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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误上王爷床 莺梭忆江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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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娘很想看看那位神秘的客人是何方神圣。虽说小姐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中原了,她还是希望有一日可以对小姐细细讲说,是什么样的人,胆敢在她离家的时候,堂而皇之地占据了她的闺房……
  厨娘的希望,自然还是落空了。她甚至没有机会踏进院门,就有一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小少年,不由分说将她手中的茶点接了过去,趾高气昂地吩咐道:“你可以下去了。”
  厨娘憋了一肚子气,那少年却转身走了进去,不给她半点出气的机会,只憋得她肥嘟嘟的老脸涨得通红,亏得在这暗夜之中,也没有人看得清楚,不然没准儿会让守在院门口的那两尊黑脸门神误会些什么呢!
  那小少年背过身之后,一脸的倨傲瞬间消散,换上十足的谦恭和谨慎,迈着细碎的步子顺着墙角迅速地走了进去,在房门前侧耳听了听,确信没有打扰到什么,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放下糕点,再躬着身子顺着墙角溜了出来,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奴才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
  一方小小的居室,倒是没有经过什么改造,像它的旧主人在时一样,简朴得简直可以说是寒酸。唯一的变化,就是那一方看上去大得有些不协调的妆案改作了书桌,上面突兀地放着一个高高的烛台,八支明晃晃的蜡烛照得连后面的帐子似乎都透亮了起来。
  橘红色的烛光并没有给这小小的陋室带来温暖,因为桌案两端的两个人似乎都不怎么高兴见到对方,四目相对时,便有一阵比外面的秋风还要萧瑟的寒气升起,害得无辜的蜡烛们恨不能相互抱在一起取个暖,无果,只得抖上三抖,以示抗议。
  “想不到,任征鸿这小子还真有本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安安稳稳地把你藏了这么久。都说何惜晖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我看任家大少爷,在这方面也是不遑多让嘛!”凌沐清冷着脸,浑身呼呼地往外冒着冷气。
  “你想要赶尽杀绝,现在动手似乎也不迟。”凌涵清好心地提醒他:现在就咱俩人,一切好办。
  “哼。”凌沐清微微怔了怔,想不出什么话来抵抗,但不出声似乎又显得买有存在感,只得象征性地哼了一声,没什么杀气不说,连语气都没有。
  凌涵清很好脾气地没跟他计较。
  约见这个如今跟自己颠倒了身份地位的兄弟,他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不想一辈子躲躲藏藏,他就只能先把自己摆到明面上来。既然已经冒着牺牲掉任征鸿的风险见到了这个人,他就不得不清清楚楚地跟这个人谈好所有的条件,利利索索地,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好。
  “我找你来……”
  “你找我……”
  沉默了一阵子,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僵了片刻,凌沐清脸色不善地垂下了头,无声地让出了发言权。
  “阿沐,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凌涵清似乎有些伤感。
  凌沐清冷笑一声,想表达一下不屑,却很不幸地同时表达出了感怀。略带干涩的声音出卖了他。
  “阿沐,你讨厌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觉得很难过,不知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了解你了。”凌沐清盯着眼前的烛台,像是要把那细细的雕花高脚瞅断一样。
  “怕是从我开始不了解你的时候,你就开始不了解我了。”凌沐清死死盯着黑黢黢的窗外,不肯回头。那感觉好像是在表达“你盯着最亮的地方,我就盯最暗的地方,坚决不跟你一个品位”一样。
  凌涵清皱眉沉吟良久,还是决定摊牌。
  “是因为她,对吗?”
