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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侠幸运星-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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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叔……蒋全这个混蛋就是利用我和妹妹安全离开的消息想骗你说出真相，”胖子韦骂道，“他知道你就是这种直肠子性格，在这么多人里头只信任他一个！老头子，你说他想窃取你的研究成果，有证据吗？”
“没有，”韦建国遗憾地说，“这种事情只有我才知道……那晚我和他喝过酒以后，他说他有东西落在制图室，但是他的登录卡片又没带，我说我跟他去拿。于是进门的时候我用我的卡刷了，又用我的指模做了登录验证。第二天我酒醒的时候发现我的拇指上有些粘乎乎的东西，当时没在意，后来只归我一人用的实验室被闯入，电脑有被人开过的痕迹，而那个时间我根本没用过那台电脑！幸好那些技术文件我做过处理，一旦被拷贝到别的移动介质就立刻报废。几十年了，我的实验室从来都没有被人偷偷进入过，所以我干脆将那些技术文件删了，枪也藏起来，结果为这事就被关了。入狱后我一直想不通是谁能有机会进我的实验室，因为实验室同样也需要登录卡和我的指模才能开门……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那天酒醒后拇指粘乎乎的，应该是蒋全在指模验证的面板上贴了一层薄薄的胶质，我按上去的时候指纹就留在上面了！”
“那就是说一点证据都没有了？”胖子韦着急。
“没有了……”韦建国并不十分沮丧，反而笑着说，“胖小子，我知道你平安无事已经很开心，而且小灵她姐姐也找到了，你们三兄妹以后就相依为命……我告诉你藏枪的地点，你有那把枪就等于变成了超人，一定要保护妹妹啊！还有两个小伙子，谢谢你们这么帮小胖，假冒军官可是要掉脑袋的……我韦建国一辈子都感激你们！”
聂锋牛逼惯了，自认为本事通天，他不甘心地皱着眉头咬着牙，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胖子韦更是想硬着来：“干脆我们一起走，一起到美国捞世界去！他妈的，你给国家工作了一辈子，到头来连个能相信的人都找不到，操！老头子你是何苦呢！”
“话不能这么说，”韦建国的神情透出丝丝正气，“我在干这活之前就有觉悟，不能相信任何人！你看看人家邓稼先，为了研究原子弹，连老婆孩子都不能说一句真话，打起背囊就走进沙漠，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我在部队待惯了，离开部队我会觉得我什么都不是，在这里的看守对我都挺好，大不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完下半辈子，反正我也顶多再活个二三十年，我之前做了这么多自己想做的事，够本了！”
黑暗中看不清胖子韦的神色，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此时是多么地万念俱灰。原本他认为以韦建国的聪明才智肯定把敌人都摸透了，没想到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当事人韦建国——连“朗机努斯”都能设计并且真正实现出来的天才在监狱里想了几个月都没想出证据来，那就一定是没有了。
车厢里一阵沉默，黑暗中小白突然打了个响指，说：“大家不要绝望嘛……你们看过很久以前的一部美剧《伪装者》吗？”
胖子韦心情不好：“谁看美帝的东西！垃圾！《越狱》也是垃圾，越出来又被抓回去，没劲！”
你不看又怎知《越狱》里越出来了又被抓回去……小白对胖子韦的情绪比较宽容，没有理他，只听聂锋说：“我看过，怎么了？你想模仿里边的主角伪造一个现场，然后骗蒋全把案情重演？我研究过那片子，完全是编剧和导演在瞎YY，技术上漏洞百出！谨慎的犯人根本不会上当！”
“我就是要让蒋全乖乖地上这个当！”小白胸有成竹，“韦叔叔，听你刚才说的，关键地点应该有两个，一个是制图室，蒋全利用贴在指模验证器上的贴膜弄到了您的指纹；另一个关键地点是只归您个人用的实验室，只要提供出这两个地方，我保证，如果犯人是蒋全，我铁定让他亲口供罪！”
