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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醉才会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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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呀!”小芸纳闷道:“这事很重要吗?你为什么板着一张棺材脸,难看死了!”
“捡来的?”尹枫讶然道:“这种上古遗宝又不渠破铜烂铁,怎么可能随便捡得到?你别开玩笑,把事情说清楚一点!”
“我没有开玩笑嘛!”小芸认真道:“这柄问心剑是我六岁的时候,我外曾爷爷到山里采药时捡回来的嘛,它可不是随便就捡到的哟,那是他为了寻找一味叫千年鬼臼的灵药,在白山黑水之间翻山越岭好几处,好不容易才在接近大冰原附近的深山内发现那叶药材。”
“他采到药之后,正好碰上大雷雨,就在附近找了处山洞避雨。”
“那个山洞里面却有一具骷髅,问心剑就佩在那具骷髅的腰间。”
“外曾爷爷说,看那其骷髅泛黑的情形,就知道那人生前身中剧毒而亡,而且已经死了相当久远的时间。”
“他想,相遇即有缘,就好心为那具骷髅挖了个坑要安葬宅,可是很奇怪,当我外曾爷爷把那骷骸身边的遗物和问心剑放入坑里要一起埋掉时,问心剑突然自动出鞘。”
“我外曾爷爷试了三次,这柄剑就是不肯安份地和那具骷骸一起入土为安,所以他才把剑捡回来给我玩嘛!”
贾若云好奇道:“真是有这种事?我曾听说宝剑能护主,会自动出鞘示警等等事,我还以为那是纯属杜撰的无稽之谈!”
尹枫神色变得深邃而飘渺,好象心早已飞出老远,他喃喃道:“莫非是天意?”
尹枫回过神道:“以后再告诉你,你外曾爷爷有没有提到那具骷髅的身旁有些什么遗物?”
小芸想了想:“我不太记得了,好象有一块挺重的金子,上面有很漂亮的花纹,外曾爷爷把它和涨具骷髅埋在一起。其它大概还有些零零碎碎的杂物,我也搞不清楚就是!”
尹枫有些兴奋道:“什么你知不知道那具骷骸埋在何处?”
小芸为难道:“我怎么会知道?是外曾爷爷埋的又不是我。那时我才六岁,就算外曾爷爷告诉过我埋在哪里,我也弄不清楚方向呀,我只知道大概是在哪里。”
尹枫展颜笑道:“大概就可以了,有头绪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
小芸好奇问:“喂,大胡子,这事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是不是那具傲骸和你有关系?”
“可能!”尹枫神秘笑笑:“小姐,等这趟保镖的差事完了后,有没有兴趣到沙漠里面玩玩?”
“沙滇里面都是沙,有什么好玩的?”小芸噘着嘴反问。
“当然有啦!”尹枫怂恿道:“你没听说,沙漠的日出和日落是世间最凄美的景象,沙漠中的驼铃敲响了荒凉,也敲出希望。沙漠虽然空旷,却又蕴藏着最接近生命真谛的玄机,那里在孤寂中带着豪迈,在绝望中展现生机,那里很美……”他眨眼笑道:“当然,你必须找到一个好的向导,他才能将沙漠的美介绍给你认识啦!”
小芸心动道:“你算不算好向导?”
尹枫傲然一笑:“我从小在沙漠里面长大,每三年要往返一趟瀚海。能够通过这种考验,自由来去沙漠之中的人,并不很多,如果我不算好向导,大概也找不到好向导了!”
贾若云瞧着尹枫施出浑身解数想叫小芸入沙漠,他虽不明白为什么,却也看着有趣。他从未听尹枫提过自己的过去,但看尹枫对描速沙漠时那种热切的心情,不难猜想尹枫对那处他人称之为死域的瀚海,有一份深挚的感情存在。
贾若云淡笑道:“冷姑娘,能够和孤鹰遨游大漠,可是一项殊荣喔,连我们老大都还不太清楚尹大哥的身世背景,更甭提要和他共游塞外绝地呢!”
小芸呵呵笑道:“这么说,我若不去不但是不给孤鹰面子,而且也非常非常可惜喽!”
“然也!”贾若云正经道:“事实如此!”
尹枫嗤笑道:“老贾,瞧你说得那么正经,好象我倒成了重色轻友的独夫!”
贾若云肃然道:“尹大哥,我绝不是这种意思,只是,你真的从未透露有关自己的事,令我们大伙儿难免好奇,力目今听你提到大漠,才有那么点明白!”
