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侠幸运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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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昨天见你喝得烂醉，还以为你不到中午起不了床……要不要喝茶？”
“不用了，”小白不请自坐，“老头子，以后有什么事，最好事先知会我一声，别搞得像这次一样……我差点就死在那个没人的小岛上！”
“呵呵……”罗辛龙笑了笑。他让老姜派人去小岛上查探，可惜去的探子一个都没回来——当然是被樱发现后灭了口。如今小白居然自己提起，真是再好不过，罗辛龙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哦，不会的，樱师父是拳馆的人，拳馆有规矩：只要你没有出去为任何一个大佬，还在拳馆里待着，你就是拳馆的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相互间不能恶斗厮杀，所以你在她手下可能会吃点苦头，但不至于丢了性命。”
小白不以为然。第一天去的时候，樱在不知道他有“DG细胞”超能力的时候就要断他双腿，虽然“不至于丢了性命”，可是就此落下残疾，也够他受的。事实上，樱精通人体骨骼和筋络的各种特性，即时把小白的腿踩断了，她也能叫他在短期内恢复得完好如初。不过小白不知道这点，因此总以为樱是个做事不顾后果的恶魔。
“得了得了，不说这件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小白一脸后怕，“以后有谁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一律不去！”
“嗯，”罗辛龙像没听到小白的抱怨似的，继续打探着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你和她这半个月来都干了什么？我以为你两三天就能回来，没想到竟让你吃了这些苦头，真是不好意思啊！”
白杰的心不寻常地跳了跳：要不要跟他说樱训练我的事？老头子的意思是叫樱测试我，没叫她教我东西！不过话说回来，樱教我的那些东西……除了救人的本事之外，其余的好像都没什么用！除非碰上像她那样强得变态的家伙，我跟人打架，用得着使上那样的手段么？
樱教了小白的本领里，有部分是通过刺激人体穴位和使用特殊手法击打骨骼筋络来达到急救和调养身体的目的，剩下的就是自我催眠术、还有暗杀偷袭的手段了。例如怎样使人瞬间失去知觉，怎样使人一击毙命，怎样使人在痛苦的煎熬中死去……手法非常血腥变态，小白学的时候没少起鸡皮疙瘩，而且自从樱知道他有能自动痊愈的超能力后，就把这些狠招一一加在他身上，让他充分地体验了这些招数的有效性，所以常常弄得他痛不欲生。
可是，小白认为，以自己的能力，几乎就用不上这些变态的招数！当然，碰上聂锋或者李教授之类的人就得花些工夫了……但聂锋和李教授是不会与自己为敌的，身怀强大超能力的人又不像菜市场里的白菜萝卜那样随处可见，都不知这种血腥变态的功夫何年何月才用得上了。
白杰不敢沉默太久，略略思考后，他决定告诉罗辛龙自己接受训练的事。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樱已经不是拳馆的人的了，况且以她的本事，罗老头子不可能因为她多做了些事情就派人去找她麻烦。
“半个月来也没干什么，”小白嘴上说得轻松，“樱师父叫我背了两张人体骨骼筋络穴位图，救人和打人的时候都有用，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我记忆力比较差，所以背了半个多月才背完，她才放我回来。”
“呵呵，原来如此，”但罗辛龙还是不相信白杰和樱之间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又试探道，“她对你还挺好啊，嗯，萍水相逢就教那么多有用的东西，不容易，我还以为你在拳馆时就跟她交了朋友，所以她才在退休前把本领教给你。”
白杰却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双手一摊：“谁跟她交过朋友……之前我根本没见过她！那些东西我宁愿不学，我最讨厌背书，当年要不是背不下政治和历史课的东西，我才不去读什么计算机专业！”
