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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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游手好闲，没个正经营生，看乡下人的摊子若是临时摆的，便连买加拿。
　　若是固定摆摊儿的，那便要收几个好处费了，其实便是商户们最为痛恨的所谓“保护费”！
　　云家因为从来没有在这里做过生意，所以并未想到这个。
　　云叶在现代开的是大公司，也未遇到过这种地痞流氓过来耍横的。
　　所以，一时间有些心惊肉跳。
　　秦氏和金娥去买东西了，不在。要不，看见了这场景，只怕会吓坏的。
　　云叶定了定神，稳住声音，沉声道：“三位有话好说，莫要吓住了食客。”
　　挨着的桌上也有别人在吃，见三人突然发难，都吓了一跳，有几个忙结账要走人。
　　领头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云叶一眼，眼中满是不怀好意。
　　“小大姐，我们自然有话。你这饭菜里都是苍蝇，还有脸拿出来卖？”
　　另外两个便随声附和，大声喊道：“就是！就是！这是人吃的吗？”
　　“给钱，吃了不干净的饭菜，我们要去看郎中！”
　　三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云叶。
　　云叶见三人的样子，便知道今天不给钱是过不去了。
　　既然钱能解决的事儿，便不是事儿。只是，不知道这个保护费是多少钱？要收到什么时候？
　　“要钱嘛，我这里也不是一文不给。”云叶挑挑眉毛，“每天呢，我这里给出去的也有那么几文。”
　　有要饭的来摊子前跟食客伸手，都是云叶打发了。
　　一来，恐影响食客用餐；二来，那些乞丐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确实可怜。
　　三人一听，便知道云叶说的是打发要饭的，恼了。
　　领头的男人一拍桌子，怒：“你这是把我们兄弟当要饭的呢？”
　　“没有。”云叶淡淡地摇头，道：“你们既然是出来闯的，便是最重情义的。”
　　“我敬三位是条汉子，不过是想知道名号。交不成朋友，以后能给你们三位传个名也是好的。”
　　领头的男人是个粗野的，一时间倒被云叶文绉绉的话语和淡定的态度给惊着了，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两个手下一眼。

　　☆、055　陌文救美

　　没想到那两人也正看着他呢，领头的男人便有些恼，转头对云叶道：“少说废话，拿一两银子来！”
　　围观的众人便发出了议论声。
　　云叶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便一分没有了！”
　　男人还想耍横，云叶长臂抡起，手中寒光一闪，“砰”地一声，菜刀狠狠地砍在桌上，刀尖入木三分！
　　众人都吓了一跳，瞬间鸦雀无声。
　　三个男人更是白了脸，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云叶大眼眯起，扬起下巴，道：“想要，便把刀拿走吧！”
　　人群中的丁陌文看着一脸怒气的云叶，暗暗点头，“这个丫头，倒有个烈性子。”
　　在众人或谴责或愤怒或鄙夷的目光中，领头的男人涨红了脸，怒吼道：“吓唬谁呢？啊？”
　　另外两个立即跟着附和，“我们兄弟是吓大的吗？”
　　“今儿个不拿钱出来，哼！”
　　说完，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领头的男人上前拉扯云叶！
　　另外两个男人把桌椅都掀翻在地，现场一片狼藉。
　　云争见事情要糟，猛地冲过来挡在云叶身前，怒意滔天，吼道：“滚开！别动我姐！”
　　领头的男人一把把云争推到一边儿，抬手抓住云叶的胳膊，另一手往胸前探去！
　　云叶心跳如鼓，侧身躲开。
　　正在这时，人群中发出一声厉喝：“住手！”
　　丁陌文脸色不虞，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对那男人道：“放开他！”
　　声音不大，却让人心里生寒！
　　丁陌文在永安城几乎是个传说，可以说街面上的人大多认识他！
　　男人见是丁陌文，心里暗道：“真倒霉！今儿个怎么就碰到他了呢！丁家大少爷，连陈知县都礼让三分的！”
　　“丁老板！”那男人忙松开了自己的手，扯扯衣襟，对着丁陌文一脸谄媚，“您怎么有空出来散散？今儿个不忙？”
　　说完，不等丁陌文说话，转头吼那两个手下，“还不过来给丁老板见礼？！”
　　丁陌文背着手，看也不看点头哈腰的那两人，瞅着地上，眉头微皱。
　　“听说这摊子有稀罕吃食，便过来瞅瞅。看这一地的碗筷，今儿个恐怕吃不成了。”
　　“哪能耽误您老用餐呢？”那男人哈哈讪笑着，忙弯腰去收拾桌椅，“都是这两个不长眼的不小心带翻了桌子，马上就收拾好。”
　　云叶看向丁陌文，虽说不怎么待见这人，到底今儿个是人家解了围。
　　云叶微微施礼，道：“丁老板，谢谢。”
　　丁陌文点点头，也不客气，在三个男人点头哈腰中坐了下来，道：“莫打扰我用餐。”
　　“是是是！”三人忙走了。
　　临走，却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云叶和云争。
　　丁陌文对迎过来的云争道：“来一份儿套餐吧。”
　　云争忙应道：“是，您稍等。”
　　而云叶，早就去洗手准备切凉皮了。
　　今天因为多了腌黄瓜，云叶把三种吃食配成了套餐卖。
　　一份凉皮、一份金蝉、一份腌黄瓜，总共二十三文钱。也就是说，一小碟腌黄瓜，是按照两文钱来收取的。说起来并不贵，只是盛腌黄瓜的是醋碟儿，看起来有些小罢了。

