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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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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大国的许侯的女儿。即使这样,许国也比他先进。
前文说过的,许后是带着娘家的技术入股的,是南君求来的,所以她的骄傲是有原因的,看不上落后地区太正常了。客观地讲,她的到来,对整个国家的贡献是巨大的。
到了一看,尼玛!老娘带这么多嫁妆来,怎么就跟别人一样了?不干了!阿朵她们也傻眼了,啥玩意?来了就要骑大家头上?就算你背后有人,那也……行……
不答应不行啊,不答应接下来的好东西就没了。许侯又不傻!国家不太,陪嫁不少,还只是当老婆之一,你咋不上天呢?还技术支持个屁!有这本钱,老子闺女嫁别家当大老婆去了。南君只能供着许后。太后这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牺牲得来的好处没咋享受到,点蜡。
阿朵的家族是让步换取许国的文化技术的,虽然是她们想得太美好,完全没料到许后不可能跟她们平起平坐,必须高她们一头。无奈之下,也算是比较识大体,她们退让了。所以南君心里对她们比较偏向,当然这个偏心不妨碍他让阿朵做妾,默许许后接掌后院的大部分权利。
许后呢,嫁过来,她不乐意也没用,她靠爹,爹答应了,她就只能照办。僭越什么的,她也开心,做王后了嘛。而且她还有计划地用娘家的文化取代蛮族的文化,甚至神话自己,提高地位,不过因为掌权者南君清醒,这个计划是在南君的掌控之下的。
太后等人,这么多年,因为享受着许后带来的先进文化技术的红利,所以忍了。但是,矛盾依然存在,并且随着国力的扩张,分赃等一系列矛盾越来越大。更重要的是,南君现在对老婆也有些不满。
许后一直以来处在一个思想文化绝对压制的地位,一直自认为逼格很高……嗯,顺境影响判断力。
她本人的人设,下面会有更明白的情节,今天就先不剧透了哈。向大家保证,她智商没有彻底掉线,并不是纯粹无脑反派,一切有迹可循。
所以,麻烦开始了。
第20章 又来了
衣食无忧,房不漏雨,最好是没什么正经事要做,在这样的时候,听着雨声入眠,绝对是一种享受。心思细腻的人在雨夜里思考人生,发现生活的真谛,淘气了一整天没个停的熊孩子,也能在雨夜里安然入睡。
一夜风雨大作,有许多人睡不好。卫希夷却睡得呼呼,屋外电闪雷鸣,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初听着雷声还默默地念叨:“这一声大,刚才声音小……哎,这声好长……”数不到几下,就着雷声就睡着了。她的心里,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她不再淘气了,前途一片光明,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觉黑甜,醒来时雨还是没有停。卫希夷在卧榻上翻滚了好几圈,发现自己是无法与它成为连体的,才哼唧着练鲤鱼打挺。羽早早便起床了,得了喜的传讯,她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着打趣:“你倒心宽!还不快起来,那鹅,你还喂不喂了?”
卫希夷跳到地上,地板轻微地弹了一下:“喂喂!”
羽颇觉好笑,居然真的喂鹅喂上了瘾了!因为雨大,早便习惯这样天气的人自有应对的办法,高底的木屐,裤角卷得高高的,斗笠、蓑衣俱全,羽领着妹妹去了厨房。
说来也怪,在经过了数天的战斗之后,半大不大的鹅也长得大了,也被卫希夷揍服了,现在两只凑在一起居然很和谐。羽笑着,看妹妹拿着细竹枝,在毛竹剖成的食槽里抖食,嘴里还念念有词:“多吃才能长个儿呀,你听话,我就不吃你。”
“不吃你”是个什么鬼?再也忍不住了,羽捂着嘴巴,一头扎进厨房里笑了个痛快。照例是羽来照看早饭,饭快熟时,羽刚要吩咐厨娘将饭食装好,便听到外面鹅们反了营。走到门口一看,卫希夷正和那只她许诺不吃的鹅,混双打击鹅群。配合起来还蛮有章法的样子,卫希夷还会指挥包抄!逮着一个死怼!
羽抿抿嘴,运运气,大声说:“仔细你的衣裳!天下着雨,晒不干的!总拿火烤,能行吗?”
