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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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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包师兄回应道:“车上的东西,都是一些还没炼成型的蛊虫,除了那些血色的蛾子会夺人心魄之外,其他的,其实危害不大。黄昌贵大概是想偷偷将这些蛊虫散播在村子里制造混乱。至于他制造混乱的目的是不是为了逃走,也不好说。”
我问包师兄:“黄昌贵会不会是预感到快要东窗事发了,才决定逃走的?”
包师兄:“的确有这种可能。我们最近一直紧盯着黄昌贵的动向,在这段时间里,他除了和朱弘光联系过一次,也没有和其他人通过信。但从种种迹象上看,最近这段时间,黄昌贵的确变得越来越紧张了,可他到底为什么紧张呢?”
说到这,包师兄就低下了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又抬起头来对我们说:“李道长现在受了伤,柴师伯和澄云大和尚都在白水渡,你们最近这段时间也小心一点吧。”
之后包师兄说还有点事,就离开了祠堂。
晚上,刘尚昂和我们一起住在了后寝,他嘴上说是要帮我们一起照顾一下李道长,其实我和梁厚载都知道,他就是想多和我们待一会。
李道长也根本不需要我们照顾,我们进后寝的时候,他已经睡了,我听他呼吸均匀,时不时还哼哼两声,磨磨牙什么的,看来的确是没有大碍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梁厚载起来晨练的时候,李道长还在院子里看我们两个打拳,有时候还对我们指指点点的。
这几天和他住在一起,他每天早上都会在一旁瞎指挥,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有一次我师父练养心功的时候,李道长也站在一边评头论足的,我师父就朝他喊了一句:“你行你来!”
结果李道长很不要脸地说:“你把你们守正一脉的养心功教给我,我打包票,绝对比你们练得好。就怕你不敢教!”
这时候我才知道,合着李道长是看我们练养心功眼馋。
还好我师父没上他的当。
说起来,觊觎我们守正一脉功法的,李道长还真不是头一个,当初我家乡的那个陈老道,不就从我师父手里把三尸诀讹去了?
事实上,不管是养心功还是三尸诀,都是从道家流入我们守正一脉的,只不过千多年过去,道家的养心功和三尸诀在岁月的颠沛和朝代的更迭中在很多门派中都已经失传,可守正一脉却将这些传承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不是道家人不爱惜传承,而是因为道家的传承太过博大精深,道家典籍、功法数不胜数,加上世事变迁,道家人根本不可能将所有传承都保存下来。
所以当陈道长和李道长发现,道家的养心功和三尸诀还被我们守正一脉完整保存的时候,未免会心理不平衡。
不过说起养心功这门功夫,李道长平时也是要练的,只是两种养心功的版本不一样而已。
这么说吧,守正一脉的养心功是原汁原味的道家原版,而李道长练的养心功,则是在原版残本的基础上重新编纂而成的新修版。
至于这两版的养心功那一个更好,我作为一个后辈,是不敢妄加评论的。
早饭过后,之前和刘尚昂交班的那个“老张”来了,他来的时候给刘尚昂带了一个真正的对讲机,说是老包给所有人统一配备的,因为黄家庄目前的情况变得比之前复杂了很多,那种只能发电码的对讲机已经不实用了。老张还告诉刘尚昂,最近这两天不用去暗哨了,刘尚昂有了新任务,就是保护我和梁厚载。
在刘尚昂与老张的对话中,我才得知老张的真名叫张大发。
张大发从祠堂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朱弘光。说真的,如果不是当时看到张大发把朱弘光扛在肩上带走,我都快把朱弘光这个人给忘了。
记得不久前李道长才报了案,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局子里也没派人来。
刘尚昂领了新任务,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我和梁厚载腻在一起。虽然黄家庄里的情况依然迷雾缭绕,但这也打扰不了我们三个重聚的高兴劲。
三个人聚在一起,就聊起了这些年各自的一些经历。
我和梁厚载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鬼市和龙王墓,说起了罗有方和王大朋。
