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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莲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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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护法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并拉过他的一只手,一面摩擦着,一面有点暖昧意味地笑道:“看情形,你是爱上那小“胡说!”
她奋力一挣,将被对方摩擦着的手掌也抽了回来。
总护法涎脸笑道:“但愿我是胡说。”
上官瑶连人带椅,挪开了三尺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护法笑问道:“你想到爱上他的后果吗?”
“没想到。”
上官瑶的话,未经思考地脱口而出,但却等于承认,是爱上“黄坤”了。
“你应该想到的,因为,他是我们的敌人。”
“明知他是敌人,为何不杀他,反而要特别重用他?”
“因为,我要由小的身上引出老的来。”
“他本身和我们无仇无怨,再说,我们也不能仅仅由于他会使风雷剑法,就断定他是我们仇家的后人……”
“那是绝对错不了的。”
“设法争取他,总可以吧?’小于迷住了。”
上官瑶俏脸一红道:“你也还不是被阿姨迷住了原来会主和总护法之间,还有这不寻常的关系。
重要的消息,赵凤凰却没法知道。
总护法道:“丫头,别将话题岔开,我要特别提醒你。”
“我在听。”
“即使搬开双方敌对的立场不谈,后悔莫及。”
“为什么?”
“因为,他也是个女的……”
这位总护法,可真是一只老狐狸儿家身分也瞧出来了。
那么,赵凤凰的处境也非常危险了,可笑她还自以为捞得天衣无缝,没露出一点儿破绽来哩!
总护法的话,几乎使得上官瑶要跳了起来:“你……你说什么呀?”
“我说,黄坤是女的。”
“何以见得?”
“方才,你跟他交手时看到他有喉结吗?”
“但我看到三次小珠。”
“问小珠干吗?”
不一定看得很准确。”
三次的情形都一样,而且总护法暖昧地笑道:“他们两人没有干那回事。”
上官瑶俏脸一红,道:“你怎么想到去问小珠的?”
“既然已认定他是我们敌人的后人,自然应该处处留心。”
“小珠说,黄坤练的是童子功,不可近女色。”
上官瑶脸色一沉,道:“好!我现在去问问他,真是女的,我就一剑宰了他。
说着,并霍地站了起来。
总护法摇手道:“丫头,你不可坏我的大事。”
上官瑶一挫银牙道:“宰了小的,老的自然会找上来又何必那么费事……”
总护法道:“如果宰了小的,老的不来呢?”
上官瑶皱着眉毛,没接腔。
“Y头,附耳过来……”
总护法轻轻揽住她的纤腰,贴着她的耳朵子后,才笑问道:“明白了吧?”
上官瑶道:”好!我勉力去做。”
“这才乖……”
这位总护法算是得寸进尺,一见揽住上官瑶的纤腰未被拒绝,竟然猿臂一紧,接着她向她的香腮上吻去。
上官瑶这才心头一惊,奋力撑拒,道:“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我虽然年纪大一点,却比年轻小伙子更懂得怜香惜玉……”
“你忘了,你是我父亲。”
“你也知道,你不是我亲生女儿。”
“但我们毕竟是父女的名义呀……”
“我不管,现在,我只知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说着,他已托着她的娇躯,向床上一扔。
本来是奋力挣扎着的上官瑶,此刻竟然安静下来了,原来她已被点了穴道。
穴道虽已被制,但未被点哑穴,她的口仍能说话,只见她俏脸铁青,厉声叱道:“上官仲,再不放开我,我要叫了。”
上官仲邪笑道:“叫吧……”
“嘶”地一声,体来。
上官瑶衣衫尽裂,现出羊脂白玉般的胴体。
上官瑶惊呼一声,人也急得昏了过去。
上官仲两眼盯着那美妙的胴体,咽下一口口水,邪笑道:“真该死,这丫头已像是一只熟透的水蜜桃,我平常怎么没注意到……”
他一面说,一面已开始宽衣解带。
就当这紧要关头,门外适时传来一声冷笑不高,但听在上官仲耳中,却使得他身躯一颤宽衣解带的双手,也一下于为之僵住了。
他静静地等待着,半晌,才听到一个冰冷的女人语声道:“你出来!”
