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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山空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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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那些永远都将他排除在外,当做异类的人。他只是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和接纳,这些在我们看来稍加努力就会办到的事情,在秦不空的生活里,却显得那么困难。
  这大概是他时隔多年才跟人说起这段往事。江湖上认识他的人当中,不少都听闻过他灭掉日本兵和灭掉全寨子男人的事,使得对此人的传闻更加缥缈诡谲,就连我师父,也都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些细节,秦不空总是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而每当这样的人出现在身边的时候,却总是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防备大过于接纳,就连我这个听过故事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我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刚才我在地上挣扎的时候,他竟然没来帮我一把,想必是这件事在他的内心深处,是一个致命的创伤,以至于时隔三十年再次重现,他也依旧久久无法接受,为了逃脱这个变成他阿爸的鬼魂,他会迫不得已再亲手杀死对方一次,的确一时半会儿,难以从这种感觉当中抽离出来。
  于是我也挨在他的身边,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从烟盒里取出两只烟,一并在嘴里点上,接着我拿出其中的一支,放到了秦不空的嘴唇中间。


第四十章 。三更怪声
  我和秦不空就这么呆坐着,抽完了整根烟。这次秦不空虽然依旧在浪费烟草,但是并没有再被呛到了。看样子烟草这样的东西,的确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才是人最好的伙伴。
  后来我们烧掉了老木根,这一段木根上的八个字写着“猫有九命,唯有一心”。这句看上去稀奇古怪的话,我甚至不太明白用在景门究竟用意何在。秦不空对我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布阵之人在这段木根上留下的这句话,是觉得就算真的有人完整地破掉此阵,最后一门也必然是景门。而留下这句话,猫有九命说的是前面八门凶险到足以丢掉九条命,而唯有一心则是在说我们破阵之后,希望能够保持初心。
  初心?什么样的初心?破阵取魂,难道不就是唯一的初心吗?秦不空耸耸肩膀说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对方知道大势已去,希望我们不要有违天道吧。
  当景门整个被打通之后。八门阵就完整了,阵心的位置,是一个见尺大约只有三四平米,但是高度却又两米多的圆柱形石头柱子。柱子靠近地面的部分,围绕着一圈等距离排列着八个深入地面的圆孔。秦不空用手里的金刚橛比划了一下说,这八个孔。就是用来安放八枚金刚橛的,只是顺序咱们还得把那些金刚橛全都带来这里,然后再仔细研究一下。
  石头柱子的柱体上,还有一些竖着的、长方形的光滑区域,围着一圈数了数,总共有七个,却和之前的八有出入,我问秦不空会不会还有一个在柱体的顶部、我们没有挖到的泥土里?因为这个柱子相当于一个承重的功能,顶上和底下,都是分别嵌入到泥土和石头里的。秦不空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研究的话,恐怕容易急躁出错,所以还是慢慢打算吧,反正咱们时间还多。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秦不空,这柄黑色的金刚橛,具体你是怎么得到的,他说刚才在幻像当中。自己和阿爸对打了一阵后,自己狠心用之前的金刚橛“杀死”了阿爸后,这根黑色的就掉了出来。他的语气淡淡的,似乎不愿意多谈,我也察觉到我的问话无意当中可能再度触及到他的伤心事,有点自责,也就闭口不问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秦不空和我之间的关系又了一些好转,似乎没有那么一个钉子一个眼了,但也算不上亲密,我想那是因为我和他都在刻意地和对方保持距离。他还是会常常无意当中就教给我一些东西,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不但要教我记住手法,还要我记住咒语的唱词和语调,还会给我举出一些例子,让我口述破解之法。