刘尚昂这些年的经历都是围绕着包师兄展开的,他现在收获了不少战友,也跟着包师兄练出了一身还算过硬的本事。刘尚昂说,包师兄明面上是干安保的,可他平时给刘尚昂安排的那些训练,简直就是要将刘尚昂培养成一个专业的杀手。
刚进入训练营的时候,包师兄就教会了刘尚昂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徒手击毙一个人,注意,我说的是击毙而不是击倒。他告诉刘尚昂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又告诉刘尚昂如何打击人体的这些位置是最快、最有效的。
虽然国内的安保公司不能配备武器,可包师兄还是教会了刘尚昂用枪,还教刘尚昂如何在远距离射击的时候判断风力和空气的潮湿度。即便这样的技能刘尚昂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
听刘尚昂说着这些事情,我心里也开始怀疑,包师兄过去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们三个说话的时候,李道长拄着一支单拐从屋里出来了,他的腿之前受了伤,不拄单拐的话就很难走路。
我们三个同时朝李道长看了过去,就见他坐在门槛上,靠着身后的门框晒起了太阳,每天到了这个时候,李道长都要像这样出来晒一晒太阳。
不知道为什么,刘尚昂好像一直对李道长非常防备,这会他看到李道长,立即皱了皱眉头,对我和梁厚载说:“这地方怪闷得慌,咱们去村里走走吧?”
我和梁厚载也没什么意见,纷纷点了点头。
刘尚昂又朝着李道长那边看了一眼,就拉着我和梁厚载走了。
走在祠堂外的小巷子里,我就忍不住问刘尚昂:“我怎么感觉,你对李道长好像有敌意呢?”
刘尚昂撇了撇嘴说:“也算不上有敌意吧,我就是因为总看不到他的脸,觉得和他待在一起心里不踏实。”
何止是刘尚昂,我和李道长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打心底里不舒服,因为看不到他的脸上的表情,我总觉得他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我明明面对着一个大活人,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生气,可总感觉好像是面对着一具尸体,别扭得很。
黄家村里的路都很窄,但都修得很规整,大部分路面都是沥青和混凝土铺就的。在这样一个地方,很少有车辆过往,甚至连行人都很少,路面很少受到损坏,以至于每一条路看起来都很新。
村里房子大多还是用大块的石头砌起来的,看起来非常古朴,可九成新的柏油路和石头砌成的墙壁夹杂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身上穿着一件中学生的制式校服,说不出的怪异。
之前就听包师兄说要在村子里戒严,可我在村子里逛了一大圈,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路过一个街口的时候,我问刘尚昂:“包师兄这次来黄家庄带了多少人?”
刘尚昂一边环视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对我说:“老包的公司一共就二十口子人,除了两个回家探亲的,其余的人全都来了。”
我又问他:“可我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
刘尚昂当时就笑了:“所有人都在暗哨里藏着,道哥你肯定看不到他们呢。现在的黄家庄里到处都是老包布下的暗哨,他这个人,常常把暗哨布置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我除了平时经常蹲守几个哨点外,也不知道其他的暗哨在什么地方。”
他这边正和我说着话,贴在他胸口上的对讲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那个对讲机震动的频率非常高,但振幅很低,我如果不是离刘尚昂这么近,根本听不到从上面传来的震动声。
一百五十四章 暗井
刘尚昂就对我说:“公司里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是老包托人特别设计的,包括对讲机和之前你见过的那个电码发送器,在收到信息或者接通的时候几乎都不会发出声音。”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通了对讲机,在对讲机的另一侧立刻传来了包师兄的声音:“昂,有道在你身边吗?”
刘尚昂也没说话,直接将对讲机交给了我。
我接过对讲机:“我在这呢,包师兄。”
包师兄“哦”了一声,又说道:“你们几个赶紧到村子西北角来一趟,对了,柴师伯走的时候给你留法器之类的东西了吗?”
