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误上王爷床 莺梭忆江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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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不识趣，又如何？”素衣不答反问。
　　凌涵清微微一顿，方想起她问的是自己方才信口说的那句话。这么说，她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关心的，不是吗？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因这一句话而愉悦了起来，凌涵清依旧不动声色地板着一张脸。
　　很多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她。
　　虽然有一些与众不同，但她毕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知道太多，对她并没有好处。毕竟女人，本来就应该是在男人身后享受安逸的。既然招惹了这个女人，他便有责任护她周全！
　　将她带离何惜晖的身边，已经让她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吧？既如此，再加一条罪状又如何？
　　就让她，当他是一个耽于声色的糊涂虫、纵容悍妾欺主的小人吧。
　　“你若不知趣，妄想在王府呼风唤雨，或者试图来招惹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介意让你尝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滋味。”依旧风淡云轻的一句话，说的人很费力，听的人却满不在乎。
　　“真可惜了，我倒正想尝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滋味，无奈实在对你的王府和你的女人没有兴趣，能不能换个题目？”轻挑的眉梢，灵动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唇角，无不是嚣张地向凌涵清传达着自己的——挑衅！
　　对，就是挑衅！你的手段，我不怕，我只是懒得动你的王府和你的女人，它们，还不够资格！
　　这样的应对，让凌涵清有些挫败。
　　他毫不怀疑，这个女人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他确实是不在乎！
　　被自己的女人，还是自己认真想要保护的女人不在乎，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愉悦的事吧？
　　凌涵清的脸色愈加阴沉了起来：“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话，在这王府之中，不可能有任何人高过婉儿去的。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自可保你周全。”
　　素衣专注地跟手中的松子仁斗争着，闻言终于稍稍抬了抬头，淡淡应着：“好。”
　　居然答应了？这个女人，她就不会抗争一下吗？她自己的身份，不知高过卓燕婉多少倍，他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利用吗？凌涵清的眉头深锁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她太张扬了，自己不高兴；她太恭顺了，自己又不舒服，这心里到底是希望她怎么样？凌涵清有些看不透自己了。
　　“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呢！王妃姐姐毕竟是皇上下旨赐婚的，又是相府的千金小姐，更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呢！”卓燕婉柔媚的声音让素衣和菡香各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看着凌涵清的脸色越来越黑，卓燕婉的眼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说起来，王爷和王妃姐姐成亲已两月有余，可是王爷王妃至今不曾进宫朝圣，王妃住在偏院，只怕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样对王爷似乎有些不好呢！”
　　素衣冷眼看着卓燕婉假惺惺的表演，神色平静。凌涵清却似乎是被触到逆鳞一般，脸色一变，猛地将卓燕婉推开，冷笑道：“她的魅力就这么大，连你都开始为她求情了？”
　　卓燕婉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素衣冷冷一笑：“好无聊的一场戏。如果王爷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让我看这个笨女人拙劣的表演，我想，我可以离开了。”
　　“怎么，这就要走？”凌涵清眉梢一挑，目光瞬间凛冽。
