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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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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兴不是?哟,过来坐坐吧。”到了周瑞房子门口,周瑞家的出来,穿着体面,若是以前,周瑞家的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现在兴儿荣任管事,才有这个面子。
“不了,周大娘好,你老坐着吧,这么晚了,上夜的都要来关门了。”兴儿笑着走了出去,不过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除了赎罪,弥补自己的错误,兴儿也不想拿晴雯做丫头,晴雯是“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惹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命运是奴才的奴才,却有千金小姐的性子,美则美矣,心地也坏不到哪里去,但是兴儿没有勇气和她相处。
在红楼里,平儿和袭人是戏份最多的两个丫头,单是以章节命名的就有“俏平儿软语救贾琏”、“俏平儿情掩虾须镯”、“喜出望外平儿理妆”、“判冤决狱平儿行权”,袭人隔三差五就出现。不过平儿已经做了通房,袭人心机太重。
如果可以在丫头当中选择一个人做老婆,兴儿想要的是:麝月。
第30章 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麝月、秋纹、碧痕都是袭人的党派,小丫头林红玉想爬上来,秋纹、碧痕都采取打压政策。有三处描写可以看懂秋纹是个怎样的人,一处是讥讽林红玉,二处是王夫人赏了东西,说出来炫耀,高兴得什么似的,三处是除夕祭祖后面,仗着贾宝玉,敢和服侍贾母的婆子叫板。
这三处,已经可以看清秋纹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但麝月不同,不仅和袭人不同,而且和晴雯也不同。第一次正面出场,宝玉说你怎么不出去玩,麝月说没钱,宝玉说有,麝月说我走了,这屋子交给谁呢?由此,贾宝玉对麝月出了感叹:公然又是一个袭人!
接下来贾宝玉拿篦子给她梳头,晴雯磨牙,几个丫头的性格迥然不同,历历在目。
坠儿被晴雯撵出去,坠儿她娘进来,麝月一番话说得她无言以对。
何婆子打女儿春燕,袭人说,我不会拌嘴,晴雯性子太急,因此叫麝月来说,同样是麝月一番有理有据的话,救了春燕。
麝月没有打压别人,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不像袭人巴结王夫人,也不像晴雯蔑视王夫人,所以,宝玉身边最适合做老婆的丫头,不是袭人,也不是晴雯,而是麝月。
宝玉有很多诗词曲赋,都把麝月写进去了。
后世研究者自行排列的金陵十二钗又副册,麝月榜上有名。
根据脂砚斋的线索提示,麝月、林红玉、平儿等人将会有一个好的结果,所谓仁者无敌,不外如是。
兴儿一路想着,才觉得有点冷,背后的伤口仿佛要起疮似的,他没有林黛玉的“司马牛之叹”,也没有贾宝玉痴情的“将来洒泪葬我者为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世俗的人,他是个只有一个馒头的钱,就绝对不会去吃米线的人。
新红学奠基人之一的俞平伯先生说:色。爱可卿,友爱湘云,情爱黛玉,婚爱宝钗。
这话说得,十分精辟。
意思是说,单纯喜欢皮相、喜欢玩乐的、看脸的,秦可卿最合适。
史湘云,适合交朋友。
林黛玉,适合做情人。
薛宝钗,是男人结婚的选。
而兴儿对袭人、晴雯、麝月的论调,和俞平伯先生的说法是异曲同工的。
晴雯适合做什么呢?红颜知己。
因为晴雯身上,有黛玉的影子。
“好姐姐,今儿宝二爷有事,不待客,明儿我一定去说。”兴儿回到家,翻腾出来拇花点舌丹和活络丹,晴雯在里面埋头做针线,兴儿实在支持不住了,被贾琏打、俞禄打、秦可卿打,几次三番,伤口反复作,不得不用药,而且他脚上也有冻疮,只是忍着不说,现在可好有药了,自个儿敷上了。
“明儿”这个词,是口语,一般指过几天的意思,并不一定是“明天”,薛蟠说“明儿”过生日,是过了好几天才到的,希望列为看官明白。
晴雯比兴儿小,一声“好姐姐”也不是讨好,这或许也是一种“礼”吧。
第六十三回,林之孝家的教训贾宝玉:这些时我听见二爷嘴里都换了字眼,赶着几位大姑娘们竟叫起名字来……还该嘴里尊重些才是。
这段话说明了,贾宝玉为什么时常“好姐姐”不离口的原因,是因为礼法。
晴雯冷哼一声,低着头不说话,用贝齿咬断了丝线,她连贾宝玉都敢正面冲撞,气得宝玉要撵她出去。薛宝钗来怡红院,晴雯还咒骂,说不让她们睡觉了,更何况兴儿哉!