尹枫拍拍他肩头,哈哈笑道:“瞧你那诚惶诚恐的样子,我在和你说着玩,过去我不提,是因为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如今可能是机缘已至,不提也不行了!”
小芸好奇道:“怎么,连老哥都不知道大胡子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怪胎?那老哥怎么会放心去和他交往?”
尹枫反问道:“呦,连你也叫起老哥长,老哥短的啦?”
小芸反驳道:“你能叫我为什么不能叫?谁规定的?”
此时,来路上响起辘辘车声,随着飞扬的黄沙,已可听见小悟空的叫嚷:“尹大哥,头儿,我回来了!”
他驾着车,带着数名弟兄回来。
看着这些神鹰帮的弟兄们设法自残火烬余中,将热滚滚钱柜搬拖出来。
小芸忽然叫道:“对了,贾领主,我可不可以问这些银子运到北京城里要做些什么呀?”
尹枫嘲谑道:“你连保这趟镖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保得挺高兴的嘛!”小芸瞪他一眼:“要你管,我高兴现在才问!”
贾若云瞥眼尹枫:“冷姑娘,你现在问应该问尹大哥比较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策划。”
“如何?”尹枫神气道:“你如果想知道,就不可以什么恰爬爬地吓唬人。我就告诉你!”
小芸瘪着嘴道:“又在说那种我听不懂的话啦,那么是恰爬爬?”
尹枫笑谑道:“恰爬爬就是凶巴巴,你每次和我说不到两句话,就对我张牙舞爪,吓得我把想说的事都忘掉了!”他故做逼真地打着抖颤,逗得小芸咯咯娇笑不止。
“好嘛!”小芸娇笑如铃:“以后我不乱爬就是了嘛,你快告诉我,那么多银子究竟是要做什么大事业?”
尹枫纠正道:“不能说乱爬,那会很凄惨。你应该说,以后不乱恰!”
“哎呀!”小芸忍不住嗔笑:“少说那些五四三的啦,谈正题要紧啦!”
“连五四三你都知道?”尹枫嘀咕一声,才清清嗓子道:“近来京城里的房价、地价都有狂飙的趋势,所以我和老哥商量后,决定挪笔款子到京城投资炒地皮去!”
“炒地皮都能赚钱呀?”小芸天真道:“那我也要去炒,可是光是买锅子和铲于,还有雇人手来炒,也不用花那么多钱嘛!”
尹枫怔了怔:“买锅子和铲子做什么!”
“炒呀!”小芸还用手比了比炒菜的姿势:“你不是说炒地皮吗?早知道土地炒一炒就能赚钱,我老早就赶去参加一份也不用保镖保的这么辛苦!”
尹枫和贾若云两人闻言后,实在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
尹枫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连忙解释道:“炒地皮不是真的把土地放到锅里炒啦,那只是个形容词,真正的意思是说,我花钱买下一块便宜的地,然后故意放出风声说这块地很值钱。”
“而老贾本来和我是同伏,但是外人不知道,他就假装花了两倍的钱来买我这块地,让外人觉得这块地真的涨价。”
“假设你和我和老贾也都是同伙,你又出面花了四倍的价钱,从老贾那里把地买去,不知情的人就以为这块地在短时间内涨了四倍,其实这块地的价值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而那些贪心的肥羊在咱们这种有心的安排下,当然会找上门来想买这块地,这时咱们用六倍的价钱把地卖给这个冤大头,然后,钱就赚到手啦!”
哇!小芸赞叹道:“好厉害喔,只花一两银子就可以卖到六两银子,净赚五两银子哟,这个生意好象不错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光明正大。”
第六章 说书
尹枫轻笑道:“对黑道帮会来说,没有比赚这种钱更光明正大的事。因为这全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不暴力,也不血腥,倒霉的是那些贪心的人,他若不贪心,自然不会上当。更何况,他若有本事,还可以如法炮制,再将土地转售出去,他还是不会吃亏的!”
“有道理!”小芸咯咯笑道:“只要有钱可赚,原则都能叫它自动放假,何况这是靠头脑赚钱的事。可惜我没钱,不然也要来炒一炒!”
尹枫提议道:“没有钱也没关系,如果你加入我们这边充当人头,照样也可以炒它个天翻地覆,海捞一票!”
“真的?”小芸考虑道:“人头要怎么当?有什么好处?”
