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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误上王爷床 莺梭忆江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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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这一世，本来便不是为了复仇或者纠结于过去，所以这人只要不真正惹到她，原谅他倒也无妨！
何惜晖丝毫不觉得自己受到了讽刺或者侮辱：“至圣先师有没有被气活过来我不知道，但是家翁却是被在下气死过去几次了。”
何侍郎么？难怪！那人可是前太子死忠！得知自己的儿子另投他人门下，只怕还未必没落井下石，他不气死过去才怪呢！
“头一次见把自己老爹气死过去还对此津津乐道的，请问表哥需要素衣做什么呢？莫不是来求素衣对某人吹吹枕头风，送令尊大人早登极乐？”难得见到一个勇于承认自己表里不一的真小人，素衣难免地来了兴致。
何侍郎一大家子似乎都还软禁在府中吧？还有太子府中的侧妃何子佩……
这个状况当真有些纠结，只不知他是来求情的，还是来投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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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用尽一生一世将你圈养
更新时间2014…4…27 18：56：21 字数：2142
真是个奇怪的人。
何惜晖走后，素衣回想着他今日的言谈，久久回不过神来。
在这个世界已生活了那么多日子，是是非非错综复杂早已看遍，她早已不会再将所有的事情用简单的是非对错来评判。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人，比前世商场上见过的那些老狐狸还要复杂而深沉，也许，仅仅是因为前世的她不谙世事的原因？
凌涵清是她第一个看不透的人。看似无情却有最细腻的温柔，这温柔之中却总有些刻意的做作，没有人看得出他付出的是真心还是假意！虽则如此，她至少可以猜到，他想要的是什么，这也是她可以放心留在他身边的原因。
而这个何惜晖，却复杂得让人不得不望而却步。
原以为他牺牲爱人来投靠凌涵清，是为了给自己和家族留一条后路，如今看来，却又未必尽然。
他并没有急于求她帮助营救他的父母家人，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
那么他想要的是什么？
如今看来，凌涵清似乎并没有打算重用他。拼尽了一切难道只换回自己一条命就足够了吗？她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如此淡泊的人！
难道此人，所谋者大？
再大也不能大过天下去吧？可是凭他的身份，却又似乎完全没有谋天下的资本……
真是想不透！
果然自己的智商还是不适合思考太复杂的东西！素衣苦笑着起身，打算去找菡香她们玩闹散心，却不想不偏不倚地撞进了一堵坚实的肉墙之中。
呃？！
惊愕地仰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素衣莫名地有些慌乱。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下颌忽然被大力捏住，被迫仰头以一个极其不舒服的角度仰望着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
“在想谁呢？”声音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素衣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愤怒。
在想谁呢？他觉得她在想谁？
他在想谁告诉过她吗？为什么她非但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连想些什么也要及时向他汇报？
作为他名义上的（好吧，也许已经是实际上的）女人，就要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来掌控吗？
很不喜欢这种被当做所有物来控制的感觉！
“很难回答吗？”面对她的迟疑，凌涵清更是怒不可遏，不受控制地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毫不温柔的侵略，让素衣感觉到了更严重的侮辱！
他究竟把她当做什么人？她的意愿，就这样可以任人践踏吗？
趁他专注地侵略她的唇舌，素衣积攒了一些力气，猛地推开了他，自己收势不住，倒退几步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椅子上，疼得龇牙咧嘴。
