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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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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恬儿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喜:“长姐有请,恬儿自然不敢辞。我让轻红回去告诉二娘,我中午在这儿吃。”
顾菊听到这里,心里又不禁感叹一声,才女就是才女,就连身边的丫环的名字也那么高大上,轻红、浅碧都是她身边的奴婢,听说两个名字都是出自诗句“何须浅碧轻红色”,一听就知道她读了不少书。哪像她这种俗人,别说作诗写词了,就是让她背几首,她也得好一阵的搜肠刮肚才能想出几句不知道哪听来的歪诗,比如说“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人一大堆”“知否?知否?‘tknow”,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蓝依,你去酥味阁订一份千味鸡和三份雪莲脆皮儿,哦,再送一份清花银耳给娘亲。”说罢她转头笑眯眯地问顾恬儿,“不知道恬儿妹妹喜欢吃什么呢?一会儿让蓝依一并带回来。”
酥味阁?酥味阁!
顾梦儿睁圆了眼,连忙叫道:“你去酥味阁订餐?!”
酥味阁是什么?不说京州,就是整个煊朝,懂得点吃的人都知道这三个字,都知道这一家店。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店面,却已经开了三十多年,里面菜系很简单,也常更换,每次都只出那么十道菜,更换之后要是想再吃,任是你出再多的银子,人家也不做。最主要是,酥味阁里的菜都是论金而非论银,从五两银一盘到现在的十两金子一盘,从不二价。
美味绝伦的菜,独特怪异的卖法,让这个小小的店闻名天下。而且三十多年了,也不见这店老板扩展过店面,或是开家分店什么的。因此,煊朝上下,都以吃上订酥味阁里的新菜式而傲。可现在的顾菊却因为顾恬儿中午在琳琅院用餐便一下子订了这么多份,这怎么不叫顾梦儿羡慕嫉妒恨?
“姐姐,这……这不大好吧……”顾恬儿有些犹豫,“酥味阁的菜也太贵了,咱们就吃些家常菜就行。”
顾菊淡然一笑:“恬儿妹妹尽管点,难得咱们姐妹情深,好不容易单独吃个饭增进增进感情呢。”
被她故意忽视在顾梦儿终于厚着脸皮插话了:“恬儿姐姐不要,我要我要!”
谁知顾菊依旧没理会,提起一旁的茶壶,给顾恬儿满上,说:“恬儿尝尝我做的苟花茶,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将顾梦儿抛开一旁,凉凉地晾着。
顾恬儿更是诧异地望了望顾菊:“没想到姐姐还会做花茶!二娘很喜欢喝,所以我试着学过,不过口味都不大好。”说完,她端起散发着清香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欣喜道,“这口感,怎么感觉像是用刚摘的苟花?”
“因为我在制干苟花时,在里面泡了一味草药,所以才会有这口感。”顾菊顿了顿,眼角瞥见顾梦儿似乎想插口,便截住她的话,“既然二姨喜欢喝花茶,那一会儿我让蓝依送一包过去。”
“啊?那、那真是太麻烦姐姐了。”这一番交流下来,顾恬儿已经是满眼写着崇敬和佩服了。
“好东西就应该懂得分享嘛!”
她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顾梦儿,见她憋得一脸通红,心里面更是得意了。敢在我的地盘叫嚣,真是自不量力!
☆、035 休想伤我守护的人
035休想伤我守护的人
柳诗琅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深夜了。
最近起早贪黑,都在忙着顾府的大年事宜。顾府是小家,但顾伯宴的背后还有一个顾氏家族,过年事小,回顾家老宅才是事大。稍有什么不当之处,丢的,就是整个顾氏家族的颜面。因此柳诗琅处处谨慎,都以大局为重。
虽然知道宋雪惜向顾伯宴请求让自己一起管理,明着是放权给自己,但她心里清楚她是不会吃亏的。她管理买进府的东西,宋雪惜管理帐目。她小心再小心,就是不想被她抓住把柄,否则顾伯宴也护不了自己。
一连几天下来,她即使再疲惫,也不敢表现出来。不愿在他人面前露怯,也不愿让顾菊担心。
“夫人。”
柳诗琅前脚刚踏进门,身后便冷不丁地冒出一个人。她回头望去,只见一袭浅青色衣裳的青依,立于寒风里,瑟缩着身子,显得楚楚可怜,正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
“青依?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吗?这么晚还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
青依眼睛湿润,泪光在夜色里闪闪亮着,她咬了咬下唇,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终于,她往前走了一步。柳诗琅以为她是有悄悄话要对自己说,谁知她竟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呀!”柳诗琅连忙扶上她的手臂,想要拉她起来,然而此时的青依的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般,怎么都拉不起她。她只好弯下腰劝说道,“青依,有什么话,你先起来再说,我要是能帮上你的,就一定会帮。这么冷的天,地上凉,快起来说话吧!”
