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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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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这话,好像给不老少似的。
  结果,毕成拿出钱,失笑道:“娘,就十块钱啊?我都多大了,给十块。”
  毕月尴尬地展示她的钱。
  毕成啧了一声:“娘,给的少也就算了,你咋还偏心呢?我姐凭啥是二十?”
  “因为她手爪子大,败家。”
  毕月……
  刘雅芳掏兜拿出一个最大的红包,转身对上厕所刚回来的毕铁林:“给。”这是十张十块的,真是破天荒的大红包。
  毕铁林愣了一瞬:“嫂子,你这?”
  毕铁刚边咳嗽着往外走,边说道:
  “你嫂子给你的就拿着。”
  刘雅芳呵呵笑道:“就是。没成家都是孩子。拿好压兜!”
  狗蛋儿穿着线衣线裤站在炕上欢呼,毕铁林笑出了声,摇了摇头。
  心里明白,这是孩子们等着他那份呢。去里面的炕柜翻出黑色皮包,那包里没别的,除了钢笔和记事本,剩下装的全是钱。
  大红包一递过去,毕月赶紧塞被窝里,毕成赶紧拿着红包下炕穿衣服,连打开都没打开。
  唯独毕晟盘腿儿坐在那,打开了红包,傻傻地看着满手钱,还在那傻愣呢。
  毕晟从来也没见过二百块钱啊,能不傻吗?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呢,刘雅芳上前一把抢过。
  “嗳?娘!你要干哈?我的!”
  刘雅芳振振有词道:“娘给你管着,等你长大了再给你。指定给你!”
  刘雅芳糊弄毕晟,给她小儿子惹的哇哇乱叫,那也就算了,她又跟毕铁林后面磨叽道:
  “哎呦天啊,铁林啊,你说你……那包就那么随手扔,谁来了顺手拿走可咋整。你快给我,我给你藏起来。”
  操心不够。不过大清早的,东北赵家屯的毕家就笑声不断。
  相反,京都城的楚家,虽然能贴对联啥的,倒显得人气不足。
  楚鸿天携夫人梁吟秋去了军区,去观看一年一度的大型演出。
  老太太自个儿坐在沙发上,正扭头一遍一遍地望向门口。
  还好,楚慈没让她失望,大早上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张老爷子的勤务员,手里大包小裹的。
  “奶奶,你吃早饭了没?一会儿我外公也过来。今儿跟咱一起过年。你快看,我在海边儿捡的,送您。嘿嘿,等会儿我找根线,串上。”
  楚老太太掏兜递给楚慈压兜钱:“过年不能动针线。”
  楚慈嫌弃地一推,拿起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您啊,讲究太多。人我外公就不管那些。奶,咱家都是*员,您别信那些。”
  谁说啥都不听的楚老太太,居然冲楚慈点了点头,像是咋瞅也瞅不够似的,盯着楚慈那张小脸,又把红包递了过去:
  “给你就拿着。”
  “奶,我不缺钱,你快自己留着吧。我哥过年也没消息啊?”
  楚老太太正要说啥,电话响了,楚慈吃苹果的动作一顿,他早早就从外公家出来,就是为了躲电话的。真希望这电话是他哥的。
  刘婶儿将话筒递了过去,老太太就像是心里有数似的,也没问是谁,接起打招呼道:
  “嗯,是我。”
  海外来电:“娘,您身体还好吗?过年好!”


第二九九章 过年好,你那里呢(二合一大章)
  楚老太太握电话的手一紧:“嗯,都好。”
  “娘,我爸今年去您那过年,我哥他们拖带个孩子,赶不回来,给您和大哥大嫂添麻烦了。
  替我向大哥大嫂问好,小慈在那,尤其替我和我大嫂说声……辛苦了。”
  小儿媳跟她说话越来越客气了。
  也是,认命吧,儿子那条纽带,没了。
  楚老太太点了点头,微眯着浑浊的双眸,看向挂在墙上的全家福,认真地瞧着她小儿子楚鸿迟一身军装的模样。
  一晃又是一年。
  当年,小儿媳没像其他军嫂一样立起来,也没像她似的命硬心硬。
  而是像个精神病,大半夜哭着闹着对她喊:“鸿迟让我送衣服,娘,他冷!”
