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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凶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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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跑?),坐个七八年不算过吧?轻则是防卫过当,免于处分也是正常。
如此这般,两边都有了极大的浮动余地,他才好在这中间做上手脚,接下去自然是看哪一边塞的钱多、哪一边的势力雄厚了。
当然,若是你见义勇为被杀,若是对方无非是些穷小子。那你去送些钱财,也会定你个烈士身份,大加抚恤,给自己大捞政绩。正所谓抚恤金是大家的,政绩是自己的是也。
象这等事情,苏明海完全可以想象桃溪郡守的动作:
有背景的话,苏明海居无定所,孤身一人,找他毫无利益;而刘鸣桐有诺大家业,围剿一旦成功,自然可以大家分润!因此,案子是一定要栽在刘鸣桐身上的。
但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刘鸣桐自家都变相独立了,沮桦帝国也没找他算账。这不过灭了七八十口人,抗议抗议也就罢了。
郡守无力征讨,那么更简单:他不可能向上级汇报说:“凶手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居无定所的人”。除非他不要自己的官了。而刘鸣桐虽然帝国没有废除他的伯爵爵位,但实际上是一个独立的王国。所以,他还是最好的替罪羊。发现“敌对势力搞破坏”,有时候甚至是一件功劳。所以,苏明海更加安全!
没有人会把一个完全抓不到的人作为罪犯,因为上面不会考虑这个人抓不到抓得到的问题。作为经办者,抓不到人,就是失职。所以,现在苏明海要做的就是:把一个有家业的人的裤裆里,抹上黄泥!而他,恰好有这么一个对象!
苏明海感叹了一下自己拙劣的书法,然后垂涎欲滴地看着高庆的束发紫金冠:好多红宝石啊!
但思量了半天,还是没有动手,毕竟人死为大,苏十六是有原则滴!况且高庆和他三个随从还是比较富裕的,金币银币大青钱加起来,足足给他供应了差不多三十来个金币的财物。
江伯禽远远望着这边尘埃落定,神色黯然。手下一个黑衣众突地立起道:
“大人,要不让我前去查看一二,也好知些底细?”
江伯禽叹了口气:“应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这天下竟然有这般的妖孽!十七岁的魔师,说出去任谁也不信那!”
“我们虽然有着马匹,但这一路地多山岭,赶路依然轻便,但若是一旦和这十六郎迎头碰上,逃跑就有些困难了。我们且到了人烟稠密的地方和他计较”!他随意指了两人,厉声道:
“你们两个,前后拉开五六里,去揽苍山将这边的前后经历细细禀报。伯爵大人若是问起,就道我江伯鸣决意要在这一路上和这小贼拼个你死我活。若是除不了这个祸害,那就是我江某死在十六郎手下了。请大人善待我的家人,至于以后能不能报仇,我却并不放在心上!”
他先前信心满满,到了此刻却有了前路叵测之感……
自陶岭东行,一路多是翻山越岭,又恰逢正月,人迹稀少。苏明海对此倒也不以为意,一路缓缓行去,只是贪看沿途景色,问些人文典故,或者总结这一段时间来的战斗经验。沿途过了红炭、长田、泉溪三郡,疏疏行了六百余里,这一日就到了武德和永平交界的凤桐郡。他这六百余里足足走了七天,一路不断练习剑法拳术,再加上吓怕了两群山贼,还射杀了三人,经验也慢慢到了1297/1500,眼见得又要升级了。
苏明海也渐渐知道,这毕竟不是游戏。自己和庄敬这等经验丰富的对手相较,还是有许多差距。
他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拳脚倒是练习纯熟。招式精妙更在埃希大陆的水准之上,所缺无非就是对敌经验而已。但这兵刃一路,就是自己的弱项了。
就比如这武当剑法而言,招招指的是敌人腕臂,许多地方靠的全是自己手腕上的力量,剑刃落到对方身上,不过三四十斤力道。逢了对方的经脉肌腱,就用不出巧力来切挑抹带,只能靠着这三四十斤的蛮力切割。落点精准也是问题,对人体结构的了解更是生疏,若是不小心卡在人家骨缝之中,下面的变招就难免要受影响。
而且这根本不是靠努力就能解决的,和庄敬等人相比,人家拿了三十七斤的砍刀当盾牌用,自己使的是五斤九两的快剑,偏偏庄敬就能靠着十几公分宽的刀面,将他招数全部挡下,而且还能从中借势。单单一个“手熟”,就离得天差地远。
武德行省整个西部、南部皆是山区,居民稀少。这凤桐郡也是如此,城墙高只得二丈一尺,周长不过八九里,城中居民也就六千余人。但此地山清水秀,一条秀溪乃是武德有名的美景。诸多桃李梅杏等等水果,味道与他处不同,便是苏令翰的数本古籍上也有记载。
苏明海这一路并未强求夜宿村店,吃食也只在路边随意将就,因此这一进了凤桐郡城,便有些口中分泌增多。就仔细寻了一家茶楼走了进去。这会已时近正午,茶楼中零零散散也坐满了人。苏明海方寻了一张桌子,旁边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兄弟,这茶楼人都满了,容我在一旁搭个座可好?”
