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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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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爱洗澡,身上是有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与徐林宗那种淡雅的温润如玉般的公子,那根本是两个概念,可以说除了没有自己山寨那些土匪们身上那种十步外都能闻得见的冲天酒气外,李沧行就是一个标准的江湖汉子,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喜欢上他。
屈彩凤的心里开始大叫:不会的,这不可能,我不会喜欢上李沧行的。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冷冷地说道:为什么不会,为什么不可能?他豪爽,英雄,侠义,这些难道不是江湖人士最值得称道的吗?屈彩凤,枉你身为巾帼英雄,女中男儿,却连这点也看不清吗?
屈彩凤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心里开始如翻江倒海一般,腾起阵阵滔天巨浪,两个声音在脑子里不停地大声争吵,让她头痛欲裂,而泪水却随着紧闭着的秀目,不自觉地流下。
天狼的声音在屈彩凤的背后冷冷地响起:“你的心乱了,怎么回事?”
屈彩凤猛地一回身,只见天狼抱着双臂,玉树临风般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三尺之处,悄无声息,但在这个距离,以他的功力,刚才如果起了杀心的话,这会儿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屈彩凤长叹一声,双刀弃之于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天狼的目光炯炯有神:“我为什么要杀你?”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落月峡一战,你多少同门死于我手,你的师父澄光真人虽然是死在神教中人之手,却也跟我脱不了干系,就是刚才,你不是说跟我要手底下见真章,一决生死吗?”
天狼轻轻地叹了口气:“既然你屈姑娘都可以做到为了保护巫山派的老弱妇孺,暂时放下杀师之仇,与锦衣卫合作,我天狼堂堂男儿,难道还不如你吗?师父之死,还是魔教之人下的手,这笔账不会算在你身上,至于你当年杀的正道同门,我也杀了你不少巫山派之人,也算是一笔勾销,不然这样纠缠下去,那是冤冤相报,永远无休无止,我们身为江湖儿女,就应该有拿得起放得下的觉悟。”
屈彩凤侧过脸,轻轻地拭去了眼泪,粉颜一寒:“李沧行,你有什么打算直说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太祖锦囊事关我巫山派上下几万人的生死,你无论用什么手段,我拼着一死,也不可能跟你说这件事。”
天狼摇了摇头:“你误会我了,这么多年锦囊在你们巫山派手里,并没有造成宁王之叛那样的天下大乱,这样很好,比落在某个野心家手上要好得多,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助你继续保住此物,不会让陆炳得到它。”
屈彩凤微微一愣:“你是陆炳的手下,为什么要帮着我对付你的上司?”
天狼哈哈一笑:“你觉得我是冲着荣华富贵才进的锦衣卫?彻底地变成一条走狗,只会听命行事吗?实话告诉你,就是我师父,也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是锦衣卫,身负卧底武当的使命,但确实把我象亲生儿子那样养大,教我做人的道理,如果他真的是心术不正之辈,我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屈彩凤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是信,澄光真人也是我一向景仰的。”
天狼正色道:“我进锦衣卫,是为了完成师父保国安民的宏愿,以前我是为了我师妹活着,后来知道了师父的事情之后,我决定要活得更有意义一些。屈彩凤,你的眼中只有巫山派上下几万妇孺,可你为什么不想想天下的亿万苍生呢?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出多少家破人亡的孤儿寡母吗?”