  凌沐清心里打了个突,飞快地转过了头,转瞬又以同样的速度转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兄弟,什么时候也不得不用这样打哑谜的方式说话了呢?凌涵清喉头涌上一股苦涩。
  “从前我一直很庆幸,生在最无情的皇家,我还能有一位可以真心相待的兄弟。你从小就是柔弱的性子,怕父皇,怕大哥,更怕母后。那时你总是被大哥的奴才欺负,又怕柔母妃担心,就总是跑到我这里来哭……那时候我觉得你我就是一对平凡的弟兄,即使伤心难过,哭过也就罢了,没有皇权之争,没有那些层出不穷的阴谋和陷阱……”
  凌沐清慢慢地转过了头,看着这位陷入回忆中的兄长,神色复杂。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会好好待她的
更新时间2014…8…14 19:31:50  字数:2202

 “我深知大哥登基之日,便是你我受难之时,身在是非圈中,躲是躲不开的,所以我拼命磨练自己,带兵打仗,与其说是保家卫国,不如说是为了保命。父皇总说那个位子是大哥的,你我若是觊觎,便是大逆不道。他一定不知道,你我的命是我们自己的,若是不争那个位子,便是让出了自己的性命。我不在意大逆不道,只怕任人宰割。
  把你牵扯进来,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你那么胆小,心思又简单,怎么可以掺和进这样复杂的漩涡中来……可你还是进来了,我想不到简单如你,竟然为了我,在暗地里培养了那么多势力……我知道,我不在宫中的日子,大哥的那些阴谋,都是你帮我解决掉的吧?还说保护你,其实若不是你,我哪里能坚持到得胜归来呢?只怕未曾出兵,就先死在层出不穷的‘意外’之中了!
  有些路,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办法回头。我不后悔那些年的苦苦挣扎,因为你我最终得到了好的结果。虽然对大哥稍稍有些愧疚,但如果一定要选择,你我也只能如此。只是后来……前一阵子我痛苦了很久:说好一辈子不会互相使用阴谋的你我,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见凌涵清住了声,凌沐清慌忙收起脸上感怀的神色,换上不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人是会变的。一样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是你当皇帝?我觉得我可以当得比你好!”
  “以前,我也是这样猜的。也许是我的皇弟自信可以比我做的好,所以才当仁不让?直到……直到有人告诉我,凤仪宫的主人回来了……我想,我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了。”凌涵清的语气很平静,但桌案下面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的心绪。
  “那是……”凌沐清的脸霎时苍白起来,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兄长的目光,却发现无能为力,于是脸色渐渐又紫涨起来。
  长久的寂静。两人谁都无法开口,小小的居室之中气氛诡异得可怕。箱笼后面不知名的虫子吱吱了两声,见无人来管,索性放大了胆嚣张地闹了起来,很快屋子四周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虫鸣。
  “是我安排一个女孩住了进去,你不认识的。”凌沐清压着嗓子,艰难地辩解道。
  “是吗?”凌涵清冷笑。
  “是……”凌沐清早已没了底气。
  想不到宫中仍有他的人。
  凤仪宫的事,他并不曾让任何人知道。他既已打听到宫中住了人,自然也早已清楚那神秘的女子是何方神圣了。
  并非没想过有这一天,但真到了这一刻,需要跟兄长当面讲清的时候,凌沐清还是感觉到无力,喉咙涨得发痛,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实自去年冬里,我便知道你的主意了。我不是个好皇帝,你要做,也好。”凌涵清将弟弟的窘态收在眼中,叹一口气,忽然又转换了话题。
  “那为什么……”凌沐清又是吃惊不小。
  事已至此,凌涵清没有必要骗他。只是,他既然早已知道自己有谋逆之心,又怎么会听之任之,将大好江山拱手相让?
  凌涵清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片黑暗。月光并不如何皎洁,淡淡的像是给那无边的暗夜笼上一层薄纱。这样的夜色,适合把盏谈心,适合花间细语,唯独不适合阴谋和算计。
  “我已无心这天下。你若要坐,便给了你也好。只是我当日登基,是打着父皇遗诏的名义,平白给了你,只怕招致非议,你需要一件大事来赢得人心、立威于民。何况……朝中朝三暮四唯恐天下不乱的大有人在,我希望你能看清那些围拢在你身旁的朝臣,谁是为了江山,谁是为了自身的荣华!”