胖子韦和白杰待在一起几个月，心知他有说得出做得到的美好品格，这种美好品格时常被小白拿来当金字招牌来炫耀，胖子当下信了个八九分，问道：“你把计划跟我们说说，大家都蒙在鼓里，干起活来忒不踏实！”
小白笑着说：“樱师傅教了我一种用念力驱动的催眠术，催眠自己催眠别人都行，就算蒋全是超能力者，我不信他的念力能在我之上！我将他脑子里的记忆勾出来，加上那两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关键地点，案情重演根本不是难事！到时只要领导头头们在监视器里看戏就可以了！”
“念力？超能力者？”韦建国惊讶。
“老头子你别打岔！”胖子韦没礼貌地打断道，“那两个地方都是军区重地，哪里能说用就给我们用！那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要像今晚上这样玩变身术可就难了。”
“不难，”聂锋若有所思地说，“韦叔叔，您能不能把制图室和您实验室的格局给我们画出来？我可以叫公司的道具师做，只要有图纸，他们就能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虽然和聂锋、白杰是第一次见面，但韦建国非常信任他们，他看到了一线生机，喜道：“画出来当然没问题，我几十年就在那两个地方打转，别说格局，连屋子里的摆设、具体物件的大小规格我都能画出来……画图可是我的长项啊，以前计算机应用没普及的时候我都是用手画！”
“非常好！”小白兴奋地说，“有笔纸吗，趁热打铁现在就画，这种机会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了，总不可能天天都把那两个龟蛋请出去吃饭吧！”
聂锋很快就将笔和白纸找到，然后开了车厢里的灯。这辆军用吉普的车窗经过特殊处理，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即使外面黑里面亮也看不见。韦建国果然是个制图好手，在没有制图工具的情况下，仅凭笔纸和手就在短短10分钟内将两个房间的架构、尺寸以及内部摆设都清晰地画了出来，又花了几分钟，连制图室的柜子长相和实验室里电脑的外观都用文字注明得一清二楚。
“这么多东西，有些复杂啊……”小白看了之后说，“这得花多长时间才做得好？”
“最多两天，”聂锋应承道，“快的话一天就足够了……时间就是金钱，我公司里的道具师个个都懂这道理，如果这是一个拍片现场，很多时候一天就做出来了。”
从年轻人信心满满的脸上，韦建国似乎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而且觉得自己离曙光越来越近……他精神抖擞地说：“我再跟你们讲讲当晚蒋全跟我喝酒后骗我开制图室门的大致情形……”
第251章案情重演
就在白杰等人瞒天过海将韦建国从狱中接出来私聊的时候，徐副司令和蒋全两人应伍厅长的邀请到毛家饭店吃饭。伍厅长是区公安厅的最高领导，即使是军区司令也得给回他几分面子，何况前一天晚上发生了部队包围机场事件，这个消息都惊动到中央去了，NN市的市民也有许多对部队的做法不满，但许多人都不了解部队的职责，以为部队和公安系统是一家子，所以都把责任归到公安厅头上去了。这个饭局，徐副司令和蒋全是非去不可。
不管伍厅长如何恼火，总不能一见面就开骂，笑脸相迎还是必要的。可是一旦谈到昨晚包围机场事件时，徐副司令和蒋全一口咬定这次行动是得到军区司令部最高领导审批的，伍厅长说原先我们不是有协议吗，说好司令部和公安厅共同处理这起偷枪案件，为什么你们最高领导会批准你们单方面行动？此时两个军佬表现出了军人一向的硬气……或者说是蛮横无理，推说昨晚是秘密行动，领导自然有他的理由，我们只是执行命令。
这两个一个是专案小组的组长，另一个是副组长，他们居然说自己只是“执行命令”！伍厅长气得猛喝了一杯红酒，如果不是因为公安厅第一把手的身份，他非拍桌子骂人不可。伍厅长一口气不顺，就去了洗手间……饭店包间里有洗手间，但伍厅长偏偏走到外面走廊的的洗手间去上，但他刚走到走廊上手机就响了，是聂锋来电。
伍厅长一肚子火没处发，正好想找聂锋聊聊，但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聂锋就先说了一大通话，伍厅长脸上先是迟疑和犹豫，但之后便露出了妥协的表情，最后对着电话说：
