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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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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突然娇躯一颤,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不,天狼,千万不要和他打!你不是他的对手!”她转过头对严世藩哭道:“严大人,我求求你,这次放过天狼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回你身边,只求你放了天狼,好吗?”
严世藩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抬头看着大殿的梁柱,不屑地“哼”了一声:“是这家伙不知死活,自己要送死,哪是我能拦得住?”
天狼突然厉声吼道:“凤舞,拿出点锦衣卫的气节来,莫让人家看扁了,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但求俯仰无愧于心,你我现在更是朝廷的使者,又怎么能向倭寇和汉奸求饶!”
凤舞被天狼这样一吼,呆立原地 ,只有两行清泪不停地从人皮面具上流过,而银牙紧紧地咬着嘴唇,更是鲜血淋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天狼转过了身,对着伊贺天长冷冷地说道:“伊贺天长,你的对手,是锦衣卫天狼,请赐教!”
伊贺天长的眼中突然腾起一丝黑气,而他的身形一动,居然一下子闪出了三个分身,从三个方向急袭天狼。
天狼的心中一动,这一幕实在是让他印象太深刻了,当年在蒙古大营中初见严世藩的时候,他就亮出了这样的绝招,没想到伊贺天长的忍术居然和严世藩的那终极魔功也有异曲同功之妙,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变出幻影,同时攻击自己。
天狼刚才面对伊贺天长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平生仅遇的劲敌,因为任何高手在自己面前,都或多或少地会显出气息与战意,而这伊贺天长明明眼睛里已经露出杀意了,可是气息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天狼曾经听柳生雄霸说过,顶级的忍者,能把忍法奥义练到八层以上,那是连自己的心跳,气息,武器全部隐藏,让你根本无从察知,就连他出刀攻你的那一瞬间,你也感受不到任何杀气。
而这伊贺天长看起来把忍法练到了第九层,不仅毫无气息可寻,更是能幻出这些影子同时攻击自己,天狼大喝一声,后退半步,斩龙刀一挥,一道强劲的红光带着半月形的刀气撕破空气,劈向了那三道幻影,而三道幻影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大厅里陷入了一番死样的寂静。
汪直等人早早地退到了二十丈以外的安全距离,牛油巨烛有气无力地燃烧着,而大殿中的光线也变得忽明忽暗,大门早在伊贺天长进入的时候就被他关上了,海风顺着门缝向着殿里直钻,凄厉地轰鸣着,如鬼哭狼嚎。
可天狼根本无暇顾及外部的环境,今天也许是他平生最凶险的一战,容不得半点侥幸,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屏气凝神。(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六回 忍者之王
以天狼野兽般的独特感知,现在已经练到了在气劲之外也能捕捉到极微弱的信号,伊贺天长就是再厉害,只要行动,总会引起空气的流动,总会引起周围环境的极微小改变,而那环境改变的一刹那,就是自己发死力攻击的时候,给自己的出刀机会不多,也许只有这一下,就会决定生死。
天狼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尽管这种方式不能让他感知到对方的气息,但可以让他更敏锐地体察到空气的流转,他抱元守一,左手的莫邪剑也亮了出来,森森的剑气随着他左臂的挥舞而不断地从剑尖溢出,渐渐地在周身形成了一道墨绿色的气墙,气墙内的红色气劲不断地从他身上的每个毛孔溢出,渐渐地盈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外面的人渐渐地看不到天狼的容貌,只能看到一个越来越淡的影子在那里挥刀舞剑。