三十一、美少年美少女
苏明海转头看去:却是一个穿白缎袍子的俊秀少年,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人长的甚是俊俏,鼻垂如珠,双唇饱满,下巴圆润,衣着纹花缕锦,连袖口、纽扣等等细微之处,都做工精细万分,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腰边还悬了一把长剑,配着两条如同要飞起来一般的眉毛,竟给人一种珠玉似在眼前,忍不住就要去细心呵护般的感觉来。
面对这等男子,苏明海也不禁生出好感,点头笑道:“这桌子本就有四个座位,兄台又有何坐不得的。”
“多谢这位小兄弟了”。这少年在苏明海对面坐下,窗外明亮的天光衬着他这一身白衣,连带着这一层茶楼都温暖许多。
凳子又嘎啦响了两声,旁边两条凳子上又坐下两个蓝衣汉子,看样子也颇有些身手,应该是这少年的随从。适才这少年容光夺目,苏明海竟是没去打量这两人的相貌。
不过这少年涵养甚好,水果吃食上桌,都注意着不来影响苏明海这边。人来我往,苏明海老于世故,言谈之间也极为客气。这少年人才俊俏,苏明海因为不想太过低调,把功夫收敛在了高阶战士的水准,肌肤之上元力流转不停,也是容光焕发。这两人相对,正所谓怡然忘情,不知不觉间一顿午饭就吃了大半。
“在下永平雾南郡赵弘之,此番来凤桐颇见识了一番秀溪风物。不知小兄弟要往哪里去?”
埃希大陆大部分国家都规定只有到士一级方可携刀带剑出门。苏明海听他自陈有名有姓,腰间又挂了长剑,那还不知道此人十有八九有着秀士身份。闻言笑着答道:
“在下乃水口郡野民,姓苏行十六,此番出门,无非为游历罢了。这正准备往永平方向去呢”。这次苏明海学了个乖,转口就将自己的籍贯换了个地方。
这水口郡在沮桦帝国凤翔行省主城以南二百余里,面积五千六百平方公里,人口也有五万余人,更在桃溪郡之上。郡中颇多苏氏族人,别人就听了全然不会怀疑。
赵弘之知道了这小子的野民身份;也不以苏明海鄙薄,反而大喜道:“这凤桐到永平,可沿雾江逆流而上,沿途风光颇有可观。你我既然顺路,不如就此同行如何?”
苏明海也是欣然应了。这雾江源出武德行省之南,却转向兰斯天绅行省折而向北,过石柱关、至永平转凤桐而到武德向北,与信江会合成玉水,沮桦南部及前往温迪得联邦的运输,多要依赖此江。
这凤桐郡山水秀美,常年有骚人雅士前来游玩,因此江边多画舫游船。一行四人来到码头,不久就寻到了一艘画舫。那赵弘之极为热情,抢先付了船钱,大伙儿正要上船时,突见急匆匆跑来了一个丫头,大叫道:“小姐!小姐!这儿刚好有一艘船,我们快点上去”!竟然不管不顾地先占据了跳板。
众人见这丫头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天真可爱,俱是苦笑不已,倒也生不起气来。后面娉娉婷婷,走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穿的湖蓝缎衫,小貂皮坎肩,相貌甚是温婉秀气,只是前胸后股有些平淡。但在这女子身上,反显得肤不禁衣,清丽不可方物。
此时雾江冬日水浅,岸边在淡淡的江声中露出一抹蜿蜒的卵石沙滩来,远处耸立的高山朦胧在一片寒云之中,与天一色。赵弘之漫声吟道:
“天高薄岱屿,鸟细瘦平江。十六郎,这凤桐冬日的景致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一双眼睛却贼兮兮的看着这美貌少女。他这“薄岱屿,瘦平江”两字说得特别长,仿似在道这少女前后过于平坦一般。这少女脸上便有些愠色,但见了这眉眼如画,颜色清朗的美少年,却是睫毛一颤,红了脸低下头去。
