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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凶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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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练猴拳,平时除行气之外,还用装满水的大肚小口甏来练手指力量,指尖肌肉已是发达之极。管天旭受此一捏,手上痛不可耐,元力不由自主涌出。苏明海元力受他勾引,也是立时发动,到达手心时,却暗自收小了劲力。
“扑!”
两人力道一触即分,双手立时弹开。
苏明海袖前三寸,竟已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团粉末。受元力一激,炸在空中盘旋不休,片刻后方始袅袅落下;
管天旭黑色衣袖之上,却是纵向而裂,直到肩头方止,整只衣袖变成了布条装,受了力道,在空中反张了开来,遭劲气逼的笔直,露出了整条胳膊。衣袖粗疏凌乱,肌肤白皙如玉,形成了极强烈的对比,倒颇有些后现代的美感。
这番交手却是苏明海落了些许下风。不过他装出一副七级战士的做派,自然要做出元力迸发落了后手的表现。
刘鸣桐假作恼怒,伸手往管天旭头上扑的就是一记,笑骂道:“十六郎鏖战方回,元力还未全然恢复。你这小子竟这般奸猾,倒来占这个便宜。”
中阶战士真力元力有了损耗,需要冥想静坐方能快速补回,不然恢复起来甚为缓慢;而高级战士和天地有所沟通,真力时刻都有恢复,但元力还需休息静坐才可将吸收的魔力转化复原,即便到了魔师,如无特别手段,一样也不例外。
古承将马槊交给边上一个黑衣众扛去收拾,大笑道:“何不快快开饭,我肚子可饿的扁了。管兄弟若是手痒,待大伙儿吃饱喝足了,十六郎必会奉陪,倒不必如此着急……”
苏明海心中暗笑:这刘鸣桐派人去落乌镇,摆明了是让黑衣众顺便多些搏杀的经验。两个六级的队长都派了出去,偏偏留下了自己的内侄:七级的黑衣众统领。
反倒是下面两个队长都能奋勇拼杀,乃至一人受伤而回。可见这伯爵大人也是有些惧内。刚才自己还真错看他了……
苏明海看出管天旭有些绣花枕头,对刘鸣桐的这些做派,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反而笑着劝道:“管大哥元力雄浑,远在我这个刚刚突破的西贝七级之上,便是我力气鼎盛时,也不是管大哥的对手。况且我们兄弟间亲热,伯爵大人再要责怪管大哥,十六反而要过意不去了”。
这一帮人言笑着走到院外,突听得院内铺天盖地地一声嘶叫,如龙吟虎啸,威势逼人,声震四野。
众人听了这一声嘶吼,神情之间,俱是有些愕然。纷纷抢入院门:
——却见院内一头高头大马,长得头角峥嵘,全身上下皆是卷毛,看上去更像一头猛兽多过一头好马。正扬蹄奋鬓,嘶叫旋走,每一扑击纵跃之间,地上烟尘便轰然散开,身后院墙也隐隐有些抖动。其威势竟是不在古承这骑士的坐骑之下!
“这是什么马?怎么我从未有见过?”
“莫非是照夜玉狮子?听说这种马乃是宝马偶尔和狮子配种而来,上了战场能生撕敌人血肉!”