  凌沐清长久地沉默着,希望能从兄长脸上找出一丝强词夺理的痕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
  难道他自以为的成功,竟然也是在皇兄的算计之中吗?
  凌沐清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没有什么比你费尽心机终于夺得了你想要的东西,却发现这东西原本就是要留给你的更让人挫败的了。
  这算什么?他自以为完美的策划,又算得上什么?
  “这么说你这些日子,在这里见过的那些大臣,一直都是你的人?”凌沐清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他们现在,都是你的人。”凌涵清笑得一身轻松,像个真正的远离了阴谋的单纯的兄长,“他们当初向你投诚,是我授意的。你当时在朝中根基不稳,若是在成事之前,被人揭发到我这里来,将会让我很难做。有他们在你身边,我就不担心了。”
  凌沐清忽然觉得想哭,却僵硬地笑了起来。
  “你什么都知道……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沿着你设计的路走,被你看笑话,是不是?任家父子,何惜晖,甚至一早就跟着我的水静帆,还有那些老狐狸如靖边王之流,都是你的人,是不是?”
  凌涵清苦笑摇头:“很不巧,你说的这几个,都不是。尤其任家父子……如果他们是我的人,如何肯将我的素衣,送到你的手中去?”
  凌沐清刚刚缓和过来的脸色,再次僵硬了起来。却听得凌涵清苦笑道“当日我只是担心,争战之中毕竟刀剑无眼,我希望她远离是非,所以狠心将她安排去了北番……虽然我立刻就后悔了,却没了后悔的机会。谁料默翰王子竟暗地里和你搭上了线,害得我……她如今怕是恨极了我吧?”
  “原来……如此。”凌沐清喉头发紧,声音低不可闻。
  他是因为皇兄对那个女子的绝情而下定决心要夺这天下的,而他的皇兄却是因为他要夺这天下而假装对那女子绝情的。这是不是很好笑?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他已经将坏事做尽了,才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是……
  如果早知真相,他会选择放弃吗?
  凌沐清忽然开始不想信自己了。
  对了,没有如果。正如皇兄所说,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就只能选择走下去。凌沐清一咬牙,勇敢地迎上了凌涵清的目光:“我会好好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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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她算哪门子的皇嫂
更新时间2014…8…15 18:47:03  字数:2033

 凌涵清掌握了一晚上的主动权,瞬间被这一句话压了下去。
  幸亏凌沐清在他面前乖巧惯了的,偶尔大胆一次,爆发之后却很快没了后续,只管咬着嘴唇低着头等待宣判,让凌涵清幸运地有了反扑的可乘之机。
  深吸了好几口气,凌涵清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一点,却又不能失却了作为兄长的威严,这个度当真不好把握:“你要清楚,她是你的皇嫂。”
  “是么?我不觉得,”凌沐清摆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据我所知,你们成婚之日没有完成婚礼,之后你也没有按照礼仪准时带她入宫接受册封,你登基称帝,更是没有给她任何交代,她虽住凤仪宫,却像是婢仆一般,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你敢说不是?如果这样就算是皇嫂,那么我的皇嫂好像为数不少吧?”
  “可是……”
  凌涵清本能地想要反驳,所有的言辞却都卡在了喉咙口。
  他想说,她是他的嫡妻,这是天下皆知的事,不需要什么礼仪来证明。
  可是,真的不需要证明吗?
  若不是没有婚礼,她怎么会先是被卓燕婉打压,后又被任岚衣折辱,始终不能理直气壮地拿出嫡妻的派头来?
  原来他欠她的,不只是一份早已无法还清的深情。他竟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从来没有给过她!
  一直以来,总以为她对自己的好,都是理所当然的。她是他的妻,自然要为他分忧;她是他的妻,自然要宽容大度;她是他的妻,自然应该无怨无悔地跟着他……
  可是他竟然从未想过,自己已经将作为妻子的责任完全放到了她的肩上,却从未给她作为妻子的尊重啊!
