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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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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狼冷笑道: “小阁老;你好健忘啊;那两广一带的土司私人武装;也就是我们称之为狼土兵的;不也是世代相传;数量多达十余万吗;这回胡总督还特地从广西调来两万狼土兵呢;一应军饷都是由朝廷支出;谁说这种效忠朝廷的私人武装就不能存在了?”

    严世藩给说得目瞪口呆;眼珠子一转;强辩道: “那广西的狼土兵是先帝时期就留下来的问题了;跟这里的情况不一样。”

    天狼马上反驳道: “先帝能招安广西的狼土兵;让当地土司们拥兵数万;当今皇上英才睿智;汪船主又是雄才大略;一心想为国效力;又怎么不能给汪船主这个机会了?小阁老;你一边口口声声说自己权倾天下;一边又说自己跟汪船主是多好的朋友;怎么连这点小忙都帮不上?”

    严世藩咬了咬牙: “这十几万人消耗巨大;朝廷现在税钱收得越来越困难;各方面开支又大;哪有钱养活?”

    天狼哈哈一笑: “胡总督坐镇东南;掌握浙直两省的一切军权;财权;人事权;跟汪船主暗中开禁通商;足可以养活这十几万兄弟;刚才小阁老不是说了吗;就是你小阁老靠着你在浙直两省的亲信手下;加上一些江湖人士;做做见不得光的走私生意就能让汪船主赚到足够的钱;更不用说手握浙直两省税赋的胡总督了。”

    严世藩的头上青筋直跳;再也顾不得什么;叫了起来: “天狼;你好大的胆子;浙直两省的税赋是要上交国库的;你和胡宗宪竟然敢动这钱?”

    天狼的眼中寒光一闪;毫不退缩地迎着严世藩;厉声喝道: “严世藩;你自己祸国殃民;就不要妨碍忠心为国的胡总督;如果和汪船主形成和议了;那每年在东南各省投入的巨额军费就可以省出来;还可以打通海上商路;光此一项就能每年为朝廷增加上千万两银子的收入;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你严氏一党的;国家是所有人的国家;不是给你严氏一党搜刮民脂民膏的工具。”

    严世藩给天狼的严厉语气和凛然正气压得开不了口;恨得牙痒痒;却找不出一句可以反击的话。

    汪直点了点头;说道: “好了;二位远来都是客;就当给我汪某人一个面子;不要再吵来吵去了;你们都是朝廷命官;在我这样一个盗匪贼寇的面前这样互相攻击;只怕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吧。”

    严世藩恨恨地“哼”了一声;对汪直说道: “汪船主;我看今天我的事情也差不多办完了;该说的都说了;该提醒的也都提醒了;不过看起来汪船主却没有放在心上;还是要跟这天狼商谈和议;那既然如此;我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告辞了!”

    汪直连忙说道: “小阁老;请不要赌气嘛;事情还没有决定;就算接下来和天狼商谈和议细节;有不少事情也需要请教你的;再说了;我们的生意还可以继续商量嘛 ;就算和朝廷开禁通商;以小阁老之能;也可以带上自己的那一份的;正好在这里一并讨论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严世藩冷笑道: “汪船主;我提醒你一句;你所需要的丝绸茶叶;要么只能从我这里进;要么就是胡宗宪以官营的方式和你交易;他是容不得我或者是我的手下们跟你做这交易的;因为那样一来;交易数量就由不得他来控制;汪船主以为跟胡宗宪做生意是好事吗?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他这一招叫温水煮青蛙;开始给你通商;让你吃到点甜头 ;等你的手下开支完全离不开他了;到时候他再突然断了交易;以你们这些头领上岸接受官职为条件;来招安你们 ;到了那一天;请汪船主如何反抗?你的部下们只怕那时候已经没了战心斗志;习惯了躺着拿钱;自然不会再去拼死拼活。”

    汪直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分明透出一丝疑虑;看向了天狼;天狼心中暗叹这严世藩确实诡计多端;这一招本来是胡宗宪对付汪直的杀手锏;就连徐海听了后也没有任何异议;却没想到严世藩也料到了这一层;还在这里直接说了出来。