卫希夷一个回头,看自己一身泥水,再看姐姐一身清爽,脸上一红,跑到了房里。大白鹅被队友一坑,遭到了围攻,也粗嘎地叫着,拍着翅膀就回来了。羽瞪大了眼睛:这只鹅,它还学会躲了?!
不不不,问题不是鹅好像学会逃命,而是它后面跟了一群鹅,眼看厨房就要遭殃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鹅们被卫希夷全塞进了笼子里,还发誓不给它们吃饭。羽难得板起脸来教训她:“就要吃饭了,看你这一身,说了又不听。哎,不能耽误大家吃饭,知道不?”
卫希夷瘪瘪嘴,她今天真是太兴奋了,没有被小鸡崽认出来,姐姐的好事又有了着落,以后不再淘气,她就无敌了!所以忍不住就……
乖乖去换了衣服,乖乖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被女杼揪着耳朵骂了好多句:“你是猴子吗?你是野猪吗?你就不能消停吗?”与许后一样,按照孩子年龄排序,女杼也是先关心长女的婚事,其次才是次女。羽的事情已经能确定了,就差占卜之后准备了,女杼自然将挑剔的目光放到幼女身上。
一看之下,完全绝望了。女杼没想过让幼女做什么贤妻良母,就算长女,也是肚里有数,没那么“贤良”的。然而……这不代表她就乐意养出只猴子来呀!不行,得收拾,你淘气就淘气,别做得这么明显行吗?
卫希夷在母亲面前一向好脾气,谄媚地笑:“能能能!我从今天开始,一定老老实实的。我可乖了!”
屠维也笑着说:“活蹦乱跳的好。”
女杼瞪了他一眼,也消息气,确实,活蹦乱跳的,挺好。祸害别人,总比病歪歪的被人祸害强,对吧?
羽闷笑了两声,将妹妹拉到座位上,一家人笑着吃完了早饭。今天屠维也要去宫中值守,没披蓑衣便先半蹲了下来,说:“来,希夷!”
一声令下,女杼便见幼女像脱缰的野狗,嗷一声跃起,扑到屠维的背上,抱着屠维的脖子不撒手了。屠维反手托着幼女,对妻子道:“帮我把蓑衣披上。”女权嘟囔着:“叫门上背着她送到宫门口吧。”
“那里头还得我背呢。前两天还好,我看雨太大了,她走路再稳也是小孩子。”
女杼小心地用蓑衣将幼女也兜头罩住,叮嘱:“老实点儿,不要乱动,胳膊酸了跟你爹说。脸侧着,鼻子别紧贴着他的背,喘不过气儿来。”嘱咐好了,才取了斗笠给丈夫戴上。她今日得闲,不用去宫中,又打发长女穿戴好,才目送三人离开。
父女三人,小短腿儿趴在父亲的背上,大大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不多时便到了卫希夷刚向母亲保证了不再淘气,进了宫里,见了朋友,却又忍不住和女莹玩到了一起。保姆昨夜冒雨去告了她们的状,却只得到许后一句淡淡的“知道了”,心中正自惴惴,见状哼了一声:“公主,方才王那里来传话,要请公子先的老师为王子公主们讲课,公主还是要先准备一下为妥。”
此言一出,女莹只是觉得扫兴,卫希夷却像脑袋被人敲了一棍:“什么?为什么呀?”
保姆看到她就来气,哼道:“哪有什么为什么?上邦公子的老师,多难得?既然来了,哪有不请教的?人家肯教,还是因为承了王的人情呢!”
那是我的人情,蜘蛛是我给的!为嘛给了蜘蛛他们还不走?!