兴儿敷完了药,只觉得凉丝丝的,起身看了看,也没什么吃的,泡了些粗茶,不是六安茶,也不是老君眉,更不是枫露茶,而是普普通通的茶叶,也不管晴雯吃不吃,递过去,再拿了一盘子栗子,笑道:“我这个月银米又被革了,没什么好东西,晴姑娘里面娇惯了的,还好没几日,凑合着些吧。待会你睡里间,我睡外面炕头行了。”
“拿来我解解渴。”晴雯放下刺绣的荷包,老实不客气地喝了,兴儿忽略了一点,晴雯家里非常贫穷,只有一个姑舅表哥多浑虫和表嫂多姑娘灯姑娘,也不管她死活。
表哥多浑虫原不是府里的人,是晴雯进来后,帮衬着让他进来的,可见她心地善良,只是多浑虫两口子在晴雯病重时,不闻不问,死了以后只忙着向王夫人要银子。
人情冷暖,莫过于此。
兴儿心里有些感激晴雯的不介意,他也是个受惯了世人白眼的穷人,周老头在世时,四处借钱,更让他每每心痛,甚至不能完全报答那份恩情,已经成为人生一憾,这会子想起晴雯的身世,不禁有同病相怜之感。
袭人因为贫穷被卖,但她还有母亲哥哥,晴雯唯一的亲人有等于无,奈她薄命何!
“姑娘做的是香囊?好漂亮的手艺,恕我眼拙,怎么有槟榔呢?赏我一个吃吃。”兴儿低头看她针线,不由得称赞,晴雯不仅聪明漂亮,针线活也是无人能及的,宝玉有一件俄罗斯雀金裘,多少铺子都不会缝补,只有晴雯会界线。
“槟榔倒有,只是我的槟榔从来不给人吃的。”晴雯打了个哈欠。
在烛火的映照下,晴雯的脸庞愈娇媚,尖尖的下巴,会说话的眼睛,兴儿不禁看得一呆。
贾宝玉芙蓉女儿诔评价晴雯: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又说:高标见嫉,闱闺恨比长。沙。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
这两句话,把晴雯比作贾谊、鲧,高度评价了晴雯反抗封建礼教的贞洁、不屈之情。
王昆仑说:我把晴雯看作宝玉的第二知己。
袭人认为,晴雯虽然去了,但晴雯这个名字是永远不能去了,袭人明白,晴雯得到了宝玉的心。
第七十四回,王善保家的评价晴雯:晴雯那丫头仗着她生得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得像个西施的样子……一句话不投机,她就立起两个骚眼睛来骂人……
王夫人评价晴雯:水蛇腰,削肩膀,眉眼有些像你林妹妹。
王熙凤评价晴雯:若论这些丫头们,共总比起来,都没晴雯生得好。
第七十八回,贾母评价晴雯:这些丫头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她。
“瞪着我做什么?像个乌眼鸡一样!”晴雯笑着骂。
“噢!我去睡了,明儿再说吧。”兴儿有些闷闷不乐地躺在外间炕上,如果把晴雯送进去,以她那作死的性子,还不是“俏丫鬟抱屈夭风流”的悲惨结局?残酷的王夫人怎能放过她?
