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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山空传-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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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好好活着,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千万不要提前放弃。我相信这些话是松子和我的心里话,也相信松子这么说,其实是为了给对方留下好感,因为他也应该猜得到,我们是没有可能不被发现就下到井底的,所以提前跟对方搞好关系,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够给我们行个方便。
  随后我们辞别道人,离开了长春观,开始踏上回家的路。
  走到半路上,天色就变得有些黑了,只不过这些天我们都知道秦不空会在家里准备吃喝,也就不担心待会会饿肚子。在路上的时候我轻声问松子。你后来跟那个道人说那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松子告诉我,因为先前问了问那个道人水开始变味的时间,那个时间大概就是我们三个人开始着手闯七煞关开始的时间。这就证明在我们开始闯关的时候,虽然是挨个来,但其实早就已经触发了其他的关卡,否则没有理由我们在破“魑”、“魅”的时候,这“魍”就提前出现了异状。
  我点点头,的确刚才松子这么问的时候,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因为松子在身边,我觉得既然我都能想到的话,松子自然是想得到的,也就没好意思开口罢了。松子接着说道,而后来我跟那道人东拉西扯。想必你也发现了,我们要找到埋藏在这里的秘密,地面是绝无可能,所以那东西只能在井底,除了井底,不会有别的地方。
  松子说,千年之前布阵的那位前辈高人,选择的地点都是一些灵气之处,此地留存千年且有灵气的,就只有那口惕己井,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基本上是非常确定的。我说这个我赞同,毕竟也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是错我们也不能放过这个线索。松子接着说,所以我跟那道人说了很多,是因为我觉得早晚都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的一部分,否则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东西,在人家的地盘上。
  我问他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说?松子说道,这件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参与,秦前辈虽然是发起者,但是今天他也没来,既然咱们是一个团队,有些事情我们自然不能擅做决定,我迟迟没有跟那个道人提起,是想要先跟秦前辈商量一下之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方式去说。
  松子的考虑非常细致,换了我肯定想不到这一点。于是我对松子说,刚才那个道人,看样子虽然未必是这长春观当家作主的,毕竟现在也只有那么几个道人在留守而已。但是在留守的这部分人里。他应该是管事的一个。
  松子说是的,所以这件事回头跟秦前辈说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意见吧。
  我其实很担心秦不空知道这件事之后,按照他的脾性,他一定会不顾他人。硬闯宫观。反正在他的眼里,那些个道人压根就不是他这种术士流派的人的对手,更何况秦不空自来都认为对付活人比对付死人容易得多。
  可是当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了秦不空之后,他却出人意料地同意了松子的提议,他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反正早晚都得打洞,毕竟在人家的庙里头,于情于理都应该知会一声。既然都要说,那也不必说假话,如实告诉他们即可。只是咱们虽为闯关,但闯的是什么关,关后藏了些什么,还是能不提就不提吧。这些正儿八经的道门中人,估计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言下之意,先礼后兵,说到底秦不空还是盘算着终有硬闯长春观的打算。而同时也把我和松子讽刺了一番,意思是我们俩不算是正儿八经的道士。
  于是大伙盘算了一番,打算第二天再去拜访。秦不空说他也跟着去,还能多个人帮忙拿铁锹铲子什么的。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起码也得等人家同意了再挖吧,你当是你们自己家院子啊?虽然秦不空不太情愿,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第一天拜访就带着工具去。
  可是第二天我们三人到了长春观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昨天还紧闭着的大门,今天竟然大大敞开着,难道说是要开门迎接香客了吗?于是我们三个人怀着纳闷,就走进了宫门之内。