小白的语气里充满了抱怨，半点男女间的柔情都没有，罗辛龙看得出他没有刻意隐瞒，也就不追问了。于是话锋一转，便聊到了正事上：
“你离开的这半个多月，‘眼镜蛇’那边已经有动作了。”
“什么？”小白惊讶道，“我们还没打过去，他们就主动打过来了？”
“不，他们只是试探，”罗辛龙说，“可能是我们开会说的事走漏了消息，他们不敢先动手，就叫人来我们的地头骚扰了几个场子，看看我们的反应。”
“唉，老头子，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也不咋样，”小白说，“上次李严和他妹夫投靠‘眼镜蛇’的老大……叫什么来着？”
“沃尔兹。”
“对，就是那个‘我儿子’，你吃了一次亏还不小心点，我觉得，罗家里一定还有别的内鬼！”
“这样不是很好么？”罗辛龙看上去对场子被骚扰的事并不十分在意，笑道，“让对方先做好准备，我们再一举攻破他们……他们就会意识到，即使做好了百分之百的准备，也一样挡不住我们强大的攻势！以前我当兵的时候，有一场战斗就是这样，敌人人数众多，我军人数不占优势，但贵在精锐，于是指导员就特意推迟了进攻时间，让对方做好十足准备。后来我们一举攻下了他们最前方的一个阵地，弄得他们军心大散，其余的阵地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罗辛龙眼中尽是兴奋，这让白杰想起了昨晚胖子韦那狂热发红的眼睛。他暗自嘀咕：是不是跟军队沾边的人都像他们那样，杀人真那么有意思吗？小白说：
“现在我们这边的人相比起来也说不上太‘精锐’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在华人帮派改组成罗家之前，帮派就一直被那些卖白粉的人打压……而且他们做白粉生意，无时无刻不处在风浪尖上，能打能杀绝对不在话下！”
“呵呵，小白，我们罗家不是还有你么？”罗辛龙现出一个鼓励的微笑，“说句实话，这次我让樱师父去试你，不是我故意想让你吃苦头，也不是怀疑你的实力，我是怕你一时适应不了残酷的战争，再强大的战士，也需要时间去适应和磨合，对吧？既然樱师父肯放你回来，说明你已经符合了她的标准。小白，你这名前锋，从今天开始，可以正式上阵了！”
说得好听，还不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小白不禁想起樱提醒自己要注意罗辛龙，这种感觉怪怪的，以往黄蕾对他这般说法的时候，小白还不太放在心上，但樱的话，却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但是白杰却没露出半点迟疑，半开玩笑道：“是不是今晚就动手？是的话就去早点，回来还赶得上宵夜！”
“不忙，”罗辛龙摆摆手，“我们这边也还需要点时间……这样吧，你把平日里收的人做个筛选，能拼杀的就挑出来，准备好以后，我们就布置详细的战术计划，然后就开战！”
小白当场就不同意……不过却不能直通通不加修饰地说出来。拳馆里那些依附在白杰身边的年轻人虽说是“小弟”，老大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该干什么，但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平时只是练练拳，怎能就这样突然把他们拉上战场去火拼！小白很重情谊，他是决计不肯答应的。
小白垂下眼帘，借故擦了擦自己脚上三叶草SuperStar鞋子上的一块灰尘，眼咕噜一转，抬起头笑着说：
“老头子，我觉得你这次是有失计较了。”
“哦，怎么说？”罗辛龙饶有兴致地问。
白杰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尽量用一种轻松的口气说：“就算是餐厅服务员上岗，怎么也得培训一下吧？这里是美国，黑帮打架全都是用AK和“沙漠之鹰”一类的东西，拳馆的弟兄放在国内或者日本那种枪械管理严格的地方确是把好手，但在美国……嘿嘿，说句不好听的，跟我在饭馆打工时每天面对的鸡鸭鱼肉差不多！”
“哦，呵呵，”罗辛龙拍拍额头，“这倒是我疏忽了，看来我还是太心急，哈哈……这样，你去选人，我立刻安排人教他们用枪！”
第199章支持国货的胖子韦
这还差不多，想要牛耕田，又不让牛吃草，连那点练习用的枪支弹药都不想投资就让人出去帮你打生打死，你老头子的算盘打得忒响了……小白笑了笑，说：
