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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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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注意到站在厨房门口,还傻呆呆背着书包的小儿子狗蛋儿。
他甚至在打开门那一刹,还大嗓门,大大咧咧像以往一样,习惯性埋怨刘雅芳说道:
“一天天净事儿。不是脑袋疼就是屁股疼的,我看你就是闲……”
都好一会儿不会哭的刘雅芳,用胳膊强撑起自己,在看到毕铁刚那一刻,只说了句:
“大妮儿她爹……”在这之后就泣不成声。
毕铁刚慌神了:“咋的了?啊?哪不得劲儿啊?”
当毕铁刚知道怎么了……
毕成被他一脚踹到毕月那屋的书桌边儿,一脚给毕成踹的,当即膝盖就是一软,差点儿没踉跄的摔倒。
而狗蛋儿哭着拽着他爹的大腿,跪坐在地上,他用尽全是的力气拽住,一开口就带出了哭腔:
“爹?不要打姐!求你了,不要打我姐!”
望着面无表情坐在床边儿不躲不闪的女儿,毕铁刚眼圈儿红了。
曾经,让孩子们都有文化,都有工作,不要像他似的,脸朝黄土背朝天,那就是他的目标。
为了这目标,他怎么苦都供,什么苦都能忍。别说瘸条腿,命没了都不后悔。
可现在,儿女就是不争气了,好好的前程要被耽误了,当父母的能怎样?
毕铁刚扬起那只曾经托举过女儿的手,毕月闭眼那一瞬,泪滴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就在毕月以为毕铁刚会对她挥巴掌时,“啪啪”两声响彻房间,毕月猛然抬起泪眼。
毕铁刚给自己的脸抽的通红通红的。
“爹?”
“爹!”
毕成和毕晟都被吓傻了。
刘雅芳扶着门框边儿,看着丈夫抽打自己,她吸了吸鼻子,本不该冷静的人,却在这一刻最冷静。
她冷着声对毕月说:
“你给我准备准备嫁人吧,念啥大学啊?啥大也顶不住你肚子大。
我就是跪地上给他们老楚家磕几个,也得让他家赶紧娶走你!
我吃了哑巴亏,我还得跟人家打商量?恨不得给人家磕几个,这不就是养你养的吗?养出孽来了。
我们没教好你,我倒了八辈子血霉生了你!应该的,应该求!”
毕月先是被毕铁刚那两个巴掌吓的,再是被刘雅芳这话羞辱的,再也受不住了,她双手捂脸哭倒在床上:
“我搬走,就当没我!”
埋在被子里哭的毕月,那双曾经明亮的双眸,再也回不去曾经的天真,再也不具有这个世间标准的完美人生。
一时间,随着毕月的哭声,毕家小院儿的上空,像是有一团乌云笼罩着般,整个小院儿愁云惨雾。
毕月趴在被子上哭的肩膀抖动,她像是没脸露面一样,一头扎在棉被上。
哭到最后,能随着哭声含糊听清的只有一句话:
“我不要当第二个戴寒菲,别去找楚家,求你们了!”
这像是害怕的话,让家里的所有人,都眼眶湿润。
第二个戴寒菲,这话也重重地击打着毕铁刚和刘雅芳的心。
刘雅芳没了刚才的冷静,她几步上前,就在毕成慌张着一张脸,打算随时让自己替姐姐挨揍时,刘雅芳一把抱住情绪激烈的毕月。
一个个没什么力气的拳头砸着毕月的后背,哑着声音哭道:
“不想当,你能这样不争气?!
不想要那样,你不知道检点你!
大妮儿啊,你把我和你爹作死了,你看看谁还管你?”
刘雅芳哭的胸腔震荡,她哭倒在毕月的后背上,再狠的话也敌不过她还是心疼了,一想到女儿这样的情况进了楚家门,那能让人看得起嘛:
“你可怎么办?大学还没念完呢,将来有你后悔的那一天。我不想你后悔,我想让你风风光光让人娶走。
养你一回,我就图这个。
妮儿啊,女人的一生,就那天让人抬脸瞅着,就那一天享福。你连那一天都没有了!
我闺女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像大山媳妇那样,倒搭着还得被人戳脊梁骨。
你这个死丫头,你要活活气死我了!”
毕月承受着刘雅芳半个身体压她背上,她就托着刘雅芳的重量微直起身体,看着她那屋的小窗户说道:
“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我也不嫁。我搬出去,我不会告诉他家,娘,你别逼我了。”
“放屁!”