刘鸣桐呵呵而笑,环顾议论纷纷,眼中火热的黑衣众道:
“你们只说对一半,此马乃刚才的弗农男爵所送。弗农男爵善能养马,不过四五年前,他领内山林中忽来了一头魔兽,三五个月内,就将他的三百好马吃了一半……”
眼光一转,见苏明海神情镇定,只是略有惊奇之色,又笑着道:
“弗农男爵请了佣兵,好不容易才将这凶物赶走,剩下的马群中却有两头母马产下了两头异驹,这便是其中一头。弗农男爵视之为宝,这次他央我取回他儿子的遗物,才忍痛割爱,送了我一头。”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显是羡慕不已。刘鸣桐大为受用,复道:
“据说此马能日行一千余里,夜行八百。至于到底是什么魔兽所生,便是那些赶走魔兽的佣兵也只看了个大概,弗农男爵也是全然不知。只是绝不会是照夜玉狮子就是。”
这一群黑衣众中也有四五个主修骑士的,闻言皆是垂涎欲滴,看着这马儿就是不肯眨眼。
苏明海前世高速公路上来去的日子颇多,到了这个世界更是还未出过远门,对这种交通工具的重要性还没有什么刻骨的体验。故此心中也没什么想头,只是也做出一副惊叹的样子,道了声:
“果然好马。”
旁边四个老江湖见他神情淡然,当然不会以为这少年真的就眼界高到如此地步:毕竟这样的马匹,其价值怕不要三四十金以上。一个封地骑士都要省吃俭用,攒上七八年才能购置一匹。就是这样,也要有好运气才行。因此都只当他家教良好,又或在家中见过类似的好马而已,但却都又将他暗暗高看一眼。
古承性情粗豪,颇有些饭桶模样。他自己已有了好马,知道这马儿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的头上,兴趣乏乏,便在旁边催促:
“先吃饭、先吃饭,吃饱了再说不迟”。
众人依然不肯离去,又感叹一番,这才入内就席。屋内并坐不下这许多人,刘鸣桐命留守的黑衣众在旁边的屋子里吃饭,招呼了苏明海、加文、江伯禽、古承四人,并出战的十个黑衣众入内,言道要为大家洗尘。
这屋内已有十来个美貌的侍女等候,众人坐席也是一副标准贵族的做派:刘鸣桐端坐上首,众人在两侧列作两行,每人前面摆放着长案,跪坐而用。倒和苏明海前世的秦汉风格类似。一时早已备好的菜肴流水介端了上来。
这十来个美女都到各人下首服侍,苏明海却并无动容,只在那里一边回复气血,一边进食。不一刻就已把血量回满。
——这位刘大伯爵,性喜豪奢,这等做派,苏明海其实早已见过。
刘鸣桐两年前曾到过太阳城入福格森林狩猎。虽是只带了五六个随从,没有今天这般的人马,但这随身美女可是一个不少。就连许多特别的厨具、调味料也是自带,惹得太阳城许多小孩在后面追逐观看。只是那时苏明海把脸容装扮的极其丑陋,身形又因年少,和现在大为不同,因此苏明海是认得这位伯爵大人,刘鸣桐却不认得苏明海罢了。
刘鸣桐坐在上首,偶尔问候下几个黑衣众的伤势,偶尔与苏明海轻声交谈,同时也不忘和加文、江伯禽、古承三人说几个笑话,仪态之间,甚为洒脱。过了一会,突有几个侍女往每人面前端了一大盘白切肉上来,众人皆是愣住——伯爵大人吃法讲究,怎么端这么一盘东西上来?
刘鸣桐笑道:“来,来,来,尝尝这白切肉的味道如何。”
众人也是好奇,都用箸吃了几口。味道竟颇为不错,而且筋肉紧绷,极有嚼头,一时尽皆赞叹……
刘鸣桐拊掌而笑:“这马肉也不见如何出色嘛?哈哈,适才我麾下黑衣众许多人都喜欢那匹凶马,我也不好厚此薄彼,索性将马烹了让大家分润。我揽苍山下一众,可不要为一匹好马闹出生分来。”
当时看见这马时,苏明海并未露出多少欢喜之色,使得刘鸣桐不能开口送马,借此招揽。结果这刘伯爵一计未成,又生一计,竟把如此一匹好马杀了吃肉。这下堂中,连古承这个骑士也为之色变。其余众人,俱是一齐站起,受宠若惊之外,更是感激涕零。
这等恩义施将下来,不要说这些部属几欲效死,便是苏明海也有些动容。换上一个平常人,即使不想着投奔其下,也自会将之视为知己了。
刘鸣桐抬手让众人坐下,道:“无非一匹劣马,诸位皆是我的兄弟手足,又何必如此。”伸指一点,对下面的侍女道:
“还不给各位大人服侍好了,大家有酒吃酒,有肉吃肉。”
苏明海下首的美女取了酒壶给满了一杯,双手捧了,递上前来。
但这小子前世就不是什么酒豪,自是推拒不饮。那美女相貌生得甚是细致妩媚,就在堂中十几个女子之中,也是数一数二,应该是刘鸣桐特意为这少年人安排的。眼波流转,盈盈若水,座中十个少年,倒有六七个眼光不看自己旁边的人儿,时向苏明海这边瞄来瞄去,胆大的,还偶尔和苏明海牛头不对马嘴地搭几句话儿。
