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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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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铁刚急了,和毕铁林也有点儿生气。他先表态道:
  “三大爷,你放心,您第一回 张嘴,我怎么的也得让你闭上这嘴。不就是养孩子吃喝吗?我那头……”
  毕铁刚寻思退一万步来说,弟弟那头做不主,闺女的主还是敢定下来的。不行去饭店干活。结果毕月就闻着手上的水豆腐味儿进了屋。
  “咋的啦?”
  “这孩子十五,是你三爷爷九妹家的孩子。想找个活。”毕铁林微侧头,小声问毕月:
  “你那头,能不能接收?”
  毕月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九妹?这得生多少孩子?晚上睡觉少回去一个都不察觉吧?
  除了三大爷和陈大鹏,家里人也都知道饭店是毕月的,自然都看毕月表态。
  毕月很干脆:“十五岁可不行。”
  别逗了,童工?罚死她再。就是雇人也不雇这么瘦不拉机的啊?
  毕铁刚顷刻被气的变了脸色,直奔毕月吼道:“你有没有人味儿?!”


第三百一二章 专业疏通人员——毕月(二合一大章)
  毕月觉得自个儿倒霉透顶了。
  她又咋地啦?她才说一句话好吗?
  再说就那一句也没说错啊?别说小屁孩儿去她那了,就是家里人,那也得分的清谁是谁的,饭店又不是大车店。
  一天天的,不是娘给一撇子的,就是爹对着吹胡子瞪眼睛的。她是发泄桶啊她?!
  毕月来了倔脾气,皱皱着小眉头,直脖扬着脑袋跟毕铁刚瞪眼睛,瞪了两秒钟,抿了抿小嘴咽下了气话,一扭身直接出了屋。
  走的那几步,踏的步子极重,谁都能看出来她脾气大。
  那一出,给毕铁刚气的呢。
  敢跟他犯倔,还当着外人面儿敢甩手就走的,毕铁刚觉得挂不住脸儿了。脖子粗脸红,手指头指着忽闪着的房门,嘴里边骂边往外喷吐沫星子:
  “你给我站住!你个不孝的东西,跟谁俩扭头别棒的?惯的你没个样儿了!
  供你念大学念个一六十三招,就供出你这么个没人味儿的?还不如小时候懂理明事。
  人家那孩子都知道认祖归根儿的?你可倒好,挣俩钱都要掉钱眼里去啦?!”
  毕铁林赶紧拉住他哥的胳膊:
  “哥,可别吵吵了。啥大不了的事儿?骂孩子干啥?”又对满脸尴尬的老头说道:
  “三大爷,刚才是我考虑不周。饭店那头吧,也不怪月月说不行。
  我就忘了她那人来人往的,城里是有规定不让使唤未成年人,不像过去有徒弟工啥的。
  这么的吧,这孩子还是我带着,您老要是放心,我答应下来。
  先让他给我跑个腿啥的,只要他将来别长歪了,为人正派,先不说工资不工资,我亏待不了他。能信得着我不?”
  三大爷脸色通红,他是激动的。说话音调都变了,冲陈大鹏呵道:
  “大鹏,跪下,从今往后,这就是你亲大哥,亲二哥。你要是敢对不起他们,我就是到了那面,也饶不了你!”
  瘦巴巴的陈大鹏噗通跪地,跪的那叫一个结实。
  毕铁刚使劲拽都没拦住,执拗的陈大鹏一头磕地,这也就相当于认下哥了。
  陈大鹏眼里又有了泪。
  先是母亲没了,又是父亲撒手而去,他还没出了热孝就被舅舅带走,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赵家屯。
  本以为在这战战兢兢努力干活就能站住脚,结果连夹菜都让舅舅为难。
  他偷摸跑回家过,但万万没有想到,亲大爷把他的房子占了。那是亲大爷啊,就因为靠道边儿能卖的上好价。
  现在又要再走一家,以后就跟着毕大哥和毕二哥。
  想起自己从今往后又要去“新家”,陈大鹏的泪滴到底砸在了水泥地上。
  别说十五岁的半大小子哭了,就是年逾古稀的驼背老头也激动的眼圈儿发红,用着满是老年斑的手捂着眼睛道:
  “你们哥俩,我、我……这孩子备不住跟了你们才叫真有福了。等我没那天,也有脸面见我九妹。
  铁刚、铁林,只要让他吃饱饭,有衣裳穿,该管管该骂骂,不用顾及我这头。三大爷谢谢你们。”
  这回毕铁刚可是死命拉住,就怕三大爷鞠躬:
  “哎呦,您老这不是折我们寿嘛!