严世藩突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只铁哨子,咬在了嘴里,他的肥大胸腹在不停地抖动,而内息震动着铁哨子中的小哨珠,凄厉如鬼哭狼嚎似的声音从铁哨子身上的小孔中逸出,而哨音一出,众人各个脸色一变,顿感胸中气血浮动,不约而同地运起功抵御严世藩这混有内力的怪声。
凤舞被制住了气海穴,全无内力,严世藩的笛音一出,顿时面具后的脸色惨白,胸口如遭巨锤,连口鼻处都几乎要流出鲜血,严世藩的独眼眨了眨,一点凤舞颈子后的穴道。凤舞顿时人事不省,晕死了过去,说来也怪。她的身子软软地倒下,瘫到了地上,口鼻中倒是不再流血,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狼的心中也是一阵阵的气血翻腾,严世藩的内力之强,世所罕见,而这哨音又是听起来杂乱无章。如猛鬼厉嚎,即使不考虑内力因素,也足以让人心烦意乱。更可怕的是,严世藩似乎已经摸准了自己内力运行的规律,总是在自己换气的时候突然加大一下声音,企图打乱自己呼吸和换气的节奏。端地的歹毒异常。亏得天狼内力精纯,而且不停地改变自己呼吸和换气的节奏,也让严世藩不至于每次都能打乱自己换气和节点。
可是这样一来,天狼的精力倒是有五六分用在了对付严世藩的笛声上,本来还微微捕捉到的一点那伊贺天长的动静,一下子又消失不见,天狼仿佛又置身于多年前的那个黄山脚下之夜,那还是自己与火松子第一次交手时的情形。自己被他的六阳至柔刀中那一式小楼一夜听春雨所控制,只能以护体剑法防住自身。却是连对手的影子也无从见到,眼前只见一片漆黑,耳边却是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而那一下下从剑身传来的震动,带动着手上的肌肉,止不住的酸痛,还有该死的严世藩那如鬼泣的哨声,这下几乎等于他一人力敌两大绝顶高手,压力之大,前所未有。
伊贺天长不断地从各个阴影的角落里幻出一道道的幻影分身,向着天狼袭来,虽然这些幻影分身并不是伊贺天长本人,但仍然是类似于刀气剑风之类的气劲,如果没有防备的话,这些幻影冲到自己身上也足以让天狼重伤,天狼的莫邪剑使的紫电剑法,乃是顶级的防御型剑招,几乎把他的周身防得水泄不通,但饶是如此,仍然感觉到手中的压力如泰山一般,随着每个幻影的撞击,莫邪剑每每有脱手落地的感觉,毕竟这伊贺天长的实力远在当年的火松子之上,给天狼的压力也是十倍于当年。
半个时辰过去了,天狼的浑身上下如同水淋一般,额上的头发早已经被汗湿得结成了一绺一绺,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不停地渗出汗水,可是刚一离开皮肤,就被他的周身内力蒸发成红色的气劲,如同在洗着桑拿浴一般,把天狼紧紧地包裹在一层又一层诡异的红色雾气之中。
严世藩的脸上也是一阵阵的气劲浮过,他的胖脸上两堆肥肉在不停地抖动着,一个鹅蛋大小的气团更是在他那身上好的紫色绸袍下时隐时现,在他胸腹之前不断地游走,他的面目狰狞,邪恶的独眼里杀气四溢,死死地盯着那莫邪剑圈之中红色气雾里的舞动身形,牙齿咬得这铁哨子格登作响,似乎是在咬着天狼的骨头,恨不得能将这个死敌生吞活剥。
天狼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尽着最大的努力不去被严世藩那刺耳的哨音所干扰,说来也怪,这哨音他一开始听时非常不适应,一阵气血浮动,但随着时间的延长,他对这哨音倒也渐渐地适应了起来,不象开始那样抓狂欲炸,而且更邪门的是,一开始严世藩的哨音仿佛有种魔力,不仅从自己的耳朵,更是从自己的毛孔里向体内透着阴邪的寒气,仿佛要把自己的血液给凝固住,而随着自己的内力运行越来越流畅,周身开始结成一道由汗液蒸发而成的红色蒸气,那种隔空而来的阴寒邪气也无法再入体,更是不再影响天狼真气的运行了。
只是严世藩这里的压力稍小了点,伊贺天长的攻击却是越来越猛烈,一开始他只是同时幻出两到三个幻影向着天狼攻击,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杀气却是显现得越来越明显,这会儿已经可以同时幻出五个幻象攻击了,而幻影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几乎天狼的真气还来不及运行体内一圈,他的下一波攻势就会直接跟上,天狼外围的压力增大了何止一倍,墨绿色的紫电剑圈原来可以扩到周身外一丈左右,这会儿已经给压得不到两尺了,几乎和内圈的红色蒸气齐平。