屈彩凤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就造出孤儿寡母了?李沧行,我们巫山派虽然出身绿林,但也是盗亦有道,从不乱来的,你休得诬蔑。”
天狼冷冷地说道:“我在锦衣卫尚能守住自己的原则,不会为虎作伥,而你自命绿林好汉,却是勾结鞑虏,引狼入室,这算什么?你不知道蒙古的铁骑一旦踏入关内,那必将生灵涂炭,死于蒙古马刀之下,沦为异族奴隶的,会有多少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回 晓以大义
屈彩凤的心猛地一沉,说的话气势也弱了几分:“我这回没有引蒙古人入关,我们只是护卫那个姓仇的总兵出来和蒙古人谈判罢了,你不要乱扣帽子。”
天狼的声音如金似铁,铿锵有力:“你真的以为仇鸾只是和蒙古人谈判的?他是边将 ,蒙古人是想要入关的狼,你见过有耗子和猫谈事情的吗?实话告诉你,他们要谈的,不过是一桩肮脏的交易,仇鸾重金贿赂蒙古人,换取他们不从宣府方向突破,而是改从被抽调了大半守军的大同方向入关,目标直指京师。”
屈彩凤对于军国之事一窍不通,但也知道京师的重要性,秀眉微蹙,眼波流转:“京师是大明的首都吧,哪这么容易给攻下来?再说那个大同是在东边几百里,离着京师应该还有六七百里,就算突破了,也不至于亡国吧。”
天狼叹了口气:“以蒙古骑兵这种来去如风的高度机动,你看看我们两个人骑一匹马,这两个时辰都能跑出去五六十里地,而要是换成一人双马的蒙古精骑,六七百里,也不过就是一两天的功夫。”
“我大明是以步兵为主,这点时间各地的勤王部队根本来不及救援,京师外面的三大营早已经**不堪,我亲眼见过那些卫所兵的垃圾战斗力,面对剽悍凶残的蒙古兵,根本不堪一击,如果真的象仇鸾所 那样,京师沦陷,社稷倾覆。绝非虚言。”
屈彩凤倒吸一口冷气:“真的有这么严重?”
天狼点了点头:“我这次来宣府,就是为了此事,前一阵子严嵩通过仇鸾的告密。陷害仇鸾的前任上司,三边总督曾铣,进而将曾铣的盟友,前内阁首辅夏言夏阁老扳倒,这仇鸾得了严嵩的势,占了这宣府总兵的位置,他御敌无能。又怕自己这里出事,就暗中贿赂俺答汗,企图花钱买个平安。屈姑娘。你们是绿林出身,如果有一家大户人家主动花钱给你们进贡,你们会怎么做?”
屈彩凤微微一笑:“这种在我们的切口里叫肥羊,是送上门来的货。我师父在收服那些绿林山寨前。有不少山寨碰到这种主动送来的肥羊,不仅会把他们送上来的钱照单全收,而且还会年年加码,若是有些手黑手狠的,更是会趁着年关,除夕这样的时候,突袭这种大户人家,全家灭门。”
天狼冷笑道:“不是盗亦有道吗。怎么又玩这种黑招?”
屈彩凤摇了摇头:“上山落草的,都是手狠心黑的亡命之徒。固然有不少是被官逼民反,本性良善之人,但也有不少是真正的邪恶歹毒,心如虎狼之辈,当年先师在收服各山寨时,所剿灭的那些也多是这种真正的世间恶魔。”
“李沧行,你是没见过那些人生吃人心,以人肉为粮,逼良为娼的家伙,所以先师当年一怒之下,把一些丧尽天良的山寨尽数屠灭,一个不留,而外界也因此风传先师手段毒辣,狠毒残忍,只是其中的是非曲直,那些被先师救下的妇孺自知,而我巫山派现在的多数兄弟姐妹,也都是被先师救下的这些孤儿。”
天狼点了点头:“我信你的,令师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是太好,但我师父曾说过,她虽然行事乖张,却也很少杀好人,所以正道各派对令师也有足够的尊敬,并不是象对付魔教那样必欲除之而后快。”
屈彩凤继续说道:“还是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如果换了我们现在的巫山派,会收下这钱,以后不去打劫这种富户,但要是换了一般的绿林好汉,至少会把这种肥羊年年加价盘剥的,因为他们主动送钱上山,就是示弱的表现,不抢他们抢谁?”
天狼叹了口气:“你说这仇鸾的所做所为,又和这种主动送钱的大户有何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蒙古人可是比任何绿林土匪更凶残,更贪婪的强盗,你越是送钱,越是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只会激起他们更强烈的抢劫**。”
屈彩凤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你我都明白,只是仇鸾身为朝廷大将,他又怎么可能不懂?他就不知道这样做只会招来恶狼吗?”
