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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圣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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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侍读之位,创无上佳篇,以武入文,两相融合,实乃大才!”苏文的复述一字不落。

这倒是引来了沐夕眼底的一丝诧异,随即肯定地说道:“不错,这个司马朔据说小的时候入的乃是武道,但不知道为何,他在15岁的那年同样报名参加了城考,却出人意料地考上了,就此开了文位。”

“接下来,他便像是文心开窍了一般,接连通过了州考、国考,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侍读,可是即便如此,他于心中却仍旧无法放下武道道统,所以他一方面勤于研习文道先贤之著作,另一方面却试图将武道中的精髓融入其中。”

苏文慨然而叹:“如今,他成功了。”

从圣域的评价上来看,司马朔的确成功了。

沐夕暗暗皱眉:“你似乎并不为之惊讶。”

苏文轻轻一笑:“我承认,将文道与武道相融合,的确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不过想来,这司马朔应该也只是取得了微不足道的成果罢了。”

“否则,他又怎么会只排在第九?”苏文补充道。

沐夕点头道:“不错,可是即便如此,你觉得,这个司马朔能算得上是一位天才吗?”

苏文沉住了呼吸,他知道,正题终于要来了。

“即便如此,他也的确算得上是一位天才。”

沐夕的神色再度变得严肃起来,缓缓开口道:“我收到消息,于十数日前,柴南只身赴缙国,于南阳湖畔挑战司马朔,其间过程无人知晓,但最后的结果,司马朔败了。”

闻言,苏文瞳孔骤然而凝。

“这不可能!”

沐夕对于苏文的反应早有所料,冷声道:“我也认为这不可能,但是这是事实。”

苏文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沐夕不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可是这样的事实,也太不可思议了,足以颠覆所有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便是苏文,凭恃着自身文海的强度,自信能挑战过有贡生之位的严子皓,也绝不敢对一名侍读发起文斗!

为何?因为到了侍读这一层次,才气的质高于量!

换句话说,哪怕苏文有一片广若大海般的赤色才气,在侍读的黄色才气之下,也只有溃败一途。

苏文的文海是一片海,难道那柴南的文海还能比大海还要浩瀚吗?

所以柴南战胜司马朔的手段,绝对不是文斗!

那么除了文斗之外,两名文人想要分出胜负,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唯有一途,战文而已。

所谓战文,便是靠自身才气激发诸如战诗、战词、战书、战画等等,来相互拼杀。比如苏文所掌握的《减字木兰花》便是一首货真价实的战词,而《大风》虽然只是辅助之用,但也可以归为战诗一类。

可是,这里便又涉及到了一个悖论。

因为文生,是无法掌握战文的。

激发战文所需的才气强度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就是普通的文生,根本没有机会去习得杀势强大的战文,想要修习战文,唯有在州考中登上甲榜,入书院而得!

如苏文这般,在机缘巧合之下连续学得两首战诗词,还能同时拥有足够的才气来激发,完全是运势使然。

好吧,即便那柴南的运势也跟苏文一样强大,不知道在何处学来了战文,也有足够的才气施展,可是他一个小小的文生,又从哪里来的拼杀经验?面对已经能够熟稔运用才气加持战文来战斗的侍读,他怎么可能获胜?

脑中百转千回,苏文却并没有质疑沐夕的消息真假,只是凝重地说道:“如此,那柴南的确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直到此时,苏文终于明白了柴南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所谓欺世盗名,指的便是《文以载道》的榜单。

既然柴南能够一举击败有着侍读之位的司马朔,那么自然也会将自己视为是虚有其名之士。

那么对方对于自己的轻蔑之意,也就有了解释。

这么想着,苏文却忽的话锋一转:“不过,即便他的战斗能力再强,这是州考,又不是国考,于文战方面再有天赋,又如何?”

沐夕突然笑了,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也是很多人对你的评价?”

苏文眉头轻挑,不明其意。

“很多人都说,即便你再会作诗,也最多能在第二场中夺得三甲而已,其余两场考得不好,仍旧是要落榜的。”

苏文轻声笑道:“那么,连你也这么认为吗?”

