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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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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琴笑道:“那可不一定,恩科的时候,也有一个状元。”
兴儿坐定下来环视一圈,才发现今天真是热闹啊!薛姨妈那边,就有薛宝钗、薛蟠、薛蝌、邢岫烟,邢岫烟是刑夫人的内侄女,嫁给了薛蝌,而且,邢岫烟是和妙玉关系最好的一个人!两个女人一来就搭上了!还有,柳湘莲那目光,不时瞅着薛宝琴……自己一边,就有贾琏、平儿、鸳鸯、晴雯、香菱、倪二、卜固修、妙玉、柳湘莲、贾芸……这都是一个大型宴会了,而且这些人互相之间的关系,那可是剪不断理还乱,都可以凑成一桌麻将了……
兴儿汗颜,擦了擦冷汗,来旺等人已经轮番上了酒菜,今天的府衙厨房可忙了,兴儿也从来没有这么兴师动众的铺张过,再看看对面的薛宝钗,分宾主而坐,她今天的衣物穿得比往日更加简谱,但是那种端庄美艳,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她微笑着打量了一番周兴,他也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岁月和逆境是最能磨炼人的,两人各自恍惚。宝钗开始一言不发,临了才介绍道:“这是我堂兄弟,薛蝌,堂妹薛宝琴,周大哥哥原先见过的,但我弟妹你可能没见过,她是邢岫烟,西府大太太的内侄女,年前才成了婚的。”
薛蝌、薛宝琴、邢岫烟纷纷起立,敬了一杯酒:“见过周大哥哥了。”
兴儿还了酒,酒到杯干,又吩咐来旺过来,各备一份礼物过去不提,薛宝钗见厅外明月如水,飞彩凝辉,笑道:“不如,大家行个酒令,趁着今儿热闹。”
鸳鸯还不说,香菱就先叫好,她变得更活泼了:“大家这回听我说罢,我定规则:可以各讲一次笑话,笑了,大家祝贺一杯,不笑,令者自罚一杯。因为在座之人,并不是人人都熟四书五经,故此,也可以行四书五经的令,但不强求。”
说完,香菱瞥了周兴一眼,蹙了蹙眉毛道,先喝了一杯令酒:“还是我先说罢:含情笑檀郎。对一句唐诗、一句四书五经的话。”
卜固修皱眉:“这可就难了,周夫人忒也刁钻古怪。”
正在众人想破头皮之际,薛宝钗优雅的边吃边说道:“这有何难,不过香菱很有长进了,唐诗是:夫子何为者?四书五经是:夫子何为?呀!不对……”
薛宝钗登时不好意思了……薛宝琴拍手称快,不停地拿手刮脸羞香菱:“这是**的话呢!香菱故意拿他们的恩爱来刺眼!羞不羞?”
香菱却满不在乎的喝了一杯,在座之人,闲云野鹤一般的邢岫烟、妙玉都笑了,兴儿一脸无语:这些女人,又拿老子开刷了!邢岫烟檀口轻启,声音很缥缈:“既然香菱是指向周大哥哥的,我们也不能按规则了,下面就让你接罢。”
未知兴儿要拿什么还嘴,且看下回分解。
第230章 推妙玉(四)
烛火照耀的花厅之中,其乐融融,薛姨妈很喜欢这种热闹,这是为人父母的通情,只是薛蟠最没兴致,和结拜兄弟柳湘莲、亲戚贾琏叽叽呱呱的聊着,让他行酒令?他不会啊!他宁愿去杀人!君不见红楼薛蟠酒令笑掉大牙吗?套用一句话:臣妾做不到啊!
兴儿没法子,擦了擦冷汗道:“好吧,既然被逼无奈,我也只好赶鸭子上架,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也只说一个故事:且说在西天之上,一日,玉皇大帝告诉观世音菩萨,我要安排你去嫁人了。观世音菩萨大惊失色,我是菩萨,怎么能嫁人呢?玉皇大帝说,我也没办法,这都是命,观世音菩萨说,此话怎讲?从何说起呢?玉皇大帝愁眉苦脸:观世音菩萨啊,您不知道,现在下界的凡人,有些惧怕老婆的,每逢被老婆打骂,都要喊一声:玉皇大帝!你看看:我都成了那么多男人的老婆?你还能无辜幸免么?”
“噗!”妙玉想起前儿和周兴缠绵悱恻时的悄悄话,不觉笑了出来,邢岫烟也是有夫之妇,焉能察觉不到周兴所表之意,抿嘴儿笑,不时看着鸳鸯三女,薛姨妈等人也听得笑了,唯有宝钗默默无言。香菱三女大败亏输,要么瞪着眼睛,要么踢了一下周兴的脚,敢说我们是河东狮?你想找死吗?