包师兄要法器干什么?我心里一边奇怪,一边回应他:“没有。怎么了?”
就听包师兄说:“我们在西北角发现了一口暗井,里面有尸气,现在柴师伯不在,你们三个过来一下吧。听说你入行的时候镇过铜甲尸,这事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当时我是和瘦猴、厚载一起镇住……”
我还没把话说完,包师兄就说道:“那应该没问题,赶紧过来吧。”说完他就终止了通讯。
我也没废话,赶紧和刘尚昂、梁厚载一起朝着黄家庄西北方向赶了过去。
来到村子西北角的时候,我远远就看见包师兄正和张大发一人拿着一把工兵铲,守在一个井口旁边。
那的确是一口暗井,我就看到井口附近全都是被工兵铲铲碎的泥土,井旁还有一颗非常粗壮的老槐树。
包师兄看到我们,立即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我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从井中不断散发出来的阴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尸气,那尸气虽然淡薄,却让人非常难受,更诡异的是,井口中虽然散发出了尸气,却没有邪尸身上常有的那股腐臭味。
包师兄对我说:“今天上午老张审了朱弘光。据朱弘光交代,黄昌贵让他把那些蛊虫运进村子的时候,提到村西北的一棵老槐树,当时黄昌贵还说,这棵树下有条通道,他就是打算从这条通道逃走,还让朱弘光设法接应他一下。就因为这,我才和老张一起跑到这来,掘出了这口井。我刚才拿仪器测了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仪表似的东西给我看,我也不知道这个仪表是干什么的,只是看到表盘上指针此时正在剧烈地晃动着。
包师兄对我说:“这东西是专门用来测尸气的,你看看上面的表针抖成这个样子,下面的尸气肯定很重。”
我冲着包师兄点了点头,又凑到井口前,朝着里面观望。
这口井非常深,目光所及之处就是一片纯粹的黑暗,包师兄拿着手电筒朝井里照了一下,他用的是那种穿透非常强的探照手电,可依旧无法照射到井的底部。
但当手电的灯光从井壁上掠过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抹非常刺眼的金属光泽,那阵光泽仅仅出现了一下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皱了皱眉头,从包师兄手中接过手电,朝着刚才出现光泽的区域照过去,就看到在井壁上好像钉着一颗钉子,不过那东西离我太远了,我也无法确切地看出它到底是什么。
我又用手摸了一下井壁,上面非常潮湿,同时也非常光滑。
我回过头来,对包师兄说:“太深了,看不到下面的情况。而且井壁过于光滑,徒手下去肯定不可能,需要绳子。另外,最好找一个比较重的石头过来,石头的体积能将整个井口彻底压住。”
包师兄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就让张大发去安排了。
之所以要这么一块石头,主要是担心井里面会有飞僵,以我现在的道行,加上背后的黑水尸棺,就算我镇不住飞僵,飞僵应该也是奈何不了我的,可万一飞僵从井里飞上来,包师兄他们即便再怎么训练有素,遇到这种非人的东西,没有武器也很难对付。
我下井以后,包师兄则要用那块石头将井口压住,防止飞僵出井。
张大发的效率很高,二十分钟之后,他就和另外六个人一起,抬着一块重量至少在一千斤以上的大石回来了,其中有两个人肩膀上还挎着长长的绳索。
他们将石头放在一旁,又将绳索系在一起,我目测了一下绳索的长度,大概有一百米左右,就冲包师兄点了点头:“这么长就够了。”
包师兄又让他们将绳索的一端困在槐树上,另一端困在我腰上。
我又对包师兄说:“等我下井以后,你们就用石头封住井口,如果没有我的信号,千万不要把石头挪开。”
包师兄先是点了点头,旋即又问我:“井口都被压住了,你怎么给信号?”
