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榜化龙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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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丹没有接话，而是缓缓前行，沿着街道四处乱走。一路上姜胆一直沉默不语，始终没有再发一言。

　　　　沈肯亦亦步亦趋，紧紧跟随在姜胆身后，陪着姜胆走到傍晚。

　　　　傍晚时分，这雨和姜胆离开威远镖局时那样，没有一丝丝增大，也没有一丝丝减少。

　　　　姜胆接过沈肯手中的伞，然后说道：“谢谢你，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陪了我一下午，现在我没事了，我要自己出去走走！”

　　　　沈肯答应道：“好！天色已晚，你也早点回去吧，他们一次失败，肯定会有第二次伏击的！”

　　　　姜胆点头答应，同时接过伞，独自撑着伞慢慢走着。

　　　　沈肯穿着蓑衣，看着姜胆背影，然后对着姜胆喊道：“姜胆，婚礼之日是十月十，订婚之后，婚礼之前，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我们还有时间，实在不行，我们就带着人走吧！”

　　　　回答她的是姜胆那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在远处成为一个黑点。

　　　　姜胆站在雨中，闭着眼睛慢慢行走着，任由伤悲的感情流转身体各处。

　　　　这一场雨，天气陡然变凉了，是秋天到了吗？

　　　　姜胆伸出一只手，感应着秋天的萧瑟，这一场雨开始，便是万物凋零的秋天了。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是姜胆感应到周围百花生机随着这场雨流逝，堆积的树叶，枯藤的老树，马上就要来了，就像这爱情一般，总有秋天的降临。

　　　　曾经的朝朝暮暮，曾经的嬉笑，刚进威远镖局的，那个调皮的丫头，那个知道送跌打药膏的丫头，那个嚷嚷着要他叫姐姐的丫头，那一吻，在今天过后却只剩下回忆，那个丫头如今也已经有心上人。

　　　　沈肯说，把人劫走，姜胆眼神迷茫，人可以抢走，心呢？

　　　　昔人已去，只留下芬芳，而自己却独自留下，在条路上孤独的走着，漫漫的走着，一个人品味寂寞。

　　　　冥冥之中让我遇见你，却又冥冥之中让你离开我。

　　　　这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注定？

　　　　姜胆走在路上，缓缓走着，任由雨水从两旁流过，身后走过的路，依然在大雨滂沱下，泥泞不堪。

　　　　漫漫江湖路，漫长而萧条，落魄如流浪狗，寂寞若这悲秋。

　　　　这就是蚩尤所说的孤独的感觉吗？

　　　　欲要登上最高峰，首先先学会适应孤独，然后才能去品味孤独。

　　　　漫漫巅峰，前方虽千万人，吾独往矣！

　　　　即使永恒的寂寞，吾不惧！

　　　　手中的伞旋转飞到上空，一道闪亮的刀光从中穿过，一刀两断，自伞柄到伞心一分为二。

　　　　姜胆再次睁开眼，眼里不再迷惘，而是充满了寂寞和斗志的火焰。

　　　　雨水滴答滴答打在姜胆身上，狂风也拍在姜胆身上，姜胆坚定的在雨中走着，每一步都像立定生根一般，坚定执着。

　　　　即使风雨再大，姜胆依然独往！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这个爹不要娘不爱的杂种！”一群孩童乞丐正围成一个半圆，不断抬腿踢打，显然在殴打着什么人。

　　　　原来不知不觉中，跟着感觉走，居然来到了一个荒芜的破庙，里面一群乞丐住着，这破庙是远近乞丐的最大的聚集点了。成年的乞丐也有，老年的乞丐也有，少年的乞丐也不少，他们平日里有各自的范围讨饭，一旦下雨或者冬季就聚集在这破庙中。

　　　　破庙中乞丐没有其他娱乐，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娱乐的对象，那就是殴打一个小孩，这个小孩是被遗弃的，还差点被亲生父亲所杀，小乞丐欺负他，大乞丐也拿他当娱乐工具，老乞丐也从这个小孩身上找到了一辈子不存在的尊严。

　　　　姜胆走进破庙，手提苗刀，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破庙中还有一个老和尚，正襟危坐，在念佛经。