为什么还会见面啊?T T
第21章 扒马甲
雨还在下,神经坚韧如南君,这一夜也睡得并不好。母亲的眼睛给了他极大的压力。功成名就之后,曾经为了追求成功而做的有悖良知的事情就特别容易浮上心头,并且发酵。尤其在这些事情的不良后果一一呈现的时候,他会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良心恐怕比想象中的更多一些。
很早的时候,他便醒了,还不到朝食的时间,他却觉得很饿。如果一个王,连吃饭的时间和内容都不能自主决定的话,那未免也太悲剧了。所以,南君穿完衣服,他点的朝食就送到了面前。并没有食不下咽的说法,越遇到事儿,他吃得越多。
国事不多,五日一朝,今日不过是些零碎琐事,吃饭的功夫,着人念了,顺口便批了。连日暴雨,要当心河流泛滥,有灾情要转移一下受灾的人群,都是往年做惯了的,全没影响他的胃口。
吃完一抹嘴,便有阉奴来报:“公子先求见。”
南君原本打算先跟喜聊聊天的,公子先插了一脚,只好将喜的事情放一放。
姜先气色挺好,在南君眼里,他的身形依旧是偏弱,好歹减了病容。两下见过礼,南君对容濯、任续也拱手为礼。宾主坐定,姜先便依着商量好的套路,向南君问好,郑重地感谢,赠送了十双玉璧作为谢礼,并且表达了将要离开的意思。
容濯对学生的表现十分满意,补充道:“公子学业不能耽搁。”
原本还想留他们多呆一会儿的,南君十分遗憾。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郑重地答道:“这是自然。不过,眼下有一件难事,我又有一个疑问,还望先生能够解答。”
容濯道:“您请讲。”
“第一,”南君竖起食指,“这里的天气,诸位也看到了,正逢雨季,若只是雨季我自有应对的办法,雨季行路虽难,我们蛮人却是走惯了的。这几日豪雨不止,恐怕道路被冲毁,公子的车驾是行不得的。不是我不放诸位走,是天留客。”
容濯问道:“不知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头尾总要两、三个月,现在却是说不好了,”南君的表情郑重了起来,“不瞒先生,我正愁着这件事呢。若是公子执意要走,也等过这两日,雨小些再走,我好命他们准备蒲草,再选派人手相送。”
“不知您有何要问?”
南君竖起了第二个指头,道:“我观先生之博学,我国内无人能及,有您在,公子还需要再拜访名师?”
容濯从容地道:“公子本就是为了求学名师而出游,”绝逼不能承认是流亡的,本来就打着游学的旗号呢,“何况天地间有能之士多如繁星,不是我能比的。”
这话南君是不信的:“还有比您再高明的人吗?”
“然,”容濯镇定地说,“据我所知,至少有五个人学识渊博,允文允武。”
“愿闻其详。”
容濯一一列举了五位名师,他们居住的地点也很奇怪,像梅花的五个瓣,分布在申、唐两国的周围。南君问道:“离我很远?申王为何不纳贤?”
容濯似乎听出了言下之意,轻咳一声:“也会时常云游。”其实,求名师这个选项,是被他放在最后的,因为与沿途招徕贤才、找个有力岳父相比,名师为自己所用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为了脱身,也因为南君帮过忙,容濯为他仔细解释了为什么“野有遗贤”:“申王是有此意,奈何他们不肯。中人之资,俯首贴耳、甘供驱供,可得王之封赐。本事太大,反而难以安置。”
人家自己有本事,干嘛给你当孙子使呢?自己有本事,天赐的好脑子、好身手,却又因为出身,没有世袭的广大领地。申王有志做天下真正的王,可见这世上不受控制的地方多了去了,随便找个背山面水、地势开阔的好地方,干嘛受你驱策?
这会儿并没有什么“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说法,想做出事业来,氏族又不够强,除了依附他人,还有一个办法——用知识而不是财富和武力来做原始积累。
纵然不想称王为君,白手起家,有能力的人,多半自负,想辅佐名主做出一番事业,也通常嫌弃现在这些国君不是傻逼就是二逼——老子一眼就看穿你想放什么屁,陪你玩真没意思。但是一身本事,随风而散太可惜了,不如教几个顺眼的弟子来,传其衣钵,也可扬名。
他们性格各异,目标也不相同。有想立国,有想立教,他们是开创的一代,必然会有极佳的能力、极强的人格魅力,他们凝聚起来的人才,很难为姜先所招徕。
容濯将他们放在最后选项,还因为他们还在创业阶段,并没有进入到体系内,则行为方式、遵循的规则就与大家会有不同。
南君仔细听了,尔后起身,郑重谢过容濯。容濯连说不敢,却又含蓄地道:“您现在与其将眼睛放到外面,不如先慎查国内。”
南君感兴趣地问道:“我国内有何贤者是我不知道的?”