    但天狼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种情况的应变方案马上就拿了出来;他哈哈一笑;说道: “小阁老;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认定了胡总督要置汪船主于死地?如果汪船主肯回头是岸;把他们收编作为官军护航;朝廷只需要拿点多余的丝绸和茶叶出来;汪船主自己就有办法有路子赚更多的钱;而朝廷以官价贩卖这些东西得到的收入;也能有效地弥补国库亏空;这样利国利民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严世藩冷冷地说道: “不;胡宗宪想的是名垂青史;在他看来;跟倭寇谈和绝不是有面子的事情;只有将汪船主就地正法了;才算是他平定了东南。”

    天狼不屑地“哼”了一声: “小阁老实在是大错特错;当年蜀汉丞相诸葛亮;七擒蛮王孟获;但都是释而不杀;孟获在蜀国国丧之时起兵作乱;割据自立;杀害蜀汉的郡守;无论如何;这性质可比汪船主下海称王要恶劣得多;可诸葛亮也没说非杀孟获不可啊;反而靠着七擒七纵收服了南蛮人心;传为千古佳话。”

    “再说我大明朝;那些广西的土司们;在开国之初也是时叛时降;反复无常;朝廷也试过几次大兵征剿;都是去而复叛;最后给了那些土司们世袭罔替的爵位;允许他们保留自己的私人武装;对朝廷也只要象征性地交点土特产就行了;所以这些蛮夷都感恩戴德。”

    “这回汪船主作乱东南;他们都不远万里派出私兵来助战;可见怀柔政策也不是不能起来效果。汪船主今天的实力足以称雄海上;难得的是他肯回头;主动向朝廷靠拢;对这种情况;无论是皇上还是胡总督;高兴还来不及呢。 “

    “招安成功后就会给天下树立一个朝廷仁德宽大的印象;而若是翻脸杀人;以后占山为王的水陆盗匪们都会断了念想;作乱到底;宋朝坑害了心存忠义的梁山好汉;所以后来金人入侵;几乎各地义军都不再奉宋朝号令;小阁老;这些事情你明明清楚;却有意地误导汪船主;绝口不提;不就是怕胡总督跟汪船主开禁交易没你的份儿吗?”

    严世藩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从小到大;他都没给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得狗血喷头过;他的那只独眼几乎快要迸出眼眶了;面目狰狞;连两块脸上的肥肉都在跳动着;若不是身处汪直的地盘;只怕早就上来跟天狼拼命啦。

    汪直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天狼大人说得很好;老夫料想胡总督也并非冷血薄情之人;小阁老;其实你不必太担心的;胡总督毕竟是你所举荐;有什么误会的话老夫也愿意从中调解;我想胡总督也一定会留出足够的份额让小阁老来做这生意;断不会跟小阁老彻底翻脸闹僵的;天狼大人;你说是吗?”

    天狼心如明镜;这汪直是在打圆场;他已经倾向了胡宗宪的和议方案;但又不想得罪严世藩;只有跟严世藩保持生意往来的关系;以后严世藩才可能搭上日本人的路子;留下海外避难的后招。但天狼也不想点破这点;毕竟现在逼严世藩太狠;也会让汪直为难;甚至生出其他变数出来。

    于是天狼就势一笑,说道:“汪船主。这通商之事嘛,胡总督说过,以后都可以商量。小阁老对胡总督有知遇之恩,以后想必只要打个招呼,你的那份是少不了的,胡总督可不想和小阁老把脸皮彻底撕破,这些年郑必昌何茂才在东南大捞特捞,胡总督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严世藩的独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眼中光芒一闪一闪。似乎又在想着什么事情,突然,远方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哨声。悠悠长长,仿佛随时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说不出的怪异,与中原的笛声哨声大不相同。天狼曾经听柳生雄霸吹过一些东洋曲调。这哨声倒是和那东洋风有七八分相似。

    天狼的心中泛起一丝隐隐的不安,因为他看到严世藩的嘴角边突然挂起了一丝阴冷邪恶的笑意,他突然想到今天从头到尾,严世藩对自己可谓手段用尽,几乎一切可以用来攻击的地方都被他想到了,可他居然一直没提凤舞,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声凤舞为何作为副使没有跟来,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而凤舞这次上岛就是为了探查岛上的情况,甚至也把自己蒙在鼓里。她上了岸后才跟自己说这事,就是不给自己任何阻止她的时间,尽管自己见识过凤舞作为一个探子的能力,可这里毕竟是龙潭虎穴,以前陆炳也多次派过高手来刺探,全都有来无回,所以刚才天狼在这里横眉冷对群魔的时候,嘴上嬉笑怒骂,可心中却一直暗暗地为凤舞担心,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平安。