  朝着主殿的方向走去,因为那里应该道人最多,可是在我们靠近的时候,却听到从主殿内传来一阵吵闹的喧哗声。
  宫观之地,自来都不允许如此喧哗,是会扰了神仙的,于是我们顿时觉得不对,就凑过去看,结果看到七八个道士正齐刷刷地跪在三清塑像之前,并不是我们以往参拜神仙的姿势,而是各个都双手伏地,低着脑袋,一副正在悔过的样子。而在他们身后,站着十几个身穿黄绿色军装,挽着袖子,带着红色的袖章,高举拳头正在呱啦呱啦说着什么的人。
  这些人我太熟悉了,或许我记不住他们的脸,但对于这一副从老革命电影里学来的振臂高呼的姿势,我能够无比准确而迅速地判断出,他们是领袖的卫士,是我们的克星。


第八十四章 。不再冷静
  几年之前,我人微言轻,师父也教导我别惹事。于是我被抓捕的时候一度反抗,但终究还是屈服了。这段回忆,将会是我终生的奇耻大辱。而现在的我,论本领比当初高强了很多,只是一直走在阴阳道上,对付鬼怪也从不留情。原本在见到这群人的时候,我以为我会习惯性地害怕,就好像一个从小就怕黑的人。未必长大后就不怕黑一样。
  可是那一刻我并没有,反而是因为立刻联想到这群家伙又在欺负出家人,心中无缘无故冒出一股火气来,我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但是在那个时候,我竟然有些担心事情闹不大,于是我无法泄愤。
  人的情绪总是这样,当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突然这样的情绪大面积涌出,就很容易让人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眼看这群小毛孩子当中,有男有女,除了极个别穿着不一样的服装之外大多数都和那个振臂高呼的人一个打扮。守在门口的几个人,甚至在手里还拎着一根近两米长的钢钎。
  自打前年国家开始调整革命方向开始,派别之间的武装冲突就从此少了,至少开枪开炮这样的事情就鲜少发生了。但那并不代表派别不复存在,他们依旧深入到每个城市尤其是大城市的骨血当中。没有枪炮,就开始互相开嘴炮,吵不出结果,就开始互殴。而今由于政治环境的和缓,这些人眼看派别间的斗争总是不了了之,争不出个输赢,就又把矛头,对准了手无寸铁的人民。
  当愤怒冲上头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正想要大声呵斥眼前的这群小畜生,却在还没开口的时候,就被松子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我转头看他的时候,他皱着眉对我轻轻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让我不要当出头鸟,而我转头再看秦不空的时候,他那种冷冰冰的眼神再度出现在眼睛里。我一下子就理智了下来,虽然我们三个人,就算不把松子算在其内,单单凭我和秦不空,对方这群小畜生也是绰绰有余了,我们甚至都不用拳打脚踢,我只需要召唤兵马,秦不空只需要放出蛊物,就能玩死这群家伙。可是既然秦不空都稳着不动,我也按捺下我的情绪,不让它爆发出来。
  这时候,一个粗鲁的声音朝着我们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由于庙里本来就安静,于是此人这种粗暴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的大。而这一声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我们三个。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忘了过去,看到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外套,手没有伸进袖子里,而是将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肩头。里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梳着中分,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在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站在我们身后,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
  这人看上去可能比我还小了几岁,从他的打扮来看,似乎是这群人里的头目。而他正在提裤子的动作,说明他可能刚刚找了个地方撒了泡尿。而我们三个人望向他之后,也都没有说话,松子可能是因为胆小。也可能是因为这方面的事情见识的少,于是稍微往我身后躲闪了一下,秦不空依旧是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对方,而我的眼神大概还充满了怒火。
  眼看我们不说话,那人又上前了一步。扬起下巴,嚣张跋扈地说,问你们话呢!听不懂还是哑巴啊?换了从前,我大概会默默走掉,反正我如果想离开,这里的人也没有可能拦得住我。但此刻我站着不动,非但如此,我甚至还刻意转了转身子,正面对着他。可在此人这句话问完了之后,原本站在门后那两三个提着钢钎的人。竟然走到了我们身边,将我们三个人呈包围的姿态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人甚至还用钢钎比较钝的那一头在我的背上抵住然后推了一下,随后在我耳边对我大声说道,问你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啊!