天狼只感觉到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每一下幻影撞上自己的剑气,都是如受重击,而对方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开始的时候他完成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气,可是打着打着。却觉得对方的杀气不断地增长,自己有一度想要捕捉住对方的杀气,以确定其方位主动出击。
可是天狼只要稍稍一动,严世藩的哨音就马上变得凄厉起来,自己一阵心神不宁,只得作罢,再想锁定对方的方位时。却是觉察不到,几个回合下来,自己一直摆脱不了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可是对方的杀气和力量却是一直在不停地增加,到了现在,那攻势已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让自己应接不暇。根本无力反击。
天狼明白了过来。这伊贺天长的幻影绝杀,是类似于六阳至柔刀法的高深武功,讲究借力打力,那些幻影撞上自己后,不会完全消散,而是可能以某种邪恶的方式吸收了碰撞和力量,然后回到本体之中,因此随着碰撞的增加。时间的推移,这伊贺天长的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强大。再这样打下去,只怕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自己就完全挡不住他的攻势了。
天狼咬了咬牙,那严世藩看起来也深知伊贺天长的武功底细,所以在他最危险的时候,也就是刚才那一段他吸收自己的力量,杀气开始慢慢增涨到自己能捕捉到时,以哨声干扰自己,化解自己的反击。
至于现在,严世藩的哨音之所以不象刚才那样效果显著,一来是因为自己适应了这哨音的规律,红色的天狼战气也有效地阻止了音波的传播。二来也可能是他的内力也随着哨音一起被伊贺天长吸了过去。至于这第三嘛,大概也是严世藩觉得现在伊贺天长占据了优势,已经不需要这哨音的相助,他的这魔音看起来也极耗修为,天狼刚才抽空瞟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脸色已经惨白,渗出一阵青色,象是古墓中诈尸的千年妖尸,阴森可怕。
可天狼现在根本顾不得去管严世藩,大敌就是正面的伊贺天长,只有把他正面击倒,才可能有一线生机,而要做到这一点,现在这样被动挨打,是根本防不住的,只有另寻他法。
天狼眼中红光一闪,周身的红气突然爆胀到一丈开外,左手的莫邪剑横腰一挥,一招紫电追魂,打出三道斩波,冲着自己面前的五道幻影扫去 ,而与此同时,莫邪剑从手中以八步赶蟾的手法激射而出,向着左侧的方向掷出,据天狼观察,那伊贺天长每次放出一波幻影攻击之后,都不会留在左地,要么向左闪,要么向右闪,刚才他已经向右边闪过了两次,这一次,天狼赌他会向左走。
而天狼在闪电般地做完这一切之后,全身的骨骼突然一声巨响,丹田的天狼战气爆发到十二成,他的七窍里仿佛都有一团火球在向外冒,就连下体和菊花也是爆胀欲裂,这一下他爆出了所有的天狼劲,连眼珠子都快要迸出来,极寒极热的两道真气在体内激荡,交汇,最后凝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自己左手的掌心汇聚。
天狼的斩龙刀在手中一个漂亮的倒转,由刚才的三尺剑长变到了四尺二寸的刀长,他的左手作抓状,掌心中喷涌而出的灼热内力被隔空强行注入到了刀身,而右手神门穴透出的极寒真气则从刀柄处入内,一阴一阳两道战气以这种怪异的形式被注入到了整个斩龙刀中,刚才本就是蓝光闪闪的刀身,这一下变得血红血红,仿佛是在那铸剑炉中千铸百炼的熔化剑体,发出闪闪红光,那热量和亮度就象一万个太阳,就连空气都仿佛要燃烧起来。
斩龙刀中突然也响起了一阵可怕的嚎叫声,天狼的耳边听到了那个刀灵在咆哮:“啊,好痛,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天狼只感觉到刚才快要结冰的刀柄处,突然变得极为烫手,掌心处仿佛握上了一块烙铁,一股灼烧皮肉的焦味传进了他的鼻子,而正在迅速地沿着刀身从底部向刀尖方向划到的左手掌心,却透入了一股极阴极寒的冷意,一如当年自己初拿到斩龙刀时,在刘裕的墓穴里感受到的那种极度深寒。
天狼心中大惊,本来成败在此一举,他就指望着注入刀中最大的天狼战气,然后打出惊天动地的一下暴击。以决胜负,可是却不曾想这刀灵在这时候受不了自己的强大战气,居然开始反噬自己。
天狼只觉得左手的热量在急剧地流失。而右手却如被火烤一般,他心中大急,吼道:“刀灵,你想做什么!”
