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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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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良婆一听,喜上眉梢,可还未等她高兴完,顾伯宴又开口了。
“不过,婚姻大事还得再三思虑,何况刚才黄夫人也说了,菊儿既然是我的掌上明珠,这事儿,暂时还真不能给你回话了。”
喜良婆的脸顿时僵硬了,舌头也跟打了结似的,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说顾大人……顾小姐如今也有十五了,这不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嘛。何况这尉迟公子真的不错,那小伙子长相俊美,又是大将军的嫡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好了,黄夫人,这尉迟小子如何,只怕我比你还清楚,你就不用再在我耳边唠叨了。阿德,送客。”
顶着一张死人脸的顾管家走上前,朝喜良婆拱手道:“黄夫人,请——”
喜良婆无奈,一甩手中布绢,带着那些抬来的礼品,一脸气愤地转身离开了。
顾菊挑眉冷哼一声,一回头便对上顾伯宴那对探究的眼神,她愣了愣,随即正经道:“多谢爹爹替菊儿作主。”
顾伯宴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的年纪也的确不小了。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没想到又要亲手把你送走。”
“呃……爹爹,女儿不急,我想多孝敬孝敬爹爹,还请爹爹别急着把我送走。”
顾伯宴摇摇头:“十五岁,在我煊朝,也算是比较晚的了。花灯会上这一闹腾,只怕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会再发生。”
“可是爹爹,”顾菊急了,要她随随便便嫁给一个根本就不了解的人,甚至也许面都没见过一次的人,她才不干呢!“女儿真的不急,还请爹爹不要赶菊儿走啊!”
“你这孩子,这怎么是赶你走呢?”顾伯宴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好了,如果有中意的,爹爹自会给你安排,你只需要安心地跟你娘多学学相夫教子之法即可。”说完,一脸不想再听顾菊的话的模样,站起身,甩手走了。
顾菊咬了咬下唇,脚下一跺,看便宜爹爹这副样子,想必是决定给她找婆家了。可是她这才回顾府没多久啊,何况,即使真要嫁,她也要好好挑挑,究竟什么人可以嫁,什么人不能嫁。
要想在这里找一个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别说在这个三妻四妾的世界了,就算是穿越回现代去,也难遇着那样的男子。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处处都是种。马男的世界找到这样的人呢?
那个尉迟枫磊向自己提亲,不过是因为两个原因罢了,或者是因为上次救小五小八时,自己让他难堪了,如今他想报复报复自己;又或者是觉得自己是个奇葩,敢挑战他的底线,对自己一时的好奇。不管因为什么,他尉迟枫磊要娶她,门儿都没有!别说顾伯宴不答应,就算他答应了,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摆脱这门亲事的。
也许,顾伯宴也想到了这些可能,所以才会拒绝。但难保下一个提亲的人,她也能如此幸运地躲过一劫,她必须想到一个周全的法子才好,否则,她就得沦为深宅怨妇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想要把握自己的命运,就得把握机会。与其求便宜爹爹把自己留下,倒不如自己先寻觅到合适的人,把自己“嫁”出去。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不受顾府的束缚,更能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以绝后患。
又或者……她可以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再也不会有人来管束自己,更不需要嫁给这里的种。马男,这也是一个两全齐美的办子。
只是,她嫁了,或者走了,美人娘亲可怎么办?
来来回回的步子突然停下,顾菊的眉尖轻轻蹙起。
正在这时,门外急冲冲地闯进一个人,正是蓝依。
“小姐,夫人请你过去。”
“娘?”顾菊愣了下,“我这就过去。”
琳琅院里。主屋房中。
柳诗琅坐在床沿,看着眼前的身材拔高的顾菊,叹了口气,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低低叹息道:“一转眼,没想到你就这么大了。要不是听说今儿有冰人上门,娘亲真是把你的婚事都给耽误了。”
听到这话,顾菊头都大了,她揉了揉额头,无奈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才十五岁,还小着呢,怎么会耽误我?难道你还愁你家聪明可爱的女儿我嫁不出去?我还不舍得离开你呢!”