这女子向苏明海斜斜抛了一眼,将手背白嫩的皮肤有意无意见摩挲着这少年的手指,嘤嘤开口道:
“苏大人,今日这许多英雄在座,您就只饮此一杯,应个景儿,也好让奴家有些面子。”
苏明海见众人都将眼光怪怪的看来,哈哈大笑道:“十指纤纤,晶莹如玉,这天下又有怎样的美酒,能比得上这么一双天地间的尤物。我能时刻在眼前看着这么一双纤纤玉手,就已足够了。十六郎年纪尚幼,确实从未喝酒,还要请诸位大哥大叔多多原谅。”
刘鸣桐也笑道:“十六郎也真是个风流人啊”。又对那侍女道:
“十六郎确实不会喝酒,你就不要相强,且将酒具撤了下去,大家在座自由自在便好。”
那侍女闻声,立时低眉顺眼地将苏明海面前酒具撤下,躬身退出了屋外。
堂中偷看的少年立时将苏明海弃之不顾,反倒是如门外有无限美景一般,频频注目。
十八、素手调羹
过了片刻,门口人影一闪,又是走进一个美貌的侍女,端了一个小蒸锅,低了头,娉娉婷婷地向苏明海走来。
苏明海见这女子脸色有些让人心疼般的苍白,神情之间,对于前来服侍苏明海好像多有不愿。不由得起了促狭之心,拿目光深深地注视着这个女子,似笑非笑,决不离开。
这美貌侍女经历的场面不少,但给苏明海这么一路看着走到他眼前,也不由得有些脸红。低了头,在这少年的一侧跪下,将蒸锅放在案上,细声道:
“请大人慢用”。柔柔弱弱地生出一只春笋般的小手,将锅盖揭了开来。
腿上有伤的汲星飞,就坐在苏明海右方上首,此时突然手下用力,“啊”的惊叫出声,“格愣”一下,竟将长案的一角给掰了下来。
周围三五个黑衣众也是赫然惊呼,脸色大变。其中一人猛然坐直,又有两人,手上一滑,却将案上盘碗一齐打翻。座上是肥肉共衣衫一色,汁水与菜汤齐飞。一时乱成一团。
便是对面加文、江伯禽、古承三人,亦是神色微变,眼中精芒闪动。
苏明海低眼看去,也不由得暗自心惊。蒸锅之中,赫然放了一对美人素手!
指甲上豆蔻殷然,颜色纹丝未退。
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手背皮肤苍白得教人惊心动魄。肤下青筋隐露,愈显得这一双手若凝脂般的晶莹剔透。
锅中热气腾腾,房中片刻之后,就有一种深入骨髓般的鲜美盈盈散开。
“咝……”
坐中一少年闻到这香气,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却又立时眉头皱起,急将手卡住了自己喉咙,几乎就要呕将出来。
上位之人,无论是施之以恩,还是立之以威,皆如雷霆雨露,天意自然,直指人心。施恩如雨露,人皆均沾,其中自有轻重缓急;立威如雷霆,振耳发聩,虽只及一人,却众心皆惊。
刘鸣桐适才烹了宝马,虽是众人都有分润。却只有座中几人隐约知道,这等豪举,是专为苏明海而来。受惠的固然是心知肚明,其余黑衣众也是感激不尽;
而这一下烹了美人素手,专门端到十六郎座前来,却是在众人之间公然而为,锅盖一开,满座震懗。
若是一个普通人在苏明海的位置,怕是惊吓惧怕之下,更觉这位伯爵大人的器重,这便是施之以威了。期间行为,又是自然而然,无论是苏明海,还是在座众人,都无冷落;而就刘鸣桐而言,更无太阿倒持、热脸贴了冷屁股之嫌。
刘鸣桐哈哈一笑:
“我与十六郎甚为投契,然十六郎英雄年少,前途无量,岂可因一女子而蹉跎大好年华。既然喜欢这一双纤纤素手,我便为君取来,也好让十六郎留个念想。以后天高地阔,依然是十六郎纵横的天下。诸位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平白弱了我揽苍山的名头。”
苏明海身形岿然不动,他前世也曾做过十多年的副局级,虽然做人比较干净,八、九、十奶的总是有的。官场权贵的这一套糖果棒棒的把戏自也见了不少,就是自己也能用上几套。
但此刻见了如此美丽的一个人儿,就在眼前被轰然打得粉碎,暗中心跳也不免加剧。转身朝着刘鸣桐拱手道:
“十六人微力薄,年少识短,如何当得大人如此抬爱。”
此时门口又有人影一闪,有人道了声:“十六郎”。
却是管天旭在旁屋吃完了饭,一手拿了把大剑,探头探脑地来看这边是否完席,想叫苏明海出去切磋武艺。此时他从门口看见苏明海案上一双惊心动魄的纤纤素手,也是瞪大了眼珠,愣住说不出话来。
苏明海向着管天旭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借此顺势平复了心情。又转头拱手,带了和熙清淡的笑容对刘鸣桐道:
“其实十六郎早已对大人倾慕已久,心而往之。大人可记得两年多前的急箭峡太阳城嘛?”