凌涵清甚是意外，不由得怒火更盛：“你竟敢推开我？”
“已经推开了，还问敢不敢有意思么？”素衣微微冷笑，站起身象征性地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忽略掉腿上麻木的疼痛，绕过凌涵清便要出门。
当然是走不出去的。
手腕被一股大力扯住，身子便不受控制地落入他的怀中。
“丫头，别闹了。”耳边却是他颇有些无奈的声音，让素衣微微有些晃神。
是她在无理取闹么？
好吧，她承认，相对于古人而言，她的自尊心太过于强烈了一点，可是……
不对啊，明明是他先闹的好不好！
他不是很忙么？大白天跑回来已经很奇怪了，一回来就不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装鬼，还要莫名其妙地责问她在想谁，明明是他不对嘛！
虽然满腹牢骚，但在某人既深情又霸道的目光注视下，素衣仍是不得不低头妥协：“好吧，是我错了啦。”
错了才怪！当皇帝还那么小心眼，非要逼她认错！
认错就认错，坚决不改！
见怀中的小女人眯着眼睛嘀嘀咕咕的，凌涵清便知道她又在腹诽什么了。无奈，这个小女人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意外。便是一直自诩算无遗策，却也似乎从来都不能将她掌控在手中。
这便是自己此生的情劫吗？
暗暗长叹一声，凌涵清眼中的怒气已经化作了无奈：“丫头，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这场架本身就吵得莫名其妙！素衣腹诽一句，嘀咕道：“欺负完了人，出完了气，再说一句我们不要吵架，怎么便宜都是你的？”
凌涵清捧起她比半年前清减了好些的小脸，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还不都是你的错？跟何惜晖聊了那么长时间，笑得那么开心！他一走你就开始发呆，是不是想他了？”
素衣很想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三条黑线。
合着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是为了这个？
男人，还是一个刚刚当了皇帝的男人，也可以这样莫名其妙地喝干醋？
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靠在某人胸前，素衣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某皇帝郁闷得只想将这小女人锁起来，不许她见任何人！
她竟敢嘲笑他！肯定是在笑他小肚鸡肠疑神疑鬼是不是？
这个傻乎乎的小女人，她知不知道人心险恶？
何惜晖其人阴晴不定，连他都不敢深交，她居然三番五次私下与他见面？什么时候再被他卖一次……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家伙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说他会放弃，鬼也不信！
她已是他的妻，不日将正式册封为皇后，可他至今仍不死心，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怕么？
偏偏这个小女人什么都不懂，居然傻呵呵地以为他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小女人对他，也仍旧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那么他的接近，便愈加危险了！
不行，一定要阻止这丫头与那人接触，如果可以，最好阻止她与任何男人接触！将她圈养在深宫最好！
对了，待大行皇帝梓宫葬入皇陵之后，他要尽快将她迁到宫中去，别的什么都可以不管，先圈住她再说！
素衣自然不会知道，就在她一笑之间，她的未来已被安排，某人已经决定将她当做一只金丝鸟来好好圈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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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红颜陨落
更新时间2014…4…28 20：37：58 字数：2195
“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窗口一闪而过的人影让素衣分外不爽。
这大白天的，在她的地盘上居然有人干偷窥这种事？当她不存在是不是？
“主子……”暄妍苦着脸，磨磨蹭蹭地贴着墙根挪了进来。
凌涵清的脸色比素衣更加难看：“什么事？”
暄和飞快地看了素衣一眼，马上慌乱地垂下了头：“秋儿在外面，说是婉夫人病了，请爷过去呢！”
素衣的身子一僵，就要挣扎着起身，凌涵清慌忙狠狠地拦住她：“不许逃！”
素衣艰难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快去看看她吧。”