  我怒火中烧,要不是看秦不空都没作反应的话,这个冲着我大喊的人,估计会被我一顿爆揍。我压着火,只是在那家伙第二次打算把钢钎顶上我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钢钎不放手,不让他捅到我,也不让他缩回去。
  眼看我似乎有还手的举动了,原本在主殿内那七八个人也都鱼贯而出,把我们围了个严严实实,七嘴八舌地朝着我们大声呼喊着。我一句也没听清这群人到底在叫喊些什么,但是从他们这群男男女女凶巴巴的表情来看,似乎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我正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松子突然大声说道,各位同志!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游客!游客啊!
  我心里呸了一声,心想着小子还真是没种,身为一个玄门中人,你还害怕这群小瘪三啊?于是我转头对着松子瞪了一眼,松子满脸都是害怕,看到我的眼神。刻意绕开了。这时候秦不空突然开口说,年轻人,别这么叫叫嚷嚷的,让我老人家听了好不舒服。说罢他伸出左手的小拇指,在自己的耳朵里钻了几下。那意思就好像是这群人太没礼貌,耳屎都震出来了。在他抬起自己左手的时候,我分明地看见他的左手拇指上,挂着一只蛊铃。
  于是这下子我有些消气了,因为我知道秦不空是一个绝不肯吃亏的人,眼下的场面,如果不还击的话,恐怕肯定得吃亏。于是他早就把蛊铃攥在了手里,这意味着这些小王八蛋就要倒霉了,这下爽了吧,惹错了人,我就等着看好戏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把我的情绪给收敛了起来,然后松开了抓住钢钎的手。秦不空说道,孩子们,我们只不过来这里到此一游,如今这兴致都被你们给搅乱了,我们还怎么继续参观下去啊?我心里觉得有点好笑,秦不空那流里流气的语气和这不慌不忙的语速,哪怕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觉得挺气人的。这时候其中一个军装打扮的人大声说道,有什么好参观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四旧,是人民的敌人!
  秦不空指着那个说话的人说,小伙子,你可不要乱说话哦,我就是人民啊。我怎么没觉得这些东西是我的敌人?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装的全身屎,他竟然听到之后对着秦不空这个我们在场最老资格的神棍振臂高呼道:“立四新!破四旧!封建迷信要打倒!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在喊道“横扫”二字的时候,这家伙竟然一个跨步,在胸前挥出双手,还当真摆出了一副要“横扫”的姿势。看得我真想给他的裆下一记大力金刚腿。而最离谱的是,当这人高喊完这一句的时候,身边的近十个人,同时高举着拳头,跟着齐声喊道“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坦率地说。我直到今日也不理解这些人当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因为这种革命电影里学来的动作,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蠢。
  “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这群孩子一声接着一声地喊着,似乎大嗓门能够助长他们的气焰,而秦不空此刻彰显了他老流氓的本性,于是他站在人群中,慢慢举起双手,开始给这些家伙打拍子,就好像是一个交响乐团的指挥一样,最好笑的是他那张大胡子脸上。竟然还学着那些指挥家一样,出现入戏极深陶醉无比的表情。于是这一下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许松子也是憋了很久,在我笑出声之后,他也跟着摇着嘴巴,痛苦地藏着掖着地笑。
  秦不空这挑衅的动作,以及我们这不合时宜地笑,看样子是激怒了这群家伙。有可能是最早引发冲突的人是我,于是我再次成了众矢之的,刚才那个用钢钎捅我的家伙又捅了我一下。然后骂道,笑什么笑!快给我跪下!
  刚才那一下,我算是有防备,所以虽然这一捅虽然并不痛,但我觉得是非常侮辱人的。而现在的这一下,却是在我正在发自内心地发笑的时候突然捅了过来,力气比先前要大了不少,我没有准备,一下子就感觉到腰间一阵微微痛感。这下子我就彻底忍不住了,再度一下子快速转过身子,在那家伙正想要把钢钎缩回去的时候,我双手一起用力,再次死死地抓住了这根钢钎。
  倘若说早前我抓住钢钎那一次,还能理解成人在遇到紧急情况下的自保,而现在这一下双手抓握,毫无疑问,就是赤裸裸地挑战了。那家伙缩了几次手都无法将钢钎夺回去,恼羞成怒地对我仰着下巴大声喊道:“狗日的!你还挺横的嘛!”
