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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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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铁林看着付国那张国字大脸,他就一肚子气。
  上回忙着给老爷子下葬啥的,也没那个心思多打听。这回跟月月和毕成生活在一起了,听月月吃饭时无意间提起说的,也就才知道他姐过的是啥样的日子了。
  直到现在,他姐也报喜不报忧,没说的详细,不说就当他不知道呢?!
  呵呵。毕铁林心里冷笑着,纵然他姐说出花来,男人打女人、尤其是一个老爷们、一个丈夫,动不动就因为掉孩子的事儿打媳妇,说挥巴掌就挥巴掌,那特么就是欠揍!
  毕铁林不动声色道:“姐,你先回去吧。哎呀可别哭了,我指定回去住。我请我姐夫出去喝点儿酒,你不用管了!”
  ……
  两个人一顿找开门的小饭店,付国陪着毕铁林比比划划的告诉着,哪家他去过啥的,所以说啊,会说的不如会听的。
  付国知道的越详细,毕铁林心里越来气。
  感情我姐这些年吃糠咽菜的,你种地、你个小木匠,你还下馆子?还打麻将?
  这些他毕铁林都可以不计较,你还特么打媳妇?!
  憋了一肚子火啊,毕铁林是越生气越冷静,以至于付国没发现小舅子现在憋着股劲要收拾他。
  进了小饭店,毕铁林先是巡视了一圈儿,大概是下雪天冷,大厅有几桌正喝酒喝多的:
  “有没有单间?找个犄角旮旯的地儿,挑你们这拿手菜往上整,不叫你、别进来。”
  掀开门帘子,毕铁林率先迈步进屋,当他回身时,正好看到付国一脸笑容,他也笑了,付国没想到,毕铁林下一个动作是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往里面拽。
  毕铁林对着那张国字脸,干脆利落的上去就是一拳。
  外面大厅里的几个酒磨子都撩下了酒杯,就听到这个小隔间里连塑料布加喝酒杯噼里啪啦全掉到了地上的声音,这是付国被一拳打的没站住,本能拽住造成的。
  “你!”
  小舅子打姐夫?这特么不是熊人吗?他付国再穷吧,不占你便宜、要饭不要到你家门头行吧?!
  还有点儿懵,打人总得有点儿理由吧?他这些年、穷是穷了点儿,他爹没了之后,还真特么没人敢打他!
  又急是又怒还有点儿懵,被一拳打到在椅子上的付国,正要站起来骂人,毕铁林咬着后槽牙,微抬着下巴问付国:
  “你是不是当我们老毕家人都死了?嗯?你敢打我姐?打了几回?嗯?你觉得我怕弄死你这事儿吗?!这特么跟有钱没钱没关系,那是我亲姐!为她值,知道吗?”
  每质问一句,毕铁林的耳边就像是此刻能听到毕月说的话:
  “小叔,姑姑和我娘大半夜嘟嘟囔囔,我全听到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姑夫不咋地就算了,那衣服袖子一撸起来,我姑胳膊紫青色!这是家暴啊!咋没削回去!欺负咱家没人啊!”
  ……
  姐夫和小舅子,也是一种微妙的关系。
  他们能说出心里话,他们也能豁出去大打一架,随后,因为姐姐、因为媳妇,更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毕铁林仰脖干了啤酒,这回声音里没了激动,看着在猛灌酒的付国,他说出掏心窝子的话,虽然话很难听:
  “姐夫,我今天还叫你姐夫,是因为我看我姐那样儿,没打算换了你!我啊,不会缺了少了你们啥,我这手指头露露缝就够你们过好日子的。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别跟我说男人怎么地、儿子才是传宗接代啥的!你要敢花着我们老毕家钱,还在外面整出个女的、整出个大儿子来,你到时候有啥、我就让你没啥!
  信不信,你自己瞧着办,你要是踏踏实实跟我姐过日子,一切都好说!”


第一三七章 姑姑挨打原因(笑笑66和氏璧+1)
  毕铁林对于付国喝多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那些现在听来应该归类为埋怨的话,说实话,有些方面,很触动。
  如果人的心不是长偏的,他甚至能理解姐夫付国的变化。
  曾经,他姐是村里出名的一枝花,为啥嫁了付国,就是因为付家人行、付国对他姐一心一意。
  ……
  付国连干了三杯啤酒,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往嘴里扔着花生米,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年纪,抬头纹却很深,他眯着眼睛看着小饭馆混画儿的墙壁:
  “你出事儿、娘去世,哪一样咱普通庄户人家能一家包了(liao)承担得起的!
