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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侠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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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文剑良离开幽谷不多时,娟儿与若柳便担心起文剑良的安危,其实是她们听说过碧瑶天下第一美的艳名,非去比个高下不可。女人就这毛病,如果是丑女那是天灾就算了,谁是天下第一美女不干她的事,但万一不幸是个美女,那就惨了,她最听不得有人比自己漂亮。况且江湖中‘第一美女’声名鹊起的时候,娟儿还在幽谷里摘花扑蝶,若柳还在峨嵋苦练功夫,这不公平。其实所谓的‘天下第一’又有哪个是真的天下第一呢?绝非凡品那是必定的,第一那就未必。
二女的脚程不如文剑良,一路上又边问边走,最后还是问了一个刚从白骨林中被赶出来的混混才知道确切的路,所以迟到了些时候,白骨林的瘴气已经在开始慢慢囤积,但是还很淡薄,要再过半日才会比较浓,而骷髅教的高手全部受伤,聚集在后堂养伤,由黑鬼劲弩死士守卫。至于碧瑶,那有文剑良保护,比黑鬼劲弩死士还安全,所以没有任何防卫,娟儿跟若柳如入无人之境。怎知一见到文剑良就看到他在跟妖女鬼混!
娟儿与若柳见到碧瑶心下皆道:难怪她能被称为天下第一美,果然很有几分姿色。碧瑶则心下道:我算什么天下第一,这两位姐姐都不在我之下。
其实三个女子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娟儿是小家碧玉中带点刁蛮;若柳是大家闺秀,三分娇羞;碧瑶则是走妖艳路线,让男人见了骨头发软。当然这是说她们温驯的时候,一发起飙来,那是一头母老虎比另一头母老虎凶狠残暴。
碧瑶从衣襟中取出两个青花瓶子分递给娟儿和若柳道:“两位姐姐,这是‘避瘴丸’,能抵挡白骨林中的瘴气,我的‘骷髅追魂令’给了那死鬼以后,自己也要天天吃这‘避瘴丸’呢……”
娟儿与若柳各服了一颗乌黑苦涩的‘避瘴丸’,然后三女一起想那‘死鬼’。
被三个大美人儿想着的‘死鬼’文剑良正在街上转悠,明明有娇妻美若天仙,却是一想到她们就发抖。娟儿生气一般是半个月不理自己,半个月后讲点好话,大不了再出卖一下色相,在她嘟起的小嘴上啄一下,什么事都没有了。这种事情从前经常干,没什么好担心,可是对付若柳那可没什么经验:万一她们互相鼓励,气个半年还不过瘾那就凄凉了,搞不好自己回去就被她们大卸八块,谋杀亲夫这种事情很难担保她们干不出来。
一匹骏马由远及近驰来,马上是一个糟老乞丐,头上乱糟糟的白发用一条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条缚住,脏兮兮的脸风尘仆仆。身上的破衣服用鹑衣百结来形容还算是轻的,也不知道多少年头没洗过了。腰间别一个红葫芦,看样他好杯中之物。身后有长条形的黑布袋,里面一直在动,似乎是个活人。
有一个摊子摆得比较靠近路中央,眼看那马就要踩在摊子上,只见那老丐一提马缰,骏马腾空而起,跃过那摊子,摊子并没有任何损伤,那摊主却骂道:“疯老叫花子。”老叫花却哈哈笑道:“老夫正是‘疯丐’,赏你一锭金子。”一团闪闪金光便跌在那摊子上,摊主愕得张大了嘴:怎么骂人还有打赏?真后悔没有骂得狠毒些。
摊主非江湖中人听到‘疯丐’没什么反应不奇怪,文剑良听了却是大吃一惊:师傅在讲江湖典故的时候曾讲过这个‘疯丐’。那还是在六十年前,‘疯丐’年仅二十却已是丐帮帮主。他凭‘戳天指’技压群雄,在‘白凤只佩真英雄’大会上夺取白凤刀,从此销声匿迹,便如昙花一现,传为美谈。
到一家‘千里香’酒铺时‘疯丐’下了马去沽酒。那马上的包袱中掉下一件事物,文剑良眼尖,看那事物背面是黑黄相间的毛,当是一块虎皮,再看那皮面不禁大吃一惊:那上面用黑丝绣的画像不正是自己吗?绣得如此酷似,可见自己在那绣像的人心中印象颇深。
立时想起当日在赶往四川唐门的途中,曾经斩杀一头虎,大辽公主割了一块虎皮烘干,难道便是这一块?那黑袋中之人自是耶律菁了?