  她就知道小儿媳精神上要承受不住了,也就撒手放开她往远了走。
  据说有几万公里的路程,楚老太太不懂那到底是有多远,就知道好好的一个家散了,一走就是好几年,只剩下孤零零的小慈。
  “不麻烦。静安啊,你也挺好的吧?要吃饱饭,身体好。”
  ……
  换成楚慈接电话时,老太太将话筒递了又递,仰着头看着她小孙子等着,祈求一般地希望楚慈能跟小儿媳说上几句,没爸要有妈,小慈啊,没有当妈的不疼孩子。
  楚老太太心里难过的不行。楚慈不接,她就一把年纪伸着胳膊递着。
  比起楚慈,她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母亲并不可怜,陪了儿子好几十年,只是苦了孩子。
  鸿迟太忙,没留给楚慈啥记忆。
  楚慈在他奶奶恳求的目光中,接过了话筒,而电话那边早已连声问道:
  “是小慈吗?小慈?是妈妈啊,小慈。”
  不足十四岁的少年,笔直地站在电话旁,望向窗外,抿唇不语。
  张静安一手握电话,一手抓紧脖颈处的项链,无语凝噎。
  明明楚慈没有任何回应,可她就知道儿子一定在听着,像是认错一般,连声轻哄楚慈道:
  “妈妈明年一定回国。我申请了,这回真回去,守着你,只守着你。
  我儿子都学英语了,一晃眼你都念初中了。
  啊,你外公说你不会外语,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儿子,不愿意学就不学,等妈妈回去教。
  你只要好好的,好好的。
  小慈,你跟我说句话,就说一句,妈妈求你了。”
  楚慈听到他母亲在那面哭出了声,眼圈儿红了,情绪激动到他压抑自己却控制不住嘴唇瘪在了一起,最后受不住了,用着变声期的公鸭嗓大喊道:
  “你这样很讨厌你知不知道?要回来就直接回来,大年三十打电话哭哭啼啼,我外公我奶奶受不住,你能不能懂点儿事儿!”
  张静安哭声一顿,抬起泪眼愣道:“啊,小慈,是你吗?你跟妈妈说话了?”
  楚慈用衣服袖子使劲蹭了把脸,懒得回答他母亲的废话,咔嚓一声,挂了电话。再抬眼看向楚老太太时,眼圈儿里的泪滴再次掉落,发火大喊道:
  “你哭啥?!”
  楚老太太表情很复杂。
  两腮是未干的泪痕,眼里满是泪花儿,可嘴边儿带笑,瞅着她小孙子,阔别许久、声音透亮回道:
  “我哭咋地!”
  她对新的一年终于有了期待,告诉自己:别看八十了,要好好活着,争取活到九十八。
  ……
  糖醋排骨、酱猪蹄、溜肉段、酸菜汆白肉、麻酱大拉皮、拔丝地瓜、皮冻蘸蒜酱、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红烧三道鳞。
  毕月跟个小丫鬟似的,一道又一道的菜往桌上端。
  外屋厨房满是开门关门的哈气,院子里飘雪,屋里面却四处乱窜菜香味儿。
  刘雅芳头上系着个四方小花布包住头发,前大襟围着蓝布围裙。
  她从早忙到晚,就为了准备这一桌子菜,累到像是直不起腰似的,但嘴边儿一直带笑地忙忙叨叨。
  毕家的餐桌上摆着的这十道菜,寓意十全十美,看的毕晟惊叹。
  毕晟也不脑袋疼屁股疼了,坐在炕上老老实实地盯着开饭。
  那小子早上起来硬说自己感冒了,毕铁刚边骂他边要给他找药片,结果他抗议道:
  “头疼脑热的吃啥药啊?过年吃药不好,吃点儿罐头对付对付就行了。”
  一连“对付着”吃了两瓶黄桃罐头,现在盯着菜又饿了。
  毕月拿起筷子,发现她娘还不上桌,终于有点儿当女儿的细心劲儿了,下地穿鞋去请。
  “娘,你能不能等吃完饭再收拾?一到上饭桌,你就擦这收拾那的,这毛病得改。你说大家伙是等你还是不等你?快点儿,进屋吃饭啦。”
  刘雅芳吸了吸鼻涕,开门关门的也给她冻的够呛:
  “我这不是借着锅盖热乎好擦嘛。行啦,进屋吃饭,别老说我了。”
  毕月那纯粹就是好话不会好好说,她不是埋怨,她是心疼刘雅芳了。想帮忙干活做饭,她娘还信不着她。