　　“就走，又如何？”素衣冷冷回视，不带半分怯意。
　　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你待如何？我无意同你玩相互猜疑相互算计的游戏。便是你不肯放过我，我也必会拯救我自己。若这世上无人可信，我便只能靠自己，前世已是痴傻误了一生，今生怎会重蹈覆辙！
　　心中忽然泛起淡淡的哀凉，不知是为前世，还是为今生。
　　“姐姐，难得一聚，何必急着要走？婉儿还有好些话要同姐姐说呢！”卓燕婉露出惋惜的神色，继续扮演她的温婉可人。
　　素衣恶心得受不住，只得仓皇而逃，却听到凌涵清在背后冷冷言道：“三日之后，随本王进宫赴宴。”
　　你奶奶个翅膀！素衣心中暗骂，谁要陪你去赴什么劳什子的宫宴！
　　虽是抱怨，心下却也知道，只要凌涵清执意带她去，她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谁让这个该死的古代，男人就是天呢！
　　只不知这个该死的男人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宫宴，那一向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过，他如果想要她死，用得着那么复杂吗？


第十二章　跟疯狗对吵
更新时间2014…3…16　19：17：56　　字数：2173

　宫宴。
　　素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满堂繁华，却似乎没有分毫能够入她双目。
　　这就是天下最尊贵的一群人的宴会么？
　　这就是卓燕婉乐此不疲的荣耀么？
　　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群无聊的人在相互试探、算计，做着让她们更加无聊的事情罢了。
　　心下只想远离，偏偏有人未肯让她如愿。
　　“咦，涵哥哥，你身边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么不带婉姐姐来？你不会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找了个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参加宫宴吧？小心一会儿父皇又骂你！”一个娇俏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扬起一张明媚的笑颜，却说着让素衣大皱眉头的话。
　　平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素衣看到的，是一派张扬跋扈，以及……在这宴席上有些格格不入的清澈。
　　很难得，这样的环境中，还有一双眼睛，可以让她感觉得到清澈明净。这应该是一朵被保护的很好的娇花吧？
　　凌涵清意味深长地斜了素衣一眼，淡淡解释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听起来像是维护，素衣却明显地听到了他语气中的嘲讽。
　　怎么，难道他嘲讽于她，就不丢他自己的脸了吗？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王妃？她是任素衣？”女子惊讶地叫了起来，丝毫不掩饰满脸的惊愕。
　　素衣浅浅地笑了起来：“我是任素衣。你是令仪公主？”
　　清澈如水，灵动飞扬，恐怕也只有天下人口中那个不谙世事刁蛮任性的令仪公主可以如此了。
　　果然，那女孩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你怎么知道是我？”
　　凌涵清暗暗皱眉。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新王妃可以这样“不拘小节”？若眼前之人不是从来不讲究俗礼的令仪，她知不知道自己会死几回？忽然有些后悔带她出来了。
　　四周女眷们或是探究或是不屑的目光悄悄地集中到了这边，看得凌涵清一阵没来由地不舒服。此时将她送回去显然为时已晚。凌涵清想了一想，胡乱交代了令仪两句便匆匆忙忙地抽身而去，看都没有看素衣一眼。
　　如果他在，素衣便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若是他离开了，应该便不会再有什么刀锋到她身上去了吧？
　　凌涵清匆匆离去，让素衣如释重负。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狐疑地看向眼前依旧没有打算离开的令仪公主。
　　眼前这位公主难得地不讨厌，她却并没有与她亲近的想法。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何必费神去亲近？
　　哪知那公主却不肯这样放过她。难得见到一个脸上没有挂着虚伪笑容的人，她怎么会不感兴趣？
　　虽说……虽说她本来以为涵王兄会一直只宠婉姐姐，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喂，问你话呢！”令仪公主自来熟地坐到素衣身旁，虽是毫不客气地责怪，那清澈的神情，却实在让人无法与刁蛮无礼联系起来。
　　素衣无奈地摇头一笑，还真是麻烦啊。不过，被这样一个女孩子麻烦总强似被那些庸俗的女人缠上不是吗，她一向是很有阿Q精神的：“久问公主大名，如雷贯耳。”