  可大哥那真是要啥没啥了,就快饿肚子了,没招了,就得我和你姐,真是包了啊!
  说这话就像跟你邀功似的,可那年月,家家户户能吃饱就算不错不错了,哪有闲钱?!
  铁林,你姐夫我啊,真的觉得对得起你们老毕家!”
  付国吸了吸鼻子,他挺委屈,窝窝囊囊地,没啥本事儿还得担着老丈人一家,现在还没借力呢,小舅子就削他!
  “唉!欠一屁眼子饥荒,你进去几年,我挣俩钱就扔你们老毕家,挣俩活钱就扔进去!你姐夫我说啥过没有?!
  这二年,我是打过你姐,真是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咋地了,打完我也后悔。”
  毕铁林捏住拳头,他不是好眼神地瞧了一眼感慨的付国。
  说破大天也不是打人的借口。他也没因为别的对这个姐夫不满,就是当弟弟的,听不得姐姐挨欺负!
  付国举起酒杯,想敬毕铁林,发现毕铁林连杯都不举,他点了点头:“得!你不喝、我自个儿喝。”放下了酒杯,付国紧接着说出了让毕铁林也有所触动的话,大实话。
  “铁林啊,最难的一次啊,你说我挺大个老爷们,挨家敲门去借钱,以前搁一块儿堆儿玩的挺好的,一听借钱,五毛一块的啊,铁林,他们都没让你姐夫闭上嘴!
  为啥?这些年借怕了!有的还没还上呢!好借好还,咱这不是没还上!
  可我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又上门了,为啥?
  咋年年得借钱,我明明……你看看我这手,我现在这个大手指头都不好使,干活没少干,咋没攒下?!
  你说为啥得借钱?啊?铁林?因为爹那年撩倒又被诊断尿毒症了!你说一波又一波啊,我有大能耐行!
  你姐回家划拉划拉,一分钱的过河钱都没留啊,都拿去了娘家。你知道娟为啥膈应你姐?孩子前两年交什么学杂钱吶是啥钱啊,她都没给留!
  说到娟了,不是你外甥女咋地啊,她现在听到她姥姥家态度能好吗?她娘给她念书钱就一块八啊,都给拿走了。我去年给你姐赶集买了块的确良的布,该咋是咋,她跟我这些年没穿过啥好衣裳,结果这不如不买了!”
  付国也无语了,毕金枝只要涉及娘家的事儿,那就都是大事儿。自个家孩子、老爷们、婆婆,那一对比得被比到泥地里去!
  别人家都是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他家的那位可倒好!
  毕铁林拿起酒瓶,给付国第一次主动倒了酒,整个过程他一字未说,却心事很重,句句听进了心里。
  “你姐啊,没舍得。俺家大丫娟儿呢,就跟她娘商量,那都十岁多知道美了,说是开学前,娘,你把那料子给我做新衣裳吧。你姐答应的好好的,说你要是好好干活、行。
  这一暑假啊,俺家那丫头是又帮着下地干活,又出门捡柴火的,好好的白丫头晒的跟烟袋塞子似的,却黑却黑的,结果快开学了,问她娘衣裳,你猜你姐说啥?”
  毕铁林皱着两道剑眉,没吭声,低着头转动酒杯。
  “你姐说,给你月月姐了,她念大学,大姑娘了,你臭美的日子在后面呢!
  铁林啊,谁家孩子谁不心疼?我咋知道这么细的,我去后院房头尿尿回来,就看到你外甥女坐在园子里,一边儿摘着柿子、一边儿哭着。她问我,爹,别人家娘都向着自己家孩子,我跟我娘一去看姥爷,我就觉得她对我最不好。”
  付国到底还是哭了,大老爷们掉泪不好意思,紧着用衣服袖子抹着脸,皱着他的抬头纹,想努力憋回眼泪:
  “这就是你姐!啊?我娘我就不说了。我控制不住打她的时候,有时候都恨!真是咬牙恨!
  她要但得心里装着自个儿家,孩子至于掉吗?前些年一天天累的要死,那都挣工分呢,我家就我一个劳动力,这……
  好不容易怀上了,我付国不是非得生儿子,我是不甘心啊铁林,我对你们老毕家、我这个当姐夫的还咋地?她毕金枝要是心里但得有我,孩子咋能掉?!
  是闺女小子的事儿吗?我娘是,我不是!我被你姐整的寒了心,她咋咋呼呼了十来年,我没求她啥,就这一件事儿,就要个孩子,唉!”
