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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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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香菱跟着他,只会永远遭受荼毒。
甄英莲,真应怜!
好好一个富家女儿,因为天灾人祸,生生沦落到为人妾婢的地步,上天给甄家开了一个大玩笑!
而香菱本人,模样行事有可卿之风,周瑞家的说她有东府小蓉大奶奶的品格儿,香菱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不可容忍的缺陷。香菱学诗一幕,“慕雅女雅集苦吟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作出了令人为之侧目的“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
但她确实是红颜薄命,“美香菱屈受贪夫棒”,夏金桂要她死,薛蟠不分青红皂白打她,宝钗是个冷心之人,薛姨妈连儿子都管不好,慈母多败儿,又怎么管得了她呢?
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这么一个钟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女孩,成了宗法家族妻妾斗争的牺牲品,悲夫!
至于高鹗续写的后四十回,从根本上篡改与歪曲了曹雪芹的原意,本书不论。
香菱,名列太虚幻境薄命司《金陵十二钗副册》第一名。
就连占红楼篇幅最多的丫头袭人都只是《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第二名,也就是说,香菱是除了《金陵十二钗正册》那十二个人之外,最优秀的一个。
妥妥的大白菜被猪拱了,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这不行,以我的名义可以,不要扯上我家人。”薛蟠不依。
“你没有选择。”兴儿冷笑,捂住薛蟠的嘴,手腕重重敲打他肋骨,使得他痛不欲生,兴儿拿准了薛蟠的命门,薛蟠不是一无是处,他对母亲和妹妹,非常好。
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也就薛家的亲情比较真实感人。而如果让薛蟠以家人的名义起誓,那么香菱真是有救了,这也算积点德吧,兴儿想。
“好!我说我说!”薛蟠喘着粗气,尽管香菱很美,但女人对他来说太不值钱了,因此举手道:“我薛蟠对天发誓,日后我若碰香菱一根汗毛,我薛蟠……”
“嗯?”兴儿深深看了他一眼。
薛蟠一哆嗦,急忙道:“我薛蟠和母亲妹妹都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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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偶遇柳湘莲!
薛蟠仗势欺人,使性弄气,但他身上有两个无法否认的优点:重亲情和重义气。
重亲情:得罪了宝钗之后,第二天,薛大爷立即拉下脸来给妹妹赔罪,又问要什么衣服啊,什么首饰啊。经商回来之后,送给家人的东西又是一大堆,可惜,“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冷美人薛宝钗拿去送人以笼络人心了。
重义气:柳湘莲出家之后,薛蟠甚至哭了,和冷冰冰的薛宝钗一对比,高下立见。
薛蟠缺什么呢?爱情,他不懂爱情,也不懂得珍惜女人。
故而,以薛蟠对亲情的看重,断然不会违反誓言的,兴儿道:“滚吧!你可记住了!”
“是!是!绝不敢报复您,也绝不敢欺负香菱了。”薛蟠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茗烟跳出来,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未敢太过接近,也许他也相信了兴儿会点什么,笑着就要回去:“我先走一步了,明天见,宝二爷要是叫不到我,又要拿我出气了,也省不了袭人姐姐一顿教训。”
“茗烟,你等等!”兴儿岂会不做点什么,想了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炭笔、黄纸,刷刷刷地写了几个字,递给茗烟,道:“劳烦你送给宝二爷,就说是周兴儿送他的。”
“你还会写诗不成?别说笑话了。”茗烟接过,皱眉道:“这纸如此粗糙,怕是厕纸吧?宝二爷才不会看呢。”
“一边去!这是廉价的纸好不好?哪里就是厕纸了?”兴儿笑骂,茗烟屁颠屁颠走了,他进去了,后门又出来了隆儿。
