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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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秦氏佝偻着腰开始收拾厨房里的东西，云叶心疼地劝道：“娘，今天就别收拾了，先睡觉吧，明天再弄也来得及！”
　　“也好！”
　　秦氏到底也累了，把面筋和面水都端到了堂屋里，洗漱完了，上了门闩。
　　云叶更是一挨到床，便睡熟了。
　　全家都睡到了天光大亮，第一个起来的竟是金娥！
　　小丫头很体贴，见他们没醒，蹑手蹑脚地端着满盆金蝉出去了。
　　自己坐在院中树下，一个一个认真地清洗着盐水浸泡了一夜的金蝉。
　　秦氏起来做饭的时候，金娥把金蝉已经洗了大半了！
　　秦氏摸摸小丫头的头，很欣慰。
　　很快云叶和云争都起来了，云争便进厨房烧火。
　　昨晚把蒸馍吃完了，来不及发面，秦氏便做了葱花油饼，这可是又好吃又压饿顶饥的好东西！
　　云叶知道房屋后面有种下的茄子，摘了一个。
　　家里不是有酱嘛，便炒了个酱爆茄子！
　　昨天秦氏还买了两斤雪白的大米，云叶抓了两把，在大锅里熬了米汤，莹白玉润，黏黏的很香。
　　恰好，金娥也洗完了金蝉，全家人便开始吃早饭。
　　云争边吃边道：“昨天卖的钱也没剩下多少了。”
　　云叶便笑了，“是啊，还没来得及数呢，便花光了！”
　　“数什么数？”秦氏倒想得开，“钱挣来了，便是花的。只要不丢，都是花到了正经地方。”
　　“虽然说赎小翠回来重要，也不能让你们天天饿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挣大钱！”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为了小翠一个孩子，倒饿坏了家里的三个孩子。
　　所以，秦氏虽然心急小翠，到底没有急糊涂了。
　　云叶道：“不用愁，很快小翠就会回来了。”
　　四人说笑着，都饱饱地吃了一顿，洗了锅，云叶便开始制作凉皮了。
　　秦氏很好奇云叶要什么，便在旁边仔细地看着。
　　云叶吩咐云争烧火，等菜锅里的水挥发干了，云叶把花生油倒进。
　　油烧热后倒入油罐子，等放凉了，便成了熟油。
　　锅里剩下两一大勺热油，云叶放入花椒爆香，把菜锅掂起，把滚烫的花椒油迅速倒入混合了辣椒面和白芝麻的碗里！一股呛鼻的辣味迅速在厨房弥漫，秦氏咳嗽起来。
　　云叶再往辣椒碗中放入少许盐沫，等凉了，便成了火红喷香的辣椒油！
　　等这些都弄完了，云叶端过沉淀后的洗面水。
　　上面的水是清的，面粉都沉淀到盆底了。云叶把上面的清水往外倒，“娘，你看，这个水要尽量倒干净。”
　　然后，云叶用勺子将沉在盆底的面搅匀，把面箩拿过来，把面水用箩过一遍，筛掉面水里的面疙瘩。