  当年,我爹刚病那阵儿,要没您和树根儿书记张罗着,就我这破腿,别说去医院了,背都背不出大山。”
  屋里正在上演感人的一幕,毕铁刚还在大嗓门说着过去的种种,坐在外屋小板凳上摘葱的毕月,却被气的够呛。
  不是好气儿的使劲扒葱,挺粗的一颗大葱被她扒的乱七八糟,当听到毕金枝小声和刘雅芳说道:
  “都不容易啊。三穷三富过到老,谁都有求人的时候,三大爷待咱家不薄。”
  毕月拧眉抬头,心话了:
  跟你们有啥关系?帮人养孩子是件多麻烦的事儿?那是个半大小子,他的所有行为都得有人给负责。
  落不下好,倒容易遭一身骚。
  瞅着吧,开了这个口子,家里蹲坑闲呆着的有的是,一个个找来都安排啊?
  这又不像借钱不借!
  待他们不薄,他们借钱就借他们两个,让干点儿啥,哪有这么个管法的。
  管咋地,借钱是有数额的,管孩子可没头了。
  气哼哼的将大葱一甩,毕月那张小脸拉拉着,平日里毕金枝就稀罕她侄女那小模样,今儿看毕月也气不打一处来。
  心话管自个儿孩子就那么地儿了,劝着自己:毕月大了,再跟她记仇,咽下了嘴边儿话。
  毕金枝干脆端着凉菜盆进屋张罗吃饭,刘雅芳赶紧趁机推搡毕月一下,小小声嘱咐道:
  “你爹一天竟爱破车好揽债。你再瞅你姑那个死样子,都属于有俩钱一个个烧得慌,啥事儿都想管。
  得亏你回绝的干脆,要不然就得落你手里。
  我不管别的,只要不给你添麻烦,他们爱装脸装去,装不明白自个儿想招。
  不过你给我听好了,等会儿你爹要骂你啥都别吭声,他那是不顺心眼子,可不像平常惯着你,别往枪口上撞啊。”
  毕月端着一盖帘馒头,开门进屋就看到了她姑正翻狗蛋儿的旧棉袄让陈大鹏穿上。
  看到那小子抿嘴仰头看她姑,倔强的表情,憨厚的样子,可眼中满是感恩。
  之前毕月还觉得那小子就是个负担,这一刻倒是心里叹口气,多少平静了些。
  要说不顺心就一点,就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亏本买卖。
  毕月不耍了,该和三爷爷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毕铁刚却喝口白酒呛声道:
  “出去,别搁我面前晃!你还吃啥饭吃饭?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才忘性大,给我出去好好寻思去!”
  “铁刚,你嘎哈呢?还让不让我喝酒了?!”三爷爷老脸通红。
  十*岁的大姑娘家,被亲爹当着外人面骂了,换一般姑娘就得红了眼眶。
  至少换成曾经的毕月,那简直就得伤心的哭死。
  不过现在的毕月嘛,她也有她的好,最明显的好就是那颗心啊,晒干了八斤重。
  她看起来啥都能扛得住,别说哭了,连眼睛都没眨。
  那咋地?她爹说她没人味儿就没人味儿啊?他是皇上谕旨啊?
  那标签她不接受,她自己对自己有正确评价,别人爱说啥说啥。
  毕月极其平静道:
  “没事儿,三爷爷。您快坐下吃饭,不用管我,我去外屋反省去。”闪身走了,走的那个潇洒。
  气的毕铁刚一酒盅仰脖干了,他就知道他闺女不带跟他服软的。
  弄的毕金枝都不会生气了,紧着看厨房。
  刘雅芳坐在饭桌上,两口子抢话互相埋怨,差点儿没干起来,使得所有人都如坐针毡没吃好,早早散场收拾桌子。
  刘雅芳跟毕铁刚埋怨吧,她不大声吵。
  她脸上无怒意,小声嘟囔,就这样的人吧,一般人也不能嗷嗷地扯嗓子跟她干架啊?
  这就使得毕铁刚更加心烦火大。
  “你有能耐就饿死你闺女,你瞅瞅你至不至于,咱坐这吃,闺女看着……”
  “你要不饿也给我出去看去!别吃了,随你们老刘家自私的玩应。”
  “是,好的都随你,不好的都随我。行了吧?我知道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毕铁刚又是一酒盅仰脖干掉。
  而被犟犟的主角在干嘛呢?