  必须承认的是,同样都是传授手艺,秦不空和我师父有着明显的不同。首先是秦不空的手艺以法术和巫术为主,蛊术他似乎没有传授给我的打算。而民间的法术和巫术与我们道教的道术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见效快,口诀简单,有些口诀里就是一些民间的白话,加上动作和符咒等东西之后,一组合就变成了具有实际功效的东西。师父以往教我的内容,虽然熟练之下用起来也会非常迅速。但从生疏到熟练,必须去记忆一些文绉绉的古言,起码在记忆的成本上,就比法术更高。而巫术更是简单,有时候连咒文都省了,照样子做出来。就能够达到效果,所以秦不空的手艺在我这个原本有比较深厚玄学底子的人学起来,速度是非常快的。
  其次的不同,在于师父教我的方式以理论为主,实战则是经验的积累。秦不空则会用一些实际的案例,要我口述破解之法,由此加深记忆,不过法术和巫术一旦滥用,其反噬的效果,却比道术要严重厉害得多。
  于是我每天除了跟着学习之外,还经常和秦不空一起,将那八柄收集来的金刚橛按照一定的规律进行排列。想要从中寻找一个最可能打开阵心取出巫王魂魄的组合,却试了很多种方式,最终还是觉得无法确保万无一失。于是这件事,就耽搁了大约半个多月,我们却一点进展也没有,也不敢贸然将金刚橛插入其中。因为金刚橛原本又一个作用就是用来结阵,如果我们搞错了,搞不好又重新将八门阵树立了起来,到时候再破一次,我可没那么多精力耗在这件事上了。
  新年的夜里,秦不空又喝了很多酒,我也陪着他喝了不少。但和之前不同的是,我们竟然在酒过三巡后开始有说有笑,他跟我说着一些自己年轻时期纵横江湖的奇闻异事,我则跟他说了一些早年被当封建份子抓捕,流落山村,还被人睡了的故事。而且那一晚,甘木竟然也加入了我们的战局当中,而那天我竟然发现,这条蠢蛇竟然放着好端端的肉不吃,跑来抢食我们下酒用的胡豆和花生米。
  当门外的鞭炮声大作起来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原来又是一年过去了。秦不空跟我说了句新年快乐后,就自己回房睡觉了。我也收拾了一下酒桌,在床上打坐片刻后,就沉沉睡去。
  大约到了凌晨三点多,一阵剧烈的摇晃将我惊醒。迷迷糊糊我受惊之下,就顺势一脚蹬了出去,却好像是踢到了一个人。随着哎呦的一声,我大声问道,是谁在那儿!结果地上爬起来一个人,骂咧咧地对我说道,你这小狗日的,你又踢我。
  原来是秦不空,只是我不明白他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撩我干什么。于是我也没好气地问道,你干什么,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啊?你半夜不睡觉,做贼啊你?说完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头一晚喝酒有点多,现在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太阳穴有种胀痛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脑子在脑袋里晃来晃去一般。
  秦不空打开灯,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对我轻声说道,你快到我屋里来,去床上仔细听一下。我一愣,听什么玩意,是隔壁那对小夫妻正在翻云覆雨吗、进出你我吗?我说你这老不要脸的东西,都一把岁数了还这么下流…
  话还没说完再次被秦不空打断,他说道,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声音从地洞下面传了过来。
  我一惊,立马一个翻身起床,就快速冲到了秦不空睡觉的里屋。由于地洞的口子是在他的床下,当我正要把床给搬开的时候却又被秦不空阻止了,他说你是不是傻啊,你拖床发出的声音,如果被对方听见了怎么办?我说到底哪个对方啊,你是说这地洞下面有人吗?秦不空点点头,然后朝着自己的床一指说道,你把耳朵贴在床板上,木头是传声的,这样直接就能够听见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秦不空大半夜跑来跟我说这个,是因为他睡觉的时候。大概是一个侧卧的姿势,耳朵是直接贴在床上的,于是听到了底下传来的声音。我爬到床上,忍住那脏兮兮的床单散发出来的秦不空身上的臭味,将耳朵贴在了床板上,然后尽可能让耳廓完全贴合床面。然后深吸一口气,就开始仔细听。
  除了我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之外,我还听到了一种铁器敲打在坚硬的石头上的声音,就好像当初我和秦不空强行凿穿景门的墙壁发出的声音一样。
  秦不空的床下距离八门阵,如果单单是走的话,大约要花十多分钟的时间,但实际上弯弯斜斜的,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这种声音听上去并不算大,但由于是夜晚,加上地底通道本身有回音,更不要提石头地面的传声效果原本就非常好,我还是非常清晰地听见了。只不过如果换成是白天的话,搞不好就不容易察觉。
  我抬起头来对秦不空说,好像真是有人在下边凿石头似的。秦不空也说道,这太不应该了,因为这条通道咱们来来回回走了不下百次,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出入口,如果下面有人。唯一的路径就是我的床底。自问我和你都不是无能之辈,怎么可能让人偷偷钻进去而不察觉?