天狼恨恨地说道:“这个混球只想着自己的防区不出事,俺答汗这些年来一直和关内的白莲教勾结,早把边关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我这次出关就是走的白莲教秘密挖的地道,内贼难防,良将又被朝廷冤杀,换上了这个废物。”
“所以仇鸾知道若是蒙古大军攻关,此处必破,以大明律,守将失地者,必斩,为了保自己的命,两害相衡取其轻,他宁可贿赂蒙古人,哪怕让他们从别的地方突破,自己也可无罪,只是这样一来,就会苦了大同到京师的万千百姓。”
屈彩凤有些听明白了,秀目闪闪:“难道大同那里就没有守将吗?我虽是女流,也知道宣府和大同都是边关要地,只要死守不出,依托坚城,总是可以挡一挡的吧。”
天狼叹了口气:“仇鸾的最大罪行就在于此,为了保自己这里,他的交易中包括的条件是抽调大同总兵的部下来援,他是宣大总兵,有调兵之权,大同守将也只能从命,现在可能大同的守军不到三千,是万万抵挡不住十万蒙古大军的。”
屈彩凤默然无语,天狼看到她这个样子,上前一步,加重了点语气:“蒙古鞑子残忍凶暴,以前元朝统治的时候,人分四等,我们汉人是最低的一等,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许有,就连我朝太祖,当年也只能叫朱八八,你应该听说过吧。”
屈彩凤紧紧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天狼继续说道:“还有,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要赔一头驴,我们汉人要是伤了蒙古人,却是要全家抵命,每村每户都会有蒙古人的保长,哪一家嫁了新娘子,第一夜都不是跟自己的丈夫过,而是要把贞操给了那个蒙古保长,这叫初夜权,屈姑娘,你可知道?”
这些事情屈彩凤早就从评书列传里听说过,这会儿听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得拔出插在地上的双刀,狠狠地在地上砍了一通,直斫得沙烂横飞,厉声道:“只恨我没有早生两百年,杀尽这些魔鬼鞑子!”
天狼点了点头:“现在的蒙古人虽然已经退到关外,但本性仍然和他们的祖先一样,草原上无礼仪廉耻,崇尚武力,胜者为王,部落间的征战都是以掠夺人口,抢占草场为目的。”
“就算他们攻不下北京城,也会把沿路攻破的城池,掠夺的村庄里的百姓当成奴隶,一路驱赶回草原,到时候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不知会有多少子女失去父母,多少老人失去儿女,多少汉人沦为异族的奴隶。屈姑娘,这一切将要发生的惨剧,你都是始作甬者之一!”
屈彩凤一声尖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这不关我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听神尊,听冷天雄的命令行事。而且这些是当朝阁老严嵩,边关守将仇鸾做的事,他们这些将相不管,你却让我一个不懂军国之事的弱女子来承担,算是男人吗?你真要杀,要报仇,应该去找仇鸾,找严嵩才是,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天狼冷冷地说道:“这些居于朝堂之上的衣冠禽兽,我自然会找机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刚才我就恨不得杀了仇鸾,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杀了仇鸾,边关必乱,军心动摇,只会被蒙古人破关,所以我留了他一命,以后再取!”(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回 心理战
天狼看了一眼屈彩凤,继续说道:“你刚才说得很清楚,天下人人皆知严嵩是个什么货色,你却为了保自己的巫山派,不惜与他们同流合污,也许你不知道仇鸾的计划,但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严嵩的为人?屈姑娘,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自己无愧于心吗?”
屈彩凤默然无语,久久,才叹了口气:“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了,跟我合作的是锦衣卫的陆炳,严嵩直接指使的是日月神教的人,而我只是和他们联手行动而已,李沧行,我的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不会做违反我原则的事,这几年跟神教合作,我们也只是和伏魔盟正面对抗,并没有帮严嵩什么事,你想多了。”
天狼冷笑道:“现在江湖的争斗就是朝堂的争斗在武林中的延续,那些反对严嵩的清流大臣们支持少林武当这些正派,而严嵩则扶持魔教和你们以对抗,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给严嵩做过别的什么事,但以我在锦衣卫的经历来看,现在的江湖争斗绝不只是门派间的仇杀,搜集对方官员的罪证,栽赃陷害,这已经是惯用的伎俩了,比如你们上次攻击洞庭时,你以为你就是简单地劫镖?就是简单地占了一个分舵?”