“不如这样，这段时间你安排他们练枪，我去‘眼镜蛇’的地头看看，总不能叫他们来我们这玩一把就回去，太便宜他们了！”
“嗯？你一个人？”罗辛龙略略诧异了一下。
“只是骚扰，没问题。”小白心说，就算正式开战，老子一个人也够了……前提是对方全是普通人。
“好，不要做得太过火了，”罗辛龙关切地说，“你去练练手也好，只是一定要小心，我可不想没开战就折损一员前锋大将！”
白杰就此告辞出去，罗辛龙的笑容立刻沉了下来。刚才的提议哪里是什么“疏忽”，在美国混了几十年黑道，难道罗老头子能不清楚黑帮间火拼用的是枪，而不是拳头？
这不过是为了测试白杰的头脑是否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直白罢了！如果白杰是个一心为自己服务的热血汉，那他一定会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可是他却当场就提出了疑义，这样的人，不好驾驭啊！
对于罗辛龙来说，最好就是小白战力强大，头脑简单。义子秦月明已经让他有了前车之鉴，老头子现在宁愿要一个刀枪不入的傻瓜，也不愿要一个智力能顶半边天的军师。
可是，小白却没意识到这是罗老头子在故意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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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要开会要见老大，你自己来，别扯上我，”胖子韦抱怨道，“真是他妈的浪费时间，我在拳馆里多打几下沙袋，都比在这里干等值！”
小白用教训地口气说：“你又想别人把你当枪使，平时又不露脸，谁会知道世界上有你这把好枪？安啦，不会让你白跟的，老姜不是给你点心吃了吗？哼，以后你像你老爹那样拿着枪‘一发子弹干倒一个敌人’时，还别忘了感谢我现在一天到晚带着你到处瞎转！”
胖子韦肥厚的嘴唇动了几动，找不到什么言语来反驳，只好泱泱地跟在小白身边，一起搭“11路”回到了唐人街。二人来到打工的那家餐馆，坐下就叫拉面来吃。现在白杰和胖子韦都算是龙爷的人了，有了罗辛龙出资的经费，他们的吃喝不成问题，只是手头有点紧，但对于小白和胖子韦这种一日三餐吃饱就基本满足的人来说，工作不工作，对他们问题不大，因此就时常以各种借口请假。于是老板就跑去跟坚叔商量，能不能把这两人辞退了，不管怎样，生意还是得做，请这两个人回来干活简直就是赔本生意。后来由坚叔出面问他们，到底还想不想干厨师的活，小白和胖子韦立刻说了不想，于是这份工作就结束了。
此时来这里吃面，完全是以客人的身份，店里的伙计一见他们就热情地跑过来，硬把二人拉进了一个包间，然后问白哥胖哥想吃什么，小白说吃拉面……进了包间却只点拉面，也只有小白这等脸皮厚的人能做得出来了。老板虽然对他们工作期间的表现不太满意，但此时也只能笑脸相迎——算是给龙爷面子。
小白边吃边跟胖子韦说近段时间“眼镜蛇”来罗家地盘骚扰的事，胖子韦一直待在拳馆，所以对这事知之甚详，嚼着一大口面吞下去后，说：
“这个啊，本来昨晚就想跟你说，不过见你刚回来，喝酒又喝得累，所以就不提了。提了也没用。被砸的三家场子在安德拉大街，场子全是兴哥的……不是我说，罗家的地盘真的很少啊，安德拉大街现在是智叔和兴哥一人一半，真是他妈的寒碜！兴哥占的地盘隔壁就是‘眼镜蛇’，他跟‘眼镜蛇’那边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干，都是常事了，不过这次‘眼镜蛇’来砸场子动静就大了点，兴哥有六个弟兄挂掉了……而且死得很惨，头和四肢被切了开来，扔得场子门口到处都是！”
自从白杰上位成为罗家第17个大佬后，他就没少作功课，将罗家上上下下的情况都了解个遍。秦铁牛浑人一个，对人际关系毫无兴趣；胖子韦则表现得很热切，每次小白出去拜访别人，几乎都跟在身边，所以就经常抱怨了。但是也不是没有收获，胖子韦现在可以说是小白的半个军师，他不仅把罗家上下的人际关系了解得通通透透，还将罗家与“眼镜蛇”临接的地图拿来研究，没事干时就把地图当成模拟战场，不停地跟小白说，如果给他做司令，他会怎样怎样地排兵布阵，把那片街区弄成个攻守一体的阵地。
