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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凶恶-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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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翰道:“哦?你还有一个师父嘛?莫非是……”他听苏明海这么一提,心中却隐隐想起了一人。

苏明海道:“父亲、十叔,你们可记得两年前死去的张大爷?他当年乃是一个身受重伤的魔师,只是根基受损,才变成了一个废人。在外面又有势力极大的仇人,所以才会一直隐居在咱们太阳城。其实在当时,我脸上的疤痕伤势,就已被他用一颗丹药治愈了。只是张大爷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因此我才继续装的那副模样。”

这张大爷,说起来在苏家迁居太阳城之前,就已孤身一人在当地过活。他身受重伤,身体已经破败成一个普通人差不多,这倒也是不假,但原先却只是一个八级魔战士。苏明海当年在太阳城做出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因此,这张大爷家,他也是经常前去帮忙。人家却是也看中苏明海的人品,暗中将一身魔战士的本领倾囊相授。不然苏明海也没这么快就走出一条和苏令南截然不同的路子来。

第一百四十章、法师手札

苏令翰恍然大悟:“我道他当年,在我们苏家来之前,怎么能在福格森林边缘这等凶险地方也能过活,原来竟然是一个隐居的魔师……唉,可惜啊。”又对苏令南道:“他给明海吃的药丸,怕就是专为养伤搜集的宝贝,结果自己身上没用,反而用在了咱们家明海身上。怪不得连这样的疤痕,也能恢复。”

他这么一讲,连这颗药丸为何有这样的能力的事情,也给解释的圆圆满满,再无一丝破绽。苏令南点了点头,对苏明海道:

“少年人,最怕的是年轻气盛,心高气傲;最不可少的,也是年轻气盛。你这番独自闯荡,这一句话,可要时刻记在心里……”

“十叔放心,这些明海都是醒得的……”说罢嘿嘿一笑:“父亲、十叔,当时张大爷因为不愿意透漏身份,所以特意叮嘱我不得说出他的身份,所以……呵呵,还要你们帮我担待一二,在家中长辈面前解说一番……”

他这番话说来,直接将两人当做自己人,先否决了反对的前提,只说让他们帮着在长辈前面分说,苏令翰和苏令南自然是无法拒绝——当然他们也不会拒绝,心中反而暗暗庆幸,竟然让苏明海这么一个魔师投入了苏家的门下。立刻大包大揽,连连答应,苏令翰更道:

“这件事情,你做的对!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不用说你还受了人家的恩惠。你当时若真的和我们说了,我反而会后悔收了你这个义子!你放心,我们这次回去,连你张大爷的坟墓也会修缮一番,年年致祭……唉……他帮我们苏家培养出了一个魔师,也只能这样来尽一份感激之心了。”

苏明海见此事没在两人心中留下什么芥蒂,心中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又道:“我这番剿灭揽苍山的寨子,很是得了一笔钱财,你们带些回去,也好暗中发展咱们苏家的势力。”

他将刘鸣桐十七家大小寨子灭了大半,有许多甚至是满寨俱灭,如今手中足足有二千多金币。说罢就取出一千来,拿一件衣服包了,递给了苏令翰。

说起来,这么多钱财,几乎抵得上刘鸣桐窖藏所有的现钱,便是魔师级高手也会心动。苏令翰这辈子,还真没拿过这么沉甸甸的一堆金子。但他饱读诗书,神气自敛,脸上竟没多少惊色,对这个义子贡献的钱财,也是坦然收下。口中却是笑骂道:“你这傻孩子!我一个文弱书生,你拿这百来斤金币,想压死我啊!让你十叔拿去!”

苏明海嘿嘿憨笑着,将包裹递给了苏令南:“十叔,可烦劳你了。”

苏令南接了过去,沉吟了一会,却道:“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带着,也难免给人看出究竟。等下还得叫几个稳重的人过来,大家分开了携带,才致没有破绽。”他江湖经验富足,想的却完全是另外的东西。

苏明海见他们二人对此不再多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压低了声音道:

“十叔,我这儿还有一件东西,却要劳烦您花费些心力,才能使用。”

两人见苏明海说的慎重,也都放低了声音道:“什么东西?”

苏明海道:“我偶尔得了一本法师手札,里面的冥想功夫,不知高过我们武者多少。一步步的要害诀窍,也是讲的极为透彻,便连后来的成就魔种,突破凝真一关,也有描述!”

