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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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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还能这么用?花云只想煮汤的说。
“不过,”董郎中犯了愁:“两大只呢,要是叔剥骨头,可是糟蹋了肉和皮,能卖不少钱呢,你们怎么打算的?”
花云看花雷,花雷道:“还得跟爹娘商量。”
几人进屋跟花长念商量,村里人还在围观大老虎,不过没人再敢动歪心思。
花长念也稀奇,一把骂俩孩子,一边让花雷和万氏扶背了,也出门来看,猛然见两只老虎在地上卧着,吓得差点儿跳起来。多亏了花云的针,才让他看着好镇定。
“妈呀,真是老虎呀,看这气势,看这模样,就是死了也吓人呐。”
“是啊长念哥,不然怎么它能当上兽王呀。唉,多好的两只虎啊,全身都是宝,要是可能,我还真想买下来自家要了。这传下去,宝贝呀。”
花云上下打量,能传下去的,也就这皮了吧。
她可不知道,董郎中心里暗搓搓打着的是那啥鞭的主意。
“这有啥,兄弟你留着就是。”
花云瞟了一眼,拿我的东西送人情?上报了吗?批准了吗?
花长念觉得两条腿咋就那么凉?
“那可不行。”董郎中摇头,指着老虎道:“有了这俩老虎,长念哥,你家可翻身了。要是你愿意,能不能给我点儿血?那玩意也有用。”
“那有啥说的?兄弟你看上啥拿啥。”
花云眯了眯眼。
众人听得艳羡呀,觉得还是董郎中识字有眼光,瞧,人家就是对窝囊废花长念一家另眼相看,看,得福报了吧。要是自己也有这眼光,这俩大老虎还不是自己的了?
董郎中咳了声,凑到花云跟前:“大侄女呀,能给叔点儿血不?”
总觉得花长念说的话,不管用呀。
花云看了花长念一眼,花长念脑袋一懵,才想起来自己这大女儿最喜欢喝血了。不会当着人的面就…
“云儿啊,你累不累?要不进去歇着?”这话说的,近乎谄媚。
听得人一阵鄙夷,刚刚还骂小兔崽子不消停呢,现在咋就换了脸?
聪明人就看出来了,花长念他大女儿不一般呀。村里头的姑娘,哪怕是村长他小闺女呢,跟别人昂着头,跟她爹还不是顺眉顺眼。花云这待遇,唔,反正花长念对着李氏都没这样。
那当然,后娘和亲闺女能一样吗?
“叔要啥拿啥,不是啥值钱的东西。”
众人听得牙疼。
董郎中牙疼又高兴,花长念乐得找不着北,看大女儿多给面子呀。
疼她爹呀。
小花冰偷偷鄙视他爹,他总觉得大姐是真没放在心上才这样说,爹到底乐得啥呀?
第三十六章 剥皮
“长念哥,要我说,咱还得进城,大药堂里有专门收拾这东西的,在人家手里不浪费。”
“你意思是…?”
董郎中挤了挤眉眼,这东西小家小户留不住,不如卖了干净。
花长念点点头:“兄弟,还得劳烦你跑一趟。”
董郎中当即要去借车,那户人家正好也在,立即出来说去套车,转头往自己家跑,心里琢磨,看那个傻丫头花云真大方,让董郎中要啥拿啥,要是自己跑一趟,殷勤着点儿,是不是也能沾点儿光?