　　　　姜胆走进去的一刹那，整个破庙就安静了。随后一群乞丐便都爬到姜胆脚下，有的走过来跪着，有的跪着走过来，还有的更是装成双脚不便的样子，直接双手爬过来。

　　　　语言千篇一律，内容不离其中，声音此起彼伏，惨叫连连。

　　　　想不到大下雨天，还能有生意上门，但是这个人却是练武的，不好欺负，只能装惨了。

　　　　“施主，这些乞丐很可怜，这大雨之中，没有饭吃，若是施主身上有银白之物，不妨舍些与他们！”盘坐的老僧看到姜胆走进来便先开口道。

　　　　姜胆从乞丐圈子里跨出，走到老和尚面前，不屑道：“大师莫非出家出久了，认为天下都是佛祖的不成？银子在我兜里，舍不舍得那是我的事情，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莫非你认为你能替我做主不成？”

　　　　老和尚闻言皱眉：“施主，你着相了，救济旁人乃是为是积德行善之举，佛祖才会保佑。”

　　　　姜胆手拄着苗刀，撑在地上，问道：“姜某乃是不信佛之人，姜某只相信自己，大师既然信佛，为何不卖了这身袈裟，你把这袈裟卖我，我出十两，够这群乞丐吃十天半个月的，如何？”

　　　　老和尚双手合十，慈眉善目：“阿弥陀佛，袈裟乃佛祖所赐，不是俗物，施主既然不想积德行善，贫僧也不勉强！”

　　　　周围的一群乞丐仗着和尚撑腰，顿时起哄起来：“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善心？就这点钱都舍不得，以后肯定断子绝孙……”

　　　　“就是，就是，断子绝孙……”另一个成年乞丐接口道。

　　　　“没见过这样吝啬的人！”连一些孩童乞丐也是这么叫到。

　　　　“年轻人，听老朽一言，这点钱财还是舍了吧，算是为后代积福！”一个老年乞丐信誓旦旦的说道。

　　　　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佛法无边，施主早日回头是岸！”

　　　　姜胆冷笑一声：“看来大师佛门信徒发展迅速啊！”

　　　　“阿弥陀佛！”

　　　　这时，一直挨打的那个小乞丐，手从怀里颤巍巍的掏出半个硬邦邦的馒头嚼起来，浑身脏兮兮的，一双手上全是脚印。

　　　　看出姜胆没有舍钱财的意思，又一点都不好惹的样子，众乞丐一哄而散，看到那小孩掏出半个馒头，于是一拥而上，拳打脚踢，想要把那馒头抢过来。

　　　　殴打中，老和尚无动于衷，姜胆眉头一皱，一个人如果不知道反抗，他不屑于去救他，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小孩仅仅护住馒头，身体蜷缩成一团，挨打着，打着打着，小孩身上红光闪烁，姜胆便察觉到空气中出现死死魔气，紧接着小孩抬起头来，双眼血红。

　　　　“啊！”小孩一拳打出，还没落到实处，便被老和尚制住。

　　　　老和尚大喝：“孽障，居然想伤人！”

　第五十三章　天命魔童，红

　　　　这老和尚一出手，姜胆便察觉出老和尚的功力，是三流巅峰。

　　　　小孩刚刚反击，便被老和尚制住双脚，紧接着众乞丐便接着拳打脚踢，显然这一幕幕发生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原来不是这个小孩不反抗，而是有这个老和尚在拉偏架。

　　　　一阵雪亮的刀光闪出，直劈老和尚后脑，老和尚察觉连忙一闪，衣袖上却还是挨了一刀。

　　　　老和尚大怒：“施主，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姜胆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持刀，冷笑起来：“原来你这秃驴不仅仅自私虚伪，而且沽名钓誉，打着慈悲为怀的口号，做着人神共愤的事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姜胆那一刀劈出，老和尚也是大吃一惊，年纪如此轻轻，功力便比他还深厚数倍，当下也不好交恶，便诵了一句口号，然后说道：“施主有所不知道，这孽畜乃是天命魔童，如若不加以制止，必回为祸武林。叶大侠乃是江湖闻名侠士，不知妻子便是魔血后裔，娶她为妻，待着孩童一出现，五岁那年，被魔性控制，使出了魔的力量，叶大侠才发觉。”

　　　　“这魔童不习武便罢了，一旦习武，武功突飞猛进，却控制不住力量，最终必会为祸武林。叶大侠慈悲为怀，杀了自己妻子，然后便要杀这孽畜，却被一行大师阻止，佛门慈悲为怀，既然这孩童未习武，便成不了气候，所以一行大师让贫僧看管这孽障。”

　　　　“原来是看管这小孩啊，那我就更加要救了，佛门看似尊重生命，却是藐视人性，比起姜某还残忍几分，佩服，佩服！”