“什么!”

苏令翰苏令南闻言大惊,几乎全身寒毛都竖将起来,声音却本能的放到了最低,若不是苏明海耳目聪明,便连这么面对面坐着也要听之不到……

“你疯了!法师的功夫,都有特别传承,若是给人发现,不但我们,怕连沮桦、兰斯两国的苏家人,都要死掉一半!”

“父亲、十叔,这本书我已经看了,它的冥想方法,和我们文士的观光之法类似。无非是里面多了修炼途中每一个步骤的症候和诀窍。所以,这就要靠十叔你的修炼经验了——呵呵,将里面的这些东西修改一番,不就是一本我们苏家专属的修炼秘法了嘛?”

象苏令南这样的高手,见多识广,而且本身又到了九级,对修炼每一步骤的内景外相都有了极为细致的了解,只是尚未突破魔师,对天地元气体悟不深,还不能条理分明地抓起一条脉络来而已。但偏偏这一本书中,却已充分阐述了这一条线路,其中确切细腻之处,甚至比刘鸣桐这等魔师的理解更甚。

“这话!有道理!”

苏令南长成地吁出一口气来,声音中却带了几分震颤。然后才伸出双手,接过了这一只包裹,忍不住翻开一看,却只瞄了封面一眼,又立刻如被火烫了一般,急急忙忙包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一刻,就算是他这等经历无数的九级人物,也再不能维持原有的心境。

这一本书到手,若是能平平安安渡过这几年,从此太阳城苏家便与众不同。一般的武技训练,武者只能到达三级。中阶战士的冥想功法,往往于黄金一族,只掌握在家族手中,而白银、青铜一族,更是只有贵族或族老才有。家中后辈一旦到达初阶巅峰,苏令南就要根据对方的天份、毅力,决定是不是传授冥想的方法。一旦传授,此人就成为家族核心成员,再也不得脱离。

但即便如此,许多人得了冥想功法后,日夜苦练,往往数十年也只能停留在四级不得寸进。天份好的,也有许多卡在六级上面,到外面历练许久也不能突破。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世俗武者,往往从皮肉筋骨练起,和法师这一类仙神之流,专注于精神不同。所以即便到了魔师,对各个境界的理解,也和法师之类的专门人才有许多差距。

而这一本书,详细描述了各个阶段的内景外相,苏令南偏偏又一到了九级,对这些景象都有体验,只是不能理解而已。如今这一对照,自然就能全然理会,只要换一种描述方式——比如内视起初的景象,说的是:“如雪花纷飞”,换成“白茫茫如满天星光”,岂不是就变成了苏家自己的秘籍?

第一百四十一章、拜访

苏明海见他将东西收了,还有些不放心。他如今见多识广,对这些得窍的功夫理解甚深,遂提醒道:

“十叔,咱们武者炼的,是直接凝气入窍,但这肉身,在法师看来,不过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因此这样的做法,无形中就先落了下乘……”

苏令南神情沮丧,喃喃地道:“我只听说,法师和我们武者的修炼不同,据说反而和读书人的冥想方法相似……想不到果然如此……”

苏令翰见苏令南情绪低落,生怕因此影响了他的心境,忙在一旁开解道:“不过我们儒者,虽是从观光法入手,但说的极为简陋,所以大部分儒者,才会终身停留在四级,踟蹰不前。”

苏明海笑道:“不错,张大爷是魔战士出身,就连他们的心法,也是从观光入手的……十叔,你也不必气馁,武者只要没过凝真这一关,都是可以调整改修的,而且时间也并不长远,其间更无战力下降之豫。十叔你回去之后,慢慢改练就是。”

“果真如此,呵呵!”苏令南神情一震,大喜道。

“父亲……”苏明海点了点头,复道:“如今这书里,各个步骤都有,就没这个烦恼了……呵呵,只是以后家中少年,就要多读些书了……”

苏令南大奇:“这练武,还和读书有什么关系不成?”苏令翰在一旁听得大为反感:“老十,你说的什么话?读书对练武怎么就没帮助了?”他话是这样说,眼中却不由得一亮,明显是想到了其中的什么东西。

苏明海继续解释:

“但这观光之法,也有高下之别。最简单,最贴切可行的,是烛火之类人间的火光;其上熔岩之光、水面波光、乃至夜间鬼火,都可成为观想对象,境界高了,相应危险也是增大;再其上日月星光,皆可观想,但这一类,远之又远、遥之又遥,虽然日日可见,但真正理解真谛的,是少之又少。再其上天地极光,虚无缥缈,就更加难得了。”

抬头看了看苏令南,促狭一笑道:“所以十叔啊,不读书,又怎么能对这些东西有所了解呢?呵呵……我父亲读书极多,十叔回去,可以一齐商量着,拿出一个贴切的,可以观想的对象来。”

苏令南搔了搔头皮,又露出他额前那一抹隐隐的白头发来,嘿嘿笑道:“原来这观想有这许多门道,这么说来,还真不用担心会给人看出底细来了。”

苏明海点头道:“不错,法师的观想,路道极多,据我所知,甚至不止观光这一路,还有的是从观想神明起步,再进一步得窍的。但这观想的神明,需得是先天至神,至少也得是不灭的神灵才好。如果是家中普通的祖神,那就没什么好处了……但这种方法,除非是神灵有感——比如家中祖神,或者有前辈元力摩顶,或者在画像中灌注了法力加以引导,才能实现。因此我们就没办法了……据说此种方法,得窍的速度更快!”

苏令南是无所谓:“呵呵,有现在的方法也是一样,有东西反正没用,你就不要说了。”

苏令翰却一本正经:“唔……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东西,不学为好,多半没什么好处……”突然面色大变,猛然抓住苏明海肩膀道:

“你这小子,是不是外面惹了了不得的麻烦,才要和我们分开,连一齐回村也是不敢!”他说到一半,就已发现自己这下动作太大,怕引人注目,先松开了手。只是他想到苏明海突然有了一本法师手札,又刻意要和村人分开行走,却已隐隐想到了事情的真相,顿时呼吸错乱,脸色都青白了起来。

苏令南江湖经验丰富,听苏令翰这么一说,也立时想到了这个问题,也是面色大变,怔怔地拿眼光看着苏明海。

苏明海也想不到竟然会给苏令翰隐约猜到事实的真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确实杀了一个法师,对方的宗门,将来肯定也要找上门来。但这本书却是得自刘鸣桐,和那法师全不相干——但要真这么说了,这麻烦岂不是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这两位长辈,就更要急了。

这么犹豫了一会,才道:“父亲,你不必担心……这书,是我从刘鸣桐手中得来——他以前一个手下和一个法师结伴进了落乌镇的污浊之地,结果双双死在那儿。刘鸣桐得知消息,这才不远千里,去收取两人的尸骨。也刚好碰上了我,起了冲突……”

苏令翰这才稍稍宽心:“原来如此,不过你要记着,他把这东西给你,心中未始没用嫁祸的念头。若是将来有人查探到揽苍山,刘鸣桐怕还会施个法子,将这事拖到你头上来。”

苏明海却狡黠一笑:“父亲,这个我知道的。呵呵……但刘鸣桐事先看过了这书,我就看准了他定然要给手下练习……他手下可没父亲您这样的英士,到时候十有八九,先要给人看出破绽来……嘿嘿……到时候能不能牵连到我的头上,还是二话呢。”

他也不把杀了澜雪宗葛龙和事情说出——反正说出了,他们现在也帮不了什么忙,无法徒增烦恼而已。

接下去三人见其他族人似乎有些注意到了这边,也就不再说这些东西,开始嘻嘻哈哈,道些别后情绪,苏令南顿时有了兴致,将这些日子族中少年的糗事一一道来,说到佳处,哈哈大笑不已。苏明海也挑了几件自己的经历当笑话讲出,苏令翰也是老怀欣畅,不过言语之中,却还是指点教训得多。

杨八妹人虽粗豪,但毕竟也是老江湖了,刚才见三人有写私密,就故意阻拦了其余人的念头,只说让人家父子师徒多些说话的余地,阻了其他人过来。这时见三人开始打屁,就“呯”的将船板拍的几乎跳了起来,大叫道:

“明海,和四哥说话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过来,让五婶好好看看——瞧你这模样,以前五婶是白疼你了嘛?”