  我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于是我对秦不空说,要不然咱们去看看?秦不空说好,带上你打符的鲁班尺,我也带上甘木一起,咱们动作尽量轻一点,不要让里头的人察觉到,倒是逃走了就再难抓住了。
  于是我立刻去穿好了衣服,将我的帆布包往身上一挂,我还特意换上了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这样子我走路的声音就会更小一些。我塞了几张符咒到我的挎包里,还撞上了鲁班尺,心想还从来没用过这招去制敌,假如底下的人不怀好意,今日正好一试。
  准备好一切后,我就跟着秦不空一前一后地跳进了地洞里。为了防止在墙壁上磕碰发出声音,我们连煤油灯都没带,就带了两个手电筒。轻车熟路地,我们很快就轻手轻脚地到达了八门阵边上,关闭电筒后,那凿石头的声音更加响亮。但是摸着墙壁绕了一圈后,却一点光亮都没看到。
  于是我们就觉得奇怪了,在这地底下,不照明就开始凿石头,那和疯子几乎没有区别,于是我们摸到阵心不远的地方,才打开了手电筒,仔细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
  很快,我们在距离阵心直线距离大约只有五六米的地方,发现声音就是从我们脚下的石头里传出来的。


第四十一章 。地底之人
  我和秦不空都没有说话,而是放轻脚步,慢慢靠近正在叮当响的地面。我把电筒递给秦不空,让他帮我照射着地面,我则蹲下身子,轻轻将手摸到了地面上。
  伴随着每一次敲击石头的声音,我手掌下的地面传来一阵震动感,灰尘也随着叮当声一下一下的扬起。很明显,有人正在从我们脚底下的位置,正往上边凿洞呢。究竟是什么人,是一般老百姓在深挖洞广积粮,还是同行中有别的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也来寻宝来了?
  秦不空做了个手势让我去他身边,于是我站起来靠了过去,他一只手捂着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看这个样子,下边的人距离挖通到这里。大概还有两尺多的距离。我点点头,顺便告诉他你的胡子撩得我的耳根子好难受。我问秦不空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到外面去找一下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挖洞的?秦不空说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人既然能够挖这么深,说明不可能是短时间内挖到这里的,很有可能就是咱们这段日子没怎么进来。正好就被人钻了这个空子。
  我问秦不空,你除了今天晚上之外,就没有听到过敲击声吗?秦不空说是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最近这段日子到处都在放鞭炮,所以我们没有察觉到。我心想也的确有可能,在那个年代里,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认为过新年就是一年当中最值得高兴的日子,所以存了一年的鞭炮,都在这个时间段开始同时炸响。
  秦不空说,咱们不动声色,就在这儿等着这家伙把洞打穿,然后直接抓活的。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我相信只要我们抓住了人,以秦不空的手段,想要逼问出一些信息来,想必是不成问题的。咱们正好省点体力,以逸待劳。
  于是当晚我们放心大胆地回去睡了。只是离开的时候依旧是轻手轻脚而已。秦不空说,从敲击的声音来判断,底下就只有一个人,既然如此,这人总不可能不吃饭不睡觉吧。我和秦不空都是打过石头的人,所以我们猜测,距离这人打穿地面,估计最快也需要三四天的时间。
  那三四天时间里,我和秦不空就轮流守在八门阵里,直到第四天下午,敲石头的声音明显变得近了许多,于是我和秦不空就远远站在一边,安静地等着。随着清脆的一声石头碎掉的声音传来,我们知道,对方已经凿穿了地面,从地底下透过小洞传来一阵光。接着那个洞口随着底下的人不断敲击,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洞口大到足以容纳一个人进出。
  我心跳加速,躲在一边远远地看着,只见映着光线,从洞底下冒出来一个小小的脑袋。那个人探出上半身,手里提着一个煤油灯,四下打量了一下环境,我和秦不空在他将头转向我们的时候。迅速将自己的身体在石头后面遮挡住。
  紧接着我偷偷侧着脸去观察,那个人已经完全从地洞里钻了出来,站到地面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手撑住自己的腰部,然后骂骂咧咧地说,这狗日的石头。还真他妈硬。