　　　　姜胆走到小孩面前，小孩魔性刚刚被压制，已经恢复原状，他颤巍巍捡起落在地上的半个馒头，放怀里擦擦干净，听到老和尚谈起魔童两个字，身体明显一个颤抖，咀嚼的嘴巴也停下来了，在微微抽泣，就是这魔童两个字，他母亲被父亲杀死，他也险些被杀，他所有的悲惨遭遇都是因为这一身魔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他，都在讨厌他。

　　　　破庙中，小孩再次蜷缩成一团，颤颤发抖，哭泣声微微传来。

　　　　姜胆蹲下身来，仔细打量着孩童，清瘦的脸庞因为营养不良明显呈现菜色，还有几处淤青，显然是被殴打的，如果这小孩没被抛弃，而是有人养大，一定很卡哇伊。

　　　　小孩知道姜胆在打量他，害怕的往墙角挪了挪，没有人会喜欢他，没有人会在乎他，他就像路边的野草，卑微的活着，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

　　　　见姜胆在仔细打量这个魔童，老和尚面色发狠，偷袭过来，一双肉掌直接击打在姜胆身上，可惜姜胆乃是归墟之体，这老和尚瞬间的内力没有超过姜胆的瓶口，对姜胆反而是一味人形补药。

　　　　众乞丐一看老和尚偷袭成功，便都一拥而上，准备围殴，却没有谁正面注视到老和尚那惊恐的表情。

　　　　老和尚手贴着姜胆的背，便感觉自己的内力瞬间进了无底洞，心跳在逐渐减缓跳动的频率。

　　　　姜胆嘴角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他从来不会去同情弱者，如果他表现出同情弱者，那肯定在演戏，眼下却不用，这些人都得死！

　　　　他骨子里不是一个尊重他人生命的人！

　　　　“横扫千军！”

　　　　简单而又朴实的一刀，却杀得众人齐齐赴黄泉。

　　　　“横扫千军”这一招人人都能学会，却不是人人都很精通。

　　　　一记横斩，讲究的就是威力惊人，内力越深厚，这招就越强，气势越盛越无敌。

　　　　一刀夺命，凌厉杀伐，人命有如草芥。

　　　　时间静止在这一刹那，转瞬间，整个破庙下起了血雨，只留下姜胆和那个魔童。

　　　　他们怎么可能是姜胆的对手，先不说老和尚被吸干了，及时老和尚完整无缺，也挡不住姜胆这一记“横扫千军”，苗刀虽然纤细，不怎么适合使用这种霸道的刀法，但是姜胆内力却很深厚，他吞噬了那么多人的内力，按理说早就该二流武者的水平了，却一直没有达到二流武者的境界，原因很简单，姜胆的根基每次都在不停地重铸，体内的化龙真气一变再变，金得闪烁黑的发亮，混合在一起，这暗金色的内力便一直在体内流转。

　　　　姜胆有所预感，再吞噬别人一甲子的功力，他就能进行化龙第二变了，到那时，他就正式踏入二流武者的大门。

　　　　换成其他人，有一甲子的功力至少是一流高手了，而姜胆却堪堪步入二流武者大门。

　　　　姜胆收起刀来，用手抬起魔童的头，温和的笑容，而又无情的声音想起：“愿意跟我走吗？替我去杀人！”

　　　　很冷血的话，也很魔性，孩童却兴奋的抬起头来，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他再次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愿意收留我？”

　　　　姜胆摇头，孩童眼中的希望顿时破灭，却听姜胆说道：“我不是收留你，是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的未来，需要你做我的一把刀，为我去杀人，其他我都不需要，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杀你！”姜胆继续说道。

　　　　孩童低着头，嗫嚅道：“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力量，我会伤害了靠近我的人。”

　　　　说完，孩童又哭起来。

　　　　姜胆把手伸到孩童面前，问道：“你会伤害我吗？”

　　　　孩童抬起头，望着姜胆的目光，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兴奋般的笑容，纯洁若水晶，灿烂若朝霞。

　　　　他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坚定的发誓道：“我愿意做你手中的刀，我愿意为你去杀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一定会自杀！我一定做到！”