  毕月正坐在小板凳上,面对火墙面壁思过中。只是小嘴紧着蠕动着。
  只看她一会儿回身,伸手在灶台上捏起根萝卜头塞嘴里,一会儿回身,再用炉钩子扒拉扒拉灶坑。
  她娘临进屋时,用着那种“她很可怜”的眼神瞅了瞅她,顺手扔灶坑里仨土豆。随后又冲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用着余火烤土豆吃。
  就这么的,毕月在面壁思过中,没一会儿就扒拉出一个熟透的,捡出来时烫的两手紧着颠来倒去的。
  到底没拿住,将土豆扔地上,烫的两手赶紧揪耳朵。
  啊呜一口咬下去,嘴里塞的满满的,就觉得这土豆喷的热气都是香的,嗷嗷正宗,这才叫烤着吃的东西。
  听到他爹冲他娘直嚷嚷,她也知道她娘那磨人功力更胜一筹,就是听起来弱势罢了,也没着急。
  边听着里面吵架声,边吃她的。
  心里掂量掂量,寻思自个儿现在属于“戴罪”的身份,可不能进屋撞枪口了。
  弯腰又在灶坑里扒拉出一个,扒皮扒的满手却黑,不长记性,一口咬下去被烫的直嘶嘶舌头,用手直扇风。
  其实毕月挺纳闷的。
  你说后世时,她忙起来一天不吃东西都不觉得饿。
  可到了这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地沟油吃少了的缘故,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
  暂时这几天,陈大鹏还住在三大爷家,只是吃饭来了毕家。
  从毕铁林说接收那天开始,他连早上饭都得来这吃。
  要说毕月这个人吧,她看起来嘴硬心黑。
  实际上,细品品吧,她就是破嘴豆腐心。
  都是她啊,顿顿默默给陈大鹏添饭递馒头。
  不过毕月也自始至终没跟她爹低过头,一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样子。
  可当麻烦找上门,有人对她爹和毕铁林不乐意了,她首当其冲的又得罪人了。
  也不像别人爱说风凉话,什么你看看吧,照我话来了吧?这些一次都没说过。
  在毕月的观念里,拒绝就要斩钉截铁。改变不了既定事实,那就得全盘接受,要是哪块出了问题,埋怨不顶事儿,得抓紧解决。
  先是三大爷的亲儿子,受家里娘们指使,趁着三大爷不在家登门了。
  “铁林,我寻思……”男人一看就有点儿窝囊,蹲在门槛那抽烟,让坐那说话紧着摇头,憋的满脸通红,吭哧瘪肚地说道:
  “大鹏都有活,能不能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给我也找点儿啥干……”
  没等人说完,毕月开始放枪:
  “叔啊,你进城干活去了,家里就剩老公公和儿媳妇在家啊?
  听说我婶子可厉害了,你放心我三爷爷能不能吃饱饭?
  您可别说带着老婆孩子都去城里。那是我婶子想象出来的美好生活。
  大都市买根儿大葱都花钱,还有你们是黑户,警察抓。
  再说养儿防老,你走远了,三爷爷有点儿啥茬头,我爹我叔就得被人指脊梁骨骂。”
  毕铁刚瞪眼睛:“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说你婶子呢?”
  毕月给她爹面子,溜溜离开,路过那男人身边脚步一顿:
  “叔啊,就剩三爷爷这一个老人了。怎么不能对付?再难能难过我三爷爷拉拔你的时候?
  还有,可快别让我婶子帮我家作正面宣传了。
  留下一个大棚就够呛了,再来两个人情更厚实的,就得给大鹏扔下,你们日子更难。”
  外屋门口的陈大棚脊背一僵,毕月拍拍他肩膀,小声安抚道:
  “你以后要习惯我满嘴跑火车,不能扔下你啊,瞅给你吓的。”
  紧接着,毕月、毕成、毕晟那个著名的奸懒馋滑的胖舅舅登门了。
  哎呦天,他一来,真真是一出大戏。
  倒是舅妈比舅舅强百套,很出乎毕月意料。人家孩子都没带,瞅那样,蔫吧老实的,还知道拿点儿东西登门拜年。
  那天可热闹了,当天舅舅到,舅舅又碰到他自个儿的舅舅,被舅姥爷骂了一顿不孝的玩应。
  满屋子里就跟转不开身了似的,全是人。饭桌子得支两桌,女的还上不去。
  刘丰和要是心眼子多,根本就干不出在毕老爷子丧礼上笑的事儿,所以毕月是死活瞧不上他。
  这回更妥了,喝了半斤酒,当着舅姥爷一家人的面儿,他大声白咧地,都没问毕铁林,直奔毕月:
  “外甥女,娘亲舅大,知道不?
  听说你念大学念出花来了,都能开饭店啦?