沐夕认真地看了看苏文,开口道:“如果从你在城考中的成绩来看,这个说法显然是成立的,因为诗词默诵必定是你的短板,至于说时论,我却是不知了。”

苏文目光渐冷,脸上的笑容骤然而敛:“你查我?”

沐夕迎着苏文那双略带凛意的眼睛,没有半分退让,镇定自若地说道:“我刚才说过了,但凡是被我认为是很强劲的对手,我都有研究过。”

“我们是对手吗?”

沐夕轻轻偏了偏头,反问道:“不是吗?”

苏文自嘲一笑:“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朋友?”沐夕似乎对于这个词语极度的陌生,于刹那间,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寞然,随即摇摇头道:“我是没有朋友的。”

顿了顿,她复又补充道:“我也不需要朋友。”

苏文为之哑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无比尴尬的沉默中。

便在此刻,一直于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唐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说你们是不是一定要学着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一般故作深沉啊?苏文你也是的,跟着人家小姑娘计较个啥?还有那个谁,你都来家里面吃过饭了,怎么不算朋友?吴管家打小就跟我说过,只有朋友之间,才能带回家吃饭,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唐吉这番言辞一出,顿时让苏文和沐夕的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而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苏雨和宁青冰却纷纷目光一紧。

沐夕又沉默了片刻,这才皱着眉头看向唐吉,开口道:“我家没有教过我这样的规矩。”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沐夕身上的冷意仿佛越发加重了几分,语气也十分强硬。

而苏文则轻轻吐了一口气,疑声问道:“既然如此,当日你又为何肯教我那漫天雨蝶的伴曲?难道是助人为乐?还是,故意资敌?”

沐夕面色微僵,发现自己对于苏文的这句话竟然无从反驳,于是她只好倔强地扬起了头,以沉默相对。

第一百章榜首之名,香囊之情

圣裁院外仿佛在同一时间,呈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天气。

一边是盛夏,一边是寒冬。

那些原本正在如热火朝天般排队报名的文生们,很快便觉察到了旁边骤然袭来的凛冽寒意,纷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些眼尖之人已经看清了那人乃是传说中的大小姐,赶紧提醒着身边人避让开来,不敢上前惊扰。

再待发现那与大小姐相对峙的竟然是苏文之后,不少人顿时面露幸灾乐祸之色。

先是得罪了徐家,现在又得罪了堂堂大小姐,饶是你苏文有圣才之名又怎么样?哪怕你最终考上了书院,成就贡生之位,在卫国亦是寸步难行了!

苏文自是感受不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的,但他也知道,自己与沐夕之间,总不能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毕竟是两世为人,苏文比起沐夕来说,确要更加成熟一些,相比起来,沐夕虽然平日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但此时的她,更像是如小孩儿般在赌气。

说起来,沐夕本来就还只是个小女孩而已啊。

念及此处,苏文不禁为之莞尔,唐吉说的的确没错,自己干嘛要跟沐夕如此计较呢,当下笑着道:“好吧,就算我们是对手,可是我不明白,州考甲榜可是有整整十个名额的,你如此耗费心力来收集每个竞争对手的资料,便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沐夕似乎对于苏文这突如其来的笑容和问话有些错愕,愣了一会儿,脸色虽然还是那么冷,却认真回答道:“当然是为了争那榜首之名!”

“哦?”苏文诧异地看着沐夕,问道:“是不是榜首有何区别?”

对于这等并未对外公开的消息,沐夕竟也没有隐瞒苏文的意思,如实答道:“榜首之人,可于入书院后自行择师而从。”

这个答案的确有些出乎苏文的意料之外,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奖励,似乎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啊。”

见沐夕面露不解,苏文苦笑着解释道:“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书院中都有哪些教习。”

顿了顿,苏文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复又问道:“如果一定要选的话,不知道选书院的刘院士可不可以?”

