中的消息传的很快,而叶歆一派的官员更是耀武扬威地大肆宣扬,使消息在一日之内传遍京城。叶歆的新职位也掀起了轩然大波,使各派的实力比重打乱了,而叶歆又与苏剑豪的关系极为密切,这派支援的皇子就会有五十万大军作后盾,可以说是稳坐皇位,因此皇子们自然更加关心。此时,诸皇子府中都是人头淘涌,商议着如何面对朝局的变化。
第九章
荣亲王府
大皇子却因为轩丘梁的举动而在大发雷霆,劈头盖脸地指着轩丘梁大骂。
“轩丘梁,下次再干出这种蠢事我就不顾情面。这下可好,把叶歆推上了高台,封疆大吏,手握三十万大军,是我们最需要的人,你偏偏盯着不放,居然还在朝堂之上诬陷他叛国。”
轩丘聿虽然觉得老脸过不去,但儿子干出了蠢事,只能帮着斥道:“还不向王爷陪罪。”
大皇子面色极为难看,对着轩丘梁有点不耐烦,但看在轩丘聿的面子上忍了下来,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坐回去吧!以后早朝你就不必上,我看你还是调到大仆寺任职算,那里清闲也适合你。”
轩丘梁只好怏怏地坐回自己的位子,嘴里依然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轩丘聿瞪了儿子一眼,转身对大皇子说道:“王爷,皇上平白无故弄个西北安抚使,恐怕其中颇有深意,不能只看表面。”
大皇子轻哼了一声道:“我知道,数十年来都没有这个职位,现在这位子应该是对叶歆特别安排的,也许老爷子嫌苏家和屈家不够忠诚,所以用叶歆制衡他们。”
轩丘聿叹道:“这小子今天也太威风了,赛场上先挡了刺客的必杀一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城,还带了大军回来,就像是作梦一样。当百官对八皇子之事束手无策,他只说了几句话就解决了问题,光是这一天的功劳就顶咱们做十年。难怪皇上会器重他。”
大皇子沉吟道:“今天的一切就像是为他专门安排的,这小子的应变能力确实很强。”
“王爷,卑职觉得大家看得太重了,西北安抚使一职不是那么好坐,卑职觉得既是赏又是罚,并不是大家所说的殊荣。”
这一番言论引起大臣们都回头去看,只见门边坐着一名官员,却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发须全白,满脸的皱纹,看他官服的只有六品。这次荣亲王派的所有官员都到了,连一些平时不常出现的小官也来,所以像他这种老头也来了,但认识此人的不多。
轩丘聿是吏部尚书,几乎认识所有的官员,打量了这位老人多时,方才想起此人,问道:“这位可是现任太常寺丞的田奋田大人?”
田奋起身行礼道:“正是下官。”
大皇子扫了他几眼,问道:“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田奋躬身禀道:“禀王爷,下官年轻时曾任白原县知县,白原县就在悬河走廊,地属平城府,所以下官对那里略知一二。那里马贼横行,将帅自立,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官员多是当地人,像下官这样的外地官员不多,而升任高职也不多。据下官所知,那里不太好管,当年的大将军白泰更因处理不好而被杀,所以下官觉得叶歆此去并非一帆风顺,也许他反而会被人所制,所以不必担心。”
京中的银州人不多,官员就更少,其他人大都不知道银州的事,听了田奋的话都感到十分新奇,相互交头结耳地交谈起来。大皇子颇感意外,神色也变得轻松了许多,追问道:“依你所言,叶歆此去是凶多吉少?”