  总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总以为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因为环境的无可奈何,都是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从中作梗,甚至也许是因为她不懂得理解和宽容……
  若不是凌沐清一阵见血地揭破了他的虚伪和懦弱,他倒什么时候才会了解,那个总是用清冷和骄傲隐藏起脆弱的女子,在背人处忍下了多少辛酸和难堪?
  不是不知道,生在帝王家是一场悲剧,活在帝王家同样是一场灾难。那样尴尬的身份,那样难堪的角色,说她没有难处,谁会相信呢?
  可是她的难处,却从来没有一个字传到他的耳中!
  每当他自己处境艰难的时候,总是习惯到她的面前去寻找安慰,冰雪聪明的她也总能有法子开解,甚至用她独到的见解,让她有茅塞顿开之感。有她在侧,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会让他感到安心。他曾经以为,所谓的相依相守,不外如是。
  至今日才知道,所有的安稳所有的平和,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觉,他从未给过她应得的安定,他一直在自私地要求她单方面付出!
  这就是自己能够给她的补偿吗?这就是自己曾承诺的一世相守吗?
  凌涵清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她是如何面对那些闲言碎语,如何打发那些看不到未来的时光,如何维持那一份与世无争的从容的?
  原来,他自诩此生未尝辜负于人,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凌沐清冷笑着观赏自家兄长异彩纷呈的脸色,心中有几分快意,更多的却是痛心。
  原来,他真的不曾想到。
  那个女人,究竟是傻到什么程度,才能假装幸福地陪了这个男人那么久?
  她是一个值得人用一生来珍惜的女子。他一定不会让她再受从前那样的苦!
  虽然这样做也许会遭人诟病,也许这样做有些对不住皇兄,更对不住她,可是他已经无法放手。终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谁才是最终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
  这样想着,凌沐清便觉得今日这场景,其实也没有什么难堪的了。他只知道不能再让那个女子受苦,至于其他,他已经顾不得了。
  “皇兄,我知道这也许会让你为难,可我已经不能放手。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凌涵清猛地抬起头来,逼视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凌沐清:“你确定你是为了照顾她,而不是为了占有她?”
  “我当然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凌沐清觉得自己收到了莫大的侮辱,“你只会带给她痛苦,我不能再看着她为你操心受罪,她值得最好的对待!我可以保证一生一世只对她好,你能做到吗?你只会让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来伤害她!你别忘了,任岚衣那个贱女人还怀着你的孩子呢!算算月份,也差不多了吧?你准备怎么办?”
  提到任岚衣,凌涵清刚刚找回来的一点勇气再次被打压了下去。
  为什么,他和她之间,总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麻烦?
  他很想说,这不是问题,他可以处理掉任岚衣,孩子可以交给她抚养。
  可是话到喉头,他却慌忙咽了下去。
  换了从前,他也许会认为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她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可是现在,他却只觉得莫名的心惊。
  从前,他就是这样自以为是地一次又一次让她承受那些难捱的折磨的吗?
  那样高傲的一个女子,她如何能忍得下?为什么他从前会一直觉得,作为他的嫡妻,这些都是她应该做到的,却从未想到,做到这些的时候,她一个人偷偷地咽下了多少苦楚?
  他对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过残忍了啊!
  不必问,不必想,他也知道,早已经被伤透了心的她,今后是再也不会那般容忍他的自私了。该是时候由他来体贴她了,可是她还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吗?
  他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麻烦,应该怎样收拾才好。虽然如今对任岚衣已经彻底没了留恋,但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不能不为他作好打算啊。
  老天一定要在这件事上,逼他作出选择吗?这对他何其残忍!
  对她,又何尝不是?为什么命运总要在他觉得已经可以柳暗花明的时候,再给他来一个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放手
更新时间2014…8…16 19:04:10  字数:2028

 见到凌涵清颓败的脸色,凌沐清虽说有些不忍,却也知道自己此时最明智的做法只能是乘胜追击:“你知道她的性子的。她已经忍下了太多,你还要她忍到什么时候?”
  凌涵清定了定神,冷笑起来:“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操心!”