在苏文看来,刘院士在书院的地位肯定是不低的,否则那日《文以载道》发布之时,他也没资格代表整个书院宣布对自己的庇护,如果能够跟着刘院士修习文道的话,既是一种缘分,更能得到对方的关照,何乐而不为?

只是,在听到苏文的问话后,沐夕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勉强压下了眼中的笑意,冷然而道:“等你拿到榜首再说吧。”

苏文笑着点点头:“我不会放水的。”

沐夕轻哼一声,将双手负于身后,未向苏文道别,转身而行。

只是还不等她走出苏文的视线,便还是忍不住将一道声音传到了苏文的耳中:“我也不会。”

苏文嘴角荡起一抹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想着,到底是个小姑娘啊……

他却没有注意到,便在沐夕离开的同时,人群中的华叔也不禁向自己投来了一缕目光,口中再度感慨道:“不愧是大小姐,果然是独具慧眼啊……”

从沐夕口中得到了不少珍贵的消息,苏文也彻底将之前两人间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跟着唐吉等人回到了黄梨街中,然而,便在林花居的铺子门口,苏文却见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于街边徘徊。

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苏文示意众人先回铺子,然后只身走到了那两人身边。

“小娥?”

苏文面前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而那女子的脸上却罩着一层黑纱,看不清其模样。

正是当日前来构陷苏文的黄铮、黄小娥兄妹!

听到苏文的声音,黄小娥被惊了一跳,抬头再看清苏文的模样,黄小娥更是身子一抖,便要下跪行礼。

苏文一把扶住了她,柔声道:“你是来找我的?”

黄小娥的嗓子已经被毒哑了,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只能浅浅地点了头。

与此同时,一旁的黄铮也硬着头皮开口道:“大人,这次我陪小妹前来,是为了对大人聊表谢意。”

从头到尾,苏文都没有瞧上黄铮一眼,此时听得此言,这才回头冷漠地看了黄铮一眼,说道:“若是你想要谢我的不杀之恩,大可不必,我说过,你这条命,是小娥替你求来的,倘若日后再敢行恶,我随时都会将其收回来!”

苏文并不认为黄铮真的是来道谢的,否则的话,在“毒胭脂”一案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干嘛去了?

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州考临近之时前来?

一时之间,让苏文心中不禁隐隐升起一丝警惕。

霓裳对他下的套还历历在目,如今的苏文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示好,抱有天然的戒备心。

不过这一次,他真的猜错了。

黄铮被苏文的气势所慑,刹那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轻轻拉了下黄小娥的衣袖,仿佛是在向自家妹妹示意着什么。

苏文复又满目狐疑地看向黄小娥,眉头轻皱。

黄小娥似乎有些扭捏,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地从腰间拿出了一件东西,怯生生地递到了苏文身前。

那是一个香囊。

苏文将其接过,眼中的不解之色更加浓厚了,疑声道:“这是,给我的?”

黄小娥羞怯地低下了头。

黄铮颇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舍妹知道大人再过两天便要参加州考了,所以前几日特意做了这么个小玩意儿,今天让我陪她给大人送来,希望祝大人能够高中。”

苏文没有做声,而是将香囊凑在鼻前仔细地嗅了一下,立刻分辨出里面所包的主要是紫薰草,还混合了一些灯芯草、竹王蜜等材料,均有安神养气的功效。

他顿时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谢。”

黄小娥见苏文收下了香囊,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复又向着苏文轻轻颔首,拉了拉黄铮的袖子。

黄铮会意,顿时向苏文告辞道:“那我们便不打扰大人了。”

苏文应了一声,目送黄家兄妹消失在街口,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微微叹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手中的香囊有些沉甸甸的。

刚一回到林花居中,唐吉便挪腾着庞大的身躯凑到苏文身前,好奇地问道:“那是上次诬陷咱们胭脂有毒那孙子?”

苏文点点头,开口道:“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了吧,而且那黄小娥也是无辜的,倒是因为我的原因,白白被毁了一生。”

唐吉挠了挠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喏。”苏文将香囊举到唐吉眼前。

唐吉看着香囊,顿时大惊小怪般跳了起来,紧张兮兮地道:“这里面是什么?别是那黄铮又下了什么毒粉毒虫的,想要害你吧?”