  声音是个男人,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笑出声来,看样子凿穿这个洞,这家伙也真是花了不少力气,还骂起石头来了。但是从他这简单的一句抱怨,我很明显听到一种四川方言的口音,但是却和我的家乡话有些区别,但基本上可以断定,此人是川人。
  从他的动作和语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在他到来之前。早已有我和秦不空在这个地方活动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可能在他自己认为,自己才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我小心地躲闪着,只见那个瘦瘦的男人提着煤油灯,开始在八门阵的阵心处观察着,还在地上八个圆孔周围摸了几把。眼看他距离自己钻出来的地洞越来越远,秦不空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意思我明白,是在说现在可以动手了,他远离洞口,逃不掉的。
  于是我和秦不空就偷偷从石头后面绕了出来,绕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后,他正叉着腰在查看阵心的石柱。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于是我深呼吸一口,一个鱼跃,张开双臂就朝着那个男人扑了过去,随着他发出一阵吃惊的叫声后,就被我死死地扑倒在地,我双手将他的手臂横抱在内,在倒地后还用双脚环扣,锁住了对方的腰部,他只挣扎了几下,我就知道,这小子论蛮力的话,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果然他很快不挣扎了,只是惊恐地大喊道,是谁!是谁在那儿!
  秦不空走到他跟前,捡起掉在地上的煤油灯,然后凑到他面前。我因为只能看见对方的后脑勺,所以没办法看清这个男人长什么模样,反倒是秦不空那张长满大胡子有苍老的脸,在煤油灯的照射之下,反而更像是一个杀人碎尸的变态狂。
  秦不空冷冷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来这里干什么?越界了臭小子,知道吗?对方不回答这些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谁,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语气急躁,还带着一种惊恐。秦不空朝着盘在远处的甘木啧啧啧三声,甘木就慢吞吞地朝着这个男人的方向游走了过来,他发现有条巨大的蛇之后,开始拼命挣扎。于是我手上也更加用力了起来。当甘木游到男人面前的时候,高高抬起自己的蛇头,长大嘴巴,突出蛇信子,喉咙里还发出那种沙沙的声音,就好像它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那种示威的感觉一样。
  秦不空摸了摸甘木的头,似乎是让它等着自己的下一个命令。这个男人近距离被一条大蛇和一个大胡子的怪人威胁着,开始杀猪般地大声嚎叫了起来,从他的这个表现来看,这家伙似乎没见过什么世面,想当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甘木,我也没这般惨叫啊。
  秦不空又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如果不说的话,我让我的大宝贝儿吸干你的血!最后一句话恶狠狠的,看样子如果将来我要扮恶人装变态的话,还先得留这么一嘴大胡子才行。
  这个男人被这么一吓,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姜学柔…
  话还没说完,秦不空就一巴掌平平的扇到了这个男人的头顶上,但是并没有用力。他恶狠狠的说,谁管你叫什么名字,我是问你。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姜学柔,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叫个这么女气的名字。
  姜学柔回答道,我是来找东西的,这位前辈既然懂得控蛇的本事,想必也是我玄门中人。大家都是同路子,有什么误会可以慢慢说,我真不是有意越界,我也不知道你们提前就找到了这里。秦不空问道,这么说来你也是玄门的了?学什么的?
  那个男人结结巴巴地说,晚辈…晚辈是学道的。于是秦不空越过此人的脸冲着我一扬下巴,那模样调侃地说道,你看看你们道门,都出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草包。我手脚都在用力所以没办法大声说话,但是却不能不还这个嘴,于是我冲着秦不空骂道,你是疯狗是吧,怎么逮着谁咬谁啊!