像一个待决之囚,转听法曹的宣判一样,上官仲恭应一声,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走出室外去子。
沉沉夜色中,峡谷中出现两道幽灵似的人影。
左边一个,是总护法上官仲,右边一个是女的,身着紫色劲装,外套紫色披风,紫巾包头,连大半个面孔都被包
住,雪光反映下,只能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和一个挺直的鼻粱。
不过,仅仅是这一点,已经足以证明,这个女的一定很有几分姿色。
两个人默默地漫步着,对那漫天风雪,似乎视若无睹。
半响过后,那女的才冷哼一声,道:“你……干得好。”上官仲苦笑道:“媚娘,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能原吗?”
“哼!过去了,你说得多轻松!谁敢保证你以后不再犯“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不爱听!”
“你是要我向你下跪?”
”不稀罕……”
”那……”
那女的一个字一个字,沉声说道:“上官仲,我郑重警告你,今后,你如果胆敢再犯,我会跟你没休设完!”
上官仲涎脸笑道:“请放心,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再犯,就不再犯。”
那女的冷笑道:”再犯也无妨,但我不能不事先提醒你,当年,我能救你一命,现在,我也有力量毁掉你!”
那浯声好冷!冷得比他们周遭的狂风大雪,更令人难受。
上官仲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连连点首苦笑道:“是是,我知道。”
“知道就好,明天的任务,我另外派人去主持。”
“派谁?”
“不用你管!”
“好!我乐得清闲……”
当晚,赵凤凰接到会主命令,叫“他”率同十二个金星武士,于黎明时分出发,目的地是距王屋山百多里外的析城山。
这个行动命令,可使得“他”心中吃了一惊,因为城山是逍遥官的根据地。此刻,“他”奉命进军析城山道说,公道会要对逍遥宫采取行动不成?
逍遥宫和“他”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是恩是怨,颇难分辨,但人不能忘本。
“他”,毕竟是逍遥宫间接凋教出来的人,何况,“他”
与已故的逍遥太子公冶煌虽无父女感情,却有着事实上的血缘关系。
同时,在最近这三年中,“他”也曾去过逍遥宫,逍遥宫的上上下下,都很亲切的接待过“他”。
目前,逍遥宫可能就要遭到劫难了,“他”能无动于衷吗!
最使“他”感到尴尬的是,在这次可能造成逍遥宫的劫难行动中,“他”还是帮凶。
尽管“他”还存着万一的希望,希望这一行动的目标不是逍遥宫,但“他”却不能不作最坏的打算。
于是,“他”当机立断,借着如厕的机会.将这重要的消息留在门柱中,希望刘洪能立即采取应变的措施。
晨光傲曦中,十三骑人马风弛电掣地冲出接天峰的峡谷,这就是公道会的金星武士队。
马是黄骠骏马,人是干中选一的一时俊彦,一律的白色劲装,白色披风,白色斗篷,胸前佩着闪闪发亮的金星,一个个英气勃勃,壮观之至。
金星武士队的后面,是十骑纯白健马,前后各为四个青衫文士,当中是两个女的。
两个女的中,一个是全身虹得火辣辣的上官瑶,一个却是全身雪白,也戴着白色面纱看不清她的面目,当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不过,由这前呼后拥的情形判断,白衣女人当然是这一行人中的首领。
八个青衫文土中,只有最前面的陈于健曾经出面跟铁羽在开封打过交道。
陈子健自称是护法,那么,其余七个地位,也就不难想见了。
上官瑶虽然还是昨宵一样的打扮,但神情方面,却与昨宵判若两人,昨宵,她是一个情窦初开,根本不识愁滋味的少女。
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睛,曾经很放肆地,在“黄坤”的周身上下滴溜溜直转过。
但此刻,她那无邪的俏脸上失去了笑容,那灵活的大眼睛,不但略显呆滞,也笼上一层淡谈轻愁。
一行二十三骑人马,衔枚疾驰.谁也没说一个多么奇异的行列!