　　很敷衍的回答。
　　令仪单纯，却并不是傻：“你能不能装得像一点？见到‘久闻大名’的本公主，你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啊？”
　　“公主何必跟一个粗野的女人计较！”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忽然插了进来，将素衣尚未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头。
　　素衣愕然抬头，没有忽略令仪公主眼中的那一抹厌恶。
　　“你说谁是粗野的女人？”清清冷冷地开口，素衣的脸上一派风淡云轻，就像当真不知道说得是她一样。眼角撇过那一双双窥视的眼睛，掩住心底的不屑。
　　既然他们想看戏，她不介意演一场给她们看。
　　真不知道卓燕婉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环境的。她难道不知道，在这些千金小姐和贵妇们中间，她那样的身份只能是自取其辱么？
　　说话的那女子显然没想到素衣会自己撞上来，当下有些慌乱地垂下头去：“我又没点名，谁认就是谁咯。”
　　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郡王侧妃，论身份与素衣相比是天差地别，那里有胆量当真跟素衣正面交锋？
　　她不过是因着素衣原有婚约，嫁做王妃名不正言不顺，又兼看似不受宠，这才斗胆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素衣暗叹。看来今日她们是不打算放过她的了。
　　令仪公主斜眼看去，见是一个记不住名字的小角色，也不甚在意。不知是什么缘故，虽然与素衣不过初见，她却本能地觉得，这个王嫂是不会将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中的。
　　可是这样的场合中，多得是没有眼色的人。原先那女子身旁的一名贵妇也跟着笑了起来：“秦妹妹又何须遮掩，咱们这席中粗野的女子可实在不多！一个女儿家跟着男子深山老林到处跑的事，换了咱们是想也不敢想，可是人家……”
　　那姓秦的侧妃听见有人附和，立时也放大了胆：“可不是，当时人家还是未婚夫妻呢，真要有点什么，那也是顺利成章的事不是？我说啊，咱们涵王爷莫名其妙地请旨娶她，过门后却又放着不理不睬，这里面的故事，耐人寻味啊！”
　　“你们……你们这些人竟会背后嚼舌根子，当心死后下拔舌狱！有胆子你们当着涵哥哥的面说啊！”蓁公主听着他们越说越过分，气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素衣不由得暗皱眉头。这些女人说话，原也不指望有什么营养，不过让令仪公主一个女孩子家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毕竟不好。
　　“公主，陪我去花园走走可好？”平静的声音，淡淡地开口，止住了令仪公主的愤怒，也暂时停了这满堂的喧闹。
　　令仪公主尚未及答话，已被素衣拽着出了门，心下不由得有些不平：“她们说的那么难听，你就这样逃出来，岂不如了她们的愿！依着我，挨个给她们俩大嘴巴子，让她们知道乱嚼舌根子的后果！”
　　素衣无所谓地轻轻摇头：“我没有跟疯狗对吵的习惯，自贬身份。”
　　“呃？”令仪公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涵王嫂，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
　　话说，以前喜欢婉姐姐，不过是因为她没有一般贵妇身上的傲气，更因为王兄对她的一心一意的情分，而如今……
　　为什么会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平淡的女子，才是涵王府当之无愧的女主人呢？


第十三章　面见后宫大BOSS
更新时间2014…3…17　20：29：58　　字数：2348

　“喂喂喂，你说话啊……”令仪气呼呼地摇着素衣的手，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合着她口若悬河说了这半天，这个女人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素衣有些尴尬地搔搔头皮，无奈。
　　她确实很想认真听来着，可是听一个太单纯的小女孩子滔滔不绝，真的很没有意思嘛！
　　见素衣终于回过神来，令仪公主小脸上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容：“王嫂想谁呢那么入神！这才多大一会儿不见，你就已经望穿秋水想断柔肠了？”
　　“拜托！”素衣拿扇子敲敲令仪的小手，笑容里的贼味儿一点也不必她的少：“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秋水柔肠的？只会跟着大人学舌！”
　　令仪公主平日最忌讳的便是旁人欺她年幼，听见素衣笑她小孩子家家的，小脸立时便涨红了起来：“你说谁是小孩子呢！本公主已经十五岁了哪里还是小孩子！再说了，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就一定什么也不懂么？”
　　素衣暗暗擦汗：“好吧，我错了，公主不是小孩子，公主什么都懂……”