屈彩凤脸色一变:“不就是抢了那个姓商的贪官吗,再就是占了大江帮的总堂开了一个分舵,神教的兄弟们帮着我们助守一下,这又怎么帮到严嵩了?”
天狼没有想到屈彩凤居然对朝堂之事真的是一无所知。看来女子的见识毕竟有限,他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姓商的。原来是严嵩的死对头,夏言夏阁老提携的,算是清流大臣中的一员,所以严嵩要你打劫他,你上次查清了他当官时几年贪污的钱,算得清清楚楚,又把这些银子全部劫获。可谓人赃并获,这难道不是帮了严嵩?”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这明明就是个大贪官,才当了几年的巡抚。就贪了十几万两银子,李沧行,你说这还叫什么清流?若是天下的官员都是这样搜刮民脂民膏,那就应该发现一个查办一个。绝不留情才是。我才不管是不是严嵩的对头。或者是他的下属呢。”
天狼摇了摇头:“按理说是如此,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大明现在的官员俸禄,还是一百多年前太祖皇帝时留下的呢,一百多年过去了,官员的俸禄却没有增加,你想想看这一百多年物价都涨了多少?开国时一个大饼一文钱,现在都要五文钱了。你要官员完全不贪不腐,那就得让他一家老小全饿死才行。”
屈彩凤从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吃惊地张大了嘴:“这么说,这些官员贪污**,还是有理的了?”
天狼叹了口气:“寒窗十年,一朝中举,出人头地,本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当上官后,要有自己的班子,要有自己的幕僚,就是个县官,都得有自己的师爷,有自己的仆人,还要养自己的家眷,屈姑娘,你也是一寨之主,应该知道要养活一寨的几百上千口人,需要多大的开支吧。你们巫山派没了钱就可以去抢,可以去找镖局吃抽成,那当官的也能跟你一样拿刀抢劫吗?”
屈彩凤这下子完全颠覆了以前的认识,但她还是不太相信,紧紧地咬着嘴唇,摇着头说道:“我不同意你说的话,若不是这些贪官污吏搜刮老百姓,天下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我们巫山派又怎么会收留这么多可怜的老弱妇孺?”
天狼正色道:“这是因为立国一百多年以来,土地兼并不断,豪强的田地越来越大,我朝祖制,皇田不交税,士大夫之田不交税,所以一百多年下来,天下的可耕之地越来越少,越来越多地集中到这些皇家宗室和士大夫家里。”
“而大量的百姓却破产后被迫卖掉自己的田地,生生世世给大户人家当佃户,长工。加上象严嵩这样的奸臣把持朝堂,买官卖官,那些严党的奸贼得官之后为了收回买官时的投资,就会变本加厉地搜刮百姓,这才会让朝纲崩坏,天下百姓身在水深火热之中。”
“屈姑娘,象那个姓商的巡抚,当官十几年,全部身家有个十几万两,真的算不得大贪,在现在的官员中,算是有良心的,你可知象严嵩一党的那些官员,每年都要捞个三四十万两白银?到时候你把商巡抚这样的清流官员全给扳倒了,最后换上的全是严嵩一党的巨贪,这些人只会刮地三尺,最后苦的还是地方的百姓。湖南巡抚前年换成了严嵩的人,你觉得湖南的百姓过得比以前好了吗?”
屈彩凤摇了摇头:“听我在湖广的那些寨主们说,这两年湖广百姓流离失所,日子过得比以前苦多了,也正因此,我们在湖南一带的势力发展得很快,因为有大量的百姓加入,原来是这个原因,李沧行,是我错了,我真的是为虎作伥。”
天狼叹了口气:“不知者不罪,严嵩用你们这些江湖门派,绝不是为了安什么好心,而是想要抓对方的把柄,最后跟他作对的那一派清流大臣全被打压下台,换上他的人,那只会更加贪得无厌,你既然知道了此事,以后就不要再帮严嵩为祸天下了。”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只恨那老贼守卫严密,我们无法刺杀,不然听了你这话,我真的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京师,取这老贼的项上人头。”
天狼微微一笑:“你有这心就是好事,老贼难杀,而且他的党羽遍布天下,即使真的杀了老贼,严党中的其他人也会占了他的位置,继续为恶,真的想要扳倒这个奸贼,只有搜集他的罪证,让皇帝以为他有谋反之心,这才会将他的党羽连根拔起,屈寨主,此事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屈彩凤微微一愣:“我又能帮上什么忙?老贼的事情,我既然杀不了他,又抓不住他的罪证,能帮到你什么?”
