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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凶恶-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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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烟尘灰烬?”
左冠鸣低头看着光滑的地板,好像上面刻了什么令人叹为观止的花儿鸟儿一般,根本不敢抬头看对面满脸阴云的赵袛一眼。回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是的,大人……里面的人都是先给人杀了,才被烧死的……大公子的遗骸已经完全无法找到,但有几件融化的宿卫链甲,上面有刀剑斫砍的痕迹,必然是经过了激战……”
“嘿嘿,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啊……”赵袛低声笑了两声,厅堂内忽然笼罩上了一种泛着刀锋般森冷的寒意。
“爷爷……呜呜……爷爷……”
怀中的宝宝似乎也被这种冰冷惊吓到了,死死地拽住了赵袛的衣襟,将头埋到爷爷宽厚的胸膛中去,哭泣起来。
赵袛低头爱怜地看着怀中的孩子,伸掌轻轻地拍着,连忙哄道:“宝儿……别哭,别哭,爷爷在这儿呢,咱们什么也不怕……”
左冠鸣依然低头看地,却感觉到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老人,忽然变得遥远而渺小起来,充满了壮士迟暮一般的悲凉。赵袛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转身走了几步,那高大的身形模糊在墙边昏黑的阴影中,显得有些佝偻,接着,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去!把老二叫来……嗯!老三也一起来!”
赵弘海的脸依然是乌七八糟,衣裳也还是沾满了灰烬,手上的燎泡已经没了,露出了白森森的嫩肉和上面黑色的焦痕。后面的赵弘之(www。fsktxt。com:看书吧)却要好上很多,虽然头发'书'有些蓬乱,衣服也一'fsktxt'样肮脏,但脸孔却要白净许多。只是他这张原来白净的脸蛋,此刻却涨得通红,牙关紧咬,在两颊颌肌上咬出了条条横肉,一双手双拳紧握,反而显得苍白。
左冠鸣去叫人的时候,两人都还在现场,赵弘之本来就对赵弘海有了怀疑,现在再一看左冠鸣的表情,心中更是确定。连这个一向亲近的二哥喊他同行,都没有应声,自顾自离得远远的拖在后面。
赵袛已经把椅子拖到了门口,大马金刀地正坐在上面。冬日正午偏南的阳光斜过屋檐,正正地落在赵袛的一部连髯长须之上,闪耀这斑驳的光芒,似乎连人眼都能刺痛。
他的那一张宽大的椅子正放在台阶口,前面不留半分余地。左冠鸣、赵弘海、赵弘之三人只能在台阶下高高仰望着这个高大而魁伟的老人。心中几乎同时起了自己不过是一只蝼蚁般的感觉。
“大人……”
“爹……”
“爹……”
院中四处无人,连赵袛一向离不得身的宝贝孙子都已给丫环抱入了后院。在一片沉寂许久的静默之后,赵袛终于缓缓开口道:
“你们来了……能来就好!”
一听此言,赵弘之顿时抢上一步,大声问道:“爹!是不是二哥干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忍了漫长的一路,到这时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悲痛和愤恨,一个“爹!”字出口,双目就已通红,“是不是二哥干的”七字说完,鼻翼上就已挂落了两行清泪,到最后三字问出,却已连声音都未扬先哑。
场中一片沉寂……
赵袛不语!
左冠鸣不语!
赵弘海也是不语!
赵弘之的心中却越来越痛,痛得撕心裂肺,痛得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仿佛有一把淬满了剧毒的尖刀一刀!再是一刀!复是一刀的捅将进来!
“我希望不是,可它偏偏就是!我希望是虚假,可它偏偏是真实!”
“啪——”
赵弘之忽然返身,奋力一个巴掌就抽在赵弘海的脸上!
“为什么!”
赵弘海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壮硕的身躯却屹立不动。赵弘之猛然扑上,两手拎住赵弘海的衣襟,猛力地摇晃着,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毕竟也是踏入五级的魔战士,赵弘海的身躯被他摇晃得象风浪中的一叶扁舟,却依然双唇紧闭,默然不言——他怎么解释?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说大哥心性平和,不能开创事业吗?说大哥从来都让着我,我没脸提什么继承人的要求,所以才杀人吗?
