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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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柱道：“鸟蛋。有些是鹌鹑蛋、有些是鹧鸪蛋，这个大的是鸡蛋。”
　　说着，拿出一个鹌鹑蛋，轻轻磕破了。抓出一条蛇，把蛋黄、蛋白喂到了幼蛇嘴里！
　　众人都看呆了。
　　郭柱道：“幼蛇喂一个蛋，就五六天不用喂。”
　　幼蛇一出生就会觅食，冬季进食少些。人工饲养的蛇不好捕食，灌喂生蛋是非常好的饲养方法。
　　所以，幼蛇很多，一个一个地灌下来，郭柱很忙的。
　　当然了，也不是一直灌喂，很快便可以投喂。等天暖和了，幼蛇也长大了，便可以放到蛇窟里，往里扔些食物就可以了。
　　宁宁几个男孩子跃跃欲试，都转头看云叶跟宁寒。
　　云叶跟宁寒交流了一下眼神，便笑着鼓励道：“无事。衣服脏了回家换！”
　　顾老挑眉。
　　云叶果真不是一般女子啊！要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娇小姐、贵妇人，早就尖叫着凶孩子们一顿了！
　　得了允许，梁瑞扬、宁宁、宁远各人拿了一个鸟蛋，抓了一条蛇，在郭柱的指导下，像模像样地灌了起来。
　　小月儿睁大了眼睛，却实在不敢动手了。
　　郭柱这小主人当得挺合格的，唯恐冷落了小月儿，见三人已经上手了，转脸问小月儿，“要不，你也试试？”
　　小月儿咬着唇，胆怯地摇头。
　　郭柱也不勉强，道：“等会儿我带你去蛇窟看看，要是害怕，就别下去了。”
　　这边儿，宁远第一个灌完了，得意地道：“我还要喂！”
　　云叶笑着道：“你呀，我看倒是浪费得多。”
　　宁寒不乐意了，“孩子第一次做这个，已经很好了。”
　　云叶翻了个白眼儿，“你就宠着你儿子吧。”
　　看两人打情骂俏，众人都看不下去，纷纷出了屋子。
　　院中人不少，郭柱的大伯、村长，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满满地站了一院子。
　　乡下人就是这样，有什么稀罕事儿了，只管过来看，也不管客人自在不自在。
　　屋里到底光线不好，还有些难闻的味道。看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宁寒跟云叶也出来了。
　　两人一出来，众人便都安静了。
　　村长跟郭柱的大伯忙过来见礼，“老爷、夫人。”
　　宁寒看着郭柱的大伯和村长，点点头，“嗯，坐吧。”
　　顾老他们才不会给众人说宁寒的身份，村里人也只当他是个有钱的老爷。
　　宁寒眼神如电，虽已经收敛了气势，在一群乡下人眼中，宁寒依然如天神一般。
　　粗鄙的山里汉子、腌臜的乡下女人，在衣着光鲜、气度逼人的众人面前，个个自惭形秽，却又舍不得离开，只管盯着人看。
　　云叶、宁寒两个便跟几人说些闲话，问些家长里短和村里情况。
　　看郭柱的大伯一脸奴颜婢膝的样子，顾老的眼神便有些鄙夷，懒得看他们。见几个孩子出来，便道：“走，咱们蛇窟里看看去。”
　　因为地方小，不能都养在屋里，郭柱便花了大力气，在院中挖了两个蛇窟。恐地面挖塌了，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有一定距离。
　　蛇窟跟乡下人冬日的红薯窖差不多，也有半间房子大小。
　　起初挖的一个有些小，没想到很快就不够用了，郭柱又挖了个大的。
　　水律蛇的窟小些，大王蛇的蛇窟便大些。两种蛇分开养，各自一个蛇窟，互不干扰。
　　郭柱打开盖子，等里面味道散尽，便沿着台阶下去了。
　　此时太阳已到了头顶，蛇窟里光线很好，几个孩子伸头一看里面，都惊呼了一声：“天呀！”


　　☆、460　吓住众人

　　里面靠墙建得跟台阶一般，层层叠叠；蛇并不是堆缠在地上，而是一层一层地分楼层居住的。
　　几百条大蛇看起来十分壮观，有的在缓缓蠕动，大部分则一动不动蜷曲着。
　　小月儿到底是个女孩子，刚才还好些，幼蛇细细的又不动，不怎么吓人。
　　此时猛地看见这么多，比自己小腿还粗的大蛇蠢蠢欲动，说什么也不敢往前凑了。