那刀灵只是不停地在怪叫,却是根本停不下来,天狼心中大急,突然灵机一动。无论是斩龙刀灵,还是莫邪剑灵,都好象说过自己身具龙血。上次自己一口血喷在斩龙刀上,才顺利取得此刀,现在情势紧迫,顾不得言语解释。直接先安定了刀灵。再谈其他。
于是天狼钢牙一咬舌尖,巨大的疼痛感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天狼变得格外清醒,他张口向着斩龙刀一喷,一道血箭激……射而出,正中那道刀槽,槽上的那一汪诡异的碧蓝色血滴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一下子滚动了起来,几滴血珠溅上去后。转眼便消失不见,而刀柄的火热与刀身的阴寒。 程度却也低了三分。
天狼一见有效,连忙再喷了两口,果然,左右双手的不适感一下子消失不见,天狼顾不得许多,连忙左手继续向着刀尖划过,刚才这一下折腾,天狼劲至少损失了三成,眼下手中的天狼真气不到七成,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天狼狠狠地一爪拂过斩龙刀,刀身变得通体赤红,而刀柄处却连同天狼的右手,凝结成了一道晶莹的冰霜,如同雕塑造一般,结进了一道淡蓝色的冰晶之中。
这一招乃是天狼刀法的终极杀招………天狼灭世,威力巨大,足可毁灭十丈之内的任何目标,只要一用,就得损失一年的修为,但天狼已经顾不得许多,那伊贺天长的踪迹难寻,只有用这种无差别的爆气一击,才能把他的真身连同幻影一起消灭。
可是天狼的刀刚刚提了起来,眼前却是一花,一道雪亮的刀锋已经近在眼前,他暗叫一声不好,双足一点,向后疾退,这回伊贺天长也识得自己接下来这一招必是拼命的暴发,连幻影也不用了,直接以本尊突袭,而他的刀却来得如此快,如此绝,悄无声息地就直接到了自己的面前,由于刚才给刀灵耽搁了一下,尽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也足够伊贺天长这样的高手近身攻击了。
天狼向后退的身形已经快逾闪电,可是伊贺天长的那雪亮刀锋却似乎更快一筹,天狼刚退时,刀锋离自己胸前大约一尺,第一个起落时,那刀锋离天狼的胸前还有三寸,他的胸衣被刀锋前嘶嘶冒出的刀气所划开,毛融融的花岗岩般壮实的胸肌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天狼咬着牙,全部的功力都在自己的双足之上,只有摆脱了伊贺天长的这致命一击,自己才有反击的机会,第二次双足点地时,他用上了吃奶的力量,向后暴射而出,而右手的斩龙刀由于过长而无法挥舞,左手向外推出一记翔龙在天,这一下的功力不到平时的二成,根本不指望能击破对手的护体气劲,只求得能把这一刀震得稍微偏一点点,哪怕让他举手一挡,自己也能摆脱这攻击。
可是伊贺天长的鬼脸从刀锋后显示得更加清楚了,透过已经被雪亮刀锋劈得无影无踪的护体天狼战气,天狼可以看到他的一头白发已经根根倒竖,而一双眼睛变得绿油油的,枯如树皮的手紧紧地握着一把三尺长刀,雪亮的刀锋分明已经顶在了自己的胸膛之外不到一寸处,那可怕的刀气让天狼胸前浓密的汗毛都开始根根掉落,又被紧跟着的刀气搅得变成碎末,消失不见。
天狼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摆脱伊贺天长的这种追击,甚至以他的功力,应该刚才就可以追上自己了,现在这刀锋应该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可是伊贺天长却始终保持着刀锋离自己胸前半寸到一寸的距离,似乎是在给自己一点希望,要自己拼了命地后退。
天狼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一闪,他明白了过来,伊贺天长这一刀固然可以把自己开膛破肚,但自己临死前的反击也足以让他尸骨无存,他不是杀不了自己,而不想和自己就这样同归于尽,自己的斩龙刀上的那红色已经开始渐渐地消散,一旦红光褪去,那就是自己真正的死期到来。
天狼一咬牙,这种绝顶高手间的博弈,玩的就是心理的气势,自己已是必死之局,只有死中求生,方可侥幸一胜。
想到这里,天狼大吼一声,突然一个千斤坠,整个人的身形一下子停了下来,伊贺天长的眼中绿光突然暴闪,嘴里“咦”了一声,而那把刀却根本收不住,“扑哧”一声,直刺入天狼的体内,从天狼的右肩处穿肩而过,只听“当郎”一声,天狼的右手再也举不起来,斩龙刀连同他右手处凝成的冰块,绵软无力地垂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七回 生死一线
天狼顾不得再用右手的斩龙刀,左手本能地划出一个半圆,一收一推,暴龙之悔!他体内所有的真气这时候都集中到了左手上,距离太近,一下子按上了伊贺天长的胸部!