刘鸣桐见他果然服软,更是不敢稍懈。此刻听了他说这话,心中一愣,将眉毛一挑,道:
“那是大前年的事了,怎么,那时你年纪不过十四岁,莫非就已入得福格森林历练了?”
他乍听之下,还以为这十六郎当时也在福格森林历练,他那时颇是射杀了几头猛兽,这少年兴许当时远远看到了也不定。但心下一想又不可能,这苏十六明明没多少历练经验,又如何会在那时就已出门?莫非这少年还隐藏了甚么东西不成?不由得将眉头又皱了起来。
苏明海将手缩回,一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一手斜伸,撑住了长案右角,开口答道:
“我那时武艺低微,不过是个太阳城的小小孩童,哪里敢去福格森林深处寻猛兽晦气。不过是在太阳城见过大人的风采而已。”
刘鸣桐听得当时这十六郎是太阳城人,也没怎么怀疑他的说辞。他平时出门,虽是排场甚大,颇多扰民之举。与人争斗、杀人夺命更是常有。但身为贵族,作为上位者的气度还是有的。每和卑下之人接触,往往和颜悦色,乃至多有资助。太阳城据他所知皆为野民,他也曾命手下向那些后面跟随的孩童分发些小钱吃食,这苏十六当时曾见过他,也许也受过他的吃食施舍,乃至心怀感激也不一定。
但他见苏明海年纪轻轻就如此武艺,又是姓苏,却立时将太阳城想到了逃亡无踪的苏令南、杰斯洛一门。
埃希大陆的金币,无论国别,都约定俗成铸成方形,其方一寸,厚一分,重量刚好是一两,称之为一金,合银币十、银角或青钱一百、或者一万小钱,也就是十贯。一般小富之家,有着二百亩土地的,一年产出不过四五十贯。
当年杰斯洛盗取叠浪丹事发后,温迪得商业联盟财大气粗,开出了杰斯洛八百,苏令南五百,共计一千三百金币的赏额。他已是准魔师身份,叠浪丹对他已是无用,故而心中也不怎么急切。
但这一千三百金币却不是什么小数目:一个封地男爵全年收入至多只有五六十金,一般的只有二三十金,结余更可能连五分之一都没有;封地子爵往往掌管一城,一年不过三百来金;就是封地伯爵也不过千金。
刘鸣桐虽是封号伯爵,但占据了揽苍山一带,向着过路商人大收保护费,年入更在许多封地伯爵之上。可他养了许多高手,一些收服的寨堡更有分润,支出自然也多。到现在经营了七八年,库房里的总数也不过是这个数字。
故而他立时就起了心思,寻思着对这苏十六郎是否要继续拉拢,还是就此杀了直接上门,或者抓住了逼问隐情。对于言谈搭话却是一时不放在心上。
苏明海倒未想这么多,他对太阳城并无甚么感情。在杰斯洛家为奴四年,虽然在村人看来并未受甚么苦处,但他前世出生于独生子女盛行的年代,却是从未有过这般的经历,心中不免耿耿。无非到外面也只得这个结果,村人对这个奴仆又看得紧,跑不出去,更没什么跟着进城卖货的可能,无奈之下才呆在村中。
如今在苏氏宗谱上留下了来历,他也只当和这四年奴身扯平。早就念着如今身世清白,就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成就个自由之身了。若非漏出苏令南、杰斯洛一事,要顾忌着世人对他自身道德为人的评价,又哪里会做这些遮掩。
故而他出门和人搭话,依然自称姓苏,排行也按宗谱。盖因这证明着他的清白身份,要他更名换姓,除非得了其他身份,现在是断断不行的。他心思即不以苏家一族为意,要的乃是苏家人这个身份,天塌下来,也不是自家去顶。因此这等细节漏洞自然就想不到,甚至也不愿去想。
见刘鸣桐一时不来搭话,苏明海也不以为忤,依然温温暖暖的笑着,对着这位伯爵大人道:
“当时我曾为大人牵马,一不小心弄脏了大人的衣摆。大人对我道:‘你脏了我的衣服,我也脏了你的衣服如何’?一提之下,我就飞了一二十丈,在猪圈里扑了一跤。”
加文、江伯禽、古承三人见他渐渐说得不对,都提起了防范之心,暗暗将手放在武器把柄之上。只是见苏明海笑容和熙,又似乎满脸憧憬,并无什么敌意,都忍住了性子,没有就此跳将出来。
苏明海语气略顿,又接着道:
“只是伯爵大人手上劲力收放自如,我这一番腾云驾雾,只如走路一步走进了这猪圈一般,连脚也没有崴上一下。还真只是滚了一身加一脸的猪屎而已。”