　　梁瑞扬见小月儿胆怯，一把握住小月儿的手，道：“小月儿，你跟着我，不怕！”
　　小月儿摇头，有丝难为情，“瑞扬哥哥，我不敢去，害怕！”
　　郭柱在里面听见了，忙喊：“小月儿，害怕就别下来了。”
　　宁宁和宁远则一个跟着一个，也进到了蛇窟里。
　　梁瑞扬见小月儿不敢下，到底孩子心性、忍耐不住，只得松了她的手，自己下去了。
　　尚未到底，便闻见一股子怪味儿，几个孩子差一点儿没吐出来！
　　就这，还是郭柱提前打扫了好几遍的嘞！
　　恐几个孩子有事儿，廖智也跟着下来了。闻见味儿，忙捂住鼻子，道：“这个味儿哟……”
　　知道贵人们是冲着这些蛇才来郭柱家的，村里人平日不敢来，此时见郭柱打开了蛇窟，也好奇地过来围观。
　　探头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亲娘咧……”
　　“柱子这孩子，还有这本事？！”
　　“哎呦，天爷，家里这么多长虫，万一跑出来……”
　　“村长、村长，你快过来看！早晚出大事儿！”
　　“……”
　　几个孩子在蛇窟里，可不管外头大人们惊慌失措，摸摸这个、戳戳那个，震惊不已。
　　宁远是个马屁精，震惊过后便立即赞道：“柱子哥，你可真厉害！”
　　听听，自己还是小主子呢，这就叫上“哥”了！
　　郭柱忙道：“二少爷，可不敢乱叫。看乱了辈分，惹夫人生气。”
　　这等场面，让宁宁也大为震惊，看向郭柱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梁瑞扬不仅震惊，还外加羡慕和佩服，“郭柱，说实话，这真都是你一个人弄的？”
　　郭柱自然有几分得意，“当然了！起初在屋里养，死过不少，我慢慢摸索着弄成这样儿了，蛇一个都不死了。”
　　宁寒跟云叶见众人围着蛇窟啧啧称奇，也忍不住起身过来。
　　看着蛇窟里密密麻麻的蛇，云叶算是胆子大的，不由得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见几个孩子都下到了蛇窟里，还是有些担心，云叶忙喊：“小心着啊，孩子们。”
　　几个孩子都道：“知道了。”
　　廖智忙道：“夫人放心，我在呢。”
　　宁寒安慰云叶道：“无事。不到惊蛰，蛇未醒呢。”
　　云叶道：“保不齐有个把早睡早起的。”
　　宁寒宠溺一笑，“你总是有理。”
　　万年冰山笑一次，不啻于隆冬花开！一众大姑娘小媳妇瞬间丢了魂儿，个个恨不得扑到宁寒怀中去。
　　村长看了蛇窟，脑子“嗡”地一声，转脸看鬼似的看着郭柱的大伯，又气又怒！
　　说话都结巴了，“柱子……柱子弄这，你咋不管管？任由他一个小毛孩子无法无天，这要是都跑出来……别说咬着谁，就是吓着谁，你也担不起！”
　　郭柱的大伯一时间也吓懵了，只知道郭柱天天瞎捣鼓，以为不过养了几条小蛇，谁成想竟弄了这么大的事儿！
　　听村长怒斥自己，还叫屈：“我哪里知道这些？他天天漫山遍野地跑了去，捉些老鼠、蛤蟆的……”
　　村民们都十分愤怒。
　　郭柱到底是个孩子，又有云叶跟宁寒一众人在场，自然不敢说郭柱什么，都责备地看着郭柱的大伯和大伯娘两人。
　　意思很明显了，两人根本就没管过郭柱！但凡管管他，也不至于在家里弄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其实，还有一窝呢，郭柱尚未来得及让众人看！
　　隐隐听见上面争吵，郭柱便不打算打开另外一个蛇窟了。
　　屋里也有好几个大箱子，满满地都是幼蛇，这些人未进过屋子，都还不知道。否则，更得吓个半死！
　　云叶早听见了，对村长和郭柱的大伯道：“郭柱这孩子是个能干的，我很喜欢。村里养蛇确实也危险，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儿，对大家伙儿都不好。这不，今天我来，便是跟两位说一声，我想把他带出去。”
　　郭柱的大伯本就不喜郭柱，刚又被蛇吓了个半死，再看看村民们责备甚至愤怒的眼神，恨不得立时把郭柱和他的这些蛇都赶到天边儿去！
　　再说了，郭柱跟着有钱的老爷和夫人，安顿下来，自己的几个儿子也可以投奔了去。以后万一挣了大钱，自己家在这村里可就是财主了。
　　一听云叶开口，郭柱的大伯忙不迭地应了，“好好好！郭柱这孩子能跟着夫人，也是他的造化。我们怎么会拦着呢。”