柳诗琅侧首欲言又止地望着她,她轻轻抬手,抚摸上顾菊的发,好半天,才低低地开口:“我想,你爹只怕也不愿将你随便嫁给一个人,他定是要给你寻家好的才会定下来。可是……”
“可是什么?”顾菊好奇地看着柳诗琅。
“唉!其实娘并不愿你嫁给多有权的公子多有势的郎君,娘只希望你能寻个简单些的男子过一生。只是这京中的人物,谁又能简单到哪去呢?”
顾菊凝视着柳诗琅,时光也不曾放过她,细细的鱼尾纹纠缠在她的眼角,即便敷上厚厚的胭脂水粉,也无法掩盖。许久,她才喃喃道:“娘,你既然懂得这道理,为什么你最终还是跟着爹爹进了顾府?爹爹虽对你好,可他还不是有惜姨她们?娘,你真的觉得呆在这里过得快乐吗?”
柳诗琅全身一震,久久没有言语。
☆、060 甭解释我什么都懂
060甭解释我什么都懂
齐州尉迟府向顾府长小姐顾菊提亲被赶出来的事情马上就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京州城,各种说法众说纷芸。尽管闹腾得这么厉害,依旧没有得到顾菊的注意,她正一心扑在新店之中。
“今天是我半日禅养生坊京州分店的开张之日,进店免票,糕点和茶水一律半价,欢迎各位朋友前来捧场!”正在换声的小一嗓音特别,如风卷少起般,使人听了极为舒服。
也许是因为小一的年轻,引来不少的顾客的好奇:“我说你一个小屁孩,我看你怕是。奶都没断吧?竟然还敢跑出来当什么店主,你就不怕别人会欺负你吗?”
小一不慌不忙地朝说话的人拱手一礼,慢声说道:“我家主子说了,如今的煊朝,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儿又是天子脚下,大可不必担心有居心不良之人欺负我们。否则,那人绝对会后悔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哟,这口气还真是大啊!可是你们在齐州的店,我已经进去过了,里头的确不错。就是不知这里面是不是也一样呢?”
“这位公子问得好。”小一微笑着朝围在店门口的路人扬声说,“既然是连锁店,那么里面的基础设施都差不多,只是再怎么说,这也是第二家店了,没点进步及新颖之处,我们又怎么好意思在这里打开大门迎接各位贵客呢?所以,里面的还设有不少改进了的地方,还请各位贵客若是有任何建议,还请不吝赐教。各位,不如进店走走瞧瞧便可见分晓。请进——”
随即,小一让开一步,向门里做了个手势,人群纷纷涌入,毕竟,有热闹可看,谁都不会错过的。
“新颖之处?嘿,这个还真是吸引了我……”
“走走走,进去瞧瞧也不打紧,反正他们也不敢把咱们赶出来!”
一个身着暗色大袍的青年男子看着不停涌入店中的人们,对笑脸迎客的小一冷冷笑道:“这京州城里的养生坊多如牛毛,你们家老板也不嫌没客人,竟然还敢出来跟风开这种店。”
瞥了眼这个青年男子,认出他正是隔着几家店的李老板。生意做久了,小一多少也明白这个李老板冷笑的意思。都是做药行的,只是养生坊是披着药行的外衣,做的范围更广而已。见了半日禅开张,以后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位,他的脸色他的态度要能好,那才奇了怪。
“原来是李老板,小一早就听闻李老板的金仁药行是咱们京州城里最有名的一家药店了,不仅药材齐全,而且店里的大夫更是博学多才,小一真是佩服佩服!”
说罢,小一对着李老板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李老板鼻子朝天,挑起稀疏的眉,山羊胡子亦是一翘一翘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谁知小一话锋一转,笑眯眯的说道,
“前些天听说有客人上金仁药行指责贵店拿错了药,不知道李老板处理好了没有呢?”
