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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反派小团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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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完美的长相,本该让人心生好感。可他望人的目光却相当冷峻深沉,挥散了初见那丝旖旎的想象,甚至令她心里一寒。
  少年没说话,倒是身旁的一个略年长的青年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
  这根稻草压断了依纱脆弱的神经。她终于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便直到第二日才清醒了过来。
  马贼把他们的商队冲散了,伤的伤,死的死。好在,她唯一的兄长只受了轻伤,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卸载了货物的空箱子,正好用来运载遗体回摩骞安葬。
  大漠温差过大,白日的高温会加速尸体的腐化,再多待半日就不得了了。需得立刻动身回去,才不会让尸骸发臭。
  乘了这几个救命恩人的顺风车,在后续的行程里,虽然比原定计划走得速度慢一些,但依纱与其兄长,却再没有遇到马贼的滋扰。
  那几个年轻人里,有一两个挺爱说话的,白日不赶路,躲在马腹下乘凉时,依纱和他们闲聊过几句,才知道他们半月前离开摩骞,为主办事,归途时恰好路过,看到马贼太猖狂,便出手相助了。
  依纱和兄长自然又是一阵感恩戴德,却不敢问他们的主子是谁,只隐约知道这帮人来头不小。至于那天救了她的少年,她一直在悄悄观察他。结果两天下来,她除了知道他名唤谢玖以外,便没能说上一言半句话了。
  这天午后,谢玖盘腿坐在马腹下,拧开了水壶,仰头灌了几口水,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便靠在马腿上,闭目养神。
  远方,依纱兄妹与谢玖的同僚正在谈天说地,打发时间。依纱兄长歆羡道:“谢公子不仅箭术了得,模样还长得那么斯文俊雅。”
  几个同僚对视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都泄露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这是因为他们想起了一桩旧事。
  五年前,谢玖空降他们的练武场时,大家也还只是乳臭未干的小孩而已。对于突如其来的入侵者,孩子们都有种本能的戒备和敌意。再加上谢玖的模样长得太像姑娘了,在崇尚悍利外表的绮罗,他脑门就差凿上“好欺负”这三个字。有调皮的少年,便打算在对战里让谢玖吃点苦头。
  小孩子滋事的流程无非就是先言语攻击,再上升到男男双打。最终,架是打了。罗兴闻讯赶至,气急败坏地分开了在沙地上扭打的两个小孩。一看,左边的谢玖拖着两条鼻血、嘴角也被揍得开裂了。而找茬的那一方,却被揍掉了两颗牙齿,头发也被扯掉了一束,压根儿没讨到什么好果子吃。
  自那次起,谢玖就坐实了他的“尖牙小白兔”之名。孩子的逻辑也是有趣——大家都觉得受了欺负敢打回去才是有种,才是男子汉。因为这件事,他们心理上接受了谢玖的加入,再也没人拿他外表说事。
  那之后过了几年,长大后的谢玖身材拔高,肩膀拉阔,胸膛变厚。眉目越发冷峻,身上再不见当年的影子,彻底蜕变成英姿勃发的少年。
  现在,依纱的哥哥突然赞谢玖“斯文俊雅”,谢玖的同僚被唤起了这桩旧事的记忆,才忍俊不禁了起来。
  依纱满脑子问号,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两日后的清晨,旭日未升,整个摩骞都笼罩在了一层暗青色的晨光中。城门前,依纱与兄长向谢玖一行人再三道谢,几乎要一跪三叩。谢玖的同僚哭笑不得,扶起了他们。依纱这才鼓起勇气,想找谢玖单独道句谢,可在场的寥寥数人,哪能看到谢玖的身影?
  王府门口的侍卫大清早的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便听见骏马一声嘶鸣,谢玖风尘仆仆地从马背翻身而下。侍卫一愣,立即精神一振,道:“谢公子,您回来了。”
  谢玖朝他微微一颔首,便把马交给了他,擦身而过,步入府中。这个时间点,宇文烁去了上朝,府中静悄悄的。谢玖也不急着复命,先回房休整。
  现在,谢玖的房间依然处在宇文烁府中,只不过,他已经不可能再在宁婧房间里搭张小床睡觉了,而是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哗啦”一声,冰凉的水流自头顶浇灌而下,谢玖擦干身子,赤裸的后背线条优美矫健,睫毛上停驻着细碎的水珠。洗掉了一身的灰尘,他换上了一袭干净的衣裳,把乌发擦至半干,确认自己看起来清爽利索了,才动身往宁婧的房间走去。按照宁婧的生活习惯,这个时刻,她差不多该起床了。
  这一趟去了足足半个月,两人从未分离过那么长的时间,谢玖面上不显,可心里一直有只小爪子在搔着,在城门处,也没有与同僚告别,便动身回府了。如果赶在她起床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会很惊喜吧。
  来到她院落中,两扇门还紧紧地关着,一点儿人声也没有。谢玖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姐姐,你起床了吗?”