去县城花雷和花云是一定要跟着去的,花长念去不了,万氏便犹豫起来,一头放不下行动不便的男人,一头又担心孩子,两头为难。
花长念也不放心孩子,挥手道:“你跟着去,小孩子家家的。”
“可是你要是叫个人啥的…”
“就这半天功夫,有啥我也能忍着,不是雨儿冰儿也在吗。”
万氏不禁白了他眼,她想说的是要是他想解手呢?俩孩子怎么弄?而且,这事更不好麻烦人家董娘子呀。
花长念不禁觉得好笑,低声道:“我不喝水就是了,我这么大人,还能忍不住吗。”
万氏心里蓦地一酸,他有时候还真忍不住。
“算了,我不去了,俩孩子都大了,再说,大胜兄弟跟着呢。”
董郎中一边也道:“这俩孩子老虎都打得,你俩还担心啥?再说,我也跟着去,长念哥,你就放心吧。”
花雷也道:“不是多大的事,娘,你就在家照顾好爹吧。”
说着心里琢磨,爹的腿该好了吧。
花雨花冰从刚刚开始就撅着嘴半天高,一听万氏留下,立即钻出来叽叽喳喳:“我也去,我也去。”
“去啥去?你哥你姐是去做正事呢,老实在家呆着。”
万氏能放心大的,可绝对不放心小的。
“不要,不要,就去就去嘛。”
俩孩子一人一个,缠着万氏和花长念,拉着胳膊使劲儿摇,小身子都扭成了麻花。
万氏被摇得头晕:“听话,你们俩小,小胳膊小腿的,哪跟的上大人,别去添乱,等你哥你姐回来。”
“娘,我们也去嘛,不是有车吗。”
“嗐,那车还要装老虎呢,哪有地给你们坐?”
“弟妹,你就让俩孩子去吧,这么点儿孩子才多少分量,往上头一坐,不压车。”
牛车的主家来了,姓牛,大家都喊一声牛车头。赶着牛车,空车板上还放了两张席子。
万氏看看花长念,点了头,俩小的兴奋雀跃:“坐牛车喽,骑老虎喽,坐牛车喽,骑老虎喽…”
看得周围一群孩子眼红呲牙。
几个壮年汉子一起动手,把两只老虎抬到车上,心里更是惊诧俩孩子的力气,这么沉,咋自己弄回来的,尤其是花云,太吓人了。
牛车头把两张席子盖上去,还露着一截。董娘子早把自家的席子也拖了出来,家里长年晒药,最不缺这些。从头到脚,把两只老虎遮得严严实实,老虎的长尾巴也塞到身子底下。要是路上让人看见了,又是一顿麻烦。
花雨花冰坐在上头,董郎中花雷花云跟在两旁,牛车头挥着小鞭子,一行人在村里人依依不舍中出了村。
“那么大两只老虎呢…”
“都是一个村的…”
这是又有人眼红了。
有人看不过:“想想花老头家,再动歪心思。”
登时消了声,再贪的人他也怕鬼。看看花老头家,断腿的狗咬的被砸的,倒霉事一箩筐一箩筐的,不定大李氏不会找上别人。
董郎中直接让到仁和堂,一方面是他跟老大夫有几分熟,另一方面也是仁和堂名声好。收药材从来不压价,童叟无欺,而且在县城里是数得着的大药堂,能一次吃下两只老虎。
让牛车头把牛车往旁边连着仁和堂后院的小巷子里一拐,自己钻进前堂。
老大夫正在给人看诊写方子,很是认真,没瞧见他。
沉心静气等着,董郎中盘算着该怎么开口要价才能让花雷家拿到最多的好处。见那位病人拿着方子去开药了,赶紧上前,迎着老大夫诧异的目光,伸手捂着在他耳朵边说了句。
老大夫有些耷拉的眼皮子一下子张开了:“真的?”
董郎中微微点头:“真的,就在外边巷子里呢。”
老大夫嗖的站起来,蹬蹬蹬往外跑,那腿脚不比年轻人差。董郎中连忙追了出去。
到了车前,席子捂得严严实实,上头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歪着头骑着,见了他忙齐声问好:“老大夫好。”
老大夫哪还顾得上,只盯着车,看那长短大小心里激动的不行。做贼似的掀开一丝丝缝儿,打眼一瞧,呃,瞧不清。干脆伸了手去摸,一触手那厚实的毛皮…老大夫哼了声,说不出的诡异,拉出手来还闻了闻。
呃…真的很奇怪啊。
“快,快,去后门,我去叫门。”
脚底生风往后跑,有些年头没见过完整的这东西了。
进院子卸下老虎,董郎中从怀里掏出一串钱,请牛车头到城门口等着。牛车头再不甘愿也没理由留下,悻悻赶着车走了。
老大夫把后院闲杂人等清干净了,只剩下药堂的人,掌柜的还有处理药材的老师傅从车上席子全扯开到现在,都睁大了眼不知说啥好。
“这这这,这还是新鲜的呢。”
花雷便道:“今天刚打的。”
掌柜的看他一眼,这话听着挺不对味儿的。今天刚打的,新鲜着呢,好吃?