文剑良上前对疯丐做了个揖道:“疯丐前辈,晚辈文剑良有礼了。”
疯丐望了一下文剑良背后的‘乌龙剑’道:“果然是你这小子,好,人模人样。”
江湖中人虽然都认为文剑良是魔头,但是丐帮人手遍布天下,什么事情都查细洞微,唐门若不是被骷髅教捣毁,疯丐迟早也会亲自动手,文剑良不但不曾作恶,还大有狭义之风,疯丐是知道的。
文剑良恭敬的道:“老前辈,大辽公主与在下有一段交情,不知她何处得罪了前辈,晚辈代她向前辈赔个不是,请前辈手下留情。”
疯丐摇摇头道:“大辽国君调集万千铁骑,想入侵我大宋国。可惜昏君无道,奸臣当朝,忠良皆被诬杀,我大宋虽有无数精兵,却无强将,不堪一击,丐帮帮主为民请命,让老夫出手擒住那辽君的独生爱女相要挟”疯丐老脸一红道“这虽然有违侠义道,为了天下黎民,也顾不得了。”
“我大宋好儿郎,要杀敌便在战场上一决高下,使这等手段未免有失前辈宗师风范。”文剑良其实甚为佩服疯丐为天下苍生不遗余力,但是只要有嘴巴的谁不会讲大道理?讲得疯丐老脸通红,狂饮刚打满的美酒来遮羞。
“我愿劝父皇退兵。”耶律菁道,她终于把堵在嘴中的布团用舌头顶出来。
疯丐正愁没台阶下,闻话大喜,道:“郡主娘娘说话可要算数,你辽国皇宫高手虽多,却拦不住老丐,再捉你一次容易得紧。”
“本宫说话一向作数。”布袋中又传出话语。
疯丐飞身上马道:“好!姓文的小子,给你一点甜头,别到外面到处胡说我老头子欺负小姑娘。”银光闪处,一柄凤形宝刀夹着劲风向文剑良飞来,整柄刀是一只凤凰,凤凰的眼睛是两枚黑宝石,脖子是刀柄,两个微小的翅膀是护手,尾巴奇长,是刀身,刀身上有多处镂空,羽毛纤细必至,每片羽毛的方向和位置都不一样,倒似一把把刀砍出的方式。
疯丐道:“这柄白凤刀上有一百单八片鳞羽,分别是一百单八式精妙刀法,研究精透了便可纵横天下。”
“多谢前辈!”文剑良大喜,对这把奇刀爱不释手。
“哎,老夫是行将就木的人了,看家的本领也给你吧。”一本薄薄的书平平飞过来,老丐似乎甚为不舍。
文剑良接过,封面上写的是隶书“戳天神指”,文剑良拜跪在地道:“多谢前辈!”