耳边的声音是那样得温柔,话又是那样得关心,性子这样好的主子,上哪儿找?然而要怪就只能怪她太温柔,性子太好,处处让人欺负了去,连带着她们这些做奴做婢的都一起跟着受别人的欺负。
“夫人,别怪青依心狠,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吧!”
话音一落,只见那双原本闪着泪光的眼,被凶狠替代,青依双手成爪状,朝毫无防备的柳诗琅扑了过去。
“你、你快、快放开、开我……”脖子被掐着,死死挣扎着,可是青依毕竟是常做粗活的人,力气比柳诗琅大上许多,她又哪里是她的对手?
“夫人,你放心,青依也活不了多久了。实话告诉你吧,是我拿了你的手镯,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被那手镯上的毒毒死,追随你而去。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孤单的,只要忍过了这一时的痛苦,就好了……”
此时的青依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柳诗琅渐渐地喘不上气,满脸煞白。意识也渐渐地模糊,隐隐约约之中,她似乎听到半掩着的门被猛地踹开。终于,她能感觉到一丝气息缓缓游遍全身,舒缓着全身紧绷着的神经。她费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是什么人抵在自己身后救了自己,然而她只瞥见那人身上蓝色的软缎棉衣。
不到片刻的时间,整个琳琅院灯火通明。
一室寂静,烛火摇曳,如同飘渺的人生,摇摆不定。红木床前,顾菊黑着脸,坐在床沿。这一次,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幸好蓝依发现得早,否则再来迟一会儿,大罗神仙也难救回美人娘亲。
不远处,青依垂首跪着,腰板挺直,神情木然。
顾菊沉沉地望着她,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朝她走去。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青依依旧不言不语,也一动不动。
“其实那个手镯里,根本就没有毒。一切都是我编出来的,这么做,只是想让小偷主动现形。没想到现形后的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你自己扪心自问,娘亲对你是怎么样的,为什么你狠得下心来要她的命?”
听了这话,青依终于有了一丝的动容。她缓缓抬起头,仰视着身前的顾菊,她凄然一笑:“小姐,你们身为主子的,自小锦衣玉食,又怎么懂我们这些丫环的苦?”
锦衣玉食?顾菊心底微微苦笑。柳诗琅作为一个单身母亲,在这封建的古代,独自带着自己,日子又能好过到哪去?不然她也就不会出去招谣撞骗扮王大仙了。
“手镯在哪?”
青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手镯在我的枕下。”
“那个手镯并不值钱,你偷来是为了什么?”顾菊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寻找到答案。
“小姐,你不要再问了。既然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刮,尽管来吧。青依自知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所幸夫人救回来了,那么青依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仿佛遗言一般的话使顾菊起伏的胸口缓缓平静了下来:“我不要你的命,要了你的命,我又能得什么好处?不然娘亲醒来还得为你伤心。”她摘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一颗黄色的丸子,递到她面前,“我不要你的命,但想要我饶了你,也别做梦!既然你那么不怕死,那就吃了这颗药丸吧!”
她进府并不久,对青依了解得不深,可她知道,她已经侍候娘亲三年了,如果真有什么深仇大恨,早就动手了,可她直到现在才动手,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想必是逼问不出来了。难道她真是因为认为自己中毒了,活不长久了,才想到和娘亲同归于尽的方法吗?不,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她必须查出她背后的隐情来,否则,纵然青依不在,以后也会有其他人来害娘亲。
“等娘亲醒来,你自己去求她吧!”
说完,挥手让蓝依将青依扶下去,关了起来。
手镯找回来了,可是柳诗琅却高兴不起来。险些命丧黄泉,而且罪魁祸首正是侍候了自己三年之久的贴身丫环。回想这三年来,她都如同睡在刀旁,她又怎么开心得起来?
发生了奴婢弑主的事,整个顾府如同炸开了锅。幸灾乐祸的人,自然也少不了。
“哼,这种丫环还要想什么?直接押送官府得了!”宋雪惜对靠坐在床头苍白着脸的柳诗琅说。
“我想她也许是有苦衷的吧。”
“什么苦衷?这些都是能瞎编编出来的。如果妹妹你下不了决心,不如交给我,我帮你一手解决了,一定管你满意!”
柳诗琅却只是摇摇头。
这时,顾菊正巧端了一碗药,小心翼翼地从门外进来,宋雪惜见了,忙站起笑道:“哎呀,我听说昨天晚上幸好是菊儿懂医,及时救了妹妹呢!”
顾菊脚步顿了顿,这是在夸她?她怎么听不出来?
“菊儿小时候身体不好,久病成医。”
“是吗?”宋雪惜亮着眼睛打量着顾菊。
“娘,你打算怎么处置青依?”见柳诗琅乖乖喝了药,又给她含了颗蜜枣,顾菊这才问出声。
她倒是想让青依生不如死一番,然后再把她押送官府,让她后悔来到这世上。不过她不愿意看到美人娘亲伤心,才极力控制着自己。伤了她要守护一生的人,而且还能不死,这简直是奇迹。她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不死,不代表还活着。
在这个时空里,这是她第一次产生杀人的念头。
☆、036 这是要往死里逼吗
036这是要往死里逼吗
青依疯了,彻底地疯了。
顾梦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自己专用的书房里写着字,那一笔下去,硬生生地在薄薄的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怎么会突然就疯了?”
杏依摇摇头:“小姐,这个青依疯了不是更好吗?如此一来,咱们不就可以不用担心被青依招出了吗?”
“哼,她就算是对所有人说是我指使的,我也不怕,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何况,她们又是什么身份?”写字的兴致被打搅了,她索性将手中的笔一把扔开,朝对面的琳琅院冷笑道,“什么长姐,说开了,还不是一个庶女?恬儿姐姐才是咱们顾府的嫡女,何况,她娘又只是个舞。妓,任是再有能力也改变不了这个低贱的身份。”
“小姐说得是。”
“不过,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你还是要多去看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姐放心,杏依一定会好好盯住她的!”
青依疯了,当然得疯。
那天晚上给她吃的药丸,虽死不了人,但是却会让人耳鸣眼花,神经错乱,任是意志力再强悍的人也无法忍受这种日夜不停的折磨。不过,顾菊掐得很准,因为青依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只是在别人看来,她与疯子并无两样。
“你现在知道痛苦了?”
顾菊蹲在头发凌乱,一脸都是被尖利指甲划伤的口子,淋淋的鲜血已经凝结,这张脸算是毁了。平日里总是素净整洁的衣衫,也破烂不堪。她将身子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她看到顾菊进来,更是全身颤抖着,往墙壁上靠去。
“你想要解药吗?”见她满是惊恐地望着自己,顾菊扬了扬眉,拎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问道。
青依抬头盯住那个瓶子,她是害怕了。
从关起来开始,她就总感觉有人在她的耳边不停地诉说着什么,眼前也总是有重复的人影在自己跟前晃动,不论她怎么掩住耳朵紧闭双眼,这种感觉总是无孔不入。似乎这些声音和人影能够穿透层层阻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久久地挥之不去。
“如果你想要解药的话,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拿点东西跟我交换。”
青依艰难地咽了咽,沙哑着嗓音道:“你想要什么?”
“简单,你只需要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偷娘亲的手镯就可以了。”
青依皱眉:“小姐问这么清楚做什么呢?我不是已经把手镯还回去了吗?
顾菊慢悠悠地站起,慢悠悠地说:“非也非也,是我问你问题,而不是你问我问题。你还有一次机会,再不回答,我可要走了。”她瞥了青依一眼,提醒道,“我记得你犯病的时间应该快到了吧,不想解药了吗?”
青依垂着头,没有看她。顾菊也不着急,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你慢慢考虑,我要回去陪娘亲了。”说完,毫不留情地就要转身离去。
却在一只脚迈出门槛的时候,青依一把扑了过来抱住她那只还未出门的脚,她仰起下巴,蹙紧眉头哀求道:“小姐,求你别问了,快把解药给我吧——”
顾菊耐心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把死死抱住自己脚的青依扯开,她凑近她的脸前轻声道:“要解药就得回答问题。”
望着坚定的顾菊,青依双眼泪朦胧,双手支撑着瘫坐在地上:“小姐,在这顾府里,最不愿意看到夫人和小姐好的人,还能有谁?青依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只有听话办事的份儿。夫人心好,我永远都会记着。可是青依也不能不管家中的母亲和弟弟啊!”
顾菊站起,转身,她的挺直着背,没有回头去看此时的青依是什么样的。对她来说,所有的借口都是掩饰。她有母亲和弟弟,难道就可以伤害她的美人娘亲以保全她的家人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自私的,没想到青依比她更自私。
“这个解药每到发病吃一粒,连服五次,就可以好了。你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更是最后一次。若是还不知悔改,我这里还有更痛快的药等你来试。”顾菊顿了顿,扫了眼远处树丛身后一闪而过的黑影,双眼眯了眯,“不过既然他们都说你疯了,不如继续疯下去,也免得那些人惦记着你身后的母亲和弟弟。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们离开,你们走了,就永远别再回来了。”
青依闻言,满脸复杂。
琳琅院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而已,蓝依却觉得像是都走光了一般,院子里死静死静的。
“小姐,你还在想着青依的事吗?”
蓝依实在憋不住了,就算会被顾菊骂,她也要说话。一连好几天了,她天天跑到这荷塘边来发呆,一呆就是一整天。
“为什么这么问。”顾菊依旧一动不动地支着下巴望着平静的荷塘。
青依嘟哝一声:“你都好几天不正常了。”
动了动,顾菊才发觉自己的手麻了。发呆?她才不会做这种使脑袋老化的事呢,她这是在思考人生而已。青依的意思很明显,宋雪惜两母女不想让自己和美人娘亲好过,拿她的家人要挟她。虽然她已经把青依逐出顾府,但难保以后还会冒出别的什么依再来害美人娘亲。
她究竟该怎样做才能一劳永逸呢?
“蓝依,娘亲又去前院了吗?”
“是啊,前天夫人就被请去了,听说是要查看拜祖的祭品。”蓝依悄悄打量了顾菊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接着道,“今天听说是有一笔帐出了错,请了夫人过去对帐。”
顾菊忽然站起,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淡淡说道:“走,瞧瞧去!”
看看那两母女究竟是想把她家的美人娘亲逼成什么样才甘心。
晴雪院就在琳琅院的正对面,绕过半个荷塘就到了。
这几日,天总是阴沉沉的,乌云覆盖着整个京州,预示着一场大雪正欺城而来。这种时候的防暖物品总是卖得奇贵,顾府的人能穿的就那么几人,买回来的都是给齐州顾家老宅里的人准备的,既然是给别人,就得够“体面”。
晴雪院里,素来不见身影的顾府管家顾德磊竟然也难得被宋雪惜叫来了。
“妹妹,别说我没提醒你,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最精于管帐的顾德磊。”宋雪惜挑起小指,“要是他都会算错,那咱们这帐也不用再做了。”
柳诗琅娥眉蹙起,手中的帐本正是自己这几日以来亲手记的,可不论怎么对,愣是对不上宋雪惜手中记的帐。究竟是哪里错了?
“我记的帐,也不可能会错。”
“那妹妹倒是把帐算出来啊,让咱们都看看,多余的银子到底到哪儿去了。要知道,咱们老爷虽是朝廷一品大员,可日子过了,只有咱们自己知道过得怎么样,这银子啊,能省就得省,否则老爷又怎么放心去为皇上办事为百姓办事呢?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宋雪惜和善地对柳诗琅笑着说道。
柳诗琅无言以对,只好忍气吞声地沉默着。
“夫人,长小姐在门外。”
听到这句话,柳诗琅急忙抬起头看去,只见披着一件狐皮大衣的顾菊正缓缓往屋子里走来,那殊璃清丽的风姿,宛如深夜静静绽放的寒梅,灼灼其华,清冷而不妖。
这一瞬间,柳诗琅仿佛看到另一个影子,是自己的女儿,但又不完全是……
☆、037 找她算账自不量力
037找她算账自不量力
柳诗琅的账,没有错。宋雪惜的账,也没有错。但是不论两方怎样算,愣是对不上数。
即使顾菊来了,晴雪院的主屋的气氛,依旧有些僵。
“惜姨可否借账本给菊儿看看?”顾菊笑眯眯地开口说,“早就听说顾管家有一套自己独有的记账方法,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看一看呢?”
“菊儿要看,尽管拿去看吧。”自己有顾德磊在,还怕这个黄毛丫头挑出什么毛病来吗?若是到时挑不出来,那正好,她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煞煞这两母女的气焰呢!
被提名的顾德磊垂手立于一旁,没有吭声,仿佛她们谈话的对象并非自己。他是顾府的家奴,但是对于顾府的事情,他一向都是听从于老爷或是现在的女主子惜夫人的话,至于其他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宋雪惜的账本字迹十分工整,而且每一栏都有时间和数量及价钱,旁边是记账人的签名。账本上的每一行都有一个总计,每一页右下角也有一个总计。想必顾德磊合计的时候,正是将这些总计全部加起来,如此算出来的账吧。这种记账方式的确很简单,也一目了然。但这种方江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只要其中的一项算错,后面的数都会一错再错。所以顾菊只是微微扫了眼账本,便暗自心算起来了。她的心算能力与在现代时是一样的,这种水平完全可以参加奥数比赛,虽然她一直都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个比赛。
相比之下,美人娘亲的记账方式就相对古老落后一些,就是一流水账,只要期间没有加错,就不容易出错。所以真要说容易出问题的,应该就是宋雪惜的这本账本了。
时间悄悄过去,宋雪惜手中的茶也已经换了三杯。她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上钩,她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喜欢看老鼠在自己爪子底下尽情地挣扎。她知道顾菊有几把刷子,否则齐州的半日禅养生坊又怎么会一跃成为齐州药商的领头老大呢?听说开在养生坊对面的佛曰药店也得了养生坊的优势,总是把养生坊过时了的药,低价卖给更多人,齐州的许多药店都被挤得关门大吉了。
但不论外界如何谣传她的事迹,她都不相信眼前这个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的丫头能从全煊朝顶尖的算账能手顾德磊手中的账本里挑出一个毛病来。
一干人等都将目光投向顾菊的身上,见她的神情始终如一,渐渐失去了耐心。就在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顾菊开口了。
“惜姨,我希望顾管家能够再算一算这一行的数目,还有再算一算这一页的总数。”顾菊摊开手中的账本,指着一行写着胭脂水粉一行的地方说道。
竟然有人质疑自己!宋雪惜还未说话呢,顾德磊便神情倨傲地走上前,接过顾菊手中的账本,扫了一眼她指着的地方,有些不屑地说道:“长小姐,这里不会出错的。”
“顾管家还是仔细些再算算吧,要算盘吗?”顾菊抬起头望向站在宋雪惜垂手而立的红依,轻轻笑道,“红依姐姐可以帮顾管家拿把算盘来吗?”
红依侧头望望宋雪惜,只见后者微微点了点头。她不言不语地转身往一旁的耳房走去,不一会儿她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把红木串起的珠算,她把珠算交到顾德磊手中后,又沉默地回归到宋雪惜的身后,仿佛从未离开那个位置半步。
竟然有人敢质疑自己的能力,这还是顾德磊第一次遇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被受到质疑,这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而且质疑自己的人,还是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即使她是这顾府的长小姐,可无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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