  我手上用力,抓着钢钎一下子朝着我的方向拉扯了一下,这家伙猝不及防,就被我拉到了身前,我望着他咧嘴一笑,然后我脖子朝后仰了一下,接着猛地朝前用力,将我那性感的大额头,狠狠一下子撞到了这家伙的鼻梁上。
  动手了,那就没退路了。我承认我心性不够沉稳,这次先动手,其一是因为他让我跪下,而我以前跪过,发誓绝不再跪。其二他嘴里不干净,竟然骂孟冬雪是狗。


第八十五章 。泄愤之举
  这猛力地一撞,让我的脑门心子隐隐作痛,不过因为脑门子只有一场皮,所以除了脑袋有点晕之外,痛感倒不值一提。反倒是被我撞上鼻梁的这家伙,顿时鼻血直流,嗷嗷叫着倒在地上。
  眼看我先动手了,周围剩下的七八个人就再也待不住了。纷纷推搡起我来,另一个手持钢钎的人甚至直接朝着我刺了过来,只不过这次他不再是用钝的那一头,而是尖锐的一头刺了过来。
  这个性质就有些恶劣了,我虽然动手打人是我不对,但是这家伙的行径简直就是要我的命啊,这甚至连自卫都算不上,而是蓄意伤害了呀。难道说披上这身不是军人的军装,手里拿着本红宝书,就可以为所欲为,武力至上了?还有王法吗?
  王法当然是有的,不过得看对谁。在一些被默许的暴力下,我虽然懂得玄术,但也依旧是个手无寸铁的受害者。于是我立刻朝着边上一躲闪,但我知道那有些徒劳,因为我们三个人依旧被层层包围了,估计是躲不开了。可就在钢钎即将刺到我的时候。那家伙的手竟然一下子定住,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拽住了一样。
  他满脸诧异,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钢钎刺不出去。而同样诧异的还有我,在场能够帮助我的,仅仅只有秦不空和松子,松子都还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我转头看着秦不空。他透过那满脸大胡子朝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神里满是狡黠,而我也注意到起初他套上了蛊铃的手指,此刻正在微微摇晃着,发出细微的,叮铃叮铃的声音。
  于是我才明白了。秦不空是使唤了自己的蛊物,替我阻拦了这一根钢钎,而他那轻松甚至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我,今天爷几个就好好收拾下这群小畜生,算是为民除害了。于是我心里一阵高兴,肆无忌惮地开始朝着那些推搡我的人挥起拳头来,起初的几下我还是吃了亏,挨了几下拳头,但由于众人扭打成一团,秦不空则拉着松子悄悄退到了人圈之外,接着晃动自己的蛊铃。
  我知道蛊物是帮着我的,奇怪的是那些人看上去就马上要打中我了,但是拳速却突然停顿了下来,和那个手持钢钎的家伙一样,好像手臂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一般,然后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讶异。而我却管不了这么多,既然我又了一个看不见的帮手,那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出出憋在心里好多年的一口恶气?
  我承认我有些泄私愤,毕竟当年抓捕我的并非眼前的这群人。而只不过因为他们是一类人,所以我也就一便痛恨了。我迅速就占据了上风,而由于这口恶气憋了太多年,以至于我下手有些没轻重,很快那七八个人当中的四五个男人就被我打翻在地,剩下一群女的在边上叫叫嚷嚷,毕竟是女人,即便心里想冲上来为理想而搏斗,但看我这么“厉害”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女的甩着自己的大屁股就往长春观门口跑了过去,那样子似乎是要逃跑去求援,在她刚刚跑到门口的时候。秦不空打了一个响指,木门就哐当一声迅速关得严严实实,这一招其实和我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耍的招数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是为了在我面前显摆,现在却是在帮我罢了。
  那逃跑的女的显然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凄厉地叫喊着,然后跟个猫似的疯狂地挠着门。我当然不会动手打女的,即便我对眼前剩下的几个女人一点都没有好感,看着地上那些被我打翻的男人们,我又走上前补了几脚,直到我解气,然后伸脚踩在那个看上去是头目的眼镜男的脸上,微微用力,然后弯下身子对他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是谁吗?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你要打的牛鬼蛇神,你来打我一个试试?