但这少女身后一个美妇却勃然大怒:“好你个登徒子”!铮然拔剑而上。一旁的蓝衣大汉连拔刀都是不能,掣刀带鞘挥格而出。
那少女一惊,忙道:“六婶,别……”
但这说话哪有发剑快,那蓝衣汉子只拿刀鞘格挡了两下,这几个字还没听完,就被那美妇用剑逼住了脖子。
苏明海身形一晃,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长剑。这把剑明显是女子的专用剑,重不过三斤二两,长只有二尺七寸,双面开刃,锋利异常。
原来他身形如电,伸左手在美妇腕上一拍一拿,就夺过了长剑,悠忽之间,又站在了原先的位置。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美妇手中就已空空如也。
这小贼啧啧看着宝剑,扣指在剑尖上一弹,剑声清越悠远,缭绕不绝。赞了声:“好剑”。这美妇出手三剑,快捷如风,端的是好剑法,这小子却怪里怪气,愣是不说“好剑法”三字,用右手三指捏了剑尖,将剑柄递回到那美妇手中去。
那美妇脸上忽红忽白,恨不得一剑砍了他的手。只是见这少年健康的脸蛋上一副“细腻红润有光泽”的俊俏模样,也只得恨了一声,退回那少女一旁。
那跳板边的小丫头也有些明白,原来这船是人家早已包下的。“啊呀”一声,吐了吐舌头,却是人小面嫩,捂了小脸跑回了自家小姐身边。
赵弘之涎着脸,巴巴地走上前去自我介绍道:“在下雾南郡秀士赵弘之,今年二十岁,能与几位……”
苏明海听得脸红,急忙打断:“我们此行乃是向永平去的,诸位若是同路,何不一路同行,反正这船也大得很。”
一场误会就此罢休,那少女和她六婶,连带两个丫环,也上了船一起同行。
这女子却是永平船山郡有名的大世家秦家的嫡系,名叫秦音。言谈之间其实颇懂道理,腹中诗书也读得不少,一路上纵谈风月,和赵弘之很是相得。苏明海在苏令翰那里看书极多,诗歌唱和虽是不能,说些陈年旧事倒也能接得上话。赵弘之少年慕艾,对这前后有些平坦的美貌少女殷勤看顾,不一会儿就将四人熟络了起来。
这美妇名叫林竹琴,还真是秦音的嫡亲六婶。丈夫也是个秀士,整日在家中吟诗抚琴,逍遥自在。她却有些少年心性,喜欢游逛,和这侄女儿极为相得,常常结伴在外面游玩,江湖经验也颇有一套。
这些真正世家的小姐,倒也不象孟家这些刻意模仿大户气派的暴发户一般,完全关在家里。教导固是严格,却也不禁她出外游历交往。毕竟这些闺秀一旦嫁了出去,就是一个家族的主妇,里里外外都要能插的上手,为人处事更要能独当一面。
林竹琴被苏明海猝然夺了手中长剑,心中很是不忿。这过了一天,和苏、赵两人说话随意了,便要借着指点苏明海江湖经验,在言语上占些风头:“十六郎,这‘歇熟、吃生’,你可知怎么解”?
“哦,这歇熟,说的是打尖住宿,一是尽量找村镇客栈居住;二是环境须得摸熟,特别是万一露营,便连周围警报设置也得烂熟于心。这吃生嘛,只吃鲜活宰杀的肉食,若是没有,也得挑清淡生鲜的下口。”
歇熟就是说要算好万一不妥逃跑、伏击的地域,尽量减少遭受袭击的可能;吃生则是防止人家下毒,不吃口味重的,这样一旦入口不对就能发现。这些是每个师傅都会指点的基本知识,苏明海自然是琅琅上口。
那先前站了跳板的丫头,名唤灯儿,生的甚是狡黠,听林竹琴这么一说就知道怎么接口。在旁边一笑道:
“苏先生,你刚才说从桃溪郡到凤桐化了七八天,这一路上如何歇脚吃饭,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苏明海立时愣住,脸上赫然。他这一路全然不改前世的官场习气,一路是走到哪里算哪里,哪有什么歇脚吃饭的安排?仗着自己有神识感应,晚上随便找个荒郊野地,布置些警戒机关就入定冥想;吃饭则七天倒有四天在饭馆喝酒吃肉,大享口福,哪里顾得上清淡二字。林竹琴抿嘴一笑,呵呵笑道:
“十六郎,你这可不成啊。三年前龙安的练武天才于轮山,帝国殿前武试第七,人称桦东第一力士。结果在尚湖郡酒楼吃饭,酒酣耳热之际,就在楼梯上给人扑了一脸石灰,被三个低阶战士刺了十七八刀,连家都没到就死了。到了如今还有一个没有抓到,问起原因竟只是不服于轮山第一力士的名头而已。”
一旁的小丫头灯儿看苏明海脸色尴尬,咯咯而笑,拿了块糕点细细咬了一口,才道: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啊,那平水省的准魔师牧信乐,在街头嫌人家挡路,把一个樵夫摔了一跤。后来在城门口和他的仇人,叫什么来着的?哦!叫计浩全,是九级战士那!打架拼上了力气,结果被那七十多岁的老樵夫一扁担打在后脑勺上给打死了。嘻嘻……”
这事极为有名,那老樵夫被牧信乐摔了一跤,自然认为他是坏人。临到卖完了柴回家,便见到这贼厮坏人又在欺负老实人,于是拿起挑柴的家伙就是一扁担!恰逢牧信乐元力耗得差不多了,竟被打破了脑壳,死在了一个连三级战士都不是的老头手下。乃是死的最窝囊的魔师,一时传为笑谈。
三十二、发笔大财
苏明海听了这话,心中却是深深警醒,知道自己这一段时间有些孟浪了。却是站起身来,对林竹琴和灯儿拱了拱手,正色道:“苏某此番出门,先前倒还有些警觉,不久却把长辈的叮嘱全然忘在脑后。今番若不得两位的提醒,只怕还沉溺在享乐之中不知自拔!这边就先谢过两位了。”
林竹琴生性豪放,大剌剌受了苏明海这一礼,也没什么。灯儿却是红了脸,忙偏转了身道:“可当不得先生如此说话”。苏明海又坐了下来,笑眯眯地对灯儿道:
“灯儿姑娘年纪虽小,却是聪明懂事,又兼见多识广,又怎么能不称赞那,想必你也跟着你家小姐出门好多回了吧”?小丫头大是受听,仰起脸来,骄傲地点了点头,笑得眼睛都变成了两个月牙儿。苏明海接着又道:
“刚才我们都站在船边,灯儿怎么会以为是空船,跑过来占了跳板呢?你也说给我听上一听”。
这一下,小丫头本来红了的脸更是发紫,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明海早已慢慢想明白了,这赵弘之生得一副千人踩,万人迷的模样,那秦音大小姐也是柔弱非常、楚楚可怜。这一双男女分明是相互看对了眼。这小丫头又兼善解人意,这才跑出来寻个由头,好和他们搭上话头。
秦音在一旁听了,羞得啐了一口,“怎么说的旁的话头上来了”!跳起来跑到船后去了。几人嬉笑了一会,说不多久,赵弘之也是起身,偷偷摸摸地往船后行去。
船从凤桐到永平是逆流而上,行程甚慢。二百来里水程足足走了四天,但沿途风物鼎盛,景色秀丽,三人一路谈风论月,倒也不觉其繁。到了永平还不肯罢休,又要一起进了永平郡游玩。
苏明海提起一个大麻袋,里面沉甸甸足有八九十斤重量,一看就知道装的乃是兵器。
赵弘之在凤桐上船时没开口说话,但这一路和苏明海早混得熟了,便上来踢了这麻袋一脚,贼忒兮兮地道:“十六郎,这永平行省乃是兵器产地,你带了这一大堆东西还想着到这儿来做兵器买卖不成?这可是违法的啊!”