“咚!咚!咚!咚咚……”
赵弘之见摁不倒赵弘海,一记一记地将额头向自己的二哥撞去。只是他一向没什么锻炼,撞了几下,赵弘海额上只被擦去了一层黑黑的烟尘,赵弘之的额头却反而被撞出血来。
“杀人是不是很爽啊!啊?你为什么不连我也杀了!啊?你来杀啊!怎么不连我一起杀啊!三兄弟就剩你一个,不是更好……”
赵弘海的眼神麻木无光,但看着赵弘之血流满面,犹自全无知觉,眼中却滑过一丝心疼,开口道:“三弟,你别撞了……是二哥干的……”
“你……真是你干的……”
赵弘之的动作嘎然而止,整个人仿佛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慢慢软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们兄弟一向亲爱,我以为帝王家事永远也不会在我家发生……为什么……为什么还会……”
……
赵袛终于开口:“老二,我知道你有野心,我也知道你有想法……”
“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和你脾性相近,为什么却反而选温文尔雅的老大作公爵世子?”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你以为你能够开拓进取,但天下豪杰纷纷直立,其中不乏人才在你之上的人物,他们为什么不进取?他们为什么不开拓!他们,为什么要休养生息!”
“出头的椽子先烂那……先出头的就是傻子,周围那么多老虎盯着,等的就是这个傻子来搅乱天下,好给将来自己起兵分担一部分压力!所以,这个世界,只有先发展自己,强大自己。把自己养肥了,再偷偷摸摸的蚕食一点,继续壮大——不能让别人的眼光盯上自己。”
“你是政治民生比得过老大呢?还是上桌谈判比得过老大?抑或是阴谋诡计比得过老大?以势压人,收拢势力,打压异己,这是弘会的强项,你比得过吗?”
“我很痛心,失去了儿子……不过我也很欣慰——那就是发现了你这个傻子!”
赵弘海终于痛哭出声,跪倒在地,悲戚道:“爹,我错了!我错了啊——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见赵袛不语,转身膝行爬到赵弘之面前,从腰后拔出一柄短剑交到他的手里,大哭道:“三弟!你杀了我……杀了二哥吧……”
赵弘之死死地攥住手中的短剑,一个掌背惨白的象死人一般,脸上神情变幻莫定,突然一剑架上了赵弘海的脖子。手腕一顿,又忽然如见鬼一般将短剑扔出丈许之外,抿嘴不语,眼中的泪水却越流越多,终于开口道:“你是我最亲最近的二哥,我下不了手!但以后,你不再是我二哥!你也不要喊我三弟!”
赵袛眼中闪过一抹凄凉,面无表情地道:“赵家,不是只有我这一房,你们两个儿子没出息,赵家还有其他的后辈在!至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已不愿再失去一个儿子……宝宝,也不能没有爹爹。”
忽然神色一厉,狠声道:
“但若再有类似之事,你就莫怪我不把你当儿子看待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满门抄斩
沮桦帝国,虽然名义上是海西洲金鹰帝国的附庸国,但因为久经战乱,民间大部分笃信的还是屠教。虽然在海西洲盛行的仴教和谰教也已在金壶洲开设了神殿教廷,许多大城市也有许多人改信。但百姓的心底,相信死后会上天堂下地狱的却没有几人,临到家中大事,还是愿意去屠教的寺院。
而屠教对信仰的依赖,并没有仴教和谰教那么迫切。他们强调的是世间无不可渡之人,人人俱有佛性。因此对仴教和谰教的发展也是听之任之,凡他教教徒,依然可以来寺院求吉祈福。
座龙坑边的铁锣寺,是八百年前黄金一族南渡,随之开辟的第一批寺庙之一。寺中有一巨锣,园一丈五尺,为金壶洲最大。
赵弘之神情萧瑟,迈步走出铁锣寺三叠重檐的寺门,抬眼茫然地看着远处一片云林漠漠的景色,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他今年才二十一岁,两个哥哥一个三十三岁,一个三十岁,年龄相差甚远。赵弘会为人严谨,从无嬉笑。因此赵弘之虽然对这个大哥抱着一份敬爱之情,在感情上却反而是对性情豪爽的赵弘海亲近得多。但如今最敬爱的大哥死了,满门被杀,还是他那一向亲近的二哥干的,这叫他又如何轻松得起来。
身边的两个随从跟随赵弘之日久,知道这位三公子的心思。其中一人就道:
“三公子,你心中烦闷,不如我们顺便去座龙坑走一走,散散心吧……”
两边合抱粗细的老松参天而起,高耸入云,连青天都只留一线。赵弘之仰天一叹道:“我今日来铁锣寺为大哥祈福,只盼他在冥界有个好归宿……又如何提得起兴致去散心,我们……这就回去吧!”说罢提步前行。
两个随从默默无言,一左一右跟上,身后又有六条身形矫健的汉子,左手扶剑,疾步追随——虽然赵弘之不以为他那位二哥还会干出这等事来,但永平郡城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因此出门时的随身侍卫还是增加了六人。
九个人就这么转过一座山坡,往下行了四五里,眼前就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香樟林。铁锣寺接近山顶,虽然在座龙坑边,行走却得先往山下而行,等走出这片香樟林,沿蹬步下到座龙坑,才能走上外面的大道。
而这时,这一条林间的小路两边的灌木丛中,忽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行走之声。
“公子小心!”