是她糊涂了，以为一时的相许便是一生一世……
对于帝王来说，哪里会有所谓的一生一世？于他，只有喜欢与不喜欢，这两者只在他一念之间，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却是天堂与地狱的分别！
如今是卓燕婉，以后还会有三千佳丽，难道她真的甘心做那万紫千红之中的一员吗？
也许总有一天，我会悄悄地离开。
目送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素衣不曾起身，任由莫名的忧伤将她笼罩在其中，像这秋日的阴雨一样漫天漫地，让人避无可避逃无处逃。
“磨蹭什么呢？赶紧出来！”正在素衣黯然神伤的时候，凌涵清却忽然出现在了门口，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怎么？她也要去？
是了，他的女人病了，作为正妻的她，怎么可以不到场表示一下关心呢？
想想实在是讽刺，古代女人的爱情，究竟可以卑微到什么程度？
原来卓燕婉的寝居离书房不远。素衣淡淡地打量着一屋子明艳张扬的装饰，只觉得屋如其人，美得有些咄咄逼人了。凌涵清喜欢的是这一种风格吗？
“爷~”见到凌涵清出现，卓燕婉呆滞的眼睛忽然发出了明亮的光，就连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显得分外鲜活生动了起来。
凌涵清始终没有放开素衣的手。素衣注意到卓燕婉在看到他的时候，眼中闪过的黯然，微微有些愧疚，却也无可奈何。
她们，都不过是命运的棋子罢了。这一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可怜的？
“这样的招数，你还要用多少次？”凌涵清冷冷地看着卓燕婉，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有的只是憎恨和厌倦。
连素衣在一旁都看得暗暗寒心，遑论当事人自己了。
卓燕婉原本满含着希望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爷，我只是想见见你……”
秋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连连叫屈：“爷您就看看夫人吧！她已经病了好些日子，知道您嫌烦，一直拦着奴婢不叫去烦您，可是如今郎中都说夫人多半是心病，如果放不下心结，这病怕是好不了的啊……”
卓燕婉连连咳嗽，徒劳地想起身拉秋儿起来，却终究连坐直身子都不能。
素衣看着不忍，挣脱了凌涵清的手，上前替她扶起了秋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道：“若是心病，我可有点瞧不起你了！你昔日的精气神哪儿去了？与其苦哈哈地等着别人怜悯，倒不如振作起来，自己医好了自己才是本事！”
凌涵清意外地看了素衣一眼，转身坐到桌前，事不干己地看起热闹来。秋儿虽是不忿，却也只得乖乖地上前奉茶伺候。
卓燕婉凄凉地一笑，再没有了昔日那张扬的神气：“想不到到头来，肯跟我说一句真心话的人竟然是你！只可惜……我一生机关算尽，以为总有一日可以得偿所愿，谁料最后却是竹篮打水……只恨我出身贫贱，一早便已注定了悲苦，哪像你，好好地被人保护着，一直有人替你挡风遮雨，最后还要因为你的单纯善良而对你不离不弃……”
卓燕婉的语气之中并没有憎恨，也没有昔日的刁钻刻薄，有的只是让人心酸的平静和淡然。
素衣不由得有些伤感。
细想想，事实竟确实如卓燕婉所说，自己一直被人保护的很好，就连天下易主这样的暴风骤雨，也几乎没有让她听到什么动静，更遑论平时！
相比卓燕婉，以及千千万万心比天高命如纸薄的女孩子，她实在是太幸运了些！
“夫人，您还是歇歇吧……”见卓燕婉咳得厉害，秋儿慌忙奔了过来，轻拍着她的背，焦急得几乎要掉下泪来，哪里还有昔日张牙舞爪狐假虎威的模样？
卓燕婉捉住她的手，哀哀一笑，向素衣继续道：“从前是我不好，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可怜我一直以为自己得偿所愿，熟料不过是咱们爷借着我的幌子保护你罢了……你得到的比我多得多，所以如今我并不觉得对不住你。这一世我只对不住一人，便是秋儿……”
秋儿反手握住卓燕婉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泣不成声：“奴婢一身一命，都是夫人的……”
卓燕婉摇摇头，含泪向素衣笑道：“你看，实在是个好丫头。从前她混账，是因为跟了我这个坏主子罢了。我走了，这丫头就拜托你照顾了……”
素衣莫名地觉得喉头有些发堵，只得一个劲点头，良久方笑道：“你放心。”
卓燕婉眼中的泪珠终于滚滚而下，见素衣起身，她下意识地望向凌涵清的方向，见他径直起身拉了素衣便走，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眸中的残余的一分神采霎时黯淡了下来。
斗了一辈子，想不到竟是这样凄凉的结局。
眼中仿佛看到那年冬日，红梅树下初相见，一眼万年……