这回刘雅芳坐直了身体,要试图去掰她闺女的肩膀,她急了,她还被毕月的语气吓着了,急的斥骂,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
“我是怕你丢脸吗?啊?我是怕你将来过不好!你搬哪去?搬走谁照顾你?大妮儿啊,你别气我了。”刘雅芳双手捂脸,这回再不喊不吵吵了:
“娘求你别作了。有啥事儿都有我们呢。”
屋里全是那对儿娘俩的哭声,两个儿子也跟着擦眼睛,毕铁刚转身出了屋,敞着门,蹲在门口处。
他蹲在那,掏兜拿烟,点烟时,那火柴怎么划都划不着,哆嗦着两只手,划折了四根火柴。
烟雾中,毕铁刚像是被熏着了眼,听着屋里刘雅芳说的话,他用手掌心使劲蹭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他不知道,他这个当爹的,此刻怎么办才是对的。
可他确定一点,就像孩儿他娘说的,他就这一个闺女。再惹祸,再不是东西,再丢脸吧,那也是他毕铁刚的闺女。
毕铁刚站起身又抹了把脸。
丢人现眼的事儿,他能承担多少就承担多少,不能让闺女这功夫想不开。
就在毕铁刚想到这的时候,屋里的毕成率先发现他姐嘴唇发白,而且捂着小肚子,脑门上全是汗,毕成声都变调了:
“姐?姐你怎么的啦?!”
刘雅芳站起身时腿一软:“快,快点儿啊,孩她爹儿,背闺女上医院。”
毕月脸色明显不正常了,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心跳快的厉害,像是要虚脱般,腿也发软::
“娘,娘你先扶我去厕所。”
……
第四七四章 二更
厕所附近,毕铁刚和毕成、狗蛋儿都站在五米远的地方,毕铁刚微驮着背看着厕所方向。
刘雅芳蹲在毕月的面前,她一把拽过闺女的手。
当她看到手纸上褐色的颜色,刘雅芳木着一张脸,像是反应不过来,傻眼了一般嘟囔出声:
“见血了。”
见血了仨字一出口,她才心里咯噔一下。
刘雅芳本能地想着,见血了等于情况不好,休息不好容易小产,她怀大妮儿那时候就……
刘雅芳还以蹲的姿势,像是呆过后忽然反应过来了似的,猛然看向站起身系着裤子,脑门满是汗珠子的毕月。
就在毕月始终低着头,觉得心力憔悴无法面对家人,觉得出了厕所还得面对他们哭来哭去,却要硬着头皮承受时,被人忽然突如其来地搂在了怀里。
“妮儿,娘再不说你了,再不说你了!呜呜,你别多寻思,发生啥都有我呢,别怕啊丫头,别搁心里当回事儿。”
刘雅芳慌乱的不行:“咱?咱?呜呜,不怕,闺女。娘不会撵你出去的,再不撵你出去了。”
即使她犯了这样的错,稍微一出茬头,还是被原谅了。这就是毕月此时此刻心里想的。
面对情绪更加激动的刘雅芳,毕月看着她娘的脑袋扎她怀里哭,她眼圈儿红红地说道:
“让你们丢脸了。”
毕铁刚心里急的不行,听到那面娘俩又哭上了,他急三火四喊道:
“到底咋的啦?啊?”
刘雅芳扯着毕月的胳膊走出来时,哭的迷迷糊糊地,谁问她也不吱声,就知道扯着她闺女,再不骂了。
……
毕月躺在床上,疲惫地合上眼睛,眼泪滑落进头发里。
听到院子里刘雅芳小声说:
“啥?包子都糊了。煮粥,给你姐煮……算了,我去,她得喝点儿软乎的,大枣,大枣我放哪来着?”
原来家人知道了,也没咋地。
她娘偷偷摸摸的哭,被她这见血了吓的,都不敢当她面哭了。
她爹也没把她怎么样,连个巴掌都没舍得落下。
她以前还抱屈,觉得家人就只有欺负她的能耐,她能挣钱还撵她出门。
可她现在却觉得,她也就欺负自家人的能耐。
她忽然不想离开家了,丢脸也抱团,其实她也不想一个人。
她再也不干那事儿了,她再也不扯男女朋友那一套了。
迷迷糊糊想着这些的毕月,空着腹就睡着了,中间被刘雅芳喊醒喝粥,她摇了摇头转身给她娘一个后背。
毕月不知道她自己睡着了还在流眼泪,是刘雅芳一手捂着嘴,自个儿哭着,一边儿用粗啦啦的掌心给她闺女抹的眼泪。
她给毕月擦干净了,自个儿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站在院子里。
此刻,刘雅芳也满心满眼因为戴寒菲那么个例子担心,她可亲眼见着了。
她只要一想到这,她闺女可咋整?结婚早啊,没毕业啊,要是嫁过去顺心,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不明摆着吗?