“既然趟了这趟浑水我就豁出去了……我敢说，我们公安厅历史上没有一个厅长敢冒险做这种事！就算是雷奔在世，他也不敢跟你一起这般折腾，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如果真像你所说，我一定要这里的两个混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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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建国的估计没有错，妄图将“朗基努斯”技术盗走的正是蒋全。那晚应约去毛家饭店赴会的过程中他极其紧张，但一向以来军人的硬气掩盖了他内心的慌张。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伍厅长分明气得喝下了一大杯红酒，之后又借故走了出去，肯定是非常受不了了；但回来以后伍厅长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也不是完全像换了个人，总之蒋全觉得伍厅长的情绪不如之前那般激愤，而且还主动给他和徐副司令倒酒，不备不吭地请他们以后有行动的话最好也通知公安厅这边一声，因为现在NN市市民——特别是当晚在机场里的人对公安厅意见特别大，希望军区司令部能在最近通过新闻媒体说明一下情况。
徐副司令当场就答应了伍厅长的要求，但老伍这次一点都没把他的话当真，因为上次也是这个徐副司令一口答应会在失枪案件上与公安厅合作，结果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这次答应得也很爽，老伍全当他是放屁。伍厅长会尽一切努力将军区司令部的李司令于后天请到区公安厅录像监控室，剩下就全看聂锋了……
（白杰：喂，喂，主角是我啊！后天我还要扮成胖子他爹去唬蒋全，还有施展催眠术的也是我，什么叫“全看聂锋”了？）
（作者：你就歇菜吧，你一小狗崽算啥？人家伍厅长只认帮公安厅屡破大案抓大贼的聂锋！）
在一天的道具屋建造期内还有段小插曲：自从那晚聂锋等人轻而易举从机场跑道逃脱后，部队方面一直没放松对聂锋的监视，但聂锋进出“天龙殿”都是用瞬间移动，所以“天龙殿”就免受监视；至于小白，虽然有不少被他点晕的士兵见过，但是却没有人记得他的样子……稍有几分帅气的大众脸完全被聂锋的明星脸给掩盖了。聂锋亲自督战，将“雅情影视”里的道具师全都集齐一块，有活的也要暂时放下，全身心地投入到道具屋的建造中来。道具屋的选址在NN市郊外“雅情影视”的专用摄影棚内，那里长期搭建着拍戏用的建筑物，本以为不会受到别人的监视，但部队的探子却因为跟踪聂锋来到这里。
聂锋察觉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亲自出手将这些伪装成狗崽队的部队探子打得不是骨裂就是内出血！手段狠了些，但当惯黑道老大的聂锋已经习惯这样，况且探子们没有表露他们的士兵身份，聂锋更是假装不知撒开了手去打……当胖子韦得知情况后又弱弱地说“他们只是接受了命令的士兵”时，聂锋冷笑着说：接受了命令就更应该有觉悟！小白对部队根本没感情，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附和道：他们当狗崽能有多少成绩，现在打得他们个二三等残疾，他们就是执行任务时光荣负伤，该升啥官衔就升啥官衔，该得多少抚慰金就拿多少抚慰金，多好！
在道具师们的集体努力下，一天不到，制图室和实验室这两间道具屋就完成了；军区司令部的李司令也被伍厅长以“有重大事件需要协商解决，否则就会影响社会安定和协”为由从北京的会场请了回来，万事俱备，只欠小白的东风。
这天下午，蒋全正在办公室办公，忽然李司令大驾光临，要求他陪自己去一个地方，蒋全不知是计，就跟着走了。他们乘着一辆军用吉普来到NN市郊外的一个影视剧拍摄现场，这里既有外景也有人工搭建的摄影棚，蒋全问来这里做什么，李司令说下车你就知道了。李司令今天没带随从，下车后蒋全被他带到了一个全封闭的摄影棚里，里面灯光昏暗。忽然间蒋全顿感天旋地转，脚下站不稳就摔了一跤，他捂着脑袋的手不断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摇自己，蒋全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的人竟是韦建国。
“老蒋，老蒋……”韦建国半笑半骂地说，“唉，我叫你不喝这么多吧，你就偏偏爱跟我斗酒！几十岁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是年轻那会？”