“哎呀!笑死我了!才刚我看见薛大爷打梨香院回去,浑身发臭,叫苦连天的……”隆儿一过来便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行了,你以后跟我混,看谁敢欺负咱们。对了,琏奶奶有什么情况没有?”兴儿问。
“有,依我说,琏二爷被压制得太厉害了,琏奶奶擅排场,好虚荣,收贿赂,放印子钱,多少人叫苦不迭,有口难言。有道是黄柏树做了磬子锤,外头不知里面的苦啊!琏奶奶有太太和老太太撑腰,她又会讨好儿,生生让琏二爷退避三舍,早几年害死打发了几个小妾,琏二爷也不理论,可是现在,连平姑娘,她一二年只叫琏二爷碰一次,防平姑娘像防贼似的。你说大户人家的公子,哪个没有三妻四妾了?琏二爷平日常对我们抱怨呢!”隆儿吐了吐舌头道。
“你看着,是不是早晚要出事?”兴儿琢磨道。
“那是自然,太太再狠,还留着赵姨娘和周姨娘呢,也不过问老爷的私事,哪像琏奶奶那只母老虎,琏二爷碰了平姑娘的次数她都记着,而且,我们下人也不好做啊。”隆儿抱怨。
“这就好了,干掉王熙凤,是众心所向,众望所归。”兴儿来回踱步,王熙凤才是他的主要目标,因此时时留心着,他要以点破面,让贾琏看到王熙凤肮脏贪婪的本质,一一收集把柄,把她所有罪过暴露出来,那个时候,贾母王夫人都保不了她了。
只是这个时间太漫长了,兴儿有点等不及的感觉。
“有那个夜叉星坐镇,平儿、琏二爷并多少奴才都不好过,所以,隆儿你一有事便通知我,待我把她的罪恶揭发出来,定然能让她灰头土脸地回王家去。”兴儿再嘱咐了隆儿几句,隆儿便回去了。
可以使用陷害等等卑劣手法气死王熙凤,但是一则兴儿不屑,二则陷害王熙凤,必有贾母王夫人保着,因此,还要从她本身的罪恶出发,令贾母王夫人保无可保。
兴儿一路思忖着,突然发现路旁树梢有异动,兴儿便追了过去,走了几里,只见一个俊俏的男人停留在前面,此人英俊潇洒,美中不足的是,眸子里有一股令人心寒的冷意。
“阁下这么偷偷摸摸地,隔墙有耳,非君子所为。”兴儿道。
“哼!”男子冷哼一声:“难道你就是君子不成?不过一介莽夫罢了。”
“我虽是一介莽夫奴才,然阁下亦未见得多好,我瞧着倒像是一个戏子,还不是下九流之列,比我强到哪里去?”兴儿冷笑。
男子手握宝剑,闻言眉毛飞扬,似乎想要动手,但又忍住了,淡淡道:“你一个奴才,敢殴打主子,胆子倒是不小。”
“彼此彼此!你一个戏子,敢偷听我说话,胆子也不小。”兴儿抱拳道:“况且薛蟠是我哪门子的主人了?我的主子只有东府小蓉大奶奶。”
“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嫁二男,忠臣不侍二主。”男子冷冷道。
兴儿撇撇嘴:“大丈夫相时而动,趋吉避凶者为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男子颇为玩味地看着他,突然甩过来一本典籍,兴儿还来不及看,他便走了,兴儿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浮萍浪迹,姓柳名湘莲!阁下打了薛蟠,令我甚是解气,故此一赠。”男子酷酷的,已经渐行渐远了。
“柳湘莲?”兴儿吐了口唾沫,翻开典籍来看,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一些枪术、剑招之类的招式,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柳湘莲出场在第四十七回,红楼十三年,怎么现在跑出来了呢?
第四十七回:宝玉拉了柳湘莲……问他可到秦钟的坟上去了。
推出来:贾宝玉、秦钟、柳湘莲早就认识。
另:秦可卿死后,秦钟接着病死了,时值红楼十一年。
所以,他们三个人要认识,只能在红楼十一年之前,在目前,恰恰是三人认识的时间了。
第四十七回:柳湘莲原是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致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且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份的人,却误认作优伶一类。
以薛蟠的龙阳之好,看上柳湘莲很正常,所以柳湘莲一开始很恨薛蟠。
兴儿笑了笑,却想不到误打误撞遇上了柳湘莲,那本典籍他暂且收好,因是招式之流,颇似前世一些体育类书籍,他认为用处不大,便不以为意。
回到宁国府,才急忙去见秦可卿,绕道从后门进去,不想见到了瑞珠在那儿晾衣服,看着是一块薄薄的粉红色纱绢,似乎远远也能闻到一股香味,兴儿想起锦香院的一幕,不禁出神。
“哎呀!这挺死尸的,怎么挺到这里来了!”宝珠出来骂道。
“糟糕!这是奶奶的东西,被他瞧去了!”瑞珠跺脚道。
兴儿早一溜烟跑进了秦可卿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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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上位第二步:不要抱怨!