　　村长也不愿意管，正好顺水推舟，“既然他大伯都应了，郭柱也大了，我们村里自然也没话说。”
　　正说着，几个孩子玩够了，也上了地面。
　　郭柱的大伯娘早就想把郭柱赶走占了这片院子，便忙喊：“柱子过来，夫人有话给你说。”
　　郭柱盖好了盖子，拍拍身上的土，忙走了过来，“夫人。”
　　云叶看着郭柱，笑吟吟地道：“你大伯同意你搬出去。”
　　郭柱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
　　说完，又转头对大伯道：“大伯，我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等那边盖好了院子，才能搬这些蛇。或许要到入秋了吧？”
　　顾老说了，盖个院子，估计得半年几个月的功夫。再说了，还得挖蛇窟、拉院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郭柱的大伯和大伯娘虽然有些失望，到底不敢露出什么来。要不，让外人看着，好像自己家容不下郭柱似的。
　　村民们也很失望，一样也不敢说什么。
　　说到底，这里是郭柱祖祖辈辈居住的家！只是，这些蛇，怎么想怎么吓人！
　　云叶早看透了这些人的想法，也不揭穿，只对郭柱道：“我看以后每日多送几条吧。我跟丁老板说说，让十香园也上蛇菜。还有永安城，小月儿家的馆子也要。我看你那蛇窟都满了，那些大的再养也无益。”
　　另外还有一个蛇窟呢，两个加起来，每天出三五条或者七八条蛇，肯定没问题。
　　郭柱点头，“好的，夫人。”
　　云叶想到运输是个问题，便道：“这以后我让马车来拉。多了，你也实在背不动。”
　　小院早些完工是正经。
　　云叶打算回去之后多找人手，最好在入伏前，郭柱跟蛇窟都能顺利搬迁完毕。
　　郭柱自然高兴，“谢夫人。”
　　眼看便到了中午，宁远嚷嚷着饿了，廖智领着侍卫们便支起了炭火炉子，开始烧烤。
　　出门游玩吃烧烤，还算是最简单的。
　　郭柱松了一口气，自己家真的没法招待客人呢。
　　村长跟郭柱的大伯都忙客气了几句，“老爷、夫人，若是不嫌弃，到我们家吃饭……”
　　云叶摇头，“不用。我们人多，自己也带了食材，就不麻烦了。”
　　村长跟郭柱的大伯便回了。
　　人家哪里会看得上自己家的饭菜？他们带的东西比自己家的好多了，再说，总不能还站在这里看人家吃饭吧？
　　村长把看热闹的大人孩娃都给带走了。
　　郭柱的大伯到底把自己家的餐桌给送了过来，跟郭柱家的小饭桌拼在一起，算是个大饭桌。
　　卫萍几个把托盘什么的放上，便可以吃饭了。
　　小孩子被大人带回家里，闻着郭柱家的香味，便偷偷摸摸地又回来了，却又不敢靠近。缩头缩脑地藏在树后或草垛边儿，一边咬着手指流口水，一边羡慕地看着衣帽光鲜的公子、小姐。
　　郭柱便现场宰杀了一条不大的蛇，抹好盐巴也上了烤架。蛇肉烤出来别有一番风味，十分味美。
　　众人在郭柱的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村民们都十分羡慕，暗自议论说：“郭柱这孩子交了好运了。”
　　云叶道：“明日你就别去送蛇肉了，等会儿多杀几条，我们带过去便好。”
　　顾老也点头，“也是，这天儿，肉放两天不要紧。”
　　郭柱自然也高兴，省得自己跑一趟了。
　　吃完了饭，郭柱便从蛇窟里捉了几条最大的蛇，手脚利索地宰杀了。
　　几个孩子终于亲眼看到了郭柱杀蛇！
　　郭柱被众人围观，却不紧张，心里反而有些兴奋。有心让众人见识，绷着小脸、两手翻飞，利索得很！
　　不过半个时辰，几条大蛇、百十斤肉，便收拾得干干净净！
　　蛇皮和蛇胆也好好地晾起来。
　　看着宽宽的蛇皮，云叶突然想起以前说过的事儿，忙问宁寒道：“你可认识做琴的作坊？”
　　宁寒摇头，“不认识。若有事儿，派人找宫中琴师去打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云叶冲着院中高高挂着的蛇皮努努嘴，“大张的蛇皮做琴面、鼓面，老值钱了。以前都是小蛇，这事儿也不当紧。今天宰杀的这几条，每张都够个琴面了。你托人问问吧，让郭柱卖个好价钱，也早些搬出来。”
　　宁寒点头：“知道了。三五天便有信儿，让这孩子把皮弄干净些。”