  这场酒足足喝到了人家打烊,进屋求着他们离开,此时,付国也已经完全喝多了。
  毕铁林扶起喝到后半夜醉醺醺的付国,半背着半扛着拽着他姐夫离开了小饭馆。
  毕铁林在第二天离开之前,再次找了清醒的付国谈话。
  谈话之前,倒是当姐夫的不好意思了,因为喝多一顿胡咧咧了嘛!
  付国也知道他和小舅子都心里明镜的,谁都不会跟毕金枝说,就像他脸上的淤青,他们默契地说是喝多摔的一样。
  “姐夫,你那手艺不是我说咋地,慢慢地,除非干的精,要不然啊,家具商都是批量生产了,早晚黄摊子。木匠的活就别寻思了,种地呢,就你们几口人,你一人也干不过来几拢地。
  钱呢,你跟我姐要,她那我给。你们选个好点儿的地方,我回京都找人给你整点儿咱省的自行车票,你卖自行车。那玩意利大,暂时先这么干着,我再琢磨。”
  习惯性对手下那几个兄弟发号命令了,毕铁林说完,这次却不同以往的照顾了他姐夫的情绪,细心了一把,抬头直视付国,以商量的形式问道:“姐夫,你看成吗?”


第一三八章 发现(笑笑66和氏璧+2)九更
  姐夫付国和姐姐毕金枝,外加付老太太,都对着坐在马车上的毕铁林挥手。
  毕铁林来时,又是锃亮的皮鞋、又是修身的黑色羊绒大衣,但是当他离开时、当他对着姐姐一家人挥手示意“回去吧”时……
  他身上围着绿底红花白被头的大棉被,他被他姐拿了一条大花被子围了起来,屁股下面坐着他姐夫给铺的两层褥子。就是怀里抱的暖水瓶,也是付老太太硬塞给他的玻璃瓶子。
  看了眼,趴在姐姐家黑色大铁门那、偷偷望着他的外甥女付娟,嘴角终于牵起了一丝笑。
  孩子啊,书包、钢笔、过年的新衣服,老舅都给你留下了,狗蛋儿有啥、你有啥。
  要好好学习!
  老舅昨晚发誓赌咒再不扯你,再也不搭理你,那都是气话,你要是那样有出息的,老舅在京都等着你来上学,更是盼着你越长越好。
  毕铁林背对着马车,随着马车一路跑,他在颠簸中就那么望着站在大门口的一家人,渐行渐远。
  之于毕铁林,亲情是什么?他比谁都体会的深。
  亲情是他在最无助的人生路上最持久的动力,亲情是哥哥姐姐不计回报、给予最无私的帮助和依靠;
  亲情更是在他走到最无奈的十字路口时,最清晰的路标。
  透过亲情,透过哥哥嫂子、姐姐姐夫脸上的皱纹,他能清楚地回忆那一幕幕、关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故事。
  毕铁林只在姐姐毕金枝家住了一晚的时间,打了姐夫一拳,惹的外甥女也挨了她娘几个大嘴巴子。
  他此刻不知道的是,他这趟短途回家,即便到了心心念念的哥哥家、也会留下属于他的故事。
  ……
  毕月脸色潮红的坐在班级里,蔫头耷脑地垂着头。
  梁笑笑叹气:“我脚扭了,你给我请假。你这都快烧成傻子了,怎么就不能请假?”
  “唉!这不是今儿个划重点,有李永远老师的大课嘛。她刚找我谈完话,我还是别挑战她的极限了。”
  毕月打了个哈欠,穿着件不知道是毕小叔还是谁的军用棉袄,就觉得冷啊,她缩了缩脖子。
  小声和梁笑笑唏嘘道:“我现在就想抱着床躺着,刚才来这一路,差点儿没冻透呛。”
  梁笑笑伸手摸了摸毕月的小手,倒是温乎,估计是不怎么正常的发热,哄着毕月:
  “没事儿,咱俩就跟屋里呆着,早上毕成不是说了吗?他中午现回家给你做点儿热乎汤饭送来,咱俩就跟教室里眯着就成,不出去。
  下午看看情况,要是还这样,直接晚上放学,你就这形象去跟老师请假,指定能答应。”
  这一上午,老师讲的是啥,毕月都觉得耳朵边儿嗡嗡地,管是说啥都跟听不清似的,老师说一遍,她就瞅一眼梁笑笑。
  盼啊盼,终于盼到了中午放学,毕月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梁笑笑脱下了大衣,把她的大衣也盖在了毕月的身上,瞅了眼付晓琳。
  这以前都一个寝室的,现在关系嘛,都因为那场打架闹的很僵。
  虽说没打到付晓琳她们几个人的身上,但是那几个人怕惹事儿、怕舆论、怕跟她们说话被指指点点,干脆见面就用余光瞟一眼,比班里其他同学都不如。
  梁笑笑为啥琢磨付晓琳?她寻思这要关系不错,是不是让毕月回宿舍躺着,那拿大被子一盖,总比这冰凉的桌子强吧。
  就在这一刻,梁笑笑领悟到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仇人多一堵墙。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拿着笔写写划划,记着笔记,一个小时过后,梁笑笑坐不住了。
  毕成呢?午饭呢?病号爱心餐呢?
