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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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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林际烟已跳将起来,他指着初颜的手指因心中激烈的情绪而不住颤抖,“你明明说过只喜欢我一个的,你。。。你。。。说过你讨厌死了那个糟老头子,还说也不会在喜欢第三个人。”初颜急得眼滚热泪,这下是真的哭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帮主说的那人是谁!呜呜,你居然不相信我。。。”
“够了!”谢云栈一声冷喝,林际烟猛地醒悟过来,盯着她道,“你。。。你使诈!”谢云栈冷然道,“我使诈?是你们三个先串通好了来骗我!骆公子,”她有些虚飘的眼光落到骆清愁身上,对方正拼命地捏着自己的耳垂,头埋得低低的,“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一块来骗我?”
骆清愁抬起脸,神情有一股孩子般的纯真,“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我觉你们不应该这样对小林。”林际烟已放下挟持他的匕首,走到初颜身边将她拉了起来,初颜低头揉着自己的衣带,她身边的少年紧绷着倔强的面庞,用小豹子般的眼神注视着众人。
谢云栈沉默了一会,和声道,“我们为什么不应该这样对小林?”骆清愁听她语气和缓,隐隐有种可以从她这得到理解的感觉,咬了咬牙道,“因为小林不是为了名声才同谢昂合作的!他是。。。”
“不,我就是为了全江湖的人都跪倒在我的靴底!我就是为了打败柳影照!”九重魔医打断他的话,暴跳着大喝。骆清愁蹙起秀眉,“小林!你明明不是。。。”林际烟挥舞着双臂大叫,“你说过你不说的!”“可是。。。”“没有可是,我是九重魔医,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明白。。。”“可这样不是很累吗?”“你管我!”
那两人嘴里爆出一对不明不白的话,谢云栈和公子惟都忍不住揉起了额头,柳影照似乎习惯了师弟的蛮不讲理和倔强如牛,无奈地摇着头,他突然发现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正是初颜……他师弟结识不久的小恋人。
初颜用纤白的手指着柳影照,清亮的嗓音并不如何高亢,却穿透噪杂的争吵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柳公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天生有热疾,不管是你自己,还是神农谷的医圣都治不好?”赛神医愣了一愣,这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打娘胎出来便五脏热毒郁积,一直在用针石调理,可不管是自己,还是世上任何名医,都无法将其治愈,每每发病时浑身燥热,心神混沌,自己却是习惯了,他听初颜清声说的下去,“所以谁都不相信你的病还有治好的一天,可你不知道,小林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医术高些,再高些,总有一天会治愈你。”
柳影照顿感脑中一震,师弟从来没和自己说过这些。
“他要证明自己医术比你高,是因为你治不好自己的病,那他必须比你更厉害才行。就连这次帮谢昂修炼逆元大法,也是为了得到谢昂手中的一只千年砗磲。。。”柳影照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跑过了一万匹马车,轰隆隆响得厉害,不用再听下去了,砗磲性寒,用来治疗热疾最好,自己平日用的方子里就有玳瑁和砗磲碾成的粉;而千年砗磲人间难得一见,定然有奇效,原来,原来。。。。
第四十九章(上)风云际会
十月的海风已有了凉意,柳影照仍一袭单衫,站在岸边目送林际烟的船离开,直到小船化成海天间的一只白点,他才慢慢地往回走。
秋者为金,金在天为燥,对他的内热之疾极为不利,往年这个时日热疾总会反复发作,柳影照裹了裹袍子,他觉得冷。林际烟以千年砗磲入药,将他的病从表入里,治得七七八八了。
逆元大法的事不用猜,也知定然在江湖中传开,那些不知实情的熏心之徒只怕到处在找九重魔医,林际烟破天荒地听取师兄的建议,带着初颜回神农谷避风头,柳影照则坚持留在晏海帮效劳,毕竟海战在即,多一个神医在后方压阵总归好事,对于他本人来说,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替师弟赎罪,和报其大恩吧。