　　不管卖什么，都要有个好皮相。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说不定卖得价钱还高些。
　　

　　☆、461　战略战术

　　云叶回去第二日便去了御街工地。
　　御街上的店面早就盖好了，此时正在内部装修。其实也简单，只要跟天泉饭庄里外弄得一模一样便可。
　　连锁店嘛，外观一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只有这样，才有比较高的识别度，也能保证食客们不会走错了店门，哈哈！
　　工匠们也已经换了，土建和装潢，也算是两个差异较大的行当了。
　　云叶楼上楼下都看了一遍，很满意，“不耽误三月三开业便好。”
　　屋里的家具、摆设、盆景、碗碟……等，都已经准备好了的。
　　大厨也已经训练差不多了，当然了，许多是从天泉饭庄里调过来的。
　　年前云叶忙，西南天泉饭庄的人便没有过来。
　　过年时派卫让去西南巡视了一遍，也算给梁大几个捎了信，各个店面都预备了能离开的人。过了正月，这些人便一起过来了，几个掌柜也跟着过来会了账。
　　大厨们自然安排在宁府住宿，跟着京城饭庄里的大厨们训练一段时间。
　　饭庄也抽调了几个，准备去分店掌大勺！包括跑堂，王大梁也有意培养了一个管事的。
　　要去新店的人工钱都长了，大家也高兴！
　　云叶派人找了工匠来，告诉他们，“在马头山别院附近的山脚下，寻两亩地盖个小院子出来。你们先去看看。等我画了图纸，然后算个价钱出来，尽快盖好。入伏前若能交工最好，我有大用场。”
　　工匠接过任务，忙跟着侍卫们看地去了。
　　齐掌柜看看新店，心中十分愉悦，道：“夫人，咱们的店现在也有五家了。”
　　云叶笑了，“这几年，我的心思多在家里和孩子们身上，步子慢了些。等宁阳再大些，我们开分店的速度要加快了。我想着十年内，要在成国的每座大城开上一家。”
　　齐掌柜便有些吃惊，随即便是兴奋，“夫人果真大手笔！夫人打算用什么法子？”
　　云叶道：“加盟的方式，便如淇城的两家店面一样。虽说赚得少些，到底出钱也少，管理起来也省事儿。”
　　十年后，宁宁可就十八了，宁远臭小子也有十五六了，自己的生意也有了大帮手。若是两个孩子干得好，自己就可以考虑退休了，哈哈！
　　齐掌柜便有些皱眉，“那，厨师可不怎么够！”
　　云叶一笑，道：“这个无碍的，等抽出空来，我打算办一个厨师学校，专门培养厨师！把咱们饭庄的菜都教会了，他们自然加盟的热情也高。”
　　虽说限于条件，很多东西无法冷链配送，但是每城开一家，平铺推进，便不感觉远了。
　　再说了，还有梁氏这个实力强大的货帮呢！
　　齐掌柜便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赞叹道：“夫人，您可真……能干！”
　　云叶嗔怪又得意，“今天才知道我能干吗？”
　　齐掌柜汗颜，道：“夫人能干，便是男子也不如！”
　　说到这个，倒让云叶想起了三王爷，暗自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想到这里，云叶对齐掌柜道：“回去写个招工的告示，新店开张、大批招厨师、跑堂。你派人暗中接触百味阁的师傅们。允诺他们，只要愿意过来咱们新店的，大厨工钱高两成、二厨工钱高一成。好跑堂也一样！”
　　不把你掏空，我就不是云叶！
　　齐掌柜有些诧异，“夫人，这是要……”
　　挖人墙角，可不太好。
　　云叶却把这当做战略战术，自然跟齐掌柜也不多说，只叮嘱道：“此事做得隐秘些，只当他们冲着咱们的高薪来的。”
　　忙完了中午，云叶又派人请了丁陌文来，只说有事相商。
　　丁陌文正在馆子里，丢下手头的事儿，跟天泉饭庄的伙计一起过来了。
　　到了办公室，云叶直接开门见山，道：“郭柱那孩子养的蛇，我看也供应得上。若是愿意，你馆子里也可以上新菜了。”
　　丁陌文便是一喜，“那可太好了！我正想着开发些新菜出来，有新食材就好办了。”
　　云叶点头，“嗯。若是你的大厨有新菜便算了，若是没有，我倒可以给你写几个蛇菜的单子。”
　　丁陌文道：“明天便开始送蛇肉吧，我先回去让他们摸索摸索，不能老是麻烦你。咱们两家的菜不要重复才好。”