“哈哈,再送你一样年轻小伙子都喜欢的尤物!”疯丐拎起黑布袋朝文剑良扔过来。言罢拍马绝尘而去。
文剑良赶紧接住‘尤物’。解开袋子,一掌劈下去,一阵裂帛之声,布袋裂开,里面是一个身穿辽国贵族宫装的绝色少女,不是耶律大郡主是谁?耶律菁见文剑良的眼和口那个德性,不禁扑哧笑出来。那袋子中空气稀薄,耶律菁出了袋子,用劲呼吸,胸口随着一起一伏,文剑良瞧得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耶律菁见他色迷迷的瞧自己,不禁脸上一红道:“色鬼小子,还不替本宫把穴道解了。”文剑良在她‘膻中穴’上戳了一指,耶律菁抬起玉手就给他两巴掌,没什么理由,反正扁他就是有快感。
文剑良郁闷至死,今天所有认识的美女都给自己要么一拳要么一巴掌,而且还都是一不能还手二不能躲的主儿。
一般的绝顶高手想近文剑良的身都难,这些丫头什么时候不爽随便抬手就能给文剑良一巴掌,真是羡杀绝顶高手!
文剑良可怜兮兮的道:“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还舍得下手?”
耶律菁道:“别人打别人的,我打我的,各不相干。”
文剑良那个郁闷啊,想抓狂:“这么没良心的话都说得出口?”
耶律菁道:“你才没良心!这回你要敢不娶我,我马上修书让父皇用百万铁骑,荡平中原!”
这丫头逼婚倒是直接,大草原的女儿才不像中原的大家闺秀那么娇羞,她们敢爱敢恨,一点都不虚伪做作。
文剑良可没想到自己的婚姻竟然还牵连着天下苍生!
生灵涂炭那我文剑良罪孽可就大了,嘿嘿,那就只好‘为国捐躯’了。
文剑良带着耶律菁去幽谷。
第三节 侠踪隐幽谷(大结局)
文剑良带着耶律菁心惊胆战地回到幽谷,走进大厅,见厅正中摆着三块太师椅,娟儿居中,若柳在左,碧瑶在右,三美端坐。
文剑良尴尬地道:“这么巧,都在啊?……咳咳……介绍一个朋友给你们认识……”他指着身后的耶律菁道:“大辽公主,耶律菁姑娘,听说谷中风景优美,跟我进来游玩……咳……你们先聊,我有点事情出去处理一下。”文剑良说完又想溜。
“你敢走出去以后就别回来。”娟儿发威了。
文剑良两腿发软,心里道:完了。
“耶律妹妹你过来,别呆那没良心的小子身边”娟儿道。耶律菁真是乖巧,立刻倒戈,舍文剑良而去。
“妹妹们,请家法。”娟儿朝若柳和碧瑶努了努嘴,娟儿越来越有大老婆的威势。
二女进了娟儿房中,不多时便出来,一个取了一捆绳子,另一个取了四把鞭子,一人一把鞭子,连耶律菁也有份。她们怕文剑良太耐打,鞭子断了他还当挠痒一样不疼,所以准备了一大捆鞭子。
文剑良一动不敢动任她们把自己五花大绑,其实他随便使点气力就可以挣断绳子,但是借他俩胆子他也不敢。
“打!”娟儿一声令下,四根鞭子劈头盖脸砸下来,文剑良不敢躲,疼得哇哇叫。
“你可真能耐,才一眨眼功夫没看着你,给我添了俩妹妹……”娟儿恨得咬牙切齿。其他三个女子则恨他娶了那么多女人跟自己抢老公,也往死里打他。打得文剑良皮开肉绽,叫道:“女侠饶命,饶命……”见求饶没用,又狠狠地道:“你们谁打得最狠我可记下了,以后专门冷落她……”娟儿才不买他的帐,“长出息了,敢威胁我?姐妹们给我往死里打,全算在我帐上。”既然有人买账,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狠到最后文剑良只觉得她们都够狠,反倒分不清谁最狠了。
打到最后她们自己的手都酸了,也心疼起爱郎来,才罢了手,文剑良躺在地上抽搐,倒抽凉气。四女在旁边捂嘴偷笑。
娟儿踹了他屁股一脚道:“以后再不许你踏出幽谷,偷偷出去了也不许碰别的女子,要敢再带一个回来,姐妹们轮流打你半年。”
文剑良拼命点头,四个就吃不消了,再招惹别的女子,那不是要我英年早逝?