柳影照紧紧领口,继续往回走,他突然吃惊地瞪大眼,随即拔腿往前跑去。前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带着白玉冠,穿了身海蓝的袍子,柳影照识得是长风帮帮主的独子,在晏海帮和其他帮派的施压下,长风帮最终答应与晏海帮联手,共负起抗击倭寇的重任,这下海军军力便是大大增强。长风帮帮主更将独子送到晏海帮,让其早日锻炼体魄心智,而晏海帮也送了三小姐谢淡月过去,其实说到底,就是互换人质。
可那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现在正在柳影照的视野里一步步往海里走去!“回来………小弥………快点回来………”柳影照一边扑进水里,一边对着孩子的背影大喊。
小弥回了下头,海水已经淹没他的肩膀,虽隔了一段距离,仍能看出他脸上并无一丝张皇之色,“回来………你不要命了!”柳影照的声音和着海风一齐送向小弥的耳边,小弥置若罔闻,复又调头往深水处跋涉。
一波波海浪打在孩子的头顶,他瘦小的身躯在碧波间若隐若现。糟糕!柳影照心道,自己不会水,这样下去只能睁眼瞧着小弥送死………要不要回去叫人?只这分神的功夫,孩子的身影已全然不见了,柳影照大惊,脚下沙子很是黏软,浪潮又涌至,他一个不留神,往后跌仰,咸涩的水立刻塞满口鼻,浓重的窒息感扑面而来,那一瞬间,柳影照竟有种濒死之感。
“咳……咳咳………”好在海水才齐腰,旱鸭子神医扑通了一会,终于站了起来,眼睛刺痒的睁不开,他使劲用手指揉着,半晌才看清眼前之景,倒是骇了一跳,小弥浑身湿透,黑若鸦羽的头发黏在雪白的面庞上,瞪了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你,你不是。。咳咳。。?”柳影照边咳嗽边问,小弥挑了挑眉,冷然道,“我水性好着呐,想寻死也不会用跳海这个法子。”“那你在干什么?”这下柳神医是摸不着头脑,小弥的面上泛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我只是想试试,死,并没有那么可怕。。。”柳影照打了个冷战,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他完全搞不清这孩子在想什么,只得道,“下次别这样了,会生病的。”说着拉起孩子的手,大步往回趟去。
第四十九章(下)阿缪
柳影照送小弥回房后,便折去静慑堂去找谢云栈,恰巧公子惟和顾长安都在,几人听说小弥的异举后,顾长安首先怨责,“云栈,这孩子的生死往大里说,关系到我军的战力和气数,你虽则日理万机,也不能在这件事上疏忽了……怎地不着人看紧他?”公子惟只拧眉不语,谢云栈揉了揉额角,半响道,“是我马虎了,你也知这几日帮里又出了变故,我哪里分得开身去。”
柳影照放下茶盏,茶是上好的祁红,香味似蜜似果,浓郁醇厚;但他望着深红的汤色,却想起人身上的淤血,顿时没了胃口,“凶手还没找到?”
“没有。”谢云栈无奈摇头。
顾长安摩挲着下巴,道,“我猜凶手是敌军派来的杀手,据闻东瀛忍者的‘忍术’十分厉害,他们在埋伏时可达物我一体之境,再高的高手也难以察觉其存在,保不准真叫他们混了几个进岛。”
“可这又说不通了,”公子惟将折扇往手心一敲,“他们好不容易混了进来,为何不对我军的枢纽人物下手,反杀死一些不相干的人。”
“问题就在这里,凶手的动机至今不明,受害者至今达7人,有不会武功的杂役,也有职衔较低的帮徒,都是喉骨碎裂或胸腹受创而死,而且从伤痕来看,不少伤是人死后才添上去的,我们除了推断出凶手是徒手杀人,且喜欢虐尸之外,其余一概不知。”谢云栈道。
她如此一说,柳影照也摇头,“不是东瀛忍者所为,他们行事干净利落,绝不会在目标死后还虐打尸体。”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公子惟突然道,“岛上新来的都有哪些人?”
长风帮的公子一把推开高脚楼的木窗,对着院子大喊,“阿缪,你已经练了半日的刀了,快回来吃饭!”小院里将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的少年闻声停了下来,他对着窗子仰起脸,笑出了一口白牙,“知道啦少爷!”
叫阿缪的少年大口大口地扒饭,他的确是饿了,对面的小弥却吃了两口就搁了筷子,阿缪含糊不清地道,“少爷,你多吃点啊。”小弥懒懒地“嗯”了声,突然伸手去握阿缪瘦棱棱的手腕,“你这么能吃,怎么还这么瘦,也不见长高?”阿谬吓了一跳,放下碗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比少爷,是天生的富贵命,我是有福也承受不住的。。。”小弥松开他的手,“嗯哪,瘦归瘦,还挺结实的;看来你说会保护我,倒也不算空话。”
“当然!”阿缪拍着自己胸膛,“我会练好武功,一直守在少爷身边的!”