  凌沐清有一瞬间的挫败,凌涵清慌忙趁热打铁:“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欠她很多,但你要知道,即使没有婚礼没有册封,她是我的妻子,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对所有人宣布,任素衣是我此生最珍重的女人,你可以吗?你准备把她藏在见不得人的角落里,藏多久?一辈子吗?”
  “我当然会给她应得的尊荣!至于用什么方法,也不是你有必要操心的了——即使我现在放手,你以为她就会跟你走吗?”凌沐清回过神来,立时恢复了底气十足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理亏的地方。
  凌涵清神色复杂地看着踌躇满志的弟弟,仿佛看到了昔年的自己。
  自以为是,自命不凡,是每个皇家人都要走过的一道坎吗?
  为什么他们的成长,同时选择了那个无辜的女人作为祭奠?
  命运的轨迹是这样的相似,让他不能不觉得心惊。
  “没错,她自然不会跟我走……可是,你留住一个每日昏睡不醒的躯壳,有意思吗?这个躯壳,你又能留住多久?”
  凌沐清吃了一惊。
  想不到他竟连这事也知道了。
  可是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竟会以为,素衣近日的病,是他做的手脚吗?
  这可真是不白之冤!天知道他怎么舍得她受一点苦?他只希望她幸福快乐,又怎么会通过残害她,来达到自己见不得人的目的?
  凌涵清痛苦地逼问道:“你说你可以给她幸福,这就是你能给予的幸福吗?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如今的状况,已经让太医院那帮废物完全束手无策!你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这个‘一辈子’有多长?三天,还是三个月?你以为,她现在还能认得你吗?”
  凌沐清早已哑口无言。
  他很想说素衣的病与他无关,他很想说他可以让她好起来,可是……
  所有的太医都在说无力回天,他应该怎么办?
  “阿沐,我知道你的执着,也许是从前的我,给了你一个很不好的榜样。我希望你可以知道,她已经经受不起再一次的伤害了。宫墙,一向是她痛恨的地方。我决定放弃那个位子,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她。她曾说过,海阔天空,宫墙外面才是她的世界,我希望可以带她踏遍这世间的千山万水,而不是让她再次陷入宫墙,陷入那无休无止的争斗和阴谋……也许我很自私,但这天下的重担,我只能交给你了。从此以后,我只负责她的幸福。”凌涵清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
  凌沐清却有点傻了。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被算计了?
  他的皇兄,放弃天下,也是为了跟那个女人携手江湖?他自以为得到了天下,却因为这天下,失去了给她幸福的资格?
  她不愿意承认,却无法反驳。生在宫墙之中,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高高的红墙之中,所谓幸福,确实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所以,他应该放她离开?
  说得轻巧。
  唾手可得的幸福,谁会肯轻易放手?
  可是……若不放手,岂不是当真应了皇兄的话,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占有,只是为了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想到白日里令仪说起的情形,他便觉得惶然无措。
  想不到她竟已经病得那样重。可是自己却连去看她一样的勇气都没有,生怕她醒来了,会随手将案头的汤药泼到他的身上。
  是啊,如今竟已经开始怕她了。
  怕她骂他为残忍的刽子手,怕她憎恨他剥夺了她的自由……
  此时的她,一定是恨他的吧。他辜负了她的信任,违背了她的意愿,几乎要将她葬送在最无情的宫墙之中啊!
  虽然不愿承认,他却还是很清楚,她的心里,始终不能忘却的,还是他的皇兄,这个伤她最深的人。而他自己,原本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现在,怕是连朋友也已经不是了吧?
  留下她,只会让她愈加憎恨他,而且很可能会害她消陨在高墙之中;可是放她走……这一走,只怕便是一生的别离,就像放飞了的云雀,永远不要再奢望可以收回来。这让他如何抉择?
  不是你的最终也是留不住,越是爱她,越要放手。令仪只会这样劝他。
  话虽如此,让他如何舍得放手?
  将她留在身边时,虽然她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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