老师傅围着摸了两圈:“咦?这咋打的,连丝儿伤都没有。”
“捶死的。”
众人:“…”
“还真是的,头骨碎了。”
“碎了也没事,不影响泡酒。”
“看看,正是壮年呢,药力正好。”
“这皮毛也好,光亮光亮的,还没伤…”
听了半天,那几个人只说怎么好怎么好,全看不到别的了。
花云咽了口口水,饿啊。
“血要是不要,我先取出来。”
花雷心里一跳,坏了,大妹要喝血,不是只喝鸡血?
“要!”老大夫叫道:“怎么不要!这么好的东西!”
说完见花云一脸淡漠,才想起这老虎是人家的,讪讪道:“咳,你…们要这血也没用,我们能用来入药。”
这药效…他们小孩真用不上。
花云冷漠,谁说她没用,吃!
花雷赶紧把她拉到一边:“待会儿哥给你买鸡呀,你先忍忍。”
花云别过头,稀罕,自己去山林转一圈,什么血没有。
董郎中趁机拉了老大夫几人商量:“…就是这样,这家人糟心事多呀,身无分文的,就等着钱救命呢。”
不怕仁和堂趁机压价,老大夫不是这样的人,反而会多给些。至于那个一脸精明的掌柜的,董郎中知道,他听老大夫的。老大夫就是招牌,仁和堂的事他能一口做主。
果然老大夫摸着胡子沉吟道:“这个没什么,仁和堂从来公道。不过——”
董郎中心跳了跳。
“你是内行人。虎骨虎血还有…几样,”老大夫看了眼花云和花雨,没说清哪几样:“都是药材,药堂一定要收的。而且这虎瞧着是上品,自然给个好价钱。可别的…虎皮,其实药堂是用不着的,还有虎肉…”
董郎中当然得承认:“是,是,要不借您这儿的老师傅,帮着分开来。虎肉我们再拉去酒楼里卖,虎皮…这家当家的,您也知道,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有虎皮还能铺着隔湿冷,有好处…”
只是…好奢侈呀,老大夫眼角跳了跳,他也没有呀。
一边掌柜的就开口道:“不如,留一张?您老岁数大了,以前没少走南闯北的,该保养着了。”
董郎中心里暗喜。
老大夫沉吟,点头:“这样,我正好知道有人需要虎皮,现在让人去问一问。他要是要,两张虎皮都有去处了。他最是大方,只看心情,不顾银子的。你觉得怎么样?”
董郎中自然点头,他刚才说给花长念留一张也是没法子。但能卖出去不是更好?以后花长念那腿用药的时候太多了。
当即喊了人去问信儿。董郎中连连感激。
那边老师傅开始下手处理老虎,喊了几个人,先将公老虎倒吊在一根高高的横木上,下头接了大木盆,显是要接虎血。
花云仔细看着他的动作,很内行,只是——抬头看看天色,太慢了,他们还得赶回去呢。
“我来吧。”
“啊?”老师傅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眨了好几眨眼,还是没反应过来。
花云干脆捡起一边一把薄薄小刀,直接扎进虎皮里。
“唉,唉,你别乱动呀。把虎皮割坏了,可就不值钱了,你家咋卖钱呀?”
老师傅急的直跳脚,可慢慢慢慢他就不跳了,边上的人也看傻了。
人家小姑娘单手拿着小刀片子唰唰唰几下,从老虎下颌一刀滑到肚皮底,四肢里边也飞速划了几刀。那小刀片子跟活了似的,从虎皮底下割豆腐似的划着,只看到虎皮跟着一波一波的浮动,就像一尾活鲤贴着水面在嬉戏,既不钻出来,也不沉下去。
真是太——美了。
众人心里齐齐感叹。
收回刀,花云抓着虎背一点,一扬一扯,一张完整的虎皮飘了下来,再看虎身——
还是完整的形状,更令人惊诧的是,并无一丝血流出来,一层薄薄的肉膜完美的包裹着。能看得到青红血管网络其上,仿佛还能看到里面还在缓缓流淌。
花云脚尖踢了踢下面的大木盆,刀尖飞快在几处深深扎入,像春日大河破冰,肉膜破裂,深红色的虎血喷涌而出,砸落在大木盆里。失了皮的老虎鲜血淋漓,那画面——
众人齐齐哆嗦,再看眼前静静而立的少女,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那是…杀神吗?
