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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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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戚两家自小便定下婚约,王莲英却是对当时没见过一面的戚继光心中无底,最后还扮成山贼强盗,袭击了当时奉调入卫京师的戚继光。结果二人一场打斗,杀得天昏地暗,三千招过后。戚继光才一剑削掉了王莲英的帽子,露出了一头秀发,由此二人真正定情,在戚继光守卫京师,中了武举之后,这一对江湖儿女正式结合,传为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婚后的王莲英。对戚继光也是极尽辅助之能,堪称贤内助,尤其是戚继光调到东南的这十年以来。王莲英一直以巾帼的身份从军,身边有三百女兵,俱是她亲自训练出来的,就连戚继光手下的义乌将领们。见到王莲英也是毕恭毕敬。
只不过老天爷可能不愿意让人间情侣太过完美。王莲英嫁给戚继光这十多年来,别的都好,就是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眼看戚继光也人到中年,却没有子嗣,让他心急如焚,毕竟戚继光自己也是单传,没有兄弟子侄。
于是戚继光咬了咬牙。背着王莲英在外纳了两个妾室,只想为自己传宗接代。想不到这消息给王莲英听到后,却是大发雷霆,这位戚夫人的性格极为倔强,颇似那白发魔女屈彩凤,只追求完美的爱情,容不得有半点尘埃,一听说戚继光另娶妾室后,二话不说,提着两把刀就冲到那两个妾室的住处,几乎把两间宅院拆了个精光,而那两个女人也给吓得孤身逃跑,连金银细软都不敢拿了。
戚继光听到此事后,也大发雷霆,准备去和王莲英理论,由于王莲英一直有几百贴身女兵,戚继光怕自己一个人去会吃亏,于是便集结了义乌兵千余人,准备拉到王莲英面前给自己撑场子,可却没想到刚刚集结了人马,王莲英便带着几百女兵怒气冲天地杀到了,戚继光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对着王莲英说道:“请夫人检阅我的部下!”
本来准备大打一场的王莲英倒是给戚继光的这个举动给逗笑了,一场可能的悲剧戛然而止,只不过经此一闹,戚继光和王莲英的感情出了些裂痕,此后戚继光便以军务繁忙为由,搬进了大营里,只让王莲英率领女兵和将士们的家属,看守这新河城。
王莲英站在城头,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巾,一对秀眉紧紧地蹙着,看着城外那星星点点,犹如满天繁星的火把,而倭寇们粗野的叫喊声,有如这滔滔的海水,一浪接一浪地传上城头。
站在一边的新河守将李通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并不是戚家军的义乌兵,而不过是一个卫所千户,由于王莲英毕竟是女流之身,不便正式指挥城防,所以胡宗宪特地调了此人过来镇守新河城,只不过他毕竟只是袭父祖的爵位,没有实战经验,本来还豪情满天的他,一看到城外那四五千枝倭寇的火把,看着他们气焰冲天的样子,一下子也萎掉了,这会儿两腿都在打颤,暗骂起自己为什么非要争这个上前线掉脑袋的差事。
王莲英缓缓地开了口,声音不高,但充满了磁性,更是有一种从容不迫的镇定:“李将军,依你所看,城外的倭寇有多少?”
李通仔细地看了一遍,他的舌头有点打结:“估摸着,估摸着有五千左右吧。”
王莲英微微一笑,手指远方:“李将军,你可要看清楚了,倭寇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你看那棵小树下的倭寇,一个人持了两根火把,再看看那条小水渠边,看着象是有十几枝火把,可全是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
李通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戚夫人,真是如您所说,倭寇们是故布疑兵呢。”
王莲英的粉面一沉,如同罩了层严霜:“李将军,现在乃是在战场之上,不要叫我戚夫人,胡总督给了我一个游击将军的职务,你应该叫我王将军。”
李通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你看我的这脑子,真不顶用,王将军还请恕罪。”
王莲英冷冷地摆了摆手,示意就此作罢,她自嫁给戚继光后,一向不喜欢别人叫她戚夫人,而更喜欢别人叫她王夫人,今天上阵杀贼,更是严令全城的军士们叫她王将军。
王莲英说道:“罢了,敌情重要,李将军,倭寇们的真实数量也就是一千多人,两千不到的样子。至少在城外是这么多人。”
李通的脸上又变得有些忧虑之色:“王将军啊。即使倭寇只有两千人,仍然是占了绝对的上风啊,城中的军士们多数给戚将军送补给去了。我现在手下只有两百老弱军士,加上您的三百贴身女兵,不足五百人,这新河城又非坚城,城墙只有不到两丈高,听说倭寇中有不少武艺高强之人,靠着轻功就能跃上城头。”
王莲英突然一转头。凤目中寒芒一现:“李将军,你想说什么?”