娟儿见他这么乖道:“先苦后甜。你既然把人家骗到家里来了,就不可以辜负人家,休息一下,等你缓过气来就与两位妹子拜堂。”
文剑良差点没背过气去,打成这样差点残废了还怎么洞房?不过还是只能死命点头,敢遥一下头,那两个丫头以为自己不想娶她们,那以后就不用在幽谷混下去了。
文剑良穿的是上次拜堂穿的破‘新衣’,其实这次拜堂并不象上次没有任何准备,娟儿本就打算等文剑良回来就毒打他一顿然后让他与碧瑶成亲,买了好几套合他身的新衣裳,但是碧瑶听了他们上次的拜堂奇闻,非要文剑良穿那件腰两侧裂开的‘新衣’。
身上绽开的伤处本就疼,被紧身衣服绷住更是难受,苦着脸来到喜堂。
“娶两位如花似玉的妹妹委屈了你吗?这么不情愿。”娟儿抿嘴笑道。
“愿意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愿意死了……呜呜……”文剑良差点没哭出来。
碧瑶与耶律菁一左一右柔媚款款的伴在爱郎身边。
文剑良心里骂道:两个死丫头,装起斯文有模有样,发起狠来不管我死活。
文剑良拉着两位新娘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便站起来,想进去把‘新衣’扒掉。
娟儿手上的家法往文剑良身上招呼过去道:“跪下。”文剑良乖乖的跪着。
娟儿道:“你自己拜了三下,两个新娘子可是一下都没拜,你这么没诚意怎么行?我们女儿家一辈子就拜一次堂,何等隆重?你以为都像你这没良心的小子拜了一次还有下一次吗?两位妹子把盖头掀了到堂上坐,等他跪到让我们看到诚意,再拜堂。”两个美女呼啦把盖头扯掉,坐在大堂上,翘起二郎腿。
娟儿回房又拉了一条椅子,四美同坐大堂,文剑良跪于地上。
文剑良心下开始盘算:若柳的娘家张家堡家财万贯,自己总有不方便要用银子的时候,不能得罪;碧瑶娘家是骷髅教,弟子三万,人多势重,不能得罪;耶律菁的娘家那就更恐怖了,整整一个大辽,百万铁骑杀过来,任你武功再高也把你撕成碎片,不能得罪;好像只有娟儿没有娘家撑腰,或者说自己就是她娘家人,不过娟儿更不能得罪:她一火起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文剑良眼角流出一滴英雄泪:天啊,我娶的都是些什么女人?
(晕倒,我很坦诚地跟大家坦白:我是一个很庸俗的网络写手,目的就是赚钱,既然传统武侠这种题材已经被人们抛弃,我不会抱残守缺,闭目等死,下一部小说写修真,我不会轻易动笔,动了笔就绝不停息)
……(本卷结束) ……
第一卷
第一节 迷途少女怅怅行
盛夏。
日近西山,残阳如血。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一个俏生生的少女,孤零零在深林中行走。别看她不过十三四年岁,却是眉如柳,目如杏,面若桃花,好一个美人胚子!她樱唇微动,轻念:“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原来小时候母亲说:“如果遇到大危难,向大慈大悲的菩萨们求救,她们就会显灵。”她已将所有的菩萨甚至最讨厌的猪八戒都念了,神灵并不听话。
“呱呱呱”刺耳的鸦噪响彻天际,少女仰头看那被树枝割成无数小块的天空,暮色有只归巢的乌鸦正在卖弄歌喉,少女心里说道:“有家好神气吗?我也有只是现在迷了路。”