于是众人恭贺一杯,薛宝钗想了想就有了:“我行一句酒令:当今皇上有旨,杀尽天下贪官污吏。打一句四书五经的话。”
卜固修一摇折扇:“周府台正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没人比他杀的贪官污吏多,这个谜面,东翁肯定答得出来。”
“还真是。”兴儿脑海搜索了一下四书五经,也有了:“子曰:今之从政者殆而。”
也就是说,如今当官的都要灭绝了,正好对应薛宝钗的“杀尽天下贪官污吏”,一丝不错,严丝合缝,薛宝钗点头饮了一杯,暗赞一声,薛姨妈看了看周兴,又看了看薛宝钗,眼神有些讶然,这时薛宝琴站了出来,她穿了一件狐靥裘,美艳之色,比薛宝钗还胜三分,只是年龄略小了些:“四书五经的没趣,莫若我出个谜面: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竖,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横,打一个字!”
妙玉道:“这比香菱的还刁钻古怪,这样的字儿,可是难找,曹字也不对……”
柳湘莲正在抓耳挠腮,很想打出这个字来,兴儿早想到了,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字,柳湘莲激动道:“我有了,可是‘亞’字?!”
'注释:“亚”的繁体字是“亞”。'
“对了。”薛宝琴娇憨的喝了一杯酒,宝琴是金陵女人当中,综合素质最高的一个人:她的美貌胜过薛宝钗,她的才华丝毫不输大观园才女,她走过的路是中国外国,无人能敌。所以,贾母一看见她,就叫王夫人认了薛宝琴做干女儿,而且:贾母甚至想把她给了贾宝玉,听说她有婚约,才罢休了。甚至于,薛宝钗半开玩笑之中都对这个堂妹藏了嫉妒之心,宝钗亲自对她说过:我就不信我哪儿不如你。
这是综合来看,分开来看的话:薛宝琴急才不如史湘云,才思敏捷不及林黛玉,端庄稳重不及薛宝钗。但是,薛宝琴是红楼唯一一个无懈可击的女人,综合素质堪称金陵第一。
因此,柳湘莲如果娶了她,不是赚大了,也不是祖坟冒青烟,而是祖坟喷火了。
一点也不冤,这是一个热情洋溢、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再套用一句话:你就像那一把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各自告乏,贾琏道:“周府台的内院人多,而我的只是平儿和我两个人,不如都住进我那儿吧,姨妈姐妹们,都得多停留几日,如今咱们衙门,都不缺什么。”
兴儿道:“我内院也只是四个人,总之三开间、两进深的院子大着呢,我搬到外书房来住,就没什么忌讳的了,也好让鸳鸯她们少些寂寞,干娘若是要打理铺面,趁早叫些人回去就是了。”
薛姨妈沉吟一番道:“这样吧,蝌儿和他媳妇住在琏儿房里,我和宝钗、宝琴住在兴儿房里,不偏不颇,也有公允。”
众人在花厅各自散了,周兴出花厅,步入花园,今天的这场热闹也真尽兴,今春的大雨淅淅沥沥的停了,晴雯三人早搬了他家当到外书房,也安排好了薛家一行,他在外书房刚处理好了公文,妙玉便孤身一人进来了,在椅子后面给他揉着肩膀:“我真替你担心,有一份藩库急递的公文,真的好险,江西、江南、安徽的粮食,过了扬州这会子,因为漕运堵塞险些耽误了时辰,你知道,根据耽误时间的长短,严重的,连一省总督都要受到惩罚呢,更别说你这个小小知府了。”
“扬州知府可不小,怎么说也是四品,顺天府尹才比我高一级,怕什么,都过去了。”兴儿把她抱在膝上坐着,妙玉看着什锦窗子怔怔地出了会儿神,又把头埋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本来打算今晚和你一同歇息,可是你在男女之事上,淡得很,我还指望着有人给我周家开枝散叶呢。”兴儿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妙玉啐了一口:“尽想着那些事儿,这是佛法和道法的缘故。我虽然心绪不宁,但是十多年下来,怎么也习惯了,你是怕有外人进来了,不能和你女人欢好了,才来找我。”