因此，那片边境街区发生了什么事，胖子韦总是很感兴趣的，当下就将“眼镜蛇”来骚扰的那几次战斗说得唾沫横飞，好像他自己参与过一样。不过小白一听，就知他的话中有艺术加工的成分……别忘了，小白也是个喜欢添油加醋说事的主！看到这个胖乎乎的好战分子说得起劲，就知他有多想去战场上见识一番了。可惜这段时间小白不在，胖子韦也不可能冒然去找罗辛龙要求到“战区”支援，只好自己在宿舍里对着地图瞎YY。
听说那六个华人被分尸了扔在场子门口，白杰怒气一起，轻轻一拍桌子，说：“胖子，今晚我带你去‘眼镜蛇’的地头去耍耍，敢不敢？”
胖子韦停下了唾沫横飞的嘴，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愣了半晌，才说：“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兴哥这几天憋气的很，可惜龙爷下死命令，罗家的人只准防守，不许进攻，不然早有人端着枪踩过去了！”
“你别老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我，”小白面有得色，“我刚才跟老头子说了，他立马答应让我过去，不过只能是‘骚扰’……妈的，我们这边都死人了，我们过去还能只是骚扰？”
胖子韦立刻两眼大放精光，兴奋道：“得，有你这句话，胖爷今晚吃饱喝足就去干美国鬼子他娘的！”
胖子韦深受他老爹的影响，说起话来有些当年抗美援朝时期的味道。小白示意他小声点，然后神秘兮兮地说：“你搞清楚，只有我们两人去……我再问一次，你敢不敢？”
“操他美国鬼子的！”胖子韦用舌头舔了舔嘴上的油，一双小眼睛登时变得通红，“在战略上要重视敌人，在战术上要藐视敌人！小白，你这个提议可是说到胖爷我心坎里去了，哈哈！”
这都什么人啊，明明只比普通人强这么一点，竟然就这样答应下来了……不过小白也不是信口开河，他真的打算今晚就带胖子去闹一闹。一来让胖子增加些临场经验，整日见他在宿舍里对这地图YY来YY去，听得耳根子都起茧了；二来才是小白真正的意图，他一直想找机会把自己懂超能力的事告诉胖子这位一见如故的好兄弟，不然来日太过一鸣惊人的话，胖子又要说自己不够朋友了。相比胖子韦一开始就把“朗基努斯之枪”的事告诉小白，小白还对自己的超能力藏着掖着这么久，本身就是一种不坦诚。
白杰自信，就算多个胖子，他也能保证他们能全身而退。心里正盘算着，忽见胖子韦眼里闪烁着一种掠夺的光，小白看得有些心寒，忙问：
“干……干什么？”
“嘿嘿，”胖子用筷子敲着碗，“小白，你说我们去砸场子，又只有两个人……龙爷他老人家是不是得资助咱一些什么家伙啊？AK系列就算了，那种高档货胖爷我还使不惯！最好就是国产的54式手枪，最好就是能给我一手揣一把，只要弹药充足，放倒几百人不在话下！”
白杰听他说得夸张，而自己对枪械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计较熟悉的只有CS里那几把名枪，当下插嘴道：“你喜欢用手枪？以色列产的沙漠之鹰不好么，都来到美国了，干嘛还用国产货？”
“你懂个屁！”胖子韦继续恢复唾沫横飞的状态，“沙漠之鹰威力大，后座力也大，而且准星差，10米打中人没问题，打个药瓶子大小的东西绝对有问题……像我这样的射击天才，怎能用那种只有力量而没有技术含量的枪！人是肉做的，又不是钢板，54式手枪的威力足够了！中国人，就该支持中国货！沙漠之鹰算个鸟……有时候我都觉得，54式手枪就是专门为胖爷我这双手而设计生产的，哈哈！”
原来只是因为54式手枪使得手顺，犯不着这样去诋毁沙漠之鹰这把名枪吧？小白对枪械没啥兴趣，有这身本事在也轮不到他使枪，不过胖子的愿望一定得满足了，胖子赤手空拳时能打是能打，但叫他一个打二十几个恶棍级的人物已是极限，还是给他配上两把家伙为好。
眼见白杰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胖子韦进一步催促道：“小白，你说龙爷会支援我们什么样的家伙啊？他在国内是当过兵的，没理由不知道54式手枪，要么你跟他说说，借两把过来我使使！我保证，除了子弹之外，一定给他完好无损地还回来！”
“找罗老头子要枪有什么用啊，他都明令规定只许守不许攻，他肯私下答应让我去骚扰就不错了，如果再给我们枪，岂不是坏了他自己的规矩？”白杰叹气，“本来这条街上每家店铺后院的家伙都归我们使，不过可惜现在我没钱，无端端问别人要也不好，问得来，别人也知道我们拿着家伙去干什么的了，到时老头子脸上也不好看……唉，我这个大佬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名不符实啊！”
“那，那……”胖子韦一张胖脸拉长得成了苦瓜，“胖爷我虽然一身皮粗肉厚，但手里没有家伙，就等于乌龟没了壳，连出门都不敢啊！”