  自从身份不再是宁婧买回来的奴隶,两人就不再是主仆关系,称呼问题可就犯难了。最终,宁婧拍板决定,让谢玖喊她“姐姐”。一开始不习惯,可五年下来,这句称谓已经顺口极了。
  不得不说,谢玖敲门的这幅柔和的情态,与他平时是两个极端。恐怕他的同僚打死也不相信谢玖能有这么一面。若是看到了,手臂的鸡皮疙瘩肯定会全部站起来,不甘寂寞地摇旗呐鼓。
  门后长时间没有人应。谢玖顿了顿——奇怪了,难道十多天没见,她也开始赖床了?
  忽然,屋内传来了“砰”一声闷响,像是人滚落到地面的声音。谢玖一怔,疑道:“姐姐?”等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应答,害怕宁婧磕到什么地方,谢玖便不再犹豫,捅破了窗纸,二指轻轻一捏,便把门锁拧开了。
  他推开门,快步越过了屏风,便嗅到了屋内弥漫的一股清甜的酒气。榻边的羊毛毡上,一个娇软的少女正侧身抱着被子,蜷缩似婴儿,摔到地上还睡得很香。
  这是宿醉还没醒来吧。谢玖松了一口气,无奈地自言自语道:“睡觉也这么不老实。”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半蹲下来,隔着被子把人摆正,搂住了她的肩膀把人半扶了起来。这一动,被子便自宁婧肩上自然地滑落到地上。
  看清被子下的光景时,谢玖蓦地僵住了。
  ——或许是天气热的缘故,宁婧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衣裳当睡衣,连肚兜也没有穿。睡梦间多次翻动身体,合拢的衣襟便不设防地朝两边敞开,露出了自脖颈到胸口大片的娇嫩柔腻的肌肤,堪堪遮住了半团雪白的绵软。几缕青丝贴着那柔媚的曲线延绵着,隐没在了衣襟的阴影里。
  这层薄薄的丝绸只是堪堪盖住身体罢了,若是掀起,便可以窥见里面的诱人春光。
  喉咙里“咕”一声,喉结明显地上下动了动,谢玖狼狈地转过了目光,潜伏已久的燥热在四肢百胲沸腾,直冲头顶。呼吸变得浅促,谢玖强迫自己盯着宁婧的发旋,心里一片乱糟糟的。
  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在心里交战着。一边正以戒律拷问着他,告诫他不能做乘人之危的事让自己后悔。另一边却是魔鬼,在他耳边窃笑着:这不是你自从开窍以来,渴望了很久的场景吗?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你们两个。只要轻一点儿,亲一下,也不会被她发现的……
  室内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流动缓慢。谢玖把宁婧抱回床上,凝视了她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冲破了压抑已久的防线。他双手撑在她脸侧,手臂肌肉绷紧,俯下身,鼻尖流连在她颈窝处,深深地闻了一下,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即将夺笼而出的那头困兽,又被暂时安抚了。
  宁婧依旧没有醒来。
  被冷水浇灌得微凉的皮肤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谢玖微凉的唇游移到她锁骨处,微微喘息,忍不住舔了一下。旖旎的罪恶感浮上来,他脑中一团乱麻,甚至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阴暗恶意在滋生发酵。
  ——姐姐知道……他一直想对她做什么事吗?
  如果她现在醒来了,会露出什么表情?
  会大声呵斥他吗?还是说,会默许他做更多过分的事情?