　　令仪人小却不傻，素衣话中的调侃之意她岂会听不出来？
　　合着这个女人非但嘲笑她人小不懂事，还要暗讽她睁眼说瞎话，仗势欺人？
　　可恶的女人！
　　令仪公主一生气，小嘴一撅，忍不住口不择言起来：“我承认我年幼不懂事！最不懂的就是你们涵王府的事了！涵哥哥明明只喜欢婉姐姐一个人的，这么多年，虽然父皇母后执意反对给婉姐姐名分，涵哥哥还是只宠她一个人，府里一个别的侍妾都没有！我原以为涵哥哥会一直坚持下去呢，没想到半道上出了个你！这下子父皇母后该高兴了！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让涵哥哥非你不娶的呢？何况你还是一个有婚约的人！”
　　“这么说，你很为你的婉姐姐不平？”素衣笑嘻嘻地看着令仪，非但没有露出丝毫尴尬或者恼怒的神情，反而带着几分探究，让令仪觉得自己的小心事都无所遁行了。
　　这个女人，当真与众不同！
　　令仪公主心下暗恼，脸色也便渐渐郑重起来：“当然！最是无情帝王家，朝三暮四左拥右抱的，我见得多了！只有涵哥哥与别人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只宠婉姐姐一个人，所以婉姐姐本来可以成为皇家唯一幸福的女人！而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看着小丫头怒冲冲的小脸，素衣只觉得有趣：“这么说，我该对这件事负责咯？你的婉姐姐——好可怜的一个女人啊！”
　　令仪公主余怒未消：“虽不是你的错，但你是有责任的！”
　　“好吧，”素衣笑眯眯地应着，“我承认，我的出现，让你的婉姐姐很不好过，但是——生活中总要有一些波折，这才会热闹有趣不是？”
　　这种感觉好奇怪！说得好像自己成了第三者插足似的！好吧，虽然从时间顺序上来说确实没错，但是破坏了像凌涵清和卓燕婉那样的“深情”，如果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小三，应该会感到很没有成就感的吧？
　　本来就没有的爱情，有什么值得破坏的？
　　素衣嫣然一笑，意味深长：“公主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家婉姐姐的。大家都是女人，当然要互相照应着不是？”
　　“素闻涵王妃生性良善，慧质仁心，果然如此。”令仪尚未及答话，一个沉稳温和的女声忽然自身后传来。素衣回头看向这个满脸慈善一身优雅稳重的半老女人，颇有些狐疑。
　　令仪公主已站起身来，乖巧地向那女人颔首微笑：“殷嬷嬷。”
　　素衣方明白眼前这人，便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白头宫女殷嬷嬷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影响力已经超越了很多主子的老宫女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正狐疑间，却见那殷嬷嬷缓步上前，在自己面前优雅地俯下身来：“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请涵王妃一见。”
　　皇后？素衣有些意外。
　　这场宫宴是以太子妃的名义举办的，所以帝后并未在众人面前出现。原以为皇后会一早同时召见凌涵清和她的，一个早上都没有什么动静，还以为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对自己很有意见，以致一眼都不愿意看见呢！
　　这会儿却私下里来见，是何道理？难道当真非常不喜，准备悄无声息地收拾自己一顿么？
　　心下虽然犯着嘀咕，素衣却也知道在这位主儿面前迟慢不得，只得忐忑不安地跟着殷嬷嬷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蹭着。
　　令仪公主实在看不下去，鄙夷地哼了一声：“笨蛋，本公主陪你一起去！”
　　殷嬷嬷不慌不忙地在前面走着，对后面两个女子的小动作听而不闻。曲曲折折不知走过了多久，在素衣满心的忐忑终于渐渐消散的时候，她才疾走两步，向前面迎上来的两名宫女轻轻颔首，径自带了两人进去。
　　素衣在令仪公主的敦促下，不情不愿地在面前的垫子上跪了下来，恭恭敬敬行礼问安。
　　“起身吧，快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一个慈和的声音柔柔地在头顶响了起来，素衣心下暗暗不爽。
　　貌似所有的皇后都是这样的台词？看看看看，看你个头啊，当本姑娘是花瓶么？还有，下跪什么的最讨厌了！
　　正腹诽着，令仪公主却急得白了脸，一个劲地向她使眼色，素衣只得将眼角扯回原位，堆出一个恭谨的微笑，磨磨蹭蹭地挪到皇后面前。
　　皇后亲切地拉了素衣的手，上上下下看个不住，那真诚的笑容倒让素衣有些恍惚。
　　看上去，倒真是一个温和可亲的人呢。难道真的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这个真心不好说，皇后屁股底下的那张椅子那么烫，真的是一个温和可亲表里如一的善良女人坐得住的么？
　　貌似那个神经不太好的涵王爷提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呢！还有菡香，她听说自己来宫中赴宴可能会见到皇后，那张小脸上为什么会闪过那样恐惧的神情？