李通咬了咬牙,说道:“敌强我弱。在这里硬撑是撑不下去的,您是戚将军的夫人,关系到我军前线将士的军心士气,也关系着戚将军的全盘计划。若是您这里出了问题。那我李通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赎其罪。”
王莲英冷笑一声:“那依李将军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李通正色道:“王将军,现在我们这小小的新河城外,有两千倭寇,城东,城南,城北都有倭贼。只有城西还没有动静,依我看。趁着现在倭寇还没有合围,咱们赶快打开西门,您带着三百女兵突围,还有一线生机。”
王莲英不动声色:“那你怎么办?”
李通叹了口气:“王将军,我是胡总督派来守新河的,负有使命在身,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您可以突围去找戚将军,我不可以,再说我守在这里,还可以迷惑敌军,让他们不至于全部去追你,王将军,事不宜迟,你还是快突围吧。”
王莲英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嘹亮,透出一股豪爽,即使在倭寇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叫骂声中,仍然清晰可闻。
笑毕,王莲英看着一脸迷茫的李通,说道:“李将军,你把倭寇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故布疑兵在这里,却不攻城,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的主力其实已经绕到了西边的林中,就等着在那里伏击我们开城逃跑的部队呢。”
李通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
王莲英冷冷地说道:“今天初更的时候,倭寇就来了,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大批穿着黑衣,蒙面背剑的倭寇忍者,借着夜色的掩护,根本没有举火把,全部从北边的山后绕了过去,进了西边的林子,平时那片林子里,夜里到了这个时候会有许多鸟儿归巢,而夜枭也会在叫,可是现在,你看那林子里有半点声音吗?”
李通把头扭向了西边,那片黑暗阴森的树林里,透着一丝沉寂和诡异,却在隐隐中透着一股杀意,而间或有一两只鸟入林之后,便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可怕。
王莲英冷笑一声:“看到没有,那些忍者多数是高手,一见有鸟入林,便以飞镖击杀,不过这只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他们越是想隐藏自己的行踪,越是暴露得明显,兵法有云,围三缺一,就是想把守城的对手赶出城池,再简陋的小城也比平原空地要来得安全,倭寇们既然围了三个门,又有空在这里虚张声势大声恫吓,却放着西门不管,你觉得这可能吗?”
李通猛地一拳砸在了城墙上,恨恨地说道:“好歹毒狡猾的倭寇,想不到他们不仅残忍好杀,居然还会用这些诡计,我以前真的是太小看他们了。”
王莲英叹了口气:“李将军,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对手,倭寇能横行东南几十年,屡败官军,绝不是只靠着悍勇就能做到的,他们中有许多跟随汪直徐海征战多年的老贼,还有一些在东洋就打过许多仗,经验丰富的将领,不可小视。”
李通点了点头:“王将军,既然如您所说,倭寇们是想诱我们出城歼灭,那我们就不能上他们的当,一定要死死地守住这新河城。”
王莲英微微一笑:“李将军勇气可嘉,只是不知道胜算能有几何?”
李通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嗫嚅了好久,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老实说,新河城小,工事又不坚固,守兵不足五百,却要抵挡四五千悍匪,想要撑过一天的话,只怕胜算不到十分之一。”
王莲英摆了摆手:“李将军,我问你一个问题,倭寇们折腾了四个时辰。应该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上当出城了,这时候却不攻城,只是在这里鼓噪。是何用意呢?”