　　☆、056　又有想法

　　丁陌文眼睛一扫，便知道所谓的“套餐”是什么了。
　　不过就是固定了菜式、固定了价钱，多种餐点搭配罢了。
　　若是配得好，省去了食客点菜的麻烦，厨师做起来也省事。
　　吃饭的高峰时期，厨房不会忙乱。甚至可以提前配好全套，顾客一到，略做加工便可上桌。
　　既可省事儿、省力气，也可以一次卖给食客多个菜式，果然是个赚钱又省功夫的好法子！
　　丁陌文吃着脆爽的腌黄瓜，也暗自赞赏，“脆爽香辣！酸甜利口！酱香浓郁！这一小碟子酱黄瓜卖两文钱，倒也值得。”
　　“看起来虽没什么稀罕的，不过就是用了酱，味道倒是挺好。咸菜店里用黄瓜做的酱菜不少，竟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
　　丁陌文吃得缓慢，不仅品味还若有所思。
　　知道这男人来必是有话要说，云叶不想与他牵扯。
　　又想到昨日对梁有福说有空去福祥居厨房帮忙的事，云叶放下手中的活儿，对云争道：“娘和金娥一会儿也该回来了。这会儿子你一个人利索些，我去福祥居。”
　　“刚煎好了一锅金蝉，定能撑一会儿的。等娘回来了，再接着煎也跟得上。”
　　若是只调制凉皮、刷碗收桌，云争一个人就可以了，到底高峰期已经过去了。
　　所以，云叶才打算离开一会儿。
　　云争点头，“知道了。”
　　见云叶要走，丁陌文动了一下却没抬头，心中暗道：“她走了，跟她弟弟说也是一样的。自己和一个大姑娘在街上说话，是有些不妥。”
　　大饭店里客人吃饭的时间拖得比较长，一来热菜、汤品做得慢，二来，客人多有饮酒的。
　　小吃摊上的高峰期过了，大饭店里还没有。云叶来的正是时候，厨房里很忙。
　　云叶虽然厨艺高，但是并没有准备在厨房大展身手，说到底是人家的地盘。
　　自己过来，没准备夺了那些厨师的饭碗，只是心里过意不去才过来帮忙罢了。
　　小二得了梁老板的吩咐，直接带着云叶到了厨房，交代给了厨房管事，便前边儿忙去了。
　　此时，打下手的几个小工正在收拾大堂撤下来的碗盘，剩下的饭菜都倒入泔水桶。
　　洗碗筷的大盆在厨房的角落里，云叶挽起袖子，坐下便开始洗刷。
　　厨房管事的忙跟云叶客气道：“云姑娘，不可。”
　　人家可是连梁老板都称赞的，怎么好在这里洗碗呢？
　　云叶摇头，笑着说：“什么可不可的？都是活儿，干完便算！你别管我了，赶紧忙你的吧。”
　　看着盘中剩菜都倒了，云叶想想村里人家不少连饭也吃不上，便感觉很可惜。
　　再细看，不仅倒掉的有青菜，肉菜也不少。
　　云叶发现不少盘中有几乎未动的鸭头和只啃掉了脚蹼的鸭掌，心中一动，又有了新想法！
　　云叶忙问：“今日可是主打鸭子？”
　　那小工摇摇头，管事走过来，道：“每天都有鸭子啊。”
　　云叶明白了，“那是食客们不喜鸭头、鸭掌？”
　　大厨奇怪地看了云叶一眼，“谁会喜欢那个啊？”