　　　　“我要的不是誓言，是你！魔性也是人性的一种，我相信你能控制魔性，然后用他的力量为我办事！”说罢，姜胆牵起孩童的手，将他拉站起来，然后离开这破庙。

　　　　“嗯！”孩童握着姜胆的手慢慢抓紧，用这一生去实现今日的诺言。

　　　　风雨中，姜胆带着这个孩童渐行渐远，一些对话也消失在风雨中。

　　　　“你叫什么名字？”姜胆问道。

　　　　孩童如实答道：“以前我叫宝宝，后来我娘死了，我就不叫宝宝，爹爹喊我孽畜，大和尚喊我孽障，他们喊我杂种，但是我都没承认！”

　　　　姜胆心中有些怜悯，随即被压下，问道：“你这些年来怎么会下来的？”

　　　　孩童答道：“我一直在吃草根、树皮，有的时候去垃圾堆找吃的，即使有人给我吃的，大和尚也会阻止，他说魔头自生自灭最好！所以周围没人喜欢我，都很嫌弃我，都在怕我，离我远远的。”

　　　　姜胆带着孩童往多宝商会走去，边走边说：“既然你跟了我后面，以后就是我的刀，以前的名字都不要了，你的名字就叫做‘红’，血红的红，红色的红！我会给你吃的、喝的，带你去看我的世界，你需要做的就是，用你的力量，去帮我杀人，明白吗？”

　　　　“明白！这以后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我主人你杀人！”孩童用力的点点头。

　　　　风雨中弥留着姜胆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是风声雨声。

　　　　“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姜吧，我喜欢这个称呼。以后跟在我后面不许流泪了，我不喜欢流泪的人！”

　　　　红应道，然后心中默默发誓，即使杀尽天下人，我也不会让姜失望，这就是我活下去的价值，姜想杀的人，我红就一定杀了他，无论如何，哪怕身死，因为姜说了，他需要我，他需要我的力量，我不能让他失望！

　　　　不会，绝不！

　　　　雨声萧萧而下，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走进了临雁城中心地带。

　第五十四章　未雨绸缪

　　　　姜胆牵着红回到倔丫头居住地，敲门之后，却见倔丫头嘴角挂着米粒出来开门。

　　　　倔丫头讪讪一笑，尴尬道：“我不知道你回这个时候回来，没煮你的饭。”

　　　　姜胆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不但来蹭顿饭，还带着一个小孩来蹭饭，不介意的话，再去煮点，我没多大关系，这小孩饿狠了。”

　　　　或许心里有了目标，红的目光便不再躲躲闪闪，他想法很简单，姜让他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

　　　　“哦，好吧，家里还有米，我这就去做饭！”倔丫头很好说话，不过等下倔丫头又回头说了一句：“这小孩的衣服马上得去换掉，我看着不合适。”

　　　　一夜无眠，油灯下，姜胆掏出那张地图，上次去贫民区，被张志伏击了，那野兽禁地应该就在那一块附近，很有可能就是张志察觉到他来了，然后忍不住就冲过来了。以那种未完全体的兽化，根本杀不了一个神志清醒的人。

　　　　还有就是计划得调整了，本打算慢慢按部就班，用三年的时间去明里暗里杀掉所有的这五十八人，吞噬了这五十八人，他肯定至少二流初期，临门一脚二流中期，这时去投奔一流的势力，别人才会收，而不是进去做杂役，威远镖局在角落里，很多系统的武学没人教，但是在中原这情况就不一样，至少点穴手这么常用的方法临雁城就没几个人会使用，全是打晕。

　　　　可是今天白天和总镖头一闹，暴露了自己的部分实力，再待下去有点危险。

　　　　“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再选一次，姜胆还是会选择翻脸，如果自己的女人被这别人撮合在一起，那不翻脸就不是男人了。

　　　　虽然大小姐喜欢的并不是他，不过这并不影响姜胆的想法，姜胆从来没有什么成人之美的思想，“成人之美”这四个字在姜胆字典里找不到，姜胆很霸道，即使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结婚了都能离婚，何况订婚呢？

　　　　所以姜胆绝对提前离开威远镖局，损人利己，那么想要迅速成就二流武者，只能通过大规模厮杀了。不过这之前得先去拜访一下鬼杀手，虽然是猜测，但是还是以鬼杀手自己说比较好。

　　　　清晨，威远镖局内便传来消息，李总镖头为了筹备李曼冰大小姐的事情，推掉了所有大小镖，只保留一个大镖，这个镖就是离开漠北，前往中原，一来一回，然后回来差不多就可以准备婚礼开始了，这期间李夫人在威远镖局主持，为了迎接这场大镖，李总镖头决定先放众人六天假，然后前去运镖。