  能不心疼吗?真是处出感情了。
  这段日子,刘雅芳用粗啦啦的手给她暖脚,还总是提前用棉袄压在被子上,她都习惯后半夜炕凉了往刘雅芳的被窝里钻了。
  就几天时间啊,刘雅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
  毕月仔细看了看她娘,坐车回来那罪遭的,本来就晕车的人,后备箱放油桶,满车里油味儿,她爹她小叔再关车窗抽烟,那还有个好?她娘那一路脸色都是蜡黄的。
  等到了家,还没咋歇歇呢,赶上她爹能往那一坐又吃又喝了,都是刘雅芳受累,一顿饭接一顿饭的。
  “吃饭,吃完我收拾。不放心我做饭,还不放心我刷碗啊?你就跟毕成摆扑克玩吧。”
  边进屋边想,八十年代也有八十年代的不好,那不好还挺明显。
  一个是交通不便,再一个最关键的就是男女不咋平等。
  从回来到现在,她爹没咋干活,吵吵把火的跟一帮老爷们吃吃喝喝寻找话语权。
  上聊京都就能聊到领导人的身上,简直胡说八道,愣说领导人一天吃啥喝啥干啥呢,就跟他们看见了似的。
  下扯能扯到二里地外,谁谁谁是产粮大户,对人家一个不认识的人,翘大拇指夸赞。
  女人们都是默默在家准备这那的,瞅那样,一个个还都挺习惯,毫无怨念。
  毕家几人端酒杯,只有毕成的杯子里是糖水。
  毕铁林说:
  “嫂子,辛苦了。”这些年,这些菜。
  最淳朴的农村妇女刘雅芳,却只一句话就啥都明白了,笑着点头:
  “铁林啊,不辛苦,都过去了。我就知道,咱家的好日子真来了,瞅瞅咱家吃的,今年真是团圆了。”
  毕铁刚接话对他弟弟道:“铁林,你也辛苦了。”
  毕月搓了搓胳膊,至不至于?
  明明都是粗人,咋今儿一个又一个的说话那么酸呢?
  她也端着酒杯,冲毕成的方向说道:“大弟,跟姐混,你不容易,辛苦了!”仰脖先干为敬。
  白酒辣的毕月眼圈儿含泪,在刘雅芳骂她是小酒鬼随她爹的声音里,笑看大家。
  她没想到,仅大半年的时间,她不止有一个跟她共同奋斗的弟弟,她还有了一家人。
  刚出狱的小叔,用赚的第一笔钱偷着留下的那个包,包像机器猫,装着给她的大衣、钢笔、书包。
  狗蛋儿围着她身前身后,看她躺在医院里,用小手攥住她。
  爹娘对她的“又爱又恨”。
  一幕一幕,好的坏的,她终于理解以前缺失的是什么了。
  一个人,无论身在哪里,要有家人分享成功失败,那叫归属感。
  毕月拿起筷子夹菜,听着她小叔回忆六十年代春节都咋过,听到她爹娘下决心要去京都,她笑的眉眼弯弯,却没参与话题,而是想着:
  一九八五年,她创收近十万元。
  新的一年,她要更上一步台阶。
  楚亦锋,我会更努力的,你呢?过年好啊!
  ……
  “月月,过年好……”只穿件黑色跨栏背心的楚亦锋,提笔写完后,笔尖儿停顿在那。
  近瞅远瞅,他都更结实了。
  肱二头肌又粗又硬。
  明明以前靠那张俊脸,就能在毕月面前混口饭,可他愣是在清隽的路线上跑远了。
  皮肤黑了糙了,一笑眼角有了皱纹,手掌也被磨的有了厚厚的粗茧。
  楚亦锋酝酿着情感,他打算给毕月写一封声情并茂的信。
  得感情浓郁到啥程度呢?
  嗯,让毕月没事儿就掏出来看看。看见信,就犹如他站在她面前一样,想的不行,想到流泪。
  一想到毕月会那样,完了,毕月收到信能啥样还尚不可知呢,楚亦锋先瞬间怅然了。
  他满眼柔情,在情感最浓烈时落笔写道:“月月,我真的好想你。”……
  门被人踹开,门外小伙子喊道:“楚队,过年好啊!”
  X!楚亦锋呼出一口气,又被打扰了,写封信这个不容易,这是第二十几次了吧?
  还不能甩脸子,只能回眸点头道:
  “喔,你也过年好。”
  转回身重新酝酿,酝酿了几十秒,又写道:“为我留起长发吧,待你长发及腰……”
  “楚队,过年好啊!”
  楚亦锋连连点头:“嗯嗯,过年好。那个谁?你给我把门开着吧。”再低头时刷刷刷写道:
  “月月,我要在新的一年里,更加刻苦训练,努力升职,这样就能有独立办公室!”