“呜”凄苍的狼嚎叫人毛骨悚然。少女吓得瑟瑟发抖,见路旁一大石侧长满长草,忙钻了进去,大气都不敢出,很礼貌的把路让给狼群先走。原来近日猎户频频上山,围杀经常袭击羊群的狼,群狼疲于奔命,饥困交迫,嗅到丝丝人气,知道有人落了单,便围拢过来,一是为了充饥,二是为了报负。
少女憋了好一阵,估计群狼已走完,才慢慢探出头来,这一探立刻吓的粉脸惨白:只见五六匹灰狼在石前围成半圆,吐着鲜红硕长的舌头,垂涎欲滴,白森森的利齿闪着寒光,一匹狼绕过石块,正向她藏身的地方蹑手蹑脚走来,原来这几天群狼已有不少被猎户射杀,它们怕长草中的人带有武器,谁都不愿当出头鸟,僵持许久,一匹胆大的缓缓走近长草来探个虚实。现在见她没带武器,那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群狼都看着自己最喜欢吃的部位流口水。眼看有被撕吞之祸,她能做的就是闭上眼,把最重要的遗言交代一下:“你们要吃就吃,但是不许毁我的容……”。
“嗷……”一缕尖锐的狼嚎从不远处传来,野狼……竟停住扑势,少女微微眯着眼,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赤身裸体,蓬头垢面,手脚都着地,挡在群狼之前,刚才的嚎叫显然是他发的。
狼孩一双藏在乱发之中的眼睛逼视着少女,缓缓走近,少女心下惴惴:“罢了,一样的被它们分了吃,只求他一口把我咬死,若咬个半死不活,可就有的受。“狼孩走到她身前,却不咬,只傻乎乎地犬坐轻轻托住少女的纤纤小手。
她心里更怕:从手吃起,我什么时候才能死透,你这么笨,就别学人家吃人嘛,这样折腾人,别说疼死,吓也吓死了。”偏偏狼孩并不把嘴凑上去,只把一双玉掌翻覆把玩,同自己的“狼爪”比较,平常其他狼都笑他的爪丑陋,现在终于找到一双跟自己酷似的爪,不由大悦。少女只觉他手掌粗如铁石,仔细一看,原来他掌沿长了厚厚一层老茧!
狼孩比较半天才放下。搔搔头,对着她扮一个滑稽神色,少女恐惧感顿时消失,“扑哧”一声银铃般笑起来,狼孩愣着脑儿,觉得她的笑容美艳万端,龇牙咧嘴学起来。
一盏茶时间后,狼群骚动,少女心里一寒,楚楚可怜地瞅着狼孩,晶亮的杏眼中流露出求助的神色,狼孩倒像懂得她的心思,往自己背上一指,请少女上坐,少女一见他的背就倒胃口:黑不溜秋的,像有层厚厚的泥!但在这非常时刻,只得改掉少女喜欢干净的毛病,勉为其难地坐上,狼孩飞也似的狂奔离开。
夜幕刚降,残月当空,繁星点点。约过半个时辰,狼孩驮着少女已到镇郊林荫道,再去就是人境了。狼孩骤然停下,背上已是大汗如豆,少女轻轻跃下,用袖中手帕,拭干他背上汗滴,狼孩舔舔少女如藕皓臂,舔罢回头便走。
狼口余生,少女心下道:能逃过这一劫,全靠这匹“狼”,拿什么报答他呢?以身相许那一套当然是大大不妥;就这么让“大恩狼”走了也不妥,先留他下来再说吧。于是高声叫道:“公子稍等。”狼孩转过身,诧异地望着正挑开额前一缕乱发的少女。
少女叫住他后,竟不知说什么好,猛见狼孩黑漆漆的背,微笑道:“把你身上的污泥刮下来,至少可以捏五个泥娃娃,你从不洗澡吗?‘狼孩听得满头雾水,心里一个劲怪她为何不用高低长短的嚎叫来说话,乱嚷嚷什么。他瞪大了眼,憨态可掬,少女一拍脑袋道:“糊涂!”走在前头示意他跟着走,奔小河而去。