尹枫笑道:“当人头最简单了,你只要出个名,其它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或神鹰帮假装把土地卖给你,再让别人来买,事成之后,你就可以抽成或分红。”
“好喔,好喔!”小芸雀跃道:“这么有利可图的事不做的是阿呆!”
尹枫含笑道:“老贾,麻烦你回山后,跟老哥说一声这事。”
“没问题!”贾若云点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就是。”
小悟空齐源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启禀头儿,那具烫手的山芋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安安稳稳地待在车上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进高阳城?”
贾若云额首道:“即刻起程,你吩咐分舵弟兄顺便为死者收尸。”
齐源点头道:“已经交待下去了!”
小芸撮口吹声悠长的口哨,远处立刻响应起小白龙唏聿如龙吟的嘶啸,不一会儿,小白龙已自路的彼端飞奔而来。它看见小芸又是一阵欢嘶,随即将自己那颗大脑袋挤入小芸怀中厮磨。
尹枫呵呵笑道:“小白龙一定是匹公马。”
“是呀!”小芸笑问道:“怎么样?”
“也没什么啦!”尹枫促狭谑道:“因为它是公马,所以才会一看到你,就忙着和你耳鬓厮磨嘛!”他哈哈大笑着跃上马车。
小芸怔了半晌,这才想通尹枫是在道遣她。她哼道:“臭尹枫,你少得意!”她反手摸出一支弹弓,架上小铜珠,啪地一声射中尹枫的臀部。
“哎唷!”尹枫揉着屁股,回头搜寻偷袭他的人。
小芸已跃上马背,扬长而去:“哈,凭你这只毛脸鹰也想吃本姑娘豆腐?我这手弹不虚发的本事,是自小就练来的对付专门欺负我的人,你未免太不知死啦!”
尹枫见神鹰帮的弟兄都捂着嘴嘿嘿偷笑,自己尴尬地耸耸肩苦笑两声:“喂,小妞儿,你别跑呀,你是保镖的人,怎么可以丢下镖车不管?”
远远地,小芸回眸笑道:“谁叫你是我的合伙人,我保的镖就是你保的镖,反正你已经坐在车上,就顺便替我保这趟镖。我先走一步,到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去喽!”她朝众人帅气地叫挥手,一夹马腹,转眼便绝尘而去。
尹枫无奈道:“老贾,小猴子,上车吧,现在不走,太阳要下山啦!”
待贾若云和齐源上车坐稳后,尹枫扫动马鞭,吆喝一声,放蹄朝高阳城而去。
一路上,犹可听到他高亢而又徊带谐谑的歌声喝着:“我命苦,我真命苦,一生一世做这个马车夫……”
※※※
北京,帝王之葡,天子的脚底下。这城里的热闹和繁华自是全国首屈一指。有句俗话说:“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正足以道明,在天桥底下讨生活的人,都有一张天花乱坠的巧口,而任何人的日再巧,也决计比不过那些靠嘴巴吃饭的说书人!
来到京城,若不到天桥下逛逛,实在算不上到过北京城一游,到了天桥,少不得要到此地最有名的状元楼坐坐,听一段能将神仙骗下凡尘的说书。
状元楼中虽未到正午,却已高棚满痤,每张桌上俱是一壶好茶,二盘零嘴和三五知己的高谈阔论。
啪,惊堂木一响!
“各位听官,小的胡催今天要为你们说一段,当今武林最为轰动的侠倡奇谈,名为醉凤三挫追凤堡,誓拔孤鹰腮边毛。”矮矮小小的荫催,站在垫高的说书台上,口沫横飞地展开这段精彩的介绍。
楼中众人纷纷抱以烈热的掌声,欢迎他的开讲,每个人都感兴趣地转身朝他而坐,准备洗耳恭听。
有位纯真的小妞,身着一袭黑缎劲装,肩披同色绸制夹层披瘀,典型的武林少女姿态,原来坐在远远角落的一桌,此时,索性搬着板凳坐到说书台前翘首以盼地聆听,与这位黑衣姑娘同桌的尚有一名满脸胡须的,眼神俊朗,身着淡蓝色飘衫的年轻侠士,正漫不经心地自斟自饮。
胡催一见有人如此捧场,说兴更浓,惊堂木用力一拍,啪!