小弥“嗤”地笑出来,他虽才十岁,性子却有股成人般的阴郁,这一笑才有些孩子的样子,却很快又皱起眉,“你若是我,才知道我绝不是什么好命,说实话,我现在连活都活不踏实。”
“少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阿缪,我给你出气!”阿缪蜜色的小脸露出了愤愤之色。
小弥大摇其头,“咱们现在是来作人质的,你这样锋芒毕露,又有什么好?没人欺负我,”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他们不敢。”“喔。”阿缪缩了缩脖子,眼神却暗暗深下去。小弥全然未觉,兴致勃勃的道,“不说这些了,吃完放陪我去院子里下棋吧。”两个孩子在古树下铺开棋局,他们年纪虽不大,但持子深思的模样却有些高手的风范,四五局下来,天色便暗了,小弥揉了揉眼,“今天便到这,回屋吧。”他起身伸了个懒腰,一侧头发现古树身上遍布刀伤,不少树干从中间断了,不由看向了阿缪,“这树上的伤是你练武弄的?”
阿缪点点头,“恩,这儿没人跟我对练,我就把这树当成敌人,起风的时候树干乱舞,我就当敌人在出招了。”
小弥拍了拍树身,这时候月光不甚亮,他隐约看到有的树干的断口不甚整齐,不像用刀斩断的,却也没深思,搂着阿缪的肩往回走。
第五十章(上)迷案初现
夜枭猛地振翅飞入云层,夜色沉如铅墨,一丝月光怯生生地漏到死者的脸上,这是一个成年的男子的脸,身子是俯趴的,整个头颅却扭到了后面,她的颈骨已尽数断裂。
“呼……”“呼……”黑夜里响起粗重的喘气声,一只瘦小的黑影灵猫一般窜出了灌木丛,往西南的方向跑去,他突地停住了脚步。
火光将四周映照得明亮一片,谢云栈和公子惟等人的脸清晰地浮现,个个目光凛然如刀,瘦小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不,不是我。。。”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从后面伸出,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人影尖声叫了起来,“啊……”
顾长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冷笑道,“阿缪,是叫这个名字吧?
黑鸽在窗棱上轻轻一跳,飞了出去,很快同夜色融为一体,少年的心脏砰砰跳动着,眼中的神情像是欢欣,又像是懊恼,似乎还夹杂着庆幸,他轻手轻脚地掩好窗子,走到床榻边躺下,双手拉过被子盖过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婢女扯着嗓子叫着,“弥少爷,不好了,阿缪被帮主抓起来了!”少年顿时像离水的鱼一样弹起身。
小弥一头闯进静慑堂,他的双颊被风吹得发红,衣襟散乱,也没有束发冠,全无平日的端正大人样,像只惊惶的小兔子。
阿缪被五花大绑,跪在了地上,他看着小主人进来,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真正发出声音,小弥红了眼,看着他低声道,“你何苦如此?”阿缪眼中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神情,愣了半晌,道,“不。。。不是我。。。”
高坐中堂的谢云栈啪地一拍桌子,“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阿缪闻此言突然挣扎起来,大声道,“不,真的不是我,我平日用的是刀。。。”他话没说完,谢云栈便怒不可遏地吩咐左右,“给我堵住他的嘴!我要向他的主子问话!”
立刻有侍卫上前将阿缪的嘴用布条扎得严严实实,谢云栈清清嗓子,盯着小弥道,“近侍犯罪,你这个当主子的也脱不了干系,我问你,是不是教唆的?”
小弥咬了咬唇,道,“说是我教唆也没错。。。若,若不是我常常在阿缪面前抱怨,他也不会为了我杀人。。。”谢云栈道,“哦,你都抱怨什么了?”小弥低下头,期艾道,“那次我说教我星象的师傅。。。只会让我每晚顶着风看星星,记录他们的运行轨迹,却从来不来不教我知识理论,我。。。我说他是故意藏私,还说,你们晏海帮是把我当敌人看,根本不想教会我真本领。。。后来师傅死了,我便开始怀疑,但我不想阿缪被抓,便只在明里暗里地劝说他。。。谁知他。。。”小弥说着突然扑通跪倒,凄声道,“此事全因我而起,小弥恳请代阿缪领罪!