虫吟如笙,月晖柔和,铺洒河上,水波微荡,波光长短明灭,煞是惹人。少女微曲葱白纤指,往河中一指,叫他入河,“呜……”狼孩惊悸地后退一步,此刻他脑中闪现的是同伴不慎陷入泥沼狂挣惨呼的惨状,少女挽起裙子,走进河中,狼孩想上前搭救,可脚一触水,就触了电般立刻收回来,少女走到没膝深处便停了步,回头微笑着向他招手,狼孩见她身处水中却微笑,但同伴在水中为何挣扎呢?嗯,是了,同伴都是倒霉蛋,遇上的自是会要命的恶水,而这少女是有福之人,所遇之水对性命无防,想通此节,他战战兢兢入河,倒也觉得冰凉爽快,少女捧水浇在他背上,更觉惬意,索性将身子浸入水中。
少女见他戏水甚欢,便上了岸,到街上,用腕上玉镯,同绸庄老板换两套秀才服饰。这懵懂的小姐只觉得有点难舍,怎么知道两套服饰不过值十两纹银,而她这玉镯少说值百两!买了衣服,她又除下头上金钗,同卖炊饼的汉子换了一大包炊饼,这金钗的价值……哎,不提也罢,可怜她还娇俏俏的笑脸相对直至后来与其丫头谈起羞愧难当,闺中姐妹屡次取笑,这是后话不提。
少女兴冲冲返回河畔,狼孩正自在水中翻滚,在有“哪叱闹海”之势,唤他上岸,他学少女直立,不料后腿无论如何踢蹬,它就是不直,原来狼孩平常习惯用四脚走路,而他又跟其他狼不同:后边两腿比较长,只好弯曲着用,少女见他像只猴子,不禁掩嘴一笑,她宛然像姐姐照顾调皮弟弟一样为他穿衣束带,狼孩从不穿衣服,第一次穿戴,浑身痒痒,正搔着背,少女解开纸包,他闻了炊饼油香,不由瞳孔一亮,舌头在嘴外抡一圈抓了一块。狼吞虎咽,少女目瞪口呆:“世上原来还有这种吃法。”
狼孩习惯四脚并用,站不到一刻就双腿酥麻,只好做回他的四脚野狼,而他这一俯身,前襟便拖在地上,少女寻思道:他这般拖着,若在途中绊着不就害他栽个跟头?于是脱掉他的外衫,却有一晶莹水滴落在她玉臂上,仰面见他略带英气的脸埋没在凌乱长发之间,就像雨后的鸟巢。少女拿出随身携着的玉梳,细心梳齐他头发,再用腕上的珠链束住,他的面目在蓬头垢面时倒也罢了,此刻梳洗整齐了,脸儿虽微黑却也掩不去一脸清俊,她竟瞧得痴了,狼孩低呜了几声,少女不禁脸儿一红,心知他在牵挂伙伴。她将另一套服饰与一大包烙饼都绑在他腰间,她可没想过狼孩既不会换衣裳也不梳头,还有那束在他头发上的晃晃明珠,如果遇上贪心的猎户,还不要了他的性命!
狼孩远去了,尽管他三步一回头,终于被暮色吞没了。
第二节 狼孩堕崖魂未断
街上冷冷清清,一片死寂。少女怅然若失。
‘小姐……小姐……”少女见父亲的得意家将‘拂云手‘张彪带着一大帮人马持火把疾驰而来。直到见了少女那张彪下马施礼道:‘小姐,你可吓杀大将军了,夫人将大将军骂个狗血淋头,差点儿没请出家法来。大将军调动三营将士,几乎将南山掀了。连小人这守府家将都派出……‘少女歉然道:‘有劳张叔叔了。‘张彪道:‘只要小姐安然无恙,就是下人们的福份,请小姐快快回府吧!‘他将少女扶上自己马背,策马疾归。
一番颠簸,终于见到微微摇曳的大红灯笼及两笼之间乌漆朱拓大匾‘敕建大将军府‘门前来回跺步的便是父亲,爹爹见了她,欣然道:‘雪儿……雪儿……你终于回府来了。”
原来这少女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吴其昌的掌上明珠,吴其昌喜欢狩猎,今天带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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