李通微微一呆,摇了摇头:“末将不知,还请将军赐教。”
王莲英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倭寇今天也是打了个突然袭击,趁着戚将军的主力北上驰援海盐城的时候,派了四五千悍匪来此地突袭,目的一是想俘虏我们戚家军的家属。二来新河城一向是戚家军的后防基地,军械粮草极多,他们也想趁机抢劫一把。”
李通点了点头:“不错。想来倭寇在我们这里有奸细,在确认了戚将军不在之后,才敢来此。”
王莲英笑道:“可是他们得到的情报是过时的,平时这新河城是有两千守军的。加上城中的百姓临时征调。也可抽出数百精壮男子上城助守,所以只靠他们这四五千人,一天一夜之间,也未必能拿下新河城,现在天色已晚,他们并不知道城中的虚实,由于倭寇屡次被戚家军痛击,所以很害怕我们这回再次设下陷阱。诱他们攻城后歼灭他们,直到现在。也只是虚张声势,却不敢真的攻城。”
李通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夜色不仅掩护了倭寇们转移到西门,也让他们看不清我们城中的虚实啊。”说到这里,他的眉头突然一皱,“王将军,只是这样一来,一到白天,倭寇们则会看清楚我们的虚实,到时候我们的人这么少,他们肯定会进攻的。”
王莲英摇了摇头:“倭寇不傻,这里离海盐不过一天的路程,他们不会等到白天再攻城的,只怕四更不到,他们就会趁夜发起试探性的攻击了。”
李通紧张地一下子按住了刀柄:“那怎么办?跟倭寇们拼了!”
王莲英沉吟了一下,突然开口道:“李将军,现在城中武库里的盔甲还有多少套?”
李通连忙说道:“还有甲胄三千多套,军械倒是不用担心,毕竟是戚家军的后方总部,只是现在缺人哪,全城加起来也不到四千人,而且多是老弱,根本打不了仗的。”
王莲英双眼一亮,笑着摇了摇头:“足够了,夜里倭寇看不清虚实,是不敢全面进攻的,最多只是做做样子,李将军,还请你现在赶快调集全城的居民上城,每人都披上盔甲,老弱妇孺们站在军士们的身后,敲锣打鼓,举起火把即可,注意,只有倭寇攻城时再做这事,若是他们离城墙百步以外,则全部熄灭火把,不要有任何行动。”
李通一下子来了精神,使劲地一抱拳,中气十足地说道:“得令!”说完之后,便转身飞奔下了城墙。
王莲英的秀眉一皱,招呼起身边的一个女兵道:“走,我们到西门,东面是滩涂,南面是块洼地,北边这里城墙最高,而西门那里尽是倭寇忍者,可以翻越城墙,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
几百名城上城下的女兵齐声喝道:“是!”
城西的密林里,一片寂静,一只鸟儿飞进了林中,停在了树梢之上,突然,这鸟的眼睛转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什么,正要展翅起飞,却听到一声破空之声,一只黑漆漆的忍镖一下子钉到了那鸟的腹部,鸟儿无力地扑腾了两下,一个倒栽葱落到了地上,瞬间便没了动静,而明眼人却能看到,这林中数里的方圆之地,已经横七竖八地落下了几百具各种鸟儿的尸体了,而在这些鸟尸之上,却是伏着一千多名黑衣蒙面的忍者,近三千只明晃晃的招子里,闪着邪恶的光芒,全都齐刷刷地盯着三里之外那座不算高也不算大的城池。
伏在林子边缘的一处草丛中的,正是这帮忍者的头领,甲贺半兵卫,这回倭寇大举袭击浙江沿海,重金聘请了在日本国内大大有名的甲贺忍者,而倭寇首领上泉信之(严世藩这几年力扶在大明国内化名罗龙文的此人)更是许诺,一旦袭击成功,则将全部抢劫所得的三分之一分给这些甲贺忍者,这才激得甲贺忍军们这回跟着上泉信之的弟弟上泉信雄带领的三千真倭一起行动,目标直指新河城。
战前上泉信之就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戚继光与王莲英刚刚大吵一场,关系不如以前,而新河城的守军也不是太多,但为了保险起见,仍然安排了伊东小五郎从海盐进攻,企图支开戚家军的主力,给自己的连夜攻城创造机会,而上泉信之本人则把倭寇主力分成三路,直插最南边的台州城,如果这次能攻破大明的一个府城,则会给大明前所未有的震动。
甲贺半兵卫一动不动地伏着,两只眼珠子直转,光芒闪闪,显然是在思考,他身边的一个副手上忍小声地说道:“首领,咱们就这样一直等到天亮吗?”