兴儿犹豫了,他铺开纸张,写道: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推开窗子,远远有一个月洞门,锁住了人的千般愁绪,杜鹃花落了,桂花又开了,月影西斜,虫儿在叫,兴儿吹了油灯,一夜辗转难眠。
第31章 传神文笔足千秋,不是情人不泪流
“宝姐姐,林妹妹,你们快来看看,好诗啊,真是难得的好诗,才刚茗烟送进来的。”在美轮美奂的绮霰斋房间,鼎中香烟缭绕,流苏、屏风各自隔开了空间,贾宝玉欢呼雀跃地铺开纸张,林黛玉、薛宝钗闻言都走过来观看。
袭人奉了茶,叹气道:“宝玉才病了,不知外头哪个不知规矩的人,竟然巴巴地吵醒了他。”
“不妨事,我们看完就走,不劳烦袭人姐姐的。”林黛玉拿着帕子抿嘴笑。
袭人急忙解释道:“姑娘快别多心,我怎么敢说姑娘们呢,我说的是外头的小子。”
薛宝钗拿着团扇,只是笑,不插话,三人看去,只见粗纸上写着:寄贾子宝玉君,门外人周兴拜寄。
“周兴?是一位清客相公不成?怎地没听说过?”林黛玉道。
“我前儿恍惚听莺儿说,东府有一个年轻管事叫做周兴儿的,难不成是他?”薛宝钗笑道,其实她听莺儿说的,是兴儿怎么得罪了王熙凤,但心思一转,不愿意得罪人的薛宝钗便改口了。
“是了,茗烟是这么说的,快看,我还要请你们替我解解是何意呢。”贾宝玉津津有味,他酷爱诗词,念了第一道:“传神文笔足千秋,不是情人不泪流。可恨同时不相识,几回掩卷哭曹侯。”
“咯咯,这马屁拍得,不得了,人家把你比作曹子建呢。不过措辞甚是得当,感情甚是真挚,难为一个下人如何想得来!”林黛玉道。
“不是情人不泪流……”贾宝玉出神地看了林黛玉一眼,默默回味,再念道:“这是第二,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块垒时。”
薛宝钗笑道:“宋人戴植鼠璞有云,唐人李白不能屈身逢世,以腰间有傲骨。晋书有云,大笔如椽。想来这个叫周兴儿的此人,非泛泛之辈,心里必有一股清气,方能得此诗句,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块垒时,好句!此人是把宝兄弟当做知己了,未则谋面,然神交已久。”
贾宝玉听得赞叹不已:“怪不得宝姐姐通古博今,我可想不出来,便是那个周兴儿是个下贱之人,但句句读来,像极了阮籍之辈,真乃知我心者。”
薛宝钗不禁大摇其头,贾宝玉不喜四书五经,要学那狂放之辈,不能留意于孔孟之道、委身于经济之间,更与功名利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相差甚远了。
“只剩下最后一了。”贾宝玉又念道:“都来眼底复心头,辛苦才人用意搜。混沌一时七窍凿,争教天不赋穷愁。”
这回薛宝钗不说话了,林黛玉似笑非笑:“都说姐姐通古博今,也忒藏拙了。”
薛宝钗来后,因会笼络人心,上下夸赞,人皆言黛玉不如,又有金玉良缘之说,是以黛玉常怀不忿之心,每每见面,总免不了唇枪舌剑。但薛宝钗听后,只是笑而不答。
贾宝玉笑道:“这个我就明白了,不用宝姐姐说,庄子上说了,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而混沌死。兴儿是想说,混沌本为天神,七窍一开,能分辨清浊,尚且要死去,而我一介俗人,定是比混沌还要惨了!”
宝玉喜欢庄子,黛玉说他“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在黛玉、湘云之间两面不讨好之后,他便仿照庄子的“绝圣弃知”写了一篇文章。
妙玉说:文是庄子的好。
庄子又名南华经,但是黛玉说的“庄子因”是后人补上的,就好比朱熹的四书集注是注释上去的,庄子因并不是庄子原文。
“他这是在咒我不成?该死!该死!”贾宝玉跌足长叹,他这个时候还是还是懵懂顽童,反封建的思想是不自觉的,只有变成了自觉,他才慢慢成熟了。
“未尝是那样了,依我看,是提醒你人生无常,万境归空,需要早做打算而已。”薛宝钗一下子又把贾宝玉拉到了功名利禄上来。
“哼!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贾宝玉丢掉纸张,脸色一板,面色非常阴沉地走了,心想:好好一个清净女儿,怎么也学得了沽名钓誉的禄蠹之流?
蠹:注音du,第四声,蛀虫
薛宝钗不自然地拿着团扇,讪讪干笑,林黛玉看了心下大快,几乎拍手称快,笑道:“姐姐今儿可看了什么戏?”
