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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打开方式错误的屠龙传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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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府长长的走廊消失了。卢克里奥在那个意识消失之前抽身回到地面上自己的身体里,睁开眼睛。他的右手有些发抖,沾染着红龙的血的衬衫布料从指间滑落下去。
最后一丝风也散了。尘埃缓慢地降落。
他冒险绕了远路,选择首先杀死红龙身体里的那个意识。
他成功了,但是很快又犯了错误,有那么宝贵的一秒钟仍然沉浸在往事当中。他的对手趁他分神击破了他的防御魔法。
他抬起拿短剑的左手抵挡下来,却还是像挨了一记重锤,他后退了一步,紧抓住手杖才没有摔倒。他强行把喉咙里涌上来的一股腥咸味吞了下去。
克莱斯曼先生也显得疲惫不堪。他涂抹在脸上的龙血干裂脱落下来,不再具有效用。
“我要向你表示敬意,先生,”卢克里奥咳了两声,“这是……伟大的研究突破。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同你好好聊一聊。但是现在,你的梦也该醒了。”
克莱斯曼先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这一下终于被激怒了。
“无耻。”独臂的魔法师高声说,“放走我的试验品,摧毁我的成果,当着我的面再一次杀死他……你怎么敢?你应当忏悔,应当跪在你的伯父面前请求宽恕!!”
“可以原谅我的人已经死了。”那位老妇人曾这样告诉他。她是对的。
“那么你也应当随他们去死。”
十多年前他会的,在碰到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之前。但是现在他说:“没门儿。”
“不要紧,”克莱斯曼先生笑了笑,“我们来解决这事。”
说完他开始疯狂地发动攻击,而卢克里奥也立起短剑正面迎上去。
这是一场很典型的两个魔法师之间的决战,寻找对方的破绽,用速度和魔法力压制对方。典型得甚至有些无趣。
他的对手很狡猾,防御密不透风,甚至连最容易被忽略的潜意识的角落也布下了足够坚固的封锁。这不比书房里安稳的论战,现在卢克里奥即使解放所有的魔法力奋力一搏,也未必能够压垮对方。接下去他就只能当一条咸肉任人宰割了。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危险的实践派,也早做好了苦战的准备,在足够远的空间外构筑下进攻和防御的双重法阵。他确信自己的魔法力足够支撑到援军赶来,假如公主在遭受红龙的袭击之前顺利说服了九人会议的话。
然而克莱斯曼先生比他更熟悉战场的套路,这期间逐渐恢复了精神。他张开双臂轻诵咒语的时候卢克里奥浑身一凛,集中全部注意力准备迎接——那个魔法却在闪光之后沉入地底,并非是朝向他的。
地面上传出奇异的响动。他朝对手砸过去一道强力攻击顺便迷惑他的视线,同时很快地向后一瞟。
这一眼就使他脊背发凉。
校场边缘的土地裂开了。泥土中蠕动着的人伸出僵硬的四肢和脑袋,从泥土下四肢僵硬地爬出来,每一个都穿着帝国军的制服。
驻守这座要塞的士兵人数近百,他作为猫潜入进来时却除了凯茜之外一个囚犯也没看见,那块看起来新近被翻动过的土地也非常令人怀疑。现在他的猜想被证实了。
这些士兵已经死了好些天,速度却快得惊人。眨眼之间他身边就围满了皮肤发黑腐烂的死人。它们钻不进来,却搅得他心烦意乱,于是鼓起一道风把它们扯开。但死者落地之后又立刻爬起来,拖着扭断的手脚甚至脑袋继续往他身边聚集。
“蒂索阿的禁术……”卢克里奥咬住牙,“你看了那份卷轴。这么说来,黑角岛的图书馆里还有活人。”他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测,因此提起手杖,将末端插到面前最近的死人胸口里,把它的胸口炸开了。它毫无察觉,继续向前迈步。不是心脏。
“和那里的死人一样多。”克莱斯曼先生说,从容地在地面上重新画出法阵来。
“感谢你提供的信息,公民。相关部门会尽快进行处理的。”卢克里奥说,又挥剑砍掉一颗脑袋。它的身体还直立着。也不是头部。
克莱斯曼先生哼了一声:“可惜他们没机会知道,你得和他们一起躺着。”
“休想。”卢克里奥说,“我忙了整整两个月,要领的是薪水和奖金……而不是发给龙套演员的午餐。”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竖起手中的短剑,很快地轻吻剑刃。他召出一道强风掀开周围的死人,汇集起全部的精神用剑尖指向对手。
