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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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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无为。
  这个名字,竟然出现在最新邸报上,为何他以前没有注意!
  正如杨暄有无数支持力量一样,越王有的,只比他多,不会比他少,这邱无为,便是其中一个。
  与别人不同的是,这邱无为,一直在暗里,明面上与越王关系并不近,前期谁都不知道他是越王的人,忠心耿耿,实力不俗,为越王办了很多事。
  这种时候,他受调派来长安,是什么意思?
  这辈子的时间点比上辈子提前太多,崔俣并不确定邱无为是否已投靠越王,若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这个人到来……必有目的!
  “怦怦——怦怦——”
  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乱想,还是预感提示。
  崔俣右手缓缓上左胸,无论如何,这个点他不能忽略。
  其实若要试探邱无为是否越王的人,也不算难。昌郡王与越王同母,邱无为若是越王的人,必会对昌郡王客气,若能近前观察,必会有结果。若邱无为真是越王的人,他必须好生提防,这个人于越王有大用,他做的事,肯定不一般。
  而且编造的这一系列余家——刺客故事,他也得看看昌郡王反应,到底信没信,信了,才好往里添柴加火。
  崔俣起身,在房间里缓缓转了几圈。
  看来长安一行,在所难免了。
  ……
  脑中思绪成形,崔俣神清气爽,觉得肚子有点饿,想吃点宵夜。太晚了不好麻烦蓝桥,他准备自己去小厨房找点,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杨暄。
  伫立窗前,吸着鼻子可怜巴巴的杨暄。
  “你站在这干什么?”崔俣一脸狐疑。
  “我……”
  杨暄一张嘴,还没来得及找话,崔俣就把他拽进房间,按在椅上:“正好我有正事问你,你别老想着玩,来帮帮忙。”
  杨暄略委屈。他才没想着玩好吗,要不是惹了崔俣他哪会这么来!
  “你好好回忆一下,那夜你在长安田府闹事,可曾以真正面貌示人?”崔俣神态严肃,“认真想。”
  杨暄就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他非常确定,“连见蓝桥时,我都是蒙着面巾的。”
  “很好……那夜的行进路线,你可还记得?”
  杨暄点点头:“当然。”他对自己的记忆力相当有信心。
  “能画出来么?”
  “能!”
  崔俣抚掌:“太好了!”
  眼眸微转,前后想了想,觉得无甚破绽,崔俣目含微光,把想法同杨暄说了一遍。
  “……只是如此,需得你大力帮忙,你对河道熟悉,找个与你身形相当,又武功奇好的熟水之人,演几出戏,应该不难?”
  杨暄两眼放光:“当然没问题!”
  崔俣这方法好啊,一下子兜了好几方,只要顺利,简直要什么效果有什么效果!
  杨暄很惭愧。
  他以为吵架了生气,故意摆疏离姿态不理他的崔俣,其实一刻没停的为他思虑,想办法预防解决危局。崔俣一点也没生气,或者说,当时知道这件事时,崔俣是生气的,可并没有气多大一会儿,在他那里,如何解决后续,是比生气更重要的事。
  反观自己,真是一点也不大气。
  置疑崔俣也就算了,还可笑的演了那么多出戏!尤其那些戏崔俣一点没看着,全被那可恶小厮当笑话看了!
  杨暄忍不住抓住崔俣的手,笑意沁入眼底:“你对我真好。”
  崔俣叹口气,揉了揉他的头:“你这熊孩子,一刻不看着就要惹事,不对你好点可怎么行?”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打也不骂,连重话都没有?”
  这句话,杨暄声音有点低,看着崔俣的眼睛亮亮的。
  崔俣狠狠戳了他脑门:“我说你你听了吗?还不是要跟我杠!”
  杨暄羞愧垂头:“我错了……”
  崔俣却不习惯这样的杨暄,眨眨眼,食指挑起他下巴:“还是说——你不喜欢温柔的,只喜欢简单粗暴的?少年,小小年纪口味略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杨暄拍开他的手:“想什么呢!”
  二人相视而笑。
  烛影轻摇,将两个影子拉的长长,靠在一起映在窗槅,亲密非常。
  “对了,”崔俣突然想起,“你还没说,你到底把田襄怎么着了?怎么教训了他?”
  杨暄一边唇角勾起,笑容有些邪气:“我断了他上身一样东西,下身一样东西。”
  “一只胳膊……加一条腿?”崔俣大笑,“你也太坏了,让人以后怎么走路?”
