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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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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霍繁篓立刻就道:“我们是乞丐,正巧路过这里,什么意思都没有。”
“鬼鬼祟祟,什么人?”大汉个子不高,但眼角一刀疤显得面目凶狠,他打量着顾若离,恶狠狠的。
014 朋友
“好,你随我来。”老者转身往军帐里走,众人让开一条道,顾若紧随老者走过去,身后被
霍繁篓问候了一边老者的十八辈祖宗,和顾若离商量?砍的又不是她的腿,她才不会犹豫!
“随便。”顾若离撇了眼霍繁篓,回答的毫不犹豫。
老者摇着扇子回到顾若离面前,凝着眉跟吓唬小孩子似的:“小丫头,你要是说大话,治不好我兄弟,不但这小子的腿我们要,连银子也不会给你们,你可想好了。”
周铮并着其他人都没有开口,一个个皆神色惊讶的看着顾若离,小姑娘神色淡然一派成竹在胸的样子令他们更加的惊奇,人群里发出低低的愕叹声。
“是。”老者乐呵呵的应是,摇着扇子离开。
那人嗯了一声,并不大关心的样子:“依先生的意思办吧。别耽误正事即可!”
“是!”老者回道,“陈陶说要截肢易肢……”话落嘿嘿笑了起来,他还没见识过接腿能活的,很想见识一番,“有个小丫头却说她不用就截肢也能治好。”这比截肢易肢还有趣。
“什么事?”那人并未回答,沉沉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为胡立的伤?”
“等等!”老者看到那人立刻笑了起来,颠颠的迎过去,立在帐外,“将军,您回来了。”
“你等等。”老者正要说话,忽看到第三顶军帐前有人悠闲的一晃而过,那人穿着墨绿的直裰,身量很高,腰背笔挺身姿如松,若寒星般的眼眸只朝这边看了一眼,沉敛森凉不着半丝温度。
顾若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慌不忙的道:“不试试,如何知道!”
“咦……”老者又咦了一声,“你真的能治好?”
莫说现在,就是现代也没有人敢夸这个海口吧。
“是!”顾若离看着他,“让我看看,我或许不用他截肢就能治好他的腿!”既要霍繁篓的腿,那就表示他们请的大夫定论是截肢了……她好奇的是,这腿截了还有人在如此简陋的医疗环境下装上别人的腿?
可军帐里的三个大夫,瞧过病后也没有敢这样下定论,这小丫头不过隔空闻到了气味。
“咦……”老者发出一声长长的惊讶,知道有人受伤,断定是左腿并不稀奇,因为空气里的腥臭味他也闻得到,而他方才要买的正是左腿,可单凭这些就断定伤已有两年有余,就很不简单了,他打量着容貌丑陋的顾若离,“丫头是大夫?!”
顾若离看着老者,一字一句道:“伤者男性,左腿局部溃烂,伤情持续两年以上,疼,肿,溃烂……”她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若没有猜错,此刻已有脓液流出,痛不欲生。”
“小丫头。”老者走过来虽依旧亲切和蔼的样子,可声音里明显透着冷意,“你什么意思?!”
霍繁篓拍掉周铮的手,露出一副事不关己旁观者看戏的样子来。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面露戒备的盯着顾若离。
“我不是救他!”顾若离盯着老者,耳边回响着霍繁篓的话,“我是救他!”她抬手,指着军帐!
周铮嘿嘿笑着。
老者哼了一声,摇着扇子道:“老夫胳膊肘从来不外拐,不像有的人抡着圈的转。”
“先生太小心眼了。”周铮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刚才我们只是笑了一下,您竟胳膊肘外拐,让一个小丫头打我们的脸。”
老者好像发现了更有趣的事,凑着热闹道:“小丫头,有什么本事尽管使,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她声音清脆,不高不低,却在一群习武之人耳中宛若炸雷,令他们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有人抚掌道:“老天是看我们过的太憋屈了,特意派这两个孩子来给我们逗趣的吧。”莫说一个顾若离,就是来一百个,他们也不会怕。
就在众人大笑声中顾若离淡然的往前一步,大声道:“我救的了!”