　　☆、035　制作凉皮

　　这时，大盆里只留下没有杂质的面水。
　　云叶道：“金娥，把那两个铁盘子拿来。”
　　铁盘子金娥已经洗干擦净了，云叶在每个盘子上刷了一层薄薄的花生油。
　　“大锅放水！”云叶道：“再准备一盆凉水，还有干净的篦子。”
　　云叶让云争开始烧蒸馍的大锅。
　　等大锅里的水开了，云叶在铁盘里倒一勺面水。
　　轻轻转动，见基本均匀了，轻轻放入已经烧开水的锅中，盖上锅盖隔水煮三分钟左右。
　　很快，云叶把已经蒸好的面皮连盘子一起放到凉水盆里，让面皮冷却一会儿。
　　这个时候，云叶拿起另一个盘子，上面刷油后倒入面水入锅蒸。
　　再看，起初拿出来的那张面皮已经凉了，云叶用锅铲从盘子边缘轻轻铲开。
　　面皮脱离了铁盘，云叶抬手把面皮从铁盘上轻轻揭下，放到手边的篦子上，刷上熟油。
　　这时再看蒸好的面皮，呈现半透明状，摸起来很有韧性。
　　这些做完，锅里的面皮也熟了，把锅里的铁盘子拿出来再放入冷水盆。
　　再次拿起空着的铁盘子，里面倒入面水，轻轻晃动后摊平了放入锅中。
　　然后再去揭开已经冷掉的面皮，在上面刷上熟油，轻轻地跟刚才做好的面皮重叠着放在一起！
　　如此周而复始！
　　很快，秦氏便看懂了做法，过来帮忙。
　　于是，速度加快了一倍。
　　秦氏和云叶娘两儿配合地很好，一个往盘中倒面水、另一个便去揭面皮；一个抹熟油、另一个便去拿铁盘！
　　很快，一大盆面水便加工完了！
　　四人看着厚厚的一大摞面皮，都很高兴！
　　“对了，还有面筋，放到锅里蒸上吧。”云叶道：“不需要大火，金娥看着锅，我们去收拾东西。等面筋熟了，咱们便出发！”
　　这次，一家四口坐了马车。
　　有钱坐车了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凉皮做好了不能放时间太久的。
　　因此，这次到了福祥居门口时间还早，看看太阳，大概就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应该说还不到饭点儿。
　　不过，小吃嘛，对于吃饭时间限制的不是太死。
　　逛街的人，饿或者不饿、到不到吃饭时间，都会过来吃，这一点儿还是很好的。
　　昨天吃过油炸金蝉的人一宣扬，今儿个云家的摊子，明显比昨天的生意还好。
　　凉皮却有些冷场，因为大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云叶便又开始吆喝了：“推出新吃食…………筋道凉皮！清凉解暑！”
　　“每张切一碗，一碗够一人，调料全免费！”
　　有人问，云叶便笑着给人介绍，道：“是消夏解暑的吃食，名字便叫凉皮。”
　　“配上黄瓜丝、蒜汁儿、香醋和小磨香油，味道极好。”
　　“您要是爱吃辣，我这里还有喷香的辣椒油！”
　　“这凉皮尝起来筋道、吃完了压饿！”
　　雪白的凉皮、翠绿的黄瓜丝、金黄的面筋、火红的辣椒油，绊在一起，让人瞧着便有些动心。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多少钱一份？”

　　☆、036　定价策略

　　“您瞅瞅，色香味俱全这么一大碗，才要您二十文钱呐！”
　　众人都有些嫌贵，这里的一碗上好热汤面，才不过十到十五文钱。
　　这样的凉食，怎么便要二十文钱呢？
　　见有些人摇头，秦氏和云争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担心，云叶把价钱定得是不是太高了些？
　　云叶知道秦氏和云争担心，自己却很有把握，冲着二人笑笑，示意两人不要着急。
　　推出全新产品时，定价是很有技巧的。
　　因为此时还没有竞争者，一般要往高价上走，可以独占垄断利润。
　　营销学上把这个叫做“撇油脂策略”！
　　金蝉人人可捉，凉皮和金蝉不同，是自己独创的，别人想学，却不知道做法！
　　那么，凉皮在这里，便可以保证市场上很长时间没有模仿者。
　　这样的垄断利润不赚白不赚！
　　再说了，那些喜欢品尝新吃食或者说爱引领潮流的人，是不会在乎这区区二十文钱的。
　　来了几天，云叶已经知道了，二十文钱，不过就是两小碗热汤面的价钱罢了！
　　既然是全城、全国独一份，大家又不知道做法，不把价格定得高些，那才对不起自己呢！
　　见众人还下不了决心，云叶便伸手拿过一张，“啪啪啪”切了，手脚利索地取蒜汁、黄瓜丝、白醋、辣椒油拌匀了，递给金娥。
　　“快晌午了，先吃饭吧。”
　　金娥早就馋了。
　　虽说刚做好的时候在家里四人都尝过了，可是真的很想再吃！
　　见云叶递过来，金娥抿着小嘴笑，喜滋滋地开始吃起来。
　　云叶又转身给秦氏和云争各切了一份，三人轮流着便算是吃了午饭。
　　卖吃食嘛，首先自己吃，才会让别人放心。
　　看看时间，估计福祥居的梁老板也来了，云叶便给他做了一份儿送去。当然了，少不了一碗煎炸金蝉。
　　梁有福见云叶挺周到，也很高兴，见又有新吃食，便痛快接了。对云叶说，“摊子只管摆，有什么事儿过来说一声。”
　　云叶恭恭敬敬地谢过梁有福，回了摊子，见食客们都上来了。
　　看看日头，恰是正午！嗯，甩开膀子干吧！
　　今儿个多了凉皮，怎么着，也要比昨儿个多两倍收入啊！
　　想到这里，云叶转身便高声吆喝起来，声音又脆又响！
　　“全城独一份！全国独一份！筋道凉皮！酸辣凉皮！”
　　“太后没见过！皇帝没吃过！”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凉皮配金蝉、痛快来一碗！保证您乐翻！”
　　“……”
　　听见的人有些便笑了。
　　因为云家没有桌凳，大家都是站着吃，虽然不方便，来来去去的倒也快。
　　云叶正忙着，就听头顶传来一个沉稳的年轻男人的声音，“给我来一碗凉皮！”
　　哦，终于有人点凉皮啦！
　　云叶心中一喜，一边忙着手中的油锅，一边应声道：“好咧！您稍等，马上就得！”
　　说完，云叶微笑着抬头，便看见前面一步远处，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男人二十出头年纪，衣着浅蓝茧绸，看长相很英俊，五官嘛……似曾相识？！