  不是做什么牛肉汤上面撒点儿葱末配上大米饭一拌、贼香贼香的吗?!
  梁笑笑频频看手表,心里泛起了嘀咕,再过一个来点儿,直接又上课了,平日里挺靠谱的孩子,这是把饭送哪去了?
  哎呦,不能是出什么事儿吧?
  想到这,梁笑笑心里七上八下了,感觉也不是那么饿了。
  毕月动了动,迷迷糊糊坐了起来,用手背儿擦了擦嘴边儿的哈喇子,没啥精气神的问道:“毕成还没来呢?”声音都是蔫蔫的。
  “没。”梁笑笑摇了摇头。
  毕月皱了皱两道秀眉,咬了咬下嘴唇:“几点啦?你饿了吧?咱俩去食堂吧,估计他学校有啥事儿吧。”
  “食堂这个点儿都剩菜汤了。咱俩出去吃点儿吧?我领你吃碗热乎面条?”
  ……
  梁笑笑知道毕月现在恨不得就在屋里呆着,也许强挺着出门就是为了让她吃的舒服点儿。
  可毕月要是不吃点儿热乎的、不吃顺口的,不得更吃不了几口就撩筷儿啊!
  梁笑笑挎着毕月的胳膊,两个人都被小北风吹地缩了缩脖子:
  “正好吃完面,一会儿拐到道那面去,给你买点儿好使的感冒药。你那胶囊不行,不好使。”
  提起药片,毕月叹气:
  “这弟弟啊,就是不如哥哥,早上还在那巴巴的说:姐,我给你做点儿好的啥的,再给你买点儿别的好使点儿的药,人呢?这小子啊,等我好点儿的,非得收拾他。”
  “就是,必须得收拾他。早知道他忽悠我们,咱俩傻呵呵的等什么!”
  犹如一语成谶,只是收拾的过程,受伤的何止是毕成……
  面吃完了,也过马路了,但是,毕月和梁笑笑都站住了脚,没人进门买药,因为梁笑笑那一指……
  “月啊,你看那是不是大成?”
  毕月攥紧棉袄,感冒连续咳嗽了几声,感觉嗓子都干疼的厉害,她眯了眯眼睛看向梁笑笑指的背影。
  “是。”很平静道,只是声音发颤,梁笑笑没听出而已。
  毕月说:“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不送饭,跟着那个什么蕊要干什么重要的事儿去!”
  “啊?”梁笑笑这回侧过了头,她纳闷问道:“你认识?”
  ……
  一路以尾随的方式,毕月看着前方一男一女的背影。
  女孩浅笑言兮,时不时侧过头看向她大弟笑。
  她大弟这回倒没又拉手又搂腰的,青天白日下,也只是给那女孩正了正白色的棉线帽子。
  真是好有爱的画面啊……


第一三九章 撕开(笑笑66和氏璧+3)十更
  一九八五年的京都,人们买高档的鞋帽、大衣、化妆品等等,选择面不再只是商场了。
  有很多有眼光、有魄力的生意人,已经单独支起了门面,所谓零售批发两不耽误,有点儿像后世的精品屋。
  ……
  毕月和梁笑笑,两个女孩儿就站在其中一个精品屋的门外,她们透过玻璃窗看着室内正在上演的一切。
  毕月嘴角微翘,那张发着低烧的脸蛋上,挂着不知名的微笑。
  梁笑笑侧头看了眼毕月,她无语地半张着嘴。
  这个毕成!
  没给她们送饭,居然是陪女孩子逛街!
  他知不知道他亲姐姐、那个一心一意对他的姐姐正生着病!