鲜血流尽,只剩滴答滴答的声音。
“把这只也挂上去。”
老师傅抱着花云扔过来的虎皮展开看了半天,这是这辈子他见过最好品相的老虎皮了,听见她说,忙让傻了的几个男人去抬母老虎。
如法炮制,等一个中年男子冒着汗跟着先前去问信小学徒跑进来时,花云早放下刀,看着老师傅分离骨和肉了。
珠玉在前,又没了弄坏虎皮的顾忌,老师傅憋着一口气把毕家本领都使了出来,一定不能让这小丫头小看了。因此手下也快得很,花云就没吭声。
第三十七章 卖了
“顾老大夫,顾老大夫,哎哟,可把我跑坏了,虎皮,虎皮呢,要要要,我家老爷要。还有骨头,肉,那个——”看到院里有半大姑娘,及时把那样物事咽了回去:“要要要,都要了。”
顾老大夫乐了:“怎么,我帮他寻虎皮,他抢买卖抢到我头上了?喏,骨头那什么的,药堂早就收了。虎皮呢,就一张了,他爱要不要。”
“哎哎,”中年男人苦了脸:“我家老爷可是吩咐的好好的,我要是办不到,老大夫哎,您可怜可怜小的。”
“去你的,在我跟前装可怜呢。跟你家老爷说,虎皮就一张,错过这村没这店了啊,品相好着呢。”
中年男人一边痴缠一边去看剥好的虎皮,吃了一惊:“还真是多年未见了。前几年我家老爷费尽心思买了张,是个老的不行的,皮毛都黯了损了。哪像这个,又厚又密。找人去山里打,谁敢去那深处里呀。”
“你家老爷运气好,这虎皮铺着,再来买这虎骨酒,今年冬天呀,好过了。”
“这不是两张呢吗?正好轮换着来。”
老大夫板了脸:“我老头子早自己留了张,喏,这张大的我自己留着。”
“哎哎,老爷子哎,这张您让给我家老爷成不成?我家老爷可怜呀,一刮风下雨的,那腰那腿疼呀,疼的死去活来呀…”
讲了半天,终于许了好处让老大夫松了口,将公老虎皮让了出去。
花云看老大夫背过身子乐,人家是早打算留小的那一张呢。别看老人家岁数大了,可身子骨强健呀。
中年男子嘿嘿笑:“老爷子心好,这公老虎阳气壮,更对我家老爷好不是。”
“哼,开个好价钱吧。”
听了半天热闹的四个孩子和董郎中眼睛齐齐一亮。
“哎,还有别的呢…”
“药堂收了。”
“那个,肉呢?”
“呃,这倒没有,怎么你家老爷好这口了?”
“不是,不是,家里来了贵客,老爷正愁没好东西招待呢。”
老大夫心里好奇,他家是首富,什么好东西没有呀,连他都愁没好东西招待的,这客得多贵呀。
“你拿走便是。还是那句,给个好价钱。”
中年男人也好奇,他可是知道顾老大夫于金钱上并不看重,让他一再帮着要个好价钱,那这家人…
看了眼几个孩子和董郎中,还是对顾老大夫商议道:“您老看,虎皮连着肉…一百五十两如何?”
顾老大夫沉吟:“少了点儿。”
中年男子便道:“老爷子,这虎皮才值钱,虽然品相是好,可我们拿回去还得再处理。一百两不少了。”
顾老大夫指着地上两大盆子肉:“肉便宜?你家老爷怎么不天天吃老虎肉?”
中年男人苦了脸,要是天天吃肉还能少了皮?
“一百八,全是看您的面子。”
顾老大夫去看五人。五人全惊住了,花云是欢喜自己能盖房子了,那四人纯粹是没想到这么多钱。
董郎中看了眼花雷,上前笑道:“多谢老大夫帮忙,小子承您的情。”
顾老大夫呵呵道:“我帮着你应该的,当年遇到你爷爷,他老人家还教过我几手,我一直记着呢,唉…”
董郎中眼圈一红,原来是这样,自己爷爷早去了,忙对着老大夫施子侄礼。
中年男人看在眼里,怪不得帮着呢,原来还有这一层。顾老大夫可是最念情的。
花雷也带着弟妹上前道谢。
“不用谢,这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以后再有好东西,给爷爷送来好不好?”