　　☆、037　首次交锋

　　丁陌文看着笑意嫣然的云叶，不由得也微微笑了，眼中满是赞赏。
　　见云叶手脚麻利地去切那凉皮，丁陌文心中暗道：“这女子，不过出生乡野，油炸金蝉也就算了，没想到不过一日又出了新吃食。”
　　“开发新菜式、做出新吃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云叶已经调好了凉皮，转头问正沉思着的丁陌文，“您可爱吃辣？”
　　丁陌文点点头，“不要太多。”
　　“微辣！”云叶说完，低头便挖了丁点儿辣椒油浇上。
　　拿起筷子一搅拌，看看差不多均匀，倒入碗中，放上筷子递过来，“成了！”
　　丁陌文抬手接过，便站着吃了。
　　云叶见他吃得慢，便知道他是边吃便品，也不以为意。
　　第一次吃新东西，自然是要好好品评一番的。
　　不过，看他眼中的赞赏，便知道他对于这凉皮是喜欢的。
　　旁边有人看着丁陌文，低低议论。
　　云叶忙着呢，却没有听见。
　　丁陌文吃完，也没说什么，把碗交回来。
　　不过略略打量了一家四口，便知道云叶是这家中的主事。
　　见云叶稍停，丁陌文便过来说道：“姑娘，打扰了。恕我冒昧，在下丁陌文。”
　　云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见他表情温和，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云叶点点头，“你好，我叫云叶。”
　　“此时正忙，不好耽误生意。云姑娘若是方便，收摊后请稍留片刻，我过来有事相商。”
　　秦氏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丁陌文。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找一个陌生的姑娘约时间说话呢？
　　云叶自然也接收到了秦氏的眼神，道：“您若是有事，不如现在便说了吧。”
　　丁陌文只得道：“我是第一楼的老板丁陌文……”
　　“哦……”
　　云叶不等丁陌文说完，俏脸上的淡笑便收了。
　　不容丁陌文往下说，便打断了丁陌文的话，“丁老板，请回吧。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便转头去招呼客人了。
　　有人见丁陌文这个第一楼的大老板都吃了云家的新吃食，好像还很赞赏的样子，再也没有了什么顾虑，马上就过来说：“要一份凉皮！”
　　云叶转身站到了桌边，拿起一张凉皮，切得“砰砰”直响！
　　丁陌文尴尬地站在一边，完全被漠视了。
　　众人低声议论，探寻的眼光不时地打量着丁陌文。
　　丁陌文知道云叶记恨昨日第一楼不让摆摊儿的事，又见大家低声议论，知道事情不成，脸上虽挂不住却也没当场发作，黑着俊脸转身走了。
　　秦氏有些担忧，趁空问云叶，“他说他是第一楼的老板？”
　　云叶有些心不在焉，一边儿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答道：“他是这么说的。”
　　秦氏嘀咕道：“第一楼的老板？找我们能有什么事儿？”
　　“不知道！”
　　云叶虽然说不上恨丁陌文，但是，昨天在第一楼的遭遇还是让云叶心中十分不快。
　　老板若是开明，下属便不会如此张狂。
　　如此不容人的嚣张做派，只怕丁陌文在这永安城，还算得上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吧？