甲贺半兵卫摆了摆手:“不,按原计划,四更左右的时候,上泉信雄就会主动进攻了,到时候城中的防备力量如何,就可以看个一清二楚。”(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二回 天狼入城
那个上忍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怎么来这中原,咱们忍者还要看他们这些浪人武士的脸色行事。”
甲贺半兵卫冷冷地说道:“你懂什么,今天攻城的主力是我们甲贺忍军,那些粗野的浪人又不是真正的武士,多数不过是足轻(日本的农民,战时被征召从军,不是专业军人,武器也多是竹矛之类)罢了,也配和我们争吗?”
上忍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声音也有些激动得发抖:“真的吗,首领?今天攻城真的是由我们忍军为主力?”
甲贺半兵卫“嘿嘿”一笑:“这还会有假?上泉信之肯花大价钱把咱们请来,可不是让咱们看热门的,你看这新河城的城墙,不过一丈多高,咱们的下忍都可以靠着爪钩搭着城墙爬上去,而上忍中忍更是可以直接跳进城墙上。”
上忍哈哈一笑:“首领,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攻啊。”
甲贺半兵卫摆了摆手:“急什么,现在城里的虚实还不知道,这新河城乃是戚继光所部的家属和屯粮军械所在,现在城头没有一点动静,四门紧闭,那戚继光听说是深通兵法的名将,没准就已经布下埋伏了呢。”
上忍“噢”了一声,又摇了摇头:“可是看这城如此的简陋,连二之丸和三之丸都没有,在我们东洋也就是个砦的规模,连本丸都算不上,就算里面有伏兵,又能有多少?”
甲贺半兵卫摆了摆手:“反正先让那些浪人们进攻。探一下城里的虚实,打起来不就知道了么,要是里面有铁炮手。那我们损失可就大了,就是打下来,也弥补不了攻城时的损失。”
上忍忙不迭地点着头:“首领说得对极了。”
甲贺半兵卫的眼光看向了新河城的北城头,微微一笑:“上泉信雄也应该开始行动了吧。”
就在此时,城北的一片火光中,一个四十上下,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拉风竹制铠甲,长相与上泉信之有七分相似,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正象热锅蚂蚁似地走来走去,身后两个披挂整齐,背上插着两杆小靠旗的侍从正半蹲于地,等着这上泉信雄的命令。
终于。一个侍从忍不住了。开口道:“主公,咱们还不攻击吗?弟兄们喊了有两个时辰啦,不少人的嗓子都哑了。”
那上泉信雄停下了脚步,气鼓鼓地说道:“笨蛋,你就没看到这城中的怪异吗?”
那个侍从站起身,疑惑地又打量了一眼城头,摇了摇头:“主公,城上没人啊。是不是守军已经连夜逃跑了?”
上泉信雄气得拿起手中的一把指挥采配(倭寇打仗时用的指挥之物,类似我国的折扇。只不过是木质),在这个侍从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骂道:“你这猪头,我们这可是突袭,城中的人可是匆忙间才关上了城门的,哪有时间突围逃跑?”
那个侍从挨了一下,一边抓着脑袋,一边嘟囔道:“汉人都不经打,这里全是老弱残兵,既然不堪一击,主公又为什么不趁他们立足未稳而速攻呢?”
上泉信雄咬了咬牙:“戚继光毕竟狡猾,说不定在这里设下了埋伏,我们以前可没少吃他的亏,而且他的那个老婆听说凶得很,连戚继光都怕,我是不太相信戚继光的老婆真的只带了几百人守在这城里,这城虽然小,但埋伏个两三千精兵还是不成问题的,要是我们贸然攻击,碰上了戚家军的主力,那就亏大了。”
另一个侍从年长一些,听到以后,连忙说:“主公,不是还有忍者吗,为什么不让他们先攻,只要他们一攻,不就试出来了吗?”