霍繁篓耸耸肩,不置可否。
帐前的众人并着老者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顾若离身上,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好笑的神色来,显然并没有当真。
霍繁篓的前一句声音很低,周铮没有听清,可后两句他却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指着顾若离就道:“让她救你?”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转头和众人道,“小子让她救。这两个小儿太有趣了。”
她立刻做了决定。
她现在没有任何线索,若真的有关,那对她来说就是极大的进展。
顾若离的视线落在老者身上!
若老者那晚曾出现在顾府门口,那是不是代表着,顾府的灭门之火和骁勇将军有关?
霍繁篓的话应该不是随口胡诌。
出庆阳城那天,她也听守城的衙役提过骁勇将军来庆阳是求医的。
顾若离点点头,回道:“信!”
“你要信我。”他嘲讽道,“我从不说假话!”
顾若离释然,眉梢一挑看着霍繁篓,没了温度。
以为对方将她当朋友,或许于对方而言,不过是一次施舍!
他说的对,她不该对别人心血来潮给予的温暖想的太多。
在危难时刻拉着她垫背,这才应该是他,而非用自己辛苦积累换她一夜安寝,而非护她安慰她的霍繁篓。
心头忽然平静下来,顾若离看着霍繁篓微微一笑。
015 医德
吴孝之停下来,用扇子去敲周铮的头,周铮
“他怎么办?”周铮指着霍繁篓,“砍不砍?”
吴孝之笑呵呵的要走:“老朽找将军说话去喽。”
那边,陈陶听到这里动静,停下来怒回道:“听她的,等死吧!”骑马而去。
周铮一连几个问题,吴孝之哈哈一笑,回道:“十天后见分晓。”又看着正牵马出来的陈陶。
吴孝之出门,周铮和陈达迎了过来:“先生,陈陶怎么气呼呼的走了?那姑娘真有办法治好胡立的腿?”
顾若离颔首。
吴孝之满意的点着头:“老朽还有许多事要忙,这里就交给霍姑娘了。”
姓吴?霍繁篓说过,赵勋的师爷姓吴,名孝之!顾若离就笑看着他,行礼道:“吴先生好。”
老者呵呵笑了起来,觉得顾若离脸上的疤都透着几分认真严肃的可爱劲:“鄙姓吴。”
“我们姓霍。”顾若离说我们当然是指她和霍繁篓,“先生如何称呼?”
顾若离不知道老者在想什么,倒了药和方本超小心翼翼给伤处清洗,挑了破口泻脓液,忽然的,一张脸凑过来笑嘻嘻的:“小姑娘,怎么称呼?”
而且,这脾气也很有趣,似乎在她心里有道善恶的线,在线这头和线那头,她能截然不同的对待,黑白分明。
可是行医中的小姑娘实在太有意思了,举手投足像极了一位见惯了场面的老大夫,用药果断,辩证清晰准确,若非亲眼所见,他实不敢相信她只是个小丫头。
老者一直冷目看着,他本来也只是试试看的心态,毕竟顾若离的年纪太小了,就算天赋异禀也没什么可指望的,中医不只是靠天赋异禀就能包治百病。
单凭闻就能报出药名,方本超惊的下巴快要掉下来。
方本超点头:“在下煎的,陈大夫的配药!”顾若离又仔细闻了闻,颔首道,“生芪,当归,赤芍,金银花,蒲公英,野菊花,大黄……这外用的药还缺几味,再加上土茯苓,白芷和肉桂效果更好。”
顾若离微微一笑,取了桌上药罐里煎的药闻了闻,回头问方本超:“这早上煎的?”
“谢谢方前辈。”顾若离端了一个凳子来,将伤者的腿悬空架在上面,方大夫就笑着道,“在下姓方,方本超,姑娘这样称呼实在折煞在下了。”
陈陶脾气古怪,行为已有些的癫狂,方大夫一上午不知被他讥讽了多少次,如今见他被气走,便自动将顾若离视为自己人:“行啊,姑娘要怎么清洗,你说我来做。”
顾若离已经恢复了神色,对方大夫道:“……能不能帮我一下,我要给他清洗伤口。”
老者意味深长的看着顾若离。
“先生还是先想好怎么和将军解释吧。”陈陶大怒,夺了药方大步出门而去。
“好,好。”陈陶怒目赤红,指着顾若离,“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后果!”欲摔帘而去,老者却是拉着他,摇着羽扇,“顺便抓药,等你啊!”