苏文摇摇头:“我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人家一番心意吧。”

唐吉满脸的不相信,对苏文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那黄铮也不是什么好鸟,没准儿这里面又隐藏了什么阴谋呢,我劝你啊,还是将这玩意儿早早扔了好,别到时候怎么被人害的都不知道。”

苏文淡然而道:“我心中有数。”

对于苏文这种莫名的自信,唐吉起先还不以为意,随即回过神来,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这是那黄小娥送给你的吧?”

苏文点点头,将香囊重新收回了怀中。

“苏文……”唐吉犹豫着,斟酌着用词:“不是咱们以貌取人啊,实在是那黄小娥……”

苏文摆摆手,打断了唐吉的话语,再度重申道:“我心中有数。”

见状,唐吉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知道,苏文对黄小娥心中有些愧疚,只是在唐吉看来,此事儿本来就跟苏文没有太大的关系,况且苏文已经出手废了严子安,如今更是连整个严家都被除掉了,也算是为黄小娥报了仇,实在没有必要非要对对方负责什么的。

只是,这送香囊算是怎么回事啊?祝苏文高中?唐吉对于这样的说辞肯定是嗤之以鼻的,傻子才会信。

接下来的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香囊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出于心理作用,反正苏文的睡眠的确是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等到第三天的早晨,苏文起了个大早,特意为大伙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又特意沐浴更衣了一番,这才跟众人一起走出了林花居。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天的苏文真可谓是轻车简从,冷月剑、幻灵笔、牡丹青玉令、黄小娥所赠的香囊等等,一切可能会引来检查之物,都被苏文留在了林花居中,至于笔墨纸砚等必需之物,等到了考场,自有人准备妥当。

此时的天刚蒙蒙亮,整座徽州府却已经跟着苏文提前醒了过来。

因为今天,终于到了州考的日子了。

第一百零一章三送苏圣才

苏文与众人走到林花居外,却赫然发现,在门外已经拥挤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每个人都神色肃穆,身板挺立,如一杆杆朝晖下的长枪,沉默而庄严。

数十上百人整齐而列,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纪律之严明,比起翼城禁卫军来,也不遑多让。

虽无禁卫军之金甲寒鳞加身,但随风轻扬的紫色披风,更让人为之心神激荡。

在披风的下摆处,一个花体的“严”字,毫不遮掩,正大光明。

如今的徽州府,已经没有了严家,唯有在黄梨街上,还留了一位严姓人,他站在队伍的最前头,身上的那件四季不变的紫色长袍,数十年来遮掩了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更挡住了他那行动不便的双腿。

他叫严五爷,是黄梨街的主宰。

见苏文走出林花居,严五爷露出了从未让世人见过的灿烂笑容,恭声道:“见过苏公子。”

苏文挑了挑眉,对这么浩荡的场面有些不解,疑声问道:“五爷,这是干什么?”

严五爷笑着道:“今日是州考的日子,严某能做的很有限,但为公子壮壮声威,摇旗呐喊的能力还是有的,特此恭送苏公子出街!”

苏文对如此张扬的行为很不习惯,但也不好拂了严五爷的好意,只好无奈道:“只是一场州考而已,何至于此?”

严五爷正色道:“苏公子此言差矣,古来征战皆需以声壮行,对公子来说,考场便如战场,文位便是战功,岂能儿戏?今日严某率五百紫袍,恭候于此,不仅仅是为壮公子声威,更是祝公子能够旗开得胜,金榜题名!”

言毕,严五爷身后数百紫衣人齐声喝道:“祝公子能旗开得胜,金榜题名暗黑萌战记

第一百零二章入考场!