在秦可卿上房,暗香浮动,亦不是她的闺房,而是挨着闺房的地方,算是一间鹿顶耳房。贾府有太多典型的四合院房式,一般在正房两边的称耳房,东西为厢房,正房后面,往往有倒座抱厦。所谓“倒座抱厦”,是反过来的,坐南朝北,三春在荣国府的居住地方,正是倒座抱厦,与坐北朝南的王熙凤院子相对。
兴儿行过礼,躬身远远退到一边,秦可卿正在查看账簿,坐在软榻上,桌子上摆着汝窑瓶子,插着时鲜花卉,兴儿等了好大一会子,她才回头道:“哪儿去了?”
“小蓉大爷请客,叫小的去陪席。”兴儿道。
秦可卿微微蹙眉,不知想了什么,看了看他,笑道:“定是喝花酒去了对不对?”
“奶奶恕罪,小的年纪小,并不知什么是喝花酒。不过是谈论家族的事情。”兴儿连忙否认。
“还敢撒谎!你脸上的胭脂是怎么回事?还说没喝花酒,说吧,这种事情按例该怎么处理?”秦可卿悠然地摆摆手,一双妙目好笑地看着他。
兴儿心里叫苦不迭,是云儿亲他时留下的痕迹,赶忙擦干净了:“论理,要打二十大板,革一月银米。”
其实,吃喝嫖赌这些事情,无论荣国府还是宁国府,那都是习惯自然的事情,便是府里都规定不准做,但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做得小心点就行了。按现实的例子,算不得大事。
“兴儿,你年纪轻,我提拔你做管事,有人不服。你事情办得好了,大家无话可说,那是你的好处。现在违例不好了,我若偏袒你,大家又会怎么说?作为头儿,有福你先分,有错你也得先认,不然大家如何服你?又如何服我?”秦可卿淡淡道。
“奶奶说的是,奴才这就领罚去,日后再也不会带头做这种事情了。”兴儿虽然有些郁闷,可秦可卿说的实在有理,他想起了,贾探春出来管家的时候,王熙凤也告诉平儿,拿自己开刀很好。
连王熙凤都这么大方,会考虑大局,自己要是这点道理也不懂,岂不是连王熙凤也不如?
这么一想,兴儿便消了些气,刚要问问赎身的事情,秦可卿道:“你那卖身契我已经跟赖大要过来了,卖的是死契,毕竟你现在是我们东府的人,以后只找我说话,没有去那边的礼。白天我找你,原是我要去都外玄真观请大老爷的安,烦你到秦家去一趟,你回来了,我也忙完了,倒是用不着你了。”
“奴才该死,光想着爷,忘了奶奶了。”兴儿佯装打嘴。
“这才是礼,可见你是个知礼的人,否则听着奶奶违抗爷,便不是礼了。”秦可卿笑得很柔和,她知道,兴儿肯定是担心她的事情。
“呃……奶奶最近没那方面的烦扰了吧?”兴儿小心翼翼道。
秦可卿面色一红,狠狠瞪了他一下,淡淡道:“你说的对,但凡我保守一点,他便不敢了。”
兴儿心下大定,尤三姐撒泼大闹,贾珍贾琏都是望风而逃的,可见那两个败类还有点人性。
秦可卿又道:“会芳园的打理,你可不准贪污,打理好了,自有你的好处。我听赖二说,要送你一房丫头,这倒是像个样子,只是你并无钱财置房,暂时搬出公房来,我叫人打扫一间下房给你,这才是管事的样儿。瑞珠,你进来。”
瑞珠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兴儿,兴儿一哆嗦,忙道:“奶奶,小的要是做得好了,能不能法外开恩,让小的用银子赎身?”