  杨暄摇摇头:“他可以走路。”
  断了下身一样东西还可以走路……
  崔俣猛然反应过来:“你阉了他!”
  “这样多好,”杨暄满不在乎,“他就别不干正事,成天肖想别人了。”
  原来所谓的‘斩草除根’,是这个意思。
  崔俣脸上笑容越来越大:“没想到,咱们俩倒有一处像的。”
  “你指的是,你把你父亲——”
  “嘘——”崔俣食指竖在唇间,把唇肉压出一个浅凹,“明明是我那嫡母……”
  他冲杨暄暗示的眨了眨眼,杨暄也回以默契十足的飞眼,片刻后,两人又笑了,你撑着我我扶着你,笑的前仰后合。
  这次是真的太巧了!
  一言不合就让人丧失性功能,哪来的坏毛病!
  不过坏毛病好可爱……好爽!
  杨暄此举,崔俣想了想,也明白了更深的含义。一直以来,田襄都是田家很重视的后辈,最得田贵妃喜欢,又与越王昌郡王玩的好,他的脸面,很大意义上代表着田家的脸。田襄没了那啥,根本不可能再立足正常人际交往场合,他没脸了,田家难道有脸,田贵妃难道有脸?看你越王昌郡王是不是还敢和以前一样护他,同他玩!
  若坚持如此,世人嘲笑免不了,若转头就忘,难免又应了薄情二字。且田襄一夕之间身体大变,渐渐的发现环境也变了,从天之骄子到地上污泥,心性上难免不生起伏。届时……就有利用的机会了。
  接下来,崔俣便与杨暄长安一行:“此行不可免,我必须得去。”
  前后因果都说清楚了,杨暄敢会拦,只要求道:“我陪你。”
  崔俣视线微沉,摇了摇头。
  杨暄:“我坚持!”
  崔俣叹了口气。他猜如果他决意不许,杨暄定也会悄悄跟随,不如就——“你若非要跟着,也不是不行,需得与我约法三章。”
  杨暄看着他。
  崔俣伸出手指:“其一,须得谨慎小心,略做变装,能易容最好。”
  杨暄点头:“这个没问题。”
  崔俣又伸出一根手指:“其二,但凡有平、昌郡王出现的地方,你需回避,若我前往,你不得跟随。”
  杨暄抿了抿嘴。
  崔俣最后伸出一根手指:“其三,若我有判断,认为你得离开,你必须听从。”
  语毕,他看着杨暄,神态前所未有的认真:“此三点,若你有一点不应,就别想同我前去。这次的事,我没生气,但我若真生气……后果,你应该不想看到。”
  杨暄无法,只得答应。
  崔俣满意微笑:“很好。”现在……就差往长安的理由了。
  结果还不等他想,理由就找上了门。
  第二日一早,崔俣收到封信,昌郡王在长安办梅宴,邀请他——务、必、参、加。


第78章 船行启程
  崔俣收到的这封信;是长安谢府寄来,谢闻亲手所书。
  信里说了最近长安大略事件,就之前崔俣问题给出解答;提出了新的探讨问题,简略对梅宴之事做了介绍;另附一份梅宴请贴。
  请贴很漂亮,质硬;洒金;色泽偏红;触手丝滑,上有墨色小楷;写了时间地点;以及崔俣的名字;还盖了昌郡王的闲章。纸是好纸,字是好字;再加颜色对比,好墨留香,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仿佛看着它;你就能隔着一张纸,感受皇室那股子骄奢贵气,高不可攀。
  杨暄看着十分不顺眼,指尖‘十分不经意’的摸过请帖,在其上留下深深划痕:“还是皇子呢,字也的真不怎么样。”
  崔俣扬眉,静静看着他,似笑非笑。
  “我说错了么!”杨暄有点炸毛,十分有理的使劲戳着请帖上的字,“你看他这字写的,虽然横平竖直规规正正,不算难看,一般人要写成这样还得夸两句,他可是皇子!不应该做的更好么!”
  “难得,你还有心思评价别人字好不好。”
  杨暄气的又在请帖上划了一道。
  崔俣看了看那只不消停的爪子,淡淡道:“你这么聪明,这么会挑眼,应该也能猜到,这贴子,不可能是昌郡王亲写。”
  杨暄顿住。转而又愤愤骂了一句:“请人都不亲自写帖子,没诚意!”完全把自己忽略的事带了过去。
  崔俣也不拆穿他,笑道:“他是皇子,并不需要对我这样的人有诚意。”
  杨暄又是一怔,正待要说什么,崔俣已把贴子收起,拉长声音调侃他:“有空笑话别人的字,自己也练练字如何?”