“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心。”兴儿从她的腰一路抚摸到胸口,妙玉已经初次尝到滋味,极是敏感,不一会儿便咬在他肩膀上娇呼起来,兴儿的精力还真是旺盛,就坐在椅子上,让妙玉在上面驰骋起来,这样妙玉也觉得甚累,完事了就像一团棉花一样贴在他身上,兴儿饱尝芳泽,通身舒泰,怜惜道:“你能不能吃点荤食燕窝,不然净吃斋,跟着我可受不了。”
“不能,食谷者生,人吃五谷杂粮,青菜豆腐就能活了,我知道你的秉性,若不是有客,你比谁都勤俭,花这么一桌酒菜,恐怕还心疼,我从不吃什么山珍海味。就是要吃,也只吃素的,这样比什么都干净。你护着我,我也能和你如愿,我已经没什么不快活的了。”妙玉也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成熟男人的气息,心醉神迷,两人便这般互诉衷肠的过了一段难忘的日子。
期间为解薛姨妈之困,兴儿老实叫了几次堂会过来,如此这般,日子终于到了临别的那一天,兴儿和他们互相请辞,在庭院厢房坐定,兴儿道:“不巧了,干娘和哥哥妹妹们刚南下,我又要北上了,为国为民,连丁忧都可以夺情起复,此非孩儿不想孝敬,还望干娘理解,他日若是彼此有难,也可相互提携,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这也是我的本意。”
薛姨妈不知真的假的露出了点伤感,连连落泪道:“这几天我看着鸳鸯这几个丫头,也忒乖巧懂事的,你也懂事,就怪我有一个撒野的亲儿子,却没你这么一个好儿子,可惜你亲爹亲娘也没福气享受。这回进京,西府的政老爷和你一起去么?”
还不等兴儿回答,鸳鸯就半蹲在薛姨妈身旁笑道:“姨太太,你既然没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何不纳了我家老爷做女婿?我们也不怎样,这也是你的东床,这才叫一举两得呢,如此太太也有福享受他的孝敬了。”
薛宝钗听了好没意思,半晌不言语,兴儿大是诧异,但却给鸳鸯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乱说,女人真是奇怪哪!前儿还吃醋,今儿就这么大方了?怎么回事啊?兴儿愣是想不通,薛姨妈哈哈大笑道:“你跟我开玩笑呢,先不说这个。”
兴儿急忙岔开道:“是了,是了,政老、贾琏、甄宝玉都要和我一块儿进京,原是商量好了的,咱们去淮安府漕运总督衙门那儿会他。我想,干娘在金陵若是有些什么麻烦,恰好保龄侯史鼐是江苏巡抚,应该无事的,珍大奶奶也回来了这里,也可以做个伴儿。”
薛姨妈听了默不作声,保龄侯史鼐那里,未必见得,毕竟史家是和贾母亲的,后代就未必亲了,单是薛家,就和史家没关系了,而且他家现在那等刻薄……薛姨妈不提这个,单表另一个:“东府的珍哥媳妇,怎么不承嗣一个儿子过来呢?到底她是长房奶奶。”
“这个就是人情冷暖了。”兴儿冷笑道:“前儿有一件案子,递到了我扬州府,大伯子写状子状告弟妹,他那弟妹也是一个填房,原先是小妾,正房死了才扶正,这个弟妹,就是想着过继大伯子的儿子过来当家,可是大伯子不想让弟妹白白分了家产,不但不同意,而且告到我这里,我披了,着他们乡约族长自己处理。可是你们知道怎么着?本府不理,他就告到了本省臬司衙门,按察使韩奇也是有小妾的,斥责了他一番。大伯子不甘心,最后还拉关系找到了省里的学台大人出面……这又是何苦呢?不过是为了家产,为了钱,连亲戚都可以不认的。”
一番话下来,众人都哑口无言。
第231章 左顺门风波(一)
薛姨妈垂泪道:“世道如此,这也是天底下无奈的事儿,我们薛家还好,祖上是一个紫薇舍人(中书舍人),虽是小官,却有皇商采办的职务,荣华富贵,不亚于江南三织造。但我说的好,好就好在我们两房不争,蝌儿那一房从小外出做生意,拖家带口,直到父母病逝才回来,幸好蝌儿是个极端庄稳重的人,我这个做婶子的,才求了岫烟给他,原本你薛大哥哥也要娶一个夏家的姑娘,听说你算过这姑娘不行,我才作罢了。”