　　“你说，是么？”皇后依旧握着素衣的手，亲切得恍若多年未见的至亲。
　　“啊，是是是。”素衣慌忙点头。
　　令仪公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屋子的宫女也多半掩口而笑。
　　素衣正猜疑是不是自己闹笑话了，便听得令仪笑道：“我是服了这位王嫂了！你好好跟她说话，十句里她总有两句听不到，真不知她的耳朵都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素衣尴尬地垂首，嘿嘿傻笑起来。
　　看得出目前皇后和令仪都没有什么恶意，素衣暗暗放下了心。就让她们以为她傻吧，被人当做傻子，何尝不是自保之道？
　　“这么多年没机会见你，我这心下总是挂念着，如今才算是放心了！只是你这迷迷糊糊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你母亲当年——一晃竟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你母亲还活着……”皇后轻轻拍着素衣的手，眼角忽然有些湿润起来。


第十四章　夫妻没有隔夜仇
更新时间2014…3…19　20：23：58　　字数：2361

　母亲？
　　素衣有些迷惑。
　　她的母亲，应该与皇后认识么？听起来这皇后居然很伤感，两人当年是什么关系？
　　虽然对这一世的从未见过的母亲没什么感觉，素衣还是微微有些动容。陈年旧事，总是会莫名地打动她的心，是因为血缘的关系么？
　　皇后也许不简单，但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吧。
　　素衣还是愿意相信，只要是人，都有真实而脆弱的一面，都有美好的一面，只不过有些人内心的真实，你永远不会有机会接触到罢了。
　　“涵儿待你可好？”看得出素衣有些恍惚，皇后无奈地一笑，岔开了话题。
　　“啊？哦，还好还好。”素衣仍是有些发怔，只得胡乱应着。
　　皇后却似乎很满意：“那便好。前些年……想必你也听说过，他实在是被那个妖女迷得颠三倒四的。本宫只怕他失了分寸，让咱们皇家成了天下的笑柄呢！谁料到底有今日，那时他忽然提出要立你为妃，到现在我还有些不信呢！”
　　素衣调皮地眨眨眼睛，假装没有看出皇后眼中的探究：“娘娘也太操心了！谁没有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呢？长大了，自然也便懂事了！何况那婉妹妹，我看着还好，人虽张扬了一些，倒不是那等心思深沉的人，也怨不得她能合了王爷的意呢！”
　　令仪张大了嘴巴看着素衣侃侃而谈，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几分虚假来，最终却只能失望地叹气。
　　她自然不会知道，素衣此刻正在暗暗鄙视自己：好虚伪，好假！看看你自己吧，为了讨好一个古人，你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什么鬼样子！
　　无疑，这番“掏心掏肺”的劝慰取悦了皇后，只见她一张依然不减风韵的脸上，绽开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看向素衣的目光，也愈添了几分亲切：“好孩子，难得你这样懂事！涵儿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些年在我膝下长大，我早已把他当做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如今他终于肯懂事，我也算可以放心了！如今只盼着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的，我也就可以安心喽！”
　　素衣听得昏昏欲睡，面上的神色却愈发恭谨。
　　令仪拍着巴掌笑道：“母后可别跟王嫂说这些有的没的！她一转身准忘了！还和和美美的呢，她跟王兄不吵架就不错了！刚才在前厅那个样儿您可是没看见，怪里怪气的！”
　　素衣脸上有些慌乱，生怕皇后生气。却见皇后一把揽过令仪的肩膀，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吵架归吵架，小夫妻还是小夫妻，你如今还不明白的！”
　　令仪指着素衣的脸，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有句话叫做‘夫妻没有隔夜仇’，是不是？”
　　殷嬷嬷蹲下身收拾着被令仪失手打翻的果盘，笑得颇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公主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俏皮话儿！”
　　“什么俏皮话，小姑娘家不学好，净跟那起子粗俗的东西学些道三不着两的市井粗话！”皇后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笑向素衣道：“左右你也闲着，涵王府中人又少，估摸着你也无趣。以后就让令仪常到府上陪你如何？一来你有个伴儿，二来令仪也该跟着你学些女儿家的规矩了！”
　　不等令仪跳脚，皇后已懒懒地挥了挥手：“本宫也乏了，你二人还是去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