　　☆、057　谈妥生意

　　“鸭掌上还有脚蹼可吃，鸭头硬邦邦的没肉，有什么啃头儿啊？”
　　“也就指甲盖那么大点儿鸭脑、豆粒儿大的两个眼珠子！说起来，这两样都不如鸭脖子受欢迎呢！”
　　云叶再看盘中，果然发现鸭脖子很少，就算有，也被吃得挺干净的。
　　云叶脑中思虑着，大眼扫视了一眼厨房，问道：“福祥居每日要进多少只鸭子？”
　　“倒也不一定。”大厨道：“不过，每日最少也要十只的。到了秋天，更多。”
　　“其他饭店呢？也是如此吗？”
　　“差不多吧。其他小些的饭店会少些。”大厨说完，看了管事一眼，道：“第一楼的应该比咱们还多吧？”
　　管事点点头，“是啊。我们进货都在一起，这个没什么保密的。”
　　说起来，也很正常。这里是平原地区，禽类除了鸡，便是鸭子居多了。
　　只要食料足，鸭子比母鸡下蛋还勤快，保证每日一个，有时候还可能一天两个。
　　不像母鸡，好不好的便要歇窝，伏天更不用说了，根本就下不了几个鸡蛋。
　　岸上村有几个水塘，云叶知道，村里养鸭子的家户不少。
　　有些不靠近水塘的人家养些旱鸭子也是可以的，只要不缺吃的，鸭子其实比母鸡还挣钱呢。
　　鸭子养的多，卖的也多，价钱也不高，这也是饭店里每日都会采购不少鸭子的原因。
　　当然了，鸭子作为一种非常重要的食材，可以做出很多菜式也是事实。
　　食客们多喜食鸭肉，对于菜中有鸭头、鸭脖、鸭掌之类的，很有些腹诽呢。
　　现代饭店里也会碰到这种情况，顾客们吃炒鸡和大盘鸡的时候，发现鸡块少，而鸡头、鸡爪多，也挺反感的。
　　打听清楚了，云叶便下定了决心。
　　“他们嫌弃，自己要啊！不过略做加工，便是一道赚钱的好菜！最适合云家目前的情况！”
　　这事儿算是福祥居跟自己合作，厨房管事恐怕做不了主，等会儿便跟梁老板谈一谈。
　　打定了主意，云叶手中加快了速度。
　　把油腻的碗盘用丝瓜洗得干干净净，又用布擦得瓦亮，摞整齐了后放入橱柜，才告辞厨房中的众人，出了后院。
　　厨房管事、厨师们和小工们都很满意。
　　云叶没有在厨房指手画脚，踏踏实实地洗了一中午碗筷，真是个实在的好姑娘！
　　福祥居的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梁有福也不忙。见云叶过来，便知道有事，领着云叶进了房间。
　　云叶落座，直接开门见山，道：“梁老板，我想跟您谈桩生意。”
　　“我看食客们多不喜欢食用鸭头、鸭掌，端到后厨都倒掉了，挺可惜的。我有个提议，不知道您是否答应？”
　　梁有福点点头，道：“客人们是不太喜欢吃那些。云姑娘，有话就直说吧。”
　　“不如这样。”云叶道：“鸭子宰杀干净后，你把头脖和鸭掌都卖给我。”
　　“你这里便直接告诉食客，点了整只鸭子的也不会有这些，以免食客误会。”
　　“这样，福祥居既不会浪费食材，也不会短少菜钱。”
　　梁有福立即便同意了，“这个好说！”