第13章 第一只小团子13
  大概是光线被挡住了,宁婧迷迷瞪瞪地颦起眉,声若蚊呐地哼了一声,有转醒的迹象。
  谢玖蓦地清醒过来,支起了身子,背对着宁婧,心烦意乱地坐着。
  一室寂静中,感到下身某个蠢蠢欲动的器官渐渐冷却下去,他才侧过身,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宁婧耳畔的发丝,再把她敞开的衣襟往中间拢了拢。指尖自那细腻温暖的肌肤上拖曳而过,不由又是一阵心神激荡。
  最后,谢玖把掉在羊毛毡上的被子盖在了宁婧身上,哑声道:“姐姐,我帮你把衣服穿好了。”
  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像个没事人一样退了出去,谢玖啪一声反手把门关上,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笼罩在晨曦中的水榭,缭绕着一阵雾白色的烟气。隔着湿润的雾气望过去,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谢玖瘦削优美的背倚在门上,乌发蜿蜒在颈窝,有几缕黏在了秀颀的颈侧,沾湿了一小块衣裳,他却浑然未觉,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柔软微热的嘴唇,方才那阵刺激又让他陶醉万分的触感,还依稀残留在上面。
  五年前,他借助宇文烁这块踏脚石脱离了奴籍。
  大概是他曾数次解救宇文烁于险境中,把自己变成了宇文烁手下最得力的爪牙。这一年来,宇文烁开始把一些不方便自己出面的重要事情,交给他和几个心腹一起去办。甚至开始单独托付给他,交托信任之意非常明显。
  有时候,谢玖觉得自己像一头藏起獠牙,伪装成忠犬的狼,一切都往他盘算的方向进展着。但是,目前他所得到的,相比想要达到的,还远远不够多,也远远不够快。
  谢玖轻吁出一口气,那股在体内乱窜的火苗,终于缓缓地平息了下去。
  就在这时,院落的拱门外传来了两道清脆的嬉笑声。不一会儿,两个妙龄侍女便端着铜盆拐了个弯,走了进来,直直地与谢玖碰上了面。
  没料到清晨的院中,竟会站了个不速之客,侍女们俏脸一红,立刻弯膝行了个礼。
  谢玖朝她们颔了颔首,便朝外面走去。擦身而过时,他顿了顿,随口问了一句:“我姐姐怎么喝得那么醉?”
  “昨天——”两个侍女窃笑着对视一眼,稍微年长的一个掩嘴笑道:“主子在府中设宴,射仆大人家的小公子,不知怎么的,对宁姑娘青睐有加,老是朝她敬酒。宴尽后,宁姑娘就醉得东倒西歪了呗。”
  谢玖一愣,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日上三竿。宁婧才从宿醉中悠悠转醒。房内一片寂静,阳光穿过纱幕,把宁婧的眼珠映透成了浅棕色。脑壳沉重,宁婧毫无女人味地在床上摊成了大字型,嗝出的气还带着一股酒味。
  随着她的醒来,系统启动,随即便是一连串的提示音——
  “叮!人品值+15,实时人品值155。”
  “叮!故事完成度+2%,实时故事完成度:66%。”
  往日的经验熟稔于心,自从谢玖时不时离开这里为宇文烁跑腿后,他每次回到摩骞,故事完成度的数值,都会小幅度地提高。
  所以,提示音响起的那一刻,宁婧就知道谢玖肯定已经回来了。唯一让她纳闷的是——平时人品值是不会变的,今天怎么连它也增加了?还一加就加了15点。
  一次普普通通的回府,有那么戳谢玖的爽点么?(=_=)
  她懒洋洋地爬了起来,打了个呵欠。都这个时间了,早饭肯定赶不上了,直接出去吃午饭得了。赤着足下了地,一个盛着清水的铜盆摆在了四脚兽架上,宁婧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又漱了口,才感觉清爽了些。
  擦干了脸庞,宁婧随手拎起了床沿的衣裳,走向镜前。伸手拉开衣带,滑溜溜的丝绸睡衣便掉落在地上。
  原主身体的数据,是全部按照宁婧在现实世界的身体长的。几年前,由于年龄原因,原主的身材偏于干瘦。经过了几年的发育,原主现在的五官、气质、身材,已经俨然是宁婧现实世界的复制版——往简单粗暴了说,就是肤白貌美,胸大腿长,进化成功。√
  相似度太高,就导致了宁婧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过的是别人的人生。掰掰手指算,她的任务,无论是时间还是进度,都已经过了一半了。接下来,谢玖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带着通关文书离开绮罗,很快就会发生。那应该也是她和谢玖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宁婧整了整衣襟,目光忽然凝住了。她惊讶地凑近镜子一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怎么这儿红了一小块?
  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到门扉被敲响了。侍女在门外柔声道:“宁姑娘,您起床了么?”