“开火。”他说。
火焰从老魔法师的法阵中心爆炸开来。空地陷入火海,死人的躯体变得焦黑,衣服燃烧起来粘连在皮肤上,又一块一块地掉落了。
他半眯着眼死盯住火焰的中心,额角和手心都渗出汗水。
如果所有死人的行动都由一个人控制,他就必须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来。克莱斯曼先生的防御的确露出薄弱点来了,这一回足够压制住他,至少可以打断施法。
然而飞旋的烈焰忽地反转方向直冲他而来。
卢克里奥刚来得及恢复一层防御,抵住了火的燃烧,却被冲击力硬生生撞了出去。他翻倒在地,手杖摔了出去,被自己点起的火,以及不成人形的死去的士兵们包围了。
“假如你愿意临终前忏悔的话,”克莱斯曼先生的声音说,“我还可以让你多活三十秒。”
他从火里走出来,除了因为温度太高而稍微被燎出痕迹的袖子之外毫发无损。
卢克里奥把重量压在左腿上,抬头看着他。
“谢谢你的好意,克莱斯曼先生,不过,”他说,“我恐怕倒是没有人想听你的临终忏悔了。”
克莱斯曼先生冷笑一声,朝他举起左手来——然后他一愣,全身僵住了,很快地低下头去。他的黑袍子的前胸处逐渐被浸湿了,显出隐约的红色,一小截匕首尖戳出来。
“说真的,先生,”卢克里奥单腿支撑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手杖边把它捡起来,“你就真的一丁点也没怀疑过为什么我那么清楚黑角岛的图书馆里藏着蒂索阿的卷轴?”
老魔法师跪下去,用最后的力气转过头,瞪大了眼睛。他的小学徒托马斯眼睛里一点光也没有,脸色青紫,袍子上沾满泥土,手里紧握着他的铁匕首。
所有人小时候都听过那句话,一个魔法师学徒顶一百个士兵。一把稍微能够传导魔法力的匕首顶一只军队。啊,向来都是这样的,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你过了十几年之后还记得维克多公爵,”他叹了口气,“却不记得自己刚刚亲手杀死的学生。”
克莱斯曼先生——独臂的葛米埃将军——倒在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卢克里奥看着他,没费心给他合上眼睛。
“抱歉,孩子,我身上带的树种没剩下了,”他顺手理了理男孩的头发和衣襟,拍拍他的肩膀,“也许可以给你种朵蒲公英。”
男孩没有回答。他已经死了。
“好了,”他挥挥手让托马斯的尸体重新躺下,这才觉得疲惫的感觉袭上来,“都结束了。”
这时他听见空气呼啸的声音,像是一双巨大的翅膀在扇动。天光暗下去,周围的火焰舞动起来。
红龙从天而降。
劫掠者
帝国军第七十四高地骑兵连在日落前翻过山赶往奥锡尔斯要塞时,要塞上方的黑烟仍在不断翻腾上升。
他们顺着小路疾驰到要塞下,可以从敞开的门洞里看见围墙后燃烧的火。
骑兵连上尉心中不是没有怀着疑虑的。他不久前刚刚听说了叛党、龙和公主的传闻,接到的命令却只是重新占领要塞。他正要下令准备武器冲进去时,却有人从要塞里走出来了。
上尉勒住马缰绳,叫停了整个队伍。所有人都沉默地盯着那个人影。几匹战马不安地喷着鼻子,甩动脑袋。
这个年轻人穿的是被烟气熏黑了的城市护卫队的制服,肩章上是雾海省的钢盔白鹿,怀里抱了只精神不振的猫,而且还是个女人——总而言之,她全身上下看起来跟南方边境上的这所要塞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格洛斯特城城市护卫队的维洛·缪勒森中尉。”她行了个军礼,“感谢你们前来支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中尉?”
“我奉伊琳公主殿下的命令来清理叛党。”
“只有你一个人?”
“殿下已经先走了。”她说。
一时间甚至没有人明白她的意思。
“公主殿下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中尉耸耸肩,“要么是被龙送回卡勒拿了,要么是又被龙劫走了。”
事实上,公主确实在那之后就回到了皇宫,红龙却不见踪影。但那把红龙之牙仍握在她手中,片刻也不离开身边。
她如常扮演自己的角色,仿佛一切皆未发生过。但是皇宫被修复了,叛党余孽被清理了,老皇帝却一病不起,两个月后在病榻上辞世。安塞尔三世皇帝继位,随后公主开始作为九人会议的第十人参与国家事务决策。
她威逼利诱,用手里的牌——其中最大的一张自然是龙——击退了原本的婚约者和潜在的追求者。
一个月之后,她邀请刚回到皇都的御前首席法师在花园中喝下午茶。
“我知道你们的贡献已经受到过皇室嘉奖了,”公主说,“但是从私人的角度讲,我应当再感谢你们一次。你还有什么要求想提的吗?”