田奋憨笑道:“下官不敢乱猜,不过问题确实不少,叶大人若有才干,也许能治好那一方土地,不过,朝廷几十年都没有什么大动作,这次忽然派人去,也许另有用意。”
轩丘聿道:“王爷,若田奋所言是实,则皇上此举的意义就大不一样,也许是明奖暗惩。”
大皇子低着头沉量了片刻,摇头道:“不对,若是老爷子要惩处叶歆不必大费周章,只要一道旨意便可。如今不但升他的官,而且还给了他五万人,也许是老爷子真想治理那一带,毕竟那里是边陲之地,铁凉国迟早会从那里进攻,派叶歆一是可以练历他的才能,二是使他避开朝中的是非,三是稳固边疆。老爷子一旦去了,铁凉不会坐视,我若是登位,也要面对铁凉入侵的问题,所以叶歆此去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让叶歆倒向其他皇子,从今天的表现看来,他的心不在三皇子那里,而其他皇子的实力又不足,所以我这里应该对他最有吸引力,可惜轩丘梁坏事。”
说到此处,他又瞪了轩丘梁一眼,像是在说“都是你小子坏事。”
轩丘梁只能傻傻地笑了笑。
大皇子不再理他又道:“既然他在银州有困难,我们何不帮他一把,这样既可示好,又可为将来做打算,就算他不直接加入,但卖了人情给他,日后有事相求他也不好推拖。就算我们失败了也还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王爷之言大有道理。”
大皇子得意地笑了。
而三皇子的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三皇子白天被叶歆坏他的事,正一肚子怒火,当着众人的面拍桌子大骂叶歆搅了他的好事。
次日叶歆接到密报,立时感觉到两个皇子的差异。从气度上可见高下,大皇子虽是冷面心狠,手段毒辣,但气度宏大,有容人之量,识人之能。而三皇子虽表面和眉善目,才气过人,但内里度量狭窄,不能容人。
叶歆看完了密报对身边的丁氏兄弟道:“看来人果然不可貌像,平时见大皇子面色阴沉,做事毒辣,总是无法给人好感,但比起三皇子更有皇者的气度,至少不会乱发脾气,像夜寒这类的人才他都留不住,还谈什么大事。”
“可轩丘梁这类小人不是依然在大皇子的帐下吗?”
“这才是我欣赏他的地方,像轩丘梁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人,连我都想杀了他,何况是大皇子。但轩丘梁的父亲轩丘尚书是几十年的老臣,在朝中的门生故吏多如牛毛,声望极高,若不是他,大皇子恐怕拉拢不了多少人。因此大皇子才百般忍耐,为的就是轩丘聿。”
“如此说来,大人的气度更好,轩丘梁如此陷害大人,大人竟没有让人教训他。”
说到轩丘梁,叶歆眼中又闪出慑人的寒光,他一想起了落英门的弟子,还有那些被轩丘梁逼害的人,心里就十分不舒服,但这只是一瞬间,随后又笑着道:“并非我大量,只是杀了他对我没有好处,最多只能出口恶气,而且这个小人的存在对我有利。”
“有利?”丁氏兄弟怔怔地看着叶歆,一面茫然,容忍一个小人虽是肚量,但若说有利却有些奇特。
叶歆见了他们惊奇的神色不由得笑了起来,解释道:“不错,昨日朝堂之上,我公然为红逖说情,难免有人怀疑我私通铁凉,若让御史弹劾我,问题就大了,皇上即使不信也不得不查,我不但不可能升官,说不定还要被打入天牢等候审讯,再加上其他官员一沉百踩,落井下石,也许我就从此不得翻身了。但轩丘梁抢先告我,情况就完全变了,他的言辞根本不堪一击,反被我利用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如此一来,百官心中的怀疑就会消除了一大半,而且有了轩丘梁失败的教训,言官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敢轻易的弹劾我,所以我还真要感激他为我解除了一个大麻烦,日后也许还有用到他的地方。”
丁氏兄弟对视了一眼,忍不住一起躬身一揖,赞叹道:“大人英明,我等不及。”
叶歆轻轻一笑,轻叹一声,自嘲道:“我这是阴谋诡计,上不得大场面。”
丁才笑道:“官场之中没什么黑白,只要对百姓无愧也就够了,至于那些官员,谁不是终日想着挤掉上司,压逼下属,大人算是官场中的君子,不必自责。”
叶歆微微点头。
丁旭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按大人的说法,大人是否倾向于大皇子?”
叶歆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最倾向皇上的人选,至于是谁,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但若要我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选一个,自然会选大皇子。三皇子此人外宽内紧,他若当了皇上,第一便是要杀光自己的兄弟,第二便是我们这些曾经与他对敌的大臣,或杀或贬,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任何皇子都可以做皇帝,唯独此人不可。”
丁旭问道:“若真是他,大人又如何?”
叶歆冷冷地道:“只能联合其他皇子推翻他,否则必死无疑。”
丁才看了看四周,见只有自己兄弟在侧,小声试探道:“大人真的没有想过自己做皇帝?”
叶歆呆了呆,随后笑道:“我的事你清楚,随时都能放下一切归隐山林,当皇上未必是件称心如意的事。当今皇上如此英明,却连病了也要撑着上朝,我实在有点同情他,况且有的些事并不是有能力就能解决,身不由己的事无日无之。”说着想起了冰柔,不禁叹息了起来。
丁才明白了,也随着叹息起来。
丁旭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都变得愁眉苦脸?”
丁才瞪了弟弟一眼,丁旭吓了一跳,知道自己的话太多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连忙闭口不言。
丁才又问道:“大人,恕我大胆再问一句,既然大人意却挟天子以令诸侯,必然心中已有定案,请问大人,诸皇子中大人会选哪一位?”
叶歆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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