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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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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远低声道:“苗兄与吴将军早有私交,如今吴将军已被封为‘平西王’,勒封册印,显赫一时,苗兄不是也跟着得意吗了?”
  苗奎道:“谈不上得意,只不过这王爷如今高升。跟着他总是不会吃亏的,南宫兄如果愿附骥尾,在下可以代为介绍。”
  “谢谢苗兄,这当然求之不得,有件事吴将军可能不知,苗兄也未必知道吧!”
  “什么事?”
  “李闯仍有个后人未死……”
  “这……是什么人?”
  “他的亲生女儿名叫李悔,在‘一把抓’鱼得水及‘猎头汤’汤尧的身边,我想王爷一定恨之入骨。”
  “当然!王爷的爱妾陈圆圆陷贼手半年多,此仇之恨。王爷无时能忘,如能把此女献给王爷,真正是大功一件。”
  南宫远道:“这事我会留意,苗兄遇上可别放过她,此女长得极美,身手也相当了不得……”
  “不知她目前在何处?”
  “由此往南,不知她和鱼得水等要去何处?”
  苗奎道:“多谢南宫兄指点。”
  南宫远道:“苗兄一旦遇上李悔,要诱她单挑,生擒后速速北上,以免横生枝节,因为鱼、汤等人也颇不易调理。”
  苗奎道:“南宫兄,凭我苗奎可不怕他们‘一把抓’和‘猎头汤’二人,你别长他人的志气呀!”
  “苗兄,兄弟的意思是捉李悔要紧,凭你老兄的火器,鱼得水和汤尧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宫远这一手叫做借刀杀人。
  一旦遇上李、鱼等人,他可以把李悔交给苗对付,他对付鱼得水就比较容易多了。
  任何人都知道吴三桂恨李闯入骨,并不会因闯王已死而打消恨意。
  小熊对鱼、李二人说了南宫远被他耍了的事,李悔道:“小熊你真行!别人就不会有这等反应。”
  “得了,李姐,你是噱头大王呀!”
  鱼得水道:“这种急智确是天才,并非聪明的人都俱备的,不过南宫远上了当仍会追来。”
  “但他未必知道我们所去方向。”
  “他们也可以猜出我们在黄山晃了一招就溜了,然后根据一溜后的方向,他们可以确定我们仍去南方。”
  李悔道:“猜想南宫远和白雨亭一定还合作?”
  鱼得水道:“这二人携手合作,非同小可,我们要处处小心。”
  终南山快到了,他们终于追上。
  只不过被追上的人并不是鱼得水,却是李悔和小熊。
  原来二人怕两个老头狐狸认出,三人不一起走,但分三路相距极近,可以远远互相呼应的。
  只不过在山野中并非处处都可以彼此看到呼应的。
  山中林木多,视线就彼此看不到。
  此刻才不过是夕阳西下,天还没有黑,李悔已不见了,原来是苗奎师徒追上了她而截住。
  李悔道:“二位何人?”
  苗奎不答反问道:“姑娘叫李悔?”
  “不错。”
  “姑娘是李闯王的千金?”
  他的态度平和,而且以千金称之,李悔想不到他是吴三桂的人。
  “不错:”
  苗奎道:“在下苗奎,人称,雷奎,……”
  “原来是火器大师……”
  “不敢。”苗奎道:“在下以前和闯王也有过数而之识,我总感觉人生在世,总是受命运支配……”
  “苗大侠之意是……”
  “就以令尊来说,若有好的辅助能手作幕僚,陷了北京之后就该有一番作为,甚至取得天下。”
  “苗大侠把他估高了,他不是好种料子!”
  “李姑娘何以如此低估令尊?”
  “因为我看穿了他,他只是喜欢杀人!”
  “也不苛责令尊,开国之君那一个不犯杀戒?”
  李悔道:“苗大侠找小女子有可贵干?”
  苗奎道:“姑娘有一心腹,算是吴三桂和孔子有德大军的漏网之鱼,和他逃得一命的还有李双喜。”
  “李双喜未死我知道此人更该死!”
  “可是另一位是你的心腹,他希望见你一面。”
  “他要你传信?”
  “是的,他本来还不太信任我。”
  “他在何处?”
