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神尊-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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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本就气运过人！”

“你本来就会成神！”

“是啊，能够成神的怎么都会成神，不过是巧合而已。”

……

一个个小声议论着。

说书客微笑着听着这些议论，突然大手从街边抓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指着乞丐道：“他如果气运逆天，也不会跛脚，手残，口眼歪斜，最后成为沿街乞讨的丐吧？”

众生齐齐望去。

果见是个蓬头垢面，身躯污秽泛着恶臭，手和脚都严重变形，根本无法劳作的乞丐，只能乞讨或者捡剩菜残羹活命。

若说气运应该差到了极点，否则怎么会这般可怜落魄？

而且这个乞丐太一城人多半认识，已在城中乞讨多年，并不是说书客刚刚弄虚作假而来，于是一个个想知道说书客接下来做什么，静静地看着。

“我现在希望你们以最诚的心祝福他，为他祈祷。”说书客道。

众生不知说书客什么意思，但现在的说书客在他们眼里就是神明，神明的话就是神的旨意，他们不敢不从。

因此他们涤荡心灵，拿出最最诚挚的心灵为乞丐乞讨，祝福乞丐。

于是太一城无尽信力就全部加持到乞丐身上，乞丐身上的恶臭消失，一股股清香向整个太一城弥漫，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

人们循着这股香气，视线全部落到乞丐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半分。

只见乞丐身上有一层淡淡的光芒闪烁不定，随着光芒舞动，乞丐发生了让人无法想象的变化。

肮脏污秽的身体放佛刚刚清洗过一样，白皙盈润散发着微微光芒，跛脚也恢复了健康，残手强健有力，似乎轻轻一握能捏碎一块铁。

发生了什么？

人们下意识看向说书客。

说书客袖手并没有出手，一直微笑着看着众生。乞丐的变化还在持续，到最后竟然化作一个身着彩衣，丰神玉朗翩翩佳公子，举手投足都有说不出的意蕴，就算最为贞洁的妇人见之也要心旌动摇不可。

判若两人，无法相信这就是看了几十年的那个乞丐，许多少妇少女含情脉脉地看着，恨不能立刻扒了他的衣服扑上去。

“这就是众生信仰的结果！”说书客朗声道，双目炯炯有神，看着众生。

众生一脸惊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些普普通通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能量，居然让一个毫无气运的人改变如此大。

但总觉得不可思议，还是觉得像是做梦，虽然真真切切地发生，对他们过往观念的冲击太大了。

神明原来是这样来的？

众生还有这样的力量，竟可以影响到神？

神明当然不可能这般，说书客深切地明白，像陆羽这样的强者，再如何咒骂都不会有太大影响，仅仅影响部分气运

而已，毕竟陆羽的修为是自己修来的。

但清江这些古老的意志不一样，他们的身体早就消亡，神魂也无，只有最纯正的信仰才能让他们复生，所以只要不再信仰，清江他们只会衰弱下去。

当然没了信仰说书客也会被打回原形，不过说书客得大陆天道加持还不一样，再加上他也要开始修炼，也不怕没了信仰。

所以说书客要断绝信仰，彻底断了清江等等根基，于是道：“这还是只有我们太一城的信仰，如果其他城池也都祝福他，他会变得更加强大，哪怕是成神也很可能。诸位还觉得自己很弱小，神很强大吗？”

“……”

没有人回答。

冲击太大了，直接改变了过去的观念。

不过从一个个人的眼睛里说书客还是看到了淡然，没有过去的盲从。

“相信清江他们在阑若城干的事各位也都知道了。在我们太一城干的事大家也都看到了，他与我们一样，凭什么如此漠视我们的生命？”

说书客引到了关键。

刚刚平复的众生又被点燃，仇恨，怨气冲天，甚至还有人喊出了灭杀清江的口号。并且得到了支持，整个太一城都高呼着。

太一城上空冲出的怨气竟然具有杀伐之力，冲击的那些意志竟然有陨落之险，比单纯的怨气强了很多。

“准备迎接清江他们的反击吧，清江的好日子结束，肯定会反扑。”看着太一城的变化，陆羽悠然道。

此刻苍茫天外，那些本就分裂的意志，感应到太一城冲出的怨气，一个个凝神对待才化解压制，立刻查明原因，暴怒起来。

“尔等三番五次破坏大好局面，导致我们陷入被动，究竟安得什么心？”