即使在重伤的情况下,即使被一刀透体,即使全身的内力随着鲜血的喷溅在飞速流出,天狼的这一招暴龙之悔仍然有六成的功力,这一招已经渗入了他的灵魂与血液,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而刚才自己瞬间坠落的姿势更是可以让他双腿岔开,左膝微屈,剩下的就是左掌一退一推,闪电般的出手和伊贺天长冲得过猛的速度而导致两人间的距离不到一尺,而他全力追杀的同时根本来不及运起护体真气,天狼的手掌就这么轻松地按上了他的胸膛,只要掌力一吐,就算伊贺天长是钢浇铁铸,也会被打成片片碎屑。
天狼的脸上里带着胜利的微笑,紧紧地盯着伊贺天长的双眼,这一下自己只是重伤,可是却能要了对方的性命,伊贺天长的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突然失去了神彩,变得黑白分明,清澈如同一汪秋水,甚至还闪起了一丝涟漪,那双眼睛不象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怪那种浑浊而老练,却象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这双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杀意与狠辣,剩下的居然全是求生的**,还有一丝恐惧。
天狼的心中一动,一阵绵柔而温热的感觉从他的左掌掌心传了过来,那不是寻常武者发达的胸肌。却是一个妙龄少女挺拔的玉峰,这点,绝不会有错!
天狼的掌力生生地收住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东洋第一忍者,居然会是一个年轻女子,所有的杀机战意此刻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手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就差要叫出来:“姑娘得罪了!”
就在这一刹那,那“伊贺天长”眼中求饶的楚楚可怜之意突然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恨意与羞愧。她意识到自己的胸部被一个陌生男子就这样无保留地摸着,又羞又愤,杏眼中顿时杀机一现。怒吼一声:“八格牙路!”左掌一击,正中天狼的胸腹处。
天狼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透体而入,刚才自己右肩给刺了个通透,这会儿开始感觉到一股极度的深寒。那把刀想必也是东洋神兵。有着一股诡异的力量,仿佛让自己的血液冻结,而自己这会儿的呼吸,也似乎吐出的不再是热气,而是一粒粒的冰渣子。
但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天狼的胸腹之处,现在的天狼连护身的真气也没有,只听到“喀嚓”一声,分明就是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天狼只感觉到眼前一黑,口中鲜血狂喷如泉涌。溅得对面的“伊贺天长”的鬼面具上腥红一片,而那“伊贺天长”的眼里,却突然从刚才恨意满满变成了一副复杂神情,有三分哀怨,三分惊奇,却有四分后悔,似乎没料到天狼会完全没有防备地硬受自己这一掌。
饶是天狼的十三太保横练已经到了第八层的功夫,浑身肌肉已经如铜皮铁骨一般,即使是寻常刀剑,一流高手拿在手里或砍或刺,也只能在他身上留下几个白印子而已。
但这个女儿身的伊贺天长却是何等的武功,甚至可以说在天狼见过的所有女人里,是最高的一个,即使屈彩凤的天狼刀法到了八层,比起她来也稍逊半分,速度之快,内力之强,大概天狼自己全力对付,也很难说有必胜把握,刚才那一下决死一刀,虽然有刀灵突然搅局的原因,也有严世藩从旁协助的因素,可就冲着自己无法摆脱她跟踪追刀,天底下能办到这一天的,到现在不会超过五个。
而且天狼所有的护体气劲都已经散掉,刚才他本就是集中了全力于左掌之上指望着反败为胜呢,可没想变生肘腋,这个“伊贺天长”的女儿身让他本能地缩开了手,接下来就是毫无抵抗地任人宰割了,右肩还被那把妖刀透肩而过,胸腹又遭重击,这下就算天狼是金刚之体,也无法抵挡,只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要从嘴里喷了出来,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冻结,而脏腑却是在燃烧,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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