姜先曲手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没有贤者,一时亡不了国,同室操戈才会。”
南君的脸色变了。
姜先道:“君宫内与宫外,两重天。”
南君沉默了一下,如果这些外来者都看出来了,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国内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南君试探地请教容濯:“君可有策教我?”
容濯也不含糊:“外臣不知端底,不好妄想,不过,凡这等事,不过两个办法:其一、事缓则圆;其二、雷霆手段。”
这与南君考虑得差不多,不过南君最终决定选择第一条,第二个办法,不大适合他现在的情况。投桃报李,南君也对姜先道:“公子四处游荡,终非良策,认识的人多了,没有深交,有什么用?认定一件事、一个人,不管多难,坚持去做,才能受益。”
抛开了将姜先作为棋子的计划,南君的表现令姜先君臣颇为感动。没了那点算计,南君的豪爽也令人心旷神怡。是以容濯也顺势答应了南君关于授课的请求。
姜先心中别有计较,问道:“君之子女颇多,长者七尺,幼者在抱,长者已识礼仪,幼者犹自懵懂,不知听容师授课者都有谁?不定个章程下来,讲什么好呢?”
容濯先一句公子心细,也跟着问了一句:“不知可有安排?”
南君沉吟了一下,道:“还请讲些中土风物,为人处事之道,长幼皆可受益。”
容濯答应了。
姜先也表现出了满意的样子,笑道:“那我可一起听了,那日赴宴者都在么?”
“然。”
“唔,陪伴者呢?”
南君不觉得八岁的孩童这般询问有什么好奇怪的,姜先考虑得周到,让南君有些羡慕。也略作介绍了:“都是我国内大臣之子女。”
“令重臣之子与王子同长,是很不错的主意。”容濯中恳地点评道。
姜先叹道:“可惜我没带出人来,”又笑了一下,“他们的学业好吗?”
仿佛一个好奇的孩子,姜先诱导着南君不知不觉地将子女的朋友们介绍了个遍。终于,说到了女莹,姜先肚里偷笑,戏肉来了!
南君宠爱幼女,也喜欢卫希夷,介绍的时候居然多说了两句:“是我獠卫屠维之女,与我儿甚是投契。极是聪慧,过目不忘,再没见过更聪明的孩子了。”
“听说,聪明的父母才能生出聪明的孩子来。她全家都聪明吗?有兄弟姐妹吗?她父母聪明吗?”
南君笑答:“屠维有子七人,夭折了三个,余下四个,希夷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可惜只有四岁。”
姜先抽抽嘴角,心说,我又不是要她弟弟做伴儿,嘴上却问容濯:“老师,那咱们试一试她?”
容濯肃容道:“岂可胡闹?为君者,当礼敬臣子,否则是自取灭亡!”
南君也认真听了,赞同道:“确是如此。”
两人又就治国之术、为君之道交换了意见,姜先肚里已经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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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行动力很强,与容濯敲定了授课的事宜,本着“多赚一点是一点”的原则,笑对容濯道:“天阴下雨,枯坐无聊,不如叫他们过来?”
容濯想的是,早点还完人情早点走,当即答允。
于是,卫希夷崩溃地低头跟着女莹到了大殿。她们到的时候,座位已经安排好了,姜先的意思:“个头小的坐在前面,个头大的坐在后面,这样不会被挡着。”
这安排太贴心了,南君很赞同。容濯却悄声对姜先道:“唉,是臣无能,臣精于细务,公子随臣学习,也是小处着眼,这样很不好。趁这几日住在此间,公子要多向南君请教,彼虽蛮夷,实是一国之君,君与臣的眼界,是不一样的。”
姜先收敛心神,郑重答是。
座位的安排也很有趣,师生对面坐,南君毫不在乎地在儿子们背后选了个最后排的座位坐下了。
诸王子:……=囗=!
姜先却是坐在容濯一侧,托腮含笑,向南君致意。又与大家互相致礼,女莹与他见了礼,还仿着兄姐,很郑重地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卫希夷。”卫希夷头毛都炸开了!
姜先却只是在她脸上多看了好几眼,说:“听南君说过。”
卫希夷:……=囗=!这就完了?