苏明海在上船时不愿暴露自己游戏空间的事,就找了个由头,转身把这堆战利品都拿了出来,当作随身包裹提上了船。只是当时大家都刚刚认识,谁也不好意思来问这个缘故。此刻见赵弘之说话,便拿出一把长剑来晃了晃,又知道赵弘之两个随从拿的还是普通兵刃,就一人手里硬塞了一把百锻长剑,笑着答道:
“这些是我这一路杀了盗贼得的一些东西,沿途各郡虽然价高,却一时收不了这许多刀剑。这永平乃是边关,想必武器需求量也大,这些物什钢口都还不错,也不忍随便扔了,故而想着到了这里一齐卖出,也好赚些盘缠”。说罢就将和刘鸣桐的纠葛和众人说了,当然自己曾在太阳城受辱之事,自然瞒过不提;杀黑衣众并古承十二人太过妖孽,也将人数减去了一半;陶岭一战九条人命,更和孟家血案一齐推到黑衣众头上。
那赵弘之听到刘鸣桐在宴席上暴起要杀苏明海,神情虽然愤怒,眼中却还有些茫然,倒是为那侍女的一双素手怜惜的多些。林竹琴那秦家也是有魔师镇守的大家族,自己又多有游历,知道上位者的这些肮脏勾当,便在一边解释道:“那刘鸣桐又是烹马,又是杀美人,种种勾当,要的就是招揽苏小弟这个人。这贼子叛国自立,本不是什么好人,后来十六郎不肯落套。似这等人的强盗心性,得不到的就要毁掉,自然就要杀人了”。
赵弘之听得大为惊奇,叹道:“想不到这天下竟有这等恶毒之人”。他终日读书,人虽风流倜傥,心中却难免有许多人性美好的幻想。到后来听说刘鸣桐手下回家路上杀人夺财,灭了孟家满门,又到陶岭追杀人家幼女,最后还在大桑树上以血留字。更是义愤填膺,大怒道:“我定要到永平郡递上一份折子,劝说大人起兵讨伐”!他乃是秀士身份,倒确有向一省主官递建议的权力。
秦音在旁也是听得大为不忍,和赵弘之相对唏嘘。林竹琴却从中听出些意外的味道来,她倒不以为就是苏明海在陶岭上杀人,更不觉得这小子有让这一众高手杀人嫁祸的底牌。不过这事件中间有些漏洞,却是一览无遗,暗想着:“定是这小子奸猾,又和刘鸣桐有仇,见了陶岭上许多尸体,知道是黑衣众所为,便故意在树上留字表明……”
一行人边走边聊,渐渐就到了永平城外。这永平行省因为地处边境,所以城墙高度和规模都有特许。普通的郡城城墙按上郡、中郡、下郡,其高度为二丈四尺、二丈一尺、一丈八尺。永平省各郡却一例增高六尺,而这一省主城,城墙更是高达三丈三尺,城周十里,紧急时可容纳十万人口。众人走到城下,只见城墙高耸,堞楼密布,上面许多箭射枪刺的破坏痕迹犹在,许多地方颜色发黑,却是历年作战时蚁附登城,牺牲的战士鲜血给深深地浸润了进去。
大伙儿路上本是嬉笑自如,但到了这永平城下,俱都被这杀气腾腾的沧桑感染,就连苏明海这等人物,也是再笑不出来。
城墙虽是高大凶猛,城门盘查却甚是松懈。这一行八人,倒有五个带了兵器,苏明海还提了老大一个麻袋。这永平一带又兼武风鼎盛,许多人都带刀携剑,因此城门口的兵丁连问也不来问上一声,就放了众人入内。
城中居民也是懒散,他们进城时,正当下午,暖洋洋的阳光斜斜地挥洒出一簇簇光芒。街上竟有许多人挂着一双睡眼,打着呵欠,明显是刚刚午睡起来。这才过了二月,路边的柳树都还没爆出芽来,更无什么农事。人们俱都是睡到早上九十点钟才起床,怎么这儿的人才刚吃了不知早饭还是午饭,就又睡了个午觉?这满街上又有许多打铁铺,叮叮当当的,他们又怎么睡得着?苏明海见了,也不禁摇头苦笑。
林竹琴对永平城看来甚是熟悉,对苏明海道:“你这许多百炼的兵器,怕一般店铺骤然之间也收不下,我知道一家大的,这便带你去看看罢”。说罢带了众人七拐八弯地穿过一条小巷,到了另一条街坊上,走了不远,就看见了一座三层高楼,红漆大柱,甚是雄伟。楼外挂了极大的一块牌匾,上面书写了三个大字:“百安居”。
众人进了楼,里面厅堂颇为宽大,四周墙壁橱龛,摆满了兵刃盔甲,装饰精美,都是上档货色,便连锁子甲都有一副。
林竹琴上前对了掌柜问话,那掌柜一听竟是来卖兵器的,心中虽有不喜,脸上却还带了笑容道:“若是好货,自是高价收购,但如是寻常制式兵刃,我们这儿却是照一般精铁价格来收的。”
苏明海闻言,就在柜台上一字摆开了五把长剑,两把重刀,一对铁尺,一把弯刀,又放上三把分水刺,最差的也是百炼精钢打造。那掌柜的仍是笑眯眯的,眼光却渐渐犀利起来。等苏明海将拧开变成四截的古承那根马槊轰隆放上台面,这掌柜再也忍将不住,脸上不由得露出惊色!
凡是到这里来卖陈旧兵器的,都基本上是杀人得到的战利品。其他的倒还好说,但那一把弯刀乃是血炼,绝对是高阶战士的专属兵器,就连他这百安居也没几把。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如何杀得了这等高手!
在永平省,一般三十炼的刀剑,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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