  “我的字比他强多了!”
  “你要再惫懒下去,只顾在河道上疯玩——王复老头会哭的哟。”
  “你就会气我!”
  杨暄气的狠狠灌了三大杯水,扑通一下坐到崔俣旁边,恶狠狠问:“那昌郡王为何给你发贴不给我发?”
  崔俣:“你不都看到了,谢闻说昌郡王听说了谢府秋宴的事,对我这个不怕死敢当着众世家的面怼李顺的小庶子感兴趣。”
  “那我还是几年来王复老头第一个收的徒弟呢!秋宴当日也出了风头,他怎么就不感兴趣?”杨暄不服。
  崔俣眼皮一抬,扫了他一眼:“你想让他对你感兴趣?”
  杨暄摇了摇头,他当然不想跟那小崽子对上,但主动不想沾和被无视是两回事。
  崔俣结语:“那不得了。”
  杨暄狭长双眸眯起,眸底闪过一道异光。他突然想起来,老四和田襄走的很近,田襄想要崔俣,老四会不会也……虽然卷宗信息表明,昌郡王年纪不大,房中已有数女,没有半点痕迹指向好男风,可好看兔子那么招人,别人看一眼就想,也不是不可能。
  不然同在秋宴上露脸出风头,怎么老四就想着给崔俣下贴,没请他呢?
  指节攥紧,发出“咔吧咔吧”轻响,杨暄认为,这次长安之行,必须要盯紧注意昌郡王!
  ……
  离请帖上的梅宴日期尚有十日,就算加上去往长安的路程时日,也绰绰有余,遂崔俣并不急。
  他先是找了崔迁崔盈,把家里的事理清交待好,又约了张松茶楼见面,把玉戒归还给他。
  “相逢是缘,你信我,我助你,便成友情,这东西太贵重,张兄——原谅我不敬,称你一声兄,这玉戒,我不能要。”
  张松却态度却非常坚决,就是不把戒指拿回来:“此事于你可能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天大恩义,别说我张家财产,我的命都可以予你。”
  崔俣不想给人感觉太过高傲:“也不是随手之劳那么简单……”
  张氏眉眼一凛:“那就更该予你!”
  崔俣蹙眉,又劝了几句,可好说歹说,张松就是不收。
  末了,他只得叹道:“也罢,东西不拿出来使用,它只是一个念想,友谊信物。此物——”他看了看玉戒,“我便暂时收着,把玩够了再还你。只是下次再还,你不可再拒。”
  “那下一次,必须得是十年后。”
  “我怕丢啊……五年,不能再长了。”
  “八年。”
  崔俣略有些无语,怎么说着说着就谈起生意了?
  这天,也是杨暄第一次见到张松。张松人品端正,对崔俣足够尊重,杨暄很满意,之后查了张松资料,发现他能力也不错,更为满意,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张松第一次见杨暄,震撼于杨暄小小年纪气势非凡,尊贵霸气似乎与生俱来,直觉定为人中龙凤,一边心叹崔俣的朋友就是不一样,一边调整神情,对杨暄也很尊重……
  玉戒不再相互推,崔俣便提起正事,问起余孝全余孝治。张松敛肃神情,详细讲说。他在信里说过一部分,可有些事太过机密,不好写出来,正好此次当面秘谈。
  也因此,崔俣的计划得以更精准。
  ……
  之后,崔俣杨暄又在义城逗留两日,把该安排的一一安排下去,才启程赶往长安。
  因不赶时间,走的是水路。
  这也是第一次,杨暄向崔俣展示自己的实力。
  五丈高船,角灯长桅,足以乘风破浪。左右前后皆有数艘轻舟,每条船上都有不少河帮汉子,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些汉子们衣着整齐,表情端肃,无论站姿,神情,还是排列方位,都有种特殊的精气神。
  积极的,向上的,充满活力的,一改往日暴戾冲动风格,他们就像正义之师,威武之军,脱胎换骨,做的活儿都与往常不一样,有特殊意义了一般。
  连对杨暄崔俣行礼,都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场面很大,人很多时,所有人同时,整整齐齐冲你行礼,这种场景是很震撼的,崔俣略顿了一下,叹为观止。
  “你很会调教人。”他诚心诚意的夸奖杨暄。
  杨暄一个抬手,所有人礼毕,回归待命状态:“那是,近墨者黑,也不看我同谁走的近。”
  “调侃我?”崔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杨暄拉他上船:“哪啊,这是夸奖你。”
  水路略慢,却比马稳多了,空间也大,该有的东西都有,哪怕不常用的,吩咐下去找一找,也马上有了。崔俣表示,这行路方式非常舒服,以后可多多体验。
  冬日河风略寒,因房间里炭盆很热,开了窗子,倒是正好。
  崔俣坐在窗边,捧着一盅茶赏往外看,船驶进主河道,水波粼粼,与天相接,时有飞鸟掠过蓝天,宽阔的河景,让人的心都跟着豁达宽广了。
  难得如此闲情,崔俣颇有兴致。
  杨暄去外面巡视一圈,回来看到崔俣表情,也挺高兴:“喜欢看?”