“你赎身做什么?是我们待你不好么?”秦可卿不悦道,她想她和兴儿之间,算是两不相欠了,兴儿必定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是不是!奶奶为人哪个不称道的,只是奴才觉得天天四处奔波,颇为乏累,日后想找个安身之所,惟将迟暮供多病,未有埃涓答圣朝,奴才出身卑贱,想了结残生罢了。”兴儿斟酌道,他总不能说你们都要被抄家灭族的,小的是躲祸去了。
秦可卿沉默不语,想了一会:“我可以做主,你有功,改成五年契约,五年以后可以赎身,现在可不成。”
“多谢奶奶,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比琏奶奶强了不知几倍。”兴儿大拍马屁,作揖不迭,瑞珠早抿嘴笑个不停,秦可卿亦忍俊不禁。
《红楼梦》前八十回只写了十五年的事情,也就是红楼十五年的时候,贾府还没有被抄家,再熬五个年头,他也不会有危险,因此兴儿便不再争取了。
“那奴才领罚去了!”兴儿往回走,并无一句怨言,瑞珠才要跟着出去,秦可卿又叫住了她。
“你拿几颗拇花点舌丹与活络丹送过去。”秦可卿面色很是不忍,才吩咐了这么一句。
拇花点舌丹:出自《王洪绪方》,用于疗疮治背。
活络丹:出自《和剂局方》,有疏筋活络之效用。
两种丹药,造价所费不赀,兴儿根本吃不起。
“是,奶奶,我告诉你……”瑞珠答应了,又附在秦可卿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
秦可卿登时面若桃花,嗔怪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守门的人呢?一个个都死了不成?”
“我问过,他们说兴儿来了,他们不敢驳回。”瑞珠道。
“坏坯子!”秦可卿咬牙骂了一句,后来瑞珠出来时,兴儿已经领了一顿板子了。
不多时消息传开,众人无不对秦可卿的赏罚分明服服帖帖,连最得用的兴儿犯错都被罚了,更何况他们呢?
兴儿不过唉声叹气一番,没说什么,在领导鼻子底下做事,最好不要抱怨,看看王熙凤被邢夫人当众“打脸”,回去之后只是自己哭,一点也不敢声张,贾母说这才是凤丫头的知礼处。
想要上位,你必须学会一点:不要抱怨。
当你能为金子放下面子的时候,你已经成熟了。
当你能用金子买回面子的时候,你已经成功了。
劳力者下,劳智者中,劳人者上,兴儿奋斗了这么久,所求不过一个“劳智者中”而已,至于奋斗路上的百般滋味,只有他一个人默默体会。
袭人说:我这番苦心,唯有灯知道罢了。
佛说:笑着面对,不要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9章 晴雯与我同床睡
“这是拇花点舌丹和活络丹,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了,也就我们奶奶好心。”瑞珠把药丸子递给了兴儿。
兴儿接过,对秦可卿“萝卜加大棒”的驭人之术佩服不已,摸了摸背后,忍痛道:“好姐姐,你看我一个人怎么擦药呢,不如你跟我回家,为我敷上,我去买胭脂送你。”
“好个没脸的,越发乱套了,呸!”瑞珠啐了一口,拿着帕子走了,走了几步,才回身望,兴儿早跟着人打着灯笼回去了,她一时脸烫如火。
兴儿笑得甚是开心,调戏的过程,本来是一种享受,他发现自从和云儿调笑了一回,下面的老弟,越来越不老实了。
他先从小厮宿舍搬了行礼过来,有人给了他钥匙,离开前众生百态,羡慕的嫉妒的,自不必说,也有俞禄这种怨恨的。兴儿摇摇头,他们只看到了自己正面的风光,却瞧不见背后的隐藏。他能走到今天,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多少低声下气,多少任劳任怨,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乎!