  要不是你娘跟我说,我都怀疑你换了芯子。
  行啊,有出息比没出息强。舅舅也正好能借借光。
  你现在有能耐了,是不是得拉拔拉拔你这个穷舅舅了?你吃饭我喝汤,要不然我可蹲你学校骂你小没良心的。”
  毕铁林举杯僵在那,瞟了眼他嫂子。
  刘雅芳脸色都变了。完了,露了,这回都知道饭店是她家的了。
  这个丰和啊,她那么嘱咐都白扯,二虎吧唧的!
  你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时候她大舅那面还有俩哥哥,二哥家还有俩小子呢。
  刚才搁外屋地,人二嫂因为陈大鹏都跟她不乐意了。
  人能乐意吗?实在亲戚家孩子都不拉扯,都搁家闲呆呢,拉扯个两姓旁人。
  要不是铁林是挡驾牌,她都没脸死了。
  毕月嘿嘿一笑:“你能干啥?”心里气的不行。
  劝着自己,她觉得娘是她和弟弟们的,可这胖舅舅也是娘的弟弟啊,忍,我忍。用语言磕碜磕碜就得了,不能骂人。
  “我都替你想好了,我给你管账呗。”
  ——————————————
  作者有话说:
  这本书里,有一个镜头是刘雅芳和毕月讲述她小时候的事儿。这是我唯一放进去自己镜头的故事。
  因为,桃子我想说,呜呜,我就是那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竖起小指头指着老牛,想和老牛建立友好关系,结果被老牛一头顶进猪粪池子里的小孩儿。
  当年我妈在前面走着走着,一回头发现我失踪了,在猪粪池里扑腾呢,给她吓的,魂飞魄散,飞奔过来,捞出我抱着就撒丫子跑。回家边给我洗,边骂,你惹呼老牛干啥?对着我洗干净的小屁屁上去就给了两巴掌。
  所以说,我能长这么大吧,也挺命大,挺不容易。今天是我的生日,阴历九月十七,这真是一个伟大的日子。甜心们,也祝你们和我一样快乐。


第三百一三章 跟亲戚摘愣不清的(二合一)
  毕月用眼风扫了眼刘雅芳。
  她观察这一眼,是为了想知道她娘是有多实在,到底告诉胖舅舅啥了。
  瞅脸色那个难看劲儿吧。
  得,不用说,她说她咋穿到八十年代变的有点儿少根筋呢,对待毕成和狗蛋儿恨不得掏心掏肺,搞半天儿基因影响,随根儿啊!
  看样这回是不能瞒着掖着了。
  其实也没啥可瞒的,又不是偷啊抢的,以前是怕给村长大伯添麻烦,因为这里面有大山哥的事儿。
  这次回村过年,毕月发现葛大娘走哪家都说她儿子搁京都开饭店呢,还上门给她家送了一大块毛呢料子。
  她娘不收,葛大娘振振有词说是借的小叔的光,俩人拿块毛呢子一顿撕撕吧吧的,送礼接礼就跟干仗似的。
  整的全村老少都知道她们老毕家和书记家关系铁啊,铁的都没谁了。
  所以,说呗,她也就没啥顾虑了。
  毕月刚要开口说话,却没想到,作为家里仅剩的长辈舅姥爷抢先了一步,并且是想说啥说啥的身份,直言道:
  “丰和啊,你这个小子,一年半载的都不去瞅我一眼。
  我寻思你忙啥正事儿呢,现在看来啊,你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
  你啊,被你爹娘给惯的,一点儿不立世。
  要是他们还活着,要么就得被你气死。要么就得跟着你一起胡搅搅。唉!”
  毕月对刘丰和这个舅舅有极大的不满,刘丰和也对舅姥爷特别不喜。
  小时候爹娘没揍过他,就这舅舅老削他,他还去看他,想得美!
  所以此刻听到这番言论,借着酒劲大嗓门嚷嚷道:
  “大舅,跟你有啥关系啊?管账咋的啊?你不也管我姐吗?那咋的,我跟自家孩子说话还得打个草稿啊?”
  舅姥爷将搪瓷缸子磕在饭桌上,要不照毕铁林也在场,他恨不得给外甥一撇子。
  干瘪的手指头打着哆嗦指刘丰和骂道:
  “一个当舅舅的,还说去学校蹲着骂街,你就是随口说说,这话说的也够没个水平了。
  时间长了,孩子们咋寻思你?你自个儿家那小子,咋寻思你?一把岁数了,光长吃的心眼子,不长脑子。
  我问你,人月月凭啥把管账活交给你?人孩子没爹没妈啊?闲着一堆人,显着你?你会点儿啥是咋地?!”