那少年高贵而清冷，恰似出鞘的宝剑，寒芒四射，却带着一身的傲气，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哪怕明知他会伤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那时的她多年轻？十四五岁的明媚笑颜，不谙世事的少女芳心，一见那少年，便将自己彻彻底底陷了进去。
那时京城的文人才子都说，她是梨香院的一枝白莲，在那桨声歌影里，虽是不合时宜，却最让人过目难忘。
有一天，一个女人对她说了同样的话，她，欣喜若狂。
她以为，那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给她的是一个得偿所愿的机会，谁料最终她得到的，却是彻底的绝望！
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吧？他也许并不喜欢她刻意做作的明艳张扬；他也许早知道她的出现只是一场阴谋；他也许早认定了，她存在的目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但他一定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了可以卑微地跟在他身边！
今世，也只有那个清澈如水的女子可以站在他身旁吧？
她，终究是不能了……
第五十四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更新时间2014…4…29 17：04：51 字数：2109
“素儿，你走错方向了。”凌涵清迟疑良久，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素衣茫然四顾之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仍是按着原来的方向慢慢地走着，眼中的迷茫之色，却再没有淡去。
是王府之中的女人太少了吗？一个婉夫人的离开，竟让她产生了些悲悯的情绪来。
这算不算是兔死狐悲？
从来不知道，那个张扬得如同孔雀一样的女人，也会有这样坦诚这样真实的时候。单单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来解释，似乎有些乏力吧？
原以为那女人的霸道，是为了权势为了虚荣，为了独霸凌涵清，谁料如今看来，事情竟并非如此。
女人的悲哀，就在于爱得太卑微吧？
卑微到为了他改变自己，为了他迷失了本性，为了他机关算尽，最终却难免换来他的厌弃和不屑……
让她不得不审视的，是凌涵清异乎寻常的冷淡。
他应该不会不知道，卓燕婉只是一个卑微地爱着他的女人罢了。虽然她有时候会很刁蛮有时候会耍心机，但那不过是一个迷失了自己的小女人可怜的追求罢了，他可以不接受可以不赞同，却为何要这样心安理得地弃如敝履？
如果他的一个回首可以让她安心离去，为什么不肯？
是不是在他看来，女人所有的卑微，都是天经地义的？算计他是错，跟着他是错，就连爱他也是错，是吗？
这样的人，真的值得托付一生吗？
一个人需要有多大勇气，将自己的一生付与一场豪赌？
许是前一世爱得太傻，伤得太惨，所以这一世怕了吧？
“拼将一生休，尽君今日欢”，那是古代女子的勇敢，不适合她。她只适合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逃避这人间所有的伤害。
如果不敢确信这世上有人会拿一切来爱你，你只能加倍爱自己。
这是她的选择。
所以对于凌涵清——她即使不能逃开，应该也可以相安无事吧？
“嘿，你居然还没心没肺地在这里散步？你女人死了知不知道？”身后一声叫嚣，让凌涵清皱紧了眉头，也唤回了素衣飘远的神思。
程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奔了过来，那脸色却哪里像是一个疲惫的人？
这家伙，报丧也这么逗！他当真不怕挨揍么？
“死了就埋了，哪那么多废话！”这是凌涵清的回答。
虽然早知如此，素衣依旧有些心寒。
男人的恩遇背后，究竟有几分真心？这世上还有谁是靠得住的？若是卓燕婉在天有灵，不知该是如何感想？
“好嘞！”程四欢天喜地地答应着去了。那情形不像是应着去办丧事，倒像酒楼之中的小二招呼客人，带着些刻意做作的欢喜，处处透着殷勤。
素衣心下愀然，不想再看下去，认清方向便要回偏院去，凌涵清却依旧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你放我清净一会儿不行么？”素衣忽然就来了气，语气也分外不客气起来。
今日是卓燕婉，说不定明日便是她。虚幻的爱怜要来何用？与其等着日后失去时痛不欲生心灰意冷，她宁可自己从未拥有！
“卓燕婉是前皇后的人，这些年王府中的事，事无巨细都是她报到那边去，你可知你自己有多少次险些死在她的手上？”凌涵清迟疑良久，终是不得不开口解释。他知道这个小女人的性子，若不解释，她只怕又要拒他于千里之外了吧？
便是如此又怎样？她已经死了。对于一个死人，何必苛责良多？