州考,对于每个文生来说,都是为了追求圣道的必经之路,更是人生中无比关键的重要关口,一旦跨过去,便能入书院,前途一片光明。

但更多的人,则是倒在了这道关卡之前,数十年未近一步,彻底断送了圣途道路。

待到放榜之日,不知道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何人笑颜何人哭,所以从某些角度来说,这场州考,比起苏文前世的高考来说,不知道残酷了多少倍。

但对于一般的普通民众来说,这场州考,却是他们三年一度的盛会。

此时不过清晨时分,于考场之外,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热情澎湃的普通民众,一眼望去,起码有上万人!即便有守备军在现场维持秩序,也完全挡不住大家对于州考的热切之情。

有的正推着小车卖着早点,有得挎着篮子推销着自家瓜果,还有人的身边堆了许多竹凳竹椅,热切地向来人吆喝着,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前来考试的文生们自然是来得更早的,此时都聚集在营外专门的候场区域,与那些看热闹的民众之间,隔了一道约莫十丈左右的空白地段。

其间没有石墙所阻,亦没有木栏相隔,但偏偏却没有一个人敢逾越过境。

因为在那十丈之外,有圣裁院的院官傲然而立,因为在那些圣裁院院官的身后,还有一头通体雪白的独角神驹。

整个卫国,只有四头这样的独角神驹,分别作为四大州圣裁院院君的坐骑!

从某种角度来说,此时的这头独角神驹安然立在一旁,便代表了院君的态度,而院君的态度,便是圣裁院的态度!

何人敢妄入?

徽州府本地的考生是来得最早的,除了苏文之外,这一届州考,徽州府中之人最被寄予厚望的,便是孙虎。

孙虎是孙丁山的儿子,于两年前便获得了文生之位,准备可谓十分充足,再加上孙丁山手中源源不断的资源供给,如果不是苏文突然异军突起的话,他原本才是本届州考榜首的热门人选。

孙虎人如其名,身形魁梧壮实,宛如一头真的小老虎一般,此时的他双目平静,于微风朝阳之下,显得无比淡漠,丝毫不像是第一次参加州考之人,脸上没有半分的紧张和兴奋。

“虎父无犬子。”这是人们对于孙虎的评价。

徽州府内共有六城,除了临川城之外,文名最盛的,莫过于距离州府之地最近的黄城了,曾经出过一位学士,一位翰林,还有数名御书,可谓文人辈出之地。

徐家徐妄便来自于黄城,而此时聚集在人群右侧的那十几个少年,也是来自于黄城。

为首的那个少年看年纪应该已经二十多岁了,肯定不是第一次参加州考,故经验丰富,此时正在滔滔不绝地跟同乡的那几名新晋文生传授着临考的经验,似乎根本就没有敝帚自珍,将其作为对手的意思。

黄城之外,徽州府其余几城的考生,也都立场鲜明地抱团站在了一起,城与城之间泾渭分明,相互警惕。

但几乎所有的各城考生,在看向候场区角落处的时候,目光中都是**裸的敌意。

那里所聚集的是燕国人。

这种敌意,当然不是单纯的仇视异国之人,而是因为一桩往事。

那是在两年前,燕国不知为何,突然发兵戍北城,险些以此与卫国发生举国之战,虽然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但也结下了两国文人之间的仇怨。

那段历史当然也成就了一个人,便是柳施施,如今整个徽州府,乃至整个卫国的骄傲。

即便那个时候的柳施施其实已经离开了柳嫣阁,离开了徽州府。

而最令卫国文人无法理解的是,即便燕国已经做出了如此挑衅之姿,不论是卫帝还是书院竟然都没有追究,更没有对其回击,甚至在今年继续允许燕国人参加州考,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卫帝与陆圣竟然变得如此宽容大度了?

对于在位者的决定,普通民众和文人自然是无法干涉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向这些燕国人表达自己的厌恶和痛恨。

一个身形修长的麻衣少年,站在燕国考生的最中央,对于那些异国人的挑衅目光熟视无睹,漠不关心,他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远处一片树荫之下的那名少女身上。

与沐夕一样,柴南也只会注意那些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而在柴南的名单中,沐夕名列榜首。

所以他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一种危险的意味。

柴南不在意《文以载道》所发布的榜单,但是他很在意这位名为大小姐的少女。

尤其在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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