加文三人听得此处,皆不由得笑出声来。心中略微放松,只是手掌却还放在武器之上。
高手碰上这等事情,也是常事。象加文收的黑衣众一个徒弟,当时就曾将他悬空扔了十余丈,大冬天里让他在河水里冻得半死,服膺了前辈高人的手段,才会老老实实地听你指教。平时碰上后辈,有不顺心时,也让他们来见识见识前辈的这等高人手段。
一些边鄙野民亦是如此,倒也不能说就有恶意。许多后辈、下人,受此一摔,往往还反以之为荣。不要说这十六郎当时还是个孩童,就是如今的七级人物,若遇上了魔师如此用心取闹,也已值得骄傲了。
只是这三人却未想到苏明海其实却是魔师,论武技还要在刘鸣桐之上。
而且苏明海来自前世,心理年龄比他们三个人加起来还高。当时虽是奴仆,但看这些异界之人,只如猪狗一般,哪里又能忍受如此行径。自村的人有些磕磕碰碰的他是无所谓,但在这些陌生人身上受过的侮辱欺凌,便是桩桩件件都记在心上。
十九、杀人写好诗
管天旭方才见姑夫对苏明海如此看重,他自忖和这苏十六同为七级,虽是自己大了四岁,但一身真力也在对方之上,因此心中就颇有些不服。此刻见苏明海如此,也就找个因头两步走入屋来。想着先给这小子一记威风看看,要是长辈责怪,只推一时没有听清,到时也罚我不到哪里去。
他人是进来,却也不好摆脸色给大家看,只是笑着佯怒道:
“十六郎,你将大人两三年前的事大庭广众地说将出来,可就不对了。来来来,我们且到外面切磋切磋去。”
他话是说的婉转,加文三人却是皱了皱眉:伯爵大人当年的事,那是对边鄙野民的爱护亲近!如何不能大庭广众说了?你这般说话,莫非这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他们只当苏十六是一个七级的天才战士。
至于怎么忽然从大家嫡子怎么变成了边鄙野民?
怎么就将大人把他扔猪圈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却还迷迷糊糊地,一时盘旋不过来。但身为武者,碰上了这等奇怪的事情,自是本能的不肯把手掌从兵器上移开。
刘鸣桐刘大伯爵,这时却已开口:
“杀了。”
这一声语气平淡,无喜无怒,只如邻居见面说吃饭了一般。
他这片刻之间,就已把前前后后的手尾想了个通透明白:
——苏令南当年虽已八级,但这六年来显然没有突破魔师。不然早就带了家族出来了——只要魔师身份一摆,家族自然可立于光天化日之下——这和自己几近叛国,但沮桦帝国照样不作反应是一样的道理。
——温迪得商业联盟再是有钱,也不会去跟一个魔师结仇,双方毕竟没闹出人命,更没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怨。
——太阳城他也曾去过,不过一百七八十口人,男丁不到一百,更有一半皆是老弱病残,虽有八、九级人物,但以揽苍山实力,自可轻松全灭,不致走失一人。
——这少年固然是天资纵横,但进阶魔师,全靠运气——即使成就魔师,也不是他的人,无非事前交好,多些情分而已。而且这等情分,也值不了一千三百金币。
即便用出心思笼络了这个少年,但至少他有一半可能是苏令南族人,这价值就大大下降。况且这少年似有隐情,不用手段,断不会说出真相,而若是用了手段,那么自然前面花销的许多心思,也就会白白浪费。
一旦抓了这少年逼问,也事后必然需要杀之——这太阳城竟有高手隐居,从无所闻,其后定有隐情——而且村人也不会放任这么一个高手损失在自家的手里。因此,杀了这少年之后,无论村中是否有苏令南夫妇在,还是要将太阳城全数屠灭。
最关键一点:太阳城是否是苏家隐居之处尚未可知,但作为上位者,怀疑即是确认。
这个少年天才,于他已成鸡肋,杀便杀了,事后自可求证!
苏明海却说话更在刘鸣桐之前,他见管天旭一言出口,立时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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