　　☆、058　搞定货源

　　梁有福便知道云叶是想拿鸭头等去做吃食了，略思索了一下，道：“云姑娘，不瞒你说，鸭头这些东西，我不是没有想过别的办法。”
　　“以前也曾经做过，不想在店里推出后，食客并不叫好。”
　　云叶见梁有福真心为自己考虑，心中更为感激，道：“梁老板，我也只是试试。就算不能卖也没有什么。价钱上，您只管开口。”
　　梁有福大手无意识地点着桌子，看着云叶，淡笑道：“价钱上，便十文钱一斤吧。”
　　整只活鸭子是三十文钱一斤，虽说鸭头这些东西食客不喜，到底在盘中也可撑数。
　　再说，也是饭店动手宰杀干净了的。要十文钱一斤，并不算贵。
　　云叶虽然不太清楚到底应该多少钱合适，但是知道梁有福不会在自己这里赚钱的，便真诚地道了谢。
　　“谢谢梁老板。”云叶问：“不知你们什么时候能收拾好？”
　　“各店都是早市上买来，上午收拾，不到中午便好了。”
　　云叶点头，跟在现代的饭店情况差不多，想来其他饭店也是如此了。
　　想到这里，云叶道：“梁老板，您是业界翘楚，说话自然是最有分量的。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梁老板帮个忙。”
　　“你说。”
　　“福祥居虽然每天可有十只鸭子，到底有些少了。若是可能，其他饭店的鸭头、鸭脖和鸭掌我也想收过来。”
　　既然开始做这个生意，货源就要先找好。货源越充足，货品越好卖。再说了，也不怕卖不出去，自己的手艺在这里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虽然说这里不是没有卤菜，但是自己的配方绝对是这里的大厨没有的。
　　要不，自己怎么能占领市场先机呢？
　　梁有福道：“这个倒也不难。明天早市上我见了各店采买的管事，交代他们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了，中午前都送到你摊子上，价钱照旧，怎么样？”
　　云叶大喜过望，“那可真是太好了！梁老板，您可真是云家的贵人！”
　　本来自己还打算让云争一家一家地去收呢！若是他们能给自己送过来，那可真是省了大麻烦了。要不，一个上午云争就没法在摊子上帮忙了。
　　梁有福摇头，“也不一定有多少家。这里最大的是第一楼，他们每天买的活鸭倒有二十只，不过……”
　　见梁有福面有难色，云叶忙起身道：“梁老板，您不用为难，只捡着您相好的饭店说一声便可。”
　　“其他的，我自己再想办法。就算不成，也没什么的。”
　　自古同行是冤家，福祥居和第一楼两家一直是竞争对手，从规模上便可看出一二。
　　云叶是商场上拼杀过来的人，岂会不懂这个？
　　小饭馆因为目标顾客不同，从营销学上的细分市场来看，跟福祥居不算竞争对手。
　　第一楼便不同了。两家的顾客定位是一样的，那便是永安城里的死对头！
　　自然，云叶也知道不能让梁有福去为难。
　　人家对自己做得已经够多了，自己还一分没有回报呢！所以，梁有福不可能去第一楼那里碰钉子！
　　丁陌文不是来找自己嘛，那么，自己跟他直接说便好！

　　☆、059　欲擒故纵

　　想到丁陌文，云叶便起身告辞。
　　来到摊子上，丁陌文不见了，秦氏和金娥倒回来了。
　　云争见云叶回来，忙过来说：“大姐，刚才第一楼的丁老板，邀请我们过去他那边摆摊子呢。”
　　云叶一边翻看秦氏买的东西，一边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云争挠挠头，道：“我告诉他跟你商量一下再说。”
　　云叶看了秦氏一眼，“娘，你说呢？”
　　秦氏不赞同，“那个第一楼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云叶点头，道：“我们还是在这里摆着吧。他那里我们不是受过气了吗？不去也罢。”
　　金娥小丫头明显松了一口气。
　　云叶想着这两天先不去找丁陌文，见自己家摊子上的菜式多了，他若是精明，还会再过来的。
　　到那个时候，自己再跟他提收货的事，若是可以，去他那里再摆个摊子也没什么。
　　现在他刚走，自己巴巴地找过去，他若是以收货做条件，自己就被动了。
　　明天饮品便可上了，若是再上卤菜，这个摊子有些小了。
　　等小翠回来，自己家五口人便可以分成两个摊子，答应了他去第一楼处摆摊也没什么。
　　只是，现在不行。
　　嗯，就这么办！
　　云叶打定主意，对于暂时收不到第一楼的货也没那么遗憾了。再说，刚开始卖，那些鸭头什么的也不适合卤得太多。
　　“娘，明天中午，我们摊子上会有人过来送鸭头、鸭脖和鸭掌，我想拿那些做卤菜来卖。”
　　“卤菜？”秦氏疑惑地问：“就是卤鸡一样味道的卤菜？”
　　云争和金娥一听“卤鸡”两字，便偷偷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卤鸡其实就是烧鸡，每次从人家店门口过，那个香飘十里啊……
　　也有城里的摊贩挎着篮子往乡下卖的，当那悠扬的声音“买卤鸡咧——”远远传来，整个村子的孩子们都轰动了。
　　就是大人闻着那香味，也馋涎欲滴！
　　若不是家里来了贵客，村中的地主和富户也不舍得买卤鸡吃呢！
　　孩子们跟在卖卤鸡的人身后，眼巴巴地盯着那盖着白布的大竹篮子，恨不得就此跟人家走了。
　　等卖卤鸡的人出了村，背影都看不见了，才吸溜着口水回家……
　　不懂事的孩子回家哭闹着要吃，免不得被家里的大人捶打一顿！却又被流泪的母亲搂在怀里安抚一番……
　　云叶四兄妹倒没有闹过，却也从未吃过，能吃口卤鸡，便是自小的梦！
　　云叶自然知道，此时听秦氏问起，道：“没错。不过，会比那个卤鸡还好吃！”
　　说完，唯恐秦氏追问，云叶含含糊糊地说：“福祥居没心思弄这个，才交给我们了。”
　　秦氏却没想到这茬，只问：“你定的什么价钱收？”
　　“梁老板说了，十文钱一斤。”
　　秦氏松了一口气，“倒也不算贵。梁老板真是个好人。”
　　云叶道：“娘，这样的话，我们还得去买香料，还有卤菜用的其他东西。对了，还有盛汤的锅。”
　　“嗯嗯。”秦氏忙点头，“你和云争去吧。我和金娥守着摊子。”