两名随从忽然面色大变,疾步抢上前去。一边的灌木丛中猛地枝叶翻飞,“嘣!”地密集一响!右侧的随从奋身疾拦,数道寒光一闪而过,竟将那随从击打得飞身而起,撞到了赵弘之的身上!
这一声,乃是四具军用重弩同时发射,四声聚为了凄厉一响!这随从虽然已有六级巅峰水准,临变又全身元力魔劲鼓涌,却依然给这四只弩矢透体而过,连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等撞上赵弘之时,还有两只弩矢复插入了赵弘之的肩膊之中!
“冲出去!”
左边那随从脸上猛然闪过刚毅决死之色,大吼出声,连剑都未拔出,就已连身直冲入了右侧纷纷闪现的一片黑影之中。
“呛啷——”
后面六名侍卫几乎同时掣剑在手,边冲边聚成了一个锥形战阵。前面疾冲的随从在这片刻之间,身上已中了六剑二刀。但他奋然拔剑,状若疯虎,继续嚎叫狂冲。依然给他刺死一人,重伤一人,复撞入一人怀中,反手一剑,从自己胸腹透过,直刺入身后那人的胸膛之内,将自己和敌人同时钉在了一颗大树之上!
赵弘之的剑,也已在手!
他步若矫龙,身如健虎,如蛇一般疾行三步,阴暗的林荫下,忽然有电光一闪,右侧疾扑而上的三名蒙面人,一人手肘中剑、一人掌缘被刺,一人连手腕都被切断了一半,手中兵刃顿时失力。三名侍卫匹练般的剑光滑过,顿时将四名敌手开膛破肚。而左侧三名侍卫狂吼出剑,却是两人立时身死,一人轻伤,同时也击杀了四人。
这转眼之间,九人就付出了四条性命的代价,从重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正月廿三日夜,赵弘海脸色苍白,跪在了赵袛面前。赵家三公子赵弘之,一早前往铁锣寺为赵弘会一家祈福,到了此时犹自未回。赵袛已经气得浑身发抖,须发怒张,却兀自怕惊吓到了怀中的孙子,拼命地压低了声线道:
“赵弘海!你把我的儿子还来!你把我的儿子还来!”
赵弘海在地上磕着头,泪如雨下,仓惶道:“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赵袛怀中的孩子见父亲如此模样,终于又给吓得哭将起来。院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左冠鸣疾步而入,状甚不屑地看了赵弘海一眼,走到赵袛面前躬身道:
“大人,铁锣寺至座龙坑林中断续遗尸八具,正是三公子这次带去的八名随从。林中至座龙坑边有酷烈的战斗搏杀痕迹,至崖边……至崖边有泥石塌陷甚广,应该是有人不慎落崖,下面就是座龙坑三泄瀑布,水流湍急,燕卫正在沿溪搜索……”
赵袛的脸色也忽然变白,在摇曳的灯光下,如同敷了一层石灰一般,回头向房内阴暗处走了几步,似乎不想被人看到他脸上的神情。许久,才有一个极缓慢,而又极坚定的声音传来:
“来人!”
两边阴影中忽然有十来条人影入鬼魅般出现,肃立两侧。黑暗中,赵袛坚毅的目光从这些手下身上缓缓扫过,开口道:
“赵弘海弑兄杀敌,罪在不赦……传我的令,将他一家,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两旁有四人立时“诺”了一声,疾步上前,反剪了赵弘海的双臂,手上一震,就将他的两条胳膊给卸了下来,往门外拖去。赵弘海涕泪交零,嘶声大呼道:
“父亲,我没有,我真没有……真不是我啊——”
他那依偎在爷爷怀中的儿子过年已经七岁,已经知道这是要把父亲杀头了,大声哭叫道:
“爷爷,爷爷……你不要啊,不要啊,不要杀爹爹啊!宝宝会和你亲的……宝宝不要爹爹死啊——”
两边的宿卫见到如此惨状,皆都脸色凄然。赵袛爱怜地拍着怀中自己最心疼的孙子,喃喃地道:“宝宝,乖,不哭……不哭……你也去陪你爹爹吧,不疼的,乖啊——”
言罢以目向两边示意,两个宿卫神情略一犹豫,复转为坚定,上前来将孩子拖了下去——既然是满门抄斩,这孩子是赵弘海的儿子,自然也免不了要挨上那断头一刀!