　　　　姜胆在门口打发了传话的小厮，然后暗暗冷笑，这李长远鬼精鬼精的，一直爱子防着他捣乱，这种大镖，长老不可能不去，这么长时间正好把他调走，路上还可以趁机解决他么？

　　　　不过这也合他的心意，姜胆比总镖头更需要时间去准备。

　　　　在这么长时间摸索下，姜胆也找到了临雁城的一个拍卖所，偏僻的小城之中，拍卖所远不如繁华地带的拍卖所，却也有几分实力。

　　　　姜胆一身黑衣带着斗篷走进这奇正拍卖会。这奇珍拍卖会和多宝商会有某种关系，多宝商会更像是一个联合体，奇珍拍卖会的玩意如果流拍，那就会进入多宝商会的奇珍阁。

　　　　所以这拍卖会还是还有信誉的。

　　　　姜胆蒙着面，不想让别人看清，然后直接找到前台，前台的伙计一看是个少年人的隐身打扮，便爱理不理的问道：“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滚出去！”

　　　　姜胆没有说话，直接把十两银子扔到伙计面前，声音沙哑的说道：“去喊你们这片的负责人，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

　　　　伙计眼前一亮，十两！！！

　　　　“大爷，你稍等，小的这就去！您做！”说完便抓起十两银子直接往楼上跑。

　　　　一会儿功夫，从楼上便走来一个大胖子，身边跟着一个娇艳女郎，大胖子的手在女子身上肆意游走，女子媚笑连连，两腮潮红不退。

　　　　等胖子靠近，姜胆便嗅到一股腥味，在看看伙计那红肿的脸，一个五指印清晰了然。姜胆顿时明白了，这伙计见钱眼开，冒冒失失肯定打扰了这胖子的好事，让这胖子好不恼火。

　　　　这胖子自然就是拍卖会的头头儿，也是就孙掌柜了。

　　　　孙掌柜恶狠狠的看着姜胆，说道：“伙计说你有重要的东西拍卖，还非要叫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重要的事物要拍卖，如果没有我就打断你的腿！”

　　　　姜胆神色如常，从怀中掏出少邪剑法的半部，交给孙掌柜：“江湖上鬼榜暗器排名第三的鬼杀手所用的剑法，我想，孙掌柜应该能识别出来东西真假的！”

　　　　孙掌柜粗略一看，然后大惊，确实是真本，便问道：“这只是半部！”

　　　　姜胆道：“全本我没有，残本我这里有，我五天之后的拍卖会我会给你们残本，时间很紧，不知道孙掌柜能不能办到！”

　　　　孙掌柜皱皱眉头，手也不在女郎身上乱摸了，他思考了半天，然后说道：“可以，我奇珍拍卖会自然能做到最大的宣传，只是你必须把你那残本留下，不然你跑了，我奇珍阁岂不成了最大的笑话！”

　　　　姜胆不同意：“这是武功秘籍，不同于神兵，你们完全可以抄录，所以这不可能。江湖上的拍卖规矩只能拍卖一般的东西，我这剑法，这规矩不适用，你若不同意，可以选择不接受，那我会去选对面的拍卖行。当然，你如果觉得能够留下我，那也成！”

　　　　孙掌柜神情专注，手不知觉的按在女郎胸部处，揉了又揉，捏紧然后放松，显然正在权衡利弊。

　　　　女郎露出痛苦的神色，却不敢吱一声。

　　　　姜胆恍然未觉，最后孙掌柜松开女郎身上的手，然后应道：“我们这么做一个交易，你既然急须用钱，那可以卖给我奇珍拍卖会，然后我们会给你先估价，然后五天之后的给你留个上等客房，如果拍卖成功，多余的再分给你如何？”

　　　　姜胆想想，然后同意了，反正他的目的是把少邪剑法拍卖给某个人。

　　　　姜胆把完本扔过去，孙掌柜立马接在手上，仔细看完，最后断定道：“这套少邪剑法的确是鬼杀手的剑法，不过却不是鬼杀手的看家本领，乃是鬼杀手当初初出江湖所学。如果在中原拍卖的话，就冲鬼杀手三个字，也能卖到五十万两，在临雁城嘛，就不值得这么多，时间运作很短，我估计十万两左右，如果你肯直接卖给我奇珍拍卖会，我可以做主，六十万两，如何？”

　　　　姜胆摇头否决：“不行，必须五天后！”

　　　　孙掌柜答应了：“好！来人，给这位少侠取十万两！”

　　　　姜胆接过银票，然后就直接消失了。

　　　　女郎这是才凑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