天狼正色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能想办法断绝和魔教的联系,与伏魔盟各派休战,那就是对老贼的沉重打击,魔教的势力现在还是在云南和两广一带,长江一带的七省绿林完全是你们的势力范围,如果你们就此抽身,那严党就奈何不了这七省的清流官员。”
屈彩凤的脸色一变:“不行,现在我们跟伏魔盟仇恨已深,哪这么容易休战,就算我可以放下恩怨,这么多年来我们有这么多兄弟姐妹死于伏魔盟之手,他们的亲人朋友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弃报仇的。再说了,你又有什么本事能让伏魔盟同样放下仇恨?我和徐林宗以前试过此事,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了。对了,既然你说锦衣卫陆炳一直在正邪各派挑起纷争,那你的上司能同意你的做法吗?”
天狼的眼中寒芒一闪:“我是我,他是他,不是说我加入了锦衣卫就得无条件地受陆炳的摆布,屈姑娘,此事确实困难重重,但不能因为困难就不去做,伏魔盟那里我会想办法,只是我希望你能有意识地脱离魔教,脱离严嵩,可以吗?”
屈彩凤的秀眉一蹙:“李沧行,我是巫山派的掌门,我首先要保护的,一定是我们全派十几万人的生命,你要我单方面地停战,要我现在就和神教断了关系,那谁来保护我们?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回 魔女的选择
屈彩凤刚才一口气质问了几句,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些,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道:“我相信你是正义的侠士,但也不可能因为你的空口白话就按你说的办。以前徐林宗也给我作过同样的许诺,可现在他还可能做得到吗?”
天狼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你和徐林宗约定停战,应该是徐林宗重出江湖以后的事情吧。此事我还一直想调查,你们是怎么碰上的,他这些年去了什么地方,怎么又学成了一身盖世的武功?”
屈彩凤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林宗在这方面守口如瓶,只说要先回师门禀报,在合适的时机再跟我说。你知道徐林宗说话做事极有分寸,即使在我面前,不该说的也是一个字也不透露,所以我也没有追问。”
天狼的心中渐渐地浮起了一丝阴影:“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原来我以为在武当给紫光真人下毒的内奸是陆炳派的,但陆炳却发誓与此事无关,因为陆炳希望保持的是江湖间势力的平衡,不能让一方过强,严嵩完全压倒清流大臣,魔教独霸江湖,也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这件事上,我信陆炳。”
屈彩凤双眼一亮,上前一步,急道:“你的意思是武当山暗害紫光道长,断绝我们巫山派和武当派和解可能的,另有其人?”
天狼点了点头:“应该如此,你想想。如果你和武当停战,进而和整个伏魔盟停战了,谁的损失最大。谁最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我认为是严嵩,而绝不是陆炳。只是我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猜测而已。”
屈彩凤突然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抓住了天狼的手,激动地说道:“李沧行,你的意思是我和林宗还有复合的可能吗?”
天狼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屈彩凤心中始终都想着徐林宗。即使嘴上再怎么说恨他,但一旦能有破镜重圆的机会,哪怕只有一点点。还是不肯放弃的,他心里暗叹一声:真是个痴情的女子啊。
可是天狼嘴上却平静地说道:“屈姑娘,我知道你和徐林宗之间有许多误会,最大的一点就是紫光真人之死。如果这件事能圆满解决。至少我相信武当派和你们巫山派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而如果武当派肯出面说话,那伏魔盟其他各派也会给武当一个面子,和你们停战的。”
屈彩凤激动地点着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全身如遭电击,猛地一震,一下子松开了天狼的手。眼神变得黯淡起来,幽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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