顾若离不想和这人多说,沉声道:“此病如若我治不好,我担所有后果。”
老者皱了皱眉。
她不擅外科却说能治好他治不好的外伤,陈陶看着顾若离,咬牙切齿的怒道:“先生,您就任由一个孩子在这里胡作非为?!”又道,“胡立的病耽误不得,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先生可能担待?!”
老者点着头,凑热闹:“好,好!”
“我不擅外科!”顾若离言简意赅,话落拿起桌上的纸,挥墨写好药方递给老者,“劳烦先生安排抓药,十剂后我保他腿伤痊愈。”
“我擅外科!”陈陶脸涨的通红,就算是神医,也是有专和不专的地方,她凭什么这么说他,“而且,我不认为我用药有误,你一个孩子,见过几个病例,就敢如此大言不惭。”
简直是疯子!
顾若离的脾气,遇强则强,她当即回道:“对,因为不对症而无效,所以溃烂加重。若初始发痒你便为其内调,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你不反思却妄想一步登天,你敢说不是你的错?!”辩证不明,所有大夫都可能遇到过,顾若离耿耿于怀,难以容忍的,是他打算砍别人的腿做自己的医学试验。
“你什么意思。”陈陶大怒,“难不成是我害了他?”
老者扬着眉头,看的兴致勃勃。
陈陶一直仗着军医的身份,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这是说陈陶的所治不对症,才导致伤口加重,老者听的眼睛发亮。
“你!”陈陶指着她,顾若离已经不理他,对老者道,“此伤主通经活络,益气调养,其次才是外伤,若只治外而不养内,便是再好的药也不会有起色。”
顾若离本可以不管此事,可他没有把握,就敢让人去砍无辜者的腿,她实在难以容忍:“我从不诳语,既开了口就一定能做到。倒是前辈,明知没有把握,却拿无辜之人做试验,实在有辱医德!”
就是个江湖骗子。
陈陶昂着头,讥诮的看着顾若离:“你说能治好他的腿,你能办得到?!”这半个月他用了许多外用的药都毫无起色,顾若离一来就断定能治好。
不去尝试就永远不可能成功!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世上哪一个病方不是经过无数次的失败?
当然办不到!
016 九针
江湖骗子不分老少,事还
陈陶进来时,便就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小姑娘沉静的捻着针,而方本超和刘大夫一左一右低眉顺眼的伺候着!
她觉得,若是让他自己选,他很有可能宁愿死也不会截肢求生吧。
顾若离找到曲池穴和血海穴下了针,一边观察伤者的脸色,不由暗暗侥幸,若他真被陈陶截肢了,这样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往后就是残疾了,对于军人一条腿几乎等同于生命啊。
“都是自己人,霍姑娘太见外了。”方本超顿时乐了,先打好关系,等要求看药方时,她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顾若离眉梢一挑,这个便宜她还真的想占:“这……多不好意思。”她是知道方本超惦记她刚才开的方子,她本来也没打算保密。
“这样的针在下也有。”方本超不甘示弱,不就是针嘛,有什么稀奇的,他铺子里好几百套,“霍小姐若是喜欢,在下这就回去取来送您。”
“这针好。”顾若离赞赏不已,却也想起来现代研制的新九针,比起刘大夫手中的要更加精妙一些,若是以后还能将同安堂重开,她会试着将新九针做出来。
不过,对针灸她依旧算不得擅长,若有疑难杂症她断不敢胡乱用针。
顾若离在医学院时学的是内科,所以对外科和针灸只有略知,但此时的大夫不同,但凡学医,自药材种植辨识,炮制,煎熬,等等相关都要经学一遍,所以她这十年跟着顾解庆,几乎是从学徒开始,分门别类的将中医系统的学了一遍。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刘大夫被顾若离说的面颊微红,“倒并非在下专擅!”