后头这话是单独冲花云说的,本能觉得这小姑娘不是平常人。
花云点头直接问道:“你想要什么?”
顾老大夫一堵,他想要什么?你都能弄来?
花云又换了种问法:“什么值钱?”
顾老大夫好心塞,怎么说的跟她家自己产的似的?
对以杀变异兽为日常活动的花云来说,还不如她家自己产的呢。
不能让人家孩子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去冒险吧,老大夫只搪塞了句:“越稀罕越值钱。”
花雷一边赶紧说:“咱家不缺钱了,不用再去了。”
老大夫不知道该欣慰好还是可惜好。
最后,花雷怀里揣了几百两银子。中年男人给了一百八十两,老大夫自己给了一百两,药堂给了一百两。
董郎中要了些骨头回来,自己泡药酒,老大夫还给包了相配的药来,白给。
“花雷,你们要记老大夫的情。不是他老人家帮着,你们这两只老虎卖不了这些钱。”
花雷点头:“我记着了董叔,等有机会一定报答老大夫。”
一边不愿欠人人情的花云心里盘算,不然哪天再打只老虎给老大夫送去。
“董叔,我心里不踏实,惶惶的,这么多银票呢,我腿肚子都抽了。”
董郎中闷闷笑:“今个儿太晚了,钱庄关门了,等明天再来,存一些去里头,安全。再换些碎银子铜钱,你们过日子用。”
董郎中的意思,全要大头银票,好拿,不扎眼。
“听叔的。”
等一行人找到城门口吃馄饨的牛车头,天色开始暗了。
“咋样?卖出去了?可不少钱吧?多难得的东西呀。”
牛车头两眼放光,在几个人身上来回的睃。
花雷几个心里有些恼,幸好有董郎中跟着。不然还不得问的更露骨?
董郎中笑道:“还行,能让长念哥好吃好喝好一阵子了。”
提到花长念,牛车头目光缩了缩,就花长念那个瘫子,那就是无底洞呀,填多少钱也不够。
“正好,请人家大夫换了药方子,添了参片试一试。”
牛车头暗自咂舌,人参呀,多少银子给他们糟蹋呀。
“唉,有钱买地多好呀,那才是长长久久过日子呢。”
这是说用到他爹身上就是浪费了?
花雷沉下脸:“给我爹治病用再多钱我们也乐意。”
“就是。”
“就是。”
牛车头觉出几个孩子的敌意,讪讪扭过头,这无底洞呀,不再说话。
董郎中看得好笑又欣慰,长念哥生了几个好孩子呀。
回到村里,天黑透了。
董郎中拿出一串钱塞给牛车头。
“哎,这多不好意思。车钱你早给了,还另给钱让我吃喝,足够了,足够了。”
那看着有一二百钱呀,董郎中真大方,又不是为了他自己家,难道他也拿了不少好处?
董郎中道:“几个孩子还小,不会说话,你多体谅。”
这是为先前找圆场呢。董郎中有意思,当时没说话,可见他也是生气牛车头的,现在再找补,只是不想两家闹僵,以后花长念家还是要在村里讨生活的。
“哪能,哪能。”
牛车头推了推就收到怀里了。
“以后用车就说一声,伯伯就是退了别人也得顾着你们。”
客气几句,几人告辞离开。
“哎哟,到底卖了多少银子呀?真是…”
一行五人进了家门,只见家里只东厢房亮着灯。董郎中愣了愣,自己媳妇呢?进了东厢房见董娘子正安慰着一脸怒气的花长念和抹眼泪的万氏。
“这是都咋了?”
董娘子迎上来:“你们可回来了,”顿了顿又道:“幸好你们回来的晚。”
花雷心思一转,看着爹娘:“是不是那家的人来过?”
能让他爹娘这样的也就只能是那家人了。
“还是雷子心里头清。可不是嘛,你们走了没多久,那家就来人了。”
“谁来的?”
“你…花家老爷子和花长祖。”
花雷冷笑:“这是打那两只老虎的主意吧。都分宗了,还有脸来?”
万氏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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