  “就在十里外小镇上一家当铺内,他说谁也不信任,就是信任姑娘,所以要特别小心连络……”
  李悔信以为真。
  的确他那心腹谁也不信,只信任她。
  于是跟他们师徒走了。
  小熊在暗道中看道,他人小鬼大,对人类的虚假有深入一层的认识。他以为也许这师徒二人在骗李悔。
  只不过他又不便公开说明,只有暗暗跟着。
  鱼得水在终南山最近的镇上发现李、熊消失,由于是二人一起不见了,还不太担心,因为二人的机智都很够。
  可说要骗他们二人是很不容易的。
  鱼得水以为二人必然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耽搁下来。
  但是,他在镇上头一家客栈中一直等到一更天还不见影子。
  李悔跟苗奎来到十里外镇上,果然进入一家当铺。
  当然,他并未见到那一个心腹。
  她只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长得颇美的女人。
  其实这女人是“雷神”苗奎的女人,掌柜的是这女人的父亲,却没有婚姻关系,另有一朝奉每夜回家去睡。
  所以这当铺中晚上只有他们你女二人。
  李悔道:“你骗我来此的目的是……”
  苗奎道:“吴王爷要你!”
  “如果是正人君子或爱国的忠贞人士要我,我绝不会怪你,吴三桂引狼入室重色轻国,是中国历史上最无耻也最可恶的大汉奸,你居然会帮他!”
  苗奎道:“我的看法不同,大明气数已尽。”
  “可是大明还没有倒下。”
  “已经差不多了。”
  “苗奎,你的火器技尖,手底未必……”
  李悔猛攻而上,苗奎火器技尖,身手也了得,到是李悔不是别人了的敌手,况且还有个徒弟“火球”在一边。
  小熊在暗中不敢出手,他怕两个人都被擒住。
  “火球”突然向李悔丢出一个冒烟的小球。
  李悔自然害怕,尤其女人怕伤了面孔,一闪之下正好中计,这东西根本不爆炸,光是冒烟喷火而已。
  苗奎出手逾电,趁她慌乱之际,制住了她的穴道。
  “火球”道:“师父,何时送走?”
  “越快越好!”
  “送往何处?”
  “当然是送往吴王爷爷手,这可是大功一件。”
  “徒儿去一趟吧!不知吴王爷的大军在何处?”
  “‘平西王’消灭了李自成之后,要到四川去残来张宪宗的总部,还没有到达四川。”
  “这不是很远?”
  “也不算远,明天就起程,把这女人的穴道多点几处。”
  “是的,师父,不过这太多了会死人的。”
  “死了也比跑了好些。”
  “是的,师父……”“火球”张鑫是个色鬼,李悔的美色自然会被他迷上,在下点穴时留了几手。
  也就是说,本要点她五穴道,只点了三处。
  并非他不知道这样会跑掉,他有自己的打算。
  深夜苗奎睡了,“火球”斩精神可就来了。
  他以为把李闯儿献给“平西王”就成了,才不管她是动过或者尚动过呢!先玩了再说。
  况且他以为不动白不动,这妞儿太动人了。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李悔屋中。
  屋中无灯,但弦月微光投射入屋,他忽然全身震动了一下,好像所有的血管都爆裂了开来。
  隐隐可见,李悔的头脸用被子蒙住。
  她的下半身在被外,而且没有穿下衣。
  这是怎么回事?
  “火球”立即就明白了。
  他以为不玩白不玩,师父更会想到这一点。
  八成他的师父已经拨了头筹,先给玩了。
  只不过他是徒弟,玩个二手货也凑合了,况且这么一来,万一这女人向师父告状,师你也不敢责备他。
  于是这小子如渴骥奔泉,如火如荼地上了。
  这小子以为要玩就要尽兴,一直玩了一个更次。
  此刻李悔当然不是躺在床上被蒙头的,这自是小熊动了手脚。
  她和小熊去偷了“雷神”苗奎的火器。
  他们不知用法,只有另动脑筋。
  李悔恨苗奎不顾身份骗她,就和小熊设计。
  小熊的点子是用不完的,道:“我有办法。”
  待“火球”玩了个尽兴,二人悄悄掩到,点了他的穴道:“火球”大骇,当他看到李悔也在床前时不由魂飞天外。
  小熊道:“你们师徒二人真不是好东西,为了向吴三桂那个卖国贼讨好就设计骗人,现在你小子知道玩的女人是谁了吧?”