上泉信雄看着毫无动静的西门,冷冷地“哼”了一声:“甲贺半兵卫也不傻,他也是要看着我们先动,才肯动手呢。”
第一个侍从双眼一亮,连忙说道:“主公,那咱们可不能给这帮忍者给当枪使,他们不动,我们不动。”
上泉信雄又是一采配狠狠地敲在这个侍从的脑袋上,这家伙委屈地都要哭了,一边揉着额头上给敲出来的一个包,一边嚷道:“主公,我又说错了吗?”
上泉信雄骂道:“我们这样磨来磨去的,只会坐失战机,戚家军离这里也不过一天一夜的路程,难道你想跟戚继光的部队打仗吗?”
第二个侍从赔着笑脸:“主公,那您说咱们该杂办呢?”
上泉信雄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沉的月亮,眉头一皱:“现在四更了吗?”
身后的一个更夫看了一眼摆在一边的沙漏,连忙道:“主公,马上就到。”
上泉信雄咬了咬牙,一下子拔出了腰间的太刀,吼道:“传令全军,全部攻城,二十挺铁炮全部集中到北门,对城头扫射,但不许真的爬城,只能在离城二十步的地方作作样子!”
两个侍从一下子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上泉信雄行了个礼,转身跨上两匹瘦马,飞奔而去。
火把的光芒照着上泉信雄那张冷酷的脸,他冷笑道:“甲贺半兵卫,你不是想要钱和女人吗,看你有没有本事取了。”
王莲英伏在城垛后,三百名女兵都跟着她一起静静地趴着,而在她们身后,六百多名老弱妇女,都穿着刚从武库里拿出的皮甲,手里拿着铜锣,每个人的身边放着几枝浸了桐油的火把,只等敌军一攻城,他们便会站起来大声鼓噪,以壮声势。
城北那里的铁炮射击的声音如是爆豆似的,此起彼伏,甚至枪子弹丸打中城垛城砖的声音也清晰可见,而城下倭寇们的嚎叫声一刻也没有停过,但永远只限于离城墙二十步外。便再也不进一步了。
王莲英的贴身婢女,这时候也是她的副将春兰,看起来是个二十**岁的妇人。也戴着红巾,一身披挂,她从小就是王家的婢女,跟着王莲英一起嫁进戚家的,也跟着王莲英经历过不少的战斗,紧皱着眉头,说道:“小姐。北边那边好象倭寇们的动静不小,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支援一下?”
王莲英摇了摇头:“不用,城东城南的倭寇很少。根本没上来,城北的倭寇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们刚从那里过来,他们若是真的有意攻城。早就在用铁炮压制之后就架梯子上了。可现在他们的喊杀声只在二十步外,这说明那些倭寇也只不过是佯攻罢了,真正的杀着,是会在这里。对了,春兰,现在是在战场,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将军。”
春兰点了点头:“只不过将军。这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说的那些忍者。会不会也没有攻城的意思,只是想等着我们开城之后跑进树林后再围歼呢?”
王莲英微微一笑:“我们如果不出城,那些忍者最后一定还是会攻的,至少那些北边的倭寇作出了这副动作了,就是催他们进攻。”
春兰长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可是将军,我们这里只有这么点人,能顶得住吗?”
王莲英的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神色:“有我在,夜里就不会有事。”
春兰紧接着追问道:“那白天呢?我们城上的虚实就会给倭寇看得一清二楚了。到时候怎么办?”
王莲英自信地说道:“放心吧,我夫君一定早就安排好了,前些天从这里经过的那个天狼的手下,俱是悍勇之士,我想他们白天应该已经把海盐那里的倭寇给解决了,这会儿正向这里赶呢,只要撑过这一夜,就不会有事。”
城楼的下面突然传来几声掌声:“王将军果然是女中豪杰,胆色过人,天狼佩服之至。”
王莲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扭头向城下看去,五个黑色的身影正从城底的土里钻出,而为首的一人,一身黄衣劲装,整个脑袋给罩在一个黄色的布罩之中,目光如炬,可不正是李沧行?
王莲英在前几天李沧行率部经过这新河城时曾经和李沧行有过一面之缘,看到李沧行之后,她一直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笑道:“天狼将军,你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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