古针分九种,大小长短对症皆不相同,寻常大夫都会配全,但如刘大夫这般讲究的却是少见。
“可以,当然可以。”刘大夫毫不犹豫的开了药箱取针盒,顾若离拨开,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几十种金银针具,她笑了起来看着刘大夫道:“刘大夫也擅针灸?!”
顾若离见伤者还没有转醒,便和刘大夫道:“可否将您的针借我用用?”
顾若离进了军帐,方本超和刘大夫就迎了过来,两人都存了满腹的好奇和求知。
“是。”周铮忍不住和陈达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着好奇。
“先生既信了。”赵勋负手往回走,湿长的头发垂在脑后,随着墨绿的衣袍翻飞,随风落了画卷,“且看看吧。”
周铮点头:“她断定能治好胡立的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又道,“不过脾气古怪是真的,居然还将陈陶兑走了。”
“爷!”周铮悻悻然摸着鼻子,将衣裳递过赵勋,赵勋披上衣裳,目光亦是从顾若离身上收回,漫不经心的道,“女大夫?”
周铮看着顾若离的背影,才发觉自己暗生了冷汗,这个姑娘脾气比他们爷还要怪!
“没看到什么。”人的躯体,她见得太多了,纵然美也不至于让她失了神,“既如此,我稍后再来。”便转身而去。
“姑娘。”周铮飞快的挡住顾若离的视线,虽说顾若离是小姑娘,可那也是姑娘啊,看见男人赤身**的怎么一点都不慌张?周铮心头腹诽,面上挤出一丝还算亲和的笑容,“非礼勿视。”又觉得这话他对一个姑娘说出来,太奇怪了,便尴尬不已。
而他的面容,一般融在阴影处,眸若寒星,气质凛然,另一半在余晖之下,剑眉飞扬,薄唇微抿,刚毅俊美!
那人长发湿漉漉贴在脑后,宽肩细腰,身材高大健硕,蓦然转身犹如一幅极美的泼墨画卷,在晚霞中仿若是从天而降,披上了一层金光。
顾若离闻声转头,就看到有个男人赤身从湖底钻了出来。
就在这时,静逸的湖面传来哗啦一声。
顾若离抿着唇和周铮僵持着,周铮只觉得这个小姑娘的眼神犀利沉寒,让他心虚发慌,怎么现在乞丐都这么有城府了?
周铮嘴角抽了抽,尴尬的道:“我有。”又摇头,“但是湖边你还是不能留。”
顾若离不想解释:“我若逃,你没自信追上我?”
顾若离只觉得浑身秽气,她撇了眼聚在一边的大汉们,拐弯朝湖的另一边走去,刚到湖边站定,周铮就过来拦住她:“姑娘,回去!”
霍繁篓眉梢一扬,轻轻笑了起来,用鸡骨头在地上写着什么,又不耐烦的道:“怎么都是这么难写的名字。”
顾若离没理他,转身出门。
霍繁篓哈哈一笑:“我只知道你要不暴露,我才有杀身之祸。”话落又道,“说起来,你真能治?”他已经想好今晚怎么带顾若离逃走了。
“怎么!”顾若离回头看他,“不怕我暴露医术断了你的盘算,引来杀身之祸?”
“就说这件事?”顾若离转身就走,霍繁篓追过来笑眯眯的道,“一会儿我给你送去。”
顾若离进门,就看到他懒洋洋的坐在在地榻上,被子上排着七八根细长的鸡骨,朝她笑道:“给你留了一半!”一副我很够朋友的样子。
霍繁篓嬉笑着松了手,自顾自的先进去,她随在其后。
顾若离站着没动。
霍繁篓恍若未觉,一如早前那样笑眯眯的:“这里说话不方便。”话落,拉着顾若离去他落脚的军帐。
“什么事。”顾若离凝眉看着他,语气并不好。
017 成全
周铮已经起身,手搭在了刀上。
胡立满面羞愧,因为身体实在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周铮亦是愕然,猛然抬起头来,却非质疑赵勋,而是朝胡立看去,露出一副瞧不起的表情来。
顾若离心头一跳,惊讶的看着赵勋,成全?人家可是求死。
“爷!”周铮进了门,跪在地上抱着拳,赵勋转身依旧负着手,面色始终未曾有半分动容,“成全他!”