  宁婧应了句:“起了。进来吧。”
  侍女推开了门,立在门口行了个礼,笑盈盈道:“宁姑娘,左射仆府上的左浚公子刚才来府做客,殿下正在前厅待客。王妃听说此事后,立刻就遣奴婢来请您出去呢。”
  宁婧嘴角抽了抽,耳边仿佛奏起了一阵——丧钟声。
  昨天晚上,宇文烁在府中设宴招待左射仆一家。
  射仆这个官职嘛,在绮罗官制里,算不上什么巨巨,却是个掌管城门闭合与调度门卫的官职。在关键时刻,搞不好可以帮上大忙。宇文烁早早就把他一家收入麾下。昨天晚上的设宴,说白了,就是和自己的马仔定时联络感情呗。╮(╯_╰)╭
  原本,宁婧还是挺喜欢凑这种场合的热闹的。反正,客套应酬的事,有宇文烁顶在前面。她只需安静如鸡地坐在下首,吃吃喝喝、欣赏歌舞就行了。简而言之,一个字,爽。
  只可惜,在三年前,宇文烁娶了妻,局面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蜡烛'
  宇文烁的夫人,名唤雪弥,出嫁的时候也才二八年华,比宁婧还小两岁。雪弥出身勋贵世家,其父是朝中重臣。两家的结合,无疑为宇文烁的实力增了一笔。
  大概是年纪小的缘故,雪弥身上难免有一些千金小姐的脾气,对和宇文烁无亲无故、却一直住在他家的宁婧,一直有种淡淡的敌意。
  眼看着自己嫁进来快三年了,大龄未婚的宁婧却还是没有挪窝的意思,雪弥在半年前,忽然开始对宁婧的终身大事热情了起来,整天给宇文烁吹耳边风,让他早日给宁婧找门好夫婿。'蜡烛'
  上辈子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宁婧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她能看出来,雪弥心地不坏。和那些互相拉踩、犹如在演宫斗剧的女明星相比,雪弥算得上是可爱。唯独是她不把自己这颗眼中钉嫁出去就誓不罢休的态度,让宁婧颇为头疼。
  凑巧的是,雪弥吹的枕边风,恰好与宇文烁的打算不谋而合——宁婧明年便二十一了。绮罗的姑娘成婚年龄跨度大,早的在十六七岁就会成婚,最晚也不该超过二十二岁。眼见宁婧只在当年对宇文皓爆发过一次热情。此后,她便再也没有看上哪家的公子了,每天只顾没心没肺地吃了睡、睡了吃,宇文烁心里那个愁啊,恰似一群草泥马在奔流啊。'蜡烛'
  好在,这僵持的局面在昨晚有了变化。左射仆家的公子左浚在宴会上看到宁婧,那眼珠子直愣愣的,一个晚上都没错开,还三番四次借着敬酒来与宁婧搭话。
  宇文烁打量了一下左浚,在心中默默评估——样貌粗勇,年方十八,未娶妻,身家清白,由于双方家庭关系特殊,未来绝不敢辜负宁婧。
  虽然比宁婧小了三岁吧,可有句话不是叫“女大三、抱金砖”么?
  婚姻大事,宇文烁倒也不想强迫宁婧,只瞧着左浚是个不错的人选,便想宁婧与他加深了解。哪怕最后不成事,好歹也是个好的开始。
  殊不知,宁婧得知昨晚那个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壮的熊男又来找她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大片大片地冒了起来。'蜡烛'
  噫,伤脑筋啊伤脑筋。被强迫相亲这种剧本,她一点也不想要好吗!(╯‵□′)╯︵┻━┻
  ——心中如此腹诽,可该做的礼节还是要做。宁婧应了句“知道”,穿戴完毕后,便朝前厅走了过去。
  前厅,左浚今天穿得比昨晚还要隆重,简直把自己最好的行头都拿了出来,金灿灿的直闪瞎人眼。宁婧一踏入门,雪弥便笑着道:“阿婧来了。”
  左浚惊喜地回过头来,粗犷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宁姑娘,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有缘分。”
  众人:“……”斜眼。
  宁婧干笑:“你好。”
  雪弥趁机道:“左公子,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左浚很会顺杆爬,立即朝宁婧道:“宁姑娘,今晚花灯会,在下与一众好友在玄心湖包了一条画舫,想邀请宁姑娘一起去……宁姑娘是否能赏脸前往呢?”
  左浚话音刚落,雪弥便嗔嗔地拉了拉宇文烁的袖子,似乎想让他说句话。宇文烁却淡淡笑着,看不出是什么态度。
  系统:“叮!支线剧情——【花灯会之夜】被触发,等待开启。”
  系统:“支线剧情一旦开启,期间会掉落支线任务。成功完成后,将奖励高点数人品值。请问宿主要不要开启这个支线剧情呢?”