赵弘海已经被拖到了院门边,远远看见了自己儿子哭闹着也被拖了下来,嘶声惨呼道:
“爹——您饶宝儿一命!饶宝儿一命那!他是您最爱的孙子,是您的孙子啊——”
七岁的孩子却还以为爷爷不喜欢他了,这才让他离开,兀自大哭道:“爷爷,宝儿不要离开你……宝儿要和爷爷在一起……爷爷,宝儿一定会乖的,会乖的啊……爷爷,你不要让爹爹死好不好……”
“呜呜……”
却是拖着孩子走的两个宿卫,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悲伤,涕泪交下,痛哭出声——这孩子天真可爱,他们这帮跟在赵袛身边的宿卫,又有哪一个没有抱过,哪一个没有背过……两边暗影中,又有七八人隐不住身形,站起身来,眼中落下泪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闻讯
左冠鸣和赵袛一家本就亲近如家人一般,此刻也是泪流满面,跪地爬上前去,哀求道:“公爷,二公子有罪,可孩子没罪啊,您就饶过这可怜的孩子吧……”
赵袛面颊上的肌肉阵阵颤抖,猛然回过头去,一挥手道:“律法无情,岂能以我一己之私而废之,执行!”
只是背对着众人,他那一双本来炯炯有神的清亮眼睛,却忽然变得浑浊不堪,眼中迸射出无数的泪花来……
这一日,当苏明海走在铁掌山北崖的险道上的时候,赵弘之坠下了座龙坑;当苏明海在群山之巅仰望漫天的星光的时候,赵弘海的府邸也也开遍了星光一般的血花。
“杨世伯,不知……不知修洁的宗门是在哪里?”
第二天,杨兴琛一家和苏明海又化了大半天功夫下了铁掌山,路上苏明海终于忍耐不住,向杨兴琛问起陈未雪和杨修洁的下落来。
杨兴琛脸上却有些赫然,嘿嘿笑着道:“修洁和她……她表姐都是埃希二十四外道中井犴道的弟子,世人只知这个宗门在揽苍山中,但具体位置如何,她们却是从未提过……明海你要找上门去,怕是没有可能了。”
苏明海本就觉得陈未雪平时虽从不动手,但言谈说话,乃至眼光格局,往往见微知著,深不可测。如今听得她们二人果然是二十四外道弟子,心中倒也没什么奇怪之处。不过这些宗门,身份地位,比埃希大陆大部分神灵都要高上许多。宗门所在,更是云深缥缈,杳不可知,苏明海虽然已经差不多走到了俗世的顶点,但即使到了这些宗门面前,怕也照样找不到入门的路径。因此神色之上,自然带了一二遗憾,叹气道:
“原来如此,哈哈,看来我也只有等修洁出山,再来找我了……”
杨兴琛也苦笑道:“苏贤侄也不必气馁,她们手段与我们俗世迥异,你自管去做自己的事……修洁对你……呵呵,那个想必一出山怕找的还先是你这位魔师大人呢……”想及女儿心中从此最亲近的人,不再是自己这个老爹,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失落。
苏明海正月廿五一早从湖口镇动身,虽然不怎么急着赶路,但不过半天时间,依然赶过了一百二十来里山路,到了永平到信城郡的大道上。此时也算是新春刚过,路上已有许多往来的客商行走。苏明海从客栈取回了骑乘的马匹,不愿骇世惊俗,只得按缰而行。到了夜间也随大流找了个地方过夜。但等次日一早出门,却听得院中正准备车马的几条汉子义愤填膺,在那里大声喝嚷:
“要我说,这等事情,必是兰斯帝国所为。这些人,一心想着打回沮桦来,哪年不来给咱们添些麻烦!”