　　☆、038　市场考察

　　云叶忙起来，很快又忘了丁陌文。
　　摊子上煎制金蝉还是比较费工夫的，调制凉皮倒很快。
　　于是，四人重新做了分工。
　　云争负责收钱、递碗收碗、迎来送往当小二；云叶负责煎炸金蝉兼看炭炉子；秦氏负责调拌凉皮，有时间了就来帮云叶烧火；金娥仍然负责刷洗碗筷搞卫生。
　　四人配合地很默契，虽然高峰时期非常忙碌，倒也井井有条，没出任何差错。
　　金蝉的生意不错。
　　凉皮嘛，因为是新事物、价钱又稍高，虽然被丁陌文带出了不少吃客，到底还是卖得慢些。
　　当金蝉都已经卖完了的时候，凉皮还有不少。
　　看着越来越毒的太阳，秦氏便有些担心凉皮卖不完发馊。
　　其实，只要不过夜，不要紧的。
　　云叶见秦氏脸上有些忧色，劝道：“这个时候还早呢。娘，不要担心，都会卖掉的。”
　　金蝉卖完后，云叶便闲下来了。
　　一个凉皮摊子不需要四人都守着，其实，一个人就够了。
　　云叶有些渴，见三人嘴唇都干了又挥汗如雨的，便道：“娘，我带云争出去转转。”
　　看看这里的饮料市场是如何的。
　　在云叶的记忆中，永安城里貌似只有大碗茶的样子。
　　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有喝茶的茶馆之类，不过，就不是云叶能去的了。
　　“嗯，去吧。莫要走远了，早去早回。”
　　秦氏以为云叶是要去买什么东西，也没阻止，便让他们去了。
　　金娥有些羡慕，却也没闹。
　　秦氏恐金娥难受，安慰道：“你大姐有正事儿，回来定会给你带好吃的、好玩儿的东西。”
　　“我知道！大姐对我最好了！”说完，金娥又噘起了嘴，“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秦氏便笑着拍了金娥一下，“娘对你最不好了，是不是？”
　　金娥跟秦氏正逗笑的时候，云叶带着云争已经走得远了。
　　一路摆摊子的不少，也有卖大碗茶的，上好的便是茶水，也有一家卖枣皮茶的。
　　云叶暗暗思忖，“汤汤水水的东西也没个成本，饮料的利润是最大的了，不过就是来回运送麻烦些。”
　　“虽说摆着个小吃摊子，可是连像样儿的桌椅板凳都没有。就连今天切凉皮的桌子，都是跟福祥居借的。”
　　“能在这里租个门面最好了，就算租不起，能租个住宅也行。也免得大暑天每天跑来跑去。”
　　“娘身子弱，弟妹年幼，若是中暑就麻烦了。”
　　“金蝉的生意做不了多久，一来有人会出来竞争，二来金蝉的旺季很快便要过了。”
　　“小翠的事，便如定时炸弹一般。推出几个暴利产品，已经迫在眉睫了。”
　　云叶正暗自思索，云争突然叫道：“大姐，前面有个钱庄。”
　　“什么事儿？”云叶道：“咱们的钱……”
　　云争点点头，大手放在兜里，眼睛扫了一下周围。
　　半大小子已经有了男人的沉稳，见没人注意，低声对云叶道：“这么多铜板随身带着，又沉又不安稳，要不要……”