竹岸村离石柱关犹有八十余里,但此行顺风顺水,走得倒也不慢,到入夜时,就已差不多走了六十来里。苏家见天色漆黑,周围又是荒无人烟,就决定在这儿弃船上岸。苏明海和苏令南、苏令翰约定了以后联络的方式,就此离开,让苏家人先走,自己又没入了山林之中,准备过两天再进入石柱关,以便刻意和苏家分开,也免得他人怀疑。

五月二十八日黄昏,滚烫了一天的灸阳,还挂在檐角,外面的大街上,却已渐渐起了凉爽的微风。石柱关郡守府门前,两个年轻精悍的兵士,将身子挺得笔直,在一旁拉出了钢铁一般的影子。街对面,梁老头已经开始摆上了他的馄饨摊子,路上懒懒散散地走着许多归家的人。几个小媳妇、大姑娘,一走到郡守府前面这一段,就忍不住偷偷放慢了脚步,时不时地拿眼睛偷瞄这两个英挺的兵士一眼。

“嘿嘿,这几个小女人,今儿都来来往往在这街上走了五六回了,当我看不出来嘛?”

尉迟昭心中充满了被姑娘家注意的窃喜,脸上的表情却愈加严肃,将一副腰板更是挺的如青松傲立一般。

如今揽苍山一带给苏明海闹得鸡飞狗跳、血流成河,石柱关和揽苍山虽然明面上是在同一个帝国下的属地,但其实却份属敌对。谢朋策身为郡守,又是沮桦帝国有名的儒将,自然不敢怠慢。因此石柱关这段日子来,一直内紧外松,戒备森严。就连他这一向只有门房仆役照顾的郡守大门,也新添了一队战兵守卫。

远处东边的街角,缓缓走来了一个人,白衣飘拂、手按长剑。微一抬头,在看到了辉煌而美丽的落日的时候,也露出了他那张俊逸到近乎娇艳的稚气脸庞。

这人,才往这长街中走了两丈,两边行人的视线就几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脚下轻尘不起地再走两丈,连傍晚的微风都痴痴地停了下来,明媚的落日都躲到了檐角后面。

又缓缓走了两丈,在夕阳的映照下,这少年的脸上,露出一种娇嫩如水的金光,明亮到整条街道都一阵黯淡,两旁注目的行人,都禁不住收回了目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光芒都要汇聚到这个少年的身上?为什么我站在这里,忽然就变成了泥塑木雕?”尉迟昭虽然知道这种想法极为可笑,心中却不由得起了几分莫名的嫉妒。

“两位大哥,不知谢朋策谢大人是否在府中,呵呵……在下乃是谢大人的故人,还请两位通传一声,有劳了。”

看着着少年温润俊逸的笑容,尉迟昭不由得起了一阵怒火。但他在这郡守府前,却也不敢造次,依着郡守大人的吩咐答道:

“伯爵大人有令!今日军务繁忙,凡私人拜访,概不会客!”

第一百四十二章、谢朋策的客人

那少年闻言,忍不住就是一愣。尉迟昭冷眼看着,心中竟起了一种快意之感。他对面的兵士名叫班思泓,年纪比尉迟昭大上两岁,人情世故要比他懂得多。见这少年白衣按剑,神采不凡,不敢怠慢,在一旁解释道:

“这位公子,不是我们不给通传,实是大人有令,凡私人请见的,一概拒绝。因此,公子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只有等上几天,等大人改了规矩,再来拜访吧。”

那少年倒也和气,闻言并不生气,笑着抬高了声音道:“谢大人,故人来访,何不一见?”

见这人如此不识趣,这下连班思泓也有些生气,眉眼一竖,刚欲叱责,却见这少年竟然向他一低头道:“即如此,我便等上一等。”

言罢转身走向了街对面,坐到了梁老头的馄饨摊子上,笑道:“大叔,还请帮我端一晚馄饨来。”

尉迟昭本来就有火气,心中又不知怎的,极不愿意这这少年在此地停留,见他竟然在对面坐了下来,忍不住开口道:“公子,大人早有吩咐,近日不见外客,你等也是白等,还是走吧……”

那少年闻言,回过头来,眉头一挑道:“大哥宽心,我就在这儿吃一碗馄饨,谢大人若还不出来,也就走了,绝不会再来为难两位。”

尉迟昭虽然不忿,却也知道这少年衣着考究,身带长剑,应该是出门游历的秀士,身上背的礼物明显是几件土产。和谢朋策之间,怕真有着什么亲戚关系,自己万万不可得罪。见他死皮赖脸在对面坐下,也只能装聋作哑,继续在大门前当他的泥塑菩萨。

他这边气得要死,那边不片刻梁老头就已将馄饨端了上来。那少年背对着郡守府,取汤匙就口尝了一口,对着梁老头一竖大拇指赞道:“大叔这馄饨,皮薄而不糊,馅料以牛肉槌成,加工前还去除了筋膜。里面有硼砂、苏打、鸡汤、碱水、葱姜,又混杂了香菇、鸡蛋、四季豆、彩椒,鲜而不腥,筋而不腻,连这一碗汤都用牛骨熬成……呵呵……大叔这手艺,可是不凡那!”