　　百样儿食材、千样儿菜，若是两家馆子的菜重复了，便形成直接的竞争，就不好了。
　　云叶自然明白丁陌文的意思，道：“好。厨师们也得常动动脑子，老是不出新菜也不行。还有火腿，端午节第一批便可以出来了。你若想上，我给你留些。”
　　丁陌文又是一喜，忙道：“自然是要上的。且看反响吧，好了，便多要些；不好，便少要些。”
　　想起进来时饭庄门边的告示，丁陌文问：“又要招厨师吗？新店何时开业？”
　　云叶道：“初步定在三月三，也就一个月的功夫了，其实不招厨师也勉强够用。”
　　见丁陌文诧异，云叶示意丁陌文喝茶，自己也低头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道：“今儿个找你来，说上新菜只是其一。其实，我倒是主要想说这个的。你也知道，咱们两家因为陈兴旺损失了不少，我一直咽不下这口气。蛰伏了这许久，不是忘了这恨，只是想着别冤枉了好人，且要一击而中！”
　　丁陌文略一沉吟，问道：“确定是百味阁干的？！”
　　一直认为是三王爷派人做的，只是没有确切证据。既然云叶如此说了，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并确定了幕后真凶。
　　云叶点点头，“没错。跟陈兴旺接触的王府幕僚已经捉住了，宁寒用了酷刑，那人终于招了。养着陈兴旺、提供了毒药、最后又逼得陈兴旺上吊的，都是他。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十香园上次有人中毒，也是他指使人做的！幕后主使不用说了，你我心知肚明。”
　　丁陌文一听便气个倒仰，咬牙切齿地道：“真真该死！竟敢当人命如儿戏！”
　　云叶道：“咱们是正经做生意的，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搞垮他的生意还是易如反掌。这次找你来，便是需要你配合一下。说到底，这次出事儿，因为我，十香园名声毁得也厉害。”
　　丁陌文也是狠角色，以前在永安城时虽不恶毒，经营手段也是有的。
　　听云叶一说，便心知肚明，道：“你说，只要十香园能做到，无不听从。”
　　云叶道：“门外的告示你也看了，其实便是给百味阁的厨师们量身定做的，我已派人去暗中游说了。他敢草菅人命，我就来个釜底抽薪！你回去给你店里的厨师打个招呼，你店里的厨师，不要过来应聘，来了我这里也一个不要。”
　　“还有，等三月三新店开张，我这新老两家店，都要给食客们大优惠，你的十香园也要跟着折扣些。”
　　丁陌文俊脸满是狠绝，“云叶你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拼着赔上十香园，我也要出口恶气。”
　　云叶点点头，道：“食材都是庄子上供着，若是手头紧，晚几个月结账也没什么的。我们拼上三个月，我倒要看看百味阁能挺多久！说不定，无须这么长时间，三王爷便顶不住了。”
　　丁陌文道：“无须担心我，十香园不赚钱，还有第一楼呢；实在不成，家里还开着钱庄呢。总归不拖你后腿就是了！你只管放开手去做，十香园定紧跟着的！”
　　见丁陌文俊脸狰狞，云叶倒是第一次见，便笑了，道：“再说，朝堂上还有宁寒逼着呢！搞不好，不等入秋，百味阁便关门大吉了！若是三王爷离了京城，我就把百味阁接下来，一转眼便可以开个分店！气死他！！！”
　　丁陌文也笑，“正该如此！”
　　笑完了，两人又商量了些细节。
　　丁陌文十分精明，心中又憋着一口气，还给云叶提了不少好建议！
　　其实，打价格战，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但是却屡试不爽！
　　云叶是不怕的。
　　自己的庄子提供饭庄九成以上的食材，又有富甲天下的宁府做后盾！别说三个月，三年也跟百味阁耗得起！
　　三王爷是王爷不假，王府却是个空架子！
　　收入有限，养的人多不说，身份在那摆着呢，主子们也过得奢靡。
　　没有封地，只靠俸禄和赏赐过活儿；听说，王妃也是个只知道后宅争风吃醋的，虽有几个陪嫁的铺子，都是不死不活地支应着呢。
　　若没有了百味阁的收入，王府能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