“没有啊,颦儿看了什么不成?”薛宝钗诧异道。
“噢,我看了一出南柯梦,咯咯!”林黛玉拿帕子抿嘴笑,眸子如秋波,说着款款出去了。
薛宝钗不答话,面色自然,心里岂不知,黛玉是说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是“南柯一梦”,冷嘲热讽。她虽心下不快,但一反驳便有违淑女形象,少不得忍着。
“哎呀!都是那个该死的什么周兴儿,好好的弄得宝玉又是慌忙起床,又是生气出去,弄得宝姑娘也不快,姑娘快坐下。他就是这个性儿,说了多少好话,变了多少法子,硬是不听。偏偏姑娘有涵养,大方,若是别个,指不定会怎样呢。”袭人笑得亲切,机锋却直指林黛玉,心里更是记上了兴儿这个名字,打定主意不让他再进来了,又想着该怎么说教茗烟一顿,千万不能露出本来面目,该打着照顾宝玉的名义才是。
“值得什么,不过姐妹们玩笑罢了。”薛宝钗的言行举止一如既往的亲切、温柔、大方。
贾宝玉生了一肚子闷气,在游廊上逗玩了一会子鸟儿,看着薛宝钗走了,才胡思乱想一阵回来,便悄悄背着袭人,拉了麝月道:“你去东府找那个周兴儿,就说有什么事来找我玩儿,没什么事也可以来逛逛。”
麝月一身柳绿掐牙背心,湖蓝小绣鞋,道:“二爷也忒匆忙了,这么晚了,像个什么样,你叫茗烟或者宋嬷嬷去不好么?我们丫头哪有跑出来跑出去的礼?”
“你懂什么,男子不过须眉浊物,老了的婆子更是鱼眼睛,没的玷污了人家贵客,只有你们这等姐姐妹妹才算尊重。”贾宝玉冷哼道。
麝月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是男人,也是须眉浊物不成?”
“可知你们没一个懂我的人,好容易有了一个,可别放走了。”贾宝玉摇头晃脑:“对了,可别告诉你袭人姐姐。”
“我知道。”麝月皱了皱眉,翌日好歹还是偷偷说给了袭人,她毕竟是袭人一派,而且袭人的手腕无声无息,李嬷嬷都说“哪一个不是袭人拿下马的”。袭人也不知怎么想,并不阻拦。
第32章 愤而出招!
麝月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宋嬷嬷出荣国府后门,再从宁国府后门进,问着了周管事房,所幸从后门来道路最近,也不曾走乏了,麝月少有抱怨的时候,但来到一间普通的下房门前,只听见里面有争吵声。麝月便停滞住了小碎步,手指往唇角一搭,给宋嬷嬷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要去你去,你想上高台盘儿,雀儿拣高枝飞去,何苦来搭上我,送来送去,折煞了我。人家给你好脸色,奴颜媚骨成个什么样,要是我,我才不稀罕!”这个是晴雯的声音,麝月在贾母房里会过的。
“奴颜媚骨也好,卑躬屈膝也好,我但凡是孑然一身,心无所系,也和姑娘一样潇潇洒洒地为自己活了。可是你想想,东西两府的下人,谁不知道我和琏奶奶有仇?我为了实现诺言,劳苦奔波,虽然上下打理,我也没害死了不相干的人吧?姑娘你的性子不是不好,只是在这儿没法活下去,要是一本书,你只能活七十多回,而袭人呢,她能活一百二十回,书写完了,她还活着。”
这一个想必是兴儿的声音了,麝月低头沉思,觉得大有道理,宋嬷嬷不禁暗笑。
“那种活法,有什么意思。”晴雯的声音很冷。
“你看看那戏剧里,项羽为什么要破釜沉舟呢?勾践为什么要卧薪尝胆呢?人家太史公被阉了,他还要活着,只因为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我就是要死,也需得大仇得报之后,否则我能怎么样呢?要是没有小蓉大奶奶,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我不报答她,我岂不是狼心狗肺了么?你还不是一样,你若觉得窝囊,干嘛把你姑舅表哥帮衬进来?好了,我去问问,宝二爷若答应了,是你的造化,也是我的功德。”
“太太不喜欢太漂亮的丫头,袭人的手腕是极强的,但你的性子才是致命的,你如果不得罪人,别人也不见得专门来害你。好姑娘,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我这会子夹起尾巴做人,明儿我报了仇,放开尾巴,我还是猴子。”
兴儿说完,就传来晴雯的笑声:“横竖我不出这个门就完了,不信你敢把我怎样。”
“你要是不出这个门也使得,只是我人穷,粗茶淡饭你奈得?而且我还要对琏奶奶使手段,这种事情你看得下去?而且我从不会照顾人,小心玷污了姑娘。”兴儿道。