  小熊一撩被子,好女人正是她师你相好的。
  小熊道:“‘火球’你玩也玩够了,玩起来可真像火球一样,下面的女人真够受用的,你有不有想到后果。”
  “火球”当然知道后果。
  “现在我们有个条件。”小熊道:“只要你指导我们使用这些火器,我们就放了你,让你逃命。”
  “火球”心想,玩了师父的女人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反正是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命,远走高飞。
  尽管他本以为是李悔,这是一件错误,不是蓄意要玩师父的女人。
  况且,当时她下身又未穿衣服。
  是这都没有用,不合作是包死不活的。
  “好,我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先解了我的穴道。”
  “先说了使用方法再解穴,我们不会骗你。”
  “火球”张鑫是个浑人,他的绰号改为“浑球”才是。
  他知道一旦师你被吵醒,那就惨了,急忙逐个说明使用方法及爆炸威力,自然还有一些忌讳等等。
  李悔和小熊一一记下,而且心尽量地多拿。
  然后把张鑫放了。二人也离开了当铺。
  “雷神”苗奎身手高,火器冠绝武林,却也有个毛病,一旦熟睡很难吵醒他,而且鼾声如雷,溢乎屋外。
  第二天一早,直到当铺主人叫醒了他,才知道发生了事故。
  他看到他的女人还仰卧在床上。
  间被蒙住,下身一丝不挂。
  苗奎的脾气火爆,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铺主人本是另一家当铺的老朝奉,由于“雷神”看上他的女儿,才出资十万两为他们你女开了这家当铺。
  说苗奎是这当铺的主人也无不可。
  老人含泪道:“阿奎,这儿没有别有,除了我们你女那就是你师徒了,还会有谁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苗奎不由猛然一震。
  他并非那么迟钝,而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头上去。
  虽然他和这女人名份上没有妇妻关系,张鑫却该知道,他和这女人早巳同床共枕了,这太不像话了吧?
  首先他解这女的穴道,这女人哭哭啼啼投入他的怀抱。
  “告诉我,是谁?”
  “还会有谁……”
  “这也不一定,你必须确定才行……”
  “奎哥,当然是张鑫……他一边弄我,还一边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他说……他说我是二手货……只不过师父弄过。也只好迁就……一直继续了一个时辰。”
  事实上张鑫把她当作李悔,所以李悔已被师父弄了。
  当然这也是报应,如苗奎不把李悔骗来,包藏祸心,他的女人就不会被小熊弄到床上去李代桃僵冒充当铺中的女人。
  总之一句话,这就叫做毒人毒已。
  苗奎居然没有想到是李悔及小熊弄鬼。
  这也是因为苗奎一时大意,未发现暗暗跟来的小熊。
  他只知道李悔是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于是他对这女人发誓,要把张鑫提回来。
  此刻李悔和小熊已在四十里外了。
  两人易容化了装,都变成了中年人,李悔道:“小熊,此刻苗奎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女人遭遇的事了?”
  “活该!那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
  李悔道:“今后遇上也以火器招呼他。”
  小熊道:“李悔,你想不想鱼大哥?”
  “不想。”
  “鬼才信!”
  “真的,因为他瞧不起我。”
  “李悔,你自己也该检讨一下吗?你动不动就绷断了裤带,那一手可就不太高明了吧?是不是李悔?”
  “你以为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女人就可靠?”
  “当然也不—定,李悔,你猜鱼大哥想不想你?”
  “大概不想?”
  “李悔,有件事我想问你,又不敢问。”
  “不妨,你问吧!”
  “你会是处女吗?”
  李悔一点也不光火,道:“你以为我是不是?”
  小熊搔搔头皮道:“小郭以为你可能不是,我以前也有这种看法,因为你的行为太放浪了……”
  “这看法不足为怪!”
  “你到底是不是?”
  “我仍要你自己回答。”
  小熊道:“李悔,近几月来我发现你心地不坏!而且只是行为放纵些,却不是门户开放的女人。”
  “看你说得多难听。”
  “鱼大哥目前可能了解了你!”
  李悔道:“小熊,我并不稀罕!”
  小熊道:“李悔,由苗奎这件事看来,想抓你而向吴三桂、清廷甚至于南明方面邀功的人一定不少。”
  “当然!”“你可千万要小心哪!”