“话说,就在二个多月之前,豫西境内发生一件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惨烈搏斗,那是江湖第一堡与武林第一高手之间轰轰烈烈的一场拼杀,这江湖第一堡为何?正是追瘀堡是也,而这武林第一高手又是谁?当然是那傲啸万人之上的孤鹰尹枫尹大侠,他们之间的恩怨,则起因于尹大侠为神鹰帮出面索讨遭劫金银一案。这豫西一战,追瘀堡高手尽出,誓杀尹大侠不可,他们双方由官道杀向山路,由山路又拚回官道,沿途血流成河,死尸满地,竟全是尹大侠一人所为,但是……”
他再拍惊堂木,语声转为感叹:“唉……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尹大侠虽是天下第一人,却也有气乏力竭之时,就在他命悬旦夕,生死存亡之际,你们猜谁出现了!”
“醉凤。”黑衣姑娘大声地回答。啪地胡催拍着惊堂木,手指黑衣姑娘:“答对了,就是醉凤这位女侠出现了,但见她身驭龙驹,黑衣飘飘,宛如一位来自天庭的正义女侠,手持闪亮神剑,呼啸着冲入追瘀堡人群之中,来回冲杀,一时之间,铁蹄翻扬,宝剑寒闪,血肉横飞,人影逐突,惨号震天……”
“你胡说,哪有这回事!”
黑衣姑娘岔言反驳。
胡催瞪她一眼:“小丫头,别吵,你懂什么?”
“就在这一阵凄风血雨中追风堡溃不成军四下奔逃,此乃醉凤首挫追风堡!”他再拍惊木,结束这个段落,端起说书台上的茶水大口大口地喝,众人为他方才精彩传神的表演热烈鼓?掌。
黑衣姑娘皱着眉头,回望她同桌的同伴,这位外表粗犷,形态温文的侠士无奈地对她耸耸肩。
胡催歇口气,又接道:“各位知道这醉凤二挫追风堡是在哪里发生的吗?”
“风云楼!”黑衣姑娘又回答。
胡催嘿笑道:“你又答对了,正是风云楼。话说,自从三年前的中秋,有位李逸琴居士应江湖朋友之请,在他的风云楼里开办前所未有的武林大排行,所谓江湖滚腾染血泪,长剑不归,恩怨情仇两肩担,生死儿转?何人得识真风云,一榜定威名,听官呀,这江湖生涯是血与泪的交织,是枯骨和荒冢为归宿的日子,多少人在这个残酷的***里,不明不白的死,连个云烟般的声名也没留下,风云榜的开创,就是要让这些血性汉子们有个可以追逐的目标,生要热热切切一生,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这才算没有白走江湖这一趟,就在今年中秋,醉凤这位女侠,纵骑直闯风云楼,狂饮豪情定酒友,和北地两位江湖大盗论交之后,乘着酒兴,面对追风堡挑战!
各位可知道?风云楼中有不得动手寻仇的规矩,咱们这位女醉侠,潇洒地步出风云楼,完全不将追风堡看在眼中,非但如此,她更扬言要拔尹大侠腮上胡须,略享拔孤鹰腮边须之滋味,各位听听,她是多么豪情,胆敢同时得罪江湖第一堡和武林第一人,呵,醉凤不愧是醉凤,舍其为谁能够如此张狂呀哈!”
胡催兴奋地一拍惊堂木,语调渐又血速:“是夜,这位风尘女醉侠,在微醺之间,脚步婀娜,姿态优雅,飘飘忽忽跨步飞出风云楼大门之处,蓦地──一张擎天巨网忽然自她头顶罩落,哟呀,不好,竟是追风堡之人所设计下的埋伏,各位莫惊,你们道这张网能网得住这位酒醉的凤凰?差多,但见这位女醉侠纤腰轻扭,宝剑顺手出鞘,唰唰数响,这巨网顿成粉碎,宛如八月旱临的霜雪,自空中缤纷撒落,这一手看得追风堡等人直叫不妙,好一只醉凤,破网之后身不稍停,欺身再进,她左拒追风堡两大护法,右拦孤鹰尹枫要尹大侠留下胡子,这一招两式使得干净利落,同时应付二方大敌,毫无困难,看得在场诸多江湖朋友为之倾倒,赞叹……”
“胡说,她哪有那么厉害!”黑衣姑娘双手托腮,不服气地抗议了!
胡催说得正是兴起,遭人打断,着实老大不高兴,他索性不说了,大刺刺地将两手往腰间一插反问道:“你这个烦人的小丫头,你怎么知道醉凤她没有这么厉害?”
黑衣姑娘回头叫道:“喂,尹枫,你说我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厉害?”
哗啦一声撞响,胡催吓得从说书台上滚跌下来!