我一想也是,井那么深,井口又被压住,我就是从里面喊话,外面的人恐怕也听不到啊。
包师兄他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你带着我的对讲机下去,这东西是特制的,功率非常大,在五十米的地下也能发出信号,我们放你下去以后,你试试看能不能和我们联系上,如果行的话我就把石头压上,如果不行就先拉你上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一旁的梁厚载有些担忧地说:“可一旦压上了石头,信号会不会就发不出来了?”
就听包师兄说道:“五十米的土层都挡不住对讲机的信号,这么一块石头,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我点了点头,就让包师兄他们放我下井了。
刘尚昂和梁厚载本来想跟着我一起下去,可我考虑到万一石头压不住井里的东西,梁厚载要留在包师兄他们身边帮忙,至于刘尚昂,我真的不想让他跟着我下井,就怕到时候井里的东西太难对付,我保护不了他。
我也知道他们两个是怕我有危险,于是就对他们说:“我背上有黑水尸棺,邪尸近不了我的身。你们两个就在上面等着吧,就这么一根绳子,也承受不了咱们三个的重量。”
说完我就从包师兄手里接过了手电筒,纵身跳进了井口,刘尚昂伸出手来拉我,似乎是不想让我下去,可我动作快,他的手指只触到了我的后背。
之后包师兄他们就开始慢慢地放绳子。
从井口向下看的时候,因为井里的光线太暗,我还以为这口井差不多有几百米深,可事实上它的深度远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夸张。
包师兄他们下放绳子的速度很慢,可在几分钟之后,我的脚已经触到井底了。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这里似乎是一个非常宽阔的空间,不管手电照向那里,都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尸气应该是从这片空间最深处传过来的,我已经到了井底,可周围的尸气却没有变得更为浓郁,和井口外一样,我能感知到的主要是阴气,尸气仅仅是夹杂在其中,几乎可有可无。
我从地上抓了一小撮泥土在手里,用手电一照,才发现那些泥土都是纯黑色的,那是一种非常纯粹的黑色,几乎不反光,当泥土在我的手掌心散开的时候,就像是在我的手掌上开出了一片黑漆漆的小洞一样。
将泥土洒在一边,我又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向了井壁,试着寻找那个发出金属光泽的东西。
那东西并不难找,我只是拿手电在井壁上随便扫了两下,就看到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个钢钉似的东西。
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颗钢钉的形状和包师兄之前给我看过的那种子弹非常相似,也是半根食指长短,上面也布满了用于承受风力的小洞,只不过眼前这颗钢钉似乎更粗一些。我伸出手,试着将它从井壁上拔出来,可它钉得太紧,我没能拔动。
之后我又打开了对讲机,一阵忙音过后,对讲机里传来了包师兄的声音:“有道,你现在是不是到井底了?我们感受不到你的重量。”
我回应道:“到井底了,井不算太深,可里面的土壤不反光。另外,在井壁上有一颗钢钉,和你昨晚从李道长身上取出的那些子弹很像。”
正是因为这种土壤不反光,之前包师兄拿探照手电照进来的时候,才会有光线无法到达井底的错觉。
包师兄问我:“那颗钢钉你能取下来吗?可以的话最好拿上来让我们研究一下。”
我说:“不行,钉得太紧了。”
包师顿了一下,又问我:“现在要把石头压上吗?”