“莫非你是宇宙大天道潜入的意志，为了击溃我们，每每形势好转你都会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最后惹的民怨沸腾，我们大好局面瞬间丧失？”

那些支持清江的也选择了沉默。

他们真的不明白清江为什么这么做。

说书客离开太一城，各种故事就在各大城池快速流转，局面对他们这些古老意志可以说非常不利。

罪魁祸首就是清江！

第1873章　上苍之怒

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也是需要彻底弄明白的问题。

事实证明清江每一次的举动都让他们陷入被动，瑶若康云那时正确，被逼的自己散掉。现在有一批意志重走康云望仙客瑶若等等旧路，好不容易扭转局势，清江又再一次破坏。

由不得众意志出来怀疑，哪怕那些支持清江的意志也冷眼相待，需要清江给出一个说法。

清江完全被孤立了，不再一呼百应，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凭着人多势众完全不给其他意志说话的机会。

清江还想着那些支持自己的能够站出来，得到的只有冷漠，还有可怕的杀意，不得不接受现实道：“我有什么错吗？难道他们不是蝼蚁？我们想灭杀他们就灭杀他们，这大陆是我们创建的，我们没有这个自由？”

“我没有变，过去的那些岁月，除了康云瑶若望仙客自命清高的那些没有屠戮过普通生灵，我们哪一个没有？”

“我们像过去那样，却取得了反效果，如果说我是宇宙大天道潜入的意志难道你们就不是？”

众意志沉默。

清江说的没有错。

他们一直都是如此对待众生的，没把他们当做生命，只不过最近众生竟然一个个有了反抗意识才落得这般下场。

如果错了的话，那就是从他们建立大陆的那一刻起一直就是错的。

“所以不是我们错了，是我们的世界进来了外来修者，在我们的世界搅风搅雨，鼓动普通生灵觉醒自我意识。”

“当务之急唯有找到他，杀了他才能解开这个局，否则我们难逃一死，你们就是现在把我的意志吞噬了也改变不了命运！”

清江不掩杀机。

他们高高在上，在这大陆苦心经营，没有招惹外界，这陆羽一来就各种混乱大陆，并动摇他们，使得他们原本慢慢恢复的计划破灭，对陆羽的痛恨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清江恨自己当年没有修习上古巫术，否则必定咒杀陆羽不可！

“那陆羽确实该杀！”

“可他神通盖世，再加上天道感悟极深，我们根本奈何不得，甚至连他的行踪都无法发现。”

“发现了又能如何，如今怨气滚滚，杀伐之力太盛，我们意志衰弱太快，恐怕想要降临都很难，怎么对付陆羽？”

一个个垂头丧气毫无斗志。

无法想象这就是当初那批与宇宙大天道争到最后才落败的强者。

“谁说我们没有机会？”清江高声吼道：“你们的斗志呢？难道你们的斗志早就磨灭了？”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没有意志出声，苍茫天外异常压抑。

清江非常愤怒，吼道：“别忘了这片大陆是我们建立，大陆就是我们最大的手段！”

“只要我们强行聚大陆九成的气运力量，我们意志也聚集一起，别说发现陆羽，就是斩杀他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大陆建立无数年，自主运转早就积蓄了无法想象的力量，这力量一旦爆发，绝对非常强大！

但如果这大陆力量全部打出去，大陆就会迅速萎缩，恐怕还没有当初建立时那么大。而且还一次消耗了气运，大陆将长久地陷入黑暗动荡，需要漫长的时间恢复，这对于他们这些本就不太强盛的意志而言，是天大的风险。

一个不妙，就会彻底消散！

想到这里，气氛就更微妙了。

没有意志反对清江的提议，但也没有意志明确表态，时间就这么慢慢地耗着。

“我们在快速衰弱，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就永远地消失了。”清江大声疾呼。

还是没有意志回应。

清江点了一个从前支持他的意志，要求对方表态。那意志一番扭捏，最后道：“此事风险太大，大陆就会陷入最初状态，这样的大陆到时不知还能支持几个意志不散……”

“危险是危险，可如果我们此时放手一搏，那等陆羽不断操纵众生，我们迟早会被怨气所杀，到时候我们甚至连修养生息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拼了，还能有一段时间应对，不拼只有死！”