    其实他一进海神殿时,看到汪直的手下头目和严世藩都在这里,还松了一口气,因为那意味着外面没有太多高手,凤舞的安全系数相对能提高一些。

    严世藩突然开了口:“不知道汪船主是否知道,这次天狼不是一个人前来岛上的,他还带了一个副使。”

    汪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的神色,对天狼说道:“老夫从徐海的旗号上看到了,这次天狼是带着一位代号叫凤舞的女锦衣卫一起前来的,刚才天狼使者刚进大殿的时候老夫还有些奇怪,为何只见天狼一人,天狼使者,请问你的副使何在?”

    天狼微微一笑,说道:“凤舞在船上和在下闹了一点别扭,上了岛后就负气而去,这点徐首领是看到的。是吧,徐兄?”(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回 失手被擒

    徐海连忙说道:“老大,确实如此,这凤舞姑娘和天狼本是一对情侣,临上岸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吃醋,起了争执,就不想跟过来了,现在她去了我家,我那口子正在招呼她呢,我也派了人去保护凤舞姑娘的安全了,请老大放心。”

    汪直的眉头一皱,紧紧地盯着天狼:“天狼,我听说你和胡总督办事干练沉稳,绝不会做无用功,和议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听起来倒成了你带着爱侣过来游山玩水了?这也太不把此事当真了吧!还有,阿海,这凤舞跟你夫人很熟吗?为什么她上了岛后就直奔你家去?”

    徐海摇了摇头:“凤舞姑娘与我那口子素昧平生,只是我与天狼兄一见如故,投缘得紧,所以在船上也结为好朋友了,天狼曾经见过我把翠翘带国顺来的过程,所以曾经跟我和凤舞约定,让凤舞上了岛后,先到我家里坐坐,等正事谈完后再带她离开。”

    汪直冷冷地说道:“这就更不对了,阿海,你说天狼跟凤舞吵架是在到了我们双屿岛之后的事情,可你让凤舞在你家暂住却是在这之前的船上就定下的,那这凤舞来我岛上做什么来了?如果她不谈判,上岛不是多此一举吗?”

    天狼心中暗暗叫苦,凤舞的临时变卦来得太突然,打乱了自己的全盘安排,甚至要自己现编一个谎言都很困难,但他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保持着微笑:“汪船主。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其实凤舞之所以来这岛上,跟小阁老还有关系呢。”

    汪直的脸上疑云更盛。看了看严世藩:“小阁老,这又是怎么回事?”

    严世藩咬了咬牙,开口道:“汪船主,该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这凤舞贼性不改,又想借着这次天狼来和议的机会,跑到岛上刺探情报。她一面让天狼在这里拖住我们,另一面自己却跑去刺探情报,现在已经落网。正在向这里押来呢。”

    此话一出,殿中所有人都脸色大变,汪直第一个看向了徐海,沉声道:“阿海。怎么回事。不是说人在你家吗?”

    徐海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天狼,嘴上却说道:“老大,我不知道,如果凤舞没有回家或者是人出去了,那我派回家的手下一定会过来报信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来报信,难不成凤舞能把他都杀了不成?我觉得这事有玄机。小阁老,你真这么确定凤舞在做坏事?”

    严世藩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外面殿门那里却传出了一声“吱吱呀呀”的声音,两扇厚厚的殿门被缓缓打开,在这阴暗的大殿里呆了好一阵的众人只觉得一阵刺眼的目光扑来,定睛一看,却是两道长长的人影被日光照进了这大殿,站在前面的一名三十上下的青年文士,浑身是血迹,被捆得跟个棕子一样,而高耸的胸部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性别,她的秀发披散在头上,紧紧地咬着嘴唇,可不正是凤舞?