蒋全霎时间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他猛然间“记起”自己今晚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骗取韦建国的指纹。蒋全此时清醒得很，他佯醉着使劲甩开韦建国的手，用迷糊不清的声音说：
“我，我没醉！老韦，我们回去再……再喝！哈哈，你不敢跟我再喝，你怕明天上班的时候嘴里吐着酒气受处分！”
“喝！谁说我不敢跟你喝，我们这就回去！”韦建国看上去也“醉的不清”，说着就要拉蒋全转身往回走。
蒋全怎么可能跟他回去，赶紧说：“先别忙，我家钥匙落制图室里了，我得回去取啊！哎呀，我的磁卡也扔里边了，唉！”
“今晚睡我家！”韦建国执意地拉着蒋全，“走，去我家再喝过！”
“不行不行，”蒋全的脚像生了根似的码在原地，“我那串钥匙里有开我家保险柜的，放在那种公共地方我哪睡得着啊！老韦，帮个忙，去给我开开制图室的门，取回了钥匙，今晚的酒钱我请！”
“哎，谁稀罕你的酒钱，我没有钱吗！”韦建国不屈不挠地撒着酒疯，“我就是不帮你开门，就是要让你今晚睡不着……你睡了我找谁喝去，哈哈，哈哈……”
原本聂锋打算亲自扮演韦建国的角色，小白只需施展了催眠术后就可离开，但小白担心途中有变，要求亲自担当主演。其实“途中有变”是借口，实际的情况是小白想尝尝被摄像机拍摄的味道……以前被采访都是几分钟十几分钟，忒不爽，这次可以一次性拍个够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拍下来这张脸不是自己的。
蒋全当下有些着急，如果骗不得韦建国去用指模开门就前功尽弃了，他知道韦建国一向谨慎，想灌他喝到醉的机会少之有少！蒋全假装发火道：
“哎，是兄弟的就去帮我开个门，不然以后甭想我跟你喝酒！”
你这种人还好意思说“兄弟”二字！白杰暗骂了蒋全一番，假装回心转意道：“好，好，开就开！制图室在哪里啊？”
蒋全朝前方不远处一指：“我看你是真醉了，打转了几十年的地方到了都不知道！”
韦建国摇摇晃晃地朝前方的门走过去，醉醺醺地掏出磁卡，刷了几次都刷不到那条槽，蒋全上去拿着他的磁卡一刷，说：“该按手印了。”韦建国很听指挥地将右手拇指按在指纹验证器上，随后就醉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蒋全不相信地用手轻轻地扇了韦建国的脸几巴掌，见他非常自然地打起了酣，蒋全便自言自语地低声道：“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醉……早知道就不搞那么麻烦，直接用胶泥按在你手指上！”
摄像师们在暗藏的地方忙碌着将现场直播到公安厅的录像室，录像室里有伍厅长和一干厅里的官员，还有李司令和徐副司令等几个部队的头头。伍厅长已经事先向军区的首长说明了这场戏的原委，讲清楚戏里扮演的韦建国是“雅情影视”里一名资深演员，在化妆师的涂抹下与韦建国的模样八九不离十；蒋全此时是受了深度催眠，他会在“韦建国”的引导下将脑子里的某段记忆重现。
李司令很想反驳伍厅长关于受了催眠就会将记忆重现的说法，但随着剧情的推移，他也不得不闭嘴了；徐副司令更加是脸色发青，副组长竟然是个作奸犯科的人都察觉不出，他作为专案组组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最起码也落个渎职罪！
第252章被擒
蒋全不知所以然地按照自己的回忆一步步地将案情重演，他谨慎地验证了韦建国真的醉倒在地，就动手去撕贴在指纹验证器上的贴膜。贴膜到手后蒋全得意地瞄了一眼固定在墙上的监视摄像机，他知道这个摄像机不会拍下任何东西，因为他早在监控室的计算机上动了小手脚，这个时段的录像会被另外一段无人的录像所代替。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蒋全将韦建国的一条胳膊担在肩上，准备将他带回家。突然间蒋全脑袋一晕，整个人就跌倒下来……原来是小白方才施展的催眠术起了作用，当蒋全拿到指模印后就自动晕倒，接着便进入下一个案情重演的环节。
蒋全醒过来时，他脑子里的记忆已经越过了一段，但他却恍然不知。蒋全只记得自己已经用指模印复制了一个假指纹，其状是一根人的拇指。事实上道具师们也猜不出蒋全当时做出的假指纹是个怎样的东西，在小白恶搞的提议下就做成了拇指模样，他自认可以用催眠术来控制蒋全将关于假指纹的记忆模糊化，因此做成什么样子根本没关系。