由王屋山去析城山,号称百多里,其实,如果将路线拉直,顶多不过三五十里而已。
由于这一带都是崎岖难行,曲折蜿蜒的山径,尤其是大雪封山,更倍增行程的艰苦。
所以,尽管才百多里路程,以白衣女人为首的这一行人,却走了一整天,于黄昏时分,才到达析城山麓边的一个小村落中。
在小村落中,停下打过尖,略事歇息之后,陈子健传下白衣女人的命令:“马匹寄存村落中,徒步前进。”
同时,队形也加以调整,原先开道的金星武士改为后卫,由陈于健当先开道,其次是上官瑶,白衣女人,另外七个青衫文士,以及以赵凤凰为首的金星武士。
仍然是默默地前进,谁也没说话,但赵凤凰的心情,却已经七上八下地,显得非常不安了,因为,尽管设人说话,但他们所攀登的山径,正是通往逍遥宫的唯一通路。
这也就是说,她所耽心的事,果然不幸而料中了。如果她的消息未经刘洪传出,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待会,她将何以自处呢?
据她所知,逍遥宫所处地势的险峻,决不逊于公道会的接天峰。
即以目前这条唯一的通路来说,两旁不是壁立千仞的峭壁,就是莽莽原始森林,只要随便拣一处加以设防,都可收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效,而这,也就是他们弃马匹而步行
的原因。
可是,他们一路行来,如入无人之境防,就是原先已设有关卡的所在,也空无一人了。
这情形,不但赵凤凰心中既纳闷,又不安,连前头开道的陈子健也有了反应:“会主,情形好像有点不对。”
赵凤凰总算了解了一件事,这位白衣女人就是公道会的会主。
会主的语声很低,也很冷:“此话怎讲?”
“回会主,这儿本来是有人看守的,但现在却没有设防。”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吧!”
”对!对!同时,他们也不会想到会忽然有外敌突袭。”
另一个青衫文士道:“听说,逍遥宫一向与世无争,没有仇敌?”
陈子健道:“这倒是实情。”
那青衫文土道:“可是……可是”
他还没“可是”出一个所以然来的话道:“江护法,不说话没有人会以你是哑巴。”
江护法连忙恭应道:“是是……”
行途中的队伍,忽然在陈子健的来。
面C汁,原来路旁一件合抱的大树树干上,被人削去一大片,木炭写着海碗大的八个楷书:“孽海无边,回头是岸陈于健扭头向会主苦笑道:“会主,您看……?”
会主冷然问道:“你以为这是针对本会而写的?”
陈子健点点头道:“很可能……”
江护法接着道:“会主请瞧,桩削的树干上还在冒着浆显然这还是刚才发生的事。”
会主冷冷地道: “照你们这么说,本会中一定有了内奸。”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接腔。
会主又冷笑一声:“而且,那内奸就在咱们这里。”
本来因这一发现而暗感兴奋的赵凤凰,由于她的”作贼心虚”,不由有点紧张起来。
上官瑶插口说道:“阿姨,那不可能吧!”
会主道:“只有咱们这些人,知道今天的任务。”
上官瑶道:“可是,大多数的人,不知道咱们是要对付逍遥宫。”
会主沉喝一声:“别疑神疑鬼,咱们闯!”
拐过一个山洞,建筑得富丽堂皇的逍遥宫,已遥遥在望了,看是看到了,但论路程,至少还在十里以上,前头,又要进入一片原始森林了,那是大多为合抱松树所构成的原始
森林,密密麻麻,一望无际。
这原始森林的入口处,赫然又出现警告词句:“进入松林,即无死所。”
情形跟方才一样,字迹为木炭所写在冒着松脂。
当先开道的陈子健,停下来苦笑道是针对咱们而来的。”
会主冷然道:“你怕了?”
陈于健眉梢一扬,道:“有会主在,也要往前闯!”
会主大袖一拂,一股罡风,将那八个大字刮得干干净净,道:“那就闯吧!”
会主虽然轻描淡写的露了一手,也说得那么轻松中却是一个个提高了警觉。
仍然是一路纵队,鱼贯地进入松林。
由于松林的密度太高,加上松枝上的积雪和玄冰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如非是仍然有疏疏落落的地面积雪反映,几乎已和平常黑夜的能见度相等了。
山风急劲,不时有积雪和冰柱下坠,使得这一行人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感。
也许是替手下壮胆,会主边走边娇笑道:“诸位别桩他们的虚张声势而疑神疑鬼,本座事先已获有非常可靠的消息。”
上官瑶笑问道:‘阿姨,是什么消息啊?”