    严世藩冷笑道:“凤舞,想不到我们的再会,却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汪船主,我跟你说的没错吧,枉你还对这天狼言听计从,他和议的时候都不忘刺探军情,以后招安还会给你好果子吃么?”严世藩说完后,对着凤舞身后的那个瘦瘦高高,一身黑衣,戴着鬼面具,只有一头白发凌乱地飘散在风中的人行了个礼,笑道:“有劳伊贺先生了。”

    天狼的脑子里“轰”地一声,他曾听柳生雄霸说过,上次在南京城外的那帮伊贺忍者,他们的首领叫做伊贺天长,此人据说年近八十,却有日本第一忍者之称,当年曾经亲手刺杀过大名细川高国,和他交手过的武士剑客,从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过,若是说柳生雄霸在日本有第一刀客之名,那这伊贺天长就是当之无愧的忍者之王了,除了武功极高之外,更是精通情报,探查,跟踪,反间之术,严世藩看来早有布置,上次就靠徐海施恩于伊贺派,这次请动了伊贺天长出马来对付凤舞。

    天狼看着凤舞,她的身上有许多细细的伤口,这会儿还在不停地渗血,那柄别离剑这会儿已经插在伊贺天长的腰间,从凤舞伤口的情况看,是被极快的剑划过,那剑法的速度和惊人的诡异在凤舞周身的数十道伤痕中都一显无疑,天狼平生见识过无数用剑高手,有如此快速度的,也不过岳党(楚天舒)一人而已,就连以快剑著称的达克林,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而那个戴着鬼面具的伊贺天长,却开了口,嗓音嘶哑难听,如同破锣,跟严世藩的公鸭嗓子倒是有的一拼,他说道:“严桑,这个女人的武功很好,更会各种遁走之法,大概世上能擒住她的人也不超过三个,你上次给了我们五百两黄金,若是这一单买卖,实在是太少了。”

    严世藩哈哈一笑:“伊贺先生,这次你帮了我,帮了汪船主大忙,我必当重谢,黄金一万两,这几天就会送到贵派在中原的据点,以后还希望能和伊贺先生加强合作。”

    汪直突然冷冷地说道:“小阁老,你请伊贺先生上岛,为何不事先跟我打个招呼呢?伊贺天长,我记得曾经和你们伊贺派有过协议,不掺和你们和甲贺派的争斗,你也答应过不踏上我这双屿岛半步吧。”

    伊贺天长的眼中冷芒一闪:“汪直,我对你这岛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请我我都不会来,这次主要是为了还严先生一个人情罢了,如果我真的想来你这岛上刺探什么情报,你们又有谁能挡得住我伊贺天长呢?”

    汪直重重地“哼”了一声:“挡得住挡不住是一回事,你遵不遵守自己的承诺是另一回事 。我们中原有句话叫人无信不立,不过你是忍者,向来就是在黑暗中行事。要守信也才叫奇了怪啦!”

    伊贺天长眼中杀机一现,一头的白发无风自飘起来,严世藩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打了个哈哈:“伊贺先生,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汪船主这里可能对你有些成见,以后我严世藩再摆酒请二位赏脸。现在还请您先回避一下,我们有事情商量!”

    伊贺天长点了点头,把凤舞向着严世藩一推。转身便要走。

    天狼转向了伊贺天长,平静地说道:“伊贺天长,你是不是少留下一样东西了?”

    伊贺天长回过身子,眼中捉摸不定的光芒闪闪:“什么意思?”

    天狼冷冷地说道:“你腰中的别离剑。是这位凤舞姑娘的。请你把这剑也一并留下。”

    伊贺天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又是何人,敢这么对我伊贺天长说话?”

    天狼的眼中红光一闪,上前一步,正色道:“我是这位姑娘的同伴,她失手陷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但她的武器,我却不能由你就这样带走。”

    伊贺天长的眼中凶光闪闪:“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到了我伊贺天长手中的东西,从没有拿出去的理由。”

    严世藩忽然说起了日语:“伊贺先生。这个人就是那锦衣卫天狼,上次你的门下们就是被这个人指使那个武当派女人杀的,你今天若是在这里杀了他,我加黄金百万两。”

    伊贺天长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而藏不住的杀意随着冷电一般的寒芒四射。

    天狼放声大笑,也用日语回道:“伊贺天长,你的手下不是我所杀,但你若是不把剑交回来,我今天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严世藩的脸胀得通红,谁也没有料到天狼居然会日本话,还说得如此流利,这让刚才使小聪明的严世藩一下子无地自容。

    伊贺天长看了一眼汪直:“汪直,这是你的地盘,我问你一句,我若是杀了这个什么天狼,你会怎么说?”