梁老头既然能在郡守府前摆这个馄饨摊子,滋味上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如今给人说到了痒处,憨憨而笑,过了好久才道:“公子才是此道高手,小老儿这一点微末手艺,可当不得公子这么夸奖……呵呵,只要公子吃得好,就好!”

“咦——大叔这话可太过谦了,你这牛肉里面用鸡汤,外面又用牛骨清汤来浇,这一手,不是行家里手,也做不出来。老实说,这一口小小的馄饨,竟能让人吃出十八种不同的滋味来,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尉迟昭、班思泓两人在这馄饨摊上,也不知吃了多少回。只觉味道不错,却从不知这一碗馄饨中有这么多道道,听人家这么一说,口中不由得分泌增多。偏偏这少年和梁老头如逢知己,在那里讨论起饮食之道来,愈加恨得暗中咬牙。

正寻思间,忽听里面一阵乱响,转头看时,却见一向儒雅的谢朋策谢大人,身穿中衣,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噼里啪啦地跑将出来,后面急急忙忙地跟着十来个亲兵。到了门口,大喝道:“方才可有客人到访!”

未待门口两人搭话,一眼就看见了对面的白衣少年,连忙抢上前去,躬身施礼道:

“朋策不知大人来此,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那白衣少年回过身来,眉眼如春,上前扶住谢朋策道:“哈哈,谢大人何必如此客气……说起来苏某冒昧到访,扰了大人的公务,更是抱歉得很那……谢大人,你有口福啊,这儿的馄饨味道可真不错,来来来,我们一齐来吃上一碗。”

谢朋策不顾自己只着中衣,竟然喜不自胜,赤了一只脚在那少年身边坐了下来,眉开眼笑地道:

“梁老头的馄饨可是咱们石柱关一绝,哈哈……也怪不得大人吃的如此尽兴……”

那梁老头知道来了什么大人物,但他常年在这儿做生意,倒也见惯了大世面,躬身行了礼,退下煮馄饨去了。后面尉迟昭、班思泓见这少年自称苏某,哪里还会不知道是少年魔师苏明海到了,心中顿时惶惶不已。如今苏明海名声远扬,在这些年轻人心中,早已成了偶像,忙双双走上前去,单膝跪地道:

“苏大人,小人方才有眼无珠,不知是大人到来,多有怠慢,还请大人恕罪!”

接着就听前面板凳一响,那少年转过身来,目光犹如实质,直落在自己的身上。这两人不知人家脾性如何,被苏明海这么一看,两股战战,几乎不能跪立。

苏明海笑着扫了这两人一眼,上前扶起二人道:“苏某如何当得二位大哥如此,快快请起!”又转头对谢朋策道:“谢大人果然不愧沮桦名将,手下养得一帮好兵啊!”

谢朋策本来以为这二人不知如何得罪了苏明海,正想喝骂,却见苏明海一言说罢,竟从腰间取下挂着的长剑,递给了班思泓道:“刚才苏某给二位添了麻烦,这一柄长剑,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算是一把百炼的玩意,还请大哥收下……”

班思泓这一下诚惶诚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手足无措,头上几乎急出汗来。谢朋策在旁看到,连忙起身道:

“班思泓!苏大人送你的东西,还不快快谢过!”

班思泓一听,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将长剑接了过来。苏明海手中却突然又多了一把带鞘长刀,又递到了尉迟昭面前,笑道:“这位大哥尊姓大名,呵呵,这一柄长刀,乃是我从揽苍山偶尔得到的东西,也请大哥收了吧。”

“大人,在下尉迟昭!”尉迟昭挺身唱名,这才接过苏明海手中长刀,羞愧地道:“小人…小人……可当不起……多谢大人厚赐!”

这两个兵士,能在谢朋策府前守门,都是军中百战的中阶战士。苏明海笑道:“你们都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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