他早知卓燕婉是前皇后的人，却可以那般纵容她，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对那个张扬的女子，确实已是爱到了极致……
这样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算计了去。你的事情，他了如指掌；他的心思，你却永远猜不到……这难道不可怕么？
“我知道了。”不欲与他多说，素衣厌倦地走进内室，径自掩了门，将个春风得意的新皇帝关在了门外。
“怎么样，吃闭门羹了？小辣椒不好摘吧？”在凌涵清郁闷得要死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冒出来冷嘲热讽，那效果无异于点燃了炸药包的引线，想不受池鱼之殃都难。
“你小子最好给我仔细点你的皮！”此时的凌涵清满脸怒容，倒是比平日的冰山形象生动了许多。若是素衣见了他这幅形象，也许倒不会那样排斥他了。只可惜此刻一个在内室辗转反侧，一个在外面生闷气，各自有一肚子的话，却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了。
程四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完全没有被凌涵清的气势吓住：“别这么凶嘛！知道你宝贝那只小辣椒，可是也不能重色轻友啊不是？拼死拼活替你跑腿办事的人可是我哎，你不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惦记我的皮？我是不是该跑到茶馆酒楼说书去，让天下子民都知道你是这样一个重色轻友见色忘义惑于美色的昏君，让纷纷黎民芸芸黔首都深深地思考一下，跟着你这样一个没良心的皇帝混到底有没有前途，也许信我的人多了，我还可以组织千把个人，来个揭竿而起……”
“停！”头大地止住了长舌男的滔滔不绝，凌涵清深深地感觉到自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媳妇把他关在门外，朋友过来冷嘲热讽，做人还有比他更悲惨的么？
如果任由这个姓程的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他没准儿会从现在说到明天天亮，而他，定会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想象一下吧，若干年后，天下读书人在苦读《本朝记事》的时候，面对白纸黑字的“程言之弥日夜，帝不堪其扰，倒地而崩，年二十有四”，该是怎样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只怕本朝的万世基业，都会因他匪夷所思的死法，而成为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话吧？
微微垂眸掩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凌涵清竭力装出严肃的面孔：“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程四觉得自己一定产生幻觉了，否则为什么会感觉到主子问话时是带着笑的呢？不会啊，明明还是那张万年冰山脸……一定是他太累了，耳朵不好有幻听了，对，就是这样！
对上那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睛，程四悚然一惊，慌忙收起笑容，恭声答道：“幸不辱命。”
第五十五章 凶手
更新时间2014…4…30 20：16：38 字数：2283
“太后姑姑。”素衣静静地看着依然端坐在上座上，雍容华贵的女子，暗暗感叹。
一个人即使沦为阶下之囚，依然可以保持上位者的高贵，也是很值得敬佩的吧？
对这位前皇后，她并没有太多的敌意，当然也不会亲近。从一开始，两人就是互相算计互相利用的关系不是吗？
“想不到你居然真的肯来，”任娉娉凉凉地一笑，“我知道你不情愿叫我姑姑，我也不想当你的姑母，如今何必再演下去？至于太后——凌涵清篡位以来，针对先帝宫室只颁过一道旨，便是追封他的生母穆氏为孝仁烈皇后，与先帝合葬帝陵。我死后必定是埋没荒冢的结局，如今又哪里会是什么太后？你一向口无遮拦，可要小心触了他的逆鳞，丢了眼看便要到手的皇后之位！”
对上她毫不遮掩的敌意，素衣有些无奈：“他是不是篡位历史自有公论，我也不稀罕当什么皇后，只是不知道姑母传我前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我想求你，让我见见我的儿子和孙儿。”说是请求，任娉娉的语气却没有一丝求肯的意味，依旧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你在为难我。”素衣并不打算卖什么人情给她。朝政上的事，哪里有她置喙的余地？早已决定要远着凌涵清了，她又凭什么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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