“你!”李老板怒目圆瞪,这件事情他已经在尽力压制了,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何况这里是京州,多的是嚼舌爱生是非之人。
“李老板也别气,小一都懂。店里面来的新店员,自然不大熟悉药材,会拿错那么几副,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一挑挑眉,一副不用解释我懂我什么都懂的表情,气得李老板胡子一抖一抖的,偏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毕竟这一件事情的确是如他所说。
“你、你、你给我等着!哼!”
看着甩袖离去的李老板,小一鼻子一哼,心想,要跟他们主子斗,真是不自量力!
正在这时,店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小一回头看去,只见外店通向里店的走廊中围堵着一大群人,他连忙跑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小一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便看到一个人躺在了地上,他大惊,“他怎么样了?快扶他起来。”
不远处的小六子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连忙赶了过来,帮着小一一起将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子扶了起来。只见那个男子脸色发白,正不停地往外渗着汗,他双眼紧紧闭住,表情十分痛苦。
“呀,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快醒醒啊!”一个头上梳着总角的十一二岁的小书童一见这位男子连忙焦急地摇晃着他。
“他是你家的少爷?”小六子皱着眉打量了眼那个小书童,“你不要摇晃他,我们会救醒他的!”
小一也下了保证道:“是啊,你先别急。小六子,我们把他抬到休息间里去,请大家都让让——”
小一指挥着旁边的两名更为高大的店员将那个男子平抬着往旁边的休息间抬去。这是顾菊当初想到给店里的人员休息的地方,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人是抬进去了,不过,外面的人却都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热闹。这店才刚开张,谁知竟然冒出这样一出来,这不是存心给人家店里寻晦气吗?要是自己也像他那样,那可怎么办?
……
“出什么事了?”
就在小一和小六手中无措之际,一个沉稳清亮的声音悠悠传来。两人闻言,大喜过望,回身迎去。
“主子,你来了!”
一听小一小六的话,挤在门口张望的人群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条路,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这位就是半日禅养生坊背后的老板……”
“是啊,没想到竟然还这么年轻。”
小一一边连忙站起身,退到一旁,给顾菊让座,让她更方便于给那个男子看病,一边快速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这位公子刚才不知因为什么,竟然突然昏倒了。”
“你胡说!我家公子的身体一直都没问题,只有来到这里才突然昏倒的,一定是你们店里面有什么东西冲撞了我家公子,才害得他现在昏迷不醒!如果你们不把公子救醒,我家老爷一定会把你们店给砸了,全砸子!”
这么牙尖嘴利的一番话令正在给那个男子把脉的顾菊收回了手,她转过头兴味十足地扫了眼这个书童,不一会儿,她仰头大笑。
“你、你笑什么?”书童莫名其妙地看着顾菊。
“我笑什么?”顾菊重复了一句,“看你这样子,想必应该是这位公子的随从吧?”
小书童点点头。
“跟随你家公子多久了?”
小书童皱了皱眉,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脆生生说道:“我去年才开始跟随在公子身边的。”
“哦?是吗?那么敢问你们是出自何府?”
提起出处,那小书童颇为盛气凌人:“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出来,你可别被吓死哦!我家公子是荣国府的嫡世子——于彦溪!”
☆、061 尽管放开肚子来吃
061尽管放开肚子来吃
于彦溪的病是旧疾,可是眼前这个小书童似乎并不知晓。
十二针灸法是顾菊从阎王老头那里学得的绝学,一直没能派上用场,没想到现在竟然会用在这个陌生人身上。吩咐小一将银针用沸水消完毒,这才搬了上来。针灸可以驱除于彦溪身上凝聚的一些毒素,但不能完全治好他身上的病根。
房间里只留下那个小书童在旁边帮忙,而小一和小六都被赶出去招呼客人了。因为于彦溪的事情,后来进店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反而谣言四起,说是这里的店面撞邪了,原本的店开得好好的,突然转手改行了,守在这里的财神爷不高兴呢!
“他们真是越传越离谱,看我不把他们的嘴给撕烂去!”小六子听到两个客人低低私语,不由得大手一拍,就要冲那两个客人走过去。
“你想干什么?”小一连忙拉住他,“主子现在还在帮他治病呢,你不要给主子多事。”
小六气呼呼道:“那总不可能就让他们这般嚼舌吧?”