没错,女莹是听课的王子公主里年纪最小的,更小的那些怕坐不住哭闹,南君没有下令他们前来。接下来的课程十分顺利,容濯讲的全是新鲜的知识,是自许后联姻之后,久未得更新的知识,容濯言语风趣,声音悦耳,听得人如痴如醉,南君差点要将他给扣下了。
所有人里,不和谐的是卫希夷。她倒有一个本事,可以分心二用,一面听课,一面好奇死了!【鸡崽居然认不出我?真的假的?】当一个你不想他认出来的、一定认识你的人,居然真的当你是陌生人的时候,不甘与好奇之心绝对会止不住的冒出来。“你怎么当我不存在啊?卧槽,给个眼神也是好的吧?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希夷对这只小鸡崽充满了十万分的好奇,只因还记得自己发誓绝对不再淘气惹事了,活生生将好奇心给憋了回去。她的一双手,却忍不住在空中虚悬成爪,挠了又挠。
姜先心里给自己竖了个拇指。
第22章 顶嘴了
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我不淘气了”,卫希夷停下了爪子,也是因为容濯讲的内容实太精彩,她不知不觉便将别的心思放到了一边。容濯讲述的内容,是姜先早就知道的。每次听都会有一些新的收获,不多会儿,姜先也转入了认真听讲的模式里,琢磨着容濯正在讲的太叔玉的事情,有无可以借势的地方,反正,长辫子家里的情况,都让他知道得差不多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达成了“卖队友”成就、并且给小队友造成极不好影响的南君,听容濯讲课的时候特别的认真!容濯所讲,正是他如今特别想知道的。
尽管自己家老婆吵架、儿子快要打起来了,南君确实是一个目光长远的君主。他自己在扩张,并且根据零散的消息,申王也是一位有着雄心与能力的君主,一旦两人的势力范围有了实际上的接触,那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更麻烦的是,许国还夹在中间。所以南君需要从多方面、尽可能多的了解中土的情况。
容濯实在是南君见过的最好的老师,不止是因为博学,而是他能够将所有极深的缘由用很浅的语句表达出来,这可真是太妙了!
越听越开心,南君恨不得有个人能将容濯讲述的内容全部都给记下来!土著的文字,文符少,不足以记录过于复杂的内容,中土文字,写起来又慢,刻划在竹木上的,不易保存,刻在石、骨等硬物上的,又极慢。其时许多知识是靠口耳相传的,老师和典籍,都是瑰宝。
好吧,刻不下来,至少还有一个人能从头到尾给它背下来!
南君对卫希夷的另眼相看,绝非因为她是幼女钟爱的朋友,又或者因为父亲是侍卫,其实是早就发现了卫希夷的特长——她记性极佳。南君敢打赌,这满堂的人,包括他自己,加起来,能完整复述容濯讲述的所有内容的,只有卫希夷一个。抓重点是南君的强项,但是那依赖于他的判断,如果一时误判,将其他要点当作不重要的滑过去没记住,将会是损失。
得益于南君表现出来的坦荡,容濯也很厚道地讲了整整一个上午。南君再三致谢,容濯此时倒不客气地坦然接受了,南君客客气气地将容濯送出去,与他约定隔日再请他来讲一次课,容濯也答应了。姜先无可不可,他正要趁这一天时间做点别的事情呢。
送走君臣三人,南君便下令,听讲的诸人将所听一一复述,不出所料,是卫希夷记得最全。南君微笑点头:“很好,后日你也要过来听课。”
“是。”卫希夷心里很是矛盾,又怕下次鸡崽脑子一抽叫破前情,又忿忿地想【反正你认不出来我,哼!】然而南君还没有放她走,而是命卫希夷慢慢复述,令人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这么一忙就拖得有些晚,南君还没来得及与喜议事,许后也得到了拖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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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后很不开心。
那一晚,她从南君那里一无所获,还要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回来,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回来便见到幼女的保姆冒着暴雨赶过来告状!也许是许后掩饰得太好,也许是保姆顾不得其他,唯恐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并没有细辨许后是否开心,便结结实实地告了卫希夷一状!
平素两个小女孩儿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什么淘气的事情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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