“愿世人歌颂您的慷慨,”御前首席法师说,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伸展开不方便的右腿,“我只有几个谦卑的要求:给科勒一份推荐信,让维洛多升两次职——可是别调走——放我回老家。”
“我还以为,”伊琳的手指抚摸着茶杯边缘,“你的目的是学校。”
“现在您知道学校的事了,就算我不提,您也不会坐视不管的。”魔法师笑了笑,“要是您因为我的请求才决定这么做,人们就会把赞美归之于我了。”
“你真可怕。”
“感谢您的夸奖。”他闭上眼睛晒起太阳来,“我发现似乎有一阵子没见到您的仆人了。”
“唔。”公主喝了一口茶。
魔法师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必须留下。”她缓慢地说,“但是皇宫……不一定适合他。必须慢慢来。”
“我希望慢慢来的意思不是指……”
“尝试各种可能性。”公主含混地说,岔开了话题,“说起来,你在哪儿弄的这么多小伤口?”
他的脸,包括鼻梁和下颌上都有细小的伤,已经愈合了,但也留下了浅绿色的治疗魔法的痕迹,在阳光下变得很。看起来过去的时间并不久。
“啊……图尔的塞多留斯说,我们当中无论多么高尚的人,也都曾受到一些远古的感召,听到一些,”魔法师移开视线,把已经很高的领子往上扯了扯——手背和手指上也有这样的痕迹,“……野性的呼唤。”
公主无声地笑了,摇了摇头。“好吧,你说服我了,我决定放你,”她顿了顿,又改变主意了,“几个月长假。”
魔法师只好向她道谢,同时叹了口气,惆怅地往座椅里瘫得深了些。
隔天晚上公主如同平常一样在深夜才休息。她更衣时也将那把匕首紧握在手里,绝不让那它离开自己的手指。另一把已经被他们毁掉了,世界上重新又只唯一能够屠龙的武器了。
女官吹熄了蜡烛后离开了,卧室中只剩下她一个人。伊琳躺在床上盯着黑暗中头顶的帷幕眨了眨眼,然后发现有些不对。
窗户是紧紧关闭的,无法从外面打开,至少她闭上眼睛时是这样。而当她又睁开眼睛时,窗户已经开了,夜风流淌进来,一个影子正坐在窗台上,手肘撑着一侧窗棱。
“晚上好,伊琳,”阴影中的卡尔说,“你睡了吗?”
她腾地坐起来,跳下床,差一点崴了脚。
“哦,哦,别心急。”卡尔不知何时已经到她身边来了,及时抓住她的手肘。
“你早就该来了。”公主顺势把他甩到床上柔软的褥子和被单里,爬上去跨坐在他腰上。
“不要这样,殿下,”他一边笑,眼睛里一边闪耀着热切的光,“这样不好。”
“现在这么说已经太晚了。”公主吻他的额头,腹部隔着轻薄的丝绸睡袍磨蹭他。
“我是说,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卡尔拿手指绕着她垂落下来的发丝,“想跟我出去兜兜风吗?”
她眯起眼睛:“这是你第几次劫持公主了?”
“反正不会是最后一次。”他说,露出最无辜的表情。
此后皇宫里传闻公主有时会在晚上从自己的房间里消失。但黑夜和龙的邪火是谁也无法证实的秘密,每一天早上她都会如前一天一样平常地出现,昂着头从人们面前走过,神色平静,毫无惧色。
尾声
“——到这里,冒险故事就结束了。”老瓦尔德说。
两个孩子因为不同的原因感叹了一声。
“公主好厉害,”马尔科说。
“这和我们听过的故事很不一样。”南希说。
“当我的祖父还被人叫做小瓦尔德的时候,”老人得意地嘬了一口烟斗,“他在山野里见过很多连写故事的人也想象不到的事。”
“他真的见过龙?”马尔科问。
“他真的见过公主?”南希问。
老瓦尔德朝他们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从嘴里吐出烟雾。“扶我一下,孩子们。”他说,拉开盖在膝上的羊毛织毯,挺着僵硬的腰从扶手椅里站起来。他的孙子和孙女跳下那只大箱子,一人牵住他的一只手。
老人被他们扶着走到客厅一角,拉开高大的置物柜,翻出深处的一只木头盒子,然后转回到光亮下打开。
“瞧。”他说。
两个孩子凑近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盒子底下的东西。
“它很漂亮,”南希歪了歪脑袋,“可您不是说这是没法穿透的吗?”