“据我所知,你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
尹枫将一颗花生米拋上半空,仰头用嘴接吃后,闲闲地回答着小芸的问题。
小芸回过头,对缩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的胡催笑:“你看吧,尹枫他能证明我知道自己有多厉害,你服不服气呀!”
“女侠……饶……饶命!”
胡催哆嗦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小芸攒着眉,奇怪道:“我又不会吃人,你为什么吓成那副德性?而且,我告诉你腥,我总共只杀过一个人,而且是不得已的,不信你去问尹枫,我才不像你说的那么血腥,那么暴戾呢,你这个胡催这样子胡吹,简直是破坏本姑娘的形象嘛!”
胡催打个颤抖,嗫嚅道:“小的,下回不敢了!”
“什么,你还有下回!”小芸娇哼半声。
“不不不!”胡催魂飞魄散地猛摇双手,哀声道:“小的这回就不敢,以后永远也不敢!”
小芸盯着他,勉为其难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以后我若是再到京城来玩,再来看看你是真的不敢,还是假的不敢。”
“真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了!”胡催拼命保证。
小芸耸耸肩自板凳上站起身,回头对尹枫道:“没意思,我还以为状元楼的说书,真的象传言那么有趣呢。根本都是瞎掰嘛,真人真事的江湖故事,根本没有几分真实吶!”“我早就告诉过你,只是你不相信,非得来听听,失望了吧!”尹枫拋了块碎银在桌上,和小芸两人相偕下楼离去。
他们俩侧步下楼梯,楼上立即哗地响起议论之声。
“哇塞,那个就是孤鹰尹枫和醉凤冷小芸哟!”
“看他们两个要好的模样,看不出醉凤要拔孤鹰的胡子嘛!”
“呸,人家拔胡子也是一种情趣,怎么会当着你的面前动手!”
“哈哈……”哇,小芸听得真确,不由得叫道:“我们被人误会了哟!”
他们二人步出状元楼?尹枫轻笑道:“你在乎吗?”
小芸想了想:“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在乎,可是,好象还没有人在乎,如果我爷爷听到这种不实在的风声,一定会很老奸地嘿嘿偷笑。”
尹枫扑哧笑道:“你真会绕口令,在不在乎地说了那么多,其实,你根本无所谓。”
“本来就是嘛!”小芸呵呵笑道:“就算我在乎别人在不在乎,可是别人不见得在乎我在不在乎,所以我又何必去在乎,只要我自己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何必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那都是他家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嘛!”
“好了,好了!”尹枫笑谑道:“你再说下去,我头要昏了。接下来你要到哪里去玩?”
小芸侧首反问道:“你说呢?京城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尹枫故意叹道:“小妞,你在京城里待了三天,每天天一亮就出门,不到半夜三更不肯倔去。连花街柳巷,湮馆赌坊你都逛遍了,这北京城还有哪里没留下你的足迹!”
小芸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寻思道:“紫禁城我还没进去看过。”
尹枫瞪眼道:“你少打歪主意,那里面地方大的很,不知道路的进去之后,很难找到路出来,要是惊动御林军可就麻烦了!”
小芸眨眼促狭道:“唔,听起来好象很好玩!”尹枫脑筋一转,嘿笑道:“是很好玩。不过,咱们还有事要办,还有地方可去,所以就把这个玩起来比较费时费事的紫禁城搁在一边,等以后闲来无事时,再进去里面游戏游戏,现在咱们有其它要事要先办吶!”
小芸本来就是为反对而反对,尹枫越说不可以去的地方,她偏要去看看,越是尹枫说不行的事,她越要去搅和一番。如今她的诡计被尹枫识破,只好撇着嘴道:“好嘛,不去就不去,那你打算去哪儿?”
“大漠呀!”尹枫轻笑道:“不过,我得先回家一趟!”
小芸好奇道:“哈,你也有家?”
尹枫有趣道:“你有家,我为什么没有?我不但有家,而且有个号称河洛第一美人的娘!”
小芸哈哈笑道:“你骗谁,我才不相信!”
尹枫纳闷地反问:“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娘年轻时真的当选过河洛小姐选美的第一名哟!”
小芸噗嗤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娘她一定很遗憾。”
“遗憾什么?”尹枫不解的问道。
“遗憾她这么美的人,竟生一个毛茸茸的丑儿子呀!”小芸狭谑直笑道:“她对自己不能将如此完美的遗传在你身上发扬光大,一定感到非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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