会主道:“现在的逍遥官,已今非昔比了。”
“此话怎讲?”
“以前的逍遥宫,高手如云,天下无敌。”
“现在,他们式微了?”
“是的,现在的迫遥宫,不会超过五十人,真正能称为高手的没几个。”
赵凤凰扭头沉喝道:“何事惊惶!”
殿后的一个金星武士结结巴巴地道:张涛和陈力行二人不……不见了……”
不错,十三个金星武士,现在,连赵凤凰在内,已只有十一人了。
赵凤凰心中暗喜,口中却故意惊讶问道:“有这种事?”
行进中的人都停了下来,陈子健并沉声道:“别大惊小怪的,可能他们在后面方便。”
“对!”
赵凤凰立即附和着道:“叫他们吧,说看就要叫..”
会主连忙接道:“不许叫!”
陈于健苦笑道:·黄老弟,你毕竟太年轻,江湖阅历还不够,想想看,此情此景之下,咱们怎可扬声叫人呢!”
赵凤凰连忙向着他拱手苦笑道:“多谢陈护法的指教。”
陈于健也连忙还礼,道:“不敢当……”
会主冷冷地接道:“陈护法,现在不是讲俗礼的时候。”
“是是……”
“咱们搜!”
“会主,目前中敌人圈套。”
“那么,依你之见……9'’
“属下拙见,还是暂时等定会很快的跟上来。”
杜立接着道:“报告陈护法,能是去方便。”
“你怎么这么断定?”
“因为……因为……”
“有话快说!”
”是……报告陈护法,屑下和陈力行等三人,盏茶工夫之前,才方便过,不可能再去方便,而且……而且……”
“而且怎样?”
“他们失踪之前属下扭头一瞧,就发现...”
陈子健接问道:什么发现?”
属下听到后面发出一声很轻微的闷哼,…就不见了!”
“除了那声轻微的闷哼之外,有没有别杜立肯定地道:“没有。”
“当你回头察看时,也没发现一点什么迹象?”
“是的。”
陈子健回身察看了一下,刚好这一带浓阴蔽天,地面上除了铺了一层夹杂着冰屑的松针之外,并无积雪。
而且,他也明白,经过前头一二十个人的践踏之后,纵然地面有积雪,也不可能瞧出什么端儿来了,倒是头顶上,那浓密的混和着冰雪的松枝中,可能会潜伏着敌人。
他,向那位会主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色之后,仰首沉声说道:“朋友,是一号人物就大大方方地出来,咱们各凭本事,一分高下。”
”哗啦”一声,一团黑影,带着一篷冰雪,洒落下来,逼得地面群豪们纷纷退避,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松鼠,落地之后,“吱”地一声,箭疾地飞窜而去,一番狠话,只是下
来一只松鼠,这情形,自然使得陈子健为之啼笑皆非,那位会主再也沉不住气了。
她,摆摆手,制止准备说话的陈子健,仰脸沉声说道:
“公道会会主专诚拜山,请现身答话。”
只听一个苍劲的S声道:“本宫不与任何扛湖同道交往,拜山盛礼不敢当,请会主就此回驾。”
语声飘忽不定,好僳来自树梢,也好像是由四面八方同时发出,那是武林中最上乘的传音功夫——“六合传音”,与“千里传音”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会主冷笑道:”既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
那苍劲浯声道:“听会主这语气,好像与本宫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错,不过人。”
“那是会主的什么人?”
“朋友。”
·会主是代会友了断过节而来?”
“不错。”
“这就奇了,本宫一向与人无忤仇大恨的仇家?”
“你何妨多想想看?”
“老夫毋须多想……”
“你是谁?”
“老夫逍遥官官主宋志高。”
那会主道:“宋宫主担任宫主一职,已有多久了?”
宋志高道:“已有三十年。”
那会主道:“那是在你任期中所发生的事,你应该想得起来的。”
宋志高道:“还是请会主自己说吧!如果本宫真有什么对不起的事,老夫自会有适当的处理。”
“这码子事,可不是你自己能处理得了的。”
“有这么严重?”