　　☆、060　充实日子

　　云叶买了两个锅，一个三足铁锅，一个尖底菜锅。
　　现在金蝉卖得快，平锅煎得慢，已经不能满足需要了，油炸则快得多。
　　再说，那个平底锅也是借金柱家的。
　　三足铁锅类似于鼎，可以放在地上，所以，云叶打算用来盛放饮品。因为，家里熬好了黄瓜皮茶带到城里，必须有个地方盛放才是。
　　云叶买齐了卤菜用的各种东西后，回到摊子，等凉皮也卖完了，看看天色不早，一家四口便坐车回家。
　　下午睡了会儿，吃过晚饭，全家开始为明天的生意忙起来。
　　捉金蝉的事交给虎子和金柱两家，云家已经不管了。
　　云叶看晾晒了一天的黄瓜皮早就干透了，便让金娥用布包着握成碎片。
　　萝卜条风吹日晒的一天，也变得干巴巴的，已经可以腌制了。
　　所以今晚的任务是熬黄瓜皮茶、搓面筋、腌萝卜条。
　　为了节约时间，云叶对今晚的事做了统筹安排。
　　秦氏依然去搓面筋。
　　云争去烧火熬制盐水、倒入泡菜坛子晾凉。
　　自己则带着金娥先把萝卜条清洗干净，依然摊在竹席子上晾。
　　想着那木头晾架，云叶问：“娘，木架子什么时候能送来？”
　　秦氏边收拾面盆，边回：“刘木匠说，明天晚上就给咱们送过来。”
　　“还好，不耽误使用。”云叶点头，“那些鸭头卤制好，还得晾干。”
　　说起来，鸭头什么的都属于凉菜。天又热，加工完了不晾干，一来容易变味儿，二来也失去了筋道这一大特色。
　　晾完了萝卜条，云叶把金娥揉碎的黄瓜皮倒入大锅中，加了满满一大锅水，盖好锅，让金娥烧火。
　　黄瓜可是个好东西，《本草纲目》中早有记载，黄瓜有清热、解渴、利水、消肿之功效。
　　黄瓜对肺、胃、心、肝及排泄系统都非常有益，能使人的身体保持平顺，避免过多的体内垃圾堆积。
　　生吃能起到排毒清肠的作用，还能化解口渴、烦躁等症。
　　夏日里容易烦躁、口渴、喉痛或痰多，吃黄瓜有助于化解炎症。而黄瓜皮含有较多的苦味素，是黄瓜的营养精华所在。
　　所以，用黄瓜皮熬制茶水，可以迅速缓解暑热症状。
　　安排好了金娥熬茶，云叶开始腌制萝卜条，云争过来打下手。
　　萝卜条都晾干了，再摸摸坛子，盐水已经晾凉了。
　　云叶把干辣椒、糖、盐、花椒、白酒、萝卜条一起拌匀，放入泡菜坛子，尝尝味道不错，便把坛子密封。
　　五天后就可以吃了。
　　那个时候，腌黄瓜正好也要卖光了，腌萝卜条刚好接上！
　　把满当当的五个泡菜坛子放到阴凉的地方后，云叶回到厨房，掀开大锅，看看水熬得只剩下一半了，云叶道：“好了。”
　　金娥便熄火。
　　盛出来一碗，看看，颜色碧绿；尝尝，味道很不错！
　　四人便每人喝了一碗，都说很好！
　　等锅里的汤水凉的差不多了，用水瓢一瓢一瓢盛出来，拿干净的细棉布过滤到三足铁锅里，瓜皮渣滓则倒掉。

　　☆、061　荷叶垫碗

　　三足大铁锅盛满了汤水，挺沉，云争和云叶两人一起把铁锅吊到院中的水井里，盖上井盖，大功告成！
　　而秦氏早就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