清江压抑住怒气缓缓道。

这一点这些意志如何不知？可惜如今的他们早没了当初与宇宙大天道斗争的锐气与勇气，漫长的苟延残喘消磨了他们，没有那个决心。

清江不断劝说，各种晓之利害，才最终得到了支持。但也有条件……

大陆力量的提取只能提取六成，这是众多意志的底线，再多的话他们就算胜得了陆羽，也很难在以后的岁月里保持不散。

清江自然觉得不够，但其他意志不愿意，这毕竟是他们共同建立，无法自己动用，也只得勉强同意，达成一致。

“那好我们现在就聚集一起吧，时间不等人。”清江立刻开始准备。

众意志也迅速应对，放开芥蒂，如一滴滴水那样汇集到一起。一个个衰弱的意志又强盛了起来，力量滔天，化作一个阴鸷的老者，宽袍大袖，自号上苍。

上苍于苍茫天外慢慢调整，力量达到极致之后就开始暗暗抽取天地本源力量，一处处高山凭空化为普通的矮山，原本灵气澎湃，如今贫瘠的其上草木迅速枯萎。

那些高耸的城池呢迅速缩小，良田不再，庄稼枯死，江水枯竭，赤野千里，一片焦土。

再不见往日之盛景，亦无烟雨之迷蒙。普通生灵或死或病，修者一身修为也飞速倒退，力量不停流逝。

众生哭喊绝望，甚至有些人又重新信仰神明，但是他不信还好，信了一身力量全部抽干而亡，再无人敢信。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好端端的大陆迅速缩小，过往的繁盛成了废墟。

说书客忧心地行走各处安抚众生，但自身也受到了影响，修为弱了很多，就连功德青光也没有以前那么神圣，根本也帮不了大忙。只能暗自期待大战早点结束，否则这个大陆真的有可能崩掉。

上苍疯狂抽取力量，自身放佛要化作大陆，直到足足六成才停了下来。

第1874章　虚张声势

整个大陆都受到影响。

陆羽也不能例外。

陆羽黄初道人安若素静静地看着天地变化，看着无尽的普通生灵遭殃，听着那不忍听闻的惨叫，眉头深锁。

“居然不惜消耗整个大陆的力量，这些家伙还真的疯了？”黄初道人恨声道：“他们这样只会让众生更加背弃！”

“他们怎么会在意众生。”安若素摇头：“在他们眼里众生什么也不是，这些生灵不支持他们，大不了杀了再换一批。只要能杀了陆羽，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说的很对！”

天地间响起隆隆的声音。

大地震荡，风云飞卷怒吼，上苍一脸肃冷地出现，看着陆羽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机！

抽取了大陆六成的力量，上苍已经等同于大陆，哪怕陆羽道法再如何深，只要还在这片大陆就无所遁形。

上苍刚刚稳定下来就锁定了陆羽，杀气腾腾地出现，直逼陆羽。

“你们……”

安若素还要再说。

陆羽一个眼神打断她的话，淡淡地道：“现在我和他的战斗你们插不上，远远看着吧！”

“对，我现在首先想要杀的是陆羽。”上苍冷冷道：“等我杀了陆羽以后，你们恰好可以成为我的滋补，不要着急，很快我就会陪你们的。”

“轰”

大陆隆起。

说话的同时，上苍已经出手，控制整个大陆。只见附近大地迅速抬升，化作一只土黄色的巨手，流转黄土气息。

不等陆羽反应过来，大手已经卷起漫天黄尘，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土龙将陆羽吞噬，没了身影。

一股磅礴力量激荡，放佛整个大陆的力量都压到陆羽身上，陆羽胸闷气短呼吸都有些不畅。不由得大惊，连忙运转空间大道。

滚滚空间之力澎湃，平整的空间喀的一声被陆羽撕裂。陆羽也不停留，身体一闪就要进入空间。自从掌握了这种大道，他都是这样。

可这一次陆羽根本没能进入撕裂的

空间。那空间刚刚撕裂，一股源自大陆的力量迅速涌入空间之中，弥合了空间。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陆羽已经非常熟练，都根本没有机会离开！

陆羽意识到了情况的变化，上苍与大陆的力量相合会有诸多意想不到的手段，撕裂空间的速度更快，反应的也更加快速，但是……

他还是身陷黄尘，土黄色的巨手裹着汹汹力量迅速击了过来。

“这里是大陆，我就是大陆，除非你能够直接脱离这片大陆，否则你再怎么施展空间大道都没有机会摆脱！受死吧！”