本来就看不上他们老毕家,嫌弃高攀了,还揣着个孩子,以这样被人瞧不起的方式让硬娶,能有好磕听?好日子过吗?
毕月这边儿睡的很沉,她爹娘却在外面天儿开始擦黑时,走出了家门。
大道上很热闹,胡同里的几家人,也接连开门关门。
有孩子吃完晚饭跑出去疯玩了,也有小两口在老人这,蹭完晚上饭了,抬着自行车过门槛要走的。
闷热的天,很多人吃完晚饭都不在屋里呆着,出门溜达溜达,消暑散热,毕铁刚和刘雅芳却不需要。再热也挡不住他们心里哇凉哇凉的。
两口子还没走出胡同,被拎着鸟笼子的邻居孙大爷问:
“怎么好像听到你们院儿里,还是谁家啊?有女人哭呢?”
毕铁刚红着脸,吱吱呜呜撒谎道:
“嗯那,孩伢子调皮,拿虫子给她姐吓着了。给丫头吓哭了。”
“啊,那你们这是去哪啊?公园?走,咱一起吧。”
刘雅芳发现毕铁刚撒完一个慌不会连发说谎了,红肿着眼睛赶紧接话道:
“不了,不顺道。那什么,我拉肚子,让孩儿他爹陪我去医院问问。您先溜达着吧?呵呵。”勉强冲孙大爷笑了笑。
等毕家两口子都走过去了,邻居孙大爷对鸟笼子里的鹦鹉说道:
“嘿,老黄,是两口子吵架了吧?啊?”
鹦鹉学舌道:“嘎嘎,啊。”
……
医院里,刘雅芳扯住一名护士大姐的胳膊问道:
“那什么,老妹子,妇科,管生孩子检查的那个科室,我该往哪走啊?”
护士大姐上下扫了眼刘雅芳,这么大岁数怀孕了?计划生育啊,那得做掉:
“患者是你吗?要是身体不舒服挂急诊。不过我告诉你,现在……”
刘雅芳含含糊糊摆手制止: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顺路来问问。不是我,没有不用挂号就能告诉我几句的医生吗?我就问两句话。大妹子,麻烦你了!”
这对儿当父母的,跑到医院先来探路来了,问问见血了得咋保养啊?怎么整啊?
虽说过去他们那年代,谁家扔两个孩子都不觉得咋地,那年月,挨饿受冻啊,谁家不得用锹搓出去一个两个的。
但是到了闺女这,别看生也不是,不生也不是。可听到见血了还是心痛,更心疼闺女。
先治吧还是,不行的话,严重得住院。
这就是毕铁刚和刘雅芳的心理。
“姐。”毕成将粥碗放在床头,伸手要扶毕月,毕月却一摆手,她还没那么虚弱,她不是什么有功之人,用不着那些。
更不希望家里这几个人对她小心翼翼,只会让她更愧疚罢了。
毕成将粥递给了毕月后,先是环顾了一下屋里,他轻声说道:“娘砸东西,扔东西,又都给你收拾完了。”
没有听到他姐回话,毕成也不在意,拽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毕月道:
“姐,原来前几天你说的是这个意思。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毕月舀粥的动作一顿,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成这样,中奖的概率。
但是已经这样了,她还能去死啊?
第四七五章 两章合一
毕成发现毕月看向院子里,他以为他姐是想问爹娘去哪了,主动告知道:
“爹和娘好像去医院了,你刚才那样把他们吓坏了,我看爹手指肚都哆嗦了。姐,你身体到底怎么个不舒服法,别瞒着我们。”
毕月不想再听这些。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能怎么着怎么着吧。
要是折腾掉了……就是天意,她不会去医院的。
毕成发现他姐今天是真的不会跟他再说一句话了,他也停顿了一瞬,回头看了眼站在门框边儿的狗蛋儿,小声斥道:
“去,哪都有你。”觉得弟弟小,有些事儿不能听。
然而十来岁的狗蛋儿心里却相当明白,他离开前,说了句:“姐,赶紧找楚大哥,那咋的?你一人挨揍啊?”