  第一次听说有支线剧情这种东西,宁婧扬了扬眉,感到十分新鲜,考虑了片刻,便干脆道:“开启吧。”
  系统:“申请开启中……”
  系统:“叮!支线剧情【花灯会之夜】,将在宿主答应左浚的邀请后,正式开启。”
  那边厢,见宇文烁不说话,雪弥有些委屈,便道:“阿婧,既然左公子盛情难却,你就去吧。”
  还未等到回答的左浚眼巴巴地看着宁婧,紧张不已。
  按照往常的经验,宁婧肯定会推脱,雪弥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正要再下一剂猛药,却见宁婧抱着手臂,扬了扬眉,道:“好啊,我去。”


第14章 第一只小团子14
  系统:“叮!支线剧情【花灯会之夜】正式开启,持续到今夜子时结束。支线任务将会在这期间随时掉落,请宿主做好准备。”
  宁婧的应约让左浚心花怒放,兴致一来,便忘了时间流逝。直到管事前来禀告说花厅已经摆好了午膳,左浚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坐,竟然从早上坐到了中午。他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起身告辞。
  现在都到饭点了,宇文烁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现在把人赶走。他客客气气地邀请了左浚留下,用完饭再走。想到有佳人相伴,左浚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一口答应了下来。
  初夏时节,午时毒辣的阳光烤炙大地,摩骞俨然成了座大蒸笼。
  好在,吃饭的花厅建在府中的湖泽上。其外形和搭了镂空屏风的亭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种设计,在冬天时能把人冻成孙子,在夏天时却相当通风透气。湖岸栽种着不少芬芳的观赏性绿植,不论是谁,只要置身于湖上花厅,都会感到闷热一扫而空,凉风拂面,心旷神怡。
  桌上已摆好了精美的菜肴,两壶小酒被泡在冰水中。宇文烁夫妇、宁婧、左浚四人纷纷落座。
  绮罗素有“小家”的习俗,不像中原那样,会全家大小围坐在一起用膳。宇文烁在成婚前,和宁婧勉强算一个小家。成婚后,则是他们夫妻两人组成了小家,宁婧毕竟和宇文烁非亲生兄妹,难免有些格格不入。再加上,在绮罗,主公和部下虽不似中原那般泾渭分明,但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谢玖虽然常年住在府中,但必须与宇文烁分台用膳,以示彼此身份的不同。是故,过去的几年,宁婧作为饲养员,大多数时间都会和谢玖一起吃饭。像今天这样,和宇文烁夫妇围坐一台,还是挺罕见的。
  宁婧扫了一圈桌面的菜式,眼前一亮,因为那上面就摆着她爱吃的——冰镇盐虾。透明的碎冰中,虾壳甜嫩润泽,虾身卷曲,非常新鲜。沾点酸酸甜甜的酱汁再放入口中,余味无穷。
  宁婧吞下一块虾肉,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香嫩弹牙,爽滑鲜美。”
  系统:“……”这个垃圾宿主,又来了。
  只是,想到了它亲自给宁婧挑选的下一个世界的任务,系统的心理便又平衡了起来。反正它的宿主能享受的好日子没剩几年了,就让她嘚瑟嘚瑟吧。
  宁婧专注于剥虾事业,小碟很快就堆起了小山似的透明虾壳。雪弥吃饭惯于不说话,饭桌上就只剩宇文烁与左浚两个男人在谈天。他们的话题,围绕着绮罗近段时间发生的一些大事展开,什么流民成祸,需及时安置;商路上马贼猖獗,威胁小民,亟待一锅踹掉;还说到了城防,猎收,旱灾……旱灾!
  宁婧心下一凛,剥虾的手未停,不着痕迹地竖起了耳朵听。
  她之所以会特别关注旱灾这个词,是因为谢玖卷包袱跑路的时机,就是一场席卷绮罗的大旱灾。
  绮罗的气候干旱少雨,除了得天独厚、遍布湖泽的摩骞以外,别的地方每年都会发生旱灾。如果剧情没有出错,助攻谢玖跑路的那场旱灾,就是在今夏发生的。
  届时,因沿路旱死、饿死者众,各地开仓赈灾,安顿灾民。死的人多了,尸身来不及处理,瘟疫不可避免地蔓延开来,弄得人心惶惶,为了防止瘟疫扩散,宇文烁等人忙得焦头烂额,所有的部下都被发散了去干活,全国上下正处于乱糟糟的时候,若是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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