黄色巨手速度骤然加快。

滚滚黄尘中那如龙一样奔腾的巨手，放佛有人弯弓搭箭一样，响起风雷声快速逼近。

陆羽面前虚空放佛镜子一样咔擦咔擦碎裂，一股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只听一生激荡的龙吟，陆羽身体蓦然出现一条奔舞的光龙，周身神藏全部开启，日月星辰光芒闪耀，头颅盘坐着一个虚淡的影子。

陆羽却还神色凝重！

整个大陆的力量太过可怕，土黄色的手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一拳击来，至少也有两成大陆的力量，难以想象其威。

上苍得意地大笑：“还道你多么厉害，原来不过尔尔，真正的手段都还没有施展你就已经如此不济，真是不堪一击！”

黄初道人安若素面色沉重，看着陆羽身陷其中，各展道法杀了过来。

“待着吧！”

上苍大袖卷动。

又一股大陆力量翻飞，裹住了黄初道人安若素，怎么也挣脱不了。

另一边，黄色巨手砰的一声巨响，击中陆羽，滚滚力量爆发完全将陆羽吞噬。

黄初道人安若素怔怔地看着，无比担忧，上苍哈哈狂笑，不断聚集力量攻击。

陆羽太可恨了！

他们这些古老的意志之所以到了这个地步，皆拜陆羽所赐，现在陆羽无法脱身，自然不给陆羽分毫机会，一击将之击杀！

力量也一成一成提升。

直到六成才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早有约定，上苍肯定会提升到极致，把陆羽轰成碎渣！

……

时间过去了很久。

陆羽气息还在，意味着陆羽没有死去。

上苍面色难看，他已经做到了极致，再提升就违背了之前的约定，但陆羽还没有死去，该怎么办？

上苍飞速推演着，毕竟他是许多意志的集合，论智慧丝毫不弱。

一道豪光打断了上苍的推演，定眼瞧去，神色越加难看。

黄尘当中，一个虚淡的身影盘坐。

拳头来高，浮浮沉沉，散出道道光芒。没有什么威力，就像初升的阳光，温暖和煦。

可滚滚大陆力量竟不能接近虚影，甚至那散出的光芒如触须探入黄尘之中，竟如长鲸吸水，源源不断地汇入虚影当中，虚影渐渐凝实，散出的光芒更多，吸入力量的速度也更快！

“该死！”

上苍牙关紧咬。

这虚影他当然认得。

清江他们第一次对上陆羽的时候就见过，那时陆羽凭借虚影反而得了天大好处，如今居然又显露出来。

而且这虚影仍旧去上一次那样不断巧取豪夺，上苍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斩杀陆羽的最佳时机，毕竟陆羽已经被困，无法摆脱。但也有风险，随着时间的流逝，虚影会越来越凝实，天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如果虚影强大到无法抗衡，陆羽又没能斩杀，上苍就面临着陨落的危机。

“哗”

上苍选择了放弃，他不敢赌。

大陆的力量迅速散去，土黄色巨手无声无息地消散，显露出之前消失的陆羽，冷汗涔涔，一脸后怕。

还好上苍畏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虚影已经接近饱和，再想提升需要进一步参悟，肯本不可能无止境地吞吸。

一切都只是虚张声势，借虚影之前的威势吓吓上苍，也果然取得了效果。

上苍一阵狐疑，心中惴惴，仍不敢继续，他担心陆羽这副模样是装出来的。陆羽还想吞吸力量而已，他又怎么会上当？

所以陆羽堂而皇之地恢复之前的伤势，上苍也没有趁机出手。

第1875章　顺势而为

陆羽负了伤。

而且伤势不轻，如果不能及时疗治会是很大隐患。

毕竟上苍刚才一击调动了大陆六成的力量，陆羽再强也很难与一个大陆相比，难免负伤。

陆羽没有顾忌地吞吐吸纳，身体像炒豆子不停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晶莹肌肤不断散出浓浓恶臭。那是体内残留的力量，经身体排了出来。