  鱼得水已进入终南山。
  终南山并不是十分辽阔的大山,但要找一个人却也不容易。他对李悔和小熊有自信,所以相信他们会追来。
  第二天夜里,他还宿在山洞中,那是猴子窝巢。
  月光泻入洞中,山中极静,此情此景十分恬适。
  但鱼得水却另有一种隐忧。
  如他找不到“菊夫子”或者白雨亭及南宫远抢先找到了“菊夫子”,这后果就截然不同了。
  白雨亭的为人,已可肯定不是正人君子。
  他是吴三桂的人,也曾是李闯的至友。
  似乎他和明朝最疏远,尽管他和马士英及阮大诚很接近。
  在他似睡未睡之时,隐隐听到声音,
  这声音若非高手,必然认为是天籁声。
  鱼得水不然,他以为这绝顶高手的踅音。
  他躺着未动,眼看见洞门站着一位老妪,这老妪肩着药锄,锄头上挑了一个药蓝子。
  想是采药归来的样子。
  鱼得水以为能在这终南山中采药的老抠,也绝非泛泛之辈。
  他坐了起来。
  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他们的窝,难怪……”
  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液,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
  “来此采药的。”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
  “在下鱼得水。”
  “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大侠?”
  “不敢当,区区正是。”
  “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
  “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
  “噢?不知道这位隐土是什么人。”
  鱼得水实在不便多说了,因为双方都不了解对方。
  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
  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
  “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
  “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
  “我叫黄秋英……”
  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石屋中,鱼大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
  “有空一定前往叨扰……”
  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
  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未太老。
  尽管她似乎两鬓已斑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
  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来采药的。
  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
  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
  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就太不可靠了。
  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也未必可信,说来也很可笑,虽然只是鸟言,却也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
  这似乎又不能不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梅竹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鱼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支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朴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肌肤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她不是住在这儿?”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以如此……”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洁净。
  进门台上就有一古琴,鱼得水立刻就产生好的印象,为这小屋子中还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了!”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子’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见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懂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在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而不已。
  就在这时,“铮”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享。”
  “余姑娘怎么认识他们?”
  “‘松竹梅菊’怎么不认识?”
  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
  “正是……”
  “为什么都称‘菊夫子’?”
  “‘菊夫子’是家父的别号,家父过世就变为‘菊姑娘’了。”
  “余姑娘怎么知道是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来过一次。”
  “来过?也动过手?”
  “是的。”
  “胜败如何?”
  “鱼小侠想想看于他们‘松竹’二人联手之下……”
  “莫非姑娘受了伤?”
  “还不太严重。”
  “如果我们二人联手,应能挡得住他们。”
  “试试看吧!也许鱼小侠比我高明。”
  “这怎么敢当?听说‘松竹梅子’以‘菊’最高?”
  余抱香道:“如果小侠不是客气,那么咱们可能不敌。”
  “姑娘是不是太客气?”
  “不是,因为白亭以前藏了拙。”
  “如果他们二人不联手,姑娘能在多少招内击败白雨亭?”
  她想了一会,道:“一百二、三十招以内。”
  这差距已经不能算少了。
  这四个人能在一百二十招内击败任何一个,都很了不起。
  也可以说都算是四人之冠。
  余抱香道:“记住!如因我内伤而我们二人不敌,千万不可恋战,速离开此地往东边绝崖岩处一个山洞中等我。”
  “姑娘不和我一起撤?”
  “要分散他们的实力才能撤走。”
  “一言为定……”
  这功夫衣袂破空,竹篱已落定二人。
  果然正是“松”南宫远和“竹”白雨亭。
  白雨亭道:“余抱香,出来吧”!
  余抱香和鱼得水二人并肩来到院中。
  “怎么?这小子也来了?”南宫远大叫着。
  鱼得水道:“出乎二位的意料对不?”
  白雨亭道:“鱼得水,有你不多,无你不少。”
  南宫远道:“余抱香,把‘菊夫子’的‘菊花天’交出来!”
  余抱香道:“作梦!”
  鱼得水听说过,“菊花天”即“菊夫子”的剑谱。
  南宫远道:“如你未受内伤,你们二人联手或者可能致胜,至少可立于不败之地,但在目前……”
  余抱香道:“也许试过才知道。”
  白雨亭道:“我们四人只不过是各自把个人所学摊开了公诸于我们四人,应该是谁也不吃亏的。”
  鱼得水道:“你们两个老狐狸休想……”
  白雨亭和南宫远先出了手,鱼得水和余抱香联手接了七八招,连退了三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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