下房亦是下人住的房间,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却是一个人居住的空间,这已经很不错了,兴儿是一个比较容易满足的人。那间下房在会芳园北边的凝曦轩上面,再往北就是宁国府后门,与荣国府的周瑞房子、梨香院在一条平行线上。
兴儿很满意这里的环境清幽,刚开门的时候,却大吃一惊:“晴雯,你……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晴雯穿着朱红掐牙背心,梳着两条辫子,等在门口,小蛮腰拿一条汗巾子系了,俏脸仿佛能掐出水来,裙子盖在脚上。
掐牙:衣服边上加上一条滚边叫做掐牙。
背心:古代披风去掉两边袖子叫做背心,也就是没有袖子。
“你问问你自己,把我像条西洋点子哈巴儿一样,这边指挥来,那边指挥去,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借刀杀人,架桥拨火,今儿,你可得意了?”晴雯拿着帕子,颇有西施、黛玉遗风的美人灯儿差点哭出来,抢过他的行礼自去铺床。
“好姐姐,你听我说,我并无专门陷害而又要得到你的意思,原是要亲自来赖家赔罪,可是我忙得不可开交,便叫赖二爷打点了东西送过去,你收到了没?”兴儿跟她进去里间,他时常为此事内疚不已。
“什么破东西!你那些胭脂水粉送给你的相好去!”晴雯继续铺床叠被,没有好脸色。
“你放心,我做错了事,定会想方设法弥补,我去求求宝二爷,把你送回老太太身边成不成?”兴儿道。
“你这个人可是疯了,既然出了那样的事情,岂有再回去的道理。”晴雯瞪着美眸。
兴儿无话可说,第五十四回,贾母笑道: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是佳人?……我们中等人家,也没有这样的事。
贾母的话要说明什么呢?
她让三春黛玉读书,可谓比较开明,平时也会做善事,可谓有善心,不在乎宝黛吵吵闹闹,可谓很大度。但是,这样一个贾府的最高统治者,涉及到自由恋爱,她的立场,始终是来维护封建礼教的。
而晴雯,一旦被认为和庆儿或者兴儿有某种可能,贾母再喜欢,也会变成厌恶的。
所以,晴雯要回去,无法挽回。
在红楼里,贾母说了不少“礼”,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脂砚斋对宝黛爱情非常赞赏,可是对贾芸与林红玉的自由恋爱,却破口大骂。
为什么从贾母涉及到脂砚斋呢?一句话:阶级立场。
贾母、脂砚斋都是统治阶级,而晴雯、林红玉都是奴才阶级,贾母、脂砚斋再开明,最多允许自己的阶级自由恋爱,却不允许奴才阶级自由恋爱。
这种阶级立场的自闭性、保守性可以说明,为什么前八十回贾母对宝黛爱情会有宽容态度。
兴儿一想起这些,便焦躁不安,来回踱步,一会子才笑道:“有了!有了!宝二爷是个最最宽容不过的人,他爱护丫头,维护女子,尤其对苦难深重的女人同情不已,这是众所周知的,荣国府多少人都被他迷住了,就连小蓉大奶奶都一个劲的夸呢!我告诉茗烟,把你送到他身边如何?你只要提防袭人一点,自己小心一点就行,绝对不吃亏的。”
晴雯一愣,突然拿着帕子噗嗤一笑:“把我送回去了,就算你只手遮天,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你怎么对赖二爷说?他脸上能好看吗?”
兴儿不由得脸红,晴雯绝对是个聪明的女人,只手遮天,不是讽刺自己滥支冒领么?而且她能想得这么全,太聪明了。
“无妨无妨!赖二爷我们时常一处吃饭喝酒的,改天我寻个由头解释就行了。只是无缘无故害了你,我心里不安,若是你和我有仇,你怎么样与我无关,但你和我无冤无仇,又因为我平白无故顶缸,我说到做到,说什么也要还你一片清白的。”兴儿不顾疼痛,大夜里凉飕飕地便出去了,这是他的原则底线。
“哎……这个人……”晴雯追出去的时候,兴儿已经走远了,月光如雪,给大地披了一层银纱,偶尔几声乌鸦啼鸣,闪动了树梢,晴雯哆嗦着,笑道:“这么一个笨人,原来是一个傻子!”
其实看到兴儿这般光景,晴雯便猜透了他的性子,她虽然懒了些,性子暴了些,说话急了些,但心地不坏,先有送礼赔罪,后有为她不顾一切打门路。她早已不计较那些了,偏偏兴儿猜不透她的心思。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别猜。
“唉……”兴儿失魂落魄地走出荣国府后门,林之孝家的说贾宝玉白天功课繁忙,又生了病,不能打扰,因此他没见到,茗烟也不知哪里玩去了。
“这是来兴不是?哟,过来坐坐吧。”到了周瑞房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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