上苍神色变换不定，不知该如何。

看上去陆羽不像作假，如果真的迎头痛击，真的会有很大可能一举击杀陆羽。

但虚影的威势太根深蒂固，始终担心陆羽故意如此，骗自己出手，目的其实是想借此进一步提升虚影，所以上苍不敢出手。

时间就在上苍的挣扎中飞快流逝，陆羽体内残留的大陆力量慢慢地全部逼了出来，只听陆羽身体传出喀的一声，一大团乌黑的瘀血逼了出来。

“该死，错过了大好机会！”

上苍悔恨交加，简直想抽死自己。

如此大的一团瘀血证明陆羽伤的确实重，不是作假，但自己竟然因为顾忌虚影，白白地看着陆羽疗治，竟然连阻拦都木有……这得多么愚蠢？

“呼”

陆羽吐出一口浊气。

立起身，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上苍，嘴角微牵露出迷人的笑容，躬身道：“阁下高风亮节，生死大战，仍然讲究道义，没有趁虚而入，实在佩服！”

黄初道人安若素忍不住笑了出来。

上苍的脸色就像天气一样，时而阴风怒号，时而天愁地惨。陆羽越是得意，他越是悔恨，恨不得抽自己。

但很快上苍就意识到这其实是陆羽的一种较量，利用这种心理上的失落诱发自己暴怒失去理智，从而获得出手的机会。

深呼了一口气，上苍迅速做出调整，重新古井无波，高高在上的看着陆羽，不屑地道：“我之前能击伤你，现在也一样能，给了你一次机会也最多苟延残喘而已，难不成你还希望这一次有活命的可能？”

“有没有活命的机会。那要看你能耐到底如何了。”陆羽风轻云淡，衣衫猎猎。

“你该不会以为还能逃吧？”上苍道德：“即便你空间大道也无可奈何。这个大陆所有空间节点都已经关闭，你就像瓮中之鳖，只能接受我无穷的怒火！”

“轰”

一声巨响。

上苍再度来攻。

黄尘滚滚，上苍大手一招，随意凝炼，一条土黄色长枪唰地一声凝现。

中央黄土大道炽盛，闪烁吞吐，枪体表面更浮现一种种生灵的形态，赫然聚集了这个大陆生灵的意志于其中。长枪舞动就放佛万千生灵同出，一种种生灵随之战。

陆羽面色一紧。

若想聚集万千生灵同战，除非无尽生灵祭祀，最后意志同在。但上苍不同，他们是大陆的创造者，更提取了大陆的力量，即使生灵不祭祀他们，一样可以调动利用。

每一次攻击，都会有一个个生灵随战，若是不敌，生灵还可以替死！

只是陆羽来不及思考，那长枪电闪而至，磅礴力量如海，直逼陆羽要害一个处，震动得周身缭绕的光龙剧烈翻腾化解这种力量。

陆羽却不能正面相迎。

因为长枪舞动一个个生灵就随着长枪一起攻击，那些鲜活的生命，那些可爱的生灵，无意识地被控制。倘若陆羽出手，还没有击溃长枪便首先击散那些生灵。

生灵若死，现实世界当中的生灵就是灭顶之灾，修为强大的大病一场，普通的就只有死去，或者从此痴傻。

这是陆羽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虽然陆羽不认为自己是悲天悯人之辈，也下不了手。

“唰”

陆羽只得闪避。

身如雷霆，去如烈火。

两肋星翼带着漫天的星光迅速闪转腾挪。可这是上苍的大陆，大陆就是上苍，无论陆羽如何闪避都能提前判断到，根本没有逃掉的机会，况且空间大道也无用，那长枪已经到了陆羽心脏部位，闪烁冷厉锋芒直杀而来。

“无耻！”

“无耻！”

“这就是曾经的天地间强者？”

黄初道人已经出离了愤怒。上苍利用陆羽不愿意杀普通生灵的心理对战，让黄初道人安若素生出浓浓杀意。

只可惜他们道法感悟不如陆羽，根本冲不出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羽。

陆羽心思电转，不断闪避着，仍旧做着最后的挣扎。

无论如何他做不到屠杀弱小，屠杀无辜。

可是那长枪太快了，步步紧逼，护身的游龙金光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已经不支，裂痕斑斑，随时都会溃散。

砰

游龙金光还是裂了。

一股巨力冲击陆羽强大肉身。可以看到陆羽光洁的身体凹陷不断卸力，可形势危急，那长枪已经迫了进来，一浪接着一浪的力量冲击，使得陆羽根本不可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