小白听胖子把自己比作乌龟，忍不住笑出来：“小胖你也别急，你以为就我俩想去踩美国鬼子的场子啊？枪的问题好解决，现在谁最窝火、最鳖屈，我们就问谁要去！”
胖子韦一怕桌子，胖脸再次笑成了一团，叫道：
“兴哥！”
第200章借枪
这次白杰只打算带胖子韦去，对秦铁牛却只字不提。这并非小白厚此薄彼，而是他觉得铁牛这个人太过耿直，做事不会拐弯，一双铁拳砸过去能死一头牛，但对方用的是枪啊，再让铁牛像平时一样不讲战术的横冲直撞，反而会害了他性命。
小白和胖子中午在宿舍小憨一会后，就动身了。胖子韦对即将能“一颗子弹放倒一个敌人”比较激动，一路从拳馆走出来，见了熟人就笑着打招呼，显然心情很好。
白杰和胖子韦来到安德拉大街36号，这里是一家夜总会，如今是下午4点，正是喝下午茶的时间。夜总会是兴哥开的，24小时营业。大白天的当然不可能有过夜生活的客人来，所以外部有一段就经营起茶室的活，里边凹进去的部分灯光昏暗，到了晚上，会有许多各种肤色的美女在这里悠转，看合适的话，只要请她坐下来喝杯酒，再谈好价格，就可以带她出去了……咳，不过小白今天来，是为了正事，而且此时这里除了几个酒保在打扫之外，半个美女的影子也看不到。
大厅中央是个舞池，四根钢管被擦得锃亮。舞池下一整圈都是VIP座，每个座都一律是摆成一个环形宽敞柔软的真皮红沙发和圆形水晶酒桌，红沙发的靠背很高，就算是个一米八的人路过，不特意垫起脚往里看，天知道里边会发生什么事……加上夜晚疯狂的重金属舞曲响彻整个大厅，里面的人发出什么声音，基本上都会被周围的环境音给湮没掉。
小白和胖子正坐在其中一个VIP座的沙发上，他们对面坐着一个人，他身穿一套黑色西装，领带扎得很正，头发用摩丝疏得一丝不苟、却又有一缕粗刘海垂在额头前，脸上还架着副比蛤蟆墨镜略小的方形太阳镜，镜的墨色很浓，小白第一眼见到他时真担心他会不会在这灯光昏暗的环境里看不见路而摔倒。
这人就是兴哥。开会时白杰曾见过兴哥几次，知道他是罗家帮派里最年轻的大佬，今年38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最旺盛、最宜建功立业的年龄。不过自从小白成了第17位大佬后，兴哥“最年轻大佬”的称号就拱手让人了。发哥演《英雄本色》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的时候，兴哥看到时或许已经是90年代初了，算起来那时他才20岁不到，正是喜欢模仿英雄人物的年龄，于是“小马哥”的形象就在他心灵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到了如今将近而立之年，这经典的形象仍然一成不变地体现在兴哥身上。
“白哥，你今天来得不是时候，夜晚我这里大把美女，台上、台下，随便你挑啦！”兴哥身边站着几个同样是黑西装黑墨镜的高大保镖，他说起话来也很有气势，“你这个时候来，我就只能请你饮茶啦！”
兴哥说的国语里广东话口音很重，其实白杰这次是第一次跟他私下交谈，平时会议上也只是略一点头算打招呼，话都没说过几句。或许是年龄问题，兴哥这位曾经的“最年轻大佬”对白杰还算友善，不像那些五十岁上下甚至是六十几岁的“元老”，看到小白正眼也不瞧他一下，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小马哥……呃，不是，兴哥，”小白支起一张笑脸，兴哥的形象让他不小心叫错了名字，“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找你这里的美女谈心，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白哥，”兴哥一手撑在自己的一条大腿，身子前倾，气势十足地说，“本来我系很想拿着瓶82年的拉菲亲自去拜访一下你啦，不过你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我这里发生的事，你看看，这条街本来有12家场子，像这个规模的，”他用手指点了点水晶酒桌，“只有5家，其中有3家是我在看，隔离那几条友居然一天之内就来三次，智叔那两家屁事都没有，就是我这3家被他们扫了个遍！真系激气！这两天刚刚装修好，茶没好茶，酒没好酒，不好意思啦！”
兴哥戴着墨镜，小白看不见他的眼神，不过就算不看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