  崔俣点点头:“嗯,很不错。”
  “以后常带你来。”
  “这些人——”崔俣手指掠过外面汉子们,“安全么?”
  杨暄坐到崔俣对面,学着他的样子,也倒了一盅茶揍着:“不安全的,我不会送到你面前来。”
  崔俣眨眨眼:“还有很多?”
  杨暄点头:“非常多。”
  崔俣看着杨暄,眼神略复杂:“你还真是……长大了。”本事不错!
  杨暄入鬓剑眉扬起,眸底闪过亮光,略得意:“不能总让你专美于前么。”
  河风徐徐,雕到异兽的香炉轻雾袅袅,满室生香,安静无比。
  两人就这么静静赏景,谁也没说话,却也不觉得尴尬。
  “崔俣。”
  良久,杨暄突然发声。
  “嗯?”
  “你好久没教我东西了。”
  崔俣讶异:“你不是拜了王老山长?他的学识,你还嫌不够?”
  “老山长很好,可我还是喜欢你给我讲故事。”杨暄看着崔俣,眼睛亮亮的,“总觉得从嘴里说出来的事,能引导我更多。”
  崔俣:“是么……”
  “左右今日无事,你随便同我说一段吧。”
  崔俣想了想,笑了:“好啊。”他问杨暄,“你认为汉高祖刘邦,是怎样的帝王?”
  “脸皮够厚,心够狠。项羽要杀他爹,他说要分一杯羹;楚兵追击,危难之时,他推亲生儿女下车;得势后杀韩信,彭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人品不好,翻脸不认人,天纲五伦,礼义廉耻,他全部不在乎……”杨暄声音微沉,“可他却开创西汉,做了皇帝,白手起家,值得尊敬。”
  崔俣点头:“可见做帝王,讲究的不是良心,而是手段。”
  “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的,帝王无情,足够心黑手狠,方能掌握一切。”杨暄叹了口气,“项羽若有他那般厚脸皮,败一败没什么,不觉得丢人,楚汉之争许不是这结局;韩信跨下之辱都受得,若心够狠,许不是那般结局。”
  崔俣指尖抚着茶杯沿,目光微垂:“你也知道,帝王都够狡猾,手段够多,自制戏份够足,可你是不是忘了,帝王们并不是时时刻刻站于顶端,他们亦有受险的时候……这种时候,他们怎么做的?比如成皋之时——”
  杨暄立刻接道:“他被困,知道不敌,任对方百人一队轮番不断谩骂诈狗,也未出声,躲过此劫。”
  “所以你看,人不仅脸皮够厚,还很能屈能伸,知避锋芒,以待后起。”
  杨暄看着崔俣,所以——呢?
  崔俣说到这里,算是完了,又提起另一人:“他老婆吕后,也是个厉害的。时年匈奴势大,其单于写信给她,调戏她说你丈夫死了,空闺一定寂寞,正好我威武雄壮,麾下精兵无数能护你,孤男寡女正好两厢快活……”
  杨暄熟读史书,这段故事当然也知道:“吕后回信并不硬气,说接信很荣幸,本该亲往侍奉,可惜自己太老,年华不在,齿摇发落,便送了美女礼物若干,送于匈奴。”
  “却也护了汉室安平,未起战乱。”
  崔俣缓缓放下茶杯,静静看着杨暄:“上善若水,至柔,则至坚。水能成为任何形状,你放在缸里,它就是一缸水,你在渠里,它就是一条溪,好似最没脾气,最柔软,可它能做到许多坚硬兵器都做不到的事。水滴可石穿,水浪可覆舟,水洪水啸——看到的人,都会没命。”
  杨暄终是懂了:“所以……你还是在责我,冲动是错。”
  “一件事的解决办法有很多,你的选择很多,为什么要选最不利的那个呢?”崔俣微笑,“忍一忍并不是什么大事,待它日你凌驾时,岂不更爽快?”