“没有工具能穿透,”老瓦尔德回答,“我的祖父只能用绳子绕着它打了几个结戴在脖子上。他猜想这是自然脱落的,出于某种原因。”
“我能摸摸看吗?”马尔科问。老人点了点头,因此他小心地伸进盒子里,接着唰地收回手。
“是热的!”他叫道。他的姐姐于是也伸手去碰,同样快速地抽回手来。
老瓦尔德笑起来。“就算你们把它扔到雪里去,它把周围的雪给融化之后也还是暖和的。”
“这么说故事是真的。”南希说。
“当然是真的。”老人说,“不过嘛,里面有些事儿……等你们长大些,我才能说得再明白点。”
老人将盒子合上,揣进口袋里。“我要换一个地方把它藏起来,”他宣布,“它会是属于你们的,但不是现在。谁都别想偷偷拿出去炫耀。好了,现在上楼去睡觉,你们俩都去。”
“再讲一段吧,拜托,”南希请求道,“现在还早呢。”
“我们想知道那之后公主怎么样了。”马尔科也加入进来。
老人笑着靠回椅子里,拉过毯子罩在自己腿上,双手交叉在一起,思考了一会儿。
“好吧。”他又说,“去把火烧旺些,马尔科,我的膝盖又疼了。”
孩子们欢呼起来。马尔科拿火钳捅捅炉火里的灰烬,把没有完全燃烧的木柴拢到中间。屋里充满了松木燃烧的温暖香气。
“我的祖父还年轻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人敢提到公主。”老人缓缓讲道,“直到我出生之后,他才把这整个完整的故事告诉我。他说,公主和龙共同去了另一个世界,就像白龙带着提托……”
“消失的提托?”马尔科回过头来插嘴。姐姐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他呲牙裂嘴做了个鬼脸。
“的确,”老人继续讲下去,“有传说他回来了——不过那又是明天的故事了。我们接着来说公主和她的龙。我给你们讲过,有人曾经想要暗杀她,利用一面镜子。那时候红龙和蓝龙去遥远的朝圣者山脉的雪峰上迎接归来的黑龙,而她可以相信的朋友们也不在身边。但是黑龙给她的礼物起了效,那道魔法反弹回去击中了坏人,使他立即倒在地上死去了……”
“是宫廷里的魔法师干的吗?”
“是的,哦,不过不是跟着公主冒险的那一位。当时他早已经获得了恩准,同几个朋友一起去往世界的边缘远游了。不是他,是另外一个心眼不好的家伙,受了金钱的诱惑给人卖命。”
“他们为什么想要公主死?”
“理由可多着呢。公主的势力使他们嫉恨,公主的龙使他们惧怕。总而言之,他们发现不能用魔法,于是把她关起来,要求她交出屠龙的匕首和红龙,否则就以叛国的罪名处死她。他们犯了大错误,因为红龙折返回来,大发脾气,几乎又一次毁了皇宫——只不过这一次公主不会再阻止它了。然后红龙直闯入牢中,带走了公主,去雪峰之上迎接黑龙。但是蓝龙带着石卵归来,红龙与公主却不见踪影,从此再也没有人见……”
有人在房间门口轻敲了几下。“两只小羊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上床睡觉了。”穿着睡袍裹了披肩的老太太说,一手拿拐杖捅捅地面,“寒息节前夜的早上全家人要在日出之前到圣堂去的,还记得吗?”
“就快讲完了。”两个孩子露出让人不忍拒绝的表情来回转头,恳切地望着他们。
“就一会儿,阿莲娜,亲爱的,”老瓦尔德也求情道,合上双手摇了摇,“大半年里我才能跟他们呆上两天呢。”
“你也该休息了,瓦尔德。”她轻柔地说,“来吧,南希,马尔科,乖孩子们,把你们的老祖父扶到楼上,然后跟他说晚安。”
老头朝孩子们摊了摊手,放下烟斗,乖乖让他们扶着自己走出客厅去,上楼走回自己的房间,在铺着厚实被褥的床上坐下来。
“明天您会给我们把这个传说讲完吗?”南希在最后悄声问。
“当然,我的孩子们,”老人朝她眨眨眼睛,“当然会的。老瓦尔德还有好多没讲的故事,有些结束了,有些仍在发生,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还有非常特别的那些,得要你们自己去弄明白。”
老瓦尔德在两个孩子额头上吻了吻,目送他们雀跃着跑出门,被他的妻子送回自己的卧室里去。他独自静静坐了一会儿,才又从怀里掏出那只木头盒子,颤颤地打开来,凝视着里面的东西。
“有些不是假的,”他继续喃喃自语,“有些还没有结束。”
龙的鳞片在木盒底下陈旧的天鹅绒中间躺着,只有一指长,边缘平滑,中心微微凸起。灯光下它闪耀着奇异的猩红的光,在这个新年前两天的冬夜里散发着来自将近百年之前的温度,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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