薛蝌、贾琏、邢岫烟、平儿等人坐在两侧,皆有感触,薛蟠不在此列,早先一步下金陵了,不然还有得闹呢,邢岫烟也是个极出色的女人,虽然家境贫寒,姑姑刑夫人也刻薄,但是安分守己,勤俭持家,而且言行举止就如闲云野鹤一般,气质非同凡响,这些多半是从妙玉身上学来的,她们两个女人,做了十年左右的邻居,这是兴儿也无法取代的。薛蟠虽然不成器,好歹有薛蝌邢岫烟薛宝钗提携着,兴儿没太多担心。邢岫烟是先取中薛宝钗,才取中薛蝌的,宝钗不愧为众望所归之人,她见气氛沉闷,便出来安慰道:“妈妈也不要太过伤心了,总之家下还有产业,还可度日,这样临别,反倒像生离死别似的,莺儿,我不是叫你表了些绸缎过来么,快快拿了给周大哥哥房里的几个姐妹们。”
莺儿答应一声去了,晴雯三女谢过,鸳鸯香菱原本想扶植一个正房出来敲打敲打丈夫的心思也只好压下,毕竟贾、薛这样的大户,话说半句就够了,薛姨妈心里有底,门儿比谁都清。薛蝌邢岫烟夫妇对视一眼,他们婚姻的撮合,是由薛姨妈提出来、请了尤氏做媒的,这些人的关系就是这么乱……贾琏平儿也尽了礼数,相互告别,未知相逢有期与否,前后缘分,就连兴儿都没底。
和下一任扬州知府交接过了官印,上谕来到,他这一任算是有始有终,周兴便奉旨进京述职,带了家下亲朋好友等人,先巡抚衙门挂了牌子,然后去了淮安府,汇合贾政,最后取京杭运河水道,一路往北通州而去,路上行程无需多记,一日行到通州潞河驿住下,驿丞派人牵马喂草,各按官品安排饭食房间,周兴好容易换了便服,方巾缎靴,天青绸服,与贾政等人共席,他开口道:“政老此番好生险恶,督促江西粮储道,又逢江南水灾,刚到扬州,兑换之时晚了几个月,按照《钦定吏部则例》,老先生要罚俸降级,不说江南各官都要受罚,连中丞大人也要担了责任了。可知这官不好做,不好当。科场出身的人,嫌弃翰林太清闲,就如通政司衙门一样清淡,不但贴钱,还没多少前途。羡慕我等外任的,却不知我等担的都是杀头的干系,做京官的,哪怕和外任同级,也总要高人一等,怨不得他们,拼了命的往内阁挤,就算做不到枢辅、阁部,也想混个堂官当当。”
“就是如此,我降级留用或者革职,或者罚俸,倒还罢了。但说到艰难险阻,周府台胜我百倍,偏生扬州盐税还让你收上来了,这回进京,该是隆恩遍泽,周府台好歹再与我贾家修好,共同往来,我辈与贾琏辈虽是仰仗祖宗恩德,但也绝非十恶不赦之人。”贾政清癯的面容布满担忧和厌倦。
此老办事少了些变通,一次江南学政,办砸了,一次江西粮储道,也办砸了,周兴也不揭他短处,只是听贾政说隆恩遍泽,他自己暗自好笑,谁说我一马平川了?那是你们看不到还有更大的风波啊,但他也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不过一半人事,一半天命罢了,前路如何,不出明天便知,但不知南安郡王、前任两江总督卫定国的西海战事如何了?”
“我看过塘报了。”贾琏道:“自古打战的,从来是报喜不报忧,未必信得,不过无论如何,府台大人还是功,扬州盐税是你一人之力收上来的。”
“这话使不得,我不过居中策应,出力的还是民众与各司。”兴儿摆手,贾琏又道:“说起卫定国,我想起来了,忠靖侯的千金,史大姑娘,正是许了他家的公子卫若兰,这三年,恐怕已经完婚了。史家这个妹妹也是可怜,从小没了父母,全靠叔叔婶婶拉扯大。”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可怜的。”贾政似乎是指责的呵斥了一句,贾琏急忙闭口不言,他们这些侄子辈,历来在贾政面前都不敢说笑。
周兴正要说什么,忽然一匹千里雪嘶鸣一声,旋即潞河驿大门外一个神兵卫百户滚鞍下马,度极快,似乎有极要紧之事,几人赶忙迎了出来,百户一见周兴,纳头便拜,周兴识得他是仇都尉的亲信,暗道不妙,双手扶起他来道:“是都尉大人让你来的?”