    汪直冷冷地看着天狼,语气中已经没了半点在不久之前的那种友好与亲近:“天狼大人,我汪直和兄弟们可是真心对你,想不到你却跟我们玩这一手,和议之事,就此作罢,不过你既然来了我双屿岛,也算是正使,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这道理我汪直明白,识相的,现在带上这个女人,早点离开吧,告诉胡宗宪,和议作废,准备继续开战吧。”

    天狼摇了摇头:“汪船主,我们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凤舞刺探贵岛,是我作为锦衣卫下的令,与胡总督无关,一会儿你要责罚,冲着我天狼来就是。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和这位伊贺先生先把这笔账给算了。”

    伊贺天长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他看了一眼腰中的剑,沉声道:“这把剑虽然很锋利,但也不是非要不可的神兵利器,我不明白你这人为什么非要死缠着不放?我们忍者杀人抓人,对方的武器就是我们的战利品,哪能随便地交回去?”

    天狼再次上前一步,声音中透出一股无可质疑的坚定:“那是你作为忍者的规矩,我现在作为一个中原武人,向伊贺先生挑战,如果你能胜过我,那我的命,还有这把刀,都是你的,如何?”天狼说着,袖中的天狼刀一下子滑落到了手上,随着心中咒语一念,刀身暴涨至四尺,一汪寒泉般的凛冽刀气让殿中诸人全都为之色变,而那一抹幽暗诡异的碧血,更是莹莹发光,透出一丝诡异。

    凤舞突然哭了出来,叫道:“天狼,你这个傻瓜,明明是我自作主张拖累了你,你还在这里逞什么英雄?不要管我,更不要管我的剑!”她扭头对汪直叫道,“汪直,来你这里刺探情报是我一人所为,我奉了锦衣卫总指挥陆炳的命令,天狼对此毫不知情,也与和议无关,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不要为难天狼!”

    汪直冷冷地说道:“不用在老夫面前演这种双簧了,老夫纵横海上一辈子,这种把戏见得多了,天狼,我最后说一遍,现在带着这个女人回去。我还能保你安全,你若是一意孤行,那我汪直可不负责你能活着回中原。”

    天狼哈哈一笑:“汪船主。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被你撞破计划,是我时运不济,就和你在义乌那次一样,只能自认倒霉,现在我得从这位伊贺先生手上把凤舞的剑给取回来。”

    汪直的嘴角抽了抽,声音中带了几分怒气:“天狼。我们的账还没算,你在这里较什么真,这把剑你夺回了又如何?”

    天狼摇了摇头。死死地盯着伊贺天长,嘴里说道:“汪船主,凤舞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无力保护她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剑在人在。剑失人亡,这把剑,有过太多我们的记忆,我绝对不会把它落在别人的手上,就算是神魔得了此剑,我也一定要把它取回。”

    汪直奇怪地看着天狼,沉吟不语,一边一直沉默的徐海突然开口道:“老大。这天狼现在说的,应该是实话。给他一次机会吧。”

    汪直看了徐海一眼,冷冷地说道:“阿海,你做事不密,引奸细上岛,这件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追究,你现在还要为天狼说话吗?”

    徐海咬牙切齿地看着天狼,眼中象是要喷出火来:“不,老大,这个人欺骗了我的感情,骗取了我的信任,我与他已经是不共戴天,一会儿如果他没死在伊贺天长的手下,我一定也要亲手杀了他,但在此之前,我还是希望您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夺取这把别离剑。”

    汪直点了点头:“很好,那就依你所言。伊贺天长,你可以尽情出手,死伤无论。”

    伊贺天长“嘿嘿”一笑:“这把刀很好,我要定了!年轻人,你的勇气可嘉,但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有什么遗言,现在可以交代。”

    天狼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凤舞,只见她哭得已经梨花带语,嘴里不停地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

    天狼摇了摇头:“凤舞,这就是我们的命,但是我对你的承诺不会改变,如果我死在此人的剑下,你回去告诉你爹和胡总督,岛上发生过什么事。”

    凤舞突然娇躯一颤,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不,天狼,千万不要和他打!你不是他的对手!”她转过头对严世藩哭道:“严大人,我求求你,这次放过天狼吧,你要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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