　　☆、039　铜钱换银

　　云叶眉毛一挑，“换成银子或者银票？”
　　云争挠挠头，“不知道有没有一两银子呢。银票肯定不行！”
　　好吧，云叶囧了，谁知道这些东西啦。
　　不过，有个地方数数钱也是好的。
　　至于换成银子，也不是不可，到底一大兜的铜板不太方便。
　　再说了，不是还有凉皮没卖吗？如果都卖完了，铜板就太多了，带着确实很沉。
　　云叶不由得怀念起现代的纸币和各种银行卡了。
　　两人抬脚便进了钱庄，店里的小厮迎上来，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看着两人的样子，别借得起还不起！最后搞得好麻烦！
　　“两位，有什么事？”
　　云争以前跟秦氏进过钱庄借钱，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嘴脸。再加上，上次在恒通钱庄那小厮的敲诈，云争对这些人可以说是愤恨的。
　　以前求着他们，自然低着姿态，受些气也就忍了。
　　今天自己是揣着钱进来的，他们还是这个样子，云争便生气了。
　　斜睨着那小厮，云争大手拍着衣兜，高声道：“小爷来兑银子的！”
　　那小厮虽有些疑惑不定，到底生意来了，只得招呼道：“两位请坐。”
　　说完，便给两人倒了茶。
　　云叶和云争正渴着呢，不客气地端过便大口喝了。
　　那小厮心中鄙夷，“所谓牛饮，便是说这些乡下泥腿子了！”
　　云争开始往外掏铜板，那小厮一见果然有钱，脸色方好了些，赶忙拿过一个小小的簸箩来。
　　云争便把衣兜里的铜板一把一把地都掏出来，放入簸箩。
　　铜板闪着金属的光泽，在小小的簸箩里堆成了小山，看着就喜人！
　　那小厮忙拿过一根细细的绳子来。
　　古代的钱，为了清点方便，都是用绳子穿起来的。
　　所谓一吊钱，便是一千个铜板。
　　云叶跟云争两人接过绳子，各从一头开始往绳子上穿钱。
　　那小厮不能上手，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心中默记。
　　等两人各数够了五百文，小厮便伸手接过，把细绳子系好。
　　又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小厮道：“这是一千文，可兑换一两银子。”
　　云叶是没有多少感觉的，云争却激动不已，因为除了那一吊钱以外，簸箩里还有不少铜板呢！
　　也就是说，就算凉皮还没有卖完，今天就已经挣了一两银子还多！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哇！
　　云叶看看簸箩里剩下的，怎么着也有三五百枚的样子，便道：“不数了，云争，都装起来吧。”
　　知道个大概便可，哪有功夫浪费在这里呢？再说，买小东西，还得铜板花起来方便。
　　云争看着云叶，“换不换？”
　　云叶很痛快，“换！”
　　换成银子，目标小了很多！再说，那可是银子唉，娘和金娥见了也会很激动吧？
　　那小厮回到柜台里，云争忙跟了上去，亲眼看着那小厮称够了一两银子，抬手便接了过来。
　　云叶见云争喜滋滋地回来了，起身道：“走，回吧！”
　　两人刚走，丁陌文便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姐弟俩的背影，道：“一天竟挣了一两银子还多！这女子果然不可小觑！”

　　☆、040　陌文心思

　　掌柜在身后诧异地问：“大少爷，您认识他们？”
　　看那姐弟俩的穿戴，定是穷苦农家的子弟。
　　大少爷来往的都是城中富商和贵人，什么时候对一对穷姐弟这么了解了？连人家一天挣多少钱都知道？
　　“算不上认识。”丁陌文不愿多说，英眉微皱，“馆子里一天净利不过五十两……”
　　五十两，是投了多大本钱挣来的？
　　看看云家，几乎没什么成本，一天便可净落一两多银子，算算这笔账，云家竟是更厉害！
　　掌柜不敢接话。
　　其实，在这永安城里，第一楼的生意已经算是最好的了，不过呢，就是开支大些。
　　“今儿个的流水记好账。然后，再把手头能用的钱，给我备个大数出来。”
　　第一楼是面向有钱人开的没错，不过看着云家如此“低支出、高收入”地赚钱，丁家是不是再开个小吃馆之类的？
　　“是。”
　　掌柜痛快应完，便有些吞吞吐吐地，“京城二老爷那里……年前恐还有大花销。您说的大数……是多少？”
　　“二叔那里的钱，自然是一分不能少的。”
　　“至于我刚说的这个……”丁陌文背着手，看了一眼掌柜，“还没有精准数字。等我算好了，再报给你。”
　　说完，丁陌文微微摇头苦笑。
　　想想丁家也不一定能拉下架子去卖小吃，又对掌柜说：“也不一定会用到，你先准备着吧。”
　　掌柜便有些疑惑。
　　什么时候见大少爷这么优柔寡断了？难道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在永安城有丁家为难的事？
　　“大少爷……”
　　丁陌文一抬手，“算了，不说了。”
　　“是。”
　　掌柜及时闭嘴，见丁陌文要走，忙道：“今日竟劳烦大少爷亲自过来，本该小人去取的。”
　　“也没什么。我是心烦，在馆子里呆不住，便过来给你送今日的流水，你回吧。”
　　第一楼每天的营业收入不少，晚上的收入留作第二日进货买菜，中午的钱都要送来钱庄的。
　　每日都是钱庄掌柜去取，今日饭点儿刚过，丁陌文竟然亲自送钱来了。
　　掌柜本来有些疑惑的，听丁陌文说了，才知道是有了心事，或者说要花大钱的心事。
　　掌柜送走了丁陌文，回到屋里开始细细地核对账目。不管老板要干什么，都要准备好银钱才是。
　　丁陌文今天被云叶冷着脸当众拒绝了，心里一直憋闷着，这才过来送钱，顺便换个环境也换个心情。
　　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在自己的钱庄里又见到了云叶姐弟俩。
　　丁陌文背着手远远地跟在云叶和云争两人身后，见两人喜笑颜开地买东西，不由得渐渐散开了心结。
　　“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