毕成站起身撵弟弟:“赶紧回屋写你作业去!”
反过身,毕成也实在扛不住心头的焦虑,建议道:
“狗蛋儿说的对。趁着爹娘都不在家,你赶紧给楚亦锋去个电话吧。他是不是还不知道呢?我觉得他要是知道了,你不会是这样。他不得早就回来了。”
倒是毕成,这一刻还信楚亦锋。
毕月扭头看向墙里:“他出任务了。”
“啥?”
……
等毕成出了毕月的房间,毕月就听到大门响,随后就是她爹嘱咐大成说:
“明儿个去你姐学校请假,先请三天吧。”
毕月以为这也就得了,她以为她求爹娘求成那个样,这孩子的事儿,就真的成了毕家的,毕成给她请假,也会撒谎说她病了。
然而……
然而毕铁刚和刘雅芳从医院回来了,这对儿夫妻俩更不敢多问毕月啥了。
刘雅芳是带着焦心、疑虑,关好了毕月屋的房门,这一刻只会打着商量问道:
“妮儿啊,不怕。你跟娘说,小肚子疼不疼?有没有一抽一抽的疼?是今天才流血啊,还是最近都这样啊?血量少不少?娘那功夫劲儿都哭懵了,我也没注意有没有血块啊?你得告诉我!还有、还有?”
刘雅芳拍拍脑门,脑子懵懵的状态回忆医生说的话:
“对,你这是是突发性的,还是持续性的流血啊?”
刘雅芳为何这么心急,为何又想保住这个孩子了,因为回来的这一路上,她又思想保守的想:
闺女左溜都已经不是大姑娘了,以后还咋嫁?嫁谁?
管咋地,她也算看出来了。那楚亦锋,合闺女心意,要不然能这么胆儿肥的敢没结婚就这样吗?
那与其以后嫁人不好嫁了,就甭折腾了。
还不如怀着,好好怀着,完了想招让他们老楚家认账吧。
毕月摇了摇头,淡淡道:
“今天第一次。不用担心。我也不会去医院的。要是掉了就当没这事儿。你们别管我了行吗?”
刘雅芳瞪着眼睛看毕月。
没这事儿?又说小孩儿话,这都没长大呢。唉,怎么能当好妈!
刘雅芳瞪完毕月,随后肩膀一耷拉,一脸愁苦,她强挺着可别在毕月面前哭了,回来这一道,孩儿她爹都警告她了。
人家大夫也说了,心理压力,没休息好,这都容易流产。得卧床休息,观察情况,还得让她闺女去医院看看。
可闺女现在这个样,闺女也不配合啊,再说小小岁数去医院,没结婚咋去查啊?
刘雅芳一颗心像是要被搅烂了似的离开毕月的屋,回她自己屋就听到毕铁刚在呵斥毕成:
“你怎么啥都不知道?你一天天跟你姐后屁股转悠,连电话号都没有?那他地址呢?”
毕成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好脾气,他知道家里人心里都火冒三丈,全压抑着呢:
“爹,那我上哪能知道那事儿?要不然我去大院儿吧,我上他家去要电话。”
刘雅芳马上期待的看向毕铁刚。她倒是很着急赶紧去找老楚家。
毕铁刚挥手撵走了毕成。刘雅芳马上上前说道:
“她爹,这事儿可不能拖啊,你这回可得出头,你要不去我就去!哪有这样的?坑了咱家孩子,他家凭啥过消停日子?”
毕铁刚猛地抬头:“那咋地?去闹啊?闹的满城风雨,都知道你闺女怀孕了,咱胳膊还拧不过大腿,你当咱是戴家?你当楚家是赵树根儿一家?强按着能娶?”
一想到楚亦锋,毕铁刚恨不得现在一棒子削死他,咬牙切齿道:
“那个死小子还不在,上哪逮人影去。不赶紧先找他,你去楚家说出花来,就那死小子的娘和姐,她们能认吶?”
刘雅芳用手心擦了把泪:
“咋地?那我真去求啊,磕几个赶紧娶了行了吧?你就是不出头!你闺女都这样了,不是亲的啊?你什么爹啊你是!”
“放屁!”
毕铁刚手被气的又直打哆嗦了,一想到还得磕几个才能娶,谁家不是求着让嫁,到他家了,相反了。
他憋屈的不行不行的,还是自家孩子不争气啊不争气!