  毕铁刚、毕铁林赶紧站起身,一左一右示意老头坐下,别跟着着急,瞅瞅给气的,紧着咳嗽。
  毕铁刚打圆场笑道:
  “丰和是开玩笑。话赶话闲唠嗑。不是外人,怕啥地。”
  毕月东瞅瞅西瞧瞧,饭桌气氛真是千变万化。转瞬之间微妙紧张。
  你说唠嗑就说唠嗑,扯皮的事儿,那么剑拔弩张干啥?
  再说了,你说一个个关系处的没那么亲香,还老聚会啥啊聚会?
  他小叔要不是刚才表态过两天就走,大伙刚还说呢,本想再凑一起热闹热闹。
  毕月先语气轻松盯着老头说道:
  “舅姥爷。您别生气。我舅甭管玩不玩笑的,他想给我管账也管不了。
  其实谁都给我管不了。不是信不着,是哪有账可管吶?”
  老头皱眉疑惑了:“咋的呢?干赔啦?”
  毕月真诚无比的看了一圈人。
  桌子上她大舅她二舅都是她舅啊,全盯着她瞧
  “我家啥样,都不是外人也都知道。
  本来没想说饭店的事儿,不是想藏着掖着啥,是我都没见着钱呢。
  我外面欠账一大堆,去掉给人开钱,再和大山哥分……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和我们村书记的儿子,外加毕成,我们几个最初搞起来的饭店。
  这就相当于和赵家合伙,管我小叔借的本钱。
  人家赵家一半,我们一半。
  每个月挣的钱,我都让赵大伯他那儿子,让他直接还我小叔,都他俩走账呢。
  我不能因为是我小叔给垫的钱,就不提不念了吧?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的。”
  舅姥爷扭头看毕铁刚,毕铁刚一脸为难,点头道:
  “借这个引子,让孩子说说,大伙听听吧。正好铁林也在这呢。
  其实就是铁林给这仨孩子弄个来钱道,买桌子椅子,就是置办菜板子都是钱。
  饭店都没回本呢,买的房子欠老鼻子钱了,都没给上铁林。下黑睡不着觉,我合就计过,得个几年能还利索就好不错了。”
  刘丰和嘎巴嘎巴嘴,抬眼瞅瞅毕铁林,他有点儿怕他,咽下了嘴边儿话。
  瞅他姐夫愁的那个样儿。
  要他说啊,不给也那么地了,咋地?还能逼着亲哥哥还钱啊?不行,等赶明儿得告诉告诉他姐。
  舅姥爷瞅了眼毕铁林,端酒杯感慨道:
  “唉,苦了你这孩子了。穷亲戚多就是这样。
  你也刚出来小一年,没啥底子,还帮哥姐置办家产啥的。那咋整?家家底子都太穷闹的。
  不过你哥说的对。不能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两家的。到时候等你成家,那都是罗烂。
  你看几家帮一家,都不闪腰岔气儿的。要是可你一人帮大家伙,你也累得够呛。
  铁林不容易啊!
  所以我今儿特意让老二开车拉我来呢,来,好小伙子,咱爷俩喝一个。”
  刘雅芳低头寻思,她舅说的那话,咋和上次嘱咐她的不对卤子呢?上回还教她咋划拉小叔子钱。这老头,两面派。
  她不知道的是,老头还是为她考虑的多啊,操碎了心。
  舅姥爷寻思这钱得还。
  毕铁林那面找的对象不是翠柳了,那万一要找个厉害不是物的,就他外甥女那囔囔不喘的样儿,再因为没给房钱让人把饭店房子熊回去,那可白折腾喽。
  你看铁林这小老爷们现在是一个吐沫一个钉的,那是因为他自个儿一人。
  到时候成家了,他是男的,他太知道了,要摊上心眼子多会哄人的媳妇,备不住就当不起家了。
  刘丰和干了二两酒,心里又不是滋味儿了。
  尤其一抬眼看到毕月啃猪爪子啃的那个香啊,香不要紧,跟表舅舅们一口一句舅的,拿他这个亲的不当干粮。
  刘丰和舌头有点儿大,怕毕月不瞅他,还上手拽了把毕月胳膊:
  “我说毕月啊,你个小毛孩子。你搁那糊弄我呢是吧?
  问你工作的事儿,你唠着唠着整出拉饥荒来了。
  啥意思?没我能干的活,完了还得让我给你掏两个还饥荒呗?你那大饭店,干活都打白工不给钱啊?”
  就你挎兜里那俩干嘣吧!
  毕月仰头看她胖舅舅:
  “没啊。那谁给你干吶?缺厨师,还缺切堆儿的。厨师最起码做菜得色香味吧,饭店不是食堂。”
  说到这,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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