公子惟坐在谢云栈的左侧,一直没发话,此时突然道,“阿缪学的是刀,从没学过掌法的人,不太可能杀得了有武艺在身的成年男人吧?”
小弥深深地伏下身体,“阿缪曾跟我说他院子的古柳当成敌人来练刀,可我发现树枝的有些断口不是用刀劈的,而是生生用手捏断。。。”他的头梆梆地叩着冰凉的地板,“求谢帮主开恩,我愿代其受过!”
公子惟看向谢云栈,“你瞧瞧,侍卫为了主子杀人,主人要求替其受过,真叫人感动,是不是?”小弥听出他话里隐约有讽刺之感,且惊且疑地偷瞄着谢云栈的脸色,不想却正对上她冰寒彻骨的目光,心脏顿时一跳。
“小弥公子,凶手就是你,别贼喊捉贼了!”谢云栈声音也不如何大,落在小弥耳中却如同炸雷一般。小弥猛地抬起头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罢,我问你,有人告诉你阿缪这次被抓是因为杀人么?没有,是你自己说的,更没人说星象师傅之死和阿缪有关系,也是你把帽子扣到他头上的;而公子惟故意说阿缪没习过掌法,你若真为他着想,会主动把他暗中练掌的事说出来?这些事,足以说明,你才是连杀我帮八位子弟的凶手!”谢云栈冷冷地一一道来。
小弥将牙关咬到发痛,“可我不会武功,何况如果我真将阿缪做替罪羊,怎会要求代他受罪?”
谢云栈点点头,“对,你幼年时经脉受过损,所以无法练习内功,而从哪些死者的伤痕来看,分明是内力深厚者才能造成的效果,所以在此之前,我们一直没怀疑到你头上。”她望了右首的顾长安一眼,“长安还说你年幼,不可能做出如此毒辣之事,可依公子惟的意见,再小的小孩子,都可能是魔鬼。”
公子惟那扇子敲了敲额角,苦笑道,“这算是血淋淋的教训,至今我都不喜欢小孩子。”
谢云栈的声音严厉起来,“我当真是小看了你的心计!你心知若真是阿缪杀的人,我不可能看在你的求情上饶过他,所以才故意这般说,想要误导我!而且我后来发现,虽然你不能习内功,却不代表没法吸取别人现成的内力,我看你现下内力不下二十年的深度!”
小弥面色一点点白下去,却猛然大吼道,“我为什么要杀人?我根本没有理由!”
“你有,”这次说话的是顾长安,“因为你想破坏我们两帮的联盟,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孩子居然能有这般决绝险辣的心肠!你了解你父亲的心意是要保存实力,以待我们晏海帮在海战损耗气数后称霸南海,所以,你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完成他的心愿!”
“对,你想只要自己死了,你父亲就能撕毁盟约了!”公子惟接着顾长安道,“当然,你也不想白死,所以干脆大开杀戒,在死前大肆宣泄对晏海帮的恨意!”
第五十章(下)拨开迷雾
小弥抬起脸,孩童的面容上挂着成人般的阴滑之色,说不出的怪异,“依你们的说法,我是一心求死,为何事到临头又会惜命?这一切都是你们的推断而已,根本没有证据!”
谢云栈淡淡地看在他,目光里有一丝叫小弥深感侮辱的怜悯,他只享受别人对自己的恭敬甚至是恐惧之情,因为父亲说过,强者天生是叫人敬畏的;而这位年轻的女帮主在他看来,实在有些软弱了,她凭什么这样看着自己?谢云栈移开了目光,“你可能以为自己很聪明,很强大,可实际上,大人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和严酷的多。。。。。。”
小弥猛地打断她,“我还轮不到你教训!”
谢云栈半点也不动怒,淡淡道,“你又不是我儿子,我稀罕教训你么?好罢,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现在又不想死了,”她始终不再直视小弥的眼睛,“因为你收到了你父亲的信鸽,他在信里说过段时间想办法救你回去,是不是?”
她话音未落,小弥已是倒吸一口凉气,他死死盯着谢云栈,像是要盯出个窟窿来,他连珠炮般往外蹦着话,“那封信是你伪造的?!不对,信上的笔迹分明是我父亲的,就算笔迹可以模仿,不可能连措辞口吻都一模一样,而且那只黑鸽羽翼都湿了,一望便知在海上飞了很久。。。你截获了我父亲的私信?”