  杨暄看着崔俣,久久,方才叹气:“好吧,我说不过你,今次在此应你,若有下一次,我必不会那般冲动。”
  崔俣抬手,揉了揉杨暄的头:“这就对了么……汉高祖能忍,吕后一介女子也能忍,怎么你就不行?”
  杨暄没躲开崔俣的手,突然想起一事,眯着眼睛问:“若我今日还是不听,你当如何?”
  “没关系啊,我这里有厚黑九忍经,还有厚黑九柔招,都可讲与你听一听么。”崔俣笑眯眯。
  杨暄倒抽一口气:“竟然有这么多!”他该庆幸服软的早么!
  “你瞧不起忍经柔招么?”崔俣离他很近,呼吸都落到他脸上,暖暖的,轻轻的,“那你可小心了,这些招术,最是不经意,也最不好挡。”
  杨暄觉得浑身痒痒的,身体略往后倾了倾:“你要劝我忍,为何不提勾践卧薪尝胆,韩信跨下之辱?”
  “原来你喜欢这个?”崔俣考虑了老虎,“也行,下次就用这个。”
  杨暄:……“我下次不会再冲动了!”
  “人类很擅反口,并给自己找理由,有些事,说了不算,做到了才算。”崔俣拍了拍杨暄的脸,眸底映着杨暄倒影,“少年,我看好你哟。”
  杨暄耳根有些红:“你,你注意点,别跟人动手动脚的!”
  “哦?害羞了?”崔俣饶有兴致的看着杨暄,“你这样的熊孩子,竟也会害羞?”
  杨暄不知是该为第一句恼怒还是第二句,气的抓住崔俣的手,啃了一下。
  像小老虎咬人那样,用了点力,却不会让人疼,让人受伤,不像撒气,更像恼羞成怒的撒娇。
  崔俣笑了,笑的特别大声:“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杨暄:……
  不知不觉的,天色黑了下来,杨暄与崔俣谈兴颇浓,也都不累,吃吃喝喝的,就这么对坐了一天。
  夜里河面是什么景致的,饶是月景很美,赏一会儿也就腻了,可河道经过之处,并非都是险滩,有小小村庄,也有大一点的城镇。冬月离年节已是不远,大城镇里早早挂上红灯笼,夜市支起来,看起来颇为热闹,极有烟火气。但凡灯火,晚上集多了,都是美的。
  杨暄指向窗外:“你看,夜景挺美!”
  崔俣往外看了一会儿,笑了:“的确很美,别有一番意趣。”
  “要停下来玩一会儿么?”
  崔俣想了想:“看看就行,出去……恐会冷。”
  杨暄给了一个‘你好懒’的眼神。
  崔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可以享受时,我更愿意好好享受。”
  ……
  船队在第二日中午,到了与渭水相接的长安段。这里情况就比较复杂了,杨暄和崔俣换了小船,才靠到长安码头。
  谢家得了信,谢丛亲自带人来接,看到崔俣杨暄下船,就让管家前去,把崔俣引了过来。
  “崔六!”谢丛表情非常激动,几乎快端不住世家公子架子,看到杨暄也很惊喜,“沙三!你去哪了,好久没你消息,也见不着,王老爷子都快跳脚骂了!”
  崔俣看了眼杨暄,挑眉:出去办事这么久,竟没同老爷子说么?
  杨暄立刻正色道:“我虽在外有事,两三日必要将写好的功课给老爷子看的,他还生气?”
  “那有什么用,他没亲自教你,没看到你的人啊!”
  杨暄败了:“回头我去看他。”
  “不如现在就去看看?”崔俣提议,“记得千万小心。我在谢府等你。”
  谢丛表示这个完全没问题:“我祖父说了,你们就当谢府是自己家,来去无需拘束,也不需要非得特意给他老人家请安,有事直接过去聊就行。”
  杨暄就应了。
  接下来,兵分二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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