“是,周大人,朝中现在很乱,不但周大人处境不妙,江苏巡抚史鼐也被密旨叫回来了,还有一大批言官在喋喋不休的参大人您,仇都尉说,您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他们背后的是谁,也自然知道闹大了非同小可,都尉说你自个儿有办法,只叫卑职禀告一声。”那百户说完,已是声嘶力竭了。
周兴听得好笑,这个指挥使的性子没变啊,粗中带细,他赏了百户银子:“难为你了,黑灯瞎火,大半夜的还给我送信,兄弟先进去休息,我叫驿丞安排好水酒来,你明儿再进京跟仇都尉说,学生好生感念他这番恩德。”
那百户十分惶恐,在他们眼里,周兴是比指挥使还可怕的,连连感谢的去了。贾政原本想着与周兴一道,方便结交,也方便在圣上之前沾点光,如今听得此信,心里也暗惊,也知道周兴又要遇到大风浪了,实在是枪打出头鸟,周兴淡淡道:“老爷和贾同知先行一步吧,我有一个法子可保一时,前方火药味太浓了,还望体谅。”
“那是自然,周府台珍重,我也会在圣上面前帮你说几句话,毕竟你是真心实意为国为民办事的。”贾政感叹一声,兴儿抱拳回了房间,贾琏道:“唉,这人也是命途多舛,老爷,侄儿恍惚听说,元妃娘娘得病了?也不知真假……”
“进了京再说吧。”贾政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他很明白,如果贾元春再倒了,那么,贾家,也就是被抄家的份了,这些贵族腐蚀得太严重了,随便一查就能查出罪名来。
贾政回房时,他的幕僚詹光等人,通过卜固修老朋友的情分,倒是极力劝解和周兴拉好关系,暂且不表。
周兴回了寝室便收拾衣物,很轻松的对三女道:“你们先回西城,我有公事耽搁一趟再回来,不必挂念我,只是走下过场,没几天就归家了。”
可惜鸳鸯三女深知他脾性,他越是若无其事不想让人知道,就越是有大麻烦,她们不敢添乱,默默地替他整理了袍服领口袖子,晴雯道:“你是打不死的螳螂,我们便在家等你回来。”
这是什么话,周兴心里苦笑不已,一个劲儿的点头,眼睛觑着这三个自己的女人,鸳鸯妩媚温婉,香菱乖巧天真,晴雯尖俏美丽,他心下暗叹一声,这红粉窟真是英雄冢哪,又想起妙玉的话来,渐渐的也动了有朝一日辞官归隐的心思,当然现下很不妥。当晚他思索一会,连夜写了一份奏折,转交神兵卫百户,着他投给通政司,又赏了银子。
次日,等鸳鸯贾芸等回程时,兴儿已经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会如何应对,众人各怀心思的进了京。
此时此刻,紫禁城保和殿右后门的丹墀之下,黑压压跪满了一片清流言官,这保和殿在明朝不叫保和殿,它后面有一道门非常出名:左顺门。
当年明朝土木堡之变,朱祁镇被瓦剌囚禁,朱祁钰坐镇这里,明朝的大臣们在这里活生生打死了几个王振的同党之人,因此此地就变得神秘,打死人也不犯法。现在其间为的人,是吏科都给事中邹应龙,他上的奏折言辞最激烈,皇帝在大殿的雕龙御座上看见了,什么“周兴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以上谕清官之身,行盐商贿赂之事,欺君之罪,殊为难忍”,什么“枉为一府太守,残忍阴毒,以贾府之奴,欺主子之体,灭盐商之家,臣闻之骇甚……”,也就是说,邹应龙不愧为监察弹劾百官的吏科都给事中,从周兴的行政,到他的生活作风,全部骂了一个痛快淋漓!体无完肤!而钦天监监正鄢必正,也不愧是后台之人推出来的炮灰,说“河南黄河决堤,东南水患,应在地方有周兴之大奸者也……”
凡是天灾**,都推到了周兴身上!而他的功绩,这些人绝口不提!另外都察院御史上的奏折也堆满了御案,皇帝看完,突然笑了。
第232章 左顺门风波(二)
楚天阔是很痛心的,他不是不知道某些人的险恶用心,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而且从皇子就奋斗过来,他更明白其中必不简单,必有政敌从中作梗,他很爱面子,但这些人偏偏不给他面子。周兴是他钦点过去的,事情成功了,原本顺理成章的要擢升周兴,吩咐吏部考功司考一个“卓异”,再吩咐吏部文选司水到渠成的提拔这个能臣,可是过程偏生不简单,又让人看准了苗头,打了一个马后炮,就在他要发怒的当时,一个小太监传上来了通政司急递的周兴奏折,他瞅了一眼,嘴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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