谢云栈避开他的眼神,语焉不详的道,“原本我只当你是成人世界的牺牲品,觉得甚是对不起你,可你却把局面搞到没法收场的地步。。。”
小弥又惊又怒,浑身战栗着向谢云栈逼近了几步,“你。。。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公子惟看了看他,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小弥突然感到冷,无法形容地冷,他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承认,人是我杀的,你们杀了我好了!”
他的面部神经扭曲起来,像是哭,又像是笑,不断地喃喃自语,“我不怕死。。。我死得值。。。死得值。。。”
谢云栈和顾长安见他这样,心头都涌起一股罪恶感,公子惟却满心厌恶,一个小孩子被他的父亲培养成一个怪胎,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并不是他自己的错,可这就像看到一只烧坏的瓷器,埋怨工匠的同时,忍不住会想把瓷器砸碎。他拧眉思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窑,和什么样的工匠,才煅烧出这么一件怪东西?
“我们不杀你,却也不能放了你,你以后便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罢。”谢云栈最终开口道。
小弥指着谢云栈大笑,双眼充红,状若疯狂,“你想软禁我?要我一辈子都仰人鼻息地过活?你觉得自己这样很仁慈?我告诉你,你敢留着我,我就杀光一岛的人!”
谢云栈凛然起身,乌青了脸色,“若你再大个四五岁,我现在就一掌杀了你!”
一旁被堵住嘴的阿缪急的“呜呜……”作声,他手腕使劲发力,终于睁开了绳索,一把扯掉嘴上的桎梏,叫道,“少爷,你。。。你别这样!不管怎样,活着总是好的!”谢云栈看着阿缪连滚带爬地蹭到小弥身边,突然有种预感,小弥还是现在就死的好,她虽然厌恨他,却也不忍生生逼疯一个小孩子。
小弥扭过头看着自己阿缪,眼神有些诡异,他突然扼住了阿缪的手腕,用一股冒着森森凉气的声音道,“我平时怎么告诫你的?你怎能这么贱骨头,居然劝我苟且偷生?”阿缪哆哆嗦嗦地道,“少。。。少爷,你还年轻,不要对自己太绝!”阿缪道,“连你也来教训我?你不是说誓死都会跟随我吗?好,我现在命令你,同我联手对付这屋中三人,一直战斗到死!”他偏头看向谢云栈等人,森然道“纵然杀不了他们,能伤几分是几分!”
小弥说着便放开阿缪,周身真气猛地鼓荡开来,衣衫和头发无风自摆,他一步步走近谢云栈等人,案上的一支蜡烛疯狂地摇晃着,突地冒出一股青烟,熄了。
“弥少爷!”阿缪在小弥的背后喊出声,“回头是岸!”
小弥面色不善回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发现阿缪和平常不太一样,他总是表情鲜明到有点傻的脸上出现自己从未见过的神色,那是一种隐忍不发的严肃,小弥惊得怔了一怔,却很快撇开了眼神。
“咯吱咯吱……”的诡异声响在小弥的背后炸起,小弥顿时脊梁骨一寒,他缓缓回过头去,视线中,阿缪正迈着大步向自己走来,他走的很沉重,每走一步,便长高一寸,小弥终于明白那奇怪的响声来自何处了,那是阿缪骨节生长的声音,他好像将几年的时光压缩在了短短几步内,等他停下来时,已经从十来岁少年的高度窜到了起码十五岁。
“你。。。?”小弥脑子一时有些发懵,却迅速回过神,难怪总不见他长高,敢情他是用了缩骨大法,他一直伪装成这样潜伏在自己身边,究竟是何意?小弥看向屋中其他的人,除了顾长安面露震惊之外,谢云栈和公子惟虽面色各异,但明显都没有任何的讶然之色。
小弥突然感到整个天地都在旋转,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最大限度地掌控一切人事,却在一夜间发现,他身陷种种的欺诈和阴谋而浑然不觉!“好!你做的好!”小弥指着变得陌生的阿缪,嘶哑着嗓子道。
“不,我做的不好!非常不好!”阿缪认真地道,“我要是做的好的话,就不会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也不会任你杀人而迟迟不察了!弥少爷,虽然我虚长了你自己,但我得承认,你比我厉害!”
第六十章大结局
小弥忽然仰天大笑,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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