“别这么蟹蟹蜇蜇,老婆汉相,婆婆妈妈的,亏你还是个男人,我说不去,就不去。”晴雯大骂,隐隐仿佛有哭声。
“可知我竟白忙活一阵了。”兴儿不知忙做了什么,后来出来见到麝月,惊道:“哟!竟然是姐姐下驾,进来喝杯茶吧。”
“不了,是宝二爷给小秦相公送东西,我说打后门回去近,原是顺路来了的,不碍事。”麝月看了看兴儿,笑了笑,听了一段话,她对兴儿接近宝玉的意图已经明白几分了,敢情是要把晴雯送进来,可惜,不说晴雯已经出去了,现在袭人占了头儿的位置,可是千难万难了。麝月也是在大户人家做惯了事,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那姐姐拿把伞再走,要下雨了。”兴儿并不知麝月来做什么,真信了她的话,说了递了两把油纸伞过来。
麝月暗赞此人细心,点头微笑,接过来便走了,可巧真下起雨来了。这倒是不用忌讳,晴雯原来是因为和一百两银子扯上关系才会那样的,他们这个不必担心。
兴儿和晴雯生了点口角,心情不怎么好,草草吃了碗面出来办事,和一帮人在会芳园打理花花草草,他时而巡视,时而记账,时而下土,不大得闲,偏生下午喜儿来说道:“周管事,小蓉大爷找你有事儿呢。”
“好了,我知道了。”兴儿把事情交给几个领头的,换了衣服到偏厅上,贾蓉一个人在座位上沉思着。
“你来了,你办事利索,我恰好有一件事,前儿不便说,今儿说给你听。”贾蓉似乎很难启齿,犹豫一会才道:“我母亲家有两个小姨,你听说过吧?过段时间,到了秋天,大老爷生日,不知道要不要回家来过,总之生日是要办的。”
“小的听说过,奴才们都说,两位姨娘标致得不得了,大老爷是在都外玄真观炼丹的,到时候问候一声不就完了么?”兴儿疑惑,大老爷是贾敬,贾蓉的爷爷,两个姨妈是尤二姐、尤三姐。
二尤虽然在六七十回出场,但是二尤母亲尤老娘在贾敬生日就出场了,而二尤又和贾珍贾蓉不清不楚,可以肯定,尤老娘是带了二尤过来的,这段时间就是开始不清不楚的最佳时刻。
“哎!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贾蓉喝了口茶,眨了眨眼睛。
“噢,小的明白了。”兴儿作恍然大悟状,心里却大骂:这贾蓉也忒恬不知耻了,竟然想要我牵红线勾搭两个姨妈,难怪柳湘莲说,你们东府,除了门前两个石头狮子,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要是遂了你的心,白活一世了。何不救二尤一把,你也真是够了,上回刺激你,你还不幡然悔悟,真真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便是诸葛亮在世,也能活活给你气死了。
兴儿对贾蓉,已经失望至极。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到了时候,你可别忘了,要防着……我父亲,还有,不要往奶奶那里讲,务必隐秘一点……”贾蓉附耳嘱咐了一大堆,兴儿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他脸上变态的快意。
兴儿不敢表露心中所想,回来也不与晴雯讨论这些,越想越是恼火,无意翻开柳湘莲的典籍来看,不禁意动,便到库房寻了宝剑长枪来屋外耍。那也不是什么内力,不过是技巧招式罢了,但可以泄一阵。
白天忙活,晚上练练臂力,这样平静地过了一段日子,直到秋天来了。荣国府的下人们时常看到,兴儿早出晚归,除了打理会芳园的事情,还交好了贾璜、贾芹、贾瑞、贾芸、冷子兴、程日兴、卜世仁、倪二等人,要么是生意场上的会客,应酬往来,要么是宴会喝酒拉在一起的。
另外,兴儿还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探访了好久,最后从宁国府后门迎来了一批人,看上去都是乞丐。这件事甚至让赖升也匪夷所思,都说恐怕是兴儿心好,做善事积德的。还有,因会芳园的利润人人有份,俞禄亦不大怨恨兴儿了,无论管事小厮老头,都和兴儿大碗喝酒,大快吃肉,宁国府出现了暂时性的一片和谐。
第33章 借赵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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