井里的尸体不算浓郁,可以预料到这里就算有邪尸,它和井口之间应该也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不过为了保护包师兄他们的人身安全,我还是肯定地回复道:“压上吧。”
片刻之后,我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轰鸣声,在这阵声响之后,还有散碎的泥土从上面落下来。
我抬头去看的时候,已经无法看到井口上方的那一小片天空了。
这时候对讲机里又传来了包师兄的声音:“有道,你现在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听到,非常清楚。”我在对讲机这一边回应道。
就听包师兄对我说:“我们在上面等你,你小心一点,对讲机不要关,随时和我联系。”
我“嗯”了一声,就将对讲机塞进了胸前的口袋里,然后解下腰上的绳索,朝着前方那片漆黑的区域摸了过去。
一百五十五章 一样的铭牌
随着渐渐深入,空气变得越发潮湿起来,阴气也变得越来越浓郁,可尸气却依旧是原来的样子,稀薄得不像话,而且我依旧没有闻到腐臭味。
我看过师父的《行尸考录》,上面说,邪尸之中,只有尸魃和不化骨因为肉身停止了腐化,身上才没有臭味,心智较高的不化骨甚至可以掩藏身上的尸气。可不管是尸魃还是不化骨,一旦出现,黑水尸棺就能感应到。
而且《行尸考录》上也提到过,一旦黑水尸棺感应到了尸魃和不化骨,背负黑水棺的人就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可目前来说,我还没有这样的感觉。
见周围没有人,我就试着沟通仙儿:“仙儿,醒着吗?”
一开始仙儿没有回应,过了几秒钟之后,我的脑海里才传来她的声音:“干嘛?”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说实话,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我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紧张,就是想跟她说说话,壮壮胆子。
我回了一句:“没事,你醒着就行。”
可仙儿这时候却从我肩膀上钻了出来。在这个地方,除了从手电中射出的笔直光线,也没有其他的光源,可仙儿从我肩膀上钻出来的时候,我却能很清楚地看到她。
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天眼即便是在没有光的地方,也是能看到灵体的。那好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用眼睛去看,而是灵体的形态能越过我的视网膜,以一种特殊的形态直接投射到我的脑子里。
仙儿出来以后,先是白了我一眼,接着她又扫了眼周围的环境,一脸坏笑地问我:“哟,看着地方黑灯瞎火的,你叫我出来,不会是动了什么歪脑筋吧。哼哼哼,孤男寡女的,你想干啥?”
我也白她一眼,心想又不是我让你出来的。
仙儿也没理我,她耸着鼻子,仔细嗅了嗅这里的空气,突然说:“这地方怎么有一股污秽的味道,难道曾有人在这里留宿过?”
“污秽,什么污秽?”我问仙儿。
仙儿没好气地看我一眼,说:“就是排泄物。唉,真是的,非要让我说得这么直白。”
这里怎么会有那种味道?
我心里一边疑惑着,也学着仙儿的样子,耸着鼻子仔细闻了闻,但很遗憾,我的嗅觉和狐妖出身的仙儿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什么也没闻到。
我就问仙儿:“你再闻闻看,那股味道是从什么方向传过来的?”
“你当我是狗啊!”仙儿这时候已经杏眼圆睁地瞪着我了,可她瞪完我之后,又伸出右手来,朝着我的右侧指了指,说:“那边。”
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将声音拖得很长很长,好像很不情愿帮我指路似的。
我就对她说:“帮个忙呗,回去请你吃雪糕。”
仙儿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看在雪糕的份上……朝着那个方向走五米。”
她一边说着,又一次伸出手,朝着刚才的位置指了两下。
连几米她都能闻出来,这鼻子,绝对比狗鼻子还灵啊。
我朝着仙儿手指的方向走了几步,期间一直用手电照着地面,生怕踩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我多心了,这一路走下来,地上除了那种纯黑色的土壤,什么都没有。
走了大概五米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同样漆黑的石壁。
我用手去摸,就发现这片石壁非常光滑,就如同镜面一样,可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的异常,我就问仙儿:“你不是说这里有……污秽吗,怎么是一面堵死的墙?”
仙儿朝着那面墙扬了扬下巴,对我说:“就在这面墙的后面。我说你找那些东西干什么?怪恶心的。”
我说:“你不是能感知我心里想什么吗?这种问题还要问。”
仙儿闷闷地哼了一声,说:“你现在道行比原来高了那么一丢丢,有时候我能感知到你心里想的事情,有时候感知不到。唉,估计再过个两三年,我就彻底感知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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