苏明海对这些杂事没什么兴趣,自顾自去解马缰,却又隐隐听得旁边一个络腮胡子道:
“嘿嘿,高大哥,要我说,咱们永平行省一直以来听宣不听调……”说着将嘴往北边一努道:“……早就被信城的那位嫉恨了,赵公爷家的事儿,要我看,怕还是北边的那位暗中下的手可能大些……”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人影一晃,多了一个身穿青袍的俊逸少年,笑眯眯地问道:“这位大哥,永平郡城这几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这络腮胡本来还被吓了一跳,但如今见这少年相貌俊逸,态度又是温和,心中那骂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愣了一愣方道:“小哥是从北边来的吧……”
见苏明海点了点头,这才接着道:“……这就难怪你不知道了,永平郡城这几天可出了大事了,公爷的大公子、二公子都满门被戮……”忽然手上一紧,被苏明海拿住,这络腮胡虽然豪壮,却也不过三级巅峰的实力,哪里禁得住苏明海一捏,顿时痛得呲牙咧嘴,再说不出话来。
“你做什么!”
旁边两个五级佣兵见状大惊,猛扑而上,但眼前不知怎么的人影一花,一扑扑空,立脚不稳,直冲出丈外,方“轰隆”撞折了一根马棚的栏杆。冬日天干物燥,顿时激起了漫天的烟尘。
苏明海抬手加力,顺势将两个佣兵跌了一跤,知道自己一时失态,捏痛了对方,手上就轻了一分。但五指虚虚用力,依然抓住了络腮胡的手臂不放,寒声道:“你快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赵家三公子现在如何?”
他此时全身气势勃发,那两个摔倒的五级战士本来爬起来还要再上。但方一换气,就闻到了一股仿佛处身于尸山血海之中一般浓烈的血腥铁锈气味,几乎连呼吸都是不能。知道遇上不可力敌的大人物,立时战战兢兢,垂手站在旁边不言。那络腮胡还在低阶,感应没两个中阶战士那般强烈,但依然能感受到苏明海那股凛人的气势,骇地连脚都软了,连忙道:
“我这就说……我这就说……大公子一家是正月二十夜间出的事,二公子是大前天夜里,两家都是满门被戮,没一个活口落下……三公子……三公子没什么确信,但据说也失踪了,外面盘查得厉害。现在郡城都戒严了,到处搜索奸细呢……”
赵袛自然不会说二儿子杀了大儿子,自己又杀了二儿子一家。因此坊间的传言都是兰斯帝国奸细入侵,要打仗了什么的云云。至于赵弘之下落不明,更需保密。不过燕卫和军队都在外面沿江大张旗鼓地搜查,也瞒不住明眼人的眼睛。
苏明海此刻当然也不知道具体的详情,但有赵弘之失踪这一条就已够他着急了。闻言将那络腮胡放下道:“在下方才一时心急,惊吓了大哥,还请不要在意。”
但这几人刚才被他一番气势所慑,惊的几乎连全身毛孔都炸了起来,脑海中兀自浑浑噩噩,哪里听得清人家道歉。
苏明海此刻暗暗盘算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进入防备森严的郡城绑架杀人。赵弘之再怎么说,也是他兄弟相称的要好朋友,他失踪,自己还须想着用什么手段救人。若是有了差错,出手报仇,也是应该之事。因此不再理这几个倒霉的汉子,自顾自拉了马匹出门去了。沿途一路疾行,不到午时就进了公爵府拜谒赵袛。
“赵世伯!小侄沿途听闻郡城发生大变,不知情况如何,是否有需要在下帮忙之处。”
赵袛经此大变,神情委顿,本来魁梧的象一头狮子的身躯已经有些佝偻,头发蓬乱,脸上的皮肤都有了些老人特有的灰败。他听得苏明海相问,嘴唇嚅嗫了许久,终于眼光一黯,叹道:“苏贤侄,老夫家门不幸啊……”
说罢摇了摇头,转身步履蹒跚地向后堂缓缓走去,苏明海看着这个几天之间仿佛老了二十岁的老人,欲言又止,抬脚想要跟上安慰几句,却终归是没有跟上去。昏暗的角门中,一只手晃了一晃,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唉……老夫无颜出口。冠鸣,你和明海说一说吧……”
……
苏明海听得竟然是赵弘海杀兄弑弟,也是愕然无语。在他印象中,赵家三兄弟老大赵弘会贤能有礼,老二赵弘海豪壮仁爱,和有些书呆子气又有些小顽皮的赵弘之正是兄贤弟恭,亲近的如一个人一般。特别是老二赵弘海,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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