  想的越怨,梁笑笑越担心毕月。
  梁笑笑赶紧摘掉棉手套,直接用温乎的小手伸进了毕月的棉袄兜里,她试图和毕月十指相扣,当成给毕月别伤心的支撑。
  两个人一起看向精品屋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毕成不停地看手表,当邱怀蕊坐在那换上小跟黑皮鞋,问他好不好看时,毕成又赶紧侧过去看了看,笑着露出半口大白牙,嘴型是:
  “你自个儿看,喜欢就行。”
  ……
  是的,毕月就是能猜到毕成都对那女孩儿说了什么,因为那是她的亲弟弟。
  跟她一起卖油条麻花儿的弟弟。
  “姐,我叫不出口,你咋那么能耐呢?”
  摆早餐摊的毕成,是那么的憨厚,他甚至连叫卖都没有勇气,他特别能干。
  他一个人住在小出租屋里,背着她和面,那小出租屋、都不如后世的民工房,早上早早的起来,晚上还要读书。
  ……
  “小果、奶油冰棍、汽水啦!”
  那时的毕成,让她泪洒在这条街上,她弟弟看着她傻笑,她哭到猫着腰在心里发誓,她要变成有钱人。
  ……
  她和毕成两个人,肩扛手提,毛巾垫着好几条,肩膀照样被肋出了血印子。
  他们上了张南列车,走上了内蒙古高原,过隧道,她给他讲故事,他问她俄语一二三四怎么说。
  过黑暗国界,只为几百件的老头衫,警犬上火车,就在她大弟的腿脚边儿嗅着。
  他们一起对列车下的俄罗斯大妈们,挥舞着胳膊扯着脖子看向同一个方向喊道:闹揪波罗!
  十个大列巴面包要吃几天,她弟弟饿着肚子咕咕叫,都对她撒谎说:“姐,我不饿,你吃。”
  他们一起站在哈拉滨、自己老家的省会城市火车站,望着那悬挂的大钟表,一起哭了。
  挣钱的心酸、不易,他忘了吗?
  ……
  梁笑笑觉得毕月的身体在颤抖,她面色有点儿急了,她也看到真的是毕成在掏兜拿钱。
  毕月多“抠门”、毕月多能省钱、毕月多爱“小气吧啦”,梁笑笑比谁都清楚,毕月对自己最抠,对她家人最舍得!
  ……
  毕月就瞪着她那双大眼睛瞧着,认真瞧仔细了。
  她觉得她亲弟弟、那个懂事儿、憨厚、能干、什么都听她的弟弟哪去了?
  是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间,他亲姐姐发着烧,他居然陪着女孩儿逛街,给人买一二百块的皮鞋!
  还有……
  她觉得,也许她烧的太厉害了。
  要不然怎么大弟递给她半根麻花儿的场景,和眼前儿大弟掏兜付皮鞋钱的动作融合了呢?
  ……
  毕月有了动作,她把插在她棉袄兜里梁笑笑的手拿了出来,往前走的几步路,她还是那一副似乎很牛气、很神气活现的样子。
  店家的玻璃门被她拉开,毕成和邱怀蕊都回头看向门口。
  “姐?”毕成愣了。
  是他姐?正要把自己换下的条绒棉鞋装袋,穿上新皮鞋的邱怀蕊,坐在那也傻愣住了。
  毕月的表情很正常,只不过,她的动作出人意料而已。
  她对着店家老板伸了伸手,摊开手心,示意钱给她拿回来:“不好意思哈,这是我弟弟,不买了,有机会再来溜达。”
  “姐?!”毕成脸色涨红,他显得有些无措地、又不得不凑到他姐近前。
  因为邱怀蕊不止是脸红透了,就是穿着白毛衣露在外面的脖子都被羞的发粉了。
  梁笑笑站住一旁,不是好眼神的瞧着坐那还傻愣着、不知道把那双破棉鞋穿上的邱怀蕊。
  她现在此刻跟毕月一模一样的心理,骗我们弟弟钱吶?臭不要脸!有钱就穿,没钱就拉倒,管男人要。
  毕月挑了下眉,在毕成打算上手抢下那一百五十八块钱时,毕月使劲甩了下胳膊。
  “放手。”
  她尽量让自己不在外人面前丢丑,尤其是那个“拜金女”面前闹什么姐弟分裂的笑话。
  别说邱怀蕊脖子都红了,就是毕成也是脸色涨成猪肝色。
  他本就是只和对脾气的人能说能聊的性格,不是啥特别擅于交际的毕成,此刻被他姐气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就觉得他姐让他丢了大人了!
  “姐,这买着……”
  “我午饭呢?”
  这一句问的,毕成没有表现出特别气愤的样子了,他没了底气:“这家旁边就是卖牛羊肉的,我吃过,他家做的快……”
  “跟我出来。”
  毕月都走了两步了,发现她弟弟没跟上来,脾气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推开半挡在她面前的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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