不过蒋全从口袋里模出那根人造拇指后还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记起”这是自己为了开实验室门而做的小道具，如今实验室就在眼前，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楼道里无人后，又得意地瞧了一眼高墙上的摄像机……蒋全以为那个摄像机不会拍下自己，事实上那个摄像机正是直播录像的器械之一，蒋全得意的眼神被公安厅录像室里的众人看得一清二楚，伍厅长和公安厅的官员越发幸灾乐祸，部队领导们则是坐如针毡。
接下来的剧情毫无悬念，蒋全按照自己的记忆忠实地再现了案情：戴上胶手套，用假指纹和登录卡开门……打开计算机，用病毒解码器破掉计算机的登录密码……复制粘贴技术文件……一切都得手后，蒋全窃笑着将移动闪盘装进口袋准备离开。
这时候最关键的一幕来了：韦建国突然从天而降般突然出现在蒋全身后，用极其阴森恐怖的声音说道：“老蒋，我早就守候多时了……”
需要说明的是，此时的“韦建国”已从小白换成了聂锋，因为小白的催眠术从一开始就施展完成了，他完全没必要亲自上场；而这个环节则需要韦建国突然冒出来吓蒋全一大跳，逼他亲口公认罪状……这是最好的逼供方法。蒋全此时心理完全不设防，加上他认为实验室里只有他和韦建国两个人，因此说出真相的可能最大！最有可能是蒋全会声泪俱下地求韦建国不要揭穿他，放他一马。
最后这一幕由谁来出演韦建国的角色，小白和聂锋争论了很久，小白说演戏归演戏，但演员要从一而终地演完整部戏，导演不喊“咔”就绝对不能停，这是一个演员的修养；聂锋说最后一幕要韦建国像个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吓得蒋全屁滚尿流，你小白有这演技么？所以说还是让我演好，免得前功尽弃……地方是我的，道具师是我的，出钱搞这场戏的、联系人看戏的都是我，我就是老板！你想让导演喊“咔”是不是？导演算个屁，老板让你“咔”你就得“咔”，冇得倾！！
不占天时地利人和的小白只好委屈地退到一边，让聂锋来出演这最后关头的一幕。聂锋一出场就以恐怖的气氛先声夺人，那阴森恐怖的声音传出来后，蒋全吓得腿都软了，他扭曲的面孔缓缓转过来，只见韦建国冷笑着从黑暗中一步步地走过来，蒋全终究没能站住，双膝扑通一下跪倒，喉咙里像塞了东西，只顾在那干哭，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老蒋，你为什么要干这事啊！”韦建国说，“我原本不相信是你，都没敢把这事告诉别人……今晚我自己一个人来盯梢，结果发现……唉，你太令我失望了！”
蒋全听见韦建国说没告诉别人，顿时看到了一线生机，他急忙用双膝走了过去，抱住韦建国的大腿求道：“老韦，老韦！你千万不要告发我啊！看在我们几十年战友的情份上，你就帮我这回吧！求求你了，老韦！”
韦建国故作痛心状，同时亦愤怒喝道：“你做出这种出卖国家的事，还要我帮你？！”
“我……我是逼不得已啊！”蒋全想要人家帮他却还不坦白，“我有苦衷……”
“你再有苦衷也不能偷窃国家的机密技术！”韦建国铮铮铁骨毫不让步，“走，跟我自首去，争取国家的宽大处理！”
“不能！不能啊，老韦，”蒋全声泪俱下，语无伦次地说，“我不能自首，我一自首我们全家都完了，我不能啊……求你就帮我这次！”
韦建国一见有戏，就引导他说：“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作为战友我可能还可以帮你……如果你连我都瞒，就休想我帮你一分一毫！”
蒋全现在脑子乱糟糟的，韦建国平时是何等重原则的一个人，哪会做出卖国家机密技术的事？但如今蒋全却信以为真，或者说他不得不信以为真，他让韦建国将自己拉起来，瘫坐在椅子上，用手胡乱抹了把鼻涕眼泪，说：
“都怨我那在意大利留学的儿子！他以为学艺术的人就是要放荡不羁，他交友不善，染上了毒瘾……后来才得知人家是故意引他上钩，因为人家知道他是中国军区官员的儿子！勾引他吸毒的是一个意大利女人，她为了接近我儿子做了他的女朋友，然后在他的食物里放罂粟粉……发展到最后，我儿子不得不靠她提供的毒针过日子！意大利那边威胁我，如果我不把你研究了二十几年的技术偷出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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