小一冷眼扫向那两个看过来的客人,眉头一皱:“就算你把这两个人教训了,也已经改变不了于公子在咱们店里晕倒的事,一切,还是等主子出来再说吧。”
“可是……”小六子还想要再争辩一下,眼神触及紧闭着房门的休息间,重重地叹了一声,甩袖走了,
店里面的新店员都是这一批小一新**出来的新手,许多地方都还不熟悉,虽说经过顾菊的亲自考查,他们过关,但这些考查,都无法与现实中的表现来比。
“你说什么?”店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店主不是说了吗?茶水免费,东西半折的吗?凭什么别人可以吃,我就不能再吃了?”
“可是……”
这边的争执立马就引起了小一的注意,他连忙走过去,客气地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生气的是位肥头大耳、肚子高高挺起堪比十月怀胎的孕妇,他的那双眼睛,因为被肉挤得都成了一条缝,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觉了。接待他的,是店里的十八,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子。
刚才的剪彩正是小一主持的,因此这个人认得小一。
“你刚才不是说吗?茶水免费,难怪你们做准备茶水免费只不过是糊弄咱们这些客人的腰包的吧?这才吃了几口,竟然不让我吃了!好好好,原来你这家店就是如此欺骗我们进来的,不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们还能不能在这里立足下去!”
小一身旁的小六正要说话,却被小一偷偷扯了回去,只见他不急不忙地朝他恭恭敬敬一礼,微笑着说道:“这位公子真是抱歉,是我们的不对。我马上就会吩咐人把你要吃的、咱们店里拿得出的搬上来的。”
“嘿,我说你这家伙还真有点意思啊!好,那我可就在这里等了啊!”说罢,他坐直了腰板,双手搭在双膝上,十足的不端上来给他吃,就不罢休的模样。
很快,小一就让十八将他们店里的糕点端了上来。各色色、香、味俱全的吃点完全控制了那个如同大猩猩金钢一样的人,只见他的双眼来来回回地在那些糕点上流连忘返。
“这位公子,你尽管吃,我店里已经准备足够多的吃食,吃完自然会有人再给你端上来的。”
小一朝十八扔了个眼神,后者会意:“这位公子,刚才是十八无礼,还请公子切勿怪罪。公子就放开肚子来吃吧!”
一起似乎不平常的涌动,却被小一轻轻松松给解决了。小六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顾菊为什么会单单选择他来当掌柜,果然,这个位置非他莫属啊!
☆、062 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062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好了,你家公子暂时没事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能醒过来。”
顾菊将银针收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书童见顾菊如此神态,不像是说空话的人,何况,他见她刚才行针的手法不仅熟练而且下针精准。要不是他跟随府里的老中医学过一些,别人都看不出来的。
“公子到底犯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昏过去呢?”
书童不再如刚才那般坚持说是店里有邪气冲撞了于彦溪,他已经知道是自己错怪了顾菊,因此心里面也有愧疚。
“你家公子三年前曾落过水,身体阴气太重,常常觉得手足无力,头昏眼花,是也不是?”顾菊不以为然地说道,“这都是因为三年前落水后没有将这病治好的缘故。此时光临本店,又正巧店小人多,你家公子气血不足,难以与常人争这方寸之气,故而才会突然昏厥过去。”
书童正要说话,却被人打断了。
“顾老板真乃神医,连我三年前落水的事都知晓,在下佩服!”
床边的两人望去,惊喜地发现于彦溪已经醒过来了。虽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人却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公子你醒来了!”