“如果不严重,我们又何必劳师动众,“那也不一定,如果你想避免咱们血洗逍遥宫较温和一点的办法。”
“哦!请说?”
“那就是你和虎豹,会。”
“好!老夫还是那句话,只要本宫确有什么亏于天理、国法、人情的事,老夫一定和虎豹二长老,束手就缚,听凭处置。”
一顿话锋,又沉声接道:“现在,请会主说明事实真象?”
那会主娇笑一声道:“宫主,这个样子,可不合待客之道吧!”
对付无理挑衅的恶客,这已经是太客气“这种客气,也包括暗算我的两个金星武士。”
宋志高道:“那只是象征性的警告,现在,他们两个毫发无损,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随时可以回到你身边去。”
“你有力量把他们劫走在暂时不谈这些。”
“对了,别再节外生枝,”
“好!听着。”
“我也有力量把他们要回来还是先谈你的事实真象吧!”
那会主沉声说道:“宋宫主,的徒弟,还记得吗?”
宋志高似乎是愣了一下,“明白就好,还要不要我再加说明?”
“当然要,那畜牲跟你怎么说的?”
”他说,他本来是最适合继承贵谷道统的人。”
“不错,他是本宫首座弟子……”
“可是,你却偏心,将他的师弟公冶煌立为继承人“他还怎么说?”
“他说,由于你的偏心而纵情声色……”
“以后呢?”
“你这个作师傅的,不但不自加反省,反而认为他没出患,深予痛责之后,废了他的武功,逐出门墙。”
“你完全相信他的话?”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为什么不相信厂
“这是那畜牲的一面之词,你也愿意听听老夫的理由吗?”
那会主娇笑道:“本来我没兴趣,但既然提起了也无妨。”
宋志高忽然改变话题道:“会主贵姓?”
“这与你何干?”
“你的尊姓大名,本来与我不相干,但事实上,老夫已知道你姓甚名谁,这一问,只是想由你口中加以证实而已。”
那会主一怔道:“你以为我是谁?”
宋志高道:”老夫认为你就是三年前的白莲宫宫主白玉莲……”
那会主把面纱巾一扬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已经等于承认她就是白玉莲了。
直到这时,一直在旁边静听着的赵凤凰,才暗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因为,她已经证实,这位公道会的会主就是白玉莲了,但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那就是这位一直不曾现身,而以“六合传音”功夫交谈着的逍遥宫宫主宋志高。
据她所知,当代武林中,只有那位老爷于刘洪能施展“六合传音”功夫,宋志高是还没达到这个造诣的。
起初,她还以为是刘洪在冒充宋志高的身份,但仔细分辨之后,她已认定那的确是宋志高的口音,难道说,宋志高也练成了高深的武学不成?
果真如此,则纵然没有刘洪在暗中协助,今宵的逍遥宫也可安如磐石了……
当她心念电转间,宋志高却笑道:“白会主,如果这个问题你也要问的话,那你势必还要问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今宵会来的,是吗?”
白玉莲冷笑道:“好!我都不问。”
“白会主真是聪明人。”
“少废话!还是说你方才没说出的理由吧
宋志高笑道:“好的,白会主是公道会的会主说出理由之后,你是否肯替老夫主持公道呢?”
白玉莲“格格”地娇笑道:”宫主是老江湖了出这种幼稚的话来。”
宋志高道:“老夫这句话,错在何处?”
白玉莲道:“宋宫主以为武林中有公道吗?”
宋志高道:“武林中,力量就是公道……”
白玉莲道:“是啊!武林中,谁的胳臂粗,就是公道,你怎能希望我替你主持公道哩!”
“那么,贵会为何以公道为名?”
“本会之所以公道二字为名,也正如一般好话说尽、坏事作绝的伪君子,经常将四维八德挂在口边一样,懂了吗?”
宋志高呵呵大笑道:“好啊!白宫主倒是够坦率的。”
他这纵声一笑,可笑得林巾宿鸟惊飞,积雪冰枝纷纷下白玉莲道: “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但我坏得坦白决不冒充好人……”
“够了!白宫主,还有没有兴趣听我的理由?”
“有,请说。”
“其实,上官仲那畜牲向你所说的,完全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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