  由于我和秦不空一直都是用自己的家乡话进行沟通,彼此也算是无障碍,除了个别词语的音调不同之外,其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我这句话一说,姜学柔竟然开口说道,听这位前辈的口音。似乎是我们四川人啊!我哼了一声说没错,老子是重庆的!
  我也学着秦不空那凶巴巴的语气,但是却发现自己学得不像。
  秦不空接着问道,你说你不知道自己越界了,我相信你,但是你现在告诉我,你到这里来,是找什么东西来的?姜学柔愣了一愣,然后说道,前辈…您找的什么,我不就是找什么吗?秦不空抬起手来作势又要拍他的头顶,姜学柔哎呀哎呀地躲闪。却忘了我锁住了他。秦不空问道,别跟我油腔滑调的,快点说!
  姜学柔才说道,我是来找巫王魂魄的封印的,但我知道没那么容易,因为家师说过。如果要找到它的话,先要过了七煞关才行,所以我只是来探探路,好回禀师门,单凭我一己之力,连你们都拗不过,我怎么过着七煞关呀!
  七煞关?那又是什么鬼?莫不是这八门阵内,还有个七煞关,万一后边还有个六六顺,五魁首,那还找个屁魂魄啊,光是对付这些,恐怕都要耗上一生了。转头看向秦不空的时候,他也是一脸错愕,于是他问姜学柔道,什么七煞关,这里不是只有八门阵吗?
  姜学柔也是一愣,然后问道,八门阵是什么?
  顿时现场一片寂静,我隔了好久才开口问道,你要找的巫王魂魄,可是和我要找的是同一个东西?


第四十二章 。古人书卷
  问完之后,顿觉自己挺傻。他当然找的和我们是同一个东西,一个布下八门奇阵的人,是绝不可能将多个魂魄封印在同一个地方的。
  秦不空对我说,把他拉起来,你俩别扭在地上了,多难看。然后他凑到姜学柔跟前说,臭小子,我们现在不把你怎么样,你可得规矩一点,否则让你给我的大蛇当磨牙棒子。姜学柔连连点头,于是我就松开我锁住他的腿。然后把他拉了起来,让他背靠在阵心的大石头柱子上。
  这下我才看清姜学柔的容貌。他是一张长脸,即便是在这样暗光的环境之下,竟然也显得非常的白,细细的眉毛,却长了一对大眼珠子。看上去二十多岁,整个人个头不大,看上去比较瘦弱。脸上和额头上都沾满了灰尘,大概是他自己刚才钻洞的时候和我扑到他的时候弄上的。姜学柔满脸惊恐,似乎刚才快速发生的一切还没能让他消化,还没回过神来一样。
  倒是他看见我的时候,也是一脸错愕的表情。似乎也没想到我也这么年轻,比他大不了几岁一样。
  秦不空问姜学柔说,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姜学柔说道,师门前阵子,得到了一本古人的手抄卷。其中记录了大量关于玄学的一些奇闻异事,这本手抄卷的年代,应该是清代中期写下。当时清兵入关,迅速席卷了整个中国,而因为当权者知道既然入住中元,以往满洲的那些蛮子习俗就应该更大程度和汉人同化,所以一方面不断攻城拔寨,一方面还四处搜寻所有遗失在民间的一些宝藏。
  姜学柔说,那本手抄卷自己也看过,其中就提到了北宋年间,苗族巫王“鬼穆当”被一名叫做“佘修平”的高人斗法大战一月有余,最后杀死巫王并封印魂魄的故事。姜学柔说,自己当时权当做是一个传说故事看了,毕竟在历史上,几乎是查不到这两个人的相关讯息的。然而在这则故事的末尾。则提到了“遥遥之封印,大隐之于市,三千尺内煞尽聚集。存入地宫百尺,七煞关之相守,恐为后人误”的字句,并强调直到这本手抄卷成书的时候,这个封印也依旧没有被找到。
  而关于这个故事,这位写下书卷的古人还曾提到,早年张献忠入川,清军借剿杀张献忠为名义,派出大军自如今南京一代顺江而上,一路边杀边寻,地毯式搜索遗留在民间的宝藏,这当中自然也包括了这个巫王魂魄。可是清军当时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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