一倔答就要走。
刘雅芳赶紧一把拽住他裤子:
“你干啥去?这功夫了你还要躲啊?”
“你讲不讲个道理?我干哈?我找人去!你等我找着楚亦锋的,我一棒子削死他!”
“上哪找去啊?”
毕铁刚沉声道:“那个军辉不是说跟他一个地方当兵的吗?没电话我就要地址,我去部队找他!”
毕铁刚也是因为看到院子里那三箱酒才想起的。
晚上七点多钟,军区大院儿的门口,毕铁刚心理复杂地站在那里。
别看他对刘雅芳是那么说的,但是当门口的士兵问他找谁时,他几次想脱口而出说是找楚家。
……
军辉的母亲,先是很纳闷这人是谁啊?
一听说是毕月的父亲,找军辉还有事儿,军辉的母亲脸上先是露出了意外,愣了一瞬后,马上反应过来了,又异常热情地让毕铁刚坐下:
“你好你好。快请坐。辉子一直没回来呢?家里有什么急事儿吗?月月她爸,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你跟我说,咱家能办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人家是客套还是真的,毕铁刚活一把岁数了,还是能知道的,跟楚亦锋他娘,两个态度啊!
这算是毕铁刚第一次迈进军区大院,也是第一次坐在小楼里,他不知不觉间心理压力变大了。
尤其是面对军辉的母亲,这一刻也想起刘雅芳说的那话了。
闺女有好样的人家不找,非得找楚家那样的。
你说好言好语的,进了这样的人家,那还得夹着尾巴做人,像是不敢大声说话似的。
楚家那样的,没等进门就不给好脸,他家月月该怎么办!
“大姐,我找军辉有点儿急事儿,他一般啥前儿能回来?”
军辉的母亲推了推茶杯,以为毕铁刚是不好意思说,又一琢磨昨晚她家辉子回家就打电话。
大半夜的,她儿子又出门,随后就拉回来几箱酒。她家那位还夸是儿子出息了,知道买酒孝顺老子了,结果说是帮别人要回来的。
“那我打几个电话?找找那个臭小子吧,你稍等。”
“嗳嗳。谢谢你了。”
奈何军辉的母亲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找到她儿子。她站在家门口看着毕铁刚离开的背影,拧着眉头,第一次对于毕月的心思往下沉了。
因为毕铁刚离开时,在她看来,像是鬼使神差般,居然问道:
“哪个是楚亦锋的家?”
她给指了指位置。
军辉的母亲觉得,她好像了解的不够全面,她该找儿子细谈了。
……
军辉站在饭店包厢里,身边一边一个,坐着他两个兄弟,一个是刘大鹏,一个是刘立伟。
这俩人是被军辉紧急叫出来的,说是要喝酒,都放下了手头的事儿直奔这来。
刘大鹏是腋下夹了瓶红酒推开的包厢门,刘立伟呢,他正好在家里吃饭呢,一听喝酒,从他老子那顺了瓶白酒。
军辉冷声道:“拼酒吧。”
刘立伟啧了一声:“辉哥,买醉啊?”说完赶紧看刘大鹏。军辉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刘大鹏倒是很干脆,拿只筷子砰砰砰几下,连续起了六凭啤酒,又伸手拿他带来的红酒,边起酒边说道:
“行啊,奉陪。”
这奉陪二字真不是空话,
军辉拿起啤酒瓶说道:“我先干了”。
都当兵出身,无畏、干脆,没那么多废话,谁也不服谁。
刘大鹏也拿起一瓶对瓶吹。
刘立伟拍了拍肚皮,后悔晚上吃太多了,他站起身也抄起一瓶开始一口干。
这俩陪酒的,心里同时想着:靠,二喝一,不信几瓶酒下肚,军辉你不飞。
一瓶接一瓶的啤酒,一杯接一杯的白酒,一个个喝的脑袋沉了,眼睛红了,状态兴奋了,话也开始变多了。
从聊事业再讲到最近部队里的情况。聊着聊着,刘大鹏瞟了一眼军辉,嗤笑道:
“我说,辉子,越喝脸越白,你这人,真是不好交。”
本来是句玩笑话,军辉却一斜嘴角,表情没太大变化,可谁都知道他怒了:“大鹏,谁好交?”伸出手指指着包房门:
“他楚亦锋?!”
刘大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的懵了一瞬,随后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刘立伟赶紧把军辉伸出的手指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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