  王大牛端着洗脸盆风风火火走了进来:“营长,马上要吃年夜饭了,洗把脸吧,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
  可见,曾经帅气的楚亦锋,现在被特种大队祸祸的,连王大牛都嫌弃了。
  楚亦锋无语望棚顶,急于想抒发的情感,为啥总被人打断!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这属于困扰的好人缘,其实在有个人的眼里,却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军辉大掌里还抓拿着一瓶罐头,他站在走廊里,一时说不清的感受,唯一能确定的是,那感受中并不单单是嫉妒。
  身后跟他关系很好的“小跟班”状似无意说道:
  “中队长,楚副队真是……咱中队那些人也是,明明你是头,为嘛要叫副队为楚队?这不就是故意的吗?楚副队也不纠正,叫他就答应。”
  军辉寒着一张脸:“你闭嘴!”
  “我就是看不惯。中队长,我觉得楚副队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和一中队那个陆擎苍不对付,他还走的很近。真是好人缘啊!”
  军辉转身离开,没说一句话,也没了心思跟楚亦锋分享罐头。
  他靠在墙边儿,仰头看月亮抽烟,想着刚才那人的话。
  军辉确实挺想不开。
  以前,楚哥那是跟他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他们大院那些人,有一个提出谁不讲究少搭理谁,其他人马上都跟上。
  现在呢?
  到底是楚哥变了,还是他太单纯了。
  大过年的,碰见他的队员才跟他问句好,却一个又一个的主动上门跟楚哥拜年。
  军辉使劲吸了口烟。
  也是,楚哥那腿现在不是拖累了,呵呵,各方面成绩都开始赶超他了,他这是不服众了?
  尤其还比他职位高半截,却作副手,怎能甘心?
  军辉喃喃自语道:“不愧是从大办公室出来的,摆弄人的地方。不像我啊,一直呆在基层,就是比我会做人。”
  军辉眼神复杂地看着黑乎乎的训练场,这一刻,心乱遭遭的。有一种嫉妒,正在吞噬着他的判断。
  他拧眉想着:以前他傻子一个,可以后不会了。就当他是才认清楚亦锋那个人。
  至于三中队的那些手下们,更是特么傻子!
  军辉就纳闷了,一个人,跟谁都好,那代表什么?代表跟谁也都不好。不会掏心,都处在君子之交!
  转身离开前,他向楚亦锋宿舍的方向望去:“楚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副中队,职位、女人,我不会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对你谦让了!”
  军辉或许是忘记了,在他带队领跑时,是楚亦锋在队伍后面救赎了“落后兵”,也因为如此,楚亦锋很多方面赶超了陆擎苍和他,综合成绩却是吊车尾。
  军辉也或许是没忘,是在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借口,只为男人对事业野心的掌控欲。
  ……
  楚亦锋肩膀上搭着条毛巾,看了看手表,又盯着书信琢磨着,这回不是在酝酿感情,而是在想要不要写点儿实际的。
  他第一次过捉襟见肘的日子。出发前,光寻思用不着啥钱,也就没揣几个。
  结果在弟兄们没发津贴的时候,一个个训练太苦,他全买烟了,又借给别人一些。兜里没剩两个了。
  楚亦锋双手搓了搓脸,要不然算了吧,怪丢人的。


第三百章 你那是信吗?是撒娇(二合一大章)
  等一身军装的楚亦锋下到一楼,身后已经跟着五六个人了,就连沉闷且自傲的陆擎苍,都带着副手乔延在楼下抽颗烟等着。
  他们打算一起去大食堂吃年夜饭。
  楚亦锋跟谁都点点头,跟谁都能说上几句。
  没有军辉羡慕嫉妒恨想的那种故意拉拢讨好之类的,楚亦锋是谁?他有他的骄傲,无须跪舔任何人。
  就是现在在楚亦锋的心里,他有点儿啥内部消息,一准儿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军辉,而不是陆擎苍和乔延。
  从来没想过,他这样坦荡荡会招人嫌。
  在他心中,军辉那是发小,打小光腚娃娃。谁不了解谁啊?怎么可能误会?