  这个小头目被我踩住之后。惊慌地哇哇大叫,很显然此刻他已经明白今天这场架大概打得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前他们大概会以多欺少,盛势凌人,今天总算是碰到钉子了。而且他们这些被我撂倒在地的人,一定心里都清楚,今天之所以被打败,还来自于一股神秘的力量,一股他们看不见的力量。
  我听他哇哇大叫着,语气中充满了惊慌。秦不空在一边幸灾乐祸地抿着嘴笑着,看上去非常享受眼前的这一幕。松子站在秦不空的身边显得有些尴尬,他似乎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而那些原本整整齐齐跪在正殿内的长春观本来的道士,此刻就然都站在蒲团跟前看着我,几个人凑到一起,似乎虽然同为玄门中人,他们也对眼前这一幕不明所以。
  于是我松开脚,接着一下子把地上这家伙抓了起来。然后对他说,你现在带着里的人,全部给我到正殿里面对那三尊神像跪下!如果你们想要逃走或者反抗,我保证你们的社会主义理想从今以后只能到坟墓里去想了!说完我朝着秦不空使了个眼色,他微微点头,撤掉了蛊物,但依旧还锁死了长春观的木门。
  这群人大概知道我不太好惹,硬碰硬的话只能是自己吃亏,于是那个眼睛男在我松开脚以后,全身发抖地拉起了其他躺在地上的人。我朝着那几个站在一边惊恐万分的女卫兵们走了过去,在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我突然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呱的一声咳出一口痰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咳吓得这几个小女生蹭蹭地就朝着那个头目跑了过去。而那个一直在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想要把木门刨个洞出来的女人,我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我觉得再我的潜意识里,估计也是一个人格分裂的人。既然松子和秦不空在这群人看起来是没有参与其中的,所以黑锅还是我一个人来背了得了。反正都要背锅。那就背得彻底一点,变态一点。于是我嬉皮笑脸地凑到那顾念的耳朵后,故意压着嗓子,发出了一阵变态般的淫笑,一边笑一边说,你还不给我滚回去的话。我就要…
  说到这里,我开始搓我的手,一副色情变态的样子。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但这姑娘似乎也是个贞烈的女子,她竟然反手一下子挠到了我的脖子上,然后就好像个疯子女人似的,一边大吼大叫,一边张牙舞爪地朝着大部队逃了过去。
  这一抓还是有点疼,虽然没有破皮但似乎已经起了几道血印子。我压着所有人到三清像前跪下,这些人哭的哭喊的喊,一个个还身上发抖。我的兵马在祖师爷跟前是不敢现身的。所以我也没别的招数可以收拾这帮小混蛋,于是我凶神恶煞地对他们说,给我老老实实跪着,道爷什么时候让你们离开,你们才能什么时候离开!
  戴眼镜的小头目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谁…谁是道爷?我呼啦一下子一巴掌扇到了他的头顶上,凌乱了他那一头俊美的中分,然后我说道,你瞎啊?刚才被你们逼着下跪的那些道爷!
  随后我告诉那群在边上的长春观道士,这群小兔崽子,需要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大家都出去吧。让他们跪在这里,祖师爷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昨天给我们开门指路的那个道人满脸都是惊慌,但是又不敢说话太大声,于是他把我拉到一边,轻声而焦急地问我说,这位慈悲。这…今天闹的是哪一出啊?本来这群孩子闹一会儿就会走了,咱们观内还能换来数日太平,你这么一搞,咱们又不敢不放人,回头再带一群人来砸庙怎么办?道人看上去非常焦急,我也心里有些内疚,刚才只顾着出气泄愤,却忘了吧这一茬考虑进去。
  而秦不空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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