房间里安静下来,连顾若离都随着大家的步调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呼吸,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压抑的过了很久,顾若离就听到赵勋道:“好!”话落朝门口喝道,“进来。”
吴孝之立在一边,想要说什么,却又摇摇头闭上了嘴!
“爷!”胡立跪在地上,不知是疼的还是害怕,“求爷成全!”额头上冷汗已流了下来。
一瞬间,顾若离似乎有些明白了周铮等人为何和别处的军士不同。
他就是赵勋,是只身一人潜入瓦刺,在坚守严密的牢房中,将太上皇救出来的骁勇将军,是手掌八千精锐令瓦刺胆寒圣上忌惮,身在边疆却能左右朝纲的赵远山。
顾若离也恍然站起来,手交握在腹前,心里砰砰跳了起来。
方本超和刘大夫根本不认识来人,可却是下意识的就跪在了地上。
“怎么不说话。”门帘子掀开,顾若离就看到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他约莫二十岁上下,穿着一身湛蓝色的潞绸直裰,身高足八尺有余,负手而立于门口剑眉微蹙鼻梁高挺,薄薄的红唇紧紧抿着,仿似刀锋,一双眼眸宛若古井般又深又黯,让人不寒而栗,他走了几步衣袍翻动,不怒而威的看着胡立,不急不慢的问着,“想怎么死?!”
果然是骁勇将军赵勋。
顾若离冷眼看着,辩出这声音,她再去看胡立,对方已经从床上跳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夫可不去说!”吴孝之摆手正要说话,忽然门口有人重咳一声,随即一道沉冷的声音传进来,波澜不惊却透着无形的凌厉:“你要如何痛快?!”
胡立毫不犹豫的摇摇头:“看过那么多大夫,没有一个人说能治好。”他哀求着,“先生,我已不报希望了,只求先生帮我求求爷,给我一个痛快。”
“说什么死不死的。”吴孝之不赞同的摇着头,“霍姑娘说了能治好你的腿,你尽管等着便是。”他说着笑眯眯的朝顾若离戏谑的挑了挑眉。
胡立还是坐了起来,声音嘶哑的道:“先生,劳烦您帮我写一封信,等我死了,就将我烧了并着信让周铮送回去给我娘。”
“先生。”胡立挣扎要坐起来,但因痛却浑身战栗,试了几次都没能坐直,吴孝之用扇子压着他的肩,“躺着说话,别为难自己。”
“愚蠢!”陈陶拂袖出门,过了一会儿吴孝之进来,依旧是一身纯白直裰,摇着扇子笑眯眯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胡立闭上眼睛,绝望的道:“劳烦你去请先生来一趟。”
“胡立。”陈陶暗怒,冷声道,“保住命一切都有可能,若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行!”胡立摇着头,“没有腿,我要命做什么!”
陈陶回道:“截肢至少可以保命,你不要糊涂,听信江湖骗子的话。”
“截肢?”胡立脸色一变,他上午疼晕了,并不知道这件事,不由惊讶的看着陈陶,“什么截肢?”
顾若离站起来神色自若的看着胡立,指着药碗对他道:“吃药和截肢,你可以自己选一个!”
“福量过人,又怎么会成了废人。”胡立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顾若离,“我不用你治,出去!”
陈陶满脸讥诮:“先生说可以。”又道,“想必你福量过人,今遇到贵人了也未可知。”
“先生?”胡立脸色微缓,扫了眼顾若离,道,“真有办法?”
陈陶鄙夷的撇了眼顾若离,冷笑着:“霍姑娘以性命担保能治好你的腿,先生都同意了,所以你的伤以后不由我管了。”
胡立蹙眉看着陈陶,冷声道:“他们是什么人,我的病你不治,为何交给别人?”
“你醒了?!”陈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他撩了帘子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胡立,“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喂你一点止疼的药?”
顾若离就不再强求,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胡立容貌清秀,年纪约莫二十出头,但因常年在军营皮肤略粗黑,此刻浓眉紧拧手握着刀颇有威压的看着她,眼中满是质疑。
“先吃药吧。”顾若离将药递给过去。
方本超回头看顾若离,她颔首,他这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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