  要说他人缘为何能这么好?好到刺头兵服他,普通战士也愿意跟他唠点儿家常,真不是故意的,还得说是楚鸿天的功劳。
  楚亦锋的生长环境,包括大学毕业后去了大军区,他面前的军长模板太多了。
  他的直属领导叶伯煊是高傲中的战斗机,带过野战团,吃喝拉撒和战士们在一起。可即便和战士们近距离接触,叶伯煊也属于那种让人仰望有距离感的长官。
  总觉得自己包括家里有啥难事儿了,不会去跟他说,叶伯煊给人印象是非常不好说话。
  而大院儿里其他的叔叔伯伯,有一板一眼的,有儒将出身会沟通的,更是各不相一。
  唯独楚鸿天的方式,楚亦锋确实打心眼里佩服,也是敬重父亲的主要原因。
  即便他亲爹平日里大大咧咧,说话也没个水准。
  楚鸿天是名糙汉,没啥文化,指挥打仗时,都属于在地图上不能多写字怕露怯,只能划圈儿的那种程度。后来去军校学习,还挺认学,不懂就问,给老师愁的,头发差点儿全部揪掉。
  但楚鸿天能有今天,得说他绝对有自己与众不同的魅力。
  不提楚鸿天的军功,单以楚亦锋的角度看,那就是:
  该以暴制暴时,强制手段必须压到底。弄到你服了为止。
  平日里,要洒脱大气,部队这种地方,少些弯弯绕绕,要靠能力取胜。这样你才能做到上得去战场,也能回得来。
  但人这一生啊,人生观和信仰都能各不相同,啥人碰不上?
  他父亲的态度就很干脆利落了。
  谁要是敢背后给楚鸿天捅刀子,没有什么时间长了会释然的说法,而是到死都不能原谅。
  要是碰到爱动脑筋背后搞小动作那一套的,他父亲也能奉陪,不是看不懂,而是懒得理。
  碰到那类人,楚鸿天会拍着桌子大喝:“混球,少特么在老子面前扯那一套!”然后四处钻营,弯得下去腰,不清高,目标只为对下绊子的人,下狠手收拾。
  其实不单是这一点,父亲是什么?更多的时候是榜样,尤其对于男孩来讲。
  楚鸿天从不说他的为人处世,但楚亦锋却看的通透。
  这也就造成了楚亦锋生活里,和社会上所谓的朋友相处有距离感,跟叶伯煊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在部队,他将他爹楚鸿天常常说的那句“人情味儿”放在心里。
  楚亦锋认为:他父亲活出了真性情,活的很纯粹,结局也挺好,动乱的年代,都没被人绊倒,只因光明磊落。
  同时人情味儿也真做到了,什么牺牲的通信员,什么哪个特困兵战死了,那些家人现在过的怎么样,他父亲还时不时的会问一问参谋。
  那是个大老粗啊,那还是时间排满的高级将领。
  能时不常的想起这些,估计他父亲想的简单,就是对挂心的人惦记了。
  却不得不说,让活着的、在身边的那些人,心暖且更死心塌地……
  以上种种,楚亦锋秉持着他父亲的优良传统,也就造就了他身边从不缺伙伴。如同样优秀的陆擎苍,手下最普通的士兵也罢,都不背着他说话。
  楚亦锋走进大食堂,一巴掌拍在先到的军辉肩膀上:
  “大食堂吃饺子,那能啥味儿?不会用喂猪的野菜包的饺子吧?”
  军辉皮笑肉不笑地耸了耸肩,没吱声。
  楚亦锋一点儿没发现军辉态度不一样了,还在那建议道:
  “辉子,走,去我那桌,乔延也在那呢,咱哥几个喝两杯。”
  军辉回眸:“楚哥,你酒量不行你不知道吗?我可是一斤打底儿,给你喝多扔那丢脸。”说到这一顿,觉得口气太生硬了,又找补了句:
  “不过去了,我怕你那桌饺子不够分。”
  说完,军辉端起啤酒杯,仰脖干了,那副样子就跟拿啤酒当茶水喝似的,看的楚亦锋挺佩服,点点头走了。
  而军辉在楚亦锋离开后,心里冷哼了一声。
  要不是觉得当面纠正楚亦锋叫他中队长会显得很幼稚,他真想发火。
  憋闷,一杯又一杯的冰凉啤酒下肚,饺子还没上桌,军辉已然情绪不好导致喝的有点儿后反劲。
  劝着自己,他和楚哥都长大了,不再是光腚娃娃翻脸打一架就和好的时候了,不可以借着酒劲找楚哥谈话。
  又忽然反应过来了,恨自己明明想冲过去和楚亦锋干架,居然心里还叫着楚哥。
  而被碎碎念的楚亦锋,此刻正和乔延小声私语,猜测着大队长雷明,为了请大家吃好喝好,那点儿津贴够不够。
  雷明、王伟现身大食堂,刚一走进门口,雷明就笑着喊道:
  “同志们,过年好啊!今天我保证没有紧急集合号,你们放量吃,放量喝,超量的,我和政委自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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