书童一把扑了过去,于彦溪无奈地拥住他,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你这么压着我,一会儿我又该昏过去了。”
闻言,书童连忙爬起,傻呵呵一笑。
于彦溪缓缓抬头,打量着这个传闻的顾米老板。身量并不高挑,粗重的眉在那张秀气的脸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又不会觉得难看。
“我自小便体弱多病,那次落水后,更是常躺在床上休养。泡在药坛子中,都成习惯了。没想到今天碰上顾老板,哦不,顾大夫,才知晓原来那次落水竟然给我如此之大的影响。”于彦溪长叹一声。
顾菊回头打量着于彦溪,刚才没注意,这会儿再一细看,才发现这人生得还挺帅的。细长的眼里,带着深不见底的忧郁,薄薄的唇紧紧抿起,似乎有千言万语,就连那眉宇之间,似乎也有无尽的愁绪,真让人想要抚平他内心的哀愁。
嫡世子这身份虽然尊贵,但深宅大院里头,谁都难混。她刚才为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的脉象时隐时现,气如游丝,根本就不是什么重病,反而像是中毒的征兆。这毒下得极为巧妙,如果不是她想起那些宫廷剧里,常常你害我我杀你的段子,她也不会往毒这个字上面去想。而且,他一个嫡世子,又有什么人敢给他下毒?
似乎是察觉出顾菊眼神不对,于彦溪低声对书童说道:“凡路,你去帮我端壶热茶过来,我想喝热茶。”
凡路连忙应道:“是,公子稍等。”
凡路快步跑了出去,还十分贴心地顺手将门也关上了。
“我的病真多亏了顾大夫,刚才听顾大夫说,我暂时好了?”
“不错,暂时没问题了。”顾菊瞥了眼于彦溪,他把书童支出去,定是有话想要问自己。
于彦溪似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不知我犯的是什么病?有法子可医吗?”
“不是病,是毒。”顾菊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只要彻底解了毒,你的手足乏力之症气血不足之症皆可好全。”
听闻自己是中毒,于彦溪并不意外,甚至听到自己这毒有法子可解也没高兴。他脸上的愁容似乎是与生俱来一般,浓浓的,总也散不去。这倒让顾菊好奇了,也不是她好管闲事,而是这人听到自己中毒了,不仅不着急不仅不愤怒,反而十分平静。这就说明他的愁绪并非针对毒,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还请顾大夫能够帮我守好中毒这个秘密,彦溪感激不尽。”
顾菊看着于彦溪艰难地向她恭敬一礼,心中疑惑更甚。实在忍不住了,她才问道:“于公子,不是我多嘴,你这毒,每个月都会犯病,全身乏力,胸闷气短,若是再不解了的话,只怕往后会越加严重,久而久之,等二十岁时,定会随时危及生命。难道你真不担心?”
自己的病,只有自己清楚。她虽然会治病,但是心病仍需心药医。再说,还指不定这毒他一早就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于彦溪听得顾菊的话,淡淡一笑:“若无牵挂,死时能换得世间太平,彦溪死不足惜。”
“……”
你死了,天下就太平了。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逻辑。顾菊挑挑眉,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叹了叹:“也罢,这是你自己的事。不过如果你哪天想通了,想活命了再来找我吧!”
于彦溪朝她点了点头。两人又扯了一些养生坊里面的趣事,凡路便提着热水进来了。他一进门就眉飞色舞地将刚才在外头的流言以及那个顾客吃霸王餐的事说给于彦溪听。
“是于某的错,这一昏倒,倒把你的新店开张给搞砸了,我这就出去证明你店的清白。”
顾菊历来就讨厌被人挡了财路,听闻这些谣言她自然也气得很,可这事她来解释,不行,小一去解释,更不行。只有眼前这个当事人才能还他们一个清白。否则,他们还真难以在京州立足。
于彦溪的出现无疑将所有的谣言击碎,他虽然极少出府,但是在京州城里,谁不知道宋国府嫡世子是个药罐子,看他这神情举止,便知是他无疑。因而对他的解释,也无人敢质疑。
“主子,幸好他敢站出来替咱们说话,否则咱们的店还真的难以开下去呢!”
顾菊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透过窗子缝隙看向越走越远的于彦溪,缓缓松了口气。
看来她的心还是狠不下来啊,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明明自己可以救起的人因毒而